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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缺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苜蓿血染
这种毒气吸入会严重腐蚀人的肺和胃,使人逐渐神志不清,最后导致死亡。虽然野田彦为了不被察觉,没有让毒气释放太快,但没有人从外面想办法打开门,他们就只有给敌人陪葬的下场。
“别着急,他们已经进了中央实验室,那儿肯定有这里的钥匙,咱们等他们来就行。”
听到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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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蓝河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叶修的防毒面具坏了,他没有防护措施!
“你别说话!”
蓝河一把上前捂住叶修的嘴,七手八脚把自己的防毒面具摘下来。一接触空气,他立即感受到了毒气的浓度,眼角被刺激得渗出了眼泪,喉咙也开始疼痛。
“你把这个戴着,咳咳、”蓝河将面具往叶修头上套,“别乱动!”
看着蓝河咳嗽的样子叶修也慌了,伸手就要摘下来还给他,结果被蓝河死死按着手。
“我们还要靠你指挥冲出去呢!”他抬手制止住叶修插嘴,“过一会儿轮我戴,你要是想让我少说两句,咳咳……就听我的!”
蓝河说得有道理。叶修不动了,乖乖戴着面具,抓紧时间让自己缓一下。其实因为没有面具,他的喉咙和肺早就开始难受了,一直装着没事,结果还是被蓝河发现了。
他扶着蓝河靠墙坐下,另一只手盖在蓝河的手上,一起挡着蓝河的口鼻,尽量减少毒气的直接吸入。无奈蓝河的胃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一刺激更是火烧一般的难受。叶修大口呼吸了几次,便深吸一口气屏住,火速摘下面具罩在蓝河脸上。
这次换他按着蓝河拒绝的手,然后笑着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
八十五。
那是军校训练的水中屏气项目,叶修拿过第一,最长纪录八十五秒,超了第二名的蓝河整整十秒。
蓝河就这么靠着墙,没有在耳后系上固定面具的绳子,叶修帮他罩着,方便下一次轮换。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叶修半跪在他面前,一手撑着墙,一手用面具按在他的脸上。
这么一想,奇怪就变成了尴尬。
“你也坐下来吧,打了半天不累么?”
叶修生怕蓝河再耍赖,趁着自己坐下,把面具摘下来。他索性没移动按着面具的手,一屁股坐在蓝河旁边,用另一边的手臂揽着蓝河的肩膀。
蓝河顿时觉得更奇怪更尴尬了。
不过叶修还憋着气,他也没好意思乱动。
幸好隔着面具,叶修看不清蓝河的脸。如果看清楚的话蓝河肯定会羞愧而撞墙,因为现在他的脸,就是传说中的……脸红了。
其实也没什么用,没过一会儿面具回到了叶修脸上,从里向外看,自然看什么都挺清楚。
这种情况下两人永远没机会用语言你来我往地交流。面具再度回到蓝河的脸上,叶修拉过他的手展开手心,写起字来。
『刚才在迟疑什么?』
果然还是很好奇这个问题。
没关系,反正隔着面具他看不到我的表情,说就说。
“我刚才想,如果换做我,或者你被人拿枪指着就快被杀了,我也会希望敌人放弃原则,产生错误的同情吧。唉,妇人之仁了是不是?不许笑我。”
『没笑你。不过我们不能给日本人拿枪指着我们的机会。』
“没错,要是我被抓着了,你就开枪给个痛快,省得麻烦。”
『行啊,要是换我,记得先给哥扔支烟再开枪。』
和叶修在一起的气氛总是能莫名其妙地轻松起来,蓝河觉得这还不错。要是一个人困在这里,闷也要闷死了。
事情发展还在叶修的掌控之中,五分钟后,乔一帆带着人搜索到了这里,利用中央实验室的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拿到了,可以撤了。”
“二层□□呢?”
“布置完毕,十五分钟以后爆炸。”
“撤。”
话音刚落,寂静的空气被刺耳的警报划破。
“他们组织兵力上楼还有一段时间,火速撤!”
