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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心妖濯濯
四个儿子起身,恭谨地站着,聆听训示。
“霜儿和宝儿也快回来了吧?”杜百年问。
“是。”杜云轩回道:“今儿午时便该到家了。”
“孟家那小子呢?”杜百年说这话时,目光又扫过云昭,云昭立时心跳加速。
“按行程的话儿,最迟明儿也到了。”杜云轩道:“儿子已按爹的意思,给孟夫人回了帖子。”
杜百年的意思是,孟老王爷丧期刚满,孟杜两家的婚事不必操之过急。
杜百年点点头。
杜云轩见爹再没有别的吩咐,便命开饭。
下人鱼贯而入,摆上早餐来,杜百年和儿子们一起用餐。
杜云昭早都有些饿了,而杜家的饭伙于他实在是大对胃口。
古人历来讲究食不厌,且所用原料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原料,杜家的饮食更是极其致,午餐、晚餐或是各种茶点、餐点、果茶,杜云昭都觉得有点吃不够的感觉。
尤其是今儿的早餐摆上来,那金灿灿的,软绵绵的,各色致的面食或是粥、菜、汤、料,俱是让人大有食欲啊“忒香”。
杜云昭坐下了,迫不及待地便拿起了面前的象牙筷子。待觉得不妥时,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杜云昭身上。
杜云昭的手僵住了。
杜百年一拍桌子:“你个混账东西,别的不懂倒也罢了,便是连吃饭的规矩也不懂?”
杜云轩不由叹气,这顿饭是吃不成了。心里想着,人已是起身立在一侧,欠身道:“爹息怒。”
杜云朗和杜云逸亦是几乎同时立起,一同欠身。
杜云昭讪讪然地放了筷子,学三位哥哥的样子,起身低头小声道:“昭儿一时忘记了。”又补充道:“下次不会了。”
“还敢有下次!”杜百年脸色更差了。
杜云昭忙道:“不会有下次了。”
“王爷,昭儿刚回来,您再容他几次。”小夫人本是侍立一侧侍奉着,忙又过来拦着。
“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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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懂规矩,好!”杜百年冷冷地道:“老子就再容你一次,不,容你三次!”杜百年伸出右手三根尾指一晃。
“得你心里埋怨老子严苛,不疼惜你。从今儿起,你犯的规矩,便先罚你的三个哥哥,不过事不过三,若是再有第四次,就等着老子家法伺候你吧。”
杜云轩立时明白了爹的意思,忙屈膝道:“昭儿失仪,轩儿身为长兄难辞其咎,愿领爹责罚。”
云朗和云逸也在旁跪下。
昭儿看看目前情形,只得也屈膝跪地,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可是也不用动不动就下跪这么大阵仗吧。
可是这昭儿以为的小小的不妥,在杜百年眼里可是大错。
有宋一朝推崇孝道。孝为百善之先,君子安身立命之本。
杜家祖祖代代,都是以孝传家。儿子们知孝善奉,是最基本的品质,而且应贯穿到日常行止之中。
好比吃饭。有宋朝是非常讲究吃饭的规矩的。别说是皇族世家,就是普通的诗书人家,那也得有尊卑,分先后。
杜百年本就担心儿子杜云昭在沈家的这些年来,被骄纵得不懂规矩,没有礼数。不然也不会去赌博,还当东西这么丢脸了。
如今云昭便是连吃饭的规矩都不懂,更是证实了杜百年所中所忧,那就更是气怒难忍。
杜百年已经对杜云轩道:“今儿就先罚你,一是给昭儿示范受罚的规矩;二一个,也是让你警醒着自个,身为兄长,不能独善其身,必定要严加教导弟弟们才成。”
“是。”杜云轩恭应。
“戒尺!”杜百年喝。
厅外的风上应声而入,自饭厅最里侧靠着轩窗的一个博古架上,取了一柄细长的紫竹戒尺过来,奉给杜百年。
昭儿听见杜百年喊“戒尺”两个字,心里还有些好笑,这种桥段在电视剧里是常见的,想不到自己身临其境了。
“轩儿愿领爹责罚。”云轩态度恭谨,将双手平伸到眼前:“请爹训责。”
杜百年点了点头:“念是小错,又是初犯,就只罚二十下,小惩大诫。”
“是。轩儿知错。”杜云轩恭应。
杜百年扬手,戒尺“啪”地一声落在杜云轩的右手上,戒尺离开时,云轩的手心立时就红了。
云轩平举着手,目光低垂,一动也不曾动。
