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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孤没重生真是对不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澜歌
“呵呵,你难道没想过成为太子吗?”三皇子讽刺的回击道。
“记住,下一次再口出狂言,搬出太子也没有用。”
三皇子回拳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在确定要提前一天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有了对策。
五皇子却呆立住。
“你想要成为太子吗?”老三的这句话久久地回荡在他耳朵。
不。
他虽然很羡慕乃至于尊敬太子,但从未有过一刻想过变成太子。那个重担,想一想,就觉得难以负担。
做什么,吃什么,喜欢什么……一旦放在太子身上,都是关注的焦点。不可多动弹一步。所以太子哥哥吃固定的东西,也从不表露出喜欢什么。
而他,没受到过什么大的挫折,养成了他心直口快的性子,从不会看眼色,总是直白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太子哥哥不同,总是谨慎的表达观点。
他是很快就会放弃的那种人,而太子哥哥做一件事,总是会做到极致。
他可以犯错,可以走弯路,可以不用走一步看三步,但太子哥哥不可以,他需要保证众人眼中的完美太子形象。假如有一点,就是白璧微瑕。
太子是一个谨慎的人,每一步都是光明磊落,从未有人说过他小节有愧。他这一路走来,每一步行的都是标准的太子模板,后来无论谁做太子,都不能超越,只能仰望。即使别人再成为太子,也不会被心服口服,得到认证。
即使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也不会去争夺储位,更遑论是帝位。
他重生的唯二心愿,就是让自己的母妃幸福安康,让太子哥哥不会在三个月之后死去。
子黎躺在榻上,老三所指点的奏折一本本在他脑海里再一次走马灯一般过了一遍,“你刚才所指点的每一个奏折,都是陆府的门生故吏所写,你知道吗?”
当时三皇子在书房的时候,这句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子黎辗转思考,却并为三皇子突然闯入书房找到一个最佳的解释。
第6章【前奏】你要自绝于陆家?
昌顺急匆匆地进了书房,就看到太子卧榻,昌顺不敢猜疑,满腹焦急溢于脸上。
“太子……”
子黎摆摆手,示意无妨。“只是有点头晕,稍作歇息而已,不要担心,你下去吧。”
昌顺却不动身,立在书房里像个柱子,颇有些劝诫的味道。
子黎拗不过,这才道:“那这样吧,你亲自去把许医正请到歇雨亭,不要惊动他人。”
昌顺立即笑着道了声诺字,疾步如飞去了。
子黎起身,换了身常服,将地上的食盒捡起放在桌子摆正,从书架上抽出两卷史书,信步走出院子,到了歇雨亭。
歇雨亭建在一湾水上,景致颇好,视野极佳。
子黎喜欢此处,更因平时里周遭不设宫女太监,十分安静,子黎便能不受打扰的看书。也十分适合谈一些私密之事。
子黎坐在亭子里看过了一刻钟的书,昌顺带着许医正到了。
子黎看执礼的许医正微微颔首,“坐,下一盘棋。”
许医正十分熟络的点头应是,坐下,摆棋。
几番来往之后,许医正才娓娓道:“太子可否讲一讲最近的症状。”
子黎执黑,一边将棋子点在棋盘之上,一边讲到:“天象异变的那天晚上,孤批阅完奏折,起身出了书房,突然耳鸣,伴有头疼之症……”
“之后几天还有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形?”许医正追问。
子黎将棋子点在棋盘一处,道:“今天下午突然耳鸣,头疼片刻。”
“可是宿疾未清?”子黎问道。
许医正沉吟片刻,道了一声“是。”他面色焦虑,不管子黎落棋如何,只着急太子的症状。
“殿下是不是又连天的熬夜批阅?”许医正追问。
子黎一笑,并不答话。
“殿下!您这般不行,你从战场上受伤,没有及时处理,留下暗疾,一旦过于劳累,就会引发耳鸣。从今天开始,您必须清闲下来,不可再多思多虑。”
子黎仍旧研究着棋盘。
“殿下,您要是再不听微臣的劝导,微臣是不会再替殿下继续隐瞒下去的。”许医正正声道。
“看棋,你输了。”子黎点点棋盘。
“啊。”许医正呆住,太子怎么还有闲心下棋?
