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八拐
白修隐一边笑着推辞,“哪里哪里,若不是宋将军漏夜劫粮,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一边吩咐手中人马带军驻扎至新的城池。
“既已退兵,四殿下便跟我一同回京报到吧。”
白修隐却朝他挤了挤眼睛,“不着急,还未向京中禀报军情呢。”他看着宋行安,“还请宋将军回京之后帮我圆一圆。”
宋行安不解,看了看他手中禀报的信,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本是不一兵一卒,却被白修隐写成了一场苦战,又是伤亡众多又是血流成河的,又是苦苦支撑直到宋将军前来支援,又是困斗良久才是诸国退兵。就连多出来那一座城池,也被白修隐写成了乘胜追击。信的结尾再洋洋洒洒写上几个什么生死可抛,幸不辱命之类的。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起来,足以让人热泪盈眶,感起一派忠心。
白修隐朝宋行安狡黠一笑,“等到这封信到京中,父皇也差不多该到京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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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失势
虽说皇帝的伤好了些,只是车马劳顿难伤势反复,又正值初夏时节,等到白修隐回京时,皇帝依旧卧病在床,琐碎的事情便都交予太子处理。
皇帝虽重伤,但神智却是清楚的,白修隐的战报他早已看过,不疑有他,皇帝只以为白修隐以少胜多,竟还多夺得一座城池。他不由得再次想起从前天星司仪说的话,想起有大主之兆的白修隐。若能一统诸国……
只是白修隐再如何厉害,太子已立,白修泽也暂无错处,皇帝又将心中的一番心思放下。
他又想起为他挡了一剑的白修临,虽然骄矜了些,却也是一片赤子之心。皇帝盘算着,不如先将各皇子封王吧。
等到白修隐回京,皇帝将几位皇子召至身前,打算在封王之前嘱咐他们几句,也算是做为父亲、作为父皇的一点教导,却不想这个时候礼部尚书和宋行安同时求见,仿佛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皇帝只好先禀退了一众皇子,问他们所为何事。
礼部尚书便先开口道,“皇上重伤,正值外忧内患之际,此时诸国联军攻打我周国。幸有太子殿下尽心安内,和四殿下奋力攘外,才得周国平安。”
听起来仿佛是些不要紧的奉承话,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朕知道了。”
礼部尚书毫不在意皇帝的不耐,缓缓说道,“臣有疑问,皇上受伤在外,诸国分明是看准了机会想要趁火打劫。只是太子殿下早已吩咐宫中内外封锁消息,知晓皇上龙体受损的人甚少,可消息,却在短短十几天内,平白无故地传到了诸国之间。”
皇帝闻之眼睛一眯,神色中有锋利的色,“你想说些什么?”
“此次外患并未偶然,而是人为!乃是有人故意走漏了消息,引得诸国联军攻打我周国!”
皇帝眸色沉沉,虚弱的身体让他发出略微嘶哑的声音,“你是从何得知。”
礼部尚书“臣之子丁秋木不才,掌管兵部押运处,整理关文时发现,正好有人在诸国联军之前出入梁国。”
丁秋木,谁不知道他是皇帝的女婿,大周长公主的夫君呢。宋行安轻轻勾唇,太子的人。
皇帝却阴着脸问道,“是谁?”
礼部尚书还未开口,却听得宋行安问道,“可是梁国质子顾锦川?”
他这一问让皇帝和礼部尚书同时一惊,礼部尚书带着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宋将军是从何得知。”
宋行安抿了抿唇,“皇上东巡受伤,臣奉命追查刺客的下落。那些刺客大多都是从前范国叛军,十分嘴硬。”他顿了片刻,“皇上乃是微服出巡,知道的也并不多。在臣的再三逼问之下,他们才说,皇上的行踪,都是由这位质子透露。”
皇帝气极反笑,“好个质子,朕留他姓名苟活于周国,他竟想只手翻天来了。”说罢便命令道,“来人!”
“皇上且慢!”礼部尚书及时阻止了他,“即使皇上的行踪是由顾锦川透露。可顾锦川只是一个小小梁国质子,他是从何得知皇上东巡的行踪的!”