杜云昭听见“啪”地一声响,才知道他爹果真是来真的。
杜百年抡着戒尺,一下下打下来,力道十足。左手十下,右手十下,将杜云轩的双手手心打得红肿发亮,像是两个小馒头一般。
杜云轩忍着痛,双手依旧伸得笔直。
二十下打过,云轩才放下手,叩首道:“轩儿谢爹训责。”
“知道规矩了吗?”杜百年问。
杜云昭满脸通红。瞧着大哥乖乖地认罚认打,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哥明明是那么跋扈的一个人,在爹跟前被打手心,又被罚跪,竟然那么恭顺而且没有一丝反抗。
“是,昭儿知错了。下次决不敢再犯。”杜云昭回答,心砰砰地跳。果真啊,这是一个家法大于天的封建社会,作为爹,一家之主,分分钟有权利拿了板子拍死不孝子了事啊。
杜云昭有点觉悟了。
“都先滚起来,吃饭。”杜百年粗鲁地道。
云轩、云朗和云逸谢过爹,站起来,云昭才敢站起来。
云轩、云朗和云逸坐下去,云昭才敢坐下去。
杜百年拿了筷子,端了碗,夹了菜;难为云轩,手心肿得老高,也拿起了筷子。云朗才拿了筷子,端了碗。然后云逸拿了筷子,端了碗,对昭儿点点头,昭儿才敢拿起筷子……
这一顿饭吃下来,除了杜百年,云轩、云朗、云逸和云昭都是食不知味,小心翼翼。
昭儿更是满心忐忑,不时偷偷瞄向大哥,很有些愧疚。
杜百年离席,杜云轩、云朗、云逸和云昭起身恭送。
“轩儿别误了上朝的时辰。”杜百年临出厅门时,才吩咐了一句。
“是。”杜云轩谢过爹,等爹出去了,才直起腰来。
杜云昭看着大哥,很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大哥,昭儿错了。”
杜云轩淡淡一笑:“知道错了,就记在心里,这种低级错误,以后若是再犯,就打断你的手。”
杜云昭吓了一跳,觉得大哥一定不是会开玩笑的那种人,忙应道:“是。”
杜云轩吩咐云逸:“今儿让昭儿将杜家家规背熟,晚上回来考校。”
昭儿和三哥一起恭送了大哥和二哥出门,杜云昭看看长长的青石街延伸出去,不由愣愣出神。
“回去吧。”云逸伸手敲了昭儿的头一下。
昭儿对云逸笑道:“三哥,我们去市集看看可好?”
云逸长眉轻挑:“你想出府?未奉命私自出府,可是有违家规的。这么快就忘了?”
昭儿不由叹气。
昨日三哥给了他厚厚的一册王府家规,其中第多少多少条,明确有写,弟子未奉差奉命,不得私离府邸,违者杖四十。
名门大户,果真门禁森严啊。
“看来这家规条例,你还要再背熟一些才是,得晚上大哥考校,害我要挨板子了。”云逸催促昭儿快快回去书房,可是不能再耽误了。
朝堂之上,刑部侍郎参奏敏王爷结党营私、构陷大臣,贪污受贿、中饱私囊。
朝中众臣皆惊,也有臣僚为敏王爷开脱进言者,亦有支持刑部参奏属实者。
丞相杜云轩命刑部呈上证供,并请皇上宣敏王爷上殿对峙。
敏王爷在殿上供人罪行不讳,请旨求死。
皇上当庭准奏,将敏王爷消爵褫封,下入天牢,命刑部按律惩处;命丞相杜云轩,带刑部侍郎查封敏王府,阖府上下亦押候审。
朝野上下,闻风震动。敏王爷一家昔日荣华风光不再,坠入尘埃。
更有昔日仇家总算寻得复仇良机,参奏敏王爷罪行,或有落井下石者借此良机构陷敏王爷以求上位。
云轩对这些事情是司空见惯的,凡有参奏敏王爷者,只命人一一记录在案,并不细查。敏王爷死罪已定,再多出些罪状来是真是假也并不重要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自然是这个道理。
云轩端坐堂上喝茶,不过半个时辰,手下人已是将敏王爷的家眷全部羁押在院中,重要财务清单也列了上来,请云轩过目。
云轩扫了一眼长长的卷册,微微一笑。敏王爷确实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家私万贯。
“丞相大人,人犯已查点完毕,敏王爷府中除去杂役丫鬟仆从外,共有亲眷一百三十二人,一个不少,均已到案。”刑部侍郎琉璃,进来禀告。
“暂且监吧。”云轩挥手。
“是。”琉璃躬身应命:“下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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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事想请丞相命。”
云轩笑道:“有事儿就直说,和我这饶什么舌?”
