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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八拐
府外的宋行安仿佛在等着他一般,见他衣冠还有些凌乱,笑道,“四殿下好睡。”
白修隐冷冷看着他,咬着牙道,“宋将军的动作也太快了。”
“只是帮殿下一把罢了。”宋行安似笑非笑地看他,“其实就算太子殿下娶亲,殿下依旧狠不下心,是不是?”
白修隐顿了顿,撇过头道,“我自有计划。”说罢便要策马进宫。
宋行安拦住了他,“殿下实在不必着急。”他挑眉轻笑,“知道殿下舍不得,我留了一手,他死不了。”
“那还要多谢宋将军了。”咬着牙说出的话语气中实在是没有太多感谢的意味,他一蹬马镫,疾驰而去。
“你昨天,去见修临做什么。”
白修泽知道自己被人算计,挺直了背,尽量做得坦然,“七弟说要见我,我便去了。”
皇帝脸色疑惑不减,“且不说修临出不了赫王府无法向你传消息。你们俩向来不睦,怎么他一叫你,你便去了?”
白修泽只能如实禀报,“儿臣昨天听闻七弟想见我,儿臣去见了七弟之后才发现七弟也并不知情。其中缘由,儿臣也不知。”
皇帝正想继续询问,却听得门外一声哭嚎,贵妃竟不顾宫人阻拦,披头散发地闯入宫内,“皇上,修临是枉死的啊!
他一抬眼便看见跪得挺直的白修隐,直指他道,“必是你!你一直与修临过不去!必是你害死了他!”
见她形如疯癫,皇帝不由得皱着眉头,“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先退下!”
贵妃将头磕得砰砰作响,不一会儿额角便渗出血来,她满脸泪水,“皇上,修临是冤枉的啊。”
“朕知道了。”皇帝脸上有不耐烦之色,“你先退下吧。”
贵妃依旧跪着,哭得哀恸,“皇上,当日龙袍之事疑点众多,皇上为何不信呢!修临不是太子,继位的可能甚少,他什么心思去做龙袍啊!皇上明鉴啊!”
此话的矛头直指白修泽,白修泽不由得挺了挺背,“若是太子,就更不需私制龙袍了。”
贵妃恨恨看他一眼,又哭着看向皇帝,“如果真是修临私制龙袍,为何不偏不倚要在皇上到府上的时候拿出去处理掉!这么重要的东西又为何让一个新来的侍婢去处理!又为何这么巧巧被太子看见,禀了皇上!修临如今枉死,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杀人灭口!”
她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将矛头全部对准白修泽,纵使他没有做过,也不由得担心,他语气僵硬,“贵妃娘娘不要血口喷人,当日看见那个侍婢的不止我,还有四弟。”
提到白修隐,白修泽脑海中如同划过一道闪雷,好像瞬间都明了起来。
“哥哥若应了我,我便不与你争这天下。”
心如同被针扎一般抽痛起来,原来是他。
等白修隐到了皇帝的宫中,却听见太监将他拦住赔笑到,“皇上与太子殿下在里面呢,四殿下不如等会再来吧。”
白修隐不管其他,袍子一掀便跪在门外坚硬的青石地砖上,“儿臣白修隐前来求见。”他叩头,“请父皇念在多年父子情分,无论发生什么,都请饶恕太子殿下。”
门内的人听到这样的高呼,白修泽一直挺直的背突然一松,兀自垂着头,嘴边扬起嘲讽的笑。
既然陷害于我,又何苦来为我求饶。
门外突然脚步匆匆,白修隐看着数个侍卫拥着一个太医进了门,又吱呀一声关上。
“皇上,七殿下的死因查出来了。”太医神色复杂地看了白修泽一眼,“七殿下是因为中毒而死。且那毒……和皇上所中之毒一样。”
白修临之死种种证据皆指向白修泽,若是中毒和皇帝中的毒一样,岂不就是说白修泽用同样的毒谋害了皇帝后再去谋害白修临。
弑君之罪,他如何担当得起。
白修泽冷汗涔涔,心中五味陈杂,他竟不料那人会至他于死地。
立于一旁本已平静的贵妃突然厉声尖叫,趁着内监没注意便朝白修泽冲过去,内监拉都拉不住,“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你陷害修临意图皇位,还妄图弑君!好大的胆子!”
