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一百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情无错
求亲一百次 分卷阅读97
吧,美好生活来得这般突然么?耿秋月乐了,也没多想,定定望着少安提了水进来倒入浴桶,两桶才得了那么一点儿,微有些心疼,遂咬唇婉拒:“我今早洗过了,你洗吧。”
少安呲牙,爽朗一笑,劝说道:“那是早晨,在你娘家,不一样。在袁家,新过门的媳妇当晚都要洗洗泡泡的。别磨蹭了,快去拿衣裳毛巾,我再提几桶进来,完了还要添两桶冷水,这水挺热的。”
说着,给浴桶合上盖子,提起木桶快速出了房。
寒冬腊月里冒着热气的净水是何等诱惑,秋月耐不过,妥了协:“好……吧……”
不多时,浴桶装了半,最后两桶冷水冲下去,少安叫秋月探了探,正好合适,交代她好好泡,别的啥也没说,提了桶径自又退出去。留下那人眨巴眨巴眼,心想:这货莫不是转性了,把自个儿当成使唤丫头了咋的?
呵呵呵!袁少安何等无赖人,岂有转性一说?
秋月解下喜袍,先洗过脸,再快速褪去衣衫,小心翼翼踏入桶中,温热舒适之感遍布全身,即刻忘却所有疑惑烦恼,舒坦得直叹气,直叹气。
“啊……真舒服!”
叹着叹着,觉出异常。
“呀你干啥?!”
身后,袁少安不知何时杵在了那里,瞪着一双欲意明显的眼,直勾勾盯了她看,朦胧水雾间,那张脸上的神情,直观也委婉,含蓄也放肆,着人紧张。
桶中人的紧张,惹得桶外人愈加心动,愈加放肆:“嘿嘿,我要干啥你心还没数吗!”
话音伴着外衣落地,桶中耿秋月将眼瞪至最大,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是敢明目张胆白日宣淫?
不相信有何用,这个人她就是敢白日宣淫!
未及反应,袁少安已将自己剥了光,牙齿打颤间,绑好坠发,踩上小木凳,长腿一迈跨了进来,霎时占去一半空间。
水位瞬间从心口漫至颈间,秋月终于回神,涨红了脸准备起身逃离,不出意外的,被对方一双魔爪阻下,一对儿大肉包子失守。
“呀!你出去!我才不要跟你一块儿泡澡,你身上啥味儿自己不知道啊!”
切!为今日之喜被冲撞,袁少安一律不沾血腥。为防今夜洞房被嫌弃,袁少安一整日不能去猪圈,连靠近也不能。此刻的她,身上最多也就些许酒肉气息,哪来的啥那么招嫌弃?
只是这些,眼下袁少安不想多说。上回那碗汤渣渣自是美味无穷,她有幸尝得些许荤腥,便放不下惦记了。如今饭都没吃上的她,就不能好好的,名正言顺享用一顿美餐么?
可不,袁少安这一副□□熏心的神态,早有预谋的流氓行径,绝不是轻易能放过她耿秋月的,从背后死死揽住佳人,自己那对儿小馒头也不客气地在人家雪背上摩挲,登时惹出一室暧昧:“你已经看过我全身了,那我该给自己讨回点便宜才公平,你说是不是?”
手口并用,少安话说完,并不等对方回应,热辣辣的唇瓣加入战斗,从颈后一路吻向脸侧,含入耳垂,细细吮,柔柔吸……
“呵……大白天的干这事,你真是……”
秋月满脸红晕偏了头,呼吸急促起来,只觉得水越发的热,身后人越发的欠揍,自己的身子,越发的软。
“啥大白天,外头已经开始天黑了,一会儿娘都要喊咱们吃夜饭了好吧。”
“啥?!”
不敢置信!耿秋月奋力扭了挣了,仍是脱不开身后人的纠缠,嗔怒也不甚有力:“那你还不住手!一会儿娘来了我看你咋手!”
身后人满不在乎,继续攻城略地,松了一只手慢慢往下走,一寸一寸探下去……
“没事儿,我跟爹娘说了咱俩晚点吃,他们过来人啥都懂的。别想那些了,咱们先办事……”
嘿嘿,耿胖妞你还是太低估了我袁少安的段数。
“你你个色鬼!就不能夜里再……你要爹娘他们往后怎么想我!”
秋月气死了,也实在耐不过少安的撩拨,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在叫嚣着:难受死了!