琉璃今年二十四岁,与云轩私交甚好,相貌伟岸,仪表堂堂。
“是敏王爷府里的‘赏菊’……”琉璃顿了一顿:“原本坊间传言,说是京城落菊院最好的头牌都是出自敏王府教谕,原来此言不虚。”
本朝严禁官员狎/妓。一般豪门大户便圈养伶奴。伶奴多是姿容出色,通音律书画,却身份卑微,犹如主人圈养的宠物,没有任何权利,只供主人娱乐。教谕便是专为调/教伶奴所设。
“赏菊”则专指的是男奴,女奴被称为“赏荷”。
琉璃在查抄敏王爷府邸时,自然不会漏过教谕,却是意外在教谕中发现了“宝贝”。
“据教谕的王夫子说,扣儿和裳儿可是他耗十年时间心雕琢的极品伶奴呢,而且,如今还是清奴。属下自然要给丞相留着。”琉璃笑道。
王夫子是教谕的头,扣儿和裳儿确实是他耗十年心血雕琢的极品伶奴。他本是想三个月后,再敏王爷过寿时再呈上的。
其实自一年前,敏王爷无意中发现了扣儿和裳儿后,已是惊为瑰宝,却是强自克制住了自己的欲念,让王夫子再雕细琢,想在皇上大婚时,送给皇上的。
只是如今,敏王爷已是阶下囚,他一心要送给皇上的礼物,就由琉璃捡了个便宜,借花献佛献给云轩了。
“你有什么好处?”云轩端了茶,不置可否。
“果真是瞒不过丞相。”琉璃嘿嘿笑道:“我府中的教谕不过是一群混饭吃的奴才,属下想请丞相恩准,将王夫子就赐给属下留着用吧。”
云轩放了茶:“扣儿和裳儿吗?倒是好名字。只是你这眼光……”云轩有些怀疑。
“属下立刻将他们带上来给丞相过目。”琉璃急了。
“不必,你去办吧。”云轩总算点了头。
“谢丞相。”琉璃喜得单膝点地,行礼告退。
“爷,风前也有一事相请。”一直侍立云轩身后的风前也欠身道。
“你要子衿那个丫头吗?”云轩眉峰轻蹙。
“爷明鉴。”风前屈下一膝。
“赏你了。”云轩转念,一笑:“晚些时候,你拿我的牌子去掖庭院提人吧。”
掖庭院是关押罪臣家眷中女眷的地方,也是人间炼狱之一。
“是。谢爷赏赐。”风前行礼而起。
“也别去的太晚了,你也知道那里的规矩。”风前提醒道。
“是。”风前微欠身。
子衿是敏王爷的庶女,十六岁,容貌姣姣出众,很得敏王爷疼爱。
去年的时候,风前随侍云轩去敏王爷府上赴宴,席间子衿为云轩敬酒,风前替云轩挡了。
子衿当场甩了酒杯:“不过是一个奴才,有何资格喝我敬的酒。”
敏王爷忙斥子衿无礼。
云轩自然不能和一个小丫头计较,风前也未做声。
不过来扶子衿退下去的丫鬟青梅,却是让风前大为惊喜。
青梅正是风前幼时玩伴。风前入了杜家大风堂后,便再也未曾见过她。
隔了两日风前去敏王爷府里看青梅,正巧被子衿撞见。
风前回到杜家后,和云轩禀告了青梅的事情。
云轩便让风前去账上支了三千两银子,去敏王爷府里将青梅赎出来。
风前谢过云轩,支了银子,去敏王爷府里赎人时,青梅已经被王府配了人。
原来风前走后,子衿便骂青梅不知廉耻,私会别人的奴才,丢了她的脸,请了敏王爷夫人做主,当晚就将青梅三两银子配了人,打发出去了。
风前寻到青梅,青梅已为人妇。
许是风前与青梅无缘。风前倒也看得开,只是造化弄人而已。
哪知过了数月,风前竟得了消息,青梅因不堪夫家虐待,已经投河自尽了。
风前处置了青梅的夫家,不也迁怒子衿。
若非子衿骄纵心狠,青梅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只是子衿毕竟是王府贵女,除了她良心上的谴责,谁又能因此动她分毫。
如今子衿沦为阶下之囚,风前若想为青梅报仇,也是好时候了。
☆、伶牙俐齿
云轩回宫复命。
子易正在偏殿等候。
殿上燃了熏香,飘散着淡淡的茶香。
云轩不喜欢熏香,却喜欢炒茶的香气。宫里的香炉便都做了改造,以碳烤青石,石上放着新茶,若有如无的茶香氤氲开来,沁人肺腑。
今儿的铜炉内,烤的是武夷新茶,本是云轩最喜欢的。
“丞相回来了。”子易在龙椅上站起。
“是,微臣缴令。”云轩对子易微欠身。
