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一百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情无错
今日起,她要全然接受耿秋月这个儿媳妇了。
再没有甚么,比得上相爱的两个人得到至亲之人真心的祝福来得叫人感动与安慰。
袁少安与耿秋月得此圆满,双双朝一饮而尽的袁氏投去感激一笑,同样回以干脆利落的一口闷。少安她爹见状,朗声笑起来,今日也已饮下不少的他,不愿落下风,干了杯。
“好!今儿大喜,咱们一家人好好吃喝一顿,庆祝新媳妇的加入!你们俩,今后好好过日子,听见没?”
“听见了!”
“听见了!”
是夜,酒足饭饱回房歇息的两对夫妻,均是过起了热火朝天的夫妻生活。
奥,袁少安与耿秋月虽称不上是夫妻,这生活的热度可不比那经验丰富的老夫老妻差。
袁少安光着膀子,一手撑着身,一手没入被下,烛火照映下的半边侧脸,布满潮红。一如她的情潮涌动,身下躺着那耿秋月,也是不着一物,一双藕臂揽在身上人的腰身,随着对方的节奏,起伏她美妙身姿,唱响她们动人的音符……
屋外,夜色浓浓,寒风习习,不知不觉竟落起了雪。屋内,烛光摇曳,碳火正旺,一室暖意如春。帐内,赤、裸双人肢体交缠,颠鸾倒凤,好不快哉!
“哈……有没有……觉得我一顿饭吃满了神,力大无穷呀?”
少安动作着,望向身下人,觉得这女人媚眼如丝,投入韵事中的姿容美妙至极。
秋月可不美么,只是享受的时候,上头这人没羞没躁的言语激得她不由开怼,不愿对方那般臭美得意:“呵……你这粗胳膊粗大腿……还要吃饭补神呢……呵呵……”
“你说啥!不准说我胳膊大腿粗!人家细着呢!”说着,扭扭屁股晃晃自己空着的胳膊。
奈何对方完全不给面子:“呸!那你手指也细咯!”
“不对!人家胳膊细腿细……手指粗!又粗又长!不然你喊这么大声是因为啥……”
“不要脸!”
“脸是啥?能吃吗?有你好吃吗?”
“……”
屋外,落雪纷纷。屋内,温暖如春。帐内,热度攀升。
第76章新婚
翌日清晨,一如往常般早早醒来的袁少安倍感神。而她臂弯中的某人,仍睡得酣畅。被子掖到脸侧下巴,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人不愿分开,只想就此窝下去。
只可惜,再不情愿也得有分寸,温柔乡就是温柔乡,填饱了神填不饱肚子。
少安披着发,柔柔望了怀中安眠的可人儿,望了片刻,翘起猪嘴朝可人儿的樱唇上轻啄一口,朝可人儿的鼻尖轻啄一口,再朝可人儿的眉心轻啄一口,在对方不堪其扰将醒未醒躲开脸鼻之际,轻轻推了推那柔软滑嫩的肩膀,抽回自己的胳膊,再小心翼翼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给对方掖好了,才探出手来捞过自己的衣物,迅速穿好。
“嗯……”
被子掀开,床板“咯吱”动静传来,那状若熟睡之人才雾蒙蒙撑开眼皮,露出一条眼缝儿来,瞅瞅床边已在哆哆嗦嗦裹外衣的人,皱眉,
“起了?我要起来敬茶了吗?”
