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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心妖濯濯
喜房自然是云朗的卧房,只是云朗的卧房内早有一张舒适的大床了,再放进一张去……也不是放不下,就是感觉有点怪。
云逸也是苦笑。九儿殿下睡觉认床,他二哥睡觉也认床,都不能舍,只能并排放在一起了。其他的东西撤出来,铺床的锦被、罗帐,都需要重新按双倍的尺寸重做,摆设什么的,也要重新安排位置,沉香木的月亮门也得往外挪……
云逸着实忙活儿了一阵,才算安排停当了。他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他爹又命人喊他过去。
云逸进门去,杜王爷背负双手站在轩窗前看院子里的荷塘。风上侍立一侧,看见云逸进来,对他使了个眼色。
云逸乖乖地跪下去请安:“逸儿恭聆爹的吩咐。”
杜王爷转过身来,他是最喜欢三子云逸的,长得俊逸,又狠乖巧、听话,善良、懂事、富于同情心,又温润如玉,身上集中了他和王妃弯弯的全部优点。
“起来说话吧。”杜王爷回身,在旁侧的椅子上坐了。
“谢谢爹。”云逸起身,为爹奉茶,然后垂手侍立一侧,等他爹吩咐。
杜王爷喝了一口茶,放了茶杯,才道:“听说你的院子里,又填了个新人。”
“是。”云逸微微欠身:“蜀山大侠秋清羽,因欠了逸儿一个人情,自愿留在府中为奴,侍奉逸儿。”
“哦,就是江湖中的那个蜀山大弟子吗?”
“是。”云逸再欠身:“这位秋大侠还是秋先生的堂弟呢。”
杜王爷点点头,这就是方才秋清离过来说的,说是堂弟唐突,不知如何得罪了三少爷杜云逸,被云逸关在自己的院子里折磨。
杜王爷当然不相信秋清离的话,却也觉得事有蹊跷。秋清离可也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所以,他才找云逸问个清楚。
如今听云逸毫不隐瞒,他相信这一定是秋清离爱弟心切,误会云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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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个秋清羽既然是秋先生的堂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不要太为难他了,得秋先生面上过不去。”
“是。”云逸欠身领命:“其实逸儿也并没有为难秋大侠的意思,怕是秋先生误会了。就是杜大侠的师弟联络歹人夜闯杜王府,逸儿也准备请二哥放过呢。”
杜百年就知道逸儿最善良了。话说到这里,他又问了一些关于晚上办喜事的布置情况,云逸一一禀告,杜百年俱都满意。
云逸便又给爹奉了一杯茶道:“爹先歇着吧,晚上的时候,皇上也要过来的,爹还要准备换了朝服接驾呢。”
提到皇上,杜百年又有些心烦了:“皇上大婚的事情,你可得到什么消息?”
云逸笑:“逸儿不知……大哥不许问……”
风下忽然在门外告进:“王爷,西宜斐霓郡主求见。”
杜百年一口茶水差点没呛了:“谁?你说谁?斐家的人?”
杜家久居庙堂之上,难不树仇敌。西宜斐家就是其中之一,且瓜葛复杂。本来斐王爷和杜王爷曾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后来突然就翻脸了,斐王爷将杜王爷打吐了血,杜王爷一点脾气也没有。
斐家和杜家从那之后约定老死不相往来。杜家严命自己的三个儿子,对斐家无论何事,就一个字“让”。
云轩、云朗对斐王爷还有些印象,云逸却是完全没有了。不过西宜之地,杜家弟子是决不许踏足的。云轩、云朗都会刻意避开,云逸没有机会也没有计划要去,至于云昭,他更是早都不记得有这种事儿,他回到杜家之后,也没有人提。
孟家的东宜挨着西宜。老孟王爷在世时,对西宜也是处处忍让。孟啸松以为他爹是老好人一个才会忍气吞声,他就是想滋/毛,只是他那时是小王爷,说得不算。
后来老孟王爷去世,小孟承袭了王位,却一直忙于丧事及居丧,也未对西宜采取过什么措施。直到今次回到孟王府,第一桩案子,竟然就是有百姓状告西宜。
哈哈,天赐良机啊。孟啸松觉得是时候告诉西宜的人适可而止了。如今他小孟王爷当家,对西宜可要采取全新的“邦交”的政策了。
所以小孟带着昭儿跑去西宜,面见西宜斐王爷,摆明了就是要“宣战”。却正巧看见了斐绍和斐霓。
江湖传言斐绍姓木,是斐王爷的养子,一直在昆仑山学艺。小孟倒是未曾见过,直到斐绍来劫小孟护送的山石。
其实这山石是斐霓重金求购的,被小孟中途撬行。卖家见利忘义,将东西转售给价高的买主,然后逃之夭夭。斐霓找不到卖家,就把气儿撒到小孟身上,唆使斐绍来“劫富济贫”。
