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症与蛇精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凝黯
陆羽希枕着胳膊侧躺着,白皙的身体被幽暗的灯光染上一层暧昧的橘黄色。窄腰翘臀大长腿,恰到好处肌肉柔韧流畅,锁骨胯部是致的骨感美,点缀着小巧的红果及粉色的器官,曹彦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兀地浮现出一个词语:玉体横陈。
曹彦窜上了床,身体贴近陆羽希,扑鼻而来幽幽的迷人香气。看着那恬静的睡颜,手圈过他的身子抚上了后背,凉凉的滑腻皮肤像蛇一样,曹彦舔着那同样凉凉的嘴唇,轻声道:“嘿,小白蛇,醒醒。”
陆羽希偏了偏头躲过曹彦的舌头,皱着眉,眼睛闭得更紧了。
曹彦的手从后背滑到臀部,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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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极具弹性的臀部捏了捏,手指溜进股缝,在菊口处蠢蠢欲动。
陆羽希随手一挥,清脆的一声“啪”拍中了曹彦的脸,梦呓般轻喃:“嗯……彦……别闹。”随后扭了扭腰,躲开曹彦作乱的手指。
曹彦抓着陆羽希的手放在已挺起来的某处,“说好等我洗完澡的呢?”
“我困,明天……”还没说完,呼吸又渐沉了。
“明天做一整天?”曹彦趁机勒索一天。
“嗯……”嗯完之后,陆羽希渐渐舒展了眉毛,彻底睡了过去。
曹彦虽不忍让困成这样的陆羽希陪他做就由着他睡,可惜刚才睡了一觉,加上被陆羽希用那小男孩气他的场面气得,导致他现在鬼打都没那么神。最重要的是,怀里活色生香的人儿导致下面也很神,而且火烧火燎的毫无“睡觉”的意思。
曹彦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上辈子他肯定欠陆羽希很多钱,并且自己肯定是个大好人,这辈子死缠烂打地追在他身后还债。
曹彦自己扶了上去,决定diy。
他深吸了口气,空气里都是陆羽希身上的幽香,他小心翼翼地啄吻陆羽希的脖子,脉搏的跳动带动着散发更多的香气,忽浓忽淡,飘渺不定。
曹彦手下的动作不断,呼吸变得急促,却忍住没发出声音。随着动作加快,身体紧绷着,终是忍不住把脸埋在陆羽希脖子间肆意舔吻着那清甜的肌肤。
陆羽希脖子缩了缩,不自觉地搂着曹彦,嘴里轻哼了几声,潜意识固执地忠于睡眠。
曹彦怕离得耳朵太近容易吵醒他,往下挪了挪身子转而舔着他的锁骨,一个不至于太敏感又美味异样的地方。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自制力也越来越涣散,曹彦嘴上的动作也从小心变得粗鲁,喷薄之际一口咬住那甜美的锁骨,于是他在潮的同时被踢下了床。
陆羽希忍着被弄醒的怨气,不情不愿地转了个身,不到两秒又睡熟了。
曹彦看了眼满手的黏腻,再看了看床上的后背,圆润的臀部正对着他,还真不设防。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大圆屁股,唾液咽了又咽,吞了又吞,还是决定忽视干燥得快着火的喉咙,手背抹了把满脸的热汗,跑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再次上床时,躺得离得陆羽希远远的,即使把所有灯都灭了之后,室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头,也无法看见那诱人的身体,不过光是蹭着那滑腻的皮肤,传来那习惯了的凉凉的体温,嗅着那熟悉却不真切的香气,无论哪一点,都能把现在没吃上口的曹彦给弄硬。
曹彦背对陆羽希,冷不丁的后背贴上了一个冰凉的身体,胳膊搂在腰间,腿搭在腿上,鼻间盈满了幽冷的暗香。
被一个蛇一般冰冷的身体缠着,曹彦却从内到外,愈发燥热了。
从曹彦遇到陆羽希开始,就感觉带有股香气萦绕于陆羽希周身,香气很奇怪,冷冷的,淡淡的,却是分外诱人。他几乎不用香水,所以不是香水的味道。有点像檀香,有点像迷迭香,又有点像麝香,抑或是好几种香气的混合?不过无疑是引诱曹彦沉溺的香气。
后来一次去了陆羽希家,在他房间里关于这神秘香气的谜底勉强算是昭然若揭。
住在他家几天,他卧室里永远熏着香薰,洗澡时浴缸里也会滴入油。只要他在,他家的佣人就不会让香薰台熄灭。那些林林总总的各色香气混成一体,弥漫了整个房间,渗入每个角落,连墙纸都是一股异香。
