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一百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情无错
热闹从村头到村东,大红花轿在拜堂吉时前,稳稳当当落地。这一回,一对新人一人一端牵了喜绸,接受所有人的瞩目,缓步走向大厅,即刻拜堂成亲。
令袁少安意外的,她在大厅客席中,瞧见她多日未见的世杰哥陈公子。
先前的事尚未闹明白,少安不敢再去陈家,只新婚前到城中采购时,恰巧在陈府不远处遇见陈世杰身边的某位小厮,让他帮着捎了一道口信。如此不够诚意的邀请,这大冷天儿的世杰哥他竟是亲自来了,叫她如何不感动!
于是,感动非常的新郎官忍不住出了声:“谢谢你能来呀世杰哥。”
就是那么平常的一声招呼,也没坏啥规矩,厅中众人都无大反应,只那新娘子耳尖听去,登时敛了眉,手上一使劲,将红绸另一端的人拉向自己些,想出声,不能。想凑近踩一脚,不能。
那么,只好今晚再拾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细致描写一次婚礼细节,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章,婚礼才进行一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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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醉了哈哈哈!
我在想洞房要不要也写细致些……
第72章礼成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婚礼进行到最重要一步,也将掀起今日最大的高潮。
“一拜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二拜。
“夫妻对拜。”三拜。
“送入洞房。”礼成。
掌声雷动,欢呼庆贺。这对新人终于拜过天地成为夫妻,耿秋月也从此成为了袁耿氏。媒婆与堂妹跟在身后,喜绸另一端牵着新郎官,直至踏入新房那一刻,新娘耿秋月的内心才起了另一层波澜。
凤凰村的婚庆规矩就是不繁琐的,拜过堂,新郎随时可揭红盖头。盖头一揭,新娘爱干啥干啥。
于是,便有了闹洞房。
可眼下这大白天儿的,还是寒冬腊月,再怎么爱闹腾,村民们也不敢放肆。一来,这新娘可是耿秋月,即便抛去她耿村长二千金的身份,她仍是那个脾气不小的耿二姑娘,众人皆不敢惹。二来,拜堂完毕已到了正午,婚宴开席在即,没那么多闲工夫胡闹。对于乡亲们来说,天寒地冻里狠狠搓一顿,可比捞不着好处没准还招人不爽的劳什子闹洞房来得实际。
如此,瞧热闹的人只是巴在新房门口窗口打趣几声,没几个进房来闹腾的。耿秋月舒了口气,默默坐上新床,感受着全然陌生的气氛,适应全然陌生的环境。
外头已有人喊开席,人群愣是要等得新郎揭盖头,见得新娘子那张俏脸,才肯离去。
哼哼,这帮兔崽子不就等着看新娘子么!这时,张媒婆有一股扬眉吐气的得意神采。每到这个时候,都是她们做媒婆做司仪的把控场面,一群人伸头拉颈的就等着她开口,可不体现得她倍儿有存在感?
“快揭红盖头哇,新娘子今儿准是特美!”
“谁说不是呢!张媒婆,快叫新郎官揭盖头嘛,大伙儿都等着哩!”
“快点嘛在磨蹭啥,没瞧见新郎官儿都急眼了嘛哈哈哈……”
“……”
随着围观群众杂七杂八的催促声,磨蹭了一忽儿,床上的耿秋月与床边的袁少安皆是跟着气氛走,莫名紧张起来,张媒婆见此,得意扬眉,终于抬抬手接过身侧递来的托子,开了金口,
“新郎官挑红盖头喽!”
“诶……好!”
对于红盖头下的娇颜,袁少安自是十分的期待,抓起秤杆,跟着媒婆的节奏……
“左一挑称心如意。”
左挑挑。
“右一挑富贵吉祥。”
右挑挑。
“中间一挑挑出个美娇娘!”
中间挑出个美娇娘。
“哇!新娘子好漂亮好漂亮!”
“没见过这么水灵的新娘子,袁小哥有福气呀!”
“新郎官也不差呀!俩人都有福气!恭喜恭喜!”
只见,静静坐于床沿的新娘耿秋月,娥眉俏鼻,美眸流转,粉颊红唇透着有别于往常的无上韵味,与脸侧的两枚润玉坠子相衬相映,靓煞旁人,不是美娇娘是甚么?
