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泉鸣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心妖濯濯
而云轩给小夫人按月送的“送子汤”,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阻止或是反对过。
所以这么多年来,杜百年睡过的女人不少,却从没有哪个女人怀上孩子。
谁能体会他这个当爹的心,为了儿子云轩,他可以不要王妃,即便因此遭人诟病;不再要子嗣,即便他做梦都想有个闺女来疼爱;甚至,连男人最看重的面子都不要了。
因为他从壮年至今,既不娶妃,也再无子,外间都暗暗风传,影射杜百年其实是因为“无能”“不.举”,才会不敢娶妃,不能生子……
初闻这石井传闻时,杜百年这一口老血啊,简直是要活活呕死。
可是,看着来给自己请安的儿子云轩,想想他年纪轻轻在朝中为相的艰辛,杜百年就硬是将那一口老血咽下去了。
“这次的事情,也不全怪你。”杜百年到底还是没舍得因为别的女人打他的宝贝儿子。
“小夫人确实僭越了。”杜百年轻叹气:“我是辜负了她,可是,她不该对霓儿母女下手的。”
经沈小茹诊脉,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侧妃所怀,为千金,这对杜百年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安慰了。
“小夫人和玉环确实是弄走了账上不少银子,你去查吧,追回来多少,都拨到你账上。”杜百年挥了挥手:“去吧。”
云轩回房的时候,凌墨正站在书案旁发呆。
有似墨儿这样的贤妻,云轩觉得自己比爹有福气多了。
“丞相。”凌墨欠身,脸色有些红,他刚刚沐浴过,身上有股淡淡的柠檬香气。
凌墨偏爱柠檬的香气,衣服的熏香也常选这种味道。
云轩坐在椅子上,拉着凌墨到他身边,示意他坐到自己腿上。
凌墨的脸又红了,小心翼翼地坐下了,却不敢坐实。
云轩吻了他的唇,手也从他的小袄里探进去。
凌墨由着云轩索.取,低声唤了一声:“云轩。”
云轩不理他,吻得更为霸道,手从上面落下去,探到他的腰间。
“丞相。”凌墨忍不住躲闪。
云轩笑道:“本相是体恤你,要替你除了刑饰的,不过,你若喜欢,也可以再含三天。”
“丞相……墨儿……”凌墨有些慌乱,屈膝跪了下去。
“喜欢,还是不喜欢?”云轩用手抬起凌墨的下颌。
凌墨的五官怎样看都没有一丝瑕疵,细嫩的肌肤,虽是不似千锦那样白皙,却更有一种阳光之美。
“墨儿求丞相,除了吧。”凌墨小心地道。
当日被罚时,云轩曾说过他若将功折罪,便可除去刑饰的,可是小夫人尚未伏诛,云轩就遣他去做另一件事,并没有命他除去刑饰。
除按规矩每日取出刑饰清洗时,能歇上一个时辰外,其余时间都是要含紧刑饰的,无论是吃饭、睡觉或是读书、办案,凌墨这几日来在外办差,着实是吃透了苦头了。
今日凌墨回府,沐浴更衣时,云轩还没有回来。他无奈之下,只得再含了那可恶的水晶刺猬,一直站在这里等云轩回来的。
“以后若是不乖,还有别的法子拾你。”云轩用手点了凌墨的鼻子。
“是,墨儿不敢。”凌墨低声应道。
凌墨的睫毛极长,眸似婴儿般黝黑发亮,有些委屈,有些怯懦,有些湿润时,简直看得云轩心里痒痒,恨不得狠狠地弄哭了他,才觉解痒。
云轩既然这样想了,便不再迟疑,按了凌墨,拽了水晶刺猬取出.来,自己便入了进去……
凌墨已有许久不曾跪地承恩,今日丞相兴起,他也只能顺从忍耐,在一阵阵的眩晕中,感受着他家丞相的快乐,那,也是他的快乐。
千锦和子清在房中对账。两个那般年轻,又那般俊逸的少年,安静地对坐案头的时候,简直美景如画。
“子清少爷,账目上有什么问题吗?”千锦先放下账册,端了茶问道。
“千公子的问题,也就是子清的问题。”子清也放下账册,微微笑道。
云轩前些日子让子清查千锦的帐,今日又让千锦来查子清的帐,两人心里都各有心机,相互试探。
“我没什么问题了。”千锦站起来:“子清少爷呢?”