五人小组用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和空地上假扮敌军的另外五人汇合,可是日本人就算反应再慢,也不可能任由他们冲出去。住在厂房一层的士兵很快和外围巡逻的人形成了里外夹击的势头,叶修他们被堵在了厂房大门和一层楼梯之间的狭窄地域。
高叠的货箱可以藏身,但在厂房中的战斗不可以用□□只能用枪。即使他们枪法准一枪送走一人,也不会坚持太长时间。他们在等,等合适的撤退时机。
门外的机枪疯狂扫射,一度将队员压制的无法反击。
“蓝河!”叶修在闪身的瞬间大喊。
果然默契。此时蓝河已经放弃了原有的掩体,飞身跃起,踩着高低错落的货箱顶端奔跑,借助黑暗掩护,那一抹灵活的身影在下面的敌人看来就是缥缈无踪的幽灵。
到达最高点!蓝河借力跳起,双手抓住吊灯的横梁,一个空翻落在了横梁顶上。这里正好是个视线盲区,外面的机枪手看不到他,可是他能看到外面。
枪林弹雨中,蓝河如入无人之境,平稳地举起枪,聚焦视线,锁定目标,两秒钟完成这些准备工作,果断扣动扳机。
机枪手被爆头,随之而来的是位置暴露之后,别的方位的敌人开枪疯狂报复。蓝河早料到这点,完成射击就沿着横梁跑动起来,躲过一排追逐而来的子弹。
他选定了下一个盲区,大门上方。
于是来接替的机枪手,被挂在门梁上、像蝙蝠一样侧身举枪的蓝河解决了。
机枪的压制暂时解除,但敌人越来越多,火力越来越猛,借着叶修和方锐在两侧的拼命掩护,蓝河才得以飞檐走壁之后安全地撤在掩体后。
情势危急,最多不用两分钟,日军就可以冲破他们的防线,到时候他们被封在工厂里出不来,不需要日本人把他们赶尽杀绝,马上要爆炸的□□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所有人节省子弹!再坚持一下!”
叶修所估算的时间仍然没有偏差,重要的是撑过现在最艰难的阶段。
一分钟后,工厂外围传开了节奏不同的枪声,空地上的日军也被背后扔来的□□炸得四散而逃,原本滴水不漏的防守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断。
陶轩的援兵来了。
就是现在!
“两人为单位!有序撤退!”
大门内的反攻火力瞬间加大,队员们放弃了□□点射,开始了□□的狂扫。隐藏着的人陆续从货箱两边走出来,两人为一组,背靠背行进,对前后的敌人轮番扫射。
“刚才干得漂亮!”
枪炮声不绝于耳,身后叶修的声音倒是挺清楚。他们是断后的一组,能否挡下身后工厂内的敌人,让队员一个不少地冲出去,责任全在他们身上。
蓝河不停地射击,只觉得手臂都开始酥麻,但此时面临大敌,他却异常冷静,□□虽然射速快,在他手中却是可控的杀器,每次开枪必会命中,平均五到七发子弹就可以送走一个敌人。
背后叶修也一样,开枪射击,像是点一支烟那般容易。一路冲到大门外,他们转身面对身后的敌军,单手持枪打完最后一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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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的同时,另一手向后伸去,从对方的后背上抽出下一支枪接着用,射击未曾中断。
门内的敌人被他们猛烈的攻击压着暂时出不来,前方方锐和乔一帆领头,已经基本撕开了日军的防线,马上就可以汇合。
“蓝河!”
高度的默契让蓝河不听下一句也明白叶修是什么意思,两人同时相反方向侧身翻滚到空地上的沙袋之后,紧接着□□落下,在他们刚刚的站位炸开。
不能让工厂里的人冲出来!
他们重新站起,面对面地开枪,为对方消灭掉身后的敌人,而后再一次合为一路,并肩向工厂大门射击,四周火光冲天,阻击却未尝停止。他们的身影就像远古的战神,在业火硝烟中屹立不倒,在黑暗中向前冲,再向前冲,犹如太阳光冲破厚重阴郁的云层霜雨,射向大地。
这才是真正的,生死皆忘的瞬间,后背有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手中有咆哮的枪,足够浴血疯狂一场。
两队人马成功汇合,叶修和蓝河在外围投放进来的□□中积极撤退,所有人跃出铁丝网的同时,工厂内传出了不同一般的爆炸声,细菌弹储藏室成功爆破。
尚在空地准备继续进攻的日军听到这一响回头,瞬间露出恐惧的表情。大多数人已经无暇顾及对于他们的追击,而是返回工厂奋力抢救,要知道位于三层的中央实验室,可是日本军部的重点保护对象。
是时候撤退了,距离铁丝网最近的陶轩,拿起□□狠狠地朝着向工厂跑去的日本人补了一梭子弹,转身招呼大家撤到山里。
但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身后有人扔出了□□,他并没有看到。黑色的点隐秘在暗夜之中,似乎代表着无声的死亡。
可是有人看到了。
“蓝河!”