难受就对了,这会儿可还没到舒服的时候。少安像极一个经验丰富的色狼,为心上人这雪白如绸的身体沉醉不已,早抛开那些有的没的顾忌,只余一个念头吃掉它,吃掉她。
要被吃掉的人显然还未准备充足,她本以为所有的激情该是留到夜里。按她的原计划,夜晚两人独处时,搬出陈年女儿红把人灌个半醉,她好发威狠狠调、教过,才轮到对方放肆的……
嗯。理想很美好,计划很蹩脚。耿二姑娘袁少夫人您的段位与对手差得不是一截两截,可认命吧!
热度持续攀升,燥热不堪红潮遍布的身体,已将嘴硬的耿秋月全然出卖,温水包围的舒适,魔爪蹂、躏的不适,不是冰火两重天,胜似冰火两重天。
然后,被折磨得不堪忍受的耿秋月攀住桶沿一个背后使劲,终于脱开纠缠转过身来,豁出去般的凛然神情,抹一把脸上水渍,不再犹疑,四肢并用扑上来缠住少安,对那两片灵巧有魔力的唇瓣开啃……
“唔……”
这般主动么!
少安更是陶醉,这个女人终于不嘴硬装羞了,她们两个女的,光是她自己一人出力,非得整脱形不可。
烟雾弥漫,水汽缭绕,两人在浴桶中痴缠不休,良久良久也未分出胜负。然水非人,温度总有降退之时,二人终于觉出凉意,罢了嘴罢了手稍事歇息。
少安粗喘大气,捂住自己被揉得一摊红一摊紫的胸口,赤红着一双眼,放狠话,
“挺能耐昂耿秋月,看不出来……走!到床上去!看我不弄死你!”
能耐的耿秋月也涨红着脸嘴上不饶:“来啊,谁怕谁!”
于是,两个不服输的光溜溜的女人,出了水,抓过巾子草草一裹,蹬蹬蹬双双跑出澡房,回屋上床……
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这……可还满意否?
第74章艳色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在此:
已改为txt格式。
如果还是找不到,可移步新浪微博,搜人:无情一点都没有错
正文请看作者有话说。
时值深秋,林子中的果树已有些微明显的败叶秃枝现象,果子自是早已被摘得差不多,剩余个别瘪坏的,要么脱落掉在地上等候腐烂,要么孤零零还挂在枝头静待鸟儿享用……
这有别于往日生气勃勃却又并不算得上苍凉萧条的景象,一如时下袁少安的心情。
一向嬉皮笑脸耍赖犯浑的无赖娘娘腔献出她如此罕见珍贵的消极形象,令得蒙受这浩大恩泽的耿二姑娘又是无奈又是揪心,直想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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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人莫不真是她宿世的冤家?
怎的这人喜也来烦她,忧也来扰她?而她自己,为何总是轻易被牵动着心情?
不争气!不争气!不争气!
耿秋月气自己气得不行。而她有多气自己,就有多怨扰她心绪的某人。
“喂!你有啥话说能赶紧的嘛?我还要回去帮忙呢!”
沉默半晌,努力调整好思绪,对方才幽幽开口:“你陪我说会儿话,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让你走。”
袁少安心中也有怨呐。凭啥?当初巴巴的跑来逼她去提亲的人是耿秋月,知道她身份后执意立马退亲的也是耿秋月。为啥她袁少安就要默默受下这一切?
哦,因为袁少安你是个骗子呀!因为你是个女的呀!
虽说少安严肃正经甚至沉郁悲伤的模样太过难得一见,秋月却并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她。不管嘴上愿不愿意承认,她喜欢的,更多是那个骄傲自信的袁少安,那个耍赖嘴欠的袁少安,那个炸毛跳脚的袁少安……
“有话快说,我不想待在这儿。”对于耿秋月而言,果林可真不是个吉祥之地,每回她与袁少安在此地的经历,都极不愉快。
少安是不为外界所纷扰的性子,她有话要说要问,即便她要问的对象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耿秋月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
好生直接。
耿秋月懵了脸,又气又羞,好似真心实意不通过激烈言语就无法传达似的,急急吼道:“谁要嫁给你!不嫁!”
很好。袁少安闭闭眼,第二个问题:“你当初为啥跑来逼着我去提亲?”
又是直接砍上心头的一刀,戳上心头的一箭,秋月略微迟了迟疑,面上悄然飞过红云,再是急切撇清:“那是替我爹分忧,急着找人冲喜!”
“那冲完喜了为啥不立马就退亲?”
