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泉鸣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心妖濯濯
杜百年也细瞧场内局势,却看不出什么来,偏头问云轩道:“你如何知道朗儿他们一定会输?”
这边云轩还未回话,围观的观众们已经齐齐喝出一声好来,侍卫队的十三抬腿一脚射门,子若抱着蹴鞠,一同被“射”进门内,摔倒于地。
“十三僭越。”进球的十三屈下一膝,对子若为礼。
子若站起来,放下蹴鞠,微微一笑:“球场之上,并无主从之分,你起来吧。”
十三起身,计时的沙漏正好翻转方向,铜锣被敲响,今日赛事结束。侍卫队以一分之差获胜。
云轩当场兑现奖惩。一百两纹银亮晶晶地摆在托盘上端上来,云轩亲自颁发给侍卫队领队风后,侍卫队队员一起跪下拜礼:“谢王爷、大少爷恩赐。”
“是你们辛苦所得。”云轩微微笑道:“今日参加训练的,都可轮休一日,下去休息吧。”
侍卫们行礼告退出去,风前端了另一个托盘,上面则放了一柄紫竹的戒尺。
云朗等白队组员,微垂了头排成一列,由领队云朗起,逐一跪到云轩的椅子前受罚。
云朗的左手腕刚刚拆了绷带,他虽是平举了双手,云轩的戒尺也只落在他的右手掌上。十下,掌心就肿了。
云朗挨过打,谢了大哥责罚,站过一边。云逸走过来,屈膝跪在云轩椅子前,双手奉上去。戒尺打下来,力道丝毫不减,虽只是五下,云逸的掌心也被打肿了。
小孟咬着牙挨过五下,退过一边,换云昭跪过来受罚。
云轩的戒尺抬起来,又停了手,墨儿的烧虽是暂时退了,也难保不会反复,退烧药还需云昭调配出来备用,打伤了手掌就不好了。
“你一会儿回去,先配了退烧药备用,你这五下戒尺,先由小孟替打吧。”云轩吩咐云昭,也是吩咐小孟。
云昭跪在地上,举着双手正暗自忐忑,听了大哥的话不由欣喜,垂头道:“谢大哥体恤,昭儿一定尽早将退烧药给大哥送去。”
小孟的手掌虽不是铁打的,不过替昭儿挨打,他责无旁贷,恭应一声,跪到云昭身侧,举起手来,暗暗咬了牙忍痛。
小孟的手心已是肿了,虽是准备好了被打,但是看见云轩手里的戒尺真扬起来,也是害怕,便小声求道:“昭儿要想拿到退烧药,还需小孟帮忙,求大哥轻责。”
云昭的脸立刻就红了,瞪了小孟一眼。
云轩没理小孟的话,反是加重了力道,啪啪啪啪地打足了五下。
小孟一下下忍过去,眼瞧着自己的手心肿成馒头样,怕是连笔都握不住了,就更觉疼痛。
委委屈屈地谢了罚,小孟和云昭同时奉命退过一边,他侧头去看云昭,想寻求些安慰,云昭却是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孟立时觉得六月飞霜,真是挨了打也不讨好啊。
子若又羞又怕,他哪如此正经八百地挨过戒尺。他自幼循规知矩,又得皇上哥哥的偏心,在宫中之时,除了偶有斥责,便是罚跪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莫说是挨打了。
进了杜家门后,云朗曾寻机教训了他一次,打了他几下屁股,虽是不甚重,子若却难耿耿于怀,又去皇上和云轩那里递了小话,从云朗那里报复回来。
可是今日这五下板子,是因比赛失利被罚,子若虽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未知的疼痛,依旧让他胆寒。
“请丞相大人责罚。”子若跪下去,跪直身体,微垂头,双手掌心向上,略举过头顶,神色虽是力求镇定,眸中惊慌的神色却是早都落在众人眼中。
云斐不由叹气,似子若这样的天之骄子,进了杜家,也是备受欺凌啊,就更别提自己了。
只是云轩对弟弟们向来一视同仁,子若也是弟弟,没有丝毫特别。他拎起戒尺,待要打下去,云朗已经一个箭步踏过来,跪在子若身边道:“朗儿愿替九儿受罚,求爹和大哥成全。”
子若心里一暖,却又觉面皮发热,垂头道:“子若身为团队一员,对战失利,甘愿受罚,无需他人代替。”
云朗用肩膀轻轻碰了一下他道:“我是你的贤夫,替你受罚也是我分内之事,你不必介怀。”
子若脸色一红,低声道:“你都挨过十下了,我难道连五下也挨不得吗?不用你多事。”