白修泽在推搡中被弄乱了衣冠,贵妃也被内监拉开来,贵妃冷冷一笑,眼神锋利,“太子殿下好大一盘棋,为皇上下毒,又陷害了修临导致其永无继位可能,以保自己尽早登上皇位。光是这样还不知足,修临不过对你多有怨言,你竟对他杀人灭口。”
贵妃跪倒在皇帝面前,呜呜哭泣,“求皇上为修临做主啊。”
白修泽手中有汗沁出,“只是中毒一样并不能说明什么。”白修泽只能竭力为自己辩驳,“七弟并非我所杀,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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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毒!”
皇帝眼神变得苍凉,“你说修临不是为你说杀,你可有证据。”
“儿臣昨夜回宫也有身体不适症状,想来是中毒所致。宫人和太医皆可验证。”白修泽的眼神无比坚定,“若儿臣下毒,为何不在离开之后才下,或是派人去下,非要自己以身犯险,落人口实。”
拿不出证据的辩驳实在无法让人信服,而白修泽杀害白修临同样也证据不足。
一个一口咬定,一个绝不承认。
闹得皇帝不耐烦至极,他挥袖,“搜宫!”
第56章废君
宫中的侍卫向来是雷厉风行,白修隐看着皇帝宫中侍卫进进出出,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他不知道宋行安说的留了后手是什么意思,但是一旦在东宫里搜出毒,白修泽必死无疑。
久跪的膝盖已经痛到麻木,白修隐知道,里面的白修泽跪得更久。
看着侍卫们押着太子妃沈溶月前来的时候,白修隐松了口气,只要有替死鬼,皇帝绝不可能让白修泽死。宫墙之内的事,若是传出去,子弑父,臣弑君,为百姓所理论,难让人揣测皇帝为君不仁,千古之名何存?
太子妃被押至皇帝面前,听到侍卫说道,“皇上,毒是从太子妃嫁妆中找出。”
“儿臣不知!皇上明鉴啊。”太子妃显然没缓过劲来,哭得梨花带雨,“儿臣并不知情啊。”
皇上却冷冷看着,“太子妃谋逆弑君,意图动摇朝政,赐死。”
此话显然不能让人信息,别说她只是个小小女子,就算真是她下毒,她才嫁过来不过个把月,何时能下毒,又如何能下毒?
皇帝将眼神放回到白修泽身上,眸色沉沉,“太子白修泽,治内无方,恐酿成大祸,不宜治理天下。着废去太子之位,迁出东宫。”
白修泽绷紧的身子一软,不知该庆幸自己保住了性命还是该难过自己丢了太子之位。
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朕累了。”
跪久了的膝盖让白修泽走起来一瘸一拐,他同情地看着沈溶月被侍卫拉走,只是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房门被吱呀一声拉开,沉重而缓慢,白修泽脸色青白,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白修隐,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如愿了。”
白修隐回到府上,宋行安在府中候着他,见他回来面色不霁,问他,“太子可保住了性命?”