皇帝的脸上蒙着暗沉的阴翳,半眯的眼睛如同即将发怒的猛兽。
“且顾锦川本是质子,如何能自由出入于周梁梁国之间。”礼部尚书仿佛是不敢再说下去一般,觑了觑皇帝的脸色。
皇帝却只哑着嗓子说道,“继续说!”
“顾锦川出入梁国,乃是用的、用的右丞的手令和通关文牒。”
“大胆!”皇帝闻之,额角仿佛有青筋凸起,呼吸也起伏不定,已呈暴怒之状。
如此之状吓得礼部尚书磕头直说皇上息怒。
宋行安也跪下磕头,“如今皇上龙体受损不宜动怒,还请皇上息怒。”
“息怒?我如何息怒?”皇帝连连冷笑,“他郑之润是三朝老臣!朕只当他把持朝政,也知他权倾朝野,却也不疑他有逆反之心!”
宋行安看着皇帝起伏的心口上渐渐有鲜红的血迹渗出,忙说道,“皇上的伤口裂开了,快去请太医!”又对着皇帝说道,“请皇上以龙体为重,万勿动怒了。”
良久皇帝才渐渐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些悲凉的神色,“顾锦川在哪儿,朕要亲自问他。”
太医也赶着前来,“皇上伤及心神,加之伤势反复,不可再劳心神了。”
皇帝却只颓然地挥了挥手,“把顾锦川带来吧。”
皇帝不顾伤口裂开,一个人询问顾锦川许久。宋行安离开皇宫时看了看天色,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景了。
顾锦川下狱。
不出半个月,郑家的党羽被冠以各种罪名流放下狱。郑家苦心经营多年的局面岌岌可危。
在对这些党羽进行情理拔除之时,一份名单浮出了水面。是关于郑家党羽的名单。
便有官员以这份名单为由弹劾右丞官官相护自成一党,私贿赂保荐官员。
押送监丁秋木更是将关文公示天下,给予郑家最后的沉重一击。
“朕念其年迈,感其功劳,不忍加之死刑,革去郑之润所有职务,流放边关,永世不得回京。”
一月之后,已到盛夏时节,闷热了许久的天气终于迎来一场雷雨。而郑家的最后靠山郑之润,随着一声闷雷,远去了流放之路。
因郑家的缘故,贵妃失宠,封王之事也一再搁置。
白修隐手握军权自是不怕,太子便更不用说。白修临却是着急了。
他只能奔波于为郑家洗罪之事,知道顾锦川是其中关窍。便在狱中寻得他,却见他衣冠齐整,一派淡然处之之态,丝毫没有下狱的狼狈不堪。
他怒道,“右丞那样谨慎的人,怎会将自己的手令和通关文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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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郑家也从未对不起你,你为何反咬一口!”
“可通报消息却是你们让我做的啊。”顾锦川轻轻一笑,眼底却尽是谋划与算计,有如一条毒蛇,你以为能驯服他,却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反咬一口,脱身也不得。
他咯咯一笑,“怪就怪右丞年迈糊涂,就连什么时候被人偷去手令复刻也不知道。”
白修临眼睛一瞪,“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是谁指使你!”
见顾锦川的眼神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他,他知道翘不出他的话来,他又劝道,“你若能松口为郑家平反,我可保你不死。”
却未想到顾锦川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仿佛不屑,“保我不死?四殿下若有这份心,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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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封王
白修临还没明白过来顾锦川的意思,便得到消息说前朝礼部尚书又参了他一本。
“皇上重伤未愈,虽源于郑家,只是臣疑惑,郑家人未跟随于皇上身边,怎会如此清楚皇上的行踪,导致叛军有可乘之机。”
话虽没说完,矛头却直指白修临。跟随皇帝出行的人不过是些侍卫、宋行安还有白修临,而唯一跟郑家有联系的,便是白修临了。
皇帝本是皮肉伤,因着伤势反复,不知怎的倒有缠绵病榻一病不起的样子。病中的皇帝皮肤苍白而身体消瘦,听着礼部尚书的话,只是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用“许是那个侍卫不小心说漏了嘴”塞住礼部尚书的话头。
皇帝虽伤着脑袋却是清醒的,礼部尚书话中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
礼部尚书仿佛不满意这样的结果,“皇上!”
