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与男神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元美
“啊太夫人饶命!”
路婆子仿若垂死之人,抓住仅有的希望,拼命挣扎往前匍匐,口里大声地求饶,见太夫人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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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冲着叶棠喊了起来:“表小姐,表小姐,求求您帮老婆子说句话,我一辈子都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还未等叶棠说话,原本只是脸色不好看的太夫人却大发雷霆,一掌拍在了身边的茶几上,震得茶碗跳了三跳,斥道:“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好好的姐儿站在这里,也是你攀扯的?打完三十大板就叫了人牙子进来给我卖了。再有多话,一家老小都卖了!”
屋内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所有服侍的人都吓得脸色发白,叶棠从来没有看见太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伯府一向只有买人的没有卖人的,太夫人待下人又素来宽厚,不是那种一不高兴就对下人喊打喊卖的,更何况路婆子还是隔房的。
吕妈妈手心冒冷汗,心中暗道:太夫人是真的被惹火了。
她打了个手势,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就把路婆子架了出去,却因她被堵了嘴,只剩模糊不清的“呜呜”声响。
正在此刻,忽听有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在门口高声道:“你这恶奴,仗着有几分体面,竟敢在主子头上作耗,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下一瞬,清脆密集如雨点的耳光声在院子里响起,“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叶棠纳罕地朝门口望去,岳府的媳妇姑娘都是幼承庭训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这位有点非主流啊。
果然,太夫人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门内进来,她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尖尖的下巴、大大的桃花眼、弯弯的黛眉,颇有姿色。只是美则美矣,眉眼间稍嫌凌厉,和温柔婉转靠不上边。她似云翻飞的发髻上,插金点翠,倒比郝氏这个伯夫人还有派头。
这就是三太太范氏。岳见的父亲岳庭昌在原配去世后不到一年,就续娶了现在的太太范氏。
岳见突然站起来,力道之大,险些带翻了圆凳。叶棠不动声色挡在他身前,随着众人一起行礼:“见过三伯母。”
范氏捏着帕子朝太夫人行礼,太夫人淡淡道:“原来是老三媳妇,起来吧。”然后吩咐丫鬟端椅上茶。
范氏却朝着叶棠走去,安慰道:“今日委屈表小姐了,你的丫头还挨了打。看着我的面子,就别和那刁奴计较了。”说着,拿出一块雕细琢的和田白玉佩:“这个给你压压惊。”
叶棠根本不想要,可看太夫人轻轻点了点头,遂下。
范氏又掏出帕子抹了抹眼睛,拉着岳见的手哭道:“哎呦,我的儿,真真心疼死我了。那些丧了良心的奴才秧子这么欺负你,怎么不来告诉我,这样的刁奴打死也死不足惜。”
范氏的手冰冷冰冷,岳见后脊升起一缕缕凉意,身体渐渐僵硬。他想起从前被四房的六哥捉弄,把一条蛇放在了他的床上,那蛇黏黏的,滑滑的,爬进他的袖子里……
忽然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他另一只手,叶棠仰着脸,清澈如水的双眸里清晰地映出他小小的身影,关切地叫了一声:“九哥”。
岳见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朝叶棠笑笑。
范氏已坐在太夫人下首,睁着一双泪眼,道:“我们老爷子嗣不丰,哥又是长子,我一心盼着他好,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您也知道我那琬姐自打落地就小灾小难的不断,我是顾得了这个顾不上那个,千嘱咐万嘱咐让下人照顾好他。她们却背着老爷和我,这样昧心欺主。还要劳烦大伯母训诫,我真是无地自容!”