“你不要让孤清闲起来吗?对弈是多么清闲的事情。”子黎看他表情便知他心中所想。
“勿要担心,孤已经理清户部、刑部,将事务分配下去,之后便会清闲下来。”子黎安抚许医正的
许医正一脸太子毫无信誉,他毫不相信的样子。
子黎道:“棋品如人品,你不相信孤的人品?”
许医正立即摇摇头,又点点头,把被太子坑过的经历写出来,用的宣纸都能绕东宫一圈了。
这是教训之谈,他又重重的道:“不相信。”
“许医正你变了。”变得不好骗了。
“除非殿下允我伴随左右,时时监督。”许医正趁此机会提要求道。
“这样,我们各退一步,等下一次我再有此症状,便将你调至孤的身边。”
“诺。”许医正立即答应,生怕晚一步,子黎就反悔了。
时至今日,能留在殿下身边伺候的人,也只有昌顺和如月而已。这次第,能近太子身,这可谓是他的一小步,诸民的一大步。就连太子因为分离他注意力而侥幸,头一次对弈赢了他这件事,他都没有记挂在心中,分外大度地原谅了太子赢了的事实。
他颠颠地跑去研究如何给太子养生这个终极问题,自觉不出几天就会到太子身边了。
“昌顺,看到孤赢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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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棋艺进。”昌顺真心实意的拍马屁。
子黎浅浅一笑,孤终于不再是臭棋篓子了。子黎打算好了,从今天起,从脑海里删除所有默背的棋谱。
“走,回去。”子黎将书卷起,步行而回。目光触及远处几个小宫女唱着民间的调子在嬉戏。
子黎微微一笑,又蹙起眉头,当年幼时,他也曾和皇弟们有过这种安乐日子。随着父皇登基,大家日渐猜疑,渐离渐远。
只拿三皇子突然回宫这一遭,就始终萦绕在他心头,军队回京前一天,正值休沐日。多年的对手,选择在这个时间段,突然而至,不得不让他怀疑子琅的动机和目的。子琅突然提前一天回宫,这个消息,又会有多少人知道?
子黎不禁想到子琅背后的默认支持势力陆家。子琅母妃出自陆家,陆家天然是子琅的支持者。而陆家所代表的门阀势力却是父皇和他要铲除的势力,这也是父皇对子琅一向威严的原因。
门阀把持朝政,本是前朝的顽疾。就像他自己宿疾未清,而伴有后遗症一样,门阀未和前朝一起覆灭;门阀旁系纷纷投身行伍,在本朝立国的时候,起了扶立作用,在本朝又开始逐渐复兴。四大门阀,门生遍布朝廷,一起挟持朝政。
子黎将史书放回书架,而从中取出门阀源流、士族族谱等等书籍资料,细细查看。
此时,勤政殿,三皇子递上密折。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面对子琅无比威仪,丝毫没有在子黎面前的慈父模样。他表情严肃地打开密折,从眉间耸动,看出他心中吃惊不小。
“你要自绝于陆家?”皇帝重重地问道。
“是。”子琅短促有力地答道。将陆家安插在军队的所有人的名单上交,这是子琅早就已经决定好的。
皇帝冷笑一下,“朕不会改立太子,而你失去陆家扶持,就没有和太子一争之势?你是为了什么?”