“我……”
秋月急了,这个死人分明不逼她承认就不罢休。呵!她耿秋月何样人儿?能乖乖叫你如意?
“都说了是冲喜!才定完亲就退那能叫冲喜吗?别说我爹娘,村里人都不会答应好吧!”
“耿秋月,你当初有多中意我,自己心里有数吗?不是因为听见世杰哥的传言觉出了危机,你个醋缸子才现的型?”
“……”
哑然失言的耿秋月显然已落了下风,袁少安暗喜而不松懈,步步紧逼:“耿秋月,嘴硬是没有用的,你就是喜欢我,就是想嫁给我!”
被逼得不行,秋月急了,也怒了,
“是啊!我那时候是看上你想嫁你啊!那又咋样?知道你是个女的以后就不喜欢不想嫁了,有问题吗?换做是你,这种事你愿意吗?”
“耿秋月我告诉你,我喜欢的就是女的,本来就愿意得很。倒是你,请你认真回答我,知道我是个女人以后,你就真的不喜欢我了?一点儿都不喜欢了?”
袁少安的言辞与面色均足够坦然,这般将自己心之所想毫无保留地道出,足见勇气与决心。她是真的,喜欢耿秋月,真的极力争取她,挽留她。
奈何耿秋月并非好唬的一般女子,并非好哄的一般女子。即便是被问得脸红耳热,心跳突突,依旧坚持着她一贯的作风口是心非。
“我就是不喜欢你了怎么样!你喜欢女人就喜欢你的去,爱谁谁,干我屁事!我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女人!”
“呵!”
不就是吵架么!不就是矢口否认么!不就是比耐力比嗓门么!她袁少安怕过谁?步步紧逼的效果显著,少安再加了几成火候,对付这个女人,她可以尝试无数种方法,而眼下,只有这一种,最合适最有效。
“你自己也是个女人,为啥这么不待见女人?女人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傻?往后躲你躲啥?给我过来!”
“……”
状态异常。
耿秋月能真真切切觉出袁少安这一刻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她异乎寻常的言语举止,不再泼皮耍赖,不再肆意调戏,只一步一步朝她逼近,那神色,那目光,唬得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耿二姑娘不由自主一步一步往后撤,欲要逃离险境的愿望强烈又强烈……
然而她错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袁少安终究是那个泼皮无赖,对她肆意调戏的可恶娘娘腔。
“啪”
十数步到了尽头,耿秋月退无可退,后背蓦然抵上某棵树干。面对气场全开不明意图的袁少安,她耿二姑娘头一回硬不起气来,恍恍惚惚的,怂了。
“你……你想干啥?我告诉你姓袁的,别想再纠缠我!我是打死不嫁女人的!”
她越是无措,姓袁的就越是占得良机,越是豁得出去。
于是,占得天时地利的袁少安,最后一步踏上前,挨近了某树干,逼近了某人,长臂一展,将某人圈在臂中,让对方退无可退逃不能逃,在对方慌乱愈显的时候,抓紧时机,
“行,不纠缠就不纠缠。让我亲你一下,亲完了今儿就放过你。”往后继续纠缠。
“不唔”
慌乱,讶然,惊怒,羞恼……种种情绪于这一刻,杂七杂八混上耿秋月的心头,砸入她的脑海。
执意,果断,狠辣,肆意……袁少安的流氓行径早有前科,如今为了耍招逼对方就范,她算是把自己这张脸皮全全卸下也顾不上了。
强吻的效果,很好。
耿秋月懵了良久良久,才终于找着自己的思维,杏眼圆睁,目之所见,是放大的某人的眼眉,某个,正在侵犯她的可恶之人。
“唔袁少安”
好似才恢复大脑运转,一张嘴被堵了半晌,耿秋月才回过神来开始挣扎,力气之大,能将身强力壮的袁少安一把推开。
被对方力挣扎死命推开,袁少安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像极了一头尝到血腥的野狼,缓不下一瞬,红着一双狼眼,再次发起攻势,朝她的猎物狠狠下嘴。
“还没亲够呢!不给亲够就不放过你!”
