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具背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色草草
“……哥哥?”
得不到回应。
他的眼帘已经闭合,没有一丝的气息。
厉安心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这么,走了?
未经她许可,他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而去?!
骗子,你这个骗子!
浑身巨大的颤粟和冰冷充斥四肢。心里空落落的,茫然与不知所措的情绪混乱交错。
死了。
怎么可以?
她神色癫狂觉得快喘不上气,胸口一股气血上涌,她猛地吐了一口血鲜艳的颜色灼红了眼睛。
……哥哥,如今我也快跟你一样的了。
“阿心,够了。他已经死了。”厉漠北看不过眼,喝斥道。
可下一刻诡异的是
旁人眼中的少女抱着那具冰冷的尸身莫名地唱起了曲:“……大王啊,此番出战,倘能闯出重围,请退往江东,再图复兴楚国,拯救黎民。妾妃若是同行,岂不牵累大王杀敌?也罢!愿以君王腰间宝剑,自刎于君前……”
她眼神空洞,脸颊沾染上血迹,配以寂静凄冷中尖锐悲泣低鸣的曲调嗓音……
士兵们面面相觑,均有些头皮发麻。
唯有厉漠北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阿心。”欲想上前拉开她。
“站住。”
从毕于封衣兜里抽出手枪,她抬手对准他。
定睛看着他,寒彻入骨的眼神。
面对黝黑的洞口,厉漠北不惧威胁但恼怒她的态度:“你清醒点行么,毕于封已经死了!”
“对,他是死了,可你想从我的手里抢走他的尸体到日本人那边交差是吗?”与少女稚嫩面孔不同的是她眼眸的深沉与悲凉,似看透他所有的算计。
他眉头皱得更紧。
“我告诉你,不可能。”
下一刻她把枪口抵在自己颈动脉,“我诅咒你,”少女一字一语说道:“我诅咒你们厉家人永生永世,不得所爱!”
枪响,“砰“
猩红自雪白的颈脖喷涌而出,如同一朵艳丽灿烂盛放的血之花。
厉漠北瞳孔一缩,就这么看着少女死在自己眼前。
一颗心紧绷至最高点又瞬间坠落。
几年来,其实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对少女存有何种心思,或许一开始是抱有恶意。可时间久了,那份心思便变了质。
躺着那人的眸子已然涣散,不复往日的清澈。脑海中浮现出初见之时她眸色明亮伸手拉起他的画面
他张了张嘴未言语,喉间苦涩。
身旁卫兵见他难看的脸色,小声询问道:“少帅,是不是应该把两人尸体殓?“
少女如同破碎娃娃,连同那人一起依偎着倒在满地尘土中。他们至死都是在一起的。
无力挥手,“先抬回去。“
就在士兵们靠近那两具尸体时,院子角落突然爆炸!
“轰!“
“彭!“
“砰!“
“少帅小心……“
来不及躲藏的士兵被炸成肉泥,断肢残骸漫天四射。
地动山摇之感
整个院子不停响起轰炸声,无数炸弹在引爆。泥土飞扬、风沙骤起。
厉漠北面色一变。
“少帅,我们护送您出去!“眼见带进来的人马折损了四成,卫兵作势拖走他。
“可是……“他不甘望着远处那俩人躺着的地方。
“再晚就出不去了!“属下们催促。
犹豫间又有一名士兵被炸飞。
厉漠北朝那边望了最后一眼,咬牙道:“撤。“
不止一个园子如此,而是整个梅园在剧烈晃动着想及地底下那些东西,厉漠北心里窝火。
而就在他们刚刚逃离至大门口的下一秒,身后庞大的观园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而崩溃倒塌全部毁于一旦。
梅园,就此倾塌。
……
☆、第25章现世6
满溢香气的房内,仅留有角落的落地灯亮着。
突然床上的人猛地睁眼,如同溺水那般大口喘气,目距无焦点盯着房梁顶。
苍白脸上布满劫后余生的
你面具背后 分卷阅读42
冷汗。
这是哪里?