“太子被废,迁出东宫。”
宋行安低低一笑,“如此,殿下可要感谢我了。”
白修隐拧眉看他,眼神中三分不解,七分愤怒。
“不仅扳倒了太子,还为你除掉了太子妃,一石二鸟,殿下可觉得顺心了些。”
顺心了吗,白修隐看到白修泽那张青白的脸,只觉得难过。
他抿着唇,“以后宋将军做什么事,还是与我商量一下吧。”
“知道殿下狠不下心,便替你狠心了。”宋行安站起来,留给他一个背影,“以后殿下若还有狠不下心的时候,我也会替你狠心的。”
“我知道我不该坏了计划。但是……”白修隐轻轻叹气,“你不要动他的性命。”
宋行安转过身来,似笑非笑,“自然。谁让他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呢。”
白修隐看着他的样子,“宋将军……仿佛变了很多……”
初次见面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不卑不亢,露出无欲无求的姿态,有如松柏般挺直,仿佛是浊世中的清流。如今,也许他也有想要的东西了吧。
只是不知,他这样毫无条件地帮自己,会有什么目的。
“四殿下也变了很多啊。”宋行安被他说得微怔,仿佛感叹般开口。初见这人时,他不也是一副乖巧姿态,终日谨小慎微,居于质子的身份之下。如今也是露出了胸有丘壑指点江山的气势了。
他低低一笑,“殿下不必担心我有什么目的,我不会害你。”
太子被废,四皇子风头最盛,皇帝仿佛因为之前种种事端心力交瘁,又重病不起,有日渐孱弱之势。
皇帝重病,国本却未定,有大臣上书让皇帝早立国本以稳江山,皇帝只是置之不顾,在病榻上自言自语,“既然有天意,就让天意来定吧。”
然而政务,全部交由白修隐处理。政务繁忙,又要侍疾,皇帝重新让白修隐搬回了宫中。
这也象征性地表明了皇帝的心,虽未入主东宫,但白修隐已成大势。
卸去太子之位的白修泽仿佛也卸去了一身枷锁,轻松,却又空落落的。他不能再端着太子的架子压人,也不用再因为太子位子而受到任何的红眼与嫉妒。
他劝解自己应觉得轻松,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是终日惶惶,想起白修隐那张脸,无端觉得难受。
大雪纷飞的冬日里,白修泽想起那个数年前曾经在上林苑扎的秋千,突然就想去看一看。扎秋千的地方靠近东宫,只是如今那个地方已经不属于他了。
还是走到秋千前,这个很久没有人来的地方已有些荒芜,白修泽却发现已经有人坐在了秋千上,那人眉眼一弯,乖巧地叫了声,“哥哥。”
白修隐扫了扫身边的雪,示意他去坐。
心中微动,白修泽本欲离开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
两个人坐在窄小的秋千上显得有些挤,一时间相顾无言。
白修隐望着秋千上的绳结,“哥哥还记得有一次从秋千上摔下来吗。”
白修泽侧头看他,两人的脸因此突然靠的极近,温热的鼻息呼在冰凉的脸上,白修隐露出从前常有的含羞姿态。
他随后狡黠地眨眼,仿佛两人没有过嫌隙一般,只是平常聊天,“哥哥那次摔倒,是我割坏的绳子。”
“我猜到是你了。”
白修隐像是讨了个没趣,孩子气般地耸耸鼻尖,又说道,“和哥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哥哥是那样的趾高气昂,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竟要我行大礼。那时候我便在想,哥哥若从高处跌落,会是什么模样。”
白修泽像是沉浸在回忆中般轻笑,“如今你看到了,就这幅模样。”
白修隐晃着脚尖,“哥哥这幅模样,反倒是让人难受起来。”
“如果我们都是普通人。”白修泽似是叹息,“应该会不一样吧。”
叹息后迎来的是良久的沉默,白修隐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他突然从秋千架上跳下来,拍着胸脯道,“好险好险。”做足了少年模样,仿佛眼前这个人还是当年的白修隐。
白修泽挑挑眉看着他,什么好险。
他嗔怪的看着白修泽,半是埋怨半是撒娇的模样,“好险就被哥哥骗过去了。哥哥什么时候也学会蛊惑人心这一套了呢。”
