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那家便利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霸酷炫三爷
周语现在稍显稚嫩的俊秀脸庞,并没有为他带来好运。相反的,长得粗犷的人反倒能激起老兵们的怜惜共鸣,像他这般一看就是公子爷的人,叫老兵们心里头除了妒忌不屑之外,更多的只有想要捉弄的恶意。
他来的第二天,就被喝令去洗他所在的这个营的衣服鞋袜。
这本是负责后勤的人该做的事情,可是老兵们有意让周语吃点苦头,推到了他的头上,这上头的人也不会为了一个新兵去责怪老兵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暗许了。
周语跟另外几个新兵,被带到了洗衣服的空地上,在寒风凛冽之中,坐下来洗衣服。
周语很少干粗活,宁牧轩这个身子更是锦衣玉食地养着,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他的手浸进去不一会儿,就被冻得通红发肿。
冬季的水刺骨的寒意刺进骨头里去,周语蹙眉,弯腰去取身边的热水桶添加热水。
她身后的一个老兵一脚踹了过来,将她快要触及了的热水桶打翻在地。那桶热水泼在结了冰的地面上,升起一阵白烟,很快就消散无踪。
老兵没几分诚意地嬉笑着道歉: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这脚滑,脚滑……”
初五在一旁练习挥剑,见周语受诘难,心下着急,就要放下手中的木剑赶过来。
周语仿佛料到他想要干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瞥来一眼,看得他的脚再也迈不开,只能持起剑来继续对着木桩练习。
周语这才回头干自己的事情,他也没去跟老兵们争执,只顾自己继续把手泡在带着薄冰的水里洗衣服。
他的忍耐力极好,即使是头一次被冻的双手发紫发红都没吭声。
老兵们自觉无趣,三两个纷纷散开,并不再去刻意捉弄。
初五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来,又一心一意练剑。
晚上,初五又被身侧那人熏得睡不着觉,拿了木剑偷偷跑出来练习。
他练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看见小王爷也走了出来,这小王爷也不穿好衣服,直接披着外衣就出来了。
开始的时候,初五以为小王爷是半夜出恭。等着他练完今日所学后,发现他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心里有些诧异,便了剑走了过去。
周语见他过来,抬手扔去一物,对着他道:
“过来,陪我走走。”
初五接过那物,低头嗅了嗅,发现是一壶酒。他练习到现在,正巧渴了,仰头就是一口。然后抱着木剑,乖乖地跟着周语走。
军营里头按理来说,这入了夜就不可随意走动。只是现在是夜半,值夜的将士都背靠着背睡觉,谁也没发现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出。
初五陪着周语走了一段路,两人彼此都没什么话可说,只是沉默地走着。
周语一心想着自己要在军营找的那些人,埋哪些棋子,这期间有多少人可能会死会成弃子。而初五也是安安静静地,虽然看着有话要说,但还是忍下了没说。
大约一盏茶后,初五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快走几步到周语跟前,冒着被他再踢一脚的危险,拦住了他:“您先等一等。”
周语在想事情,并没有他以为那般迁怒他。他抬起头来沉默地看着他,只是表情也并不是怎么明朗就是了。
初五想起之前他踢自己的事情,蹲下身来单膝下跪在周语面前。
初五将手里一直抱着的木剑和酒壶先放到了一旁,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帮周语系衣服上的带子:“这里风大,不比刚才那段路风小。衣服上的带子都还是系着比较暖和……”
