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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心妖濯濯
杜云朗不由笑道:“九儿果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这一句话,又把九儿说得气怒,扔了书便走。
杜云朗不由纳闷,只得追过去道:“你好好地怎么又发脾气?”
九儿停下脚步道:“杜将军若是无事,便回去多读些诗书礼仪,不必每日特意进宫来惹我气怒了。”
杜云朗冤枉道:“我怎么敢特意进宫来惹你气怒,我是真得来给你赔罪的……对了,我还特意带了很贵重的礼物来呢。”
杜云朗这才想起手里的匣子,忙递到九儿跟前道:“你瞧瞧,我一早上去取了来,特意要送给你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九儿看云朗说得真诚,只得又忍下脾气,打量着那个匣子道:“是什么礼物,倒让杜将军如此心?”
杜云朗立时得意道:“自然是好东西,你瞧了就知道了。”
待九儿打开长匣,本就不渝的脸色就更是气得发了白,顺手将长匣扔回给杜云朗道:“杜云朗,这好东西,还是你自己个留着用吧!”
九儿一甩袍袖,拧身而去。杜云朗也不愿意了,我又是赔罪又是道歉又是奉承你还送你礼物的,你倒又不乐意了!
杜云朗正想抓住九儿继续理论呢,就碰见自己大哥和皇上哥哥了。
“云朗好心送殿下礼物也有错吗?”杜云朗觉得分外委屈。
云轩听了弟弟的话,再瞧瞧他手里的匣子,看九儿果真确实是气怒又委屈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皇上以为如何?”
子易冷着脸不说话。
云轩强忍住笑意,对九儿道:“云朗行事不周,却也没有恶意。待晚上回家去,我必定再罚他一顿板子与你出气。”
云朗跪在一侧,不由面色发惨,心道,大哥也太偏心九儿殿下了,昨儿回去就赏了十板子,今儿还要打啊?
九儿虽然还是觉得气恼,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旁侧微欠了欠身,不语。
云轩敛了笑意,将那长匣自云朗手上拿过来,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又合上了。
“虽然云朗此时将这物事送你,却有不周,不过你与云朗已有婚约在身,你虽贵为殿下,将来嫁进杜家,亦要守贤,云朗就有权为你配饰。”
云轩说着话,将长匣递给九儿:“闺房之乐,甚于画眉而已,如何谈得上羞辱二字?”
九儿一时无从反驳,垂了头,虽觉手心冰凉,到底还是不敢违逆云轩之举,伸手接过了长匣,低声道:“九儿谨遵丞相教诲。”
“云朗也起来吧,先送九儿回去吧。”云轩淡淡地吩咐道:“顺便查查殿下的寝殿之中,可有什么人不牢靠的?亦或是爱多嘴多舌的。”
九儿不由一惊,不知云轩何指。
云轩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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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有人看见你殿里的人去了敏王爷府上……若是你狠不下心处置,就让云朗帮你吧。”
云朗立时了然。九儿也不由面色一变,有些惭愧,他一向待宫里的人宽厚、随和,却想不到还是会有叛主之人,向外传递消息,自己竟然不察。
“是。”云朗欠身:“云朗一定帮九儿殿下严查。”
九儿也欠身道:“是九儿大意了。”
“查出来,就直接处置了吧。”云轩的脸色有些冷,他最不齿的就是叛主求荣之人,处置起来绝不会手软。
待云朗和九儿退下去,云轩才笑对子易道:“九儿这性子也是奇怪,便是云朗送了这礼物给他,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子易冷冷地道:“果真是先生的弟弟,与先生倒是相似的很。”
云轩听了,不由一笑。
这十二生肖的兽首,云轩也是送给过子易的,当时可是让子易受了不少苦楚。
子易与云轩最初欢好时,子易难生涩疼痛。
云轩自然是心疼,便宫里宫外的淘了不少方子来,虽是替子易调养了身体,也让子易吃了不少苦头。云轩却反倒因此享受到了更多的乐趣。