“唔唔呜嗯”
恶狼又狠又饿,动嘴懂唇且不满足,最后动了舌甚至用上了牙,劲儿还越发的大,耿秋月懵懵混混做了一忽儿小绵羊,醒过神来不乐意极了,推又推不开,力气力气也使不上,委委屈屈承受了半晌,最终放弃抵抗,红着脸一巴掌扇在对方肩背,而后,攀上对方脖颈……
“唔死……娘娘……腔……”
沉浸在口蜜当中的死娘娘腔,无需分心亦能感知她口中的小绵羊已弃械投降,乖乖任她摆布。于是,心花怒放着,有点饿有点色还有点娘的恶狼不再客气,一双狼爪加入攻势,将任由她摆布的小羊羔,一把圈入怀中,继续蹂、躏……
热吻持续,两个不得章法的人双双沉溺在这无上温柔的缠绵里。吻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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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意醉,吻得忘乎所以。
“唔……”
良久,耿秋月终于不堪这般的热烈,手上集中力气,使劲推开身前之人,重重吸气。
“袁少安,你个流氓!”
流氓虽是流氓,到底没啥经验,整的这些无非装着唬着下手罢了,这头一回即热烈投入的一吻,全然揭光她生手外行人的老底,这一吻,实在太笨拙太粗劣。停了也好,省得一会儿她自个儿背过气去还连累耿秋月一块儿憋死。
“呼哈”
少安面色酡红,粗粗喘匀了气,盯着秋月的目光仍旧暧昧陶醉,十分叫人想入非非。
第75章暖夜
七十四章正文请看七十四章开头作者有话说。不知道在哪里的是你自己隐藏了,自己点app阅读界面右上角三个点,点开显示作者有话说,刷新再看。
入夜,寒风渐凛,院外黑得不像话,静得不像话,好似今日欢庆热闹的场面是一场幻觉,前一刻尚浮荡于眼前,下一刻,已被凌厉的冬夜风刀碾得无影无踪。
袁家大厅,厅门虚掩,厅内点了烛烧了碳,将端坐饭桌边的二人烘得暖,将此二人面上神情映得真。
“嘿嘿嘿,诶呀,看来咱们很快要抱孙子了,诶嘻嘻……”
袁父一身橘色厚棉袄,整个人包得鼓囊肥实,一只手夹在二郎腿间,一只手捡着桌上一撮瓜子嗑得倍儿有劲,红光满面,持续一整日的兴奋于此一刻更进入另一层境界。
另一端,同样一身喜色服饰的袁母自怔愣间回神,品味过孩子爹话中的寓意,面色骤然灰白了一半,努力平静心绪,装出一副喜上眉梢,半带正经,接茬:“没个羞!”说着,站起身来。
这姿态,可把她当家的急坏了,当她要作甚,连忙阻道:“诶嘿,干啥去?”坏人好事当心遭雷劈。
“我能干啥?去厨房!”白眼。
“别呀,再等会儿嘛,孩子们还没出来咱就先吃么,人新媳妇才进门,多失礼。”
袁氏也急了,心底里乱糟糟的她,闹小脾气,能冲着谁发飙?不只有眼前这人:“哦,新媳妇才进门不懂分寸折腾半天让长辈饿肚子等着就很有礼是吧!你未有点太没架子!”
“好啦!要说你就说安儿,人女娃家家的你说这个损不损!”
“有你这么说自己娃的么!我可没损谁,秋月丫头能嫁过来是咱家安儿捡了大便宜!”
这下换当爹的不愿意了:“嘁,咱家安儿也不差……”
两位长辈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不乐意,你来我往吵闹斗嘴家常便饭,不输那新婚粘腻的二人。到底廿十年夫妻,吵嘴,也只是吵嘴罢了,不会鸡毛蒜皮往心里去。
他们往心里放的,从来是大事。
一个,盼望自己身体健康多活些年头,有生之年能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
一个,盼望丈夫身体健康多活些年头,孩子幸福平安,母女二人不再终日为某个弥天大谎而烦忧愧悔。
对话间,袁氏已点了油灯,拢拢衣领拉开厅门,回头问一句:“等半天,柴头碳都要熄了,我再去添两根,你要不要红碳,给你夹个火笼?”
“不用,关着门咧!一会儿吃完就回屋,锅里留点热水就成,洗把脸洗个脚再躺被窝才暖和。”
“嗯。”
如此看来,袁氏夫妻相处间,是多年相扶相持的默契与融洽,岂会是一句两句无伤大雅之口角能破坏的。
话毕,袁氏出得厅,掖上门端油灯去了厨房,留下那人在厅内继续嗑瓜子,畅想未来儿孙绕膝之福。
又过了半刻,天色越发昏沉,风速愈有加大之势,厅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孩子娘,是那终于折腾完的俩娃。
“爹,我娘呢?你们吃了没?”