对亲儿子如此猜忌,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皇子,必定都会心凉透了。而子琅却毫无受此影响。他沉稳答道:“儿臣不想做太子,也不会和太子争。”
皇帝没想到他的三儿子居然会有此定力,对这个一向离心的皇子,皇帝好好的端详着他的模样。
“淑妃对你多有惦念,你去见她吧。”皇帝难得温和的说道。
“儿臣立即返回军营,明日朝会过后再见。”子琅答道,不似寻求意见,而只是回禀。
皇帝沉吟片刻,道一声:“好。”
第7章【旧事】大皇子的身世
休沐日,陆府大宴。
对于是门阀贵族吊车尾的新进贵族来说,这是脸面。对于新进臣子来说,这是荣耀。举凡有点地位受到邀请的朝臣都颠颠地涌到涌到陆府,参加宴会。
在陆府歌姬的靡靡之音中,宴席上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互相追捧,整个宴会场面看似十分和谐。
离这喧嚣酒席更远处,有两个男子同席,其余人见到,都远远避开,不敢相讯。
传说曾有得意臣子在路上见到二人,便前去打招呼。二人之一直接遮面,不屑相见,后更有文人特意写诗词流传出来羞辱这位得意臣子。至此,再也没有不开眼、未有贵族家底的人再敢去打招呼,唯恐自曝其丑。
“唱词颇为雅致,可惜还差一点韵味。”戴金冠着锦衣的男子拿玉白色象牙筷子,在一樽美酒上蘸了些,放在在唇上点了点,便放下杯子道。
“佑弘公子,好歹听一听吧。”同席位的男子豪迈的将筷子落在一盘羊肉上,轻蔑地道。
锦衣男子摇摇头,“本朝文气是大不如先朝。”
“慎言啊。”对着羊肉大快朵颐的男子抽空道。
“昭德兄,快把这羊肉拿远一些,我闻不得半点膻味。”锦衣男子轻拎衣袖遮住口鼻,颇有些嫌弃。
“古人说羊大为美,佑弘公子你真是不懂欣赏。”男子将羊肉端远,颇为遗憾。
“明日三皇子得胜归朝,看今日宴席,朝廷半数都押在三皇子身上,这泼天富贵,陆府唾手可得,你我两家,只能望洋兴叹了。”男子撇撇嘴道。
锦衣男子却有十分讥笑,“天下不是围绕皇帝而转的,公孙、司徒、崔、陆四家,哪一个又是看不起皇家的?”
“此言差矣,陆家图谋不小,军营、朝廷早已布置,当初更是不顾门楣把嫡次女嫁给皇帝,三皇子战绩彪炳,有着朝廷半数支持,皇储移位,不过朝夕。”
“我们崔家眼看已经式微,崔庄、崔绍尚小,而我又无心官场,只有大哥勉力支撑门楣;且看吧,这四大世家排序何时更改。”崔世休自斟一杯,有些踌躇。
“我看不尽然,太子根基已稳,又有民心口碑,更得皇帝宠爱,会是一场好斗。”锦衣男子道。
“我们崔家是不会掺和进去的,就好好站在一边欣赏这出夺嫡大戏喽。”崔昭德替锦衣男子斟了一杯酒。
“司徒枝?!”锦衣男子撇向一处,如同定格一般,崔昭德端着酒杯半天不见他回头,连字都不称呼了,气得直呼本名。
“秦春水!”远处的宴席上一个文士目不转睛地看着走进来的翩翩公子,仍不住惊呼起来。
听到秦春水这个名字,宴席上的人立即交头接耳起来。
“大皇子有礼。”这是宴席上朝臣的相见。
“子瑚公子有礼。”这是贵族世家的相见。
“诸位有礼。”秦蕃道。
淑妃之父陆伯霜从席位上走下来,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携秦蕃道:“世侄,快请坐。”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句质问:“秦春水,怎么能空手而来?”
众人回头去瞧是谁敢出言不逊,说出这句话,等瞧过之后,立即恹恹地趴窝。
这一位,惹不起,说得起。
正是遮面不屑相见得意臣子的那位出自四大门阀排行第二位的司徒家三公子司徒枝。
司徒枝蹙眉道:“秦春水,这奢靡之音不如我耳,不如你当场写首唱词,也算是来参加陆府的礼物。”
陆伯霜心里埋怨,不过是司徒家的三公子,也能在他们府上指手画脚,他正准备出言为秦蕃化解,却瞥到陆府家主对他的示意,只能怏怏地袖手站在一边,看秦蕃应对。
“正合我意。”秦蕃道。
秦蕃话音刚落,管家已经令人呈上文墨。
秦蕃笔不停辍,文不加点,一篇唱词在悠悠笔墨下诞生。
立即有人吟唱出口:波暖绿粼粼,燕飞来,好是苏堤才晓。鱼没浪痕圆,流红去,翻笑东风难扫。荒桥断浦,柳阴撑出扁舟小。回首池塘青欲遍,绝似梦中芳草。
和云流出空山,甚年年净洗,花香不了?新绿乍生时,孤村路,犹忆那回曾到。余情渺渺,茂林觞咏如今悄……”
“好词,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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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秦春水。”众人交口称赞。
秦蕃曾以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而赢得秦春水的雅号。秦蕃淡然视之。
“那还不快让歌姬唱和。”司徒枝呵道。
管家接到陆府家主的眼神之后,立即将宣纸递给歌姬。
几个歌姬立即吟唱,袅袅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再次赞叹,司徒枝已经坐回去,不再说话,陆伯霜见此,脸色终于好转。邀请秦蕃入席,宴会也终于再次和畅起来。
“司徒枝,你搞什么鬼?”崔昭德蹙眉问道。
“秦春水惯以不参加宴会著称,他为什么要突然来陆府的宴会,你不觉得可疑吗?”司徒枝道。
“不单单如此,你们之间……大有文章。”崔昭德交叉双臂在胸道。
“秦春水是公孙隐的外孙,不是皇帝所出,却被称为大皇子,身上没有任何实职,却又名动天下,他身世如此尴尬,为何偏偏来参加陆府宴会?”
