飞泉鸣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心妖濯濯
九儿只觉得臀上微凉,心里刚刚反应过来,只觉一阵钝痛,那微凉已经被塞去了他的身体,险些没将他呕晕过去。
“这是龙势。”云朗轻轻扶着龙柄,问九儿道:“可觉得好一些了。”
九儿咬着牙道:“拿出去。”
云朗倒是听说,手一带,将那龙势拿了出来,弄/得九儿不由闷哼一声。
云朗已经又换个猪势,蘸了小盒子里的蜂蜜,再用力按了进去,九儿忍不住又是哼了一声,汗又透了额头。
云朗还讨好般地在他耳边道:“你许是不喜欢龙势,你属猪,也许这个才更适合你。”
九儿半天说不出话来,云朗以为九儿还是不喜欢,手又放到猪势上,作势欲拔:“你若不喜欢,我再去换过。”
“别动。”九儿吓得拼尽力气道:“杜云朗,你这头猪,我……一定让皇兄杀了你的。”
“是你不让我动的。”云朗强忍住笑:“早些睡吧,明还得早起给爹爹和大哥问安呢!”
九儿不理云朗,只缓着气忍痛,过了一会儿,他听身边的云朗没了动静,侧头一瞧,这没心没肺的玩意竟然真睡着了。
☆、心有不甘
红鸾叠嶂。云轩进来的时候,千锦还是站在床/前发呆。
“杜丞相。”千锦对云轩欠身行礼,客气而又疏离。
云轩淡淡一笑,走到千锦身前,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来,千锦不敢动,只是移开了目光。
千锦的五官致,眉毛细长,睫毛弯弯,肌肤细嫩,若非他微抿了唇,让脸部的线条变得坚硬了一些,实在是温润如玉,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怜惜。
云轩放开手:“明儿起,我房里的账务由你经手,若是有不懂的,就问十三。”
“进来见见你的新主子。”云轩微提高了声音吩咐。
一个俊朗的少年应声而入,在房门边跪了下去:“大风堂弟子十三叩见爷,叩见千锦公子。”
千锦没有做声,他知道云轩房里的账务一向是由他的妾室箫灵儿打理的,这个十三虽然看起来只是个俊朗无害的少年,那只是表面现象。
他出自杜家大风堂,武功极高,而且心狠手辣。有一次他护卫箫灵儿与人谈商,一个方姓商人言语之际对箫灵儿有所鄙薄,十三竟然生生拽了方姓商人的舌头下来,将他活活疼死。而方姓商人延请的十几名护卫,也被十三一人悉数打残,并未留一人完整。
“灵儿明日起要回灵山参佛,在她回府之前,你便多心吧。”云轩淡淡地吩咐,又对十三挥了挥手,十三叩头一礼,退了出去。
“是。千锦多谢丞相。”千锦再微微欠身。
“褪衣,跪过来。”云轩在软榻上坐了。
千锦不敢再多说,只是解去外袍,再褪去内袍,强忍着颤栗,走到云轩跟前,在软榻的脚蹬上跪了下去。
屋内很暖,但是千锦依旧觉得风寒刺骨。
“你今天去了灵儿房里请安。”云轩的手里多了一根马鞭。不太粗,金玉相间的手柄,十六股熟牛皮缠绕为结。
千锦微垂了头不语。
“你和灵儿说了什么,让她一意求去呢?”云轩再问,马鞭的鞭稍已经指到了千锦眼前。
千锦瑟缩了一下,摇头道:“千锦只是例行请安,并不曾多说一句,丞相明鉴。”
“转过去,三十鞭。”云轩吩咐,也并不气恼。
千锦跪转了身,暗暗握紧了手心。云轩手里的马鞭“啪”地一声抽下来,抽在他光/滑的背脊上,带起一道紫红。
云轩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马鞭杂乱无章地落下去,在千锦光滑、白皙的背脊上,刻印下一道道暗红。
千锦咬着牙忍痛。这是他第一次被如此责打,跪在那里,无依无助。他只是暗暗查着鞭责的数目,知道自己一下一下快挺过去了。
三十下。云轩停手。千锦闭上眼睛,好不容易将眼中的泪花硬憋了回去。
“其实你做了,也不怕认,我也只是罚你这三十下而已。”云轩手里的马鞭轻轻划过千锦背脊上的伤痕:“心有不甘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了一个人。”
千锦的冷汗下来了,他低声道:“千锦不敢。”
云轩解了自己的外袍:“你是本相的贤婢,就要恪守本分,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既在其位,当尽其责,至于其他别的什么心思,可徐徐图之。”
“千锦不敢。”千锦的腿已经哆嗦了,几乎跪不住身体。
“床上跪着去吧。”云轩扔了马鞭,径直走向床边的八宝雕花柜,打开了,瞧着柜格上放着的各种小巧的盒子或是挂着的各种物件。
云轩随意查看着:“这些物件据说都是世家之中专为夫主寻乐贤婢所制,这阵子忙于练功,倒是不曾用,今夜许是能派上用场了。”
千锦已是跪在了宣软的床/上,他听见云轩的话,抬头往那柜子中看去,脸色刷地白了,他咬着唇,半响才对云轩道:“丞相高高在上,本若谦谦君子,如何也着这些不雅之物,不怕辱没身份?”
