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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面具背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色草草
“……”真是清奇直白的店名。
方才心底弥漫着的害怕情绪瞬间飞光光。
女人皮肤不算白,五官长得也不算标致,可就是给人一种平和之感。
服装既像新疆民族服饰又像藏族姑娘未出嫁前的衣帛,额前佩戴一条银饰链子。
她笑道:“我看外面风挺大,要不你进来避避,顺便看看我店里的东西。”
继而又叹:“唉,最近生意不怎么好呢。”
少女心里默认:的确,这女人的店面开在靠近墓园附近,生意好得起来才怪。更何况还是卖的护肤品。
反正也是干等,她索性进了店里。
店铺外面很简陋,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暖黄色的灯光照射下,屋里的一桌一凳皆有古典的韵味。
奇的是,店里的布置不像外面那些护肤品连锁店,倒像是民国时期那些药店,井子格上摆置着内里装满各异颜色液体的玻璃瓶,瓶身插着一根芦苇条,隔着几步的距离就能闻到那些瓶子里传来的淡淡香气。
厉安心目光一亮,这些味道与大牌开架香或国外的商业香不同,反而有点像小时候外婆梳妆台上胭脂粉或琉璃膏的暗香。
香而不浓。
魅而不俗。
一下子把她带回去那种华国旧时代的氛围。
见她眼睛晶晶亮,女人便知她喜欢,遂笑道:“不如您试试?”奇怪的是店主的手很白,柔胰取下格子上一瓶玻璃樽,轻抬两下便将芦荟条顶端点在她手背,“你闻闻?”
出门在外不随意嗅别人东西这条她一直谨记在心,然而不知为何她心里那种欲/望勾动,眼睛久久盯在女人白皙的手背,俯身轻嗅一下。
香气幽怨馥郁。
女人的笑容咧得开了些。
“这是?”
“提神或安眠作用的香薰,你再试试旁的。”遂将另五种玻璃瓶的味道逐一展示,无一不是稀罕的香气。厉安心都喜欢,奈何等店主亮出价格时噎了一把。
两千多一瓶香薰?
就这种小店面?!
别不是三无产品吧?
“那个,”她挠了挠头发,“有生产日期吗?”
闻言店主把脸一板,随即又似想到什么,叉腰娇笑道:“客人你真逗,本店的东西都是我自制的致玩意儿,童叟无欺。要是你哪天出了问题,欢迎随时来找我索赔。”说罢亮出不知从何藏着的营业执照和法人经营证明。
“喏,你瞧瞧,我是个真正的商人。”样子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店主选择开在墓园附近的原因?怕被工商执法扣查?
不过某宝和微商也有许多三无产品就是了。
这香薰的味道实在好闻,只要不用在脸上,那就没什么干系。
“那好吧,麻烦帮我包起来。”
“本店最近搞优惠,只要客人买满两瓶香薰,再加五十块钱就能购得本店新研发的眼膜产品一盒!”
瞧瞧,这活脱脱的某臣氏店员的推销口吻。
方才还道自己多心的厉安心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就要这两瓶就好。”
“哎呦客人,我这眼膜已经算是送给你的了,意思意思象征点钱而已,你就一起买回家嘛,我这店里的产品得成套用着才好……”
耐不住店家的缠磨,想着几千块都花了就顺着买了吧的厉安心翻出便宜哥哥给的卡,“能刷卡吗?”
“能,当然能。”店主笑得一脸灿烂。
刷刷两下,叮咚一声。交易就达成了。
女人殷勤给她包装东西,“客人,我这边还包售后,要是您用着有什么不良反应可随时回来找我。”
“好。”要有什么副作用,第一时间打电话消协投诉找人来封店。
女人笑眯眯送她出门,“客人慢走。”刚好厉安心预约的专车也到了。
“客人,记得要全套使用喔。”临走前,她擒着一抹神秘笑意。
上车后少女瞥了眼店门口搞促销的小架子,小黑板上写着【优惠大促,二十块两盒蕾丝眼膜!】
“……”
(#′)靠,敢情被坑了。
怎奈车子已启动,几秒后店铺连同的一切就被抛至远远,早也看不见。
黑店,绝逼黑店不解释。
前脚回到厉公馆,后脚那黑云压城的天幕就下起了大暴雨。
“小姐回得真及时。”
李婶早就在大门口铁闸处撑伞等着她,“小姐,别淋着。回房洗个澡吧。”
“嗯,好。”
阴雨连绵的天气,做什么都提不上劲,她回房随手就将刚买来的东西搁在了桌面,拿着干净衣物进了沐浴间。
……
厉家的饭点一向比较晚,等厉安心下楼发现饭厅里除了管家和佣人外没有其他人。
“三少说过今晚不回家吃饭,二少有事暂时赶不回来,特地叮嘱让小姐先吃不用等他。”老管家解释。“厨房已经准备好美味的菜肴,是否先上?”