子易不由抱怨、不满甚或想要反抗。偏云轩行事向来独断专行,更不擅长体贴哄慰,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做,完全不理子易的怨念。
子易积威之下,也不敢真得反抗,况且便是小小反抗了几回,倒是吃了更多的苦头,他只得咽下满腹委屈,由着云轩随意调弄了。
弄玉吹箫,本是意指男欢女悦,结成爱侣,共享幸福的。在本朝则有了更加深切且贴切的含义,便是寓指狼男与狐男结贤之后的房中行乐。
云轩尤其喜欢为子易弄玉。
那上古的十二兽首图,也是云轩花重金购得,又耗时日寻得上等蓝田玉胎,并密请玉器大家千晓生予以雕琢。千晓生耗时一年,依旧未有成品。
云轩实在不耐其烦,回了十二兽首图和蓝田玉胎,自己得空时按图雕刻,竟然不到三月时光,就成了。
但是这四五年来,坊间却是渐渐也流行起十二兽首玉饰来,工艺与材质也日渐妙。云轩也并非不知此事,只是没有追究而已。只是想不到,这千晓生胆子也太大了,竟还敢应旁人之情琢玉。这千家,也实在是求财不知惜命了。
子易看云轩笑得风淡云轻,更是觉得气闷难平,冷了脸道:“朕还有奏折要看,就不陪先生了。”
“站着。”云轩淡淡地道。
子易再是心里不甘,可还是依言停下了脚步,可依旧是低了头,绷紧了脸色。
云轩道:“抬头。”
子易不理。
云轩走过去,用手抬起子易的下颌:“方才我对九儿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子易只得抬头看云轩,云轩清冷的神色不由让他心中一惊,再不敢拧着,缓声答道:“是,易儿听见了。”
“说。”
“先生说,闺房之乐,甚于画眉而已,如何谈得上羞辱二字。”
云轩这才松了手:“委屈你了吗?你发得什么脾气?”
子易知道这其实是云轩是在解释给自己听,便是为自己佩玉,也不过是怜爱之意,只是丞相的表达方式永远是这样野蛮霸道的。
“你最近乖了,倒还真有些日子未曾让你配饰了呢。”云轩的手轻轻划过子易的眉峰:“想去看折子吗?先回去戴了龙饰,本相在御书房恭候皇上。”
云轩微欠身,然后抬头对子易淡淡一笑,转身如行云流水般去了。
子易的身体僵在那里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咬了咬唇,往自己的寝殿去了。
殿门口侍奉的小太监见了子易过来,忙着请安,子易一脚将他踢了几个跟头,道:“都在殿外侯着,没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踏进寝殿半步。”
子易进了寝殿,穿门过廊,再入内殿,再推开内室的暗门,进去了,在龙床的床尾处,打开暗格,瞧见光洁的白玉匣子端端正正地放在那里,心里还是有些发紧,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白玉匣子用双手拿出来,放在龙床上。
这白玉匣子里,自然就是云轩曾送子易的礼物。云轩亲手雕琢的白玉十二肖兽首。
打开匣子盖,莹润通透的十二生肖兽首依序排列。由细到粗的,自然是玉鼠、玉牛、玉虎、玉兔、玉龙、玉蛇、玉马、玉羊、玉猴、玉鸡、玉狗和玉猪。每一件都是惟妙惟肖,圆润可爱。玉龙的长短粗细正是中等,龙之双角弯弯,正可用食指勾住。
子易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还是用手将玉龙取了出来。总算先生还是有一丝心疼自己的,并没有立时就用玉猪为饰。
子易缓步走进御书房,偌大的书案后,放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雕龙软榻坐床,软榻上铺着锦绣葳蕤的软垫,很是豪华舒适。宫灯高燃,三架暖炉氤氲着淡淡地温暖的茶香。
云轩靠坐在软榻上,正翻看子易已批好的奏折。
“先生。”子易微欠身。
“过来。”云轩头也不抬。
子易走到书案后,在云轩身前站定。
“风前,御书房三丈之内禁止靠近。”云轩扬声吩咐。
“是。”御书房外,风前高声应诺。御书房前后侍立的侍卫和宫人立刻快步移了出去。
云轩这才抬头对子易道:“皇上可以过来为本相吹箫了吗?”
☆、只手遮天
杜云朗回府时,已是到了门禁时分。
杜百年竟然未在府里。
“日暮的时候,敏王爷府里来人请过去的。”小夫人有些忧心:“是敏王爷的世子亲自过来请的,说是敏王爷不好了呢。”
杜云朗点了点头:“自作孽不可活,这次便是爹也救不了他的命了。”
小夫人不由紧张:“敏王爷的事情不会和你大哥有些干系吧?”