小孟的武功若是对斐邵也未必就打不过,只是他不想出风头。他直觉上就是,他若是真因为赢了斐邵而一战成名,杜云轩杜丞相大人的面色一定是不好看。
所以小孟哄斐邵手,故意认输,又拿话套了斐邵,了这么个弟弟,留着日后欺负。
但是小孟想不到的是,斐邵和昭儿竟然一见如故,他不过是和斐王爷打几句官腔的功夫,这两孩子就在偏厅内混得鲶熟,有说有笑地,倒是把他晾在一边。
斐王爷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公事公办地表示会约束西宜百姓,并告诉小孟,以后这种鸡皮蒜末的小事儿,让文官过来处理就行了,不必劳动他孟王爷过来了。就算他孟王爷有空为这种小事儿操劳,他斐王爷还没空接待呢。
孟啸松被斐王爷弄得已经很没面子了,虽然爵位相同,他毕竟是晚辈。只得忍了气,听着王爷数落。待王爷拂袖而去,他才去偏厅寻昭儿,却看见昭儿和绍正头凑着头地蹲在地上在嘀咕什么。
孟啸松的醋坛子立刻就打翻了,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探头一看,却是斐绍在教昭儿斗蛐蛐。他过去对着绍的屁股就是一脚:“不务正业的玩意儿,还想带坏我家昭儿啊?”
绍被孟啸松一脚踢个趔趄,正磕了对面云昭的头。两个人都是哎呀一声,绍来不及揉自己的头,就先给昭儿去揉:“没磕坏你吧?我这头可硬了。”
昭儿正是被绍撞了个腚墩儿,被磕得眼冒金星,呲牙咧嘴地却是骂小孟道:“孟小葱,你发什么神经?”
小孟也没曾想会误伤昭儿,忙扒拉开绍,去看昭儿的头:“哎呀,误伤,你没事儿吧。”
“别动!”绍忽然一声大喊,吓了小孟和昭儿一跳。小孟挥手一巴掌拍绍脑袋上:“你鬼叫什么?”
绍只是张着嘴,用手指着小孟脚下,示意小孟和昭儿看。
可怜,一只红头大盖的蛐蛐,已经被小孟一脚踩了,命丧黄泉。
小孟又吓了一跳,忙移开虎靴,可是已经晚了。
“这可是我小姑姑的挚爱。”绍表情沉痛:“惨了,孟大哥,这下你摊上大事了。”
小孟也懊恼:“谁让你偷了你姑姑的蛐蛐来逗我家昭儿的,你自己解决吧。”
小孟说完了,拉着昭儿就跑,还告诫昭儿道:“那位大小姐可是个没理辩三分,有理打遍天下的,这件事儿,我们千万不能认……”
小孟带着昭儿回到杜家,假装风平浪静,一切都未曾发生。哪知道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将蛐蛐的尸身悄悄送回霓的房间,然后洋洋洒洒留下一张纸条:“你的蛐蛐就是我孟啸松踩死的,爱咋咋地……”
霓当场就发飙了:“好你个孟啸松,竟敢欺负到我霓头上了!本小姐不好好去给你闹闹洞房,简直对不起我冤死的小强!”
是的,这只不幸惨死的蛐蛐,正是名叫小强。
霓不仅人长得漂亮,人也足智多谋。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今小孟做了杜王爷家的女婿,这个公道自然是上杜家讨去。
霓只带了绍两个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杜王府,请杜百年主持公道。
杜百年端坐堂上,云逸侍立一旁,霓带着绍昂头挺胸地就走了进来。
杜百年的目光落在斐绍身上,不由愣住了。这孩子,是斐王爷的儿子吗?怎么长得那么像某人呢……
斐霓对杜百年福礼,斐绍只是微欠了欠身。斐绍觉得自己是陪小姑姑来打架的,也不用太客气了。
斐绍没见过杜百年,但是对杜百年的印象却是极差。因为他爹斐王爷给他不止一次提起过,有那么一个忘恩负义,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名字就叫杜百年。
至于杜百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斐王爷倒是没提起过。但反正就是人神共愤之事,尤其是对不起斐家,对不起斐绍早亡的二叔,斐轩。
斐轩其实就等于是杜百年给害死的。不过具体细节,斐王爷就不肯说了,更不许斐绍去报仇,只让他离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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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远点就行了。
斐绍对二叔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他爹说过,他长得特别像他二叔,简直是像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斐绍对镜自览,觉得他二叔斐轩必定也是个俊逸非凡的美少年,到底会与杜百年有什么瓜葛呢?