袁少安自认是个以貌取人的俗人,耿秋月的新娘妆当真美极,她可以贸然断定,甭说那村花彭春儿同样姿容不俗,就算那名动天下的三公主长了倾国倾城之貌,齐齐站在她她跟前,也难以令她心动,绝无法令她心动的。
因为她的整颗心,已然只为着眼前这美丽的新娘而跃动。
“哟,新娘子好生俊俏!瞧瞧新郎官都给看呆了!大伙儿赶紧撤吧,别挤在这儿碍眼了……”
“走了走了!秋月姐瘦下来真是好看,人家啥时候也能瘦几斤肉啊真羡慕……”
瞻仰过娇美新娘的姿容,众宾客如愿以偿,恭贺着赞叹着迅速散去,徒留新房内一对新人与媒婆等人,完成剩下的流程。
眼前一身大红喜庆的俏佳人儿,足有一月未得见,袁少安定定望着这张有如画中仙的俏娘子,既是兴奋又是感动。
再看耿秋月,美眸含笑,憋了许久终于重见天日的她再顾不上先才那心中的些微埋汰,涨起情绪,望向跟前这个与她拜了天地的人,暗自打量她的新郎,想笑。
咯咯咯,袁少安你穿鲜艳大红色看起来更娘气了……
“来来来,交杯酒交杯酒。喝了这杯酒,今生今世不分手。喝了这杯酒,秋月跟着少安走!”
共饮合卺酒,少安秋月对望一瞬,交臂仰首,一口饮尽。
于此,新婚迎亲日只剩下夜里的洞房,基本没有其余人啥事儿了。张媒婆又唱了一段吉庆话,末了,招招手领着耿家送嫁来的几个娘家人出了新房,一同去找袁老爷讨红包,入席吃喜宴去了……
说了今日排场讲究的,袁家人岂是吝啬之辈,忙活了一早晨,好酒好菜早已备妥,就等着拜堂礼成,下锅翻炒,斩鸡切肉,一道一道一桌一桌上菜。
院中厅中,宾客顶着寒风,晒着暖阳,热酒热菜下肚,好一顿舒爽。尤其那一桌桌清一色的汉子,情绪高涨着相互灌酒,在这年末时分,欢欢喜喜热闹了一番。
情绪高涨的不止酒菜伺候的客人。东厢新房内,那对新婚夫妇同样掀起了一波波热潮。
“唔唔”
耿秋月气得不行。袁少安这个家伙就没一刻正经!房里人才走,后脚跟还未跨出门坎,门也未合上,这人便抓猎物般狠命扑了上来,意图不轨!
呃,说不轨似乎不大恰当,她们现如今已是正儿八经的两口子。
“呼……袁少安!给我起开!沉死了!硌死我了!”
少安面色潮红,埋在秋月颈间的唇鼻再深深吸一口,方依依不舍抬了头,瞅瞅身下人被她亲花了的唇妆,呲牙坏笑道:“亲你嘴的时候也没见你喊停,亲个脖子就要我起开,哪句是真心话呀你?”
“废话!你嘴被堵着能说话吗!起来你那么沉,诶呀硌得我!”
身上那人却是不依,仍旧趴在秋月身上,奋力扭了屁股,全身加入战斗占便宜,蹭得身下人脸红耳赤,羞恼不堪,皱了秀眉,
“起来袁少安!一会儿人进来了!”
少安只想多蹭会儿,只无奈自己一身笨重大红袄想来不轻,便乖乖起了身,拉起被她压得变形的新娘子,嘴里止不住犯贫,
“人家想你嘛,都多久没见了你说!你看我这脸,是不是都瘦了一圈?”
对方不感兴趣地扫一眼:“没看出来。”
“那算了,等晚上脱光了看我身子,就知道我瘦没瘦了……呐。”
永远没正经的袁少安,说着往床中抓起一把零嘴,吭哧吭哧吃起来,也递给秋月,心疼道:“是不是没吃东西呢,一会儿他们就送吃的进来了,先吃几个枣子桂圆顶顶,还能早生贵子。”
“不要脸!哼!生你的贵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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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一窝小猪崽,切!”
嘴上埋汰着,坐直身子整整仪容,秋月撇撇嘴,然后美滋滋地顺口吃下对方送来的枣子,一时甜入心底,再细细打量她的新郎官,眯眼笑,
“你这家伙,今儿是忘涂粉了咋的,整得跟个小白脸儿似的,都不像你了。”
一句话换来地方翘上天般的瑟:“你是说我美吗?好开心呐!人家本来就是美丽少女好吧,要是换上你这身,肯定不比你差。”
“切,自恋!五大三粗的也敢跟我比美,我这身你只能想想了。行了赶紧去叫人上菜,我饿了。一会儿你也先吃点,出去别喝太猛。”
“嗯,好。我媳妇儿就是会心疼人儿嘿嘿!”