叶修这一天第三次喊出蓝河的名字,前两次都是呼应接下来的配合。他们确实配合很默契,只需要叶修叫出蓝河的名字,便能心领神会。
唯独这一次,是下意识地失声惊叫。
安庆秘密工厂销毁细菌弹的捷报传来,但是喻文州并没有很高兴。
因为他已经五天没有见到黄少天了。两人的关系和日常联络都不通过别人,黄少天每次有什么事都亲自来找喻文州,不会在他家留什么纸条,所以只要黄少天不来,喻文州就没办法和他联系。
五天前黄少天和他说,他放心不下那边。喻文州当时没说什么,到现在才想到,他有可能是去调查相关情况,甚至亲自跑去当地了。如果只是去看看,自然没什么,但喻文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会时不时地涌起担忧,总觉得有什么事在失控,会对黄少天不利。
“那边”,就是河南花园口。
徐州会战结束,日军占领徐州,矛头直逼郑州,武汉也遭受着空前的威胁。会战虽然伤亡惨重,也取得了一定的胜利,但国军对于武汉会战的准备仍然不足,政府还需要想出一个办法,至少拖住日军三个月。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一个糟糕透顶的决定诞生了:在花园口掘开黄河堤坝,利用黄河泛滥阻止日军南下。
中原大地遭此横祸,一夜之间八十九万人丧生于咆哮的河水之中,三百九十万人流离失所,沦为人间地狱。
明知代价惨重,明知得不偿失,可是国民政府为了守住武汉,还是声称不得已而为之。黄河决堤之后的状况,连国民政府自身都觉得远远超乎预料。飞虎队陈纳德将军曾经悲痛地说道:“即使这是个最为无奈的决定,但它仍然是个糟糕的决定。”
黄少天听到这个决定,看到了喻文州对此无能为力的绝望,也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可是他和别人不同,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正义感,配合上好战好胜的热血,让他无法就此袖手旁观。于是他动身了,奔赴花园口,他想亲眼看看那里的情况,看看那里的平民百姓,尽他所能去帮助他所遇到的人,也好减轻一点他、以及喻文州内心的愧疚。
他觉得这是必须做的事,于国于己,都是这样。
蓝河昏昏沉沉地醒来,周围黑得看不清是哪里,等到五感逐渐恢复,闻到了树木和泥土的气息,才大概看得出这是在树林里。
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哦好像有点印象,当时陶轩要撤退,没看到身后的日本士兵扔出了一颗□□,他看到了,没怎么过大脑考虑就冲上去将陶轩推开,想告诉他卧倒躲避,结果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刚刚把人推出去□□就落地爆炸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陶轩好像没事。嗯没错,记得当时把他还推出去挺远,应该没事,没事就好。
然后似乎有人喊我?
蓝河努力回忆着那个呼喊他名字的声音。
哦对了,那么熟悉,当然想得起来。那是叶修的声音。
诶等等……
这下清醒了,因为颠簸时后背的剧痛,还因为蓝河发现,他趴在叶修的背上,叶修正背着他赶路。
“叶……修?”
蓝河开口,声音微乎其微,但就在叶修耳边,听得也很清楚。原本专注前方认真跑路的叶修猛地回头,长舒一口气,眼睛里除去赶路的紧张,多了一丝放松。□□爆炸的那一刻,蓝河动作太快,等叶修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瞬间他觉得七窍都丢了六窍,冲上去看到蓝河后背上的血肉模糊,以及嵌入腿部的弹片,前一秒大脑完全空白,后一秒想狂抽自己十个巴掌。
平时炫耀自己技术多硬速度多快,关键时刻你他妈干什么去了?!