斐绍各种猜测。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情仇”。否则他爹也不会如此守口如瓶的,还没法名正言顺地去找杜百年报仇。
等杜云轩纳了凌墨为贤妾,斐绍对杜家的怒气已经“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凌墨是斐绍最为敬重的“大哥”,无论人品还是武功,都让斐绍倾慕不已,这样的俊杰,本该在江湖上作出一番轰天动地的大事情来着,却是被强纳入侯门,嫁为人“妾”了。
斐绍觉得凌墨一定是被迫的,是有苦衷的。一定是杜家,杜丞相倚仗权势,逼迫凌墨屈就的。果真是杜百年的种啊,杜家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不过总算斐绍得知此事时,尚远在昆仑,否则,他非打上杜家,去救出凌墨不可。
斐绍艺成回到斐家,新仇旧恨地,斐绍就更想去杜家为二叔报仇了。但是他爹那里始终就是拦着。斐绍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正好,昨儿个又遇到云昭了。斐绍想不到与他一见如故的云昭,竟会是杜百年之子。他本是打算一辈子鄙视杜家人的,但是看见云昭,却是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
他和云昭随便聊聊天,简直不能太投契。而且云昭不经意的一句话,又让斐绍暗自火冒三丈了。
那就是杜百年不仅是个渣王爷,更是渣爹,除了骂就是打,啥事儿也不许云昭做,就是天天关在家里念书,而且问都不问云昭一句,就被云昭许给孟啸松了,而且还立刻就要行“暖房”之礼。
斐绍简直替云昭心痛。虽然孟大哥看起来对昭儿很体贴,但是屈人身/下的那个毕竟是昭儿啊……男男之爱,到底比不得男女之爱。甭管什么狐男、狼男之说了。斐绍觉得,反正昭儿若是在下面……想着就让人心疼。
所以斐绍就更不待见杜王爷了。同样是儿子,你大儿子就见天地欺负人,你这小儿子你就舍得给别人去欺负……尤其是你还曾欺负过我二叔……
斐绍看杜百年的时候,可真是就差两眼望天,分外不屑了。他琢磨着,既然冤家上门,一定得想个什么法子给杜百年点颜色瞧瞧才行呢。
☆、良辰美景
杜百年完全忽视了斐绍的无礼,对斐霓笑得很和蔼:“令兄可好吗?”
斐霓微垂头端坐,尚未来得及回话,斐绍已经冷声冷气地道:“我爹还好,我二叔可是死不瞑目呢。”
杜百年立时愣住,半天才尴尬笑道:“是啊,斐轩走了也有16年了吧。”
“16年3个月18天。”斐绍瞄着杜百年:“杜王爷记性不好吗?”
斐霓瞪了斐绍一眼,对杜百年略欠了欠身:“杜王爷见谅,绍儿被大哥和我宠坏了呢。”
杜百年恢复了神色,礼貌地笑了一下,表示不在意。斐霓怕杜百年以为斐绍信口开河,又解释道:“我二叔的忌日,正是绍儿的生日呢,所以绍儿是一天也不会记错的。”
“哦?”杜百年眼睛一亮,看着斐绍,似有所思。
斐绍冷冷地看着杜百年:“听说杜王爷和我二叔似乎交情莫逆,我和我二叔容貌酷似,杜王爷看见了,是不是更有感想?”
斐绍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看见我,想起了我二叔,觉得心虚和愧疚?
杜百年果真是提到了斐绍二叔,便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他对斐绍点了点头,才问斐霓道:“绍儿可是令兄与木王妃之子吗?”