颈间仿佛还保留死之前剧烈的痛楚,少女身体微微颤抖。
过一会儿意识逐渐恢复,呆滞的视线从上面移向房间四周,不再是古色古风的民国建筑,而是现代化的西欧风格。
目光流露出瞬间的愕然,她这是回来了?现代世界的记忆仿佛已经过了许久,似一个世纪以前发生的事了。
身下是软绵绵的床垫,抬手细看手骨瘦长,肤色白皙,比民国那会儿要娇贵得多。
撑扶着半坐起,脑子仍旧一片混乱不堪。
她是厉安心还是厉小安?
不不不,这怎么会是梦呢?
厉安心不愿接受那只是普通的一场梦,那样就好像否决掉毕于封的存在,后者仅仅存于她的梦中。
那么疼爱自己的哥哥,那么真实离奇的境遇,怎么可能只是梦呢?
翻身起床,侧对着床榻的试衣镜清楚映出她的身影。靠近镜子细看,镜中的女孩穿着熟悉的睡衣和梳着小马鞭,只是眼眸多了几分悲恸。
脑海里青年吐血噙笑逝去的画面历历在目,她死之前那些怨恨、悲痛、不甘的情绪逐渐回归身体,眼眶止不住红了。
为什么要让她活过来?独自面对这些不堪的记忆!
“啊”
少女嘶哑失声出手一把推翻试衣镜,实木框架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镜片破碎一地。
房间传出的动静引来楼下工作的李婶的注意,后者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赶紧跑上来查看,“安心小姐,你没事吧……啊!”看见这房内满地的碎玻璃露出吃惊表情。
“安心小姐?”
少女光着脚站在碎片中央,神色恍惚。
“小姐你别动,我立马让人上来清理掉碎片。”放心不下厉安心的状态,李婶到楼下叫了人便立即回到房间,扶着少女坐回床畔。留意到她左手手背被割伤一道血痕,又着急唤来家庭医生前来包扎。
房间乱哄哄的,进进出出好些人。
等医生叮嘱好事宜,李婶认真记下送走前者后回到房内,少女仍旧一副出神的状态。
李婶徐徐叹气。
她以为厉安心梦到了逝去的亲人。
“小姐,你肚子饿了吗,一觉睡了这么久,胃部应该受不了了,要不我让厨房给你煮点小米粥?”
少女眼珠子疏忽动了,视线挪向她:“我睡了多久?”
妇人奇道:“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今早我见你没起床就上来喊你,可你睡得正熟没反应……”话未完少女就站起身,径自走向窗旁,‘刷拉’一下拉开帘布炙热的斜阳,还有那些现代化的建筑。一切让她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为什么要让我醒来?”她呢喃。李婶听不见,只看见她独自垂头自言自语。但女孩的状态让她很是担忧。
本想等晚上少爷们回来说说情况,巧合的是厉家少爷都有事缺席晚饭。
偌大的饭厅,长桌丰盛的菜肴,只有少女一人享用。李婶觉得她比初来厉家时更加安静和消沉了。晚饭过后,她锁上房门把自己关了几个小时。
经纪人来电了,让她明天到剧组继续拍戏。厉安心握着手机,唇瓣启了又启,说道:“曾姐,要不……就算了吧?”
电话那厢的曾姐眼神一厉:“安心,你什么意思?”
“我……我现在状态不大好,不想拍戏。”
这下气着了曾姐,冷下脸:“怎么,让你回去琢磨几天角色,不见开窍不止还反着当缩头乌龟了?”揉揉鼻粱,她就知道这种大小姐很可能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玩玩,气头过了便怯步。“安心,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夸下海口的?你说过你会证明给我看,你比汪白灵更加优秀!”
少女抿唇,当初她是这么想,可十年过去了……她的想法不再如那时那般幼稚,凭着一股气往前冲。之所以当演员,除了外婆的因素外,其实是为了和汪白灵较量,借以挽回自己可悲的自尊心。
却忘了不应该以卵击石,以别人最擅长的一面来为难自己。
如今演戏对她不再重要。
可自己当初对曾姐那么说,现在又反悔,的确对她不住。“曾姐,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等我整理好心情就会……”也知道这番话的可笑,剧组怎么可能随意等一个女三号的戏份?