不过这种香气若是在人的身上散发出来,肯定会让人觉得对方性冷淡,虽则与陆羽希身上的似乎有着丝丝联系,不过却与之大相径庭,他身上散发的简直是多巴胺的刺激剂,让人莫名兴奋。洛蒙之类的性信息素?不,应该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释。
关于那些香薰,细问之下,陆羽希用一种无所谓的口吻轻描淡写道:“哦,没记错好像是安神的,防止我神病发。”
“吓?”当时曹彦彻底愣了。
半饷过后,曹彦也没等来一句我是开玩笑的,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要你管。”说完就点了根烟出了房间,明显是在逃避话题。
这到彻底引起曹彦的在意了,跟屁虫般追着陆羽希,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子,终于得到了答案。
“童年阴影导致长大后躁狂抑郁症,医生说这种治疗方式比较温和。”陆羽希摁灭了烟,“满意了吧。”非得把我的心脏剖开给你看。
“童年阴影?”曹彦没看出陆羽希神色的异样,继续问道。
“我父母死在我面前。”陆羽希眨了眨眼睛,平淡的语气再也掩饰不了他眼底的悲伤,“不过还好,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印象了。”
如果是没什么,就不会得病了,曹彦二话不说,抱住这个装作铁打的瓷娃娃,明明比玻璃还易碎却故作坚强。
奢望自己的体温能温暖这个性格外热内冷的瓷娃娃,他的心就像他的体温一样,冰凉冰凉的。
第12章情动之际
[本章节已锁定]
第13章黄蜂毒针
果然sex是培养感情的良药,不知道正常人如何,反正郁闷了好几天的曹彦现在欢天喜地的像个只会整天咧着嘴傻笑的智障。笑得律师行里的同事汗毛都竖起来了,平时脾气暴躁总板着脸一副少年老成的太子爷是受什么刺激了。
和陆羽希家不同,曹彦那开明的父母对于自家的儿子基本上是放养状态,即使他三天两头地翘班也只是唠叨几句罢了。曹家如今也不是什么大家大业,只是一个律师行而已,挣的钱够养老还绰绰有余,由于童年时期的相对严厉,把所有最好的资源倾注在他身上,所以儿子成人后为人孝顺端正,且算得上聪颖,其它的,只要他开心就好,就是还差一杯媳妇茶。
曹彦现在在给行里的一个大律师当徒弟,别人的徒弟都是各种跟在师父屁股后面跑前跑后,而这个业界口碑响当当的大状却总是连他徒弟的影子都看不着。这不是吗?刚上完庭,一出法院,人又不知闪哪儿去了。要不是他爸是自己的老板兼好友,鬼才会这样的徒弟呢。
陆羽希昨天在曹彦身下辛苦了一整天,曹彦这个二十四孝好炮.友当然要犒劳犒劳他的心尖儿,这会儿在他俩的小窝的厨房里捣和着n久之前答应亲自做给他的杨枝甘露。等做好之后也许就能获得一些“特殊”奖励了,曹彦乐呵呵地想着,笑得别提有多淫.荡。
把那一大碗黄白色的杨枝甘露封好后放进冰箱,曹彦打扫了一下厨房,就给陆羽希拨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没等那边说话,曹彦就兴奋地说:“羽希,杨枝甘露我做好了,你快过来。”
“羽希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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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去哪?一会儿我和他找你,曹彦。”电话那头的杜雪莉一副女主人的口吻,如果说前面的一串话音调还算轻快,后面曹彦两字就是警告般地压低了声音。
曹彦有点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好,由于各种事情,他是怕了这个女人了,一个有着最毒的针刺的女皇蜂。但他争夺的猎物是陆羽希啊,这样的尤物要撒手与人真的很不甘,可是面对杜雪莉,智商与自信跌倒底谷,更亮不出什么武器手段对付,他只好说道:“没事了。”隐怒又颓然。
曹彦把手机扔一边,瘫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冻着杨枝甘露的冰箱,特别想大吼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只是一脚踹翻了茶几,杂志零食甩出老远,杯子果盘烟灰缸碎了满地。闭着眼睛冷静了个十来分钟,再次睁眼看着满目疮痍又屁颠屁颠地开始拾,这可是他和陆羽希的窝啊。
没记错的话曹彦和杜雪莉的纠葛是在他去英国第一年的春节期间。
英国的寒假在圣诞前后,春节并没有假期,只有一些华人的晚会。因为他要赶学分,寒假并没有回国,只身一人在异国,每夜守在两人合租的公寓里,盼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把陆羽希盼了回来。在这样的节日里,思乡的心并不比思念陆羽希的那阵子好受多少,于是趁着难得几天学校宽松的日子,曹彦缠着陆羽希,两人在床上没日没夜地抵死缠绵。