“没,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去烧火喂猪,回来再叫你起。”
床上人闻言,眼缝儿撑得再大些,努力朝窗外瞄了瞄,啥也没瞧见,就问:“猪吃得这么早?天才亮呢吧。”
少安“嗯”一声,穿好衣衫,去对着镜子束了发,接着应道:“是啊,我先去厨房烧锅热水,一会儿爹娘和你起来了有得用……”语毕,不再管床上人如何,穿好鞋子端起碳盆出了外间,随后传来开门关门声。
耿秋月侧躺着往人去方向定定看了一忽儿,心间一股暖流涌上来:嗯,真是个勤劳体贴的好儿子,好闺女,好夫君。
想罢,睡意也不客气地再次袭来,困得她眨眼功夫便又卷卷被子睡了过去。
这般过了一刻,房门再次响动,袁少安端了铁盆子进屋,里头摆了半盆子烧红的碳块,往内屋盆架上一搁,再端起另一只盆架上的脸盆,去厨房盛了热水回来,仔仔细细洗脸漱口,抹干脸面,才去对镜描眉涂粉,最终定好妆容,默默欣赏着镜中人,骄傲得轻抚几把自己的脸颊……
如此,当下的袁少安,不再是昨日迎亲拜堂意气风发的新郎官,亦不是昨夜芙蓉帐内与耿秋月翻云覆雨的色气俏女子,全然恢复她干有神的袁小哥之姿,那个勤劳善良,偶尔耍无赖的俊后生,娘娘腔。
红帐内,新娘耿秋月被吵吵着有些不习惯,原本睡意盎然却怎么也入不得眠,倒不去理会,等那人拾掇完毕退出去久久未归,屋中彻底安静下来,她反而又觉出不自在来。只不过昨夜操劳得过分,一夜醒来也无大神,静静躺了会儿,又是困乏不已,睡将过去……
天色再亮了些,少安在井边打了担水,挑起来,一只手提了昨日酒桌上剩的一些菜渣汤渣,去了养猪场小厨房,准备煮潲水。
虽然一整夜在屋中呆着未出来,今早天气也不错,出门细看之下仍是能知晓,昨夜落了小雪。
诶,昨晚折腾得那么快活,睡得那么沉,这边大家伙小家伙们都不晓得咋样了,那么冷的天儿。
少安倒了水,一面生火一面心疼着,火旺起来添了柴劈,才起身出了厨房去猪圈,瞅瞅她家可怜的大小家伙们。
进得猪圈,熟悉的烘臭气味霎时钻入鼻间,让得在馨馨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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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里享受一整夜的袁少安一时难以适应,皱起了眉,待她一栏一栏走过看过,才又逐渐展了眉。
“嗯,睡得跟死猪一样,不怕冷哈哈!”
一路看下来,只见大家伙们横七竖八窝在稻杆上打着呼,睡得香沉,少安失笑,步履轻快地再往里走去,最后那两栏,住着她家三只花,及这一批近三十只猪仔。
毕竟还是一两月大的小崽子,经受寒冬腊月的摧残,难以全部养活是正常。少安怀着些许忐忑,跨入内栏,逐一查看。小崽子们或者待在母猪身边,或者三五只窝在一处挤暖,只有极少数形单影只蜷缩于角落的。
这些家伙饮食作息也是极规律,这个时辰已相继醒来。大花小花侧躺着敞开肚皮让崽子们吃奶,二花在角落拉屎,看起来无甚异状,少安却未放松心情而是拧紧了眉头,因为她发现,所有小猪中最为瘦小的那只,前几日开始病恹恹,抢不过别的猪,也不吃她喂的东西,又冷又饿这几日怕是艰难,如今一看,竟是已趴在墙边没了动静。少安蹲下来伸手去探,果真已命殒尸凉……
“唉!可惜!”