“好了!”皇帝难得重了语气,“丁尚书,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做好你分内的事便罢了。”
这样的语气让礼部尚书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犹自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一心搬倒郑家却不想操之过急,反而让皇帝起了疑心。更何况他是礼部尚书,上次揭发郑之润可以用在押送处的丁秋木做借口,这次可是他自己掺和进来了。
本以为皇帝厌弃了郑家可以连消带打出去一个皇子,不想太过急进。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想要除去,哪有这般容易。
幸好幸好,皇上未曾怪罪。
礼部尚书都能想到的事情,皇帝如何会想不到呢。只是即使想到又如何,难不成告诉天下人,他这个皇帝当得是大臣不忠儿子不孝,就连亲儿子也谋逆于他。那么天下人该如何揣测他这个皇帝呢。
即使白修临有心有参与,他也只能当他是无心之过。不仅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怕是反而还要奖赏他为救自己奋不顾身的勇气。
到了权利的巅峰,能唯一让皇帝在意的,怕是只有这天下人的看法,以及千古的名声罢了。
通风报信的事儿白修临自然有参与的一份,只是前些日子为郑家奔走,一时间倒是忙得忘了撇清自己的关系。
被礼部尚书这样一提起来,不由得又提心吊胆了起来,不知皇帝会如何处置。
郑家失势他已失去后台,更何况要处置他的是他的亲父皇。
他借着为父皇探伤的由头想见一见皇帝,为自己撇一撇干系。却见内监进去通报一声以后赔笑着出来,
“七殿下,皇上重伤未愈需要好好休息,现在不方便见人。”
白修临咬了咬牙,如今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怕是真的起疑心了。
不忿掉头离去,却一心想着如何为自己脱身,埋着头便撞见了人。
“七弟好巧。”白修泽的声音如何他的人一般骄傲,昂着头看着眼前的人像只败落的公鸡,“七弟可是去见过父皇了?”
“是你!”只听这声音便足以让白修临咬牙切齿。
白修泽只扬扬眉,提醒他,“是太子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白修临摒气行礼,胸中尽是忿忿怒气,不由得讥讽,“太子殿下好手段,一番谋划你的位子便稳了。”
白修泽只冷笑,反唇相讥,“哪有什么谋划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一个除非己莫为。”白修临的眼神如同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太子殿下敢说顾锦川不是你找来的?”
白修泽不疑有他,“顾锦川是你郑家的人,可别诬赖到我头上。”
“诬赖?”白修临也只当他诡辩,“咱们走这瞧吧。”
当白修临还在战战兢兢地担忧皇帝会如何处置他时,封王的旨意却下来了。各皇子中便只有他和白修隐封了王。他被封作赫王,白修隐被封作施王。
白修隐自然不用说,军权在握军功卓著。只是他,这封王的旨意来得太过轻松,让他一时间竟想不明白。
而更大的荣宠是,封王之礼与他的生辰一同举办,喜上加喜。看起来倒是有些风头盖过了白修隐的意思。
白修临只能当做是皇帝并未起疑心,心中却也总存着一份疑虑。
不过这些疑虑在迎来送往的贺礼之间被片刻忘记,迁居宫外王府后反而像是少了许多束缚般,门庭若市的赫王府让他有些得意。
皇帝像是不经意般问道自己身边的人,“修临这孩子最近如何?”