“没正经!”
新房的饭菜一一送了进来,一对新人在房中用着丰盛无比的一大桌,你侬我侬好不快活。
“来,敬我家新娘子一杯,恭喜你嫁了个好夫君!”
“嗯,也恭喜我家新郎官儿,娶了个好娇妻!”
碰杯,饮下,回味,满足。
少安眯起眼,万分陶醉:“啊!原来自己喝自己的喜酒是这样的,好幸福呀!”
一杯温热佳醇下肚,烧得秋月心头火辣辣,往昔种种跃入脑海,有甜有涩,有酸有苦,粗粗回想过一遍与这人的点滴,不禁令她也跟着陶醉起来:“是呢。想当初咱俩就跟仇家似的,后来你呀就死皮赖脸来追求我,还巴巴地求了三回的亲,嘻!”
少安夹了口菜,听得此言,摇摇头不予回怼,心下同是感慨万千,
“是呢是呢,想我袁少安这等如花似玉的姑娘,居然也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而且今晚上就洞房,想想也是激动哈哈!”
秋月怒:“你就不能正经点!”
这个死人!果然不能相信猪皮脸的人会煽情!
“好好好!正经的正经的!快吃,这可是我亲手养的鸡鸭,亲手养的猪,你快尝尝。我就先吃这几口了昂,外头那么多客人等着敬酒呢,夜饭再陪你吃。”
少安说着便起了身,嘴里嗦了半天吐出一根鸡骨头,拍拍手一副要走人的架势,秋月当即生出不爽来,
“你去吧!招呼你的客人去!最好陪你的世杰哥哥多喝几杯!”没吃几口就要走,刚才是谁说一月不见想她想得瘦了一圈的!
少安乐了,这小醋坛子!
“嗯。今儿世杰哥一大早从县城赶来,送了咱们厚重的贺礼,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是该多敬他两杯……你乖乖的昂,回来再疼你。”
秋月:“……”谁疼谁还不一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
第73章洞房
出得新房,少安把心思放到应酬宾客上,先去了大厅,那里头,有最亲最铁的亲友,有最重量级的客人。
“哟!新郎官儿舍得出来陪咱们这群糙汉子了,不容易!”
“哎呀!新郎官儿今儿真是俊俏极了,赶快过来跟大伙儿碰几杯!”
“恭喜呀恭喜!袁小哥娶上那样一个俏娘子!”
“诶!谢了谢了!各位好吃好呀哈!世杰哥!”
无疑,今日最重量级的那位客人,不正是陈二公子么!
“安弟,恭喜了!”陈世杰站起来,似是舒了口气。
即便同席而坐的均是与袁少安相熟的同辈,陈世杰仍是周身不自在。幸而得个刘望喜坐于他边上,否则只他一人啥话插不上嘴呆呆坐着,更会显得格格不入。
没办法,城里读书人与乡下庄稼人的气质,合不上的。
少安迎上去,示意对方坐回去,自己一屁股挤开刘望喜,陪起了大冬天的千里迢迢赶来参加她婚礼的世杰哥,自顾斟满两杯酒,首先敬上一杯。
“世杰哥,今儿我成亲,多谢你能亲自赶来!敬你一杯!”
“诶,该是世杰敬安弟才是,恭贺安弟大喜。”
两人客道着各敬一杯,关系并未因某些事生出疏淡,反而对对方更多了几分敬佩,惺惺相惜之情无需言表。
但是,陈世杰似乎有话想说,酒入喉间,欲言又止。少安观他面色,大抵猜出是因为何事。只今日她大喜,心中欢悦,不愿分出心力去为她婚事以外的事而烦忧,便抬抬眉,眨眼淡然道:“世杰哥,今儿咱们只谈喜事,其他的不说。你既然始终相信我,那我也绝对相信你的。”
言下之意:我相信你能处理好那糟心事,还我清白的。
感动!陈世杰无言以对,只好以酒表衷,袁少安这个朋友,他该敬,该敬。
他们二人的热乎劲儿,着厅内众人见得当即不干了,连翻起了哄,说你袁小哥偏心,人家俊俏公子你就巴巴的陪着说话敬酒,咱们一帮糙汉子你看也不来看,不管要罚酒!
呵呵!不就是想灌新郎官儿么,废话这许多作甚。
袁少安无奈,身不由己一抹笑挤出来,准备起身作陪众宾客,与陈世杰歉然,与刘望喜交代,
“世杰哥你看,我也忙着没得工夫陪你说话,你只管好吃好喝。望喜,帮我好好招待世杰哥,就不用你来帮我挡酒了。”
“诶,奥!”