叹息只一瞬,抓了死猪崽起来,少安回头再瞅瞅,见其余一个个皆是活蹦乱跳,心下稍稍宽慰,提着硬邦邦没了生气的可怜小家伙,出了猪圈,去库房扛了铁铲,随后出了小院,走出老远,到自家那棵高大粗壮的榄树下,搁下尸体,开始动铲刨坑。
“唉!既然你是在我新婚之夜没的命,那我就好好把你葬了。还好你不是病死的,不然就给你扔粪坑了事了……”
土坑刨得挺深了,少安呼一口气,面上仍是惋惜,将坑边小小的死尸推进去,铲土埋,拍几下捂严实些,才停住手,最后喃喃嘀咕一句:“安息吧,下辈子投胎做一头健康快乐的小母猪……”
回到小厨房,少安散下郁闷,打起神烧火煮潲,有条不紊忙起来。半个时辰后,猪喂好,猪圈清理过,再铺上一层稻杆,最后去喂了鸡,这里的活才算忙完。
望着院中加上三只母鸡仅剩的六只鸡,少安拍拍手,长长舒一口气,一面寻思着开春就让母鸡孵蛋,一面挑起空桶回了自家院子。进院门时,惊奇也意外的,瞧见她的新婚媳妇儿裹得厚厚实实一个,正在井边打水。
“你咋起了呢?不是叫你多睡会儿!”
辛勤干活的人闻言抬眸看见她,肩膀一松,等她走近了,才撅起嘴底底道:“爹娘都起了,我好意思还躺着么!你回来正好,帮我摇上来。”说着撒开桶绳让开身,一副娇软无力需人出手相助的弱女子姿态。
少安望着她笑得无奈,空担子放下来,麻利地开始摇辘轳,嘴上又是不住贫起来:“起就起呗,干嘛装得这么勤奋还在这打水,你不是昨晚劳累过度没力气没神了么……”
“啪”
秋月一巴掌呼上贫嘴之人的肩膀,翘起下巴翻白眼,毫无家暴自觉,骂道,
“这些话只准在咱屋里说,不准给爹娘听见!没得让他们以为我好吃懒做还……哼!给我省着点!”
“好好好!省着省着,再也不敢了!求姑奶奶放小的一条生路!”
“嗯,乖。”
两人在院中正贫着腻着,袁家二老也梳洗完毕先后出得房来。
“哟,月儿起这么早啊!安儿喂过猪没?”
“喂了。爹,昨晚猪崽没了一只,就瘦瘦弱弱抢不到奶吃的那只。”
众人听得均是皱眉,这可不是啥好事。袁父也是摇头,半晌才应她:“嗯,知道了,扔了还是埋了?”
“埋了。”
“大冷天儿的,崽子还小,能养活那么多已经很不错了。好啦不说这个,孩子刚成亲,明儿又是年三十……”多不吉利。
袁氏虽也心生惋惜,到底见惯不怪,适时掐了这一话题,招呼那愣愣站着的儿媳妇:“月儿,没啥事来厨房帮娘烧火,外头冷别杵在那吹风。安儿把水缸挑满了,赶快回屋换衣裳,要新媳妇敬茶的今儿……”
那头一对新人这才反应过来她们是在风中痴缠,忒不择场所了些,也就双双应声:“诶,来了。”、“哦。”
厨房内,耿秋月十分乖巧地让干啥就干啥,坐下来烧火添柴。袁氏手脚利索快速刷好锅,舀热水淘米,下锅熬粥,忙完这个,接着去倒了药煲中的药渣,重新放药加水上小灶,叫秋月引了火过去开始煎……
等小炉子火旺起来,秋月拍拍手抬头,见她婆婆已然洗好菜,正攥了菜刀“嚓嚓嚓”切起来,流畅连贯的动作,均匀整齐的切片,很是令人赏心悦目。
看着看着,秋月由衷赞起来:“娘的手艺真好。”
哪个人不爱被人称赞的?袁氏听了抿唇笑起来,谦虚道:“干了多少年的活了,手熟罢了,怕是比不上你娘的。”
“哪有,月儿吃过您做的菜,哪里比我娘做的差了。在娘家的时候,我娘还常嘱咐等我过了门,要跟婆婆好好学学持家手艺,这厨艺肯定是不能落下的。”
“嘿!你这小妮子嘴巴倒是甜,跟安儿一个德行,咯咯咯!”
袁氏被她逗得心里舒坦极了,心说这姑娘没错娶,与自家安儿实乃天生的一对儿,今后的日子怕是要有趣极了……
她们聊得起劲,外头袁少安挑了一担水巴登巴登进来,也不与她们招呼,自顾往缸里倒了,大气没带喘的,转身又出去了。秋月始终看着,那人却是只在转身之际扫过她一眼,真叫人不爽!
