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泉鸣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心妖濯濯
千锦小心翼翼,并不敢真得触怒云轩,本也是怕云轩会用竹饰罚他。虽然他来杜家,并不曾见云轩传过竹饰。
千锦了怒气和惊惧,静下心来,细看图纸,尺寸或是长短,都标注得极清晰,三根竹饰,长短上却有极细微的差别。
至于镂空的紫竹上雕刻的繁花和兽纹,亦或是以紫玉雕琢的手柄和两道玉锁箍,花纹和雕饰也是一样。
千锦不由苦笑,也不知丞相的家法中是要新填了这竹饰,还是原本就有,如今不过是要换了品质更高、雕功更细腻的竹饰,才让自己来雕刻。
也许,也只是给自己一个警告,若是真惹怒了丞相,怕是要亲自尝尝自己亲手所做竹饰的滋味了。
云昭在缝制足球。一针一线,纯手工的牛皮足球。以前云昭的手工课就是做得这个。小孟在旁边拄着下巴看着:“我家昭儿,果真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便是飞针走线,也难不倒。”
“你又请假不朝?”云昭问小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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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回孟家去看看你娘吧,她昨儿不是说,今儿有要紧的事情要与你说吗?”
小孟摇头:“她能有什么要紧事儿,无非也就是要给你提亲的事儿。”
云昭的针线一歪,险些刺了自己的手:“为什么给我提亲?”
“围魏救赵呗。”小孟挥手,命门边侍立的丫鬟端茶。
小孟在椅子上端坐了,才道:“骊将军的女儿,那个叫骊歌的,你已经见过了,当年你娘决定将你许我为贤妻,骊夫人也同时决定要将骊歌许你为妻,顺带做我的同妻,便算是将欠杜、孟两家的恩情都还上了。”
云昭一时没听明白,“那是许给我为妻,还是许给你为妻啊?”
“许给你做正妻,你又是我的贤妻,你的正妻便可做我的同妻了。”小孟又说了一遍。
云昭懂了,脸却是红了,啐道:“你们这是什么世道,暖房、同礼什么的也倒罢了,竟然还有同妻……简直是……”
“简直是想得美!”小孟虽然和云昭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次元内,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斩钉截铁地接下这一句来:“骊歌就是个天仙,咱们也不娶她。娘那里,决不妥协。”
云昭看着小孟不由笑道:“谁跟你咱们咱们的了。”
小孟急了:“昭儿,你可不能娶骊歌,你,你谁也不能娶。”
云昭也不愿意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也不娶,除了你之外,我也谁都不娶。”小孟立刻赌咒发誓:“小孟就和昭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你不娶妻生子了?不娶王妃了?”云昭是小孟的贤妻,却不是他的王妃。
“你就是我的王妃,这辈子,只有你。”小孟双手抱住足球,热切地诚挚地坚决地对云昭道。
云朗在军中操练兵马,子若在营帐中誉写文书。
“将军夫人,开饭了。”一名传令宫掀帘进来,对子若禀告。
子若微蹙眉:“谁让你如此称呼?”
“将军之命!”
子若点头道:“知道了,去向你们将军回禀,我有些不舒服,午饭不食了。”
子若确实有些没胃口,本来早上还好好的,方才喝了一杯果茶,就觉得反胃了。子若整理好文书,又拿起军规来看,云朗匆匆而入。
“哪儿不舒服?”云朗的手直接切上子若的脉搏。
“胃不舒服。”子若伸着胳膊,由着云朗微凉的手指搭在他的腕脉上。
云朗觉得子若的脉息很平稳,握了子若的手腕,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吓我一跳,想来你是爱挑食,伤了胃了。”
云朗的手隔着衣服在子若的胃腹部摸索:“胀气吗?”
子若摇头,又笑一笑道:“许是陈梅的果茶有些酸了,现在已经无碍了。”
云朗点点头:“军营里的伙食太过粗糙,还是回府里去吧,吃点儿可口的。”
子若点点头。
云朗实在受不了子若乖巧时的模样,粗声粗气吩咐道:“小西帐外去侯着,非紧急军务外,不得回报。”
“是。”小西欠身一礼,告退出去。
子若推拒:“你且忍到回府去吧。”
云朗嘴里应道:“好。”手却是急着去解子若腰间的束带了。
子若真是拿云朗没法子:“杜将军,你能否稍微……嗯……”
子若未说完的话,被一声低.吟所断,云朗已是吻了他的唇,将他按倒在账内的长桌上。
云逸在书案上整理一大摞的卷宗,秋清羽在旁研磨。
“朝廷里的官员也都似你这般清闲吗?”秋清羽好奇:“不用天天上朝?”