杜云朗笑道:“正是呢。”
杜云逸带昭儿来给云朗请安,云朗瞧昭儿脸上有伤,问云逸道:“是爹打的?”
云逸轻叹了口气:“是大哥代爹出手……后日便是娘的忌日了,爹和大哥的脾气都不太好呢。”
每到前王妃弯弯的忌日,杜百年和杜云轩的脾气都会越发地暴躁。
昭儿立在一侧,有些忐忑,也有些歉意:“对不起。”
云朗过去揉揉昭儿的头:“不关你事。”
云轩回来时,早过了门禁时分。若是杜王爷在府里,必是要罚的,如今王爷不在府中,便是云轩最大,谁敢说半个不字。
云朗、云逸和昭儿过来给他请安。
云轩神清气爽,先问云朗道:“萧家和千家是什么关系?”
云朗忙欠身道:“明儿云朗便去查。”
云轩淡淡一笑:“查仔细了。无论查得出什么或是查不出什么,千家都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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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云逸忙欠身道:“千家总也算得是小夫人的亲戚,大哥还是多留一丝情面吧。”
云轩冷冷地道:“你与千家之子千锦可有私交?”
云逸一愣,忙道:“只有数面之缘,并无深交。”
云轩端茶:“很好,我要纳千锦为贤,以后千家的产业便交由昭儿打理吧。”
杜云昭在旁侧听得直眉楞眼,忽然听大哥提了自己的名字,不由更是纳闷,道:“打理什么?昭儿不懂。”
“你二哥会帮你。”云轩放了茶:“都回去侯着吧。”
杜王爷尚未归府,当儿子的,自然不能先睡。
“云朗回去跪着。”
云朗、云逸和云昭欠身行礼告退的时候,云轩忽然想起云朗还有错处未罚。早吩咐过云朗命人看着九儿殿里的人,结果还会出这样的纰漏,云朗确实该罚。
云朗应错道:“云朗知错了,今儿已处置了九儿殿里的人,以后断不会再有别有居心的人能活在宫中。”
云昭随着二哥、三哥出来,还是忍不住问道:“二哥说的处置了,是什么意思?”
云朗用手比了个手势:“一刀一个杀了,再用化骨水化去,不留痕迹。”
云昭以为二哥在开玩笑,可是又不像。
“昭儿乖。”云朗笑着又揉揉云朗的头,才回房去了。
昭儿住的院子离云逸最近,云逸却还是先送昭儿回院子去。
“明儿起,会有先生来教你营贾之道,你可要好好学,千家的产业庞杂,若是处理不好,大哥那里可是不好交差。”云逸和声道。
“大哥要把千家的产业夺过来?”云昭无来由地就有点怕这个大哥,但是却觉得三哥很是亲切。
云逸微微一笑:“该是千家哪里犯了大哥的忌讳吧……总算大哥要纳千锦为贤,不会伤了千家人的性命。”
“三哥……”云昭觉得大哥果真很有权势,也很可怕。过了半响,才道:“大哥说的纳贤,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是做幕僚吗?”
云逸不由失笑,看了看昭儿,又有些心疼:“自然是做大哥的妾室……小松人很好,他和大哥不一样,他一定会对昭儿好的。”
孟啸松,如今已承袭父亲的爵位,成为孟小王爷。三年前,孟王爷辞世,孟啸松侍奉母亲扶灵回祖籍守丧。如今丧期已过,孟啸松却是过惯了安逸清闲的生活,一直未曾回京复职。
如今云昭被杜家寻回,杜王爷已是命了云逸向孟家传了消息,孟啸松接到消息后立刻奉母命折返京城,不日就会到杜家叙亲。
“昭儿放心,小松这辈子即便娶亲,也仅是为全孝子之道而已。他自幼就喜欢昭儿,绝不会欺负昭儿的。”云逸瞧昭儿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用手也揉了揉他的头:“若他对你敢有半分不好,别说大哥、二哥不容,三哥也一定狠狠拾他。”
“我,我真要与那个什么孟小葱成亲吗?”昭儿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爹说孟王爷丧期刚满,与你的亲事倒也不急。”云逸笑道。
昭儿深吸了一口气,这事可真得好好谋划啊。
想让我嫁人为贤,与人为妾……这真不行,哥是直男啊!