“麻烦了。”
“份内之事。”
说真的,那两人不在,她的胃口好了不止一丁点。
食不言寝不语的两座移动冰库啊,谁伴谁知道。
于是这一顿吃得好饱,厉安心几乎摸着肚子回房。
鲜虾蟹籽鹅肝酱、意大利芝士烤虾、法式果木烤小牛扒……
想想就觉回味无穷。
吃饱就开始钻研剧本,把本子摊在桌面,少女半伏在台灯下奋笔疾写,剧情台本空余外的地方全被密密麻麻注满了解说。
字迹娟秀。
见写得差不多,她停下笔,侧望窗外的天色,一道雷鸣刚好轰响
厉安心捂住耳朵。
被雨流冲刷的玻璃窗隐约窥见大门口方向出现两盏明亮的车灯。厉凡琛回来了?
她下楼打算到厨房泡杯热牛奶,就见两名佣人匆匆从厉凡奕的房间出来。
李婶正在厨房指挥着什么,见到厉安心有点惊讶,“小姐,我还以为你睡了呢。”现时晚上十一点多。
厉安心笑笑,“我渴了,想下来泡杯牛奶。你们也没睡?”
“三少回来了,就是喝醉了……正打算给他弄点醒酒茶,”李婶笑道,“正好,小姐顺手给三少送去吧。”对于兄妹几人的相处,于厉公馆服务几十年的佣人们皆抱有助攻的想法。
其实厉凡奕的房间在她楼上,压根不算顺路。但厉安心领了李婶他们





你面具背后 分卷阅读8
这份善意。
‘叩叩叩’
厉凡奕捂着额头瘫倒在长沙发,“进来。”
脚步的声响,还有杯子搁到桌面的声音。
不对。
他睁眼,就见平日里甚少碰面的少女穿着粉色睡衣站在自己面前。
不满蹙眉,“你怎么在这?”
大晚上一个女孩私自闯入男人房间,成何体统?
拍惯古装戏的某影帝张口就想来这句,幸好反应之前及时止住训斥话语。
少女微抬下巴,“给你送醒酒茶呢。”
即使是天王巨星,已经身处高位的厉凡奕依旧不去各种应酬。听李婶他们说,平日里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白天永远不是拍戏中就是即将赶往通告的途中。
而晚上则有各种各样名目的应酬。
厉凡奕面色无碍,倒是眼底多了几分迷离。
他还没那么蠢,真的每次都得喝到醉为止。饭桌上,他属于被陪的那方,而往往地位最低的喝的酒越多。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薄情的唇瓣泛着水色。
少女眨眨眼,暗道影帝大人真绝色。
突然那人抬首,锐利目光瞥来:“听说你最近在拍戏?”
“呃,是的。”
“遇到瓶颈了?”
“……是。”
“把剧本拿来我看看。”
嘀咕着影帝怎么有空巡查起她的功课,猜想一定是李婶告密的少女小跑回房拿东西。数分钟后乖巧蹲在沙发旁,静静看着微醉的男人提笔在她标注的地方进行修改和批注。
嗯,活像个严厉的训导主任。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密密麻麻的字迹看得出来,少女对演戏不是随意玩玩,而是真的在努力学习着。
“就是……怎样能够诠释出这个人物的心理……”
话毕就见厉凡奕突然斜挑着眉眼,人还是那个人,神态却截然不同眼神温柔眷顾望她:“你怎么这么笨。”语气感慨且指尖轻点她额头,举止神态亲昵无比……仿若她真的就是他那从小呵护长大的妹妹。
爱惜、宠溺。
厉安心从他眼神和肢体语言秒懂了两种情感,几秒钟之内。
目瞪口呆。
下一秒他敛去所有的表情,“领会到了吗?”