“我在加班。”杜云逸抖了抖手里的卷宗:“蹴鞠比赛的事情,都忙了好几天了。”
“都忙什么?”秋清羽不耻下问。
“场地布置、赛程安排、皇上讲话、大哥发言、各部代表发言、优秀球员发言、赛事发布新闻稿、赛场护卫、赛场布告、赛事赞助……”杜云逸随意翻拣着卷宗:“都需要我审核处理,一项也不能疏漏。”
“若是光忙这些事情也好。”秋清羽意有所指地道:“昨日菊.展上,你忙着分发清酒丸又是怎么回事?”
“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杜云逸淡淡笑道:“某些人,不爱财,不图色,却是惜命的很,若想掌控他们,就需要多花些力气,还要多耗些银两钱物。”
秋清羽蹙眉:“不嫌卑鄙吗?”
“成大事而已。”杜云逸放了卷宗,端了茶:“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吩咐你。”
“什么事儿?”秋清羽的目光中露出警惕之色。
“为民除害的事儿。”杜云逸笑道:“有个叫九尾狐姬的采.花贼,朝廷悬赏千两纹银要他的人头,你去杀了他,这花红也归你所有。”
“无诈?”秋清羽有些迟疑。
“你如今已和蜀山的人又通了消息,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尽可以命他们去查。”杜云逸起身,很是温和地笑道:“这个九尾狐姬武功高,人也诡谲,犯下的命案更是不少,似秋大侠这样的江湖豪杰,诛杀此等恶人,应是当仁不让吧。”
“这算是你所说的三件事之一吗?”秋清羽问。
“自然算。”杜云逸缓步走近他:“我这是前朝的徽墨,倒是都让你给糟.蹋了。”
秋清羽不知不觉间,可是将那墨块研没了不小的一块去。
秋清羽有些赧然:“等日后我寻了好墨,必定还你。”
“正事儿谈完了,我们做点儿别的事情吧。”杜云逸欺近秋清羽。
秋清羽僵住了。
杜云逸的唇轻轻吻上去,渐吻渐深。
凌墨在丞相府里处理文牒,头有些晕。他并不相信自己会生病,他觉得,这一定是错觉。
文牒处理好了,凌墨又去处理禁卫军的军务,校场之上,与几名校尉一起演武,指导他们武功招式。
凌墨从校场回来时,竟是觉得出了虚汗,他自嘲了笑了一笑,自去沐浴更衣。
云轩从宫中回到丞相府时,已近日暮。凌墨刚刚沐浴更衣过,正在煮茶。
云轩坐下查检公函,凌墨已将需云轩亲自审阅的卷宗挑拣出来放好。
云轩对凌墨的处置并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吩咐回府去吧。
坐上轿辇,云轩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凌墨端坐在门侧默不作声。
“你不舒服吗?”云轩睁开眼睛,看凌墨,觉得凌墨的内息似乎有些不稳。
“墨儿无碍。”凌墨恭敬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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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过来给本相捶腿。”
“是。”凌墨应了,屈膝到云轩身侧,为他按揉双腿。
“你沐浴过了?”
“是。”
云轩蹙眉:“可曾上药了?”
“墨儿忘了。”
“回去记得上药。”
“是。”
云轩又闭上了眼睛,凌墨跪在马车中,为云轩捶腿,直到三刻钟后,到马车到了杜家府门。
马车停下,云轩才睁开眼睛:“行了,你起来吧。”
“是。”凌墨恭应,膝行着退后一步,准备起身去为云轩掀轿帘,却是觉着眼前一黑,一头倒了下去。
“墨儿。”云轩伸手,将凌墨接到怀中。这才惊觉凌墨的脸上透出非同寻常的绯红,灿若朝霞。
凌墨的额头滚烫,手上却是极凉。
☆、126.第126章
云轩抱着凌墨,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凌墨已是又恢复了意识,便想推开云轩:“墨儿失仪。”
云轩反倒直接抱起了他:“本相抱你入府。”
凌墨前几日也曾被云轩抱入府中,是在灵山旷野之地,被云轩狎.弄得狠了,无法直立。
今日则是因为昨夜被云轩虐.罚得狠了,凌墨才会发热眩晕。
墨儿于丞相,到底也只是一个玩具吗,喜欢了,就放在手心里揉.弄,不喜欢了,就随意摔打丢弃,不用管,也不用问,墨儿痛不痛,疼不疼。
云轩将凌墨放在床上,凌墨微犹豫,还是起身:“墨儿侍奉丞相更衣。”
云轩扬手,似乎想打凌墨一个耳光,却是又放下了手:“怎么,这院子里除了你,就没有别的人能服侍本相了吗?