“那真是太好了,我这里也没什么问题。”子清也站起来,与千锦似乎心有灵犀,又似乎心照不宣。
千锦却没看他,只是点了点头:“那千锦告退了。”
“千公子。”子清微微一笑:“千公子身子沉了,还要为大哥侍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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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锦微停了脚步:“子清少爷僭越了,这种问题在杜家,是要被打嘴的。”
子清微欠身:“子清多言。”
千锦微欠身回礼,缓步走了出去。
子清暗暗蹙眉,这个千公子,看起来懦弱,却是锋芒不露啊。
“蹴鞠赛后,就是你我大婚之喜了。”云朗拄着下巴,放了手里的冰书,对隔桌的子若道。
“嗯。”子若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书上。
“这书到底有什么好看,你不是学富五车吗,这本没看过?”云朗起身,打拳。
“温故而知新。”子若淡淡地道。
“温故而知新。”云朗微微一笑:“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的那本书哪去了,有几个姿势我们确实需要再练练。”
子若脸红了,瞪了云朗一眼:“杜将军,你可有一丝正行没有吗?”
“我的房,我的床,我的人!”云朗理直气壮地道:“还要什么正行。”
云朗说着,一个旋转直.直地往床上一躺,摊手摊脚地道:“贤妻,过来服侍为夫吧。”
“请杜将军稍待。”子若根本不理云朗那一套。
“过来啊!”云朗伸出左手,活动着手腕和手指:“来,让为夫试试这左手可是完全好用了没。”
子若手里的书刷地扔向云朗,云朗一手将书打飞,一边腾地起身,抱了子若,扔到床褥上:“你这身手,和本将军比起来,可是差多了,乖乖受擒吧!”
云逸和沈小茹在花厅里调配草药,秋清羽怀里抱着剑,侧靠在花厅窗前,透过珠帘,看他们两个。
“当归要几钱呢?”沈小茹被面前复杂的几百种药物弄得有些晕了,脸色红红地问。
“和半夏一样。”云逸微微笑道,手里的折扇点过去,指在已称好分量的半夏上。
“哦,对了。”沈小茹脸红红地,拿了当归去称:“这个也是3钱。”
秋清羽发现一个问题,每次沈小茹和杜云逸说话,沈小茹都会脸红,而杜云逸都会笑。
真是有够奇怪,问一个药材几钱嘛,脸红什么,不过就是告诉她用了几钱而已,笑什么。
小左在铜鼎里熏香,问秋清羽道:“秋大侠,你觉得今日用什么味道的熏香好?”
秋清羽答非所问地道:“醋。”
“什么?”小左没听清。
秋清羽悚然一惊,我去,难道我刚才心里是觉得自己在吃醋,所以才会说出一个醋字?
小左也不由笑了,好像是故意地道:“我看这位沈姑娘温婉娇羞,与我家三爷相配,倒是极好的。”
秋清羽冷冷地看了小左一眼,小左立时感觉到有杀气。
“只是做妾而已,秋大侠不必介怀。”小左忙解释。
“那么好的女孩子,凭什么给你家三爷做妾?”秋清羽冷冷地道。
“我的秋大侠,您小声点。”小左吓出一身冷汗来,只是花厅里的人好像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谈话。
小左松了一口气道:“我听侧妃之意,正是如此呢。”
花厅里的杜云逸本是在轻摇折扇的,随着小左的话音,折扇好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摇动,脸色却是未变。
秋清羽一直看着杜云逸,见他听了小左的话竟然毫无表示,冷哼一声,转身挑了帘子出去了。
小左吐吐舌头,这位秋大侠于我家三爷想来也是极好的,只是可惜啊。主子的事情,还是别多想了,小左随意挑了一味香料,填进了香炉。
☆、138.第138章
箫御史病重,上表请辞。
皇上回复了旨意,请箫御史安心养病,勿以朝中为念。
其后箫妃在宫中因逆颜犯上,被贬为采女,又因伺候皇后不周,被废黜贵女封号,逐其归家自养,箫妃因不堪受辱,撞阶而亡。
箫御史病中闻此噩耗,当即吐血,性命垂危。其子箫向前本想入宫为父请命,却惊了九殿下子若的座马,被当场杖杀宫门之外。