云轩顺手取了一个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两枚光洁的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鹅卵石,毫不在意地道:“私房之乐,甚于入势,不过是助兴罢了。”
千锦勉力跪伏在床上,被动地配合着云轩的“兴致”,背脊之上的伤痕,在云轩衣物摩擦之下,更是疼痛。只是各种复杂的肌肤之痛,并抵不过千锦心头的屈辱。
千锦不由想起凌墨,云轩也会对凌墨如此吗?凌墨到底是屈从于云轩的威逼之下,还是也如自己一般,委曲求全,另有打算。
“心有不甘。”这是实话,尤其是千锦这样的男子,如何会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做他人娈/宠。
云轩年纪轻轻能做稳丞相之位,城府谋略,当然有独到之处。而且,云轩也很自负,否则也绝不会看透了千锦的心思,依旧会将他府里的账务交给千锦。
这不是信任,只是一种试探。
千锦在心底冷笑。自己八岁起就跟着祖父周旋、鏖战于商场之上,杜云轩,你想试探我,却不知正是给了我良机,只要我千锦略施手段,你杜家的财富早晚会助我千家东山再起。
“啊。”千锦忍不住呼了一声痛,他不知云轩又塞了什么进他的体内,冰凉而且尖锐。
如果云轩真得只是一个贪图享乐、沉湎房事的纨绔子弟该有多好,千锦恨恨地想,如果那样,他要图谋杜家的财产也就更容易了。
晨起的时候,两对新人都去王爷杜百年的院里请安。
云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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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红光满面。九儿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小孟灰头土脸地没有神。云昭也是睡眠不足,昨晚上他分分钟担心小孟会从屏风那边爬过来。
而小孟没睡好,自然是克制着自己分分钟想从屏风上爬过去的心。
杜百年喝了两对新人奉过来的茶,很是高兴,只是嘱咐道:“年轻人当以事业为重,你们不可太沉湎于享乐,与人笑柄。”
云朗军务繁忙,今日又要赶回军中处理事务。云昭也想随行。杜百年拦道:“年轻人要知道爱惜身体,你和小孟刚刚暖房,就在家中再休息几日吧!”
杜百年对子若仍是另眼相待,和蔼地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是云朗的贤妻,也是我的儿子,切不用见外,无论什么事情,爹爹都会为你做主的,断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子若矜持地谢过杜百年,低声道:“云朗待子若很好,子若并无委屈之处。”
从杜百年的院子里出来,众兄弟去大哥云轩的院子议事。云轩吩咐云昭和九儿先回房休息。
云轩、云朗、云逸和小孟一起坐下吃早点。云朗饿了,吃得很香。小孟依旧没有胃口。
云轩对云朗道:“九儿原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身子也娇贵,你切莫粗枝大叶的,弄伤了他。”
云轩的眼睛有多凌厉。九儿强忍痛楚,勉强举步如常的情形都落在他的眼中。
云朗笑道:“是,大哥,朗儿记下了。朗儿一定多多为九儿的身体着想。”
云轩又对小孟道:“你是怎么回事儿,这么无打采的?”
“大哥,昭儿根本不让我碰他啊。而且还要求我在卧房之内必须穿睡衣睡裤……”小孟又是委屈又是难为情。
云朗和云逸都忍不住笑起来。云轩蹙眉道:“夫妇之道乃是大伦,昭儿怎能如此任性?”
“就是啊,大哥,要不今晚上,我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许是他习惯了也就好了。”小孟试探地问道。
云轩含着淡淡的笑意看了小孟一眼:“你敢吗?”