斐霓轻轻点了点头:“我王嫂去得早,王兄也不曾另娶,所以王兄膝下便只有绍儿一子了。”
杜百年的目光再看向斐绍,心里叹息一声,没有多说,端起了茶。
斐霓也端了茶喝了一口,起身道:“今儿冒昧来访,王兄并不知情。只是绍儿与孟王爷和令四公子有些交情,才拖着我一起来讨杯喜酒。”
斐霓乖巧可爱的样子,让斐绍直翻白眼。
“霓儿不必拘谨,”杜百年微微笑了一下:“我与令兄有一些误会……唉,倒是有些年头不曾来往了,过些日子,必定登门拜访,去看望令兄。”
“杜大哥太客气了。”斐霓甜甜一笑:“这府里还有很多事情吧,杜大哥不必招呼我们了。”
杜百年含笑点了点头,对身侧的云逸道:“逸儿,你将斐姑娘和这位斐公子领到偏院用茶吧。”
云逸欠身应是。请斐霓和斐绍出厅。斐霓矜持地对云逸点点头,斐绍还老大不乐意,起身道:“杜王爷,我还有一些私人的事情想请教你。”
斐霓瞪了斐绍一眼道:“杜王爷很忙,你不要添乱了。”
斐绍被小姑姑瞪得有些冤枉:“难道小姑姑不想知道他到底因为什么要害死二叔吗?”
云逸听了这话,略有些不满地看了绍一眼,霓也蹙眉道:“绍儿不要胡说。”
绍看着杜百年道:“杜王爷,你敢当着我的面否认此事吗?”
杜百年还是没有动怒,只是问道:“你是听谁说我害死了你二叔,令尊王爷吗?”
“王兄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霓忙拦住话头,又狠狠瞪了绍一眼道:“你是在哪里听来这些无中生有挑拨杜两家关系的混话,仔细我回去禀告大哥,打你的板子。”
绍冷哼一声,满脸不服,到底也是没有多说。杜百年轻摆了下手,云逸微欠身,领两人退出去了。
穿过回廊的时候,云轩正带着凌墨走过来,绍瞧着凌墨微退后一步,跟在一个俊朗的男人身侧,不用猜,也知道这个男人便是凌墨的夫君,当朝丞相杜云轩。
“凌大哥。”绍故意不理云轩,身形一展,想要从云轩身边撞过去。
凌墨抬头看见,眉峰一蹙,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匆忙只得低声喊了一声”丞相“。这意思当然是想请云轩手下留情。
云轩也看见了云逸引过来的这两名锦衣华服的少男少女。因是从父亲的厅堂内出来,自然也该是来府里道贺的亲朋,他本不是很在意,直到绍眼睛一亮,那亲亲热热地一声“凌大哥”喊出来,云轩才看过来,绍却是带着内力直撞了过来。
云轩倒是不曾想还敢有人在他跟前如此无礼的,且还是在杜府之中。不过云轩倒也不想多事,正想避让一下,偏凌墨这一声喊,又让他改了主意。
斐绍冲过来时,也并未存伤人之心,不过带了一成的功力,只让云轩被撞到失仪出丑而已。云轩的护体罡气却是倏然提升,绍撞过来,立刻被弹了出去,撞在回廊上,将一排花盆撞掉在地上。
斐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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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置信地看着云轩。他自然也是不会受伤,只是摔倒弄得一身泥土地有些丢脸罢了。
霓也吃了一惊,忙过去替绍拍拍灰尘,埋怨道:“你好好走路怎么也会摔倒,真是丢脸。”
云逸在旁瞧得分明,心里暗笑这位斐绍自讨苦吃。他一边向大哥行礼,又介绍道:“这位霓郡主和绍公子是代表西宜王过府致礼的,爹吩咐我请他们去偏厅奉茶呢。”
霓对云轩福礼道:“杜丞相,绍儿失礼了。”
云轩微微一笑:“郡主不必客气。”
绍想要张嘴,凌墨轻蹙眉,瞪了他一眼。绍只得闭了嘴,对云轩胡乱地一抱拳道:“原来杜丞相是真人不露相,绍走眼了。”
云轩淡淡一笑:“斐公子说笑了。”他对斐霓微点头示意,径直走过去了。
“当朝丞相就这么目中无人吗?”绍不服,撺掇小姑姑:“他分明是故意对小姑姑不敬呢?”
霓伸手敲了绍的头道:“你给我乖乖地,不要惹事,得爹那里无法交代。”
“我们难道不是惹事来的吗?”绍问霓。
霓瞪了绍一眼,对旁侧的云逸笑道:“三公子,麻烦你带路吧。”
凌墨随云轩去见杜王爷。杜王爷压着气问云轩:“你炮轰黄陵别苑,真是皇上的意思?”