逃了几天课,一直没出门,饿了就叫外卖,那是两人感情的巅峰的日子,索取不完,渴望不止。整个公寓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交战过后的痕迹,客厅的沙发茶几,餐厅的餐桌,厨房的流理台,浴室的浴缸,就连在卧室也放着床不上,而是在书桌地毯上。
冬天闭着门窗,浓重的.液味道在热烘烘的室内蒸腾着无法飘散,只有这两头早已习惯了感受不出来的野兽才受得了这股怪诞呛人的情腥气。
陆羽希在英国也是有保镖的,不过不是顾洋,因为顾洋在国内时除了保护他,还有其它要职,所以不能跟着他出国。春节这几天陆羽希保证了不出门,保镖才勉强地接受他给的假期。
万万没想到,杜雪莉来了,并且为了给陆羽希惊喜,向陆正森要了保镖的联系方式。那会儿杜雪莉拿着保镖给的钥匙直接开了门,入眼便是茶几上正在疯狂交合的两人。
茶几不够高,陆羽希后背肩胛骨的位置抵在茶几上,整个腰悬空,曹彦架着他的腿挺送着,可真是别有一番视觉刺激。
三人各自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杜雪莉可不是吃素的,在那对狗男男手忙脚乱地到处找没穿好几天的衣服的空档,去厨房抄了把刀,抵着曹彦的脖子,把他赶了出去。
可怜的曹彦光着全身,敲了隔壁的门,幸好隔壁也是对gay,撒了谎说和恋人吵架被赶了出来。那对富有同情心的男孩邻居借了他一套衣服安慰了他几句,邀请他暂时留在他们家。看别人秀恩爱无疑是找虐,曹彦婉拒了两人的好意,回到学校向同学借了点钱找了家小旅馆暂住。
第二天曹彦正常去上课,希望碰到陆羽希,结果陆羽希没碰着,倒是碰着了杜雪莉。
美艳的杜雪莉成了全班的焦点,她在众人目光的追随下优雅地走到曹彦面前,与那玫瑰花般甜美的脸蛋相违,她的眼神就像淬了毒,“回公寓,我们三人谈谈。”
面对杜雪莉只身前来找他,那会儿还比较心思单纯的曹彦并没有多想。她是陆羽希的未婚妻,说的不好听,曹彦就是这对未婚夫妻的之间的第三者。此外,陆羽希明确说过,他们只是炮.友关系。无论他怎么努力,身份都没有改变,改变的顶多是上床的频率。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他们两之间的一道调味剂,多年的青梅竹马娃娃亲让两人腻味,需要一些不和谐因素拌拌嘴吵吵架,调剂调剂罢了。
三人聊聊,有什么好聊的?无非就是杜雪莉让陆羽希当面跟他说离开他罢了,他倒是想,昨天还在他身下浪荡的人儿今天能够有多决绝,好让他感受一下一路追来英国的自己到底是有多可悲。
回到公寓,杜雪莉拿钥匙开了门,曹彦看着对方手里的钥匙心里灌了铅一样,这明明是他和陆羽希的公寓……
他跟在杜雪莉脚跟后面进了门,随后微转过身关门,就这么一刻功夫脖子传来突然一阵刺痛,有缕冰凉的液体流进体内,接着世界陷入一片混沌。
时间和空间瞬间错乱,他不知道现在是何时,自己身在何处,周围熟悉又陌生,透着虚假的真切。他还没来得捋清此时的状况,就被眼前一个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身影迷惑住了,陆羽希穿着一身女装,拥上自己。
屋里放着飘渺暧昧的音乐,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异样的香气。
陆羽希抚着他的脸,一声声地说着:“彦,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你……”
他终于表白了,他果然喜欢我。
曹彦情动地把人推到在沙发上,“我也是,羽希,我爱你。”一边回应着,一边吻着怀里的人。
不太一样的触感,这是梦吗?尽管是梦,他也不愿醒来,陆羽希向他表白了,即使让他陷在这里一辈子,他都愿意,现实中的陆羽希,现实中的羽希……不要也没关系,这么想着,曹彦扣着对方的脑袋,加深这个有着实际触感却异常违和的吻。
“我爱你……我爱你……”
曹彦一遍一遍地诉诸爱意,完全沉浸在这个实现他的梦想的虚幻世界中,以致于门口的动静一点都没听着。
陆羽希拎着根据杜雪莉给的地址让他开了两个小时来回的车才买到的歌剧蛋糕,看到屋里的两人,手里的蛋糕“啪”地掉在地上,
曹彦褪着杜雪莉的衣服,深情地说着“我爱你”。
杜雪莉推着他说:“别……”吃惊、歉意、无助的求救目光落在陆羽希身上。
“为什么?”面对拒绝,曹彦急切地问。他并没有从梦中醒来,眼前的人只是前一刻向他表白,这一刻在拒绝他的“陆羽希”而已。
陆羽希眼睁睁地看着并无动于衷,关上门离开了。
杜雪莉的目光对于他来说就是挑衅与讽刺,尽管在所有人看来,杜雪莉是一件脆弱又美丽的花瓶,然而陆羽希却很清楚杜雪莉那娇弱的身躯下暗藏的实力,近乎完美的格斗技巧,曹彦连他都打不过,哪需要他来帮助。