“……”
失落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心痛。
一个晚上光是变脸技能某影帝就给她真人示范了数次,每示范一个阶段对方就让她跟着对戏来演。
时不时毒舌讽刺她面部神经瘫痪。
厉安心:……
看在某人义务教导的份上,忍他。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屋里暖黄灯光溢满一室。
无聊枕着下巴继而发呆凝视着专心批注剧本的他厉安心突然间领会到了属于眼前这个男人那点别扭的小关心。
无论是他还是厉凡琛,其实都在尝试着接受她这个无血缘的继妹妹。
即使所表达的方式不同。
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
鼻尖有点酸酸的。
抬手扯了扯他衣角,换来他质询的目光。
“三哥,谢谢你。”称谓什么的,其实偶尔改变一下也不难,不是么。
少女眼眸清澈,柔美的脸庞带着笑意。
猝不及防刚低头就被萌杀到的影帝大人身子一僵。
“你……”
大脑偕同表情有五秒钟的放空。
顷刻回神忍不住捂面。
闷闷的话语自掌心传出“学会了就快给我滚出房间,别浪我时间。”
“?”
“走吧。”
把糊里糊涂的少女推出房门,厉凡奕背对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挪开遮脸的手掌俊脸微红。
除了自家两位兄弟之外,无人知晓……厉家老三是个萌妹控的宅男。
……
被赶出来的厉安心也不恼,反正今晚她学到了许多东西。
还有那……人生里仅少获到的关心和善意。
原来,这就是拥有哥哥的体会?
少女低头微红了眼眶,“小姐?”路过的佣人见到担忧询问。厉安心摆摆手示意无事随即快步哼着歌跑回房间。
洗脸刷牙之后忽然想起了下午刚买的香薰。连忙拆开包装,甫一打开玻璃瓶内的香气就传开来,阵阵馥郁。
少女猛嗅一口,然后缓缓呼气。
好香啊!
拧掉盖子把芦荟条□□去,玻璃瓶搁放在大床旁的桌面。
这样子自己就能伴随着这股喜欢的味道安然入睡了。
对了,还有那坑爹的眼膜。
翻开礼品袋,一盒包装致的软盒映入眼前。厉安心留了个心眼翻查包装盒上标注的制作时间保质期六个月……认真一算,居然还差一个月就过期?!
奸商!
妥妥的奸商不解释。
纠结看着手中眼膜,要不要用?
拆掉外在包装,里面眼膜竟是一张类似芭蕾舞剧中黑天鹅舞者出场时所佩戴着的黑色面具。
致而华美。
天鹅的羽翼围绕着整个眼眶
怔怔地看着,顷刻她将眼膜覆上,蕾丝绸滑滋润的冰凉渗透进她的肌肤。
真舒服呢。
喟叹躺下床榻,少女翻开方才厉凡奕写满注解的剧本细细阅览。
馥郁的香气溢满一室。
不知不觉间少女惺忪的眼皮子逐渐闭上,掌心紧握着的剧本跌落在地。
香气越来越浓,浓得有些诡异。床畔桌面的玻璃瓶口不断弥漫出紫罗兰颜色的烟气,缭绕缠缚在熟睡的少女身上,一层又一层……
额前覆盖的眼膜渗出晶绿色的液体,有意识似的紧紧束缚住皮下肌肤。
角落里旧式大古钟敲响起午夜的低鸣。
‘噔噔噔噔’
零时十二下。
房内只余下细微的呼吸声。
倏忽,床脚旁的剧本一角凭空冒出一簇火苗,然后焰火变大逐渐吞噬掉了整个本子……
仅余灰烬。
一切,无人知晓。
……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从这里开始。
嗯,这真的不是娱乐圈文。
☆、梅园惊梦1
“,你听说了吗,昨夜梅园里面发生了事儿。”
“怎么了?”