侍卫只生硬地回答到,“赫王府迎来送往,门庭若市。朝臣们的贺礼多得赫王府的仓库都快堆不下了。”
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轻轻哼一声,“他倒是会笼络人心。”
白修临也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前来道贺。郑家失势,党羽也被连根拔起,即使是他封王,也只需走个过场便罢了。可是这些朝臣们仿佛有意笼络他一般,贺礼隆重不说,还变着花样讨着他的好来送。
既然贺礼都送来了,他也不太好拂了朝臣们的面子。只是他们这般笼络,倒是让白修临隐隐觉得,自己是否还有机会。
而白修隐也迁至宫外居住,白修泽能见到他的机会,除了在朝堂之上的遥遥一望,所剩无几。
封王之礼终于在一月之后到来,为显身份,又是生辰,这封王之礼算是极尽奢华,贺礼更是如流水般往王府里送。
白修临心中隐隐不安,“不过生辰而已,如何这般奢华。”
而下面的人只回答说是皇帝的吩咐,让白修临放心了些。又不由得想到,是皇帝吩咐如此操办,难沾沾自喜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的伤疤,浅浅的伤口早就愈合。若能得如此,这一剑也算没有白挨。
夏日炎炎,皇帝的伤势竟拖了一两月还没好,还有发炎之态,倒是让人揣测皇帝会不会就此一病不起。
而当皇帝的龙撵出现在赫王府门口时,着实是把人们惊了一回。
怀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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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心思前来道贺的人也不由得揣测,皇帝即使重伤在卧,也亲自前来赫王府为白修临举办生辰,会不会白修临也有机会。
皇帝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浩浩荡荡一群人跟着,被白修临小心翼翼地迎下轿来。
“父皇身体还未痊愈,如何来了?”
皇帝躺在八人抬的软塌上,眼神却是淡淡的,“听闻你的生辰办得热闹,朕也想来瞧瞧。”
这样的眼神看得白修临讪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却不由得嘀咕起来,不是父皇吩咐人这样办的吗?
第51章事发
前来他生辰道贺的人太多,又加上皇帝亲自前来,即使赫王府人手众多,也不由得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白修隐的封王礼早在数日前就已草草举行,比起赫王府的奢华大方,倒显得施王府有些太过寒酸。
他是踩着饭点前来道贺的,反正道贺的人那么多,不差他这一个。
刚刚走到门口,便远远看见白修泽的轿子也一摇一晃地来了,便倚在门口等着他。“太子殿下好巧。”他冲着宋行安乖巧一笑。
很久为看到这样的笑容的,白修隐脸色略略变了变,却在听得“太子殿下”几个字后身体一僵,扯动嘴角吐出一个字,“巧。”
两人刚踏进赫王府,白修泽便被一个匆匆忙忙的侍女迎头撞上。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侍女神色紧张,怀中还鼓鼓囊囊的,白修泽疑惑看她,“何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那侍女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十分紧张的模样。
这些本是家事,只由得管家匆匆赶来,让白修泽将侍女交由他处置。却听得白修隐说,“既然是被我们发现的,还请管家查查再说,不然我们如何撇的清呢。”
白修泽一想也有道理,这侍女仿佛是偷了东西的模样,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事关白修临的府邸,难保他小题大做,拿此事出来做一番文章。
管家却说将侍女交给他便是,不劳烦二位殿下。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到闹到了主厅里去。彼时皇帝正在主厅里与众臣说笑,听闻门口起了争执,还事关太子,便叫人抬着他一起去。
白修临阻拦道,“父皇伤还未愈,不宜挪动,不如就在主厅歇息片刻,儿臣去看看便是。”
“新府便闹出事来,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皇帝随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白修临一眼,“况且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你又何必阻拦。”
这样的眼神让白修临心中有隐隐不安的感觉,却说不出来原因。
到了门口见白修隐也在,白修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太子和四哥在我门口纠缠,到底所谓何事。”
听得他口中语气不善,皇帝不由得轻咳了两声。
白修隐也不恼,只是温顺一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七弟怕是还要感谢我呢。”
白修临听得他话里有话一般,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是个家贼而已,逐出去便是。”皇帝不由得皱眉,“这样大喜的日子,在门口闹着,成何体统。”
皇帝刚要吩咐人抬他离去,不想那侍女却噗通一声便跪在了皇帝面前,磕头如捣蒜,直喊饶命。
仿佛是巧合一般,刚刚在她怀中被护得死死的包裹由于这一跪便轻而易举地滚了出来,缕金线绣暗花的包裹微微松散着,微微露出明黄色的一角。
一旁的管家像是怕被发现什么一般,忙将包裹捡起护在身后,一边不停地给跪下的侍女使着眼色,一边向皇帝求饶,“婷儿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偷了东西,还请皇上饶命,奴才一定好好治她的罪。”
这般明显的举动倒是让皇帝心生疑窦起来。
白修临看着两人的举动一头雾水,倒是不知这两人在干什么。只是宾客众多,如此闹着脸上也不好看,便也顺着说道,“父皇便不要计较这些奴才了。”
见皇帝脸上怀疑神色明显,便有前来祝贺的大臣说道,“既然是新来的,如何能碰到用金线绣的暗花包裹。”
皇帝神色黯了黯,便向管家说道,“将包裹拿来我看看。”
侍女依旧跪在地上讨饶,一边哭喊着,“奴婢不是贼!皇上饶命啊!包裹是殿下叫奴婢扔出去的烧掉的!奴婢不是贼!”