但她现时真的没有心情去剧组演戏,拍了也是ng的份。
经纪人那边停顿几秒,终说道:“安心,你要学会对自己的人生和事业负责,你好好想想吧。”说完便挂了。
厉安心苦笑。
“对不起。”
楼上房门一次也没开启过,李婶借机上上下下数回也未果,愈发担忧。“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第二天上午少女依旧婉拒了下楼用早餐,中午饭由佣人端入房间,端出盘子时只见素菜和米饭少了一点。
因思虑过度与胃口小的缘故,少女很快瘦了几斤。且厉家几个老佣人发现,少女近段时间并不在自己房内窝着。
某日下午李婶巡例指使几名佣人打扫老爷和少爷们房间,完事后她走在最后,突然听见不知从哪传来的歌声。
隐隐约约,宛如黄鹂般清脆动听。
她皱眉,是哪个新来的没大没小在宅里随意唱歌?于是板着脸往歌曲儿传来的方向走去。
幽暗安静的长廊,一扇门开着。
咦,那不是……三少的舞蹈房吗?说是舞蹈房,因为房子四面墙壁嵌满了镜子,厉凡奕用来作私下练习演技的小黑屋。
“……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何日里消却了这兵戈战乱,也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兵家胜负乃是常情,何足挂虑?备得有酒,与大王多饮几杯,以消愁闷……”
戏剧?李婶年纪大,见多识广,比一般的佣人有些文化。
哪来的新人恶作剧呢?
走近了,李婶推开半掩的门扉。
“……劝大王休愁闷且放宽心,且忍耐守阵地等候救兵……”
漆暗的屋子,一道背影旋步独舞,姿态优美、走位娴熟。秀美的风姿中带着点旧时代的名伶风采,那人徐徐哼唱着京剧唱段儿,咿咿呀呀的嗓音空灵透绝。
分外诡异的画面。
可当这道背影转身回眸之际,旁观的李婶却大吃一惊那眼梢清冷略带一丝凌厉的人儿,竟然是安心小姐?!
似不喜来人的打扰,此番厉安心回眸瞥着她的眼神寒彻入骨,配以她诡异莫名的唱腔和身段,幽暗的禁室……屋内四面八方的面镜倒影出斑驳的重影与阴森氛围。
李婶霎时间浑身涌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啊……“吓得她当场拔腿跑开。
当天晚上她就找到了正在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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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公务的厉凡琛。讲明厉安心几日来的情况。
厉凡琛一愣,停下手上的工作并蹙眉:“你是说,她由于思念去世的亲人过度导致神失常?”
李婶叹气:“我也不想这么想,可小姐的情况实在太怪异了。”回想起少女唱曲的样子,她打了个冷颤。
按照一般年轻人的爱好而言,小姐应该对京剧不感兴趣才对,且来了数天也没说有其他的特长。所以李婶将少女会唱戏的事归为顾家那位奶奶喜好耳濡目染外孙女而致。
厉凡琛沉吟数下,决定自己去看看少女。这几天他忙着干自己的事,也忘却了和少女多作交流。再者他们厉家一脉男丁,谁也没有和女娃相处的经验。
“行行,那二少您和小姐好好相处。”李婶认为,厉安心之所以这般全因平时太孤独而产生的自怨自弃。只要少爷们多关心小姐一下,关系改善后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只怪平时厉家几个少爷们给李婶的印象太过无所不能了。