清晨,正是大街小巷早起农妇们买菜的时候,蹲守在菜市场巷口卖了十多年虾干的胖婶儿一边招呼买菜的人一边和几个经常光顾她的妇人闲聊:“我听隔壁家挑柴老胡说的,说有个女孩夜里爬墙,从上面摔了下来。”
“哎呦,还是个小孩子,可怜呐。”妇人露出不忍的表情。
“可不是,那墙十几米高。估计是受不了里面,自个儿偷溜逃跑,一时紧张脚崴跌了……”
几人不住摇头。




你面具背后 分卷阅读9
“造孽呦,那里面的人干的是什么勾当呦……”老太太叹息。
见此,一位比较年轻像是新妇的女人好奇询问:“梅园的大名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里面不是唱戏的吗,怎的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几位妇人闻言一打颤,甚为害怕望了那个方向一眼。低声道:“你是刚来的吧?住在这儿附近没有不知道这事的人……”
新妇应道:“是啊,前些天刚和夫家搬过来,慕名这儿的戏剧大班已久,正打算看最新的剧目呢。”
“难怪,附近的都清楚那儿的底……夜里弄出的动静,再怎么掩盖也会有声响……”“可不是吗,他们干的事下了地狱可是要遭报应的……”正说着突然老太太眼尖瞥见那边街道转角来的男子,朝胖婶儿挤眉弄眼。
胖婶儿是个明人,哪里悟不到。
转首就看见不远处男人腰上挂着的牌子。
立即闭上嘴巴。
几人忽然间就不作声,新妇正感到奇怪,就见她们匆匆扔下铜钱取走胖婶儿兜篮里的鱼,避之不及散开。
“他们这是?”
新妇人疑惑道。
胖婶儿示意她噤声。
腰际佩戴牌子的男人负手路过她们身旁,瞄了一眼随即继续朝那边走去。
待那人背影完全不见后,胖婶儿低语:“那是戏班子里的人。”
招惹不得啊。
她动作迅速拾着空篮子,不忘回头提醒:“姑娘,天儿不早了,早些回家吧。”
“唉,如今各扫门前雪,世道乱,谁也救不了谁。”话毕一边提着篮子一边摇头叹息消失在转角。
……
醒来的时候入目便是一片古色古香的天花板。
顶板低矮木质变色,鼻间嗅到一股浓郁而怪怪的味道。她这是在哪儿?刚想翻身,一只稍瘦的手制住了她动作。
“阿心,你醒了?”
说话的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郎,面容英秀,眼眸明亮。尤其望向她的眼神更是光夺目。
然而这么好看难以用词汇来形容的少年却穿着一件素色褂子。
袖口和边缘的地方略显寒掺的破旧。
最违和的地方便是少年郎的左脸有个明显的红印,但他一直有意侧着脸不让她看到。
“头还痛吗?”
头?
厉安心扶住隐隐作痛的脑袋。
哦,她这是不小心睡到哪个剧组的道具床了吗?尚未睡醒头脑混沌中的少女想道。
不对啊,拍戏的话场务大哥一早就把她揪出去了。“你……”一抬手就发现了自己不妥,厉安心眼眸瞬间清明,“我的手?”
跟幼童一般大小的巴掌,她一动稚嫩的手指跟着弯曲。震惊地望向唯一能解答自己疑虑的少年,后者却被她神态吓一跳。
“阿心你没事吧?”少年担忧神色不似作假,摸着少女头颅喃喃自语:“莫不是吴老二骗了我,那药材不够量导致药效不够?”