叶棠简直要双击点赞666了,这范氏能屈能伸,一手避重就轻、委罪于人玩得好。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路婆子一介奴婢,若不是范氏纵容,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骂主子。
太夫人活了一把年纪,什么事情没见过,深知内宅中的争斗不见刀光剑影,却能杀人于无形。
这个范氏出身世代皇商之家,人称“牡丹范家”,到她这一代已是第六代。燕京城里城外大部分的牡丹,菊花、梅花都是他家的,甚至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他家供奉,富贵非常。
士农工商,商人始终低人一等。能给建宁伯府的三老爷当继室,也算是高攀了。但范氏不是普通人,一进门就把丈夫哄得晕头转向,继而把房里的莺莺燕燕一扫而空。这些年岳庭昌屋里什么下药打胎,诬陷挑拨,各种阴毒狠辣的事儿她都做得出来。不知出了多少人命,发卖了多少妾室,大家暗地里都叫她“河东狮”。
正因为如此,她对范氏素来不喜。今日若不是叶棠,她实在懒得理会三房这些破事。
想到这里,太夫人面上的神色更淡了,她揉了揉额角:“既如此,那婆子你自带回去,按府里的规矩,该如何便如何,不可再让人瞧了笑话去。哥是你们屋里的长子,你是嫡母,教养子女是你的责任,生恩不如养恩,你待他好,他长大了自然孝顺你。”
这一番连敲带打的话,范氏应得痛快,遂起身告辞。她要走了,岳见当然得一起离开。
叶棠却拉着岳见的手不松开,稚声稚气道:“九哥留下,我要和九哥玩。”
太夫人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傻孩子,哥自然要跟你三伯母他们回去。”
叶棠却摇头:“我不,我就要和九哥玩,九哥晚上到哥哥院子里睡。”
范氏眼睛转了转,哄她:“你九哥有自己的屋子,而且他认床,换了床就睡不好。你要想和九哥玩,就到我们院子里来。”
拧着眉头思忖半晌,叶棠才算松了手。
太夫人舒了一口气,吩咐人切了西瓜来。
叶棠一边用银果叉叉着西瓜小口吃着,一边歪着脑袋问道:“姑祖母,九哥是庶子吗?”
太夫人有点奇怪,叶棠就是对着麟哥也没这么关心的,不禁反问:“棠儿为何如此关心哥?”
叶棠垂着眼睑,嗫嚅道:“我觉得他很可怜。他和我说他是婢生子,他娘死了。姑祖母,九哥是男子,嫡出庶出有那么重要吗?”
原来如此,叶棠应是觉得两人都没了娘亲,颇有些同病相连的味道。
太夫人摸了摸她柔软的额“他娘是三房先头太太的婢女,后来暴病死了。庶出的,说难听点就叫‘庶孽’。那孩子看着也是个聪明的,可惜没托生在正头太太的肚子里。伯府的少爷,按理,吃穿用度是不缺的。但……”
未尽之言,叶棠已经明了。
说起来岳见也是主子,别人听着赫赫扬扬的,顶着建宁伯侄儿的名头说出去也颇能唬人了。但他只是个婢生子,亲妈没什么地位,又早早去世。这样的孩子,一般来说处境不会太好,甚至比不上有体面的下人。
“子凭母贵”。如果亲妈还活着,不论得不得宠,三老爷总会给点面子,关心过问一下。可像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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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本人没什么让人注意的优点,那就更不会有人重视。
真正的爹不疼,娘不爱。
而范氏面甜心苦,若是将来能分家出去单过,恐怕还好些,起码不用天天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了。
可俗话说“爹娘在,不分家”,以岳见的年纪,这事委实太过遥远。
哎!叶棠长长叹口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却说这日傍晚三房正屋内,范氏向岳庭昌请罪:“……都是妾身无能,平时也常问他,缺什么短什么,身边人可有不妥,这孩子什么也不说。妾身被蒙蔽至此,请老爷责罚。”
自家的事情竟然闹到了长房太夫人处,岳庭昌颇觉失了面子。他绷着脸,一言不发。
范氏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老爷放心,路婆子我已打了她三十板子撵到了庄子上。哥院子里重新换了服侍的人,以后断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说着,俯身将酒杯递到岳庭昌嘴边,娇声道:“老爷!”