噩耗再次传入箫府,箫御史正不顾老管家的劝阻,执意站在暖阁上看楼下的雪景。
寒风萧瑟,暖阁的栏杆上已是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京城几日大雪,四处一片洁白。冷清的箫府内,更显肃杀。
传递消息的下人匆匆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箫御史身后,却迟迟不敢开言,箫御史却似乎已经猜中:“是不是前儿出了意外?今日一早,他不顾我的劝阻匆匆进宫,只怕皇上要降罪的。”
“是,是,老爷……”下人的声音哽咽了:“皇上到没有降罪,实际上少爷他尚未来得及进宫面圣,就又冲撞了回宫归宁的九殿下,被殿下杖杀宫门……。”
箫御史骤听之下,如重石锤腹,张嘴,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老爷。”老管家慌忙扶住箫御史:“老爷,您节哀,您节哀啊。”
箫御史半天,才站稳身形,忽然仰头长笑:“可笑啊,可笑啊,我箫某一生忠君为国,到头来却落得个受尽猜忌,儿女双亡的下场啊。”
箫御史再长笑数声:“杜云轩,杜丞相,老夫到底还是输给你了!箫某愧对先皇,愧对先皇啊……”
箫御史自以为忠肝义胆,自以为是在对皇室尽忠,到头来却也还是落得如此下场。他悲愤,哀叹,自己图谋不足,自己机关未尽,自己心有不甘,却到底大势已去。
箫御史最伤痛的,是他始终无法得到皇上的信任和支持,却不知皇上所有的信任和支持都早已给了杜云轩一人。
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箫御史嘴里再喷出一口鲜血来,闭目气绝。
云轩披着白裘,进宫去见子易。
子衿引了云轩直行到皇上寝殿前,止步:“婢子未奉命不敢僭越,请丞相大人自行入内吧。”
云轩点点头,又停下脚步道:“碧荷呢?”
“碧荷姑姑这几日抱恙避讳,不敢伺候丞相大人。”子衿微微福礼,恭谨地答道。
“多照拂一下碧荷。”云轩轻叹口气:“她性子柔弱,该是好哄一些的。”
“是。”子衿恭应着,退了下去。
寝殿里升了壁火,又摆放了数个暖炉,烤着清茶,甜香而又温暖。
子易躺在龙床上假寐。侧耳听着云轩褪了白裘,又解了长袍,走到床侧。
“不起来给先生问安吗?”云轩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
子易只得睁开眼睛,磨蹭着下地,对云轩行礼道:“易儿见过先生。”
屋内很暖,子易也只穿了淡黄色的小袄和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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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云轩的规矩,子易、凌墨或是千锦单独与他一起的时候,不得着长袍,便是着了长袍,见了他,也要解开缎带,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长袍箍着碍事。
云轩的手探入子易的颈间,微凉,子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先生走了很远的路吗?手都凉了。”
云轩笑道:“是走了一段路,看看宫里的风景。”
云轩靠坐在床上,让子易侧坐在他腿上,探头过去吻上的唇,缠缠绵绵的,一只手探进子易的怀内,轻轻地揉.捏着。
难得云轩如此温存,子易倒越发被他弄得气喘吁吁。
云轩吻了一阵,分开子易的小袄,低头将吻落到子易已是微微颤栗的小果上。
“先生。”子易有些吃痛,轻轻地唤了一声。
云轩抬头,只用手指轻轻拨弄过去,略蹙眉道:“果真是易儿最娇气了。”
子易的脸色红了,微侧了脸道:“易儿娇气又笨手笨脚的,当然伺候不好先生了。”
“越来越爱使小性了。”云轩毫不在意,再低头下去时,力道更重,子易咬着牙忍着,实在是痛得紧了,才低声求饶道:“先生……”
云轩很喜欢子易这般软了声音喊他时的样子,也不再逗弄他,按低了他的身子,直接用“大刑”了。