小孟不敢。云轩这句话分明就是没说完,他的下半句没说,但是小孟已经猜出来了,云轩的意思就是:“你要是敢,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也不必总想那些床笫之欢,有两件正经事情,你去给我办了。”云轩吩咐小孟。
“是。”小孟恭谨地应诺。应完了,又开始发愁,他羡慕地对云朗道:“二哥就好了,子若殿下性情温顺,又懂礼数,凡事都会顺二哥的意。”
云逸伸手敲了小孟的头一下:“你是指我家云昭不懂礼数吗?”
“小孟不敢。”小孟叹气,自己的贤妻舅们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啊。
“云逸今儿护送箫灵儿回灵山吧。”云轩轻叹了口气:“爹爹那里先不必禀告了,待时过境迁,再做打算吧。”
云逸应了一声,问道:“灵儿姐姐回灵山去,要住很久吗?”
云轩点点头:“一辈子吧。”
众人不由皆不出声。云朗先忍不住,埋怨道:“灵儿嫁给大哥多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哥不能就这样将她送回灵山的。”
云轩放了手里的筷子,看云朗:“那我要如何?”
云朗有些冒冷汗,硬着头皮道:“大哥也哄哄她吧,女孩子都是爱闹别扭的。”
云轩又拿起筷夹菜:“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以后我的事情,谁也不许多嘴,否则一律家法伺候。”
☆、面子为重
云轩上朝,忽然想起查问户部赋税的事情来。如今朝廷施行两税法,又许官民“以资代役”,税充足,国库丰盈。
既然国库丰盈,云轩启奏皇上,要新建两座火器厂和一座造船厂以扩大繁荣京城经济。
如今京畿之地,早已建起数座制造工厂和加工工厂,造船厂、火器厂、造纸厂、印刷工厂、织布厂、官窑等不一而足。军器所工匠、造会子局工众及绫锦院织工等已达万人众。
不过建设火器厂和造船厂耗资巨大,为保证国库储备充足,有官员建议部分款项可向民间募集。
有宋一朝,募集之风盛行,募兵、募捐、募银两,官民合办的工厂和商号也很多。况且和官家合办的商号鲜有亏损,是极好的投资方向,因此官家若是众筹银两,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吏部尚书苟大人出言反对道:“这造船厂和火器厂可不同于那些织布厂或是窑厂,还是宜官家自办的好。”
杜云轩点头道:“苟大人真知灼见,云轩很是赞同。只是开销款项巨大,若是都从国库划拨,也是困难。”
东宜王孟啸松立刻踏前一步,对皇上道:“微臣食君之禄,当为国分忧。东宜受朝廷庇佑恩惠,无以为报,愿捐资三月俸禄,修建工厂。”
云轩很有些惊讶,目注孟啸松,称赞道:“东宜王果真忠心耿耿,身在封地,心在皇室。”
赞完孟啸松,云轩也对皇上欠身道:“杜家身受皇室恩典,不敢不知回报。爹亦命云轩捐资三月俸禄,充盈国库。”
子易微微点头道:“多谢杜王爷、丞相盛情,孟王爷亦是国之栋梁。”
有宋自开国以来,陆续分封七位异姓功臣为王,其封地的赋税入虽需每月上缴国库,但是朝廷仅留四成,其余六成款项作为王爷俸禄,重新拨到各王爷账上。
虽然各地赋税款项进账差距较大,但有宋的这七位异性王爷,包括杜王爷杜百年在内,多有进项,俱都富甲一方,令人艳羡。
朝堂之上,除了杜百年和西宜斐王爷、年事已高,称病不朝外,其他几位王爷都是按时朝堂的。
端亲王是云轩的把兄弟,一向以云轩为马首是瞻。他这府里如今虽是也闹着亏空呢,却也立时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也认捐三个月的俸禄。
形势逼迫之下,其他的三位王爷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只得也相继出列,表示愿以三月俸禄之资,助力朝廷开办工厂。
子易为此很是嘉许,各位王爷果真都是国之肱股,衷心可表。
虽然斐王爷未在朝堂之上,但是相信斐王爷对皇上也是衷心一片,云轩命户部直接将斐王爷的三月俸禄,划拨国库就是。
朝堂上虽是一片和气,几位认捐的王爷却是恨小孟和云轩恨得牙痒痒。
三个月的俸禄,那是多大一笔银子啊。这些王爷郡王的哪个不是金鼎玉食的过日子,养活一大家人,更有挥霍无度、月月亏空的主,只是勉强维持着排场,如今三月不领俸禄,岂非要坐吃山空?