凌墨微退后一步:“墨儿听候丞相吩咐。”
“你躺着吧。”云轩吩咐。
凌墨便合衣躺在床上。
“外袍也不脱吗?”
凌墨便起身,褪去外袍,只着了小衣,躺在床上。
云轩看着凌墨乖如木偶,心里却是无名火起:“你这是故意与本相执拗吗?”
凌墨微闭了眼睛:“墨儿不敢。丞相的吩咐,墨儿绝不敢违逆。”
“你这是在怨恨本相吗?”
“墨儿不敢。”
“大少爷,”风后在院子里高声禀告:“王爷吩咐大少爷和凌公子去蹴鞠场练习。”
凌墨睁开眼睛,准备起身。
“你只躺着吧。”云轩缓了神色,一面拿了锦被盖住凌墨,一面对外面扬声道:“去禀告爹,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和墨儿暂且告假,再去请秋先生过来看看。”
“是。”风后恭应,退了出去。
凌墨看看云轩,没有做声。
云轩自己褪了外袍,走到床边,看着凌墨:“果真是执拗的性子,不过是受了些许委屈,倒把自己呕病了。”
凌墨微转了头,看窗外:“墨儿无碍。”
“风前去拿冰块儿来。”云轩扬声吩咐。
“是。”侍立在轩厅内的风前欠身,退了出去。
凌墨虽是未动,心里却是惊惧。
那年冬日,凌墨刚入杜府不久,实在忍不得云轩虐.责,日夜入饰,偷偷逃跑,却被云轩在天山脚下的冰川上追到。
冰天雪地之中,云轩扯了凌墨的衣衫,用剑鞘将凌墨打得皮开肉绽,凌墨不肯屈服,自求驱逐。
云轩淡淡笑道道:“你生是本相的人,死也是本相的鬼,本相要如何待你,便如何待你,何时轮到你愿意或是不愿意。就是弃妾,也是本相说弃才弃,你也做不得主。”
凌墨怒极,咬牙道:“我凌墨宁可死,也绝不再受你之辱。”
云轩却是抬手点了凌墨穴道:“你没听懂我的话吗?你的生死也由本相决定,由不得你。至于承恩,更是你的本分,愿意或是不愿意,也由不得你。”
云轩说着,就将凌墨按跪在冰雪中,强行欢.好,将凌墨弄得几次昏死过去,又生生痛醒。
直到凌墨在昏迷中屈服,向云轩应错,并立下誓言:“从今以后,再不敢私逃。”云轩才放过了他。
只是惩罚却没有因此结束,因为凌墨打碎了云轩带来的玉饰,云轩便随手捡拾了冰川上的碎冰块,权做玉饰,强令凌墨含入。
那种痛楚和寒冷,凌墨刻骨难忘。
在回杜家的路上,正遇月圆之夜,云轩又是将凌墨百般折腾。而且也是自那时起,云轩发现,凌墨含冰后的身体,更会让他觉得美妙,所以,这冰饰之规,慢慢地也立了下来。
云轩偶尔,会命凌墨含冰饰承恩。云轩甚至特别命人做了一套十二兽首的瓷器,专用以冻结冰饰。
只是凌墨含过冰饰,常会高热甚至昏厥,云轩倒也是克制着少用。
千锦进府后,云轩可着心性去折腾千锦,冰饰之乐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千锦是灵狐之体,更耐得住冰寒,便是云轩整夜的折腾,也无大碍。
云轩就了凌墨,多日不曾命他含冰了。却又在昨夜,将这些日子的宽,俱都补齐了。
如今凌墨听云轩吩咐“准备冰块”,却是吓得不轻,以为自己生病又气恼了他,还要重罚自己。
“只是给你退烧的,不让你含。”云轩的手轻轻抚上凌墨的额头,试探着温度,也安抚凌墨。
凌墨脸色一红,心下稍宽。
云轩喜怒难测,却始终是心地冷硬,凌墨怕他,已是怕到骨子里了。
云轩也感觉得到凌墨的瑟缩,用自己的手握了凌墨的手腕:“真有那么怕我?还敢这般执拗?”