简单的两个字,却被她说得婉转曲折,岳庭昌听着身子立刻酥了一半。他伸手就朝范氏胸前揉了去,却被她灵活地闪开:“老爷,妾身今日身上不方便呢。”
还不等他皱眉,就唤出一个丫鬟服侍,岳庭昌的眼睛立刻围着那丫鬟高挺的胸脯打转。
范氏便笑着说:“这丫头虽粗笨,但模样还过得去,又会伺候人。老爷如果看着她还顺眼,就让她伺候老爷……”
平日里范氏拈酸吃醋,轻易不让他亲近别人。今日如此,岳庭昌心花怒放,已经把方才的事忘在脑后,说了句:“后宅的事你做主即可。”就自己带着丫头回房了。
范氏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冷笑,吩咐身边的妈妈:“去熬避子汤来。”
☆、第四十一章
这日午后,叶棠正在做针线,栀子在一旁分线。玉簪因脸上有伤,叶棠放她休息。
古代没有缝纫机,衣裳鞋袜全靠手缝,针线就成了所有女孩子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即使是叶棠也必须好好学习。
想做好针线活,没有捷径可走,就是多加练习。
赵妈妈让她先缝线条,直线要笔直,圆的要滚圆,针脚要细密均匀一致,这是基本功。
“这里再缝得平一些,直一点......对,就是这样。”栀子的娘是叶府针线上头的,也许是遗传,她的针线活很是不错,还不到十岁,就已经能独力做出非常漂亮的绣花衣裳。
叶棠每季都有六身新衣,这衣服自有府里针线上的人做,有时也会到燕京有名的铺子订做。但内衫小衣袜子这些东西基本上丫鬟们就解决了,有时太夫人赏了好料子,也是自己人动手做。
除此之外,清涟院各处的帐幔、帘栊、罩布这些,也要丫鬟动手来做。
叶棠觉得这永远也做不完的针线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可以把丫鬟们拘在院子里。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天性里都是活泼爱玩的,但人多是非多,所以没事的时候,大家都手不离针,让人从早忙到晚,就省了很多口舌是非。
此时有小丫鬟禀道:“环姐姐来了。”
环是郝氏身边的一等大丫鬟。
叶棠挑了挑眉,唤了声:“栀子。”栀子会意,笑盈盈地迎了出去。
环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挽着包袱,穿银红比甲的小丫鬟。
环朝叶棠行礼,禀道:“今年府里进了新人,夫人想着表小姐身边的丫鬟差了一个人,虽是这两年都是这样,但如今有了人手,总不好如此拖着,不若这次补上。于是禀了太夫人,便把如意拨到清涟院给表小姐使唤。”
说着那丫鬟已经走到当中给叶棠磕了头:“奴婢如意给表小姐请安。”
叶棠脸上愕然道:“夫人把身边得力的人给了我,夫人没人使唤可怎么行?”
环笑着道:“夫人说了,表小姐在府里住着,不能委屈了您。您如今一日日大了,身边服侍的人不能少。”
叶棠是客居于伯府,贴身服侍的尽是叶府奴婢,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想想都觉得不方便。但人都进来了,若是没有十分占理的由头总不好将人退回去,何况姑祖母也点了头。想到这里,叶棠没有再推诿,顺从道:“如此,我便谢过夫人了。”
然后上下打量如意,见她十一二岁的年纪,身材高挑,肤白貌美,背脊挺得笔直,下巴微翘,并不如一般的丫鬟般低眉顺目,恭敬顺从。
叶棠忍不住头微微痛,面上却笑得亲切,问了她多少岁,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听闻她是郝氏身边的陪嫁妈妈汪妈妈的女儿,又说了一些“委屈姐姐了”、“以后屋里的事就全靠姐姐帮着张罗”之类的客气话。
如意趁着回话的工夫,将屋里陈设打量一遍。一应家具都是黑漆的,帷帐、坐垫、炕褥则都是明蓝色万字不断头的锦缎。屋子里没像一般富贵小姐家的闺房里熏香,而是在墙角放了盆约有人高的栀子花,若有若无的香气淡淡袭来。
而屋里一色玩器皆无,素净得不像年轻小姐的屋子。如意不由微微撇了撇嘴。
叶棠则一副对她很满意的样子,吩咐栀子给如意安置屋子。
栀子脆声应了。
环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笑道:“表小姐待人真是客气,不愧是太夫人跟前长大的。”
“毕竟是夫人屋里的人,到我这里就是受了委屈的,更要敬重些。”叶棠笑容温和。
环目光微闪,笑着告辞。
丫鬟秋菊给叶棠续了热茶:“今天厨房做了芙蓉糕,您尝尝。”正说话间,一个小丫鬟急急闯了进来,像是跑了不少路,气都喘不匀:“表小姐,不好了,九少爷被罚跪,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你说什么!”叶棠脸色一下子煞白,尖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小丫鬟叫莲心,是清涟院守门的陈婆子的外孙女。自上回撞到岳见挨打之后,叶棠心里一直惦记着,所以得知莲心在三房当差后,就让她若发现岳见有任何不妥,立刻给自己传个话。
莲心缩了缩脖子道:“我今天回了趟家,回来就见九少爷跪在院子里,我听她们说九少爷冲撞了夫人,害得夫人差点摔倒。”
叶棠看了眼外面明晃晃的太阳:“现在还跪着?”