“阿心,除了脑袋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都怪哥哥,没本事彻底治好你的病……”
少年简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只顾着自己说上一通。厉安心只觉头脑有些混乱,睡意很快涌了上来,闭眼前只听见少年安抚的声线
“没事的,阿心。药里有安眠的作用,喝药后身体会疲乏……”
……
身体沉眠着这段期间尚有一丝意识留存。
迷迷糊糊之际听见了不同人的声音,有的苍老有的稚嫩,人员之杂乱令厉安心怀疑自己是否病入膏肓而产生幻觉。
她在固定的时分醒来,每次床榻旁都是同一个少年守候在侧。他自称是她的哥哥。
少年觉得她高烧一场烧坏了脑子导致忘却了许多事宜,于是等她神智清醒时将过往的事情一件一件述说给她听。
两人不是同姓兄妹,没有血缘关系。然而乱世偶尔间的相遇,两人便一直相依为命至今。
但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带着一个八岁的女孩于乱世中很难生存下去。于是两人投靠了当地著名的戏班子,从打杂的学徒开始做起。
从厉安心了解到的信息而言,身处年代大概是华国历史某个节点的民国时期。
她不认为自己穿越了,相反觉得这是自己夜里的一场梦。她很清楚知道自己是谁,即使这具身体的小女孩也唤作厉安心。
药不能断这是陪伴自己身旁名唤毕于封的少年郎说的。
明明药材很稀贵,毕于封却总是有办法每天供应着她喝药。她说不要,他就用那温和掺杂一丝忧郁的眼神看着她,迫使她不得不投降。
可他哪来的钱呢。
两人是戏班子的学徒,戏班只管吃住不管其他花销,就连吃的东西都是白粥窝窝头为主。这单间木屋是毕于封分配到的房间,因受到戏班子的看重,他能和戏班成年的正式上台成员一样拥有独立的房间,即使破旧简陋。
厉安心清醒时候,戏班教艺的师傅曾来探望,可能见她有些懵逼的傻缺样,老师傅嘴里惋惜着答应了毕于封提出让她养伤一段时间的请求。
在以前的年代,脑袋被撞到的孩子等同半个傻子无误。
所以厉安心很自然接受了老人家眼中怜悯的神色。
听毕于封说,她是因为调皮想跑出去玩翻墙摔下来而导致的脑震荡。大夫说了事后脑瓜子好不好使看个人造化。
她倒觉得这些古人说话太玄,分明就是医术不够,胡说来凑。
休养期间也有其他的小孩子过来看她,跟原主差不多的年纪和身高,一看见她那堪比小鹿斑比的大眼睛立即眼泪汪汪,欲语泪先流。
少女无语:为什么戏班子的男生都这么阴柔化,比她更像女生。
“安心,听四师傅说你脑子撞到变傻了是不是?”
呸,你才傻。
“放心吧,我们不会嫌弃你的,以后你功夫练得不好师傅们打罚你时,我们偷偷给你送馒头……”
咋不说一起受罚呢,虚伪。
“若你以后不会唱曲或忘记怎么走台步……”小屁孩苦恼皱巴小脸,“要不说服师傅把你转去打杂的后勤?”
说得好像她跟智障似的。
她自恃本体年纪比这些萝卜头大,不大乐意和他们多说话,问什么都是淡淡点头。而在其他小孩眼中,她这副呆呆沉默的模样更是坐实女孩成了半痴呆的传言。
男孩们走后,毕于封托着一碗清粥笑着进房:“以前你不是和他们玩得挺好的,被老师傅他们责骂时都是一块受罚。有次你们大胆地甚至约好去偷窥万花楼澡堂的姑娘……”
正喝着白粥的厉安心闻言咳嗽:“咳咳……那不是年少无知,不懂事么。”
“慢点喝。”少年无奈道,温柔替她拍打后背,“你现在也是小姑娘一个,阿心。”指甲轻刮




你面具背后 分卷阅读10
她嘴边的小梨涡。
毕于封本人长得很好看,若用抽象的比喻来形容则是三分温和三分谦恭三分自傲,外加半点不羁半点孤高。
他性格好,加上又得戏班班主的偏爱,所以梅园的其他学徒都喜欢和他交好。
之前每当厉安心被其他同龄孩子孤立欺负时都是他主动出面充当长兄的角色摆平矛盾。
直白地说,对于厉安心这娃,他可谓既当爹又当哥地宠着护着。
生病期间厉安心娇气的种种挑剔,毕于封毫无怨言一一受了,末了还自责不能给予她更好的生活环境和物质条件。吓得少女连忙反安慰黯然神伤的某人。
殊不知掩面下的少年露出浅浅微笑:阿心还是这么单纯心软见不得他难过。
厉安心养伤期间,毕于封遭受的压力也大。一方面来自戏班子训练班的督促:毕竟这个世道的孩子只要不是千金小姐哪来这么娇贵,伤了要躺十天八天的,没死就不错了。另一方面他积蓄方面用得七七八八,包括厉安心的药、平时吃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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