“公孙府不会和陆府联手了吧?”崔昭德立即疑惑道。
“不可能。”司徒枝冷冷呵道,“秦春水和公孙府已然成仇。”
“怎么说?”崔昭德立即八卦道。
“涉及到一桩旧事,当年秦春水的母亲嫁到秦府,秦府因先朝而亡,秦春水的母亲本来要殉夫,后来却带子改嫁皇帝。”司徒枝冷冷的讲述着。
“不是说……”崔昭德稍加停顿而后追问道:“皇帝看中继而逼迫?”
“你知道秦家为何而亡?”司徒枝不直接回答,反问道。
“先朝皇帝昏庸,秦家效力而战死沙场,后来被先朝皇帝几乎灭门。”崔世休答道。
司徒枝却是冷冷地耻笑道:“是公孙府借皇帝这把刀,灭了秦府,取而代之,成为门阀首家。”
崔世休已经震惊到讲不出话来,手里的筷子无所知的去挑羊肉。
“所以我才看不懂。”司徒枝喃喃道,突然闻到一股膻味,什么也来不及思索,直接捂住口鼻。“快拿走。”
被谈及的话题人物秦蕃,正轻轻打着节拍,应和着歌姬们的唱词,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一派不谙世事的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却已将参加陆府宴会的人和前世对应上了,每个人的遭遇几何,人品几何,哪些可以拉拢,哪些需要利用,都一一甄别过了。
秦蕃的眼底一片清明,他朝陆伯霜一派天真道:“陆伯,我前几天经过陆府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一个着江南锦衣的男子被门房呵斥,赶了出去,那是谁啊?”
陆伯霜本想敷衍说不知道此事,却看到秦蕃饶有兴趣的样子,只好话到嘴边改口道:“旧友的儿子。”
“原来如此,我不该多插嘴,不过还是想多说一句,旧友之子流落京都,于陆府名声有碍,还是接回府吧。”秦蕃道。
陆伯霜应道,“我也是这般考虑的,已经让管家去接回府上了。”想起那人的身份,留他在京都上下乱蹦,难保不会碰到什么人物,坏了他们的谋划。陆伯霜索性这般答道。
秦蕃轻轻一笑:“还是我多管闲事了。”江南首富死了,儿子却不求助官府,而是来京都求助门阀陆府,而陆伯霜居然称江南首富之子为旧友,他们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门阀陆府在江南又是如何插手的呢?秦蕃暗自思索。
陆伯霜道:“哪里哪里,听说你最近品鉴茶艺?”
秦蕃道:“称不上品鉴,可为世伯切磋一二。”
二人对话之间,秦蕃注意到管家在家主耳边说了什么,家主立即薄怒,秦蕃若有所思,又低声和陆伯霜对谈茶艺。
作者有话要说:四大门阀登场
波暖绿粼粼,燕飞来,好是苏堤才晓……出处张炎的【南浦春水】
第8章【怀疑】欢笑和喧闹是百姓的,算计和焦虑是他们的
因明日还有朝会,陆家家主让宴席并未向往常一般通宵至达旦,在傍晚的时候就散了。宾客们三三两两离开之后,陆府家主立即赶往书房,他惯用的几个幕僚早就等候着了。
“家主,这是从军中来的密信。”
陆府家主陆卷章接过幕僚递上的密信,方才管家只简单扼要的说了事情,现在看完这份密信上详备的内容之后,他的眉梢之间渐渐染上怒气。
他沉吟片刻,问道:“在军中其余的陆家子弟可有书信送来?”