“我这可是心疼你。”云朗低声道:“你埋怨本将军不会疼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退一边去。”子若又被云朗说恼了。
云朗和子若低声斗嘴,在旁人眼中,却是觉得两人这是在公开秀恩爱。
云轩只是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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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看着两人,竟是难得不曾斥责。
杜百年也觉得云朗这一对有情有趣,就发话道:“既然云朗有心,就替子若担三下吧。”
杜百年发话了,云轩、云朗和子若一起应是。
云轩的戒尺就左一下、右一下,轮着落下去,打了云朗三下,打了子若两下。
云朗再挨三下,固然是痛,却是忍着面色不变。子若却更是只挨一下,就痛得脸色煞白,第二下勉强忍过去,背脊之上都是冷汗了。
子若从不知道,丞相大人打人是有这么痛,相比这两下戒尺,云朗以前曾打过他的那些下,简直是如同“拍灰”了。
云朗和子若也站过一边,云又叹气,认命地跪下来,等着被打。云昭那里有孟大哥替打,子若这里有云朗二哥分罚,像自己这种孤家寡人,就只能是自己“笑纳”了。
一圈打完,正过规矩,云轩请杜百年训示。
十日后,就是正式比赛的日子了。杜百年吩咐大家要集训十日,每日都要抽出固定的时间来练习,而且每隔两日,都要与侍卫队进行模拟赛,以锻炼实战经验,提高技能。
当然了,所有的模拟赛也都有奖惩,若是不想天天被打肿手心的话,就要“谨记教训,认真训练,力争上游,勇夺胜利!”
云轩和弟弟们一起恭声应是:“世家之战,杜家必胜!”
接下来,大家又各抒己见,研究战术战略,总结今日经验。云轩又和云朗商议确定了排兵布局,上场及后补人选,直议论了盏茶时分,才结束今日训练。
云轩回到书房时,果真是半个时辰之后,凌墨已替云轩处理好全部的文牒,正用一方柔软的白布擦拭桌案,却是不敢蹲身,只尽量地弯腰下去。
云轩进来,看见凌墨的样子,又是忍不住笑,凌墨脸红了,欠身道:“丞相回来了,墨儿已经处理好公函了,请丞相验看。”
云轩点点头,坐到桌案看,随手翻检公文。凌墨放了白布,净了手,站在一侧,等候云轩之命。
云轩书房是家中重地,平素都由风前或大风堂侍卫洒扫,一般的仆役不得私自入内。云轩的书桌和书椅原本是由他亲自擦拭,后来交给凌墨打理。
“以后擦桌擦椅这些活儿,你也不必做了,我会吩咐千锦做的。”云轩忍着笑意道:“你只伺候好本相就行了。”
“是。”凌墨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云轩只当不知,让凌墨去煮茶,他拿了一册史论,准备读书。
凌墨只得小声道:“丞相……墨儿还等着丞相……”
“如何?”云轩问。
凌墨就知道丞相大人是故意的,却也不敢恼他,只低声道:“请丞相为墨儿取了棋子吧。”
云轩瞧凌墨窘迫、委屈又不敢着恼的样子果真是分外有趣,放了书道:“今儿这么乖,本相当然不忍再罚你,去准备吧。”
凌墨其实早都准备好了,得了云轩的吩咐,才转身去书房的隔间内,端了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个翡翠碗,一个翡翠筷枕,枕上放着一双翡翠雕柄的象牙筷子。
凌墨被云轩罚含子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便是这些东西也都是早都备了几套,卧房内,书房内,或是地下石室,都可随手取用。
凌墨伏身在书房的软榻扶手上,云轩侧靠坐在软榻上,很有兴致地用象牙雕琢的长筷,一枚枚将棋子取出来。
只是云轩再如何轻柔,凌墨都觉颤栗,何况有时他还故意用筷子挑来挑去,弄得凌墨难忍低.吟,尤其是最后几枚棋子,压得太深了,云轩拨弄几次,确实夹不出来。
云轩不耐烦起来,弃了长筷,探指进去,才取出来。凌墨已是被他弄得气喘吁吁。
云轩瞧凌墨此时的样子,如何能忍住不折腾他:“回房去吧。”
“墨儿……还要看书。”
“本相要弄你。”
凌墨不由羞恼,低声道:“丞相便是天天弄,也不够吗?”