莲心点点头。
她让秋菊抓了一把铜钱给莲心:“辛苦了。拿去买糖吃吧!”
莲心高高兴兴地接了,朝叶棠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叶棠深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我们去三房。”
秋菊吓了一跳,劝道:“这毕竟是三房的家务事,三太太又是嫡母,您这样去……”
又能有什么用?只是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叶棠朝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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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勉强挤出个笑容:“我知道,上回三伯母说让我有空去他们院子里玩呢。”说罢,抬脚走了出去。
要是赵妈妈在就好了,兴许能劝住小姐,可偏偏赵妈妈今日有事回了叶府……秋菊跺跺脚,只得跟上。
叶棠进了三房的院门,一眼就看到岳见跪在院子正中。正午的阳光象烧沸的开水般热辣,青石板地被晒得滚烫,花草树叶都蔫蔫地卷缩起来。她一路行来,露在外头的肌肤已被烤得又热又红。
叶棠走到岳见身边蹲了下去,叫道:“哥哥?”
岳见被晒得昏头昏脑,好半天才慢慢把头抬了起来。
致无暇的脸庞毫无光,嘴唇干涸得起皮,裸露在外的肌肤红红的,显然是晒伤了。
叶棠用帕子擦了擦他快流到眼睛里的汗珠,“哥哥,你起来,再跪下去,你会中暑的。”
岳见摇摇头。
叶棠就伸手去拽他,秋菊急道:“小姐,三太太是九少爷的嫡母,您要是非要让九少爷起来,岂不是让九少爷背上忤逆嫡母的罪名。”
叶棠理智上什么都清楚,可她就是控制不了。她死死咬住嘴唇,觉得自己不能开口,一开口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突然她转身朝正屋跑去,只是还没到门口,就被丫鬟拦下了:“表小姐,我们太太身上不舒坦,正歇着呢。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叶棠像没听见似的,直直地站着,脚象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不动。忽地,她轻笑了一下:“敢问这位姐姐,三太太可是吩咐了九哥罚跪时不可喝水?”
“不曾。”丫鬟迟疑了一下。
“那就劳烦姐姐沏一壶龙井来。”
☆、第四十二章
黄花梨三围罗汉床上铺着大红色团花锦褥,范氏怏怏地半卧于上,身上披着一件夏衫,颜色是如桃花般轻柔的醉仙颜。
床头的黄花梨小几上摆放了几只盛汤药的碗盏,一色的浮纹美人粉官窑瓷。
岳庭昌一身茄紫色步步高升纹杭绸直辍,衬得他面如白玉,仪表堂堂。
他此刻满脸喜色地坐到了床边,握着范氏的手:“有几个月了?”
范氏妩媚如五月花,娇声道:“还不到两个月。”
岳庭昌膝下共两儿一女,她自进门后只育有一女,这是她第二次怀孕。
“你感觉怎样?”岳庭昌喜形于色,府里这几年都没有人怀过身孕。他正值壮年,开枝散叶不仅是他的责任,也表示着他身体某一方面的正常。所以这次范氏有孕,又是嫡出,故而他格外欣喜和重视。
范氏疲惫地笑了笑,却没有做声。
一旁的熊妈妈插嘴道:“老爷,您可不知道,今日凶险万分,小少爷差点就没了。多亏菩萨保佑,大夫说太太这三个月都不能下床。”
岳庭昌蹙眉道:“怎么回事?”
熊妈妈道:“今早九少爷不知何事,急冲冲地跑进院门,正好和太太撞在一起,要不是太太福大,可要出大事……”
“这个哥,毛毛糙糙的,是该罚跪让他清醒清醒。”岳庭昌又问道:“有什么想吃的?我记得你怀琬姐的时候爱吃甜食。”
范氏抚上还未显怀的腹部:“这回和琬姐不同,我现在爱吃酸的,刚吃了一小盅腌青梅。”
“爱吃酸好,多吃,多吃啊。”岳庭昌大悦。
说着他看到帐子上挂着个陌生的大红荷包,绣工很一般,上头的带子、穗子也是外面的市卖货,跟范氏平常用的不能比。
他不由疑道:“这是哪里来的?”