“墨儿不敢。”凌墨似乎除了这句话,真得不敢再说别的话了。
“不去爹跟前告我的状了?”云轩含笑。
凌墨一让再让,云轩偏是步步紧逼。
凌墨实在忍耐不住:“丞相若是再苦苦相逼,凌墨少不得要请王爷主持公道。”
云轩不由莞尔:“果真还是这个性子,打不服的小东西。”
凌墨实在对丞相大人没有任何办法。
云轩的手指与凌墨的手指交叉相握:“你是本相的贤妻,本相自然也宠你。只是本相毕竟先有易儿,娶你为妻,总觉对他不起,给你立下规矩来,也算对他有个交代。”
凌墨听了云轩的话,却是更觉懊恼,明明这都是你的错,如何却让我受罚,还要委屈我,来给他交代?
凌墨想要抽出手去,云轩却是握紧了不放。
“便只委屈你这一次,最后一次。”云轩放软了声音,看着凌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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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睫毛轻轻忽闪了一下:“难道还让本相求你不成?”
凌墨瞬间心软,由着云轩握紧他的手,垂下眼睑:“墨儿怎敢不听丞相的话,不怕被打烂皮吗?”
云轩最喜欢凌墨此时的乖顺:“这才是本相的墨儿。”
云轩吻上凌墨的唇,深深索取。
“大少爷,秋某见召。”秋清离冷冷的声音响自轩厅内。
凌墨的脸更红了,身上更烫了。
云轩这才放开凌墨:“有劳秋先生,请进来看诊吧。”
秋清离走进来,目不斜视,转过屏风,来到床前:“凌公子内息深厚,如何会突发高热?”
云轩也觉得奇怪:“还请秋先生指点迷津。”
秋清离看了云轩一眼:“我还以为大少爷能为秋某解惑。”
云轩淡淡一笑:“许是凉着了,方才只额头滚烫,手却是凉的,如今额头依旧滚烫,手上倒是也热了。”
秋清离这才点了点头,问凌墨道:“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凌墨犹豫了一下,才道:“没有。”
“又挨打了吗?”秋清离例行公事般地问。
凌墨有些赧然:“是。”
“伤势可看吗?”秋清离这话却是问云轩。
凌墨很想藏到被底下去。
去年的时候,凌墨也是发热,秋清离得知是凌墨被打后,便要查看伤势。
凌墨拒绝。
秋清离蹙眉:“医者父母心,再说,我与你师父是八拜之交,给我看看伤势又如何?”
凌墨就是不肯,秋清离怒了,命人去喊云轩来。
云轩正在书房处理公务,无瑕前来,只命风前过来回了一句话:“凌墨伤在臀上,秋先生可看吗?”
秋清离为此很是气恼,只给凌墨开了连用三天的苦药,拂袖而去。
今日秋清离问云轩这一句,也是带着气怒。
秋清离甚为反感和气恼云轩动不动就对凌墨家法伺候,合着你没事发脾气,三天两头地将凌墨打病了,还得折腾我一趟趟地给你们看诊是吧。
“伤在背脊之上,应是无碍的。”云轩这样说,却是也有几分不确定,看了看凌墨:“你趴过去,让秋先生看看伤势吧。”
“其实无碍的,墨儿现在觉得好多了。”凌墨的脸涨得通红。即便伤在背脊上,凌墨也觉得不好意思。
可是云轩没接凌墨的话,凌墨便知道云轩的意思不可违背了,只得转身趴过去,云轩弯腰去撩起凌墨的小衣,自己倒是先蹙紧了眉峰。
凌墨的背脊上,鞭痕纵横交错,几条重叠的鞭痕,依旧青紫肿胀,另有靠近肩颈的地方,血痕宛然,尚未凝痂。
凌墨的小衣是极厚的棉布所制,虽是沾染了血迹,却不曾浸透,云轩便也未曾发觉。
云轩想起昨夜罚凌墨含冰,这背脊上的伤痕就在他眼下,可是,他竟是恍若未见,亦或是他见了,却是习惯了这伤痕在凌墨身上,不曾心惊,亦不会心疼。
秋清离也是眉头紧锁:“伤势不曾打理,若是发了炎症,自然易导致发热了。”
凌墨不吭声。
云轩将凌墨的小衣又盖上,才直起腰来:“若这是普通发热便无大碍了,云轩稍后便为他上药。”
秋清离点点头:“四少爷云昭那里有一种退热的良药,上次风下发热,便是服了他送来的‘退烧药’,药到病除,不知还有否剩余,大少爷命人去吩咐一声吧。”
云轩对秋清离微欠身:“有劳秋先生。”