有宫人在殿外传灯的声音响起来,云轩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子易,却也不肯放他去沐浴,依旧是抱在怀里,揉弄着。
直到子易轻呼了一声,云轩的手指沾上了一些乳白的液体。云轩不由失笑,却是责怪子易道:“下次要给你入个更大些的玉珠才成。
子易恼怒道:“明明是先生自己用手硬按进去的,还怪易儿。”
云轩哈哈一笑,手上的液体点在子易鼻尖,子易羞恼得忙用手拂去。
“吃也都吃过不知几壶了,这会儿倒嫌弃上了。”云轩笑着抱起子易,还是先去沐浴了。
云轩和子易沐浴一新,窝在软榻上对弈、喝茶。
“今日先生倒是悠闲。”子易落了一子,有些得意,这段时间,他苦练棋艺,想着能战败云轩,扬眉吐气。
云轩这阵子很忙,总有六七天不曾有时间与子易欢好了,更别说似今日这般,整个下午都腻歪在这里。
“总算今日蹴鞠之赛,偿了爹夺魁之愿,他老人家大赦天下,命阖府放假三天呢。”云轩随意落了一子,端了茶品茶。
“是不是先生重金买了公孙家,让他们中途弃赛,这魁首之位,才唾手可得。”
云轩微微摇头:“若是我敢用这样的伎俩,爹还不打烂我的皮。”略顿了一顿,才道:“是箫御史的死讯传来,公孙家无心赛事了。”
子易“哦”了一声,扬眉道:“我还以为公孙家主与杜王爷交好。”
云轩点点头,笑道:“公孙家主虽是与爹交好,却一向倚箫御史鼻息,这种厉害关系,真真假假地,哪会让你看得那样清。”
子易不想理这些烦心事,琢磨着又落了一子才道:“再过旬日就是九儿和云朗的大婚之日了,先生想来也清闲不了几日的。”
“皇家亲事,只照足规矩置办就是,并不需太心思,况且如今逸儿、昭儿或是斐儿,甚或子清,都可以成事,倒也不需我亲自过问了。”
“哦,对了,听说杜王爷向骊将军提亲了。骊将军已经奏表,想在九儿大婚时归朝叙职。”
子易笑道:“我瞧着小孟因了此事忧心忡忡、郁郁寡欢地,可是明显地消瘦了呢。”
云轩也不由笑起来,却是轻斥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子易嘟了嘟嘴道:“总比朝期暮妾,薄情寡义的好。”
云轩伸手弹了一下子易的额头道:“是不是最近板子挨得少,皮又痒痒了,连先生也敢调侃。”
“我可不敢调侃先生。”子易用手揉揉头。
“那就是埋怨了?”云轩再伸手,弹了子易一下。
子易揉揉头,很是郁闷地落下一子,然后慌忙又去起子。
“哎,落棋无悔。”云轩伸手拦了子易的手:“这点儿规矩都不记得了?”
“先生就容易儿这一次吧。”子易央求。
云轩的目光落在棋盘上:“二十一子,先生就容你这一次,只含一半吧。”
“先生……”子易放了棋子,忽然跳下软榻想跑。
云轩的身形比他可是快太多了,只一下就将他抓了回来,按趴在自己腿上:“认赌服输,只含半个时辰而已,别乱动,先生帮你。”
云昭和骊歌哄着孟星决在院子里堆雪人,骊歌的脸和孟星决的脸都冻得红扑扑地,看着像小苹果。
孟星决特别喜欢漂亮的骊歌姐姐,连小孟和墨嫡都得排在后面。
“姐姐最好看。”这就是孟星决喜欢骊歌的理由,没事就腻在骊歌怀里:“姐姐抱抱,姐姐最软。”
这个小色.狼,小孟恨恨。
“昭儿哥哥你真棒。”骊歌看着云昭抬腿两脚,将两个用软皮缝制圆圆的小足球踢到雪人的脸上,一边一个,变成两只大眼珠。
“昭儿爹爹真棒!”孟星决也随着骊歌欢呼,用跑到雪人身边,踮起脚尖,想将小球取下来,这是云昭送给他的,他还没想好要不要送给雪人。
“决儿别动。”骊歌过去拉过孟星决:“雪人也是给决儿的啊。”
孟星决非常听话地点点头,借势靠在骊歌身上。
云昭笑道:“怎么样,准吧。”
“太准了。”骊歌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个半月的玉诀,贴在雪人的两个圆眼珠下面,当做嘴巴。
“还少一个鼻子。”骊歌笑顾云昭道。
“我这里有。”早在花厅里窥视着云昭和骊歌的小孟喊了一声,施施然从花厅里走出来,将手里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雕的胡萝卜插在了雪人的眼睛和嘴之间。
“好漂亮的胡萝卜啊。”孟星决又想去拿胡萝卜,小孟瞪他一眼:“嗯?”