进厅的二人已换了常服。袁少安红光满面,神头十足。她身后的耿秋月则眉眼含春,垂着眼羞得不敢看向长辈。
长辈打眼瞅瞅她二人,心中有数,笑眯眯道:“没呢,等你俩。你娘在厨房热菜呢,去帮忙啊。秋月丫头,过来坐。”
倒是亲疏有别,呵呵呵……
亲儿媳妇秋月丫头垂眸应一声:“嗯。”随即拖着微微犯软的身子,入堂落座。真是羞死个人!
“不是说了让爹娘你们先吃么,您还要喝药的,等不得!哎呀我去厨房看看。”
念念叨叨着,少安心满意足,傻傻笑起来,让她才破瓜出血的媳妇儿好好坐着,自去了厨房。
彼时,袁氏才又往灶膛添了根柴,准备揭锅盖再加半勺水温着。少安摸着黑到了门口,推门进去,
“娘,可以吃饭了,我来帮您。”
袁氏回头,望向女儿的眼神带,责备又无奈:“哟,舍得出来了!秋月呢?”
“嘿嘿,娘!”少安挤出少女感满满的羞涩不依,扭了衣角拿肩膀蹭蹭娘亲,示意对方快快停止取笑她,又道:“娘,还剩没剩有今儿的鸡汤呀,我想热了给秋月喝。”
脸皮厚如袁少安,在知根知底知她心意的亲娘跟前说这意味甚浓的言语,也不禁犯了真真切切的羞,说到一半红了脸,也不管被问的娘亲理不理会,自顾自行动开来,揭了一个又一个锅,找着剩下的半锅煮鸡鸭的汤水。
“有,娘我热一下这个昂,您先忙活吃夜饭,锅里的菜都热着呢吧……”
这个死孩子!倒也真是好意思说!袁氏瞅瞅她,再瞅瞅她,摇摇头长叹一记,教她,
“用小灶烧,加几个红枣,烧滚了就好。”
少安听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一时感动滋生,抿抿嘴吸吸鼻子:“诶,好勒!”
另一头,耿秋月心中生出十成的悔意,暗恨自己为啥因为羞于面对少安她娘,而答应留下陪着少安她爹唠嗑。而她这公爹,跟她唠嗑的都是啥唷不羞死她耿秋月不罢休还是咋的?
“诶,年轻人嘛,爹和娘都理解你们的。也不是我这个当爹的卖瓜自卖自夸,安儿确实是个懂事勤劳的好孩子,你们两个同岁同村长大,两家知根知底的又不是我诓你对不对!你俩都是好孩子,有爹娘看着,往后定是能过好日子的……如今我这最大的心愿就是早日抱上孙子,呵呵呵……”你懂的。
呵呵呵,我当然懂的。可您这话我不会接,不敢接,不能接。
我耿秋月既不能让您抱上孙子,也不能让您抱上外孙,实在惭愧!
是故,我耿秋月能应的,只是:“是,月儿往后一定悉心侍候公婆,和少安好好过日子。”
唉!长辈不就是这样。孩子生下来,盼着你快快长大。孩子成人了,盼着你快快说亲成家。孩子终于成亲了,马上又盼着你快快生娃,生完一个盼你生第二个,第三个……
想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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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朗高傲的耿秋月不也愁了起来。虽然自己与少安做好了没有娃的准备,可不还有两家子人眼巴巴望着呢么!
算了,往后若是被催烦了,就统统推到袁少安身上!反正她本就是个娘娘腔!
不尴不尬着唠了半晌,厨房忙活的人端了菜过来。
“菜来啦!月儿,这餐都是今儿喜宴没吃过的剩菜,鸡鸭肉都是新切的,热了吃还是很新鲜的。”
“没事儿,娘,就吃这些,这么好的菜总不能倒了浪吧,来。”
耿秋月乖巧应声,起身帮着摆盘,余光朝门口瞄,未见得人,紧张之感却是褪了大半,好歹多个人且是个知道底细的在场,尴尬也就不那么浓烈。
饭菜已齐,几人落座,没多会儿少安也过来了,端了一整只煲,热气腾腾香味扑鼻,惹得厅内更添晚饭气氛。
“来来来,一人一碗红枣鸡汤,大喜日子暖胃又补身。”
众人斜她:“……”
“本来今日安儿已经喝了不少,我还是热了一壶酒。这可是新媳妇进门,咱自家人头一回团圆吃饭,一家人该碰个杯。”
袁氏带着对这桩婚事的各种复杂情绪,带着对耿秋月的感激与怜惜,带着对两个孩子的美好祝愿,邀一家人举杯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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