周语垂眸去看他,他此时正低着头为他理衣服,并不能瞧见周语的表情,抵着头一心一意地摆弄手上的带子,仿佛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周语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发顶。他的动作极其轻柔,初五系好带子抬起头都没发现。
等初五抬头时,只看见这小王爷依旧是那冷冰冰的模样,只是眼底少了之前的那些不耐烦。
[快穿]那家便利店 分卷阅读100
初五还是怕这喜怒无常的小王爷生气,讪讪道:“我并非有意冒犯您,我只是想要尽可能地帮您……”
这个冷漠狠心的小王爷,并没有初五想的那样责怪他。他甚至还比较温和地看了他一眼,尔后又继续眺望远处那几顶军营帐篷。
“阿宇,”他唤道,表情淡漠,神色冷酷,“你若是真心想要帮我的话,就爬到这里的顶端。”
“等所有人都为你的一句话去生去死的时候,你就能帮到我了。”
小王爷此时年纪还尚小,但眼底却是苍茫一片,叫人看了发怵。他看着那些军营帐篷,有一切尽在他手中的野心勃勃。
初五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儿,他那时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心底骇然一片。
可是最终,这个命运多舛的少年,还是再一次地朝着这麻布衣裳都掩不住风华的人低头下跪,道:“……定不负君所望。”
周语花了一年的时间当后勤,将军营里的老军医挖过来为自己所用。
他得的是肺痨,如果没有一个好医生,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夺天下那时。
这军医的医术水平,已经是这个世界里比较顶尖的了,被老皇帝藏在军营里头,藏着掖着就是不给别人。
即使当初老宁王被刺杀,急需神医,老皇帝都推脱说是找不到人。
周语得了消息,知道这神医在军营后,就知道自己亲自去军营走一遭是不了了。
不过,他这一年里,得到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先不说初五的晋升,这一棒子出生入死的兄弟是结识到了。还有几位有才能却因为没有家庭背景而被埋没的将士军师……
周语深谙人心,他用利诱惑又用情去打动,一点一点地将人拉过来。
他的身体也在一年的锻炼中好了不少,虽然不至于健康的跟初五一样上阵杀人,但肺痨恶化的越来越缓慢了。
男孩子的身体都长得很快。
这一年后,周语在回归京城的权利圈子以前,已经只和初五差半个头了。
初五现在是这里的副军校了,他靠着短短一年升上去,有着周语的暗箱操作,但也少不了他自己不要命地训练打仗。
一年里头,围剿四次,去边塞抗敌入侵两次。
多少次的出生入死,换来他的人头数是一年前同批进来的新兵之中最多的。
周语看在眼里,对他亦是亦师亦友地亲自培养着,花了无数的心血力。初五是周语的一步要棋,如果他废了,周语真的是会痛心不已。
初五的衣穿吃住,和那些伤药,都是他托了人暗暗地掉成最好的。这看似跟他人无异的药瓶子里头,一颗药丸都是售价千金。
初五知道小王爷不可能在军营长久留着,这一年里头,他们抛开身份一起生活。白日,他去外头打仗战敌,而晚上,则是小王爷跟着军医来为将士们一个一个包扎换药。
整整一年,他的病情他的伤口都是小王爷亲自处理。
他坐在粗布铺的板子上面,看着越长越出众的小王爷低头为自己绕上一圈又一圈的布条子,眼底不自觉地柔情一片。
这就是他追随的人,对自己的人够上心也够护短。
初五无数次在半夜梦回时庆幸自己当时遇上了这样的一个人。
如果没有遇到小王爷,他哪能跟小王爷一起赏月习武;他哪能跟小王爷论战下棋;又哪能跟小王爷一起在夏天豪饮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冬季一起煮酒看雪,数尽各朝风流人物……
等到被小王爷告知要走时,初五心里头,竟然也有了舍不得这般的女儿情绪。
小王爷是在夜间的时候悄悄带了军医走的。
军营里头灯火俱灭,那日,连守夜的将士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初五牵着马,亲自将他送到军营外。
凉夜如酒,恢复了华服的小王爷端坐在马背上,垂下眼眸看着他,眼底暗沉一片,叫人看不清楚情绪如何。