孟星决只得缩回了小手,蹭到骊歌身边:“歌儿姐姐,决儿要胡萝卜。”
骊歌正要哄孟星决,却发现云昭的脸色很难看,站在那里,看着孟啸松,好像要咬他的样子。
“孟小葱,你别太过分了!”云昭的声音里已经透着一丝委屈了。
孟星决有点儿害怕了。
“我这样一点儿也不过分。”孟啸松冷冷地道:“看好了,半个时辰后拿进来。”
孟啸松说完,就转身进屋去了。
云昭气得走过去,一把拽.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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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雕胡萝卜,扬手摔了出去,玉雕的胡萝卜撞在荷花影壁上,“啪”地一声,摔断为两截,掉落于地。
“歌儿姐姐。”孟星决更靠近骊歌。
“决儿别怕。你小孟爹爹和昭儿爹爹在闹着玩呢。”骊歌安抚孟星决:“只是昭儿爹爹好像不喜欢这个玉雕胡萝卜做雪人的鼻子呢,让风归哥哥领你去厨房拿个真得胡萝卜吧。”
“好啊。”孟星决高兴起来,跑向肃立一侧,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风归:“走吧,归哥哥,我们去拿真得胡萝卜,可以吃的。”
“是。”风归牵起孟星决的小手,穿过影壁,往外走去了。
骊歌想过去捡起那个摔碎了的玉雕胡萝卜,云昭喊她道:“你别管。”
骊歌对他笑一笑,还是过去捡起那根已经断了的玉雕胡萝卜,只是尖断了,但是握在手里,还是很粗。
其实,这种玉雕的胡萝卜也是可以“吃”的,最起码,是用来“含”的……一件玉饰而已,骊歌虽是待字闺中,却也并非不识。
云昭无奈,对骊歌道:“你……唉……”
骊歌笑道:“在外面时间很长了,你先回去更衣喝茶吧。”
云昭对骊歌点点头,转身回房去了,穿过花厅,小孟还端坐在那里喝茶,云昭只若未见,从他身前走过去,往后院去了。
骊歌拿着翡翠胡萝卜走进来,将断裂的两截玉雕胡萝卜都放在小孟手边的茶几上,轻声道:“你若是想用它折磨谁,那就折磨我吧,只要放过昭儿哥哥就好。”
☆、139.第139章
墨嫡来寻凌墨,说是有要紧的事情问他。
凌墨在自己的书房接待他,请他坐了,小厮提灯送茶上来,就侍立一侧。
“你下去吧,我与你家公子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谈。”墨嫡撵提灯。
提灯嘟了嘟嘴。他是凌墨的随身小厮,凌墨扶妻后,提灯在这杜家的地位那可是大涨,尤其是在大少爷的院子中,仅在风前、风后之下了。
“你先出去吧。”凌墨不知道他这位师兄又有何“祸患”要讲与他听,还是别让爱多嘴多舌的提灯在这“旁听”了。
提灯告退出去,掩了房门,墨嫡犹不放心,过去再紧了紧门,想了想,又去将窗上的竹帘也都放了下来。
如今飘雪,轩窗都已换了厚油桐纸,室内光线本就不充足,再放了竹帘下来,光线就更暗了,整个屋子里就透着一种鬼鬼祟祟的气息了。
“师兄到底何事?”凌墨忍着脾气问道。
“哦,是这样。小墨,师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实在不知该向何人讨教,才会来麻烦你。”墨嫡搓着手,很有些紧张。
凌墨点点头:“师兄尽管问就是。”
“小墨可愿指点师兄?”墨嫡很是期待地问。
“那就要看是何事了?”凌墨蹙眉,若是再是那种要被丞相罚了板子又罚含刑饰的事情,那可真就谢了师兄,绝对不行。
“是这样的。”墨嫡吞吞吐吐、犹犹豫豫:“是这样的,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啊,凌墨实在是没有耐心了,起身送客道:“师兄回去想清楚了要问什么再来找我吧。丞相大人就要回来了,我还有些他交代的文牒没有弄好。”
“等等,等等,小墨,你先坐,我这次来可是鼓足了七天的勇气才来的,要是回去了,怕是再没有勇气来了。”墨嫡又不好意思,又诚恳地道。
凌墨只好再坐下去:“师兄既然如此慎重,又如此为难,想来该是大事,我就洗耳恭听吧。”
“小墨,此事确实事关重大,又十分重要,只是,你听了,切不可动气。”墨嫡嘱咐道。
凌墨无语了,墨嫡师兄什么时候起变成女人了吗?这么嗦嗦、婆婆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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