袁氏见状,摇摇头暗笑,向着儿媳妇,把自家闺女说来:“瞧把她能耐的,半天才挑了一担,也不晓得在外头磨蹭啥!你呀,往后要多管管她,孩子成了亲我这个当娘的要享享清闲……”
秋月是个机灵的,自是明白她婆婆不过是嘴上说说,哪有孩子成了亲就撒手不爱管的娘亲,只怕是巴不得孩子依旧黏她孝顺她,不事事向着媳妇!
“那人性子野,我可管不来,该是娘亲管着我们两个才对!”
“哦嗬嗬嗬……你这孩子!”
两人唠着唠着又是双双乐起来,一个安安分分看火,一个切好菜准备下锅炒,气氛融洽而自然,不见一点家庭新成员与当家主母的生疏尴尬。想来,因为她们二人都不是扭捏含蓄的那一派,有啥说啥唠起话来丝毫不尬。
锅里下了油,竹捞一捞子白菜往里一倒,“滋”声霎时充斥整厨房,撒了盐下去,菜油烟香气开始冒,惹得第二担水挑进来的袁少安深深吸鼻子嗅一嗅,腹间“咕噜咕噜”自行动作,登时饿得不行。
娘亲忙着没空理她,看火的媳妇儿不知生了啥闷,傲娇着也不再分出眼神给她……默默倒了水,少安也假装不看不理,回身担起空桶就要出去,却是在擦过灶边时,抬脚背往傲娇媳妇儿屁股上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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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一脚,不知作的何妖。
无故被蹭的那人,回头一记狠厉怒瞪,眼中意思明了:作死的娘娘腔,以为自己有多撩咋的?!
没错,作死的袁少安就是自我感觉良好,得意着扬了扬眉,扮个鬼脸哼起小调儿,去挑第三担……
望着那道瑟不已的身影出去,秋月没好气丢去一记白眼,才忍不住翘了嘴角,回头继续看火,心道:幸好娘背对着没瞧见!回头看我怎么拾你!
第77章暖意
不多时,粥滚了,菜也已出锅,袁氏再从秋月随嫁礼的藤萝中取出两条粽子剥了切片,吩咐烧火的人,
“月儿别烧了,留根柴头就好,你去叫安儿拿火笼过来夹碳……哦还有,大厅桌岸边的小木柜有包茶叶你拿过来一下。”
秋月乖巧应声:“诶,好。”应着,人已起身离开灶口,撩开门帘时一股强劲寒风正巧灌入,冻得她直打哆嗦。
顶着寒风回到新房,在灶口窝半天的暖和劲儿已消耗得差不多,秋月推门入内,关上门即打着颤跺脚,赶紧去内屋火盆边烤烤手,瞧瞧她家杀猪的在磨蹭啥。
“袁少安你在干啥?娘让你去夹碳。”入得内屋,见那人坐于妆台前,不知在摸些啥。
少安知道人来也不出声,过了半晌才停了动作,缓缓拧屁股转过身,露出一张过分娇艳的……脸。
“你!”
耿秋月一张俏脸立时变色,望着那人吓得说不出话来。对方好似忒自信,一记媚眼抛过来,翘起猪唇“啵”一声吹个飞吻,
“咋样,人家是不是很美丽?”