不过各人有苦各人知,谁也不肯说出来,还是面子为重,即便是打肿脸充胖子,也只能认了。
这边退了朝,肃王爷就忍不住对小孟皮笑肉不笑地道:“孟兄为了讨好妻舅。也真是拼了。三个月的俸禄,咱哥几个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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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斐王爷那里,许是要出人命的。”
小孟也是心疼自己的银子,面上还得装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道:“肃王爷想左了,这是孟某一片拳拳爱国之心啊。”
肃王爷冷笑:“孟兄说得出口,本王都不好意思听了。”
小孟嘿嘿笑着,心道,你爱不爱听的谁管你,只要我大舅哥爱听就行了。唉。
西宜虽是挨着东宜,却是地处偏僻,地广人稀,丁税极低。而且王爷不事稼穑,又不善商贾,还喜欢施善举,做捐赠,家里的银子一点儿都没攒下,好在是王爷家眷少,家里的仆人也不多。每月朝廷发的那些俸禄也够他过日子了。
但如今这三月俸禄都被捐出,可是真要了斐王爷的老命了。
云逸奉命送萧灵儿去灵山参佛,宝儿和霜儿也想跟着去。云逸被两个孩子缠得无奈,只好同意他们两人跟随。
萧灵儿各种心酸苦楚,偏又无法对人说。宝儿和霜儿劝她留下来,她的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个不停,宝儿和霜儿以为萧灵儿是真得喜欢参佛,只好妥协。
“娘想去参佛就参佛吧,我和霜儿就可以借着去看娘的机会,到灵山去玩。”宝儿安慰萧灵儿。
皇家猎场就在灵山附近,皇上子易送了牌子给宝儿、霜儿,让他们随时可去皇家猎场打猎,两个孩子也寻了机会和云轩提过,偏云轩不许。
云逸也不敢多说话。只在偏厅喝茶,等着萧灵儿启程。小左、小右侍立在他右侧,秋清羽立在他左侧,微扬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逸用手指轻轻叩了一桌面:“秋大侠,昨儿让你猜的字谜可猜出来了吗?”
秋清羽闷声道:“我还在想。”
“你还要想多久?”云逸耐着性子问。
秋清羽犹豫了一下:“三个时辰。”
云逸不由笑,秋大侠你也真好意思说啊。不过云逸依旧点点头:“这是秋大侠最后的机会了,若是三个时辰后还猜不出这个字谜来,可就要听从我的摆布了。”
秋清羽听到“摆布”这两个字就又气又恼,只默不作声,牟足了劲想。
在没遇到杜云逸前,秋清羽一直以为自己是聪慧之人,虽然算不得特别的聪明伶俐吧,总也不太笨吧,毕竟自己武功不错,人品不错,江湖上的名号不错,风评不错……但是各种不错,到了杜云逸这里,是一点儿都没用的不错了。
你说杜云逸这个人吧,这么年轻,医术不错,长得也马马虎虎过得去,平时基本也算得上是彬彬有礼、温润如玉、谈吐风雅,若非总是对自己心存不轨,也未必就不是一个极好的朋友。
秋清羽这么想了,立刻又摇摇脑袋,否决自己的想法,暗中提醒这个儿,千万别被这小子给骗了。
“你昨儿出的字谜是什么来着。”秋清羽小声问道。
“一湾月照枝头亮,两颗星悬天下明。”杜云逸笑道:“怎么你们蜀山的人,从未玩过猜字谜的游戏吗?”
秋清羽冷冷地道:“我们蜀山的人都很忙,练武或者做工,不像你们杜家的少爷,闲得……”
萧灵儿带着贴身的丫鬟出来,宝儿和霜儿也拾好了。云逸请萧灵儿上轿。萧灵儿谢过云逸,出门坐了轿子。待转过几处辕门,千锦带着水儿和十三迎面走过来,见了这边的轿子,退立到路边等候。
“见过三爷。”千锦微微欠身,水儿和十三也躬身行礼。
云逸点头笑道:“千公子不必多礼。”
宝儿、霜儿过来对千锦欠身道:“小爹爹安好。”
千锦微垂头:“千锦不敢当两位孙少爷之礼。”
宝儿笑道:“是爹吩咐的,小爹爹是爹房里的人,宝儿和霜儿理当执理。”
千锦再微欠身:“多谢相爷抬爱。”
千锦的态度虽然极尽谦恭,只是眉峰之中的冷傲到底是隐藏不住。秋清羽暗暗打量着千锦,心道,这杜云轩果真是好手段,似凌墨、千锦这样的人,竟都能入囊中,这杜家,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千锦的目光也落到秋清羽身上,心里也很好奇,如此品貌脱俗之人,如何会为杜云逸执呢?