“丞相礼。”子易对云轩微微一笑。
云轩对子易这么客气有礼,当然是因为偏殿上还另有臣子在。
礼国公箫御史铁青着个脸,兀自还在生气。
“箫伯父。”云轩对箫御史欠身行礼。
“不敢。”箫御史神色很冷:“丞相大人莫要折煞老夫了。”
云轩用目光询问子易,子易轻咳了一声道:“箫大人是特来殿上为其子箫若前请罪的。”
“犬子顽劣,不知天高地厚,在外擅自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如今延祸在身,也是咎由自取。微臣也是难逃教子不严之罪,请皇上发落。”箫御史说着话,又屈膝下去。
云轩听箫御史说“狐朋狗友”四字,很有些刺耳。好像自己二弟云朗与箫若前就一直称兄道弟来着吧。这岂非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九儿殿下是替微臣教子,微臣怎敢有半分埋怨?”箫御史老脸通红,只对子易叩首道:“只是恳请皇上莫要因了那个逆子迁怒安儿才好。”
云轩听到这里,不由心中暗笑,想来九儿是因了那礼物的事情,找人泻火呢……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箫御史嫡女箫若安,如今正在帝宫,封了惠妃。只是惠妃进宫一年有余,从未得过皇上宠幸,难心中惴惴。
其实惠妃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便是号称有宋第一美人的华妃叶青玉,子易也不曾多看一眼,她所居住的洛璃宫离子易的寝殿最近,子易却从未曾莅临过。
只是这些宫闱秘事,无法为外人道也。这些妃子们之间,难互相猜测,以为皇上雨露恩重,却偏偏冷落了自己。
前两日是惠妃生辰。按皇家规矩,只有在妃子生辰之日,方可与娘家父母见面。
箫御史携了夫人入宫,若安看见爹娘,不由将心中的忧虑、委屈都化做了倾盆泪水,好不伤心。
可是即便亲如爹娘,这后宫恩宠之事,箫若安也是不便直言。
箫御史看女儿锦衣华服,殿里殿外奢华美,宫女太监侍奉恭谨,御膳美可口,觉得女儿在宫内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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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用度应该是没有受丝毫委屈的,可是女儿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
箫御史百思不得其解,箫若安又是一问三摇头的。箫御史也只能是干着急没法子。
今儿早朝结束,朝堂上敏王爷获罪。萧御史虽然觉得敏王爷是咎由自取,但也未有兔死狐悲之感。本是正在感怀,候在角门的老家人已是一脸惶恐地迎上来,说是方才见着少爷萧若前被宫里的公公请去九殿下的殿里了。
“少爷请老爷一定去救他呢。”老家人的一句话,让萧御史的心翻了个儿个。不知儿子怎么惹了九殿下了。
九殿下一向得皇上娇宠,为人又是清冷,若是儿子没轻没重地真得罪了九殿下,可真是不好拾了。
果真,萧御史过去九殿下的殿里时,差点被眼前的情形气得心脏病复发。
殿前的青石地上,宫人们正抡了板子在门前狠拍萧若前。萧若前的裤子被褪到了脚踝,两个宫人按着,另两个宫人轮番用红木板子噼里啪啦地拍下来,将萧若前的屁股打得姹紫嫣红的,萧若前各种哭号着正在讨饶。
“住口,你这个逆子!”萧御史这个气啊。你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会被人褪了裤子打板子啊?这已经是够丢脸了的,你偏还大哭小号的,嫌丢脸丢的还不够吗?