只见她重新描过眉,两颊涂得绯红,唇瓣不知含了多深一口红纸,脸皮脖颈则是涂了厚厚一层白底,好好一张脸浓妆艳抹整得鬼画符似的,可把那头烤火的耿秋月瞧得后背一凉,不由自主抽了脸,深深懊悔于自己嫁过门之草率……
“美丽得有点过了……我看你还是赶快洗洗,一会儿要给爹娘瞧见,就不是我这个反应了。”
嗯,耿秋月的反应算是淡定,只她这点评是带了浓浓反义的。然而自我感觉良好之人并非这般容易受打击,仍自恃粉面桃花姿色上乘,对镜不住欣赏并感叹,
“你呀,就是嫉妒我底子好,上个妆就把你凤凰村新一代村花给比下去了,咯咯咯……”
凤凰村新一代村花再次抽一抽脸,深觉她嫁的这个人,审美超乎想象,撇撇嘴挪过去,欲要细瞧,疑问:“别跟我说你没事就喜欢在屋里上妆玩……”
“哪能呀,我又没买你这些胭脂水粉,这不得了闲心血来潮试一下么,是不是很”
“呀!你用了我的脂粉!袁少安你个死娘娘腔,作死你得了!”
少安话未说完,已被发了狂般几步扑上来的秋月狠狠挤开,也未等她反应过来,对方虎了脸一副要与她拼命的架势,掐上她的脖子,娇声怒道:“竟然挖了我那么多胭脂!你个杀千刀的!纳命来!”
秋月只是一时怨愤,能使多少力气,再者袁少安何许人,手上一个掰即把索她小命的纤手扯开,并不由分说将人一把揽入怀中,茫然无意识自己究竟犯了何罪。
“咋了嘛?人家扮扮美丽不也是为了给你欣赏的么,涂你点胭脂咋跟要你老命似的?”
怀中人稍稍冷静下来,只仍是心疼她那两盒贵到不行的脂粉,又是气又是怨,一拳头捣上她胸口:“切!真以为自己多美似的,膀圆腰粗一个谁要欣赏!那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银子才买的,自己都没舍得涂几次,就这么给你糟蹋了!我不管,你得赔我!”
少安哪敢不从:“好好好,赔赔赔,别说两盒胭脂,我整个人都赔给你好不好!”
“哼!你本来就是我的。”
突如其来的霸道告白,惹得袁少安得意非常,笑得温和也暧昧,贼手开始不老实,往怀中人的怀中探去……
“嗯,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啪”
秋月羞红了脸,对这个臭流氓总是防不胜防:“你最好把这身衣裳换下来,把手把脸洗干净,再想来碰我!”
“洗过了洗过了,衣裳也早就换过了,我多爱干净嘛!乖啦,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秋月咬了牙,阻住魔爪进攻,坚守阵地,拒不妥协:“休想!你的手冷死了!还不快洗脸拿火笼去夹碳,磨磨蹭蹭一会儿碳都熄了。”
少安那双手实在是冷的,也就不执著,抽了回来,自去拿巾子端脸盆,准备出屋。秋月见状忙拦下来,杏眼一瞪,没点好气道:“你这个样子出去要吓死谁?老实在屋里呆着!”
然而对方就是不服:“明明美得不行。”
片刻,耿秋月去厨房打了热水回来,开始催:“快洗快洗,娘已经忙完,咱们该出去敬茶了。”
“诶呀急急急,爹娘又不是不讲理的,等一小会儿能咋样嘛。哦,妆台右边抽屉有个盒子,你打开看看,昨儿世杰哥送咱们的贺礼,你看看挑个喜欢的。”少安说着,撸起袖子开始卸妆洗脸。
又是世杰哥!
那头,耿秋月撇撇嘴,依言拉开抽屉,取出一个致的红漆方木小盒子,打开两枚色泽悦目的巧玉坠子,样式不一,一看就是成对儿的,且价值不会低。
“嗯,挺漂亮的。”
秋月心喜,捻起来细细端详把玩,抓着其中莲花样的那枚,在胸前比划,照照镜欣赏。随后,少安擦着脸走过来,解释说:“两枚玉坠咱俩一人一个,世杰哥专门给咱们准备的贺礼,说是往后有啥要紧事,可拿着任意一枚去县城找他,或者找钱师爷。”
“钱师爷?”