云轩淡淡一笑:“只是去向董太贤妃还礼而已。”
杜王爷冷哼一声道:“杜丞相,别忘了你为人臣子的本分。对黄陵不敬,可是要招天下人口舌的。”
云轩自然是不怕,却也不敢在他爹跟前太放肆了,欠身道:“是,轩儿行事不周,让爹担心了。”
杜王爷也没什么心情理他,吩咐他去检查好礼仪的事情,让他告退出去了。
凌墨也待行礼告退,杜王爷拦下凌墨道:“过几日是令尊寿辰,我准备了一份礼物,你帮我带去。”
凌墨屈下一膝道:“多谢杜王爷。”
云轩也停下脚步,笑道:“谢谢爹,让您心了。”
杜王爷扶起凌墨道:“这些日子,轩儿没有为难你吧?”
凌墨垂头道:“丞相待墨儿……很好。”
杜王爷听凌墨话中之意很有些勉强,不由有些不悦,抬头去看云轩。云轩倒是想不到如今凌墨这胆子果真大了,竟敢当着爹的面就委屈上了。
杜王爷轻叹了口气,道:“如今你们年轻气盛,更该互相体谅。”杜王爷话说到这里,又是叹了口气,才轻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
云轩和凌墨再次行礼告退,云轩觉得他爹今日好像分外多愁善感似的。难道是因为昭儿要入贤的事情吗?
千锦在床上躺了一天,他以为自己至少还要再躺上十天半个月才起得来床。但实际上,到了日暮时分,云轩院子里的下人过来传话,说是大少爷云轩回府了,他在水儿的搀扶下还是起来了。
沐浴更衣,千锦觉得身上还是疼痛,腿还是发软,尤其是心底里,憋着一股气儿,那才是最难受的。
“哗啦”一声响惊动了屋外等候的水儿和其他几名下人。水儿带头冲进来,看见碎了一地的瓷器和玉器。千锦面色平和,淡淡地道:“失手打碎了,拾了吧。”
“公子,您没受伤吧?”水儿看千锦微握的手心里好像流过一缕红色,担心地问。
千锦淡淡一笑:“这也算是伤吗?”
云轩带着凌墨走去云朗的院子,凌墨微退后一步跟随。云轩停了脚步等凌墨跟上来,凌墨却也是在原地停了。
云轩扯了扯嘴角,低声道:“过我跟前来。”
凌墨便走上一步,走到云轩身侧,却也是拉宽了两人间的距离,微垂了头,看向远处荷塘内的一池美色。
“你与斐邵有私交?”云轩尽量和缓了语气问。
“嗯。”凌墨漫不经心地应。
云轩不由蹙眉。
凌墨装没看见。
“今日他对本相无礼,这笔账就记你头上吧。”云轩淡淡地语气说完,抬步继续走。
凭什么记我头上啊。凌墨顿觉蒙冤,可是云轩已经走出两三步去了,凌墨只得也举步跟过去。
云朗正在院子里训小西:“你个混账东西,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的。”
云朗的卧房内并列了两张大床,一张是云朗的,一张是九儿殿下的,从宫里抬过来的。
原本云朗的大床床尾放了一个月牙案,如今为了对称美,小西和小东便将那月牙案挪到了云朗的床侧。
可是云朗回府瞧见了,却是大发脾气。
云轩瞧了那两张大床,也有些蹙眉,对云朗道:“这格局,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给我摆正了。”
“是。”云朗应,颇有些窘迫。
待进了云昭的卧房,云轩无语了。
云昭的卧房内,竟是学起了云朗房内的格局,也是两张大床并列着,且两床之间,还放了一盏硕大的湖石屏风,正是小孟送昭儿的那扇“西游记”湖石屏风。
“是我的主意。”小孟离云轩足有一丈远,对着云轩陪笑脸:“床大了……舒服。”
云昭脸色很有些红,默不作声。
“喜欢床大一点也没什么不好。”云轩用手指了指那屏风:“这个屏风还是摆在前厅吧。”
云轩觉得大喜之日,还是给这个弟婿留点面子的好,所以竟是难得地未曾降责。
小孟大喜,忙点头道:“是,大哥说得极是。”
云轩想要转身,小孟忙拦道:“大哥,还有一件小事儿……”
云轩回头看他,小孟有些结巴了:“就是,是,行礼用的狼首,不小心,摔……碎了……”
狐狼之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要入礼。
所谓的入礼,就是狼男要准备一方狼首,将狐男的那幅狐尾嵌入其中。
所谓的狼首,世家多以暖玉雕琢。形如男阳。
小孟早就备好了要与昭儿成亲用的玉雕柄,本是一直秘密藏的,今日终于要派上用场,难欣喜。便先拿来示之以昭儿。
昭儿本是好奇,待瞧了所谓的“礼器”之后,立时就涨红了脸,扬手就扔出去,砸在湖石屏风上,碎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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