那个时候叶修前所未有地体验到了所谓“惊吓”和“懊恼”的感觉。他能力超群,天生就是能打能战的人,平日里自带的嘲讽和傲气也是靠实力撑腰,并不是为了虚荣而空谈。执行任务,出生入死,在他眼中只有任务完成、活着回来,和任务失败、杀身成仁两种结局,既然选择了这种生活就无需畏惧死亡,它只是某一时段注定好了的结局,活着就努力杀敌,死了万事皆休。所以他的情绪里从未有过被什么危险惊吓到的经历,有过懊恼,也只是个别任务不太完美的感叹。
可是这一次,叶修承认,面对不省人事的蓝河,他几乎被山一样的恐惧压倒,压得粉身碎骨。检查蓝河的伤势之后,那种无法缓解的懊恼始终萦绕心头。
为什么自己没能比蓝河早一点看到那个要扔□□的日本兵呢?
为什么自己没能比蓝河快一点采取措施呢?
为什么就差那么零点几秒呢?
到最后甚至变成了对自己无理的、蛮横的、不讲道理的埋怨。从背起蓝河赶路、和日军周旋,到甩掉追兵,每一个跑步的动作,都伴随着这些想法和自问。
他觉得背上的蓝河很沉重,跑起来有些吃力。
但这种沉重也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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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寸缕似的安慰。
还好这么沉重,这个由他自己的命和蓝河的命加在一起构成的世界未曾坍塌,他没有失去他。
“终于醒了。”
“这是……”
“别乱动,你后背和腿上都有伤。咱们这是在撤退的路上。”
“有追兵?”
“本来有,甩掉了,不过原先计划好的撤退路线被截断了,咱们换条路走。”
蓝河有些缓慢的心跳被叶修清楚地感知到,仿佛一味强心针,让叶修多了奔跑的动力。耳边传来那个人因为受伤而虚弱的声音,他恨不得自己能和神话传说里的神仙那样脚底生风,踩着云,不会有颠簸,快一点到达目的地。
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蓝河又开口说话了。
“叶修……”
“马上到了,你忍一下。”
“不是,我是说,辛苦你了。”
叶修一瞬间觉得眼角都要开裂了。
这人,都这会儿了,还担心累着别人。
“你保持体力少说话,哥还能省点儿力气。”
背上的人果然听话,没有再说什么。叶修以为他真的很听话,睡过去保持体力了,然而并不是。这个时候蓝河挺清醒,嘴角还带着微笑。因为跑步,叶修用腰间的登山绳将两个人系在一起,双臂紧紧托在他的膝窝,他的下巴搭在叶修的肩膀上,内一侧的小半边脸就这么随着奔跑时的颠簸有一下没一下地蹭在一起。
那种温热的感觉似曾相识,仿佛那天在南京的重逢,叶修从身后拥抱他的时候。
太过奢侈的温暖,就是这么来之不易,想要得到,就要付出很多代价。但是得到了,即使很短暂,一瞬而逝,也很幸福。
叶修没回头,感觉到肩膀上蓝河的脑袋换了换角度,靠在自己的耳根,呼吸重回醒来之前的平稳,这回大概是真的睡着了。
重庆,军统情报处总部。
“生意一切照旧,但是……有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
“谁?”
“夜雨,他顺着被挪用的救灾物资和拨款追查,已经查到航运线这一层了。”
“喻文州授意的?”