“对,县太爷身边的钱师爷,我上回见过。说实话,世杰哥的家人和这个钱师爷,我都不太想再跟他们打交道……”
少安回忆起与陈氏一门的不快,感慨陈世杰为人厚道之余,对这份情谊深重的厚礼,只觉哭笑不得。秋月已从她口中获知事情的七七八八自是十分同意她的想法:“也是,咱们平头小老百姓的,能有啥要紧事要找他们帮忙。”
“那这也不是便宜货,咱们要好咯!你要戴着也成,找根结实点的红绳。”
“嗯,我喜欢这枚……”
等秋月把玉坠系好挂上,少安帮着把它放入她领口,趁机探手进去占一把便宜,在对方娇横眼神中默默回来,干笑:“好啦,还有别家送的贺礼,一会儿敬完茶吃过早饭没啥事了咱们再慢慢拆吧,记下来都是谁家送的,往后有机会要回礼的……”
乡下地方成亲虽排场整不来多大,形式还是颇讲究的。新婚第二日,新媳妇给公公婆婆敬茶,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袁家大厅,袁父袁母当堂而坐,他们跟前,跪着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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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袁耿二人。
“爹,请用茶。”
“嗯。”
袁父喜笑颜开,对这门亲事,对这个儿媳,他是一百个满意,饮起茶来不顾烫舌咂了一大口,好似这般才能表达他的欢喜诚意。而等到少安敬上时,他只轻轻嗦一下,对着终于遂他所愿娶妻成家的儿一通说教,让她好好待媳妇,稳重当家,把日子过红火云云。
同样的,袁氏对两个孩子寄予最大的希望,便是她们能相互扶持,过得安乐无忧。
只是等二老训话完毕,给孩子派上红包即将结束敬茶仪式之际,袁父的一句话,搅乱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欢庆气氛,触到其余三人内心深处某个点。
“诶呀,年底了年底了还能喝上媳妇茶,这要放半年前我都没想过的!要是来年能再抱上孙子,就是我袁家祖上积德的福报了哈哈,安儿月儿,你俩可得加把劲,听见没……”
稀松平常的嬉笑畅想却是换来一厅沉默。
袁氏心内无奈,面上只佯装嗔怨,说:“孩子才成亲,就你急成这样!”
娘亲带头开怼了,少安也跟着扳一扳:“就是嘛爹,哪有这么容易说抱孙子就抱孙子的,你当安儿娶的媳妇儿是咱家大花小花么!”
“啪”
“啪”
“啪”
本是袁母领着俩孩子对付袁父,谁知袁少安这张没谱的烂嘴,打了个死难听的比方,叫其余三人统一转为一个阵营,一人一个暴栗,齐声骂她:“讨打!”
敬茶结束,一家人围在一块吃早饭,就着一碟蒜香炒白菜,一碗酸菜,一碗咸萝卜,每人两碗滚烫滚烫的热粥下肚,干掉两条粽子,吃得又香又满足。
热粥热菜下肚,胃里暖饱,整个人也暖意融融,别提多舒服。早饭吃毕,秋月抢着拾了碗筷去厨房洗涮。袁家两老更是满意,一人提了一个火笼烤着手,坐了一会儿便开始整理昨日婚宴造下的乱糟糟场面,清点亲朋邻里们的来情礼。
袁少安自是喜欢粘着新婚媳妇的,她家秋月表现优异,勤劳肯干的样子,令她更是心喜。虽然当初求亲时一口一个她嫁过来享福,而享福是个啥概念,谁心里还没点数。
总不能娶个媳妇回来,让自己爹娘伺候着吧!
“嘿嘿,就知道我家胖妞是个懂事的媳妇儿,瞧瞧瞧瞧,多勤快!”
得了多大便宜的人,一脸的卖乖,在一旁欣赏着爱人忙碌,陶醉不已。那懂事勤快的媳妇儿一记眼刀飞过来,吸一鼻子冷气,呼一鼻子热气,倒了锅里最后一勺热水,继续洗,半晌才傲娇着搡开挡住她光线的人,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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