范氏笑道:“今个太夫来开了保胎药,可妾身心里还是惶惶然,遂求了重阳道长的灵符。”
重阳道长是白马观的观主,能看风水,卜吉凶,破煞星,还能帮妇人求子,是燕京很多权贵人家的座上宾。
岳庭昌拿过荷包细看过:“这个就是白马观的灵符?重阳道长还说了什么?可算出这胎是男是女?”这位重阳道长的大名,他也是听过的,据说他不仅能求子,还能将女胎转成男胎。他知道京里好几户人家,先头生了好几个女儿,后来在重阳道长的指点下一举得男。
范氏顿了一下,面有难色道:“没什么,都挺好的。”
岳庭昌就看向熊妈妈:“你说!”
熊妈妈红了眼睛,“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老爷,恕奴婢多嘴,太太生琬姐的时候伤了身子,养了两三年才好。这几年又是吃药又是拜神,偏方吃了无数,才怀上这胎。您不知道太太背地里流了多少眼泪,吃了多少苦药。”
她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其他都还好,只说家里属虎的,和太太八字相冲,最好暂时避开。”
“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子嗣重要,就按重阳道长说的,回避就是。人手不够使了,先从外院挑些人进来。”岳庭昌舒了一口气。
“只是……”熊妈妈支吾着。
“还有什么?”
“九少爷也是属虎的。”
“好了!”范氏此时才开口喝住了熊妈妈,轻斥道:“你今日的话怎么恁多?这原本是意外,我罚过他就算了,老爷今日高兴,你还说这些小事来烦他……家里这么些人,总不能为了我全都兴师动众地回避,我看就让正院属虎的回避就是了……休再嗦,否则我立刻送你回范家。”
熊妈妈忙“咚咚”地磕起头来:“太太,奴婢是为了您好呀,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还想看着小少爷出生呢。”
“好了,你起来吧。”岳庭昌知道熊妈妈是范氏的陪嫁,又忠心又有资历,现在正是用得到的时候,于是抬手让她起来。
“行了,就按我说的,该回避都回避,我让人送哥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他一锤定音,谁也不敢反驳,熊妈妈立刻笑着应了“是”。
叶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上了台阶,身子还一直发抖,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她慢慢坐在抄手游廊下,漠然地望着几只麻雀在院子里一株西府海棠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帮不到他……
“做什么在太阳底下发呆?”
叶棠吓了一跳,回首道:“大哥,你何时来的,怎么走路也没个动静。”
叶鸿煊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晒得发红的脸,皱眉道:“又去哪里玩了?来人,把酸梅汤盛一碗来。”
叶棠朝他笑笑,心不在焉地喝了一碗。
秋菊在廊下探头探脑,她把秋菊留下打探消息,见状立刻招了来问话。
“九少爷已经回屋了。因为三太太有孕了,说是和属虎的人相冲,所以三老爷明日将送九少爷离开府里。”
叶棠目瞪口呆,这是打算让岳见自生自灭?范氏为何如此忌惮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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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仅仅因为他是庶长子?范氏的手段层出不穷,一环扣一环,她觉得和这些玩心眼长大的古人相比,自己真是弱爆了。
岳见若离了伯府,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回来。现在范氏说他与自己相冲,等孩子生下来,保不准说他和孩子相冲……而且乡下地方,日常起居和府里没法比,更重要的是不能读书识字,岳见的出路就更加晦暗不明了。
想到这里,她“蹭”地站起来,和叶鸿煊说了句:“我去宜年居”,抬脚欲走。
却被叶鸿煊紧紧拉住手,似是知道她的想法:“棠儿,这是三房的家务事,姑祖母也不便插手。”
叶棠大急:“大哥,好大哥,九哥很可怜,我想帮他!”
“怎么帮?你还能求姑祖母让他住到长房来?”叶鸿煊少见的冷了脸,声音也蓦地拔高。
“正是!”叶棠回答得斩钉截铁。
“胡闹!这事非儿戏,我们客居于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这种事并不少见,你能桩桩件件都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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