被突然提及的白修临心中不安感更甚,惊道,“我何时叫你扔过什么东西?”
管家便顺势急急说道,“婷儿失心疯说胡话了。快将婷儿拉走,得污了皇上的耳朵!”一边将身后的包裹护得更紧。
这样遮遮掩掩的姿态反而更容易让人起疑,皇帝声音一沉,“将包裹拿来!”
管家依旧将包裹护在身后,反而将求救的眼神望向白修临。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眼神传递,在众目睽睽之下也都显露无遗。
白修临不知道他这时候望向自己干什么,却觉得心下不妙,仿佛有什么阴谋织成的网将他层层困住。便只能干笑两声说道,“父皇叫你拿,你便给父皇就是。”
皇帝却一拍轿撵的扶手,“难不成还敢抗旨不成!”
说罢几个侍卫上前,抢夺管家手中的包裹。
管家却是不给,一边与侍卫拉扯着包裹,一边叫喊着七殿下。
这几声叫喊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修临身上。
白修临如芒在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额间却有涔涔冷汗。
只听得呲啦一声,拉扯之间包裹被撕开一个大口,明黄色的衣物应声落在地上。
再场众人皆是哗然,倒吸一口凉气。
那明黄衣物上,分明绣着金龙腾飞的图案!是龙袍啊!
众人纷纷跪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白修临被那明黄色晃着眼睛,脑子一懵,反应过来自己遭了算计。
“父皇明鉴!儿臣不敢犯这样的死罪!”
皇帝的脸上写满了怒气,“人证物证巨在,你还敢说你没有?”
“请父皇明鉴啊!”白修临到底没经历过风浪,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便转向头狠狠看着那侍女,“必是你这贱婢存心诬陷于我!”
侍女却一口咬定东西是白修临让她送出去处理掉的,“管家只让奴婢将包裹带出府烧掉,奴婢哪里知道包裹里是龙袍啊!否则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又转头看向管家,拉着他的衣角,“管家!管家也是知道的!”
刚刚还与侍卫死死抵抗的管家,仿佛是因为事情败露而面如土色,一时间竟吓得怔住了。
被侍婢这样一拉才回过神来,噗通一声便跪下,“皇上饶命啊!都是七殿下的吩咐!做奴才的不敢不从啊!”
“好啊!好啊!”皇帝气极,额角有青筋暴起,“朕不过伤了两个月,你们便急欲取而代之了!”
白修临将头都磕破了,“儿
帝王宫 分卷阅读51
臣不敢!必是有人从中诬陷啊!”
“没有?”皇帝连连冷笑,“你不敢?你比这更大的死罪的犯下了你还说你不敢?”
白修临身子一僵,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声音喑哑地说道,“请父皇明示。”
“我受的伤,你心中有数!”皇帝满脸怒容,“你向来行事骄纵,喜好奢侈,朕已对你宽容至极。因为朕念着,你是被郑家和贵妃宠坏了。虽然纨绔了些,本性却是不坏。所以即使朕受伤,也只是疑你被人利用。”
皇帝深吸一口气,却抑制不住胸中的怒气,猛地一拍扶手,“却不想你做出这等僭越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来!”
一番话将白修临的眼泪都吓了出来,一时间六神无主,嘴里胡乱地喊道,“父皇饶命!儿臣再也不敢了!父皇饶命!”
皇帝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如同破烂的风箱喑哑难听,“七皇子白修临,骄纵纨绔,屡教不改,以下犯上,僭越谋逆,着废为庶民,囚于赫王府,至死不得出。”
第52章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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