秋清离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恕秋某多言,凌公子如今已是大少爷贤妻,还请大少爷恪守夫妻之义,善待凌公子。”
“多谢秋先生良言,云轩自有处置。”云轩话说得很客气,脸色却很冷。
云轩房里的事情,除了他爹,谁说,他和谁翻脸。就是对他一向尊重的秋清离,也不例外。
云轩命风前去云昭那里取退热药,他则拿了伤药膏,给凌墨上药。
云轩上药的手法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凌墨咬着唇,忍着痛,头上冷汗涔涔,却依旧一声不吭。
云轩觉得有趣儿:“易儿若是伤成你这个样子,必定要喊痛喊得惊天动地的,你却偏能忍住一声不吭。”
凌墨也是缓了半天的痛,才仄仄地回云轩的话道:“丞相不觉得墨儿疼,墨儿就是喊破了喉咙又如何。”
云轩愣了一愣,才淡淡一笑:“你若是喊了,焉知本相不觉心疼。”
凌墨也愣了一会儿神,小声道:“那丞相可否答应墨儿,以后都不罚墨儿含冰饰了?”
云轩犹豫:“鸣玉锁不能含,冰饰也含不得了吗?”
“墨儿……怕凉。”凌墨的声音极其柔软,也怯懦。
“好吧。”云轩终于答应了,一边净手,一边道:“以后若是不听话,直接罚含竹饰,冰饰也省了。”
“丞相真准备了竹饰吗?”凌墨有些惊惧。
“当然,相无戏言。”云轩擦了手,又回到凌墨身边,用手揉揉凌墨的头:“我已命千锦先做了三根竹饰备用。”
云轩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凌墨:“你可仔细着,若再敢犯了我的规矩,便直接用竹饰罚你,这话已是提点了你,若是自己找苦头吃,可不许觉得委屈了。”
☆、127.第127章
云轩去了家里的蹴鞠场,杜百年坐在暖阁的看台上,观看场中比赛。场中白衣黑衣两队正在激烈对逐。
赛场周围的楼阁水榭、假山池塘边,府里的丫鬟、小厮或是轮休的侍卫们,也都各寻了自己的位置,观看比赛。
白衣队是家里的少爷们,领队是云朗,队员有子若、云逸、云昭、云斐和孟啸松;黑衣队则是家里的侍卫们,领队是风后,队员有小东、小西、小左、小右和风归。
朝廷的球赛为五人制,后备不限,领队不得参赛。除全国蹴鞠联赛、六部蹴鞠联赛、世家蹴鞠争霸赛外,还有女子蹴鞠赛、儿童蹴鞠赛、老年蹴鞠赛及忠卫蹴鞠赛等。
忠卫蹴鞠赛是由世家家仆及侍卫组队参赛,杜家大风堂的弟子年年夺魁。
相比大风堂,杜家在世家蹴鞠争霸赛中就没有那么出。去年的时候,杜家甚至没有参赛。
前年的时候,杜百年亲任领队,云轩、云朗、云逸和小孟及一名杜家的族兄弟上场参赛,虽然一路过关斩将,风采斐然,却是在决赛中输给了公孙家,屈居亚军。
公孙家是蹴鞠界的翘楚,家传蹴鞠绝技,且人丁鼎盛,个个都是蹴鞠高手,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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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先后有七人入选皇家蹴鞠队,并作为主力国手,代表朝廷出赛周边诸国,战无不胜。
世家蹴鞠争霸赛中,按制国手不得参赛。但是公孙家的非国手蹴鞠高手也是大有人在,仅其遍布全国的蹴鞠馆教习,便可组上四五个队伍参赛。
公孙家经营蹴鞠馆传授技艺,商贾蹴鞠及其它蹴鞠用器具,生意火爆。各蹴鞠馆教习常年练习球技,组织参加比赛,技艺高超、赛场经验丰富,与各世家的赛前集训效果,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杜百年与公孙世家家主公孙超是多年好友,两人常像小孩儿一般打打闹闹。而且公孙超常自诩这一辈子中,有两件事,杜百年只能在他面前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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