陆家子弟的书信都是由陆府的人马送来递回,而这些书信都会被拆开、抄写、重新密封、再转到接信的人手里的这么一套通用的程序。
分管此事的人立即回道:“近一个月来,只有零星的几封书信,内容都是无关紧要的家常琐事。”
听完这句回复,再联系这份密信所说内容,幕僚们后背陡然惊起一身冷汗。
这一个月来,监视的书信并无异常,是他们眼见三皇子愈发进益,而大意了。直到三皇子的贴身幕僚利用非紧急情况下不得使用的飞鸽传信的时候,他们方才知道,军营有变。
如信中所说,这一个月来,三皇子将陆氏子弟调离要职,又截断陆氏子弟的书信来往,远离从陆府出来的贴身幕僚,更是不顾陆府利益将潘达府充公……桩桩件件,透着诡异。
但综合这些推测,得出的结论就是,三皇子要背弃陆府。
可是三皇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幕僚们百思不得其解,陆府可算是三皇子的靠山,还是不会背叛,不会反咬的势力。又为什么会选择在和太子争夺储位的关键时刻突然背离呢,毫无理由。
就在幕僚们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时,陆卷章将信拍在桌上,对着坐在下位的诸幕僚道:“可有对策?”
“明日就是大朝会,三皇子即带队归来,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查证。”一幕僚诚惶诚恐地道。
陆卷章将信拿在手里,站起身来,脸上仍带着一丝愤恨说道:“无论这份密信有多少可信度,陆府都不能坐以待毙。”
他环视四周道:“明日朝会,若是察觉三皇子有异心,必须抢先发难,你们速去搜集证据。”
“是。”几个幕僚立即应道,各自离去。
唯独一个胡须全白的老幕僚,留在原地,略有沉吟。
陆卷章将信又一次细细翻过,做不得假,这的确是陆家特有的密信纸张。他的脸上凝着一层冷霜,看到老幕僚的表情,遂开口道:“仲达,可还有事?”
“家主,此事还需多加思量,淑妃不宜轻易得罪。”老幕僚悠悠地开口道。
陆卷章从鼻子里哼出气来,“你是没瞧见陆伯霜越发得意的样子,陆府是我做主,不是他陆伯霜,今日宴席他居然擅自将秦家的遗腹子请来,不说暗中得罪了皇帝,更是得罪了公孙家。何为门阀,不就是讲究一个同气连枝吗,真真




只有孤没重生真是对不起 分卷阅读10
是惹得一身腥。”
陆卷章发了一顿牢骚,话又转了回来,“再说,即使他日三皇子一朝登基,这陆家,仍旧是我这个家主说了算,不是他三皇子他这个外公。”
“淑妃比她爹的性子还古怪,这么多年,还是那个不得宠又爱骄的陆家姑娘的小性子,没什么长进。”陆卷章话转了一圈,回答了老幕僚的话。
老幕僚笑着道:“老爷看人最是准确。”
“若说在看人这件事有什么可以称道的,就是把仲达你放在身边,指点我颇多。”陆卷章颇为感慨,老幕僚辅助他成为家主一直到今,跟随他已经二十余载。也是他唯一能说点知心话,可以听他抱怨的唯一人选。
陆卷章把积压已久的怨气倾诉之后,还有空追忆一下过往。最后恢复成平静脸,将正事思量一番而后道:“此事非同小可,还得拜托你善后。”
老幕僚笑着应道:“淑妃那边,我来应对。”
“家主,下一盘棋如何?”老幕僚笑着问道。
一盘棋摆上,来来回回,直至幕僚们全部回来禀告。又是一番商议。
此时,夜已深沉,整个京都已陷入寂静之中。
而大皇子府的书房里却亮着灯。
秦蕃一直踱步,自从陆府宴别之后,他一直思量着这陆家家主突然色变的原因,要知道陆家家主一向养气工夫好,喜怒哀乐不形于色,会是什么让他如此动怒?
不是家事。陆府的姑娘俱已出嫁,陆家的几个公子只有一个纨绔的,这段日子被关在府里并未出来惹事。而医正也无往来于陆家,无人有重疾。
不是钱财的事情,江南首富之死都没有丝毫反应,又有什么能令陆家家主动容呢?
那能确定是必定是能够威胁到陆家的紧要政事,这个层面的政事,会是什么呢?
秦蕃将前世这个时间段发生过的事情又细细地思考一遍,因为是五年前发生的,许多记忆已经有些模糊,细碎的事情记不清楚,但很明显的是,老三得胜回朝的前夕,陆府的宴席上开到夜晚,更有比文一事,传颂出几首诗篇来。而这次,显然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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