初五掏出水囊,那里头装了酒。他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也给小王爷倒了一碗酒。
他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嘱咐,到了喉间却只余下一句话来:“您走好……一路安康。”
他将碗递过去,递给那个长相致身份尊贵的人。他知道这一别,指不定自己还有没有命再相见了,纵然有命去赴小王爷的约,也是要几年之后了。
雪开始纷飞着下降,落到小王爷裘皮披风上头,也落到他的戎装上面。
就一如当如两人携手同来那日,纷纷扬扬的雪降着不止,叫人的睫毛上都落满了雪,轻轻一眨就是一道水痕滑过脸庞。
小王爷接过酒,一言不发地饮尽,在将碗递回给他时,却是狠狠地将手中的碗往马下一摔。
那碗四分五裂地散开在初五的脚边,初五还来不及去细看,就被小王爷扯住了领口拉向马背。
他一手扶着马,一手放在小王爷身后,怕他摔下去。他抬起头来不解地看向小王爷,不见丝毫催促的意思,反倒情愿小王爷这样扯着自己更久一些。
因喝了酒,脸上带了几分绯红的小王爷紧紧地看着他,一直沉寂无波的眼底也有了些许波动。他眼角略带薄红,殷红的唇比女子的还要娇嫩,他张口,带了清凉的酒气和药香:“这天下在我,他日当与卿同守同狩。”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叫旁人听了去可是吊脑袋灭九族的。
可是初五却是怔了怔,尔后无数的感动涌上来。
他何德何能得到小王爷如此相待,竟让小王爷许下这般的约定来。
他本是他买下的人,为他出生入死都是他该。他何须这般以将士之义来相待,许下这样的诺言来。
他心有所动,情不自禁地后退半步,双手抱拳置于额前,亦是掷地有声地回:“定不负君意。”
话音刚落的那刻,这纷飞的雪陡然大了起来,像是为两人定下的约定做证。
天地一色,四野苍茫。初五和周语终于分开。
一个骑着马往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金丝笼走去,一个则是在背后看着他直到双眼被雪迷得再也瞧不见那人。
67
京城男儿郎有宁小王爷独领风骚。
边塞也有副将宁宇来引得京中女子魂牵梦绕。
初五的战功,本该是升了大将军的位置。但是因着他姓宁,周语便在朝堂上打压了他,叫他如今都不得升任将军一职,只能当一个副将。
一开始怀疑初五是周语的人的那些老狐狸们,在周语打
[快穿]那家便利店 分卷阅读101
压了初五这么多年后,也总算是慢慢地放下了戒心。
小王爷一直在别庄修养身体,几年前才回来京城,出入朝堂。而宁宇副将却是比他回来更早一年入军营,两人根本就没有碰面的可能性。
看着小王爷打压这副将的架势,他们更像是不同阵营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是站在哪位皇子的阵营里,这眼下的朝堂,也就他们两人较为出色,能入那些老狐狸的眼。
那群老狐狸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人早早的就成了一个阵营,想要的东西还是东边那个位置。
而初五底下的兵对这个一直打压自家上司的小王爷,也是个个都没什么好脸色,甚至还有几次配合京城旁的势力的人来挖他。
但是初五却像是铁了心那般,就是不肯加入其他的势力里去。
所有的邀请,都被他不轻不重地挡去。
这几载未见,他跟小王爷的约定却从未忘记过。小王爷曾说,要走到那至高的位子才能帮他,眼下他能走,却被小王爷打压着出不了头。他有不解有疑惑,更多的却是对小王爷全然的信任。
只要自己还在军营,小王爷一定不会舍弃他的。
头一年听说自己要升大将军,初五开心的不行,想着总算是做到了小王爷给他定下的目标,小王爷也该召自己回京了。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一大笔的赏赐,并不见升官。几日后初五才听说,这朝堂上下都同意了,唯独小王爷因着他出身低微而压下,叫他不得上任。
初五那日喝了三壶酒,心里委屈至极。
他想早一些回去帮助小王爷,也想早一些见到那人可还安好。可是他却打压着他不叫他回去,这不能升官带来的负面影响只是其次,初五一路过来还受不了那么点嘲讽么?可是自己的心血被他随意地一个理由打压下的痛苦,才是最难受的。
初五安慰自己,或许自己太年轻了,上任不足以服众,他等等,明年一定可以的。