“不够,什么时候本相老得动不了,才不弄你。”云轩一把抱起凌墨,腾身而起,施展轻功,连门也不走,从书房的轩窗越出去,足尖点过中庭的花树,再穿了卧房的轩窗而入。
凌墨来不及挣扎,云轩已是将凌墨抖手扔在床中,长袍也不及褪,云轩一把扯落凌墨身上的阻碍,又扯落自己的束带,硬.入了进去。
秋清离去探望子清,面无表情地给子清上药。
“秋师叔能否轻柔一些,要疼死清儿了。”子清嘟囔。
秋清离的手停顿了一下:“子清少爷请谨慎称呼,秋某如今已是杜家家仆,当不得这一声‘师叔’了。”
子清微微一笑,起身披了外袍:“您与家父同师学艺,情同手足,这份同门之谊,秋师叔忘了,家父却一直记在心底。”
“宁王来了京城?”秋清离低声问。
“被丞相大人发觉,已匆匆离去了。”子清淡淡地道:“不然秋师叔以为,子清如何会挨这顿饱打。”
“京城是非地,丞相大人更难相处,子清少爷也宜尽早离去,折羽翼。”秋清离拾了药箱,起身告辞。
“秋师叔留在杜家,是为了风副堂主吗?”子清已是端了茶,轻品:“秋师叔真得不介意,一直与人共享爱人吗?”
秋清离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只有侍童出来相迎。风下应该在风上的院子里吧。
秋清离端坐窗前,看着天上明月。第一次见到风下时,风下长身玉立船头,翩翩公子,浊世独立。
第二次见风下时,风下一身鞭伤,肌肤染血,眉间依旧带笑,举止亦是温文尔雅:“有劳先生为风下疗伤。”
秋清离为风下疗好了伤,却是伤了自己的心,心里插进了叫“风下”的匕首,拔不出来。
“单日归秋清离,双日归风上”,秋清离与风上,对风下的拥有,从暗到明,由争到止,表面平和,却深挖不得。
也许,可以做一些事情来改变,以前不可以,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月满西窗。凌墨的腿软得用不上一丝力气,趴在床上,侧了头,一动也不想动。
云轩虽是意犹未尽,却难得地体贴,抱着凌墨去沐浴。接了竹管的水,为凌墨灌洗,小心轻柔。
“云轩。”凌墨轻唤了一声。云轩“嗯”了一声。
云轩为凌墨披了小衫,伸手抚过他的眉眼。窗外落.英点点,拂阑干,碧人身上春衫,香薰透。
☆、130.第130章
千锦来给云轩请安,云轩问他昨日做什么去了,为何没有出现在蹴鞠训练场上。
千锦因有孕在身,不宜蹴鞠,云轩命他司鼓乐,为蹴鞠队助威。
“昨日有些不舒服。”千锦的脸色有些红。
“难道是害喜?”云轩打量着千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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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锦默不作声。是不是害喜的缘故千锦不清楚,不过,这几日,他确实偶尔便会觉得气短,只有平躺了,才稍觉舒缓。
“过来,褪去长袍。”云轩命。
千锦脸色更红,凌墨侍立云轩身侧,云轩却命他褪衣。
“墨儿去给丞相煮茶。”凌墨微欠身,告退出去。
千锦暗舒了口气,加快手上的动作,褪去长袍,只留小衣。
“小衣的扣也解开。”云轩吩咐。
千锦伸手解开抿扣,虽然屋内温暖,他依旧觉得有些战栗。
“跪过来。”
千锦依言跪到云轩身前,云轩拂开千锦的小衣,千锦将头微侧过去,很有些窘迫。
千锦的肌肤细致润泽,嫩若婴儿。
千锦是灵狐之体,已经神奇孕子,两粒小果,涨大了不少,因了战栗挺立着。
一枚小巧碧绿的玉环,穿在左侧的小果上,玉翠樱红,趁着白皙的皮肤,煞是悦目。
这是千锦前几日承恩时,云轩随意扣上去的,千锦自然不敢取下。
云轩轻拉玉环,隐隐的刺痛又清晰起来,千锦忍不住咬了唇,到底是不敢躲避。