厉凡琛下楼的时候正巧碰上正主,眉峰轻蹙他反而认为李婶说得过轻了,眼前的少女哪有半点青春活泼的气息,整一暮气沉沉的老人家。
眸中光不再,身形瘦得骨感。
“大哥。”
脸颊瘦得只剩一个巴掌大小,双眼无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厉家苛待继母的儿女呢。
男人当下就打电话联系熟悉的心理医生。
医生来得很快,佣人开门迎接的时候大厅假寐的厉凡奕见到来人挑眉:“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斯文的眼镜男士笑笑:“不,这次是工作,并非特意来找你。”
“工作?”厉凡奕搁下剧本,“厉家谁用得上你?“
“应该是你的妹妹。“说着他突然望向一窗之隔的花园外,厉凡奕下意识跟着看去素色鱼尾连衣裙的少女站在篱笆的台阶旁,绿茵的阴影打在她脸上,看不清表情。
忽然少女转头透过重重玻璃盯着他们这里防备的眼神,诡谲而阴冷。
……
☆、第26章现世7
清风袭来,袅袅掀起衣角裙摆。
庭院花藤架下的圆桌旁面对面坐着两人,喝着花茶,从远处看去画面十分美好。
少女捧着杯子,热气朦胧遮掩了她低垂的眸色。
顷刻开口:“我知道,文医生是二哥特地找来给我治病的。”
对面男人温柔笑道,“可我们坐了一个小时,厉小姐依旧不愿意配合。”眼前的女孩看上去与平常年纪的女孩一般无二,且多了几分吸引的气质,很难想象她会是厉二口中的疑似神失常者。无论他从何种角度来进行对话,企图打开她的心扉,对方皆应对得体,毫无异常。
表面上看来,女孩就是偏为安静内向的性格罢了。
假若方才不是他正好看见少女不经意那瞥的话。
既然今日暂时达不成目的,文远明决定先搁浅计划,反正此番也是初步观察。“厉小姐,和你聊天很是愉快,很抱歉我接下来有事,得先离开。”
“没关系。”少女笑笑,起身与他握手,“跟文医生交谈一番,我倍感愉悦。其实我这种情况很是普遍和正常不是吗,毕竟我失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少女在意图说服自己并强调自己根本没问题。他微笑:“我理解,厉小姐。”
待出了内院花园,大厅那里厉凡琛正等着他,“怎么样?”
文远明摇摇头:“她的防备心很重,且具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厉二皱眉。
“她表面上愈是装得若无其事,内心情绪变化就愈是反常。”
“她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一旁沉默良久的厉凡奕出声。
“患者本人不愿意配合治疗的话,心理疗效法很难进行下去。”一时之间几人无言。
“先试试看。”厉凡琛发话。
文远明点头,“我尽力。”他刚巧看见好友手上的剧本,“新戏?”
“对,刚洽谈下来的。”即使贵为影帝,厉凡奕依旧对演艺事业抱有百分百的力投入和诚恳态度。
“看样子你有些苦恼。”
“不算,”厉凡奕食指轻点桌面,“这次挑战的人物有点特别,一位民国时期最著名的京剧大师。可留下来的书籍当中却甚少记载的资料。”也就是他要吃透那个时代的背景和人物特征进行二次创作。
“那你加油咯。”文远明拍拍他肩膀,二人同为大学室友,好友毕业不久却选择了娱乐圈的路。成为华国一线影星非他最终目标,厉凡奕要的是国际巨星地位。
“我有事先走。”
“回见。”
文远明走后,两兄弟开始谈论有关家里唯一女生的事情,“挺重情谊的啊,她外婆去世一个多月还能这么伤心,从另一层面来讲,心理承受能力太弱。”
“阿奕。”不满弟弟话里的打趣和不屑,厉凡琛强调:“她是个十几岁的高中生。”
对面人冷嗤:“母亲去世的时候我们不过才初中和小学的年纪,有谁可怜过我们吗?”