陆羽希漫无目的地飙着车,心烦气躁。他猜到这是杜雪莉一手策划的,医学院的高材生,选修过心理学,智商与情商都高得令人咋舌,家族的原因各种资源应有尽有,唾手可得,会催眠什么的一点都不奇怪。更何况她是玩惯sm的主。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一些接近他的女生总会莫名其妙的转学,闹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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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后父母闹到学校,或见鬼似的躲自己远远的,不过陆羽希压根不关心那些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也就由着杜雪莉罢了。对了,那个怀孕的女生他没碰过,至于是谁的,好像后来大周章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而这次,他仍应该护短,甚至自己应该拉开曹彦揍他一顿来捍卫作为未婚夫的尊严。可是,那一刻,他怨恨妒忌愤怒的对象竟然时和他一起牵着手长大的杜雪莉。
他明明只是想玩玩,他并不是喜欢曹彦,何况他怎么可以喜欢上自家的仇人,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虽然陆羽希是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不过玩归玩,如果把真心托付给仇人,就是背叛,他还是有底线的。
父母在火海挣扎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里,梦里反复出现的场景此刻再脑海重现,那扭曲的表情似乎在控诉,他不配当他们的儿子,不配在那场灾祸中活下来。
那天,曹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吃了一记耳光后发现自己怀里的人是杜雪莉而不是陆羽希。
杜雪莉整理了一下衣服说:“羽希刚跑了哦,你要去追吗?不过你无论怎么追,他终将还是我的。”
曹彦看着杜雪莉的尖锐的笑脸,揉着酸胀的脑袋,配上屋里奇怪的音乐与桌上点着的熏香台,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来不及和对方交战,匆忙出了门。
曹彦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找着,于是回到公寓候着,孰不知陆羽希刚好和他错开,回到屋里拿了护照回国了。
曹彦一直等到深夜,看着墙上的刻钟一下一下地走着,嗒,嗒,嗒……指针的转动让他渐渐涌出一股不安。像是心有灵犀般的,他翻了翻柜子,果真发现陆羽希护照不见了,于是也急急忙忙地订机票,连夜赶回国。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好难过啊,给个评论可好/(ㄒoㄒ)/~~
第14章不许你死
当双脚再次踏上z城的土地,曹彦立即打电话给陆羽希,打了十几遍,永远是那冰冷机械的女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只好给各路猪朋狗友打电话打听,打听来打听去,偌大的圈子,大家却纷纷表示联系不上陆羽希更没见着他的人。
也许陆羽希回家了,他这么想着就让出租车司机拐往陆羽希的住址。
然而下了车,他又不敢贸贸然地打扰人家。徘徊了良久之后他终于鼓起了勇气摁响了门铃。
这个地方他来过没几次,而且都是陆羽希趁陆正森和杜雪莉都不在z城的时候,才敢让他过来的。两兄弟经常不在家,所以千尺豪宅除了偶尔过来的钟点工,平时就只有一个阿姨在料理,此时闻声给他开了门。
“啊,你是……”阿姨认得曹彦却不知道他的名字,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是羽希的朋友,他出国了,要进来坐吗?”阿姨从陆羽希的双亲还健在的时候就是保姆,干了这么些年,见证着陆羽希从牙牙学语成长现在这副一笑倾城的模样,所以称呼上也不生分,叫两兄弟都是叫名字。
她自然知道眼前这小伙子和自家小少爷那见不得人的关系,不过以大少爷的脾气她可不敢通风报信,只是每次曹彦走了之后都会拉着陆羽希的手好生劝诫,陆羽希耐着性子听着这算是自己半个老妈子的阿姨唠叨,也只是微笑着应是,却从来不当回事。
“他既然不在就不打扰了,阿姨谢谢您啊。”曹彦失落地走了,阿姨说他出国了也就是陆羽希没有回过家,莫非陆羽希其实没有回国?