云轩觉得千锦的肌肤似乎分外敏感了,这也许也是因为怀孕所致。他用手摆弄了一下玉环,本想就取下来,又改了主意,松了手。
“按医书记载,孕子之后,这里是应该涨大的,只是现在还不甚明显。”云轩的手随意在千锦的肌肤上圈点着,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对千锦解释。
千锦这才知道云轩用意,只觉羞恼,心道,你不过是个丞相,装得什么医者。
“且站过一边吧,我再瞧瞧秋先生给的册子,看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云轩平素似乎表现得随意,心底对千锦孕子一事,还是特别在意。
“谢丞相体恤。”千锦起身站过一侧,整理衣衫。
“先下去吧,把家里的账目拢一拢,晚些时候禀告。”云轩看凌墨煮了茶过来,命千锦告退。
“是。”千锦虽是应得镇定,心里却有些忐忑,如今并未到查账的时候,云轩为何忽然要拢账目,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不应该啊,自己如此小心谨慎。
“今日含玉饰,含冰饰吧,隔两个时辰,入一枚。”云轩吩咐千锦。
云轩决定今夜让千锦承恩,这些日子他的功夫倒是有些荒疏了。武功一途,不能投机取巧,唯有勤练。千锦的灵狐之体,于云轩修炼小周天武功实在大有裨益,只是云轩顾忌他如今有孕在身,不敢过于索取。
凌墨奉了茶进来,听见云轩的吩咐,虽含冰饰的人不是他,他依旧忍不住心里一颤。
“是。”千锦也是勉强克制了声音的颤抖,应了一声,告退出去。
凌墨为云轩奉茶,侍立在侧,默默不语。
“想说什么?”云轩随意翻看书卷,问凌墨。
“丞相对千公子,不能再宽些吗?”
“多话。”云轩的目光没有离开书卷,轻斥道。
云轩入宫朝事,让凌墨在家中休养。凌墨在书房中读了会儿书,闲来无聊,又去府里的荷塘泛舟。
云昭过来送药,却是扑了空,按下人的指引,寻到荷塘,塘中小舟随波,凌墨微闭目躺在船板上,用一朵莲蓬遮了脸,正在假寐。
云昭站在岸边,迟迟不忍破坏这静谧的美好,直到墨嫡走过了,看见凌墨,呼唤道:“小墨。”
凌墨拿开莲蓬,坐起来,扬声问道:“师兄有事?”又看见昭儿立在垂柳下,招呼道:“昭儿。”
墨嫡有事情来找凌墨商量,听说云昭给凌墨送退烧灵药,便也要了几粒过去备用。
“调配这药可方便吗?”墨嫡问:“若是方便,就多调配一些出来备用。”
云昭有些微赧道:“倒也方便的。”
墨嫡道:“那便回去调配吧,晚些时候我过去取。”
凌墨问墨嫡何事?墨嫡犹豫了一下,才道:“小夫人这几日去庵堂礼佛,都由云护卫。今日小夫人还要去庵堂,云想请你一同前往。”
凌墨微扬眉,觉得墨嫡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便点头道:“今日我倒是无事,那便一同去吧。”
云昭在旁边听了,也正想出去转转,便也要求同去,并对墨嫡解释道:“孟王爷未在府中,等他回来,才好调配退烧药的。”
墨嫡点头,让云昭也不必太着急,先回去更衣,准备一同出游吧。
今日朝事时,有御史院举荐的宁才子入仕。云轩对他的才华也并非不欣赏,只是此人恃才傲物,言语之中,竟然讽刺云轩弄权,而他文韬武略,为济世之才,愿为皇上所用,为社稷尽忠。
云轩只是淡笑,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宁才子自诩武功高强,不如当庭验证。
云轩命侍郎子清上殿,将手里相符交与子清,命宁才子道:“若是百招之内,你能拿到相符,本相之位拱手相让。”
殿上诸人无不动容。宁才子更是跃跃欲试。子清不动声色,握了相符肃立一侧。
云轩又对子清道:“若是宁才子夺了相符,你失信于本相,就要奉上项上人头为谢。”
宁才子听了云轩之言,不服道:“丞相与小人之赌,为何要牵扯上旁人性命?”