“她是女孩子。”
“性别不是个性软弱的藉口,”厉凡奕合上剧本起身,“被娘家人吞掉老祖宗留给她的所有东西后一声不吭不反抗的作为,在我看来就是蠢和怯弱。”走上楼梯前最后道:“谁也没有义务喊醒一个装睡的人。”
……
接下来一段时间女孩变得跟无事人一样,正常作息的时间,良好的饮食习惯。只是瘦去的脂肪没有回来,看上去仍旧瘦得可怜。
某日在花园和厉凡奕打了个照面,被后者调侃为‘骨感美人’。李婶煲了不少滋补的汤水,少女吃了之后面色红润不少。
房内靠窗的几十平方米大阳台不再闲置着,而是被少女布置得如同户外花园外景那般,种植上各异赏心悦目的花草。晨起固定的时间她铺上一张瑜伽垫子,或站在上面练基本功或伸展根骨。
勤加锻炼之下,少女陷下的黑眼窝消褪,肌肤重新恢复了白皙的光感。
吊嗓方面的练习从不松懈,和厉凡奕说一声后那个黑屋子就成了她的地方,下午的时候待在里面练曲唱打,房间的位置较偏加上隔音非常好,除了几个固定伺候她的佣人外没人会来打扰她,因此少了许多闲言闲语或闹鬼的传言。
只有独处小黑屋,她才能仍由自己完全沉浸在梦中的世界,回想起属于那个人的时光。一出房间门,她就是外人眼中性格平庸的厉家继女了。
文远明来过厉家几次,每次都很有耐心和她聊起家常,比如她每日消遣什么的。厉安心认为厉凡琛给他的咨询应该挺贵的,不然对方不会这么好耐心和态度和她数次研究挖来的土壤能不能养活花卉的
你面具背后 分卷阅读44
无聊话题。
“小姐,你要的下午茶芒果布丁。”
她对佣人道一句谢谢,稍微往桌上移开一点地方,她养成了将心里不能说的事情和梦中发生过的事情写下笔记本的习惯,她怕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有一天会淡忘掉梦中发生的一切及人。
她将自己与毕于封相处发生的点点滴滴一丝不苟记载于本子里。
厉安心不是笨蛋,自己为什么做梦肯定与那过期眼膜和异香的香薰有关。事后她重新回到那家店地址,店门却关得紧紧,那条街异常冷清,和她拜祭经过那天场景一般无二。
眼膜剩下一张,香薰也点燃了三分之二,厉安心将瓶口封住防止液体蒸发。
奇怪的是她醒来时床榻旁有着一堆烧焦的灰烬,估摸不到原型。直到她被经纪人催促了好多遍想翻阅剧本复习才发现不见的是什么。
眼膜和香薰分别乃前提与印子,剧本是媒介?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经纪人的电话不断打开,少女按下接听键:“曾姐,我剧本丢了……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剧本?”
经纪人坐着公司的保姆车前来接人,厉安心只能趁着车上的赶路时间抽空浏览剧本关于自己角色部分的台词和提示。见她此举,认为女孩临时抱佛脚的经纪人曾姐紧皱眉头,“听着,我不管你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心情有多不好,可作为一个演员就必须得有职业道德和素养知道吗?”她指的是女孩三番四次推了拍摄计划的事。
厉安心点头并诚恳表达了悔意。
若换了别的艺人老早就被导演给踢出剧组了,亏得经纪人如此周旋。导演虽看重女孩带资入组,但电视剧拍摄为重中之重,一旦严重影响到进度问题说什么也不会再留她了。
“曾姐,我会好好演的。”至于以后演不演戏,另说。
抵达片场时候,现场拍摄工作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曾姐带着她微笑走到那位坐着凳子的中年男人面前时,四面八方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换了以前厉安心会不适应,但作为后起之秀接受了上千名挑剔戏迷考验的新秀名伶而言,这些目光不算什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再有不满,顾及赞助资金和曾姐在业内的名声,导演脸色还算不错。少女被自家经纪人怂恿着对导演说了几句好话,表示以后不再犯。
导演摆手,“去上妆吧,等拍完这两出就轮到你了。”
“谢谢导演。”
到化妆间的一路上依旧有人当着她的面窃窃私语,说她是投资商安□□剧组的人。话语里和目光满是睥睨,就跟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她不是主角,妆容不会太出。且这部戏为青春偶像剧,角色的妆容显得很淡,剧组化妆师的化妆品都是含铅多的劣质品,少女婉拒了基本打底与画眼线以外的修饰。
临近中午,大部分人都去指定的位置领取盒饭了,化妆师也不例外。
人一下子走光了,就只剩下她和另外两个戏服价格低廉的女人,也就是方才一直讲她坏话的人。
她们交头接耳,隔着十米距离一边指着她一边嘴里说着什么,连连夸张捧嘴笑。
那是讥讽的笑容。
趁着其余人不在,少女走到那两人面前,后者惊得后退几步:“你……你干什么?”
她勾勒嘴角,露出反派女配的经典炫酷邪笑:“带资入组又怎么样,总比某些人嘴上说着不屑,心里面羡慕嫉妒得很,我看你们就是卖屁股也没人看得上吧?”
若说这话是旁的人她们还能反驳一番,可眼前这人长得实在漂亮,十多岁的青葱年纪,脸蛋肌肤跟剥了鸡蛋壳一样滑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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