“这个暂时没法查明,但可能性不大。不过即使不是喻文州授意,让他阻止夜雨,估计也不太可能。”
“既然这样,那就引导他,查出点别的更有意思的东西吧。”
原计划北上和国军部队汇合,因为日军在北线的突然增兵无法实现。再三考虑之后叶修同意了陶轩的建议,南下,进入芜湖地区的新四军根据地。
流水回转于茂密的芦苇之间,偶尔能听到不知名的虫和鸟,周身都是清爽的自然气息,少了很多杀戮的血腥。
蓝河再次醒来,就是在穿梭于此的船上。湖上的清风让他终于可以不再迷迷糊糊,呼吸中可以闻到一股药味,便知是有人已经为他处理了伤口。
“刚刚在医院给你上了药,咱们现在去个安全的驻地。”
叶修就坐在自己身边,有些不同的是他身上的烟味好像淡了一点。蓝河躺着觉得不怎么舒服,打算坐起来说会儿话,缓解一下药物对于伤口的刺痛。
他试着用手臂发力,想撑着自己起,但不太容易。叶修拿下叼在嘴边的芦苇叶,一手扶在蓝河的后背,另一手抵在他没有着力点的手肘下,一点一点帮着他半坐起来。
有点晕。蓝河晃了晃脑袋,还是晕。
“烧还没退,”叶修的手掌覆上来,“等下到了地方你接着睡吧。”蓝河还没说话,身后的人似乎也没打算去忙别的,坐着向后挪了挪,从背后小心翼翼地将他圈在怀里,俨然一个人肉的环抱沙发。
脸上有点热。蓝河觉得自己坚持坐起来简直就是作死。
不过眼前的风景实在不错,前面的船在水中开道,芦苇就这么被划在了两边,时不时还能和几只水鸭并排着。抬头就是远处的环湖而起的青山,还有湛蓝的天。要不是因为打仗,这里真是个郊游的好地方。
“你当时怎么想的啊,那么拼命。”
耳边是叶修熟悉的声音。蓝河倒突然回忆起了之前跑路的夜晚,叶修背着自己,当时也是这样在耳边说话。于是脸更热了。
“也没想那么多,既然是战友,总不能看着他被□□炸吧。”
“我们可是共军啊,军统很忌讳你们这么信任我们,你就不怕有人追究你?”
“这是什么话……我要是装看不见,自己就得先追究自己了。再说,有了这个意外的人情,以后陶轩应该也就不会因为我找你的麻烦了吧?”
叶修一愣,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人情,未太贵重了。可是这种想法有点天真倒是真的。别人不了解也罢,叶修毕竟和陶轩共事过,陶轩什么性格什么想法他很清楚。之所以他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就是因为他身上的规矩原则太多,少了一些有人情味的江湖气。
江湖气,有时候不是个贬义词。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中人,信义为先,即使不能像小说中那样快意恩仇,起码会把这种同生共死的战友情谊放在第一位。叶修一直觉得这样的军队和组织才是正常的,有规则,也有人情,什么都不过分,也不能缺了任何一方。
若换了别人,这样的救命之恩可能会不计后果地以死相报,可陶轩就未必。
有的人把生命当作信仰,有的人把信仰当作生命。复杂的是前一种人往往并不是人们所想的那样贪生怕死,后一种人可能也没有那么伟大。
蓝河所做的事,的确有意义,但在陶轩面前,与其担心叶修,倒不如担心他自己。那种被信仰培植出的、几乎算得上是与生俱来的偏见,有时候会变得很危险,像一种□□。
当然这些话不适合现在说给蓝河听。叶修反过来想想,这样也挺好,少知道一些,也能轻松一点。有自己陪着他,自己去考虑这些事就可以了。
怀里的人感受到了沉默,以为是叶修心中的愧疚所致,想回头看他。
“别乱动。”
叶修把下巴靠在蓝河的头上,终止了他扭头的动作。
“这种人情哥可舍不得要,你把自己看好,哥就很满意了。”
你看,虽然现在的状态很难得,我很喜欢,可以扶着你看看风景,就像是泛舟江湖的侠客,可是我并不希望代价是你带着伤痛。
太矫情了自己都受不了了。叶修歪歪头,扯过一根新的芦苇草叼着,又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
这里仿佛一个世外桃源,芦苇外面,已经天翻地覆。即使黄河的人为决口来势汹汹,十月伊始,日军还是打响了进军武汉的第一枪。
驻扎在芜湖山区的新四军部队马上要转移,参与武汉会战。蓝河一行人在这里埋头研究了两个多月的细菌疫苗,也终于有了初步的成品




[全职高手]缺席 分卷阅读55
。趁着部队转移,他们正好去一趟芜湖的县城,寻找军统站点,联络重庆方面。
衡山书店顶层阁楼,军统行动小组成员围着电台,组内的通讯员手指压着发报器,电台红灯有节奏地闪烁不停。蓝河将疫苗成品研制成功的消息发出,满心欢喜。这件任务的完成也着实意义重大,不仅把日军现成可用的细菌弹销毁了大半,还拿到了疫苗,假以时日,通过人体实验,即使日军再次使用细菌弹,国军也不会有很大的伤亡。
“发报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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