同一时刻,新房中耿秋月趁四下无人,起身离开饭桌,环顾一圈回到内室,于妆台前找着自己的部分嫁妆,几个不大不小的箱柜,手指头点点点,开了其中一个。
所谓翻箱倒柜。新娘子大好的美酒佳肴不享用,悄咪咪跑来翻自己的嫁妆物什,也不知作的何怪。等她终于抄出所寻之物,门响,有人来了。
秋月侧耳一听,旋即笑开,抱着东西出得内室,回到饭桌边,
“你咋这会儿进来,外头咋样了?”
来人也是个俏佳人,一身厚厚的粉袄,疏理得整洁好看的少女发髻,淡妆怡人,不正是今日撑伞送嫁的堂妹耿秋芳又是谁?
“热闹得不行。那群没点分寸的疯汉子,正一个劲儿忙着灌新郎官酒呢!姐夫估计一时半会儿没得闲,叫我进来陪你吃饭。嘶……还是屋里暖和……诶,你抱着酒坛子干啥?”
秋芳话中口气听着怪怜惜的,也不知是真心疼她被猛灌酒的姐夫还是咋。而此言被她堂姐听闻,实为不大妙,开始止不住埋怨,
“啧!就知道他们没点数!我这不抱了美酒出来么,埋了一十七年的陈年女儿红,就等着她回来我自个儿灌……外头那些人没点分寸,要是把她灌成烂醉,那我咋整啊!”
秋芳抖抖身子跺跺脚,不甚明白:“我哪知道你咋整。不是你灌他干啥?”说着,拉了凳子坐下,不客气地开始吃喝。
“不告诉你。”也成吧,倒省了一坛好酒。
耿秋月自认计划周全,今日定是能狠狠修理袁少安一番的,便放松身心,与堂妹一同用起饭来。这一大桌,她自个儿吃着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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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
啃了一只鸡爪,油腻腻的手往桌板底下一摸,掏出块抹布擦擦手,耿秋芳感慨不已:“真羡慕你呀,袁家整的这排场,多有面子!”
秋月也在吃,丰盛的十数种菜式并未令她无从下筷,夹起一块热气腾腾冒着香的烧猪蹄子,美滋滋啃一口,吧唧吧唧嚼了,忍不住臭美,
“是呢!看来我耿秋月天生就是享福的命。你也好学着点,将来能把你男人吃得死死的。”
哟!还传授经验呢,怕不是得意忘形。耿秋芳无语,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二:“瞧把你能耐的。要我说,男人要抓得牢,但不能抓得死,你呀这会儿是风光,把姐夫迷得七荤八素,等将来熬成黄脸婆,可就不好说了……男人嘛,总是一得到就不稀罕了,关键还是你得让他感受到你的好,不能管得太死。”
秋月不以为然,再啃一口,心满意足的样子也是可爱:“才不会,袁少安她敢不对我好?我手里还攥着她的把柄呢!”而且她也不是男人。
这人恐怕是已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耿秋芳败下阵来,不由对她这堂二姐生出满满的欣羡并出丝丝担忧,心道:最好如此!就怕你家相公那个无赖样靠不住!
此话题终结,两人便闲扯了些婚事的繁琐,再相互交代几句,也就专下心用饭了……
未时过半,喜宴进入尾声,众多宾客不再以打趣灌酒对付新郎官为乐,饭饱酒足的他们又再坐了一阵,顶不住静下情绪后的寒潮侵袭,相继起身告辞,一部分人留下来帮手清理,一干酒席用物该的,该洗的洗,该带回家的带回家,该送回祠堂的送回祠堂。
袁少安没心思再主持场面,留下爹娘看顾,顶着满胃的酒水,回了新房。
既是午间的吉时,喜宴结束宾客散去,天儿仍是早,大晌午的可没法洞房,少安喝得头昏脑胀只想回房搂着媳妇儿歇觉。而她的媳妇儿也已用餐完毕,正乒铃乓啷翻捣她的嫁妆,将日常用物一一摆出来。
“你在干啥呢?咦,秋芳回去啦?”
“早回去了,谁跟你似的那么多应酬。”秋月头也没回,继续手上动作。少安瞅瞅她,心中无限的满足,几步抢上去拦腰搂住,没完没了开始蹭。
“呀!”
冷不丁被熊抱个结实,秋月很是吓了吓,挣了挣扭过身来对着这个无赖之人,骂:“酒鬼!你是喝了多少,一身的酒味儿!吃没吃饭呀在外头?”