昭儿愤愤不能平。对于什么狼男、狐男之说,昭儿可不买账。不过,昭儿也知道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一入侯门深似海,这话可真是一点不假啊。
昭儿如今进了杜王府,深深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啊。
爹挺霸道的,还挺粗鲁。大哥更是深不可测,而且感觉非常的心狠手辣。二哥呢,看着挺开朗挺亲切的,在外面也是杀人如麻,杀人不眨眼啊。只有三哥云逸看起来和蔼可亲,也很善良,却也一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的,很明显,三哥也是同意自己被纳贤的。
昭儿决定慢慢寻找机会,如果能摆脱做贤的命运,那这里的穿越生活,也许还真不错呢。
昭儿喜欢有爹,有哥哥,尤其是二哥、三哥揉自己头的时候,真是很温馨呢。
敏王爷躺在床上,两眼发直,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就像忽然老了几十岁似的。王妃和一些女眷围在他床头,低声哭泣。二子带着几个幼子亦是围在一侧,各个面带凄容。
杜王爷进得室内,不由蹙眉,敏王妃忙带着一众等跪过来,哭求“杜王爷救命”。
世子子俊搀扶起母亲,低声吩咐二弟先带人出去。
“敏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杜百年看着敏王爷的样子,也有些难以置信。前两日还曾在朝中见过敏王爷,神矍铄、明干练的样子,如今不过两日功夫,却变成了如此行将就木之色,确实也让人唏嘘。
“杜王爷。”敏王爷终于睁开了眼睛:“你来了,你可来了。”敏王爷挣扎着要下床,子俊忙扶住父亲。
“你退出去,我与杜王爷有话说。”敏王爷屏退了儿子,忽然扑通跪到地上,叩头道:“求杜王爷念在昔日沙场同袍之谊,救我一家大小……”
“是我老糊涂,不知死活,冒犯圣驾,我便是粉身碎骨也绝无怨言,只是这阖府上下,百十条人命无辜啊,还请杜王爷援手保全,我愿以全部家私相赠啊……”
杜王爷回府时,已过了夜半时分。他的马车刚抵了正门,四个儿子已经一溜在门前恭迎。
“轩儿跟我去书房。”杜王爷看都不看另三个儿子,只是瞪了长子一眼,便径直进去了。
“逸儿和昭儿回去睡吧,朗儿自己屋里跪着。”云轩吩咐三个弟弟,然后跟在父亲身后去了。
杜云朗不由叹气,对云逸和云昭挥挥手道:“去吧。”
杜王爷不及更衣,进了书房,坐了,云轩已经奉了茶上来:“爹先喝茶。”
杜王爷接过茶来,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顿在几案上:“说。”
云轩微欠身:“敏王爷触怒皇上……”
杜王爷一拍几案:“废什么话,我让你说这些了吗?”
“爹吩咐。”云轩看着他爹,装无辜。
杜王爷冷冷一笑:“朝中一向传言,说是皇上御下有一秘密组织,名为御林军,俱是深不可测的武功高手,这些人奉命暗中监视朝中重臣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便是闺房私密也不能逃出御林军耳目……这御林军一事,可属实?”
云轩用手轻揉了揉鼻子:“爹打听这些做什么?”
杜百年火了,伸手指儿子,又指身前地面。
云轩无奈,只得屈膝跪在他爹身前:“是,爹英明,皇上御下确实有这样一支人马。”
杜百年腾地站起,用手指了云轩半天:“是你的主意?”
“是先皇的意思。”云轩立刻将责任推了出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若是他应下了,他爹估计立时就会踢他个窝心脚。
“你个混账东西。”杜百年上去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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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将云轩踢倒在地。
云轩忍了痛爬跪起来,垂头。心里叹气,这一脚还是没躲过去。
杜百年打量了儿子半天,终于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先皇一向圣明……只是此举,实在令臣子们寒心……”
云轩心里只是淡淡一笑。
“御林军的统领是你?”