曹彦叹着气,摇了摇头,也不敢就这么回家,突然招呼都不打就回国了,总不能跟父母说他回来找他们的儿媳妇吧。
他找赵新借了他的车,打算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走上狗屎运碰见陆羽希。结果兜着兜着就兜来海边了,空气咸咸的带着海洋冰冷的腥气。
曹彦停下了车,凛冽的海风吹得他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鬼使神差地往他们的秘密基地走去,他和陆羽希的秘密基地。攀着墙跳进入口,不知道为何心情带着点忐忑,曹彦走得很慢,陆羽希有事总爱躲在这儿,如果这里没有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去哪找了,希望太大的地方倘若失望的话就太让人失落了。
穿过通道,一面平台一片汪洋。平台与汪洋中间的分界线上危乎乎站着一个人,是陆羽希。不可能是别人,抛去那再也熟悉不过的背影,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他不敢靠近,因为他在飞机上想好的一切措辞解释突然全忘了,不知道是被海风吹散的还是被这份措不及防的惊喜给惊没了。曹彦站在那儿,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低低地唤了声:“羽希。”
陆羽希回过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接而就笑了,笑得从未有过的温暖,也从未有过的苍白,下一刻这个笑容在眼前消失了,因为他跳了下去。
面对陆羽希突如其来的举措,曹彦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竟然还存有理智报了警,说有人跳海自杀才跟着跳下去。事后他不由得感叹,这真的是他这辈子干过最靠谱的事情没有之一。
陆羽希是会游泳的,水性好得就像一条在藻荇间来影无踪的水蛇,和他去游泳时,经常扭着水蛇腰绕着你身周窜来窜去,游得飞快来卖弄他的泳技。
但曹彦觉得,这次他绝对不是为了游泳而跳下去。
曹彦一入水就看见了使劲往下潜的陆羽希,曹彦吃力地追着他,像往常无数次较量一样被越甩越远。渐渐地陆羽希慢下来了,因为曹彦自己也明显感觉到自己氧气不足了。他拼命般往前游,光线越来越暗,都有点看不清了。终于他还是逮住了陆羽希,他拉着陆羽希的脚腕,也没给对方渡氧气就使劲往上游。
他知道给陆羽希渡氧气的话,对方也只会挣扎着往下游,再加上无论自己的肺活量如何比陆羽希好,游得这么深这回肯定也没力气回到水面了。
幸好的是两人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主,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穿得都不多,衣服吃水后也没多沉,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值得庆幸的地方了。
陆羽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竟还有心思挣脱对方,弯折起整个身子,双手扳着那抓着他脚腕的手,如果不是水里受阻,以他身体的柔软度,他肯定得出牙咬了。奈何曹彦的五根指头像铁钳般纹丝不动,他头也不回地机械地划拉着其余的三只手脚。海水好冰啊,不是过了春节了吗?怎么还是这么冰,骨髓都快冻成冰了,身体也僵硬地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没多久,曹彦调整了一下姿势,托着早已没力气挣扎的陆羽希腋下,游啊游游啊游,越来越慢了,看了眼陆羽希,他已经闭上眼睛了,手脚软绵绵地随着水流摆动着。海面还是越来越远的样子,意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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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啊,他还真不想就这么和陆羽希殉情了,他还没听到陆羽希说爱他呢。这么想着,曹彦就看不见海面那片晃荡的光了,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下意识地抱紧了陆羽希,彻底晕过去了。
不过他呛出一口水后醒来了,意识回笼,发现自己躺在救生艇上,而陆羽希还在昏迷,躺在旁边被做着心肺复苏。由于他尽管晕过去了却还是把陆羽希抱得死紧,所以救生员一捞捞了俩,分开他俩的时候还了好些功夫。
曹彦刚给警察打完电话救生艇就出动了,那时两人离海面已经很近了,救生艇沿着海岸巡了不到一小会儿就找到了他们。
救生艇一直驶回岸上陆羽希都没醒来,救护车候在了岸边,因为这海岸出事故的人很多所以这附近医院的救护人员司空见惯了,也就意外地高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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