“唔……光喝酒了,没咋吃。”
少安所言不假,她面上虚浮的神采,醉醺醺的模样,惹得秋月直犯心疼:“这样哪受得了,还是再吃点儿吧。”
“不用了,我不想吃饭,想吃你。”
“吃个鬼!不吃就上床歇着,我还要拾呢。”
少安如何能依,香喷喷的美丽俏娘子在旁,还能名正言顺地骚扰,岂能放过机会:“诶呀,今儿啥日子嘛,有啥拾的等明天,我帮你。来嘛,咱俩一块儿困个午觉,睡饱了夜里才有神折腾嘛……”
“……”
个死流氓!秋月抬眸一瞪,转而换了神色,眯起眼接茬道:“乖乖把小册子交出来,不然今晚不准碰我。”
“那你碰我呗,你会吗?哈哈!”
“……”
正值两人搂在一处探讨某没羞没躁话题,气氛逐渐变味之际,房门不合时宜被扣响。
“安儿,出来送送客人。”
袁氏的声音听起来无甚多波澜,只是轻轻唤人。屋内二人被打断调情,不敢有不耐。
“诶,知道了娘!”少安应了,才与秋月分开,说:“你也跟我一块儿出去送送,是我大姑二姑和小姨他们几家,大老远赶来的,今儿一直忙着,都没工夫进来找你说说话。你也过门了,出去认识认识。”
“哦!快帮我看看头发乱没乱?”
要见袁家的三姑六婆,新媳妇耿秋月慌了慌,赶忙整理仪容,揣着小忐忑,随少安出了房门,去送人。
此番相送,除了袁家众亲戚,陈世杰陈二公子也一并告了辞。
“慢走啊,天儿冷也不好留大伙儿太晚,路上当心。”
“好嘞好嘞,安儿和新娘子不用送了,外头多冷。”
“……”
送走特地赶牛车来的亲戚,即轮到坐马车来的陈二公子。
“世杰哥,今儿酒菜就是这样,也没得好好招待你,枉你城里来回一趟那么远,还送那么一份厚礼,不晓得该咋谢你好……”
当着秋月的面,少安自是要多客道有多客道。陈世杰无奈极了,望望挨在她身侧的新婚妻子,心内一片感慨于赞叹。
“安弟快别谢了,你我相识一场,你大婚之喜,世杰自该到场庆贺。安弟得此娇妻,幸甚!”
人前,耿秋月是十分明事理会装模样的,得陈世杰那般夸奖,她那笑不浓了些,向他福一福身子,轻启朱唇回礼道:“多谢陈公子。”
在场之人见此,无不为这皮相娇美风采不俗的新娘子大感敬佩,再实实在在羡慕一把新郎官。陈世杰对这个美丽的弟妹颇有好感,点点头,最后将少安招至跟前,低低交代了一句甚么,随后上马,启程离开。
回到新房,门才合上,新娘子秀眉一凛,拧了新郎官一只耳,不爽极了:“刚才你俩嘀嘀咕咕说啥了?”靠那么近!
少安吃痛,仍是管不住犯贫的嘴:“他说祝咱俩早生贵子!”
“滚!”
磨磨蹭蹭已到了申时,大冬天的夜长日短,再过个把时辰也该慢慢入夜了,少安看看天,歇了躺午觉的心,在房中巴着秋月又磨了一阵子,去开衣柜找了件袄子,换下吉服,即刻变回干练的袁小哥。
“你在屋里待着,我去去就回。”
语毕,少安拢拢衣襟,开门出了房,留下秋月独自守在房中,歪了头不知盘算啥,末了打起神继续拾行李,花点功夫把自己的少安的东西归置一遍。
袁家这新房足够宽敞,布置也合理,应有家具一样不缺,通通打扫擦拭得干净整洁,外间圆桌上几盘果糖种类繁多,门上窗上帐上四处贴了大红喜字,红绸自床头绑至床尾,岸台桌上几根喜烛也是全新一套,自她进房时就已点着,将这宽大喜庆的婚房点缀得极有气氛……
小半个时辰过去,秋月手上忙活停下来,分出眼神打量过房内,满意着点了几下头,转转眼珠子,莲步轻移去了侧间澡房,同样拿眼细致扫过一遍,见得袁少安口中提起过的日日泡澡的大木桶,眼前一亮。
这么说,往后我耿秋月也能常常泡澡罢!真好!
正当耿秋月对着大木桶畅想未来美好生活的间隙,门口传来异样脚步声,袁少安推门进来,一手一只木桶,热腾腾冒着烟雾的水提进来,
“媳妇儿,你该沐浴更衣啦。”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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