于是那一年里头,他更加卖力地杀敌,甚至还留起胡子让自己显得苍老一些。
但是年末犒赏将士时,小王爷却依旧将他打压下来。
初五那年策马狂奔了一宿,天明才胡子拉碴地回到军营。
自此,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一年又一年。
他几次濒临在死亡边缘,愤愤地想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升上去,甚至连一句解释的口信都不给。
他想,干脆就从了那些邀请算了,起码人家不会这么无视他折磨他。
可一想到那日别离,他俯身在自己耳边的那句话,这念头瞬间就消失无踪。
这天下在我,他日当与卿同守同狩。
这话成了他的魔障,叫他自暴自弃地随着他的打压放逐自己,继续当自己的副将,再也没了升上去的念头。
他不求同守同狩,他只想帮着小王爷登上那个位子,看着小王爷意气风发地俯视天下,所有人都匍匐着跪拜臣服。
他又想起在那茫茫雪地之中,那少年郎跳下马来,走到他的面前,垂下眸子来打量,扑闪的睫毛如蝶翼般脆弱。
纵然心里千般万般的不忿,但是……他始终都是小王爷的人。
只要是小王爷想要的,初五都会为他夺来。
不升就不升吧,小王爷这么做,总是有他的道理。
初五持剑站在城墙之上,毫无表情。他遥遥地望着东边那旭日初升的地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提剑挽了一个剑花,又开始了一日的训练。
而他所未看见的远处,有人手持着急召前来。
为官几载,周语被刺杀了总统七次,得逞的三次,只有一次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这一路走来,心智终于被磨练的够狠也够坚韧。
曾今他或许还会不忍心软,如今则是充分明白了你死我活的残酷。
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只要他自己不出什么大错,这就注定叫皇帝无法明着去弄死他。但是,暗地里想要他死的人,可不止皇帝一人。
主上的猜忌,同僚的嫉恨。
宁小王爷如果想要活得长久一些,那就只能自己做大,将那些人一个个捏死,方能睡一个安稳觉。
晨起入朝听政,午间再回府。
为了避引起皇族的忌惮猜疑,周语几乎不跟其他大臣们往来,一切的沟通都是通过地下手段。
如今太子跟皇帝争得不可开交,一个死不退位,一个心急得无法再忍耐。
周语的动作也大了许多,开始陪在太子身边吃喝玩乐,不动声色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而今声望较强的宁小王爷已经站在了太子这边,一大群朝臣跟着也就站了过去。老皇帝心下着急,又无人可用,只能升新人上来。
宁宇的身份虽然依然不太可靠,但被小王爷弹劾了这么多次,心中必有对小王爷的憎恨,靠这一点他就不会去太子阵营。况且这用人的特殊时期,老皇帝也想不了太多了。
老皇帝铁下心,今日一定要升宁宇。
在朝堂上,周语再一次站出来要反对宁宇的晋升时,老皇帝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奏折直接投到了他的头上:“三思三思三思,因着狭隘的门户之见拖了这青年才俊这许多年!爱卿总要给旁人一个机会吧!”
周语的额头被砸破了皮,那血流下来,湿了半边脸,模糊了他的视线,叫他有一瞬的晕眩。
但他只是踉跄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神志,继续跪着,不卑不亢道:“望皇上三思。”
他用同一个理由去阻拦皇帝,为的就是激起他的怒火,激得他这一次铁下心去升宁宇的职位,激得他亲自把恶狼引入京城。
皇帝手中没有可用之人,想到的唯一能用的,现在还没有战队的人就是宁宇。而他要提宁宇上来,却又被这小狐狸一次次反驳。他气得不行,只想到这小狐狸是要帮着自己的不孝子架空自己的权利。
他没想到,也不可能知道,周语布下的棋盘,大到从朝纲到边塞军营。
甚至民间那几股怎么都消灭不了的流寇势力,这背后的人也是他。
他就如同假寐的凶兽,静静地看着父子两的自相残杀。只等着时机到来的那一天,自己走上那尊贵的地位。
皇帝此刻被他气得忍无可忍,再也不想见到他似的愤愤道:“此事已定!无须再议!退朝!”