萧若前也觉得丢脸,但是被打得实在是太痛了,他忍不住啊。
“爹……你救救儿子……儿子的腿……要被……打断了。”萧若前勉强抑制住哭号和喊痛,哽咽着求他爹。
萧御史再是气恼,也还是心疼儿子,整理了衣冠,对门口侍立的小公公道:“烦请公公通禀一声。”
小公公瞄了萧御史一眼,故作不识:“九殿下是什么人都能见得的吗?”
萧御史只得忍气吞声地道:“我是礼国公。”
小公公这才“哦”了一声,打量了萧御史一眼:“那么说,那个不懂事的混蛋东西是你儿子了?”
萧御史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只是碍于身份却是不能与一个公公一般见识,蹙眉道:“犬子有何错处,还请小公公明示。”
小公公看萧御史如此隐忍,倒也不好再羞辱如他,轻叹了口气,低声对萧御史道:“萧大人,非是小人猖狂,对您无礼,只是令公子这错处实在是犯了九殿下的忌讳……”
小公公摇了摇头,推心置腹地道:“您回去后,还是多约束着令公子,多行君子之风,勿效小人行径吧。至于令公子犯的错处,还是请萧大人回去自行审问吧。”
小公公的这些话,更让萧御史的脸挂不住了:“多谢公公提醒,回去后,我一定严惩。”
小公公这才挥了挥手:“礼国公萧御史萧大人亲临,你们且停了吧。”
行刑的宫人这才退过一旁,可是萧若前依旧是爬不起来。
萧御史走到他旁边,却也不扶,反倒狠狠一脚踢到他的腿上,将萧若前踢得又是惨叫连声。
“给我闭嘴,你这个逆子,看老子回去后怎么拾你。”萧御史恨恨地道。
萧若前老实了,强忍了痛,挣扎着爬起来:“爹,爹您息怒。”
萧御史气得一甩袖子,径自去了。
萧若前呲牙咧嘴地忙跟上他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两人转过一个荷塘,萧御史看对面的轩窗内,一个宫装女子正翘首而望,可不正是女儿萧若安。
萧御史立时觉得心疼。再回头看看一脸狼狈的儿子,实在也是懒得再和他生气,只命他先回府去,他却去了偏殿求见皇上,一方面是为儿子请罪,也为自己的女儿婉转求情。
萧御史跪伏在地,自然看不到子易脸上淡淡的笑意。
云轩瞪了子易一眼,微扬了扬下颌。
子易会意,只得敛了笑容,过去扶起萧御史道:“萧大人多虑了,朕怎会因了此事迁怒惠妃?萧大人安心回去吧。”
云轩也在旁侧道:“令郎年轻气盛,许是哪里冒犯了九殿下,九殿下并不是爱记仇的人,他如今打了令郎一顿,这事就算两清了,伯父不必思虑太多了。”
“是。微臣多谢皇上恩典,多谢丞相劝慰。”萧御史对子易行礼,又对云轩微欠身,云轩也微欠身回礼,萧御史才告退了出去。
“皇上对几位娘娘确实有些冷落了。”云轩笑对子易道。
子易冷冷地道:“朕每日便是侍奉丞相大人还侍奉不过来呢,自然没功夫去怜香惜玉了。”
云轩听了,不由哈哈一笑,走到子易身侧,伸手去拧子易的脸颊:“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子易还未觉出痛来,云轩却是了手,蹙眉道:“好痛。”
子易这才发现云轩的双手手心还肿着呢,他用自己的手托起云轩的手,问道:“杜王爷打的?”
云轩点头:“除了我爹,还有谁敢打本相的手心!”
子易不由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云轩挑眉道:“我被爹打了,你就这么高兴?”
子易忙道:“易儿怎会……易儿……”
“如何?”云轩看着子易。
子易的脸立时就红了,只道:“也没什么,先生不是常被打吗……”
云轩剑眉一竖:“放肆,可是打量着我这手肿了,教训不了你吗?”
子易吓了一跳,忙道:“易儿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云轩依旧问。
子易无法,只好道:“易儿自然是心疼了。”
子易说了这话,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矫情的。偏云轩还真是爱听,点了点头道:“这才乖。”
云轩将手抽出来,在旁边的龙椅上坐了,吩咐子易道:“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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