萧灵儿端坐轿中,轿外人的谈话也落入她的耳中。她不由在心底叹气,前日她在院中祭奠她逝去的那段爱情,烧毁了一些曾记录过她的爱恋的书卷和她曾写与情郎却从未曾寄出的信件。
风吹过时,一小片未曾烧尽的纸笺飞出去,正落在一个青衣公子脚下。纸笺上,正是那个萧灵儿曾深爱如今却连提也不想提的名字。
拾起纸笺的人,正是千锦。他将纸笺还给了萧灵儿,似乎并未曾留意纸笺上的字,然后恭敬地向萧灵儿请安。萧灵儿本与他无话,千锦却遥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池塘,意有所指地道:“如今已近深秋,那一塘荷花依旧不败,虽是看着姹紫嫣红,尚还顺目,实则那心茎已是烂了,怕是莲子都结不得了。”
萧灵儿都不知道千锦是何时退出去的。她只是想着千锦的话,“便是看着姹紫嫣红,尚还顺目,实则那心茎已是烂了”……自己不就是如此吗?既然已为人所污,便是再怎样瞒天过海,假装若无其事,到底是瞒不过自己的心……
萧灵儿知道自己不配再待在杜府,不配再待在云轩身边,更不配那些云轩给的信任和尊崇。她必须求去,只有那样,她才能保持自己的尊严。青灯古佛,为自己的无知、轻信、识人不明,忏悔、赎罪、
萧灵儿知道千锦是一个聪慧的人,而且不甘心有抱负,肯忍辱在杜家为贤婢,一定有所图谋。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聪明伶俐,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大局,以为自己可以无往而不利,但是最终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人,输的那个人必将为此付出代价。
萧灵儿在心底冷笑:“千锦千公子,我萧灵儿就在灵山等着看,你在杜家,能否翻云覆雨?”
☆、夫人的汤
凌墨给云轩奉茶,便要退出去。云轩抬头看了他一眼,凌墨只好停下脚步:“丞相还有吩咐?”
云轩喝了口茶:“你什么时候出发?”
“如果丞相没有其他差遣,墨儿准备午时出发。”
“不吃饭了?”
“不饿。”
云轩微微一笑:“你会不会忘了什么事情?”
凌墨咬了咬唇。
昨夜凌墨在府中值夜,不曾照云轩的面。今日又在军中执勤,故此早到。直到云轩退朝,到丞相府暂歇,凌墨才不得不来问安。
凌墨躲着不见云轩,当然是因为他还有错处在云轩手中。
凌墨脸色红了又白,微欠身道:“墨儿不敢忘。出发之前,墨儿会去佩饰。”
云轩当日曾言说,让凌墨以家法代罚军法,去天山看望父亲时,要在体内入饰。
云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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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乖。不过本相体恤你,这次的责罚就了。”
凌墨有些意外,抬头去看云轩。云轩放了茶,走到凌墨身前,凑近他道:“只你心里记着,你是谁的人就是了。”
凌墨被云轩的动作弄得很有些不知所措,忙着退后一步,应道:“是,墨儿不敢忘。”便是脸和脖子也都红了。
云轩觉得凌墨的样子很好笑,不由笑出了声,抬手拧上凌墨的脸颊,拇指轻轻滑着凌墨嫩比女子的肌肤,举止很是轻/薄。
凌墨不敢怒,也不敢言,更不敢躲,只好小声道:“丞相,请注意体统。”
云轩更觉得有趣,抬手一带,将敞开的厅堂门合上了,凌墨大惊,知道云轩想做什么,身形一闪,便退到窗前:“丞相……”
凌墨的话已是被云轩的唇堵在了口中。云轩俯身压过来,将凌墨压在了窗棂上。明瓦微透,凌墨隐约可辨不远处的操场上,尚有兵丁列队练习。
“丞相请三思。”凌墨想要推开云轩,云轩微“嗯”了一声,凌墨不得不放弃了抵抗,由着云轩拽开了束带……
阳光透过明瓦,映照在凌墨俊逸的脸庞上,红晕未褪。他有些气恼,帮云轩整理衣裳的手很有些不耐烦。
云轩由着他揪扯着自己的束带,提醒道:“你若是给我扯断了,我便束你的那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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