“儿子很忙……是逸儿。”
“什么?”杜百年又要跳脚。
“逸儿是太医院的供奉,实在闲适了一些……”云轩略往后躲了躲,还是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果真是没一个省心的东西。”杜百年骂。
“滚起来。”杜百年坐了回去。
“谢爹明鉴。”云轩站起来,轻声喝道:“风前。”
“属下告进。”门外,风前低头弯腰而进,双手的托盘上放着一壶新茶。
风前走到云轩身前,屈下一膝。将托盘奉给云轩,又转对杜百年,将另一条腿也跪下来,叩首一礼,才退了出去。
云轩又为爹添茶。
旧茶已凉,新茶微温,正是杜百年习惯的温度,他端起茶来一饮而尽。
云轩这个儿子,在他面前确实是乖顺。
“不能留敏王爷一命吗?”杜百年问。
“敏王爷惹怒了皇上。”云轩微退后半步:“是皇上的意思。”
皇命难违。杜百年能管得了儿子,当然管不了皇上。
杜百年无奈,蹙眉道:“家里人呢?”
“斩草除根。”云轩的口气还是很淡。
杜百年猛地抬头,吓得云轩忙又退后半步:“若是刑部圈了情有可矜,便可议赎。”
杜百年再瞪了云轩一眼:“敏王爷愿以全部家私议赎……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是。”云轩立时便应。
杜百年又瞪眼睛:“不用请皇上的旨意吗?”
“这些许小事,儿子自该替皇分忧。”杜云轩小心翼翼地道。
这个儿子岂止是小事上能为皇上分忧,都快只手遮天了。杜百年虽觉不妥,心里也难有一丝得意。
“爹也知道,御林军的开销实在也是不小的……儿子也是没办法。”云轩瞧他爹眉峰有所舒展,心里长舒了口气,连忙赔笑,再为爹奉茶一杯。
“夜深了,爹早些安歇吧。”云轩过去扶起杜百年。
“皇上即将大婚,你也多心思吧。”杜百年道。
“是。”云轩轻叹了口气:“对了,爹,娘的忌日时,皇上要过来观礼,顺便为昭儿封爵。”
杜百年点头:“皇上恩典,这些礼仪你打点吧。”
“是。”
再默默向前走了几步,云轩轻声道:“爹,儿子想纳一房贤室。”
“是好人家的孩子吗?”杜百年走在府中静谧的夜色中,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是。”云轩笑道:“儿子的眼光,爹还信不过吗?”
“你娶妾也好,纳贤也罢,总是不能委屈了霜儿和宝儿就是。”杜百年沉肃了口气。
“是。”杜云轩欠身。
☆、青青子衿
云昭还在梦里时,听见有人轻声唤道:“四少爷,四少爷得起了。”
云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吵,用被堵了耳朵继续睡。
“该起了。”杜云朗走到床前,对屈膝问安的风归道:“怎么还没叫起来。”
“小的该死。”风归垂头。
杜云朗将被子一拽:“起床了,小懒猪。”
云昭这才一惊坐起,瞧见二哥云朗正笑着看自己。
“这么早?”云昭嘟囔。
“不早了。”云朗催他:“再不起来,就要耽误给爹请早了。若是真耽误了,可得跪一早上呢。”
古人的规矩真多。杜云昭不由叹气。
昨儿个他爹挑剔他行礼的姿势不标准,三哥让他练了一天,如今还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呢。便是膝盖都是青紫的。
可是云昭对着带着温和笑容的三哥,很难说出那个“不”字。他也不想让哥哥们小瞧了自己,努力把礼仪学得标准。而且哥哥们的风度翩翩,确实也令人羡慕。
杜云昭随着杜云朗赶去杜百年的院子,杜云轩和杜云逸已经在了。
“大哥、三哥早安。”杜云昭欠身请安。
杜云轩淡淡一笑:“昭儿这规矩可还得仔细教教。”
杜云朗和杜云逸欠身应是。
云昭有些郁闷,我这腰都快折了好不好。
丫鬟打开了房门,小夫人先走出来,杜云轩领着三个弟弟欠身道:“小夫人早。”
小夫人笑道:“四位少爷早。”
四人进了屋内,杜百年已经端坐堂上,等着四个儿子跪安。
儿子们跪下了,杜百年的目光就落在云昭身上,不是太满意,到底也没挑出什么来。
“起来吧。”杜百年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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