皇帝甩袖离席,等人走远后,周语才慢慢站起来。
他的身侧自然是一群嘘寒问暖的从属臣子,太子也是不冷不淡地来安慰了声,表示了一下,小
[快穿]那家便利店 分卷阅读102
王爷的心意他都受到了。但是一个区区的宁宇对他的登基大道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小王爷不用太过谨慎小心。
周语摆出一切但凭君主吩咐的模样,只道了一声好。
他走出宫门,大摇大摆地去了京城最富盛名的一家医馆。明着是去治疗今早被皇帝弄伤的额头,暗地里却是把一封守信交付了可信之人快马加鞭地送去军营。
短短几年里,这京城开出如此多的医馆茶楼,皇帝太子都不加防备,这两人也实在是窝里斗得太厉害了。
这让周语的布置便利了不止一点点。
眼下他手中有消息,太子逼宫在即,已经把手中的兵力慢慢聚集过来了。因此老皇帝今日才说什么都要召集宁宇回京升做将军,他也是想把太子手中的兵权更加分散开来。
周语现在手中没有多少兵力,几只流寇并不能敌得过那父子两手中的正规军。
但是,没有兵力,他也可以借用兵力。
这里的兵权握在三种人的手里:皇帝,太子和将军们。
太子的兵要跟皇帝的兵斗着,将军们大部分都是作壁上观,谁都不帮,日后为人臣也好说话一些。
而所有将军里的兵权,要数跟着老皇帝一起打天下的赵老将军最大。
当朝赵老将军只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还不能进官场。但是,他却有一个打小宠在手心的千金,正值待嫁。
太子想要赵家姑娘,皇帝也想要赵家姑娘。
但他们的动作都不及周语的快,两人还在彼此争着时,周语已经在街上,飞身救了一个差点被飞驰的马撞到的便装姑娘。
那儿郎俊俏挺拔,即使额上带伤也损不了他的风华。他紧紧地揽着怀中人儿的纤纤细腰,低头望去的眼眸流露出一片惊艳。这一贯冷漠的脸上,此刻也总算是有了些许堕入红尘的人情味儿。
那女儿也是娇俏,双手覆在那人胸膛,含羞抬眸回望去,只一眼便再也看不进其他的人。
奉旨连夜赶来的初五,瞧着那半道上旁若无人地深情对望的男女,喉间似有鱼刺哽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痛。
皇帝的急召早在三天前就到了,但初五并没有动身。他的小王爷还没有召他回去,初五又怎么敢自己回去?
而昨天到小王爷的手信后,他几乎是即刻就动身,驾着汗血宝马往京城赶,生怕迟了一分一秒……
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满心欢喜,急不可待。
然而,还没来得及跟小王爷见面叙叙旧,他首先就看见了小王爷飞身去救那女子。
几年未见,他长得这般风华绝代,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依旧如深渊般难测,但是唇红齿白的好相貌,却是该死的叫着京城的女子一个个都芳心暗许……
他的额头带伤,听说是被皇帝砸伤的,也不知道还疼不疼……
小王爷轻轻地抱着怀里的女子,那双狭长的凤眸轻飘飘地瞥来略带警告的一眼,叫初五不得不回神,逼着自己继续快马加鞭地往宫门赶。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此时那女子娇羞无比地窝在俊俏男儿的怀中,互相对视着,一眼万年……
初五闭了闭眼,复而又坚定地看向那朱红的宫门。
这世上有些人,注定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
这世上也有些事,这辈子都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他是宁宇,是初五。
他是小王爷的宁宇,也是小王爷的初五。
这,便够了。
68
周语在朝上跟赵老将军提亲的时候,皇帝气得瞪眼吹胡子,而太子诧异了一瞬,转而拍手叫好。
对太子而言,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周语娶了那赵家千金,获利的都是他。可是对于皇帝而言,这赵家千金背后的兵权可不能让给太子。
他年岁已高,也知道若是自己要娶人家黄花大闺女,指不定就逼的赵老将军直接把贵女送更加年轻俊美的宁小王爷府上了。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地同意,看着赵老将军的兵权给了太子阵营,他也是不肯。
皇帝想了想,还是一把将刚回京不久的初五推了出去。这京城的名声跟宁小王爷不相上下的,也就一直胜仗没什么败绩的这小将军了。
两人都是一般年纪,长相气质也都是极好的。一个以智谋出名,一个作战无往不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