云轩淡淡一笑:“天子殿上,何来旁人?子清是忠君之臣,自当为本相效命。”
萧御史踏前一步:“丞相大人所言……”
“丞相之言便是朕意,就如此办吧。”端坐龙椅的子易肃然开口。
“是。”萧御史垂首恭应,退回班列。
云轩却又对子易欠身道:“若是宁才子百招之内,未曾拿到相符,请皇上治以欺君之罪,罪诛九族。”
“就依丞相之意。”子易对云轩微微一笑。
萧御史等老臣看在眼中,几乎吐血。
宁才子不得已向上遵守,与子清动手夺符,不幸败于百招之外。
云轩了相符,命殿中侍卫将宁才子当殿锤杀,血染宫门。
“为我所用,方是社稷之才。”云轩的目光淡淡扫过群臣,群臣静默无声,半响后才同声恭应。
子易一直端坐龙椅之中,任由事态进展,直到此时,才命礼部传旨:“宁才子恃才傲物,对丞相不敬,获罪身死,并诛九族,为天下人戒。同时查萧御史,识人不明,昏聩失察,荐人有误,罚薪俸三载,闭门思过。”
圣旨一出,金殿生寒。萧御史领旨谢恩,满面苍凉,更有老臣无法止哀,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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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易已是命司礼太监传旨退朝。
御书房内,云轩毫无顾忌地驰骋,让子易忍不住轻呼失声。
“乖乖受着。”云轩的话似安抚,却更是命令。
初时的痛楚渐渐变得和缓,有一些酥麻慢慢蔓延,只是饱胀的压迫感依旧是让子易觉得有些眩晕,一些细碎的低.吟滑出凌墨的咽.喉,弥漫开来,云轩听着,犹如天籁。
“这声音,倒是悦耳。”云轩不知是赞子易,还是赞自己,将子易羞恼得用上齿咬紧了下唇,不肯再发出声音。
子易越是执拗,云轩越是粗.野,速度越快,力道更重,原本唇舌的轻吻也变成了唇齿的嗜咬。子易如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除了硬生生的承.受,丝毫无从躲避。
云卷雨歇。云轩拥着子易在温泉池中沐浴。
“先生要杀许多人吗?”子易微闭着眼睛,下颌搭在云轩的胳膊上,看着池中喷泉,水汽升腾。
“一将功成……况是帝业。”云轩的手,梳理过子易的长“这人是宁王送的祭旗,本相焉有不之礼。”
秋清羽回府去见云逸,云逸正在暖阁喝茶。
“差事办成了?”云逸微微一笑。
“你说的那个人,我已经杀了他。”秋清羽冷冷地道:“只是你有一事瞒我。”
“何事?”
“这个人,如今已投靠萧御史,做了他的幕僚。”
“萧御史竟然用朝廷通缉的要犯为幕僚吗?秋大侠可有证据?”云逸的神色依旧淡然。
秋清羽愣了一下,才冷冷地道:“若是有实证,杜三公子怕是就不用劳我的大驾了。”
云逸点点头:“果真是学得聪明了一些。”
“你的手怎么了?”秋清羽觉得云逸拿杯子的姿势有点儿奇怪。
“没什么,昨儿晚上被大哥打肿了,今儿刚消肿,只是碰不得,一碰就疼。”云逸皱了下鼻子,放了茶杯,将手伸给秋清羽看。
纤长莹白的手指,红晕的掌心,虽是看不出肿来,但是确实比往常要红晕。
秋清羽轻咳一声,走到他身侧,弯腰,对着云逸的掌心轻轻吹了一吹。
云逸不由失笑,手心痒痒的,一如他的心。
云轩回府时尚早,倒是未到爹爹规定的集训时间。他给爹请过安后回房,凌墨竟未在房中。他便命风前传千锦石室承恩。
千锦正是刚入了第五次冰饰,奉命去石室等候,便如以往那般,跪在床边,等待承恩。
如今天色尚早,千锦很有些惊惧,以为云轩兴致颇浓,如果那样,自己可是有得受了,许又是要煎熬一夜的。
云轩进来时,千锦伏地向云轩请安。云轩也无话,直接入了进去,就在地上,将千锦欺负了半个时辰之久,才命他去石床上跪着。
千锦强忍酸痛,不知云轩今日会如何地折腾自己,可是自己除了咬牙承受外,又能如何。
“你且忍一下。”云轩似乎看出千锦的战栗,难得温言劝慰:“这玉环还是早些取下来的好,有后患。”
千锦倒不曾想云轩竟会这么快就了自己的环饰,只是那一句“谢丞相体恤”还来不及说,云轩已是伸手就扯下了玉环,痛得千锦呼痛失声,立时白了脸色。
“将账目整理好了,便先交于十三打理。”云轩的手抚上千锦的腕脉,觉得他并无惊脉之像,心下稍安,又吩咐道:“你现在身子沉了,不宜操劳。”
“千锦无碍的,谢丞相体恤。”千锦缓了痛,应了云轩的吩咐,并不敢在此事上多说,管账的差事,并不是他能争来的,但是如今他的经营刚刚有了起色,实在不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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