白修泽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白修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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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在他身边坐下,“哥哥心里其实很恨我吧。太子之位,难道哥哥不在乎吗。”他转过头直视白修泽的眼睛,眼中波光粼粼,泛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哥哥的提议太诱人,我真的差点就当真了。”
“若是我此刻真的退出成了普通人,哥哥一定会不余遗力地夺回太子之位吧。”
白修泽看着雪地里刚刚他踩出来的脚印,默默地不说话。
“既然已经身处高位,就不要再说什么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了吧。”白修隐用手接住空中飘落的雪花,晶莹的雪瓣在体温的作用下融化成一个水滴。
“母妃说,刚到范国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其实我也是有成为普通人的机会的。”他的声音淡淡的,“我刚出生便作为质子和母妃一起到了范国。在范国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母妃会告诉我,宫里的生活是怎样的,不用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这让我憧憬我本该有的生活。”
“我只是因为比哥哥晚出生了几个月,便要在异国他乡呆十几年,过那种食不果腹的日子。”
听他这样说起前尘往事,白修泽只是抿嘴,“你母亲身份低微,你也别无选择。”
“可是哥哥你知道吗,我本可以不用去范国。”白修隐突然转头看向他,“当日周国国力已十分强盛,又何须什么质子。若非皇后嫉妒我母妃受宠,联合众大臣上书谏言,我又怎么会去做什么质子。”
白修隐笑容有苍凉意味,“我刚到范国的时候,还不满一岁。如此,我和你们的命运便再也不同了。”
他低头看雪,“父皇给我取名隐,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感觉自己很棒棒~
开学了事情多只能在周末多更一点啦,平时我尽量更啦
第57章称帝
冬月廿三,因体内余毒未清,伤势反复,加之心力交瘁,身心俱损,皇帝病危告急,各宫侍疾。
冬月廿五,太医轮番值守,皇帝略有好转,密诏天星司仪,太医皆摒之殿外。
冬月廿六,皇帝操心过度,再次垂危。
冬月廿七,寿材备下。
腊月初三,皇帝驾崩。
哀,七日。
举国缟素,白茫茫一片与雪融为一色。宫中不时有宫眷哭泣之色,和着哀乐,幽怨不绝。
七日后,众臣迎送,皇帝下葬。
棺木封土的那一刻,有如一个句号,将前尘往事彻底结束,再迎来一个新的开始。
只是,新帝未定。
帝子们垂首于殿前,听着身后的朝臣们争论不休。
“先帝既无遗照,也未立国本。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礼部尚书率先提议,“大皇子是先帝嫡子,曾任太子之位,又曾协助先帝监国,理应登基,继承大统。”
六部官员中不乏与他一党之人,纷纷应和。
然而也有人反驳道,“大皇子因罪被废,连皇上都说他不宜治理天下,丁尚书想违抗圣命不成。”
“大皇子曾协助先帝监国,然四殿下也在先帝重病之后处理政务,又曾降服尔赫攻下范国,大统理应由四殿下继承。”
“可四殿下只是质子,身份卑微,何如堪当大任。”
“自我周国开国以来从未有过质子不能继承大统的规矩,况且即使是质子,也是皇上的血脉,天家子孙!岂容你如此冒犯!”
……
帝子众多,却只分成两党,一边是大皇子,一边是四殿下。
党派已分,若不尽力扶持自己拥护之人上位,来日其他帝子登基,别党之人岂有好过之日。
索性没有遗诏也没有太子,就看谁说得有理,看谁不是正统。
如此,两党之争之间已有剑拔弩张之态。
众臣们你来我往争得热闹,却见天星司仪突然对着白修隐跪下,“臣有事启奏。”
见他竟对白修隐跪拜称臣,不让人想起皇帝驾崩前曾密诏于他,商议良久,莫非已定继承之人?
尚书一党冷眼看他,“司仪莫是糊涂了。如今新帝未定,司仪怎得就对四殿下俯首称臣起来。”
“并非我闻风驶舵谄媚献宠。”他一副坦然姿态,“先帝驾崩前曾密诏于我,得知四殿下大主之兆将近,但为防再起事端,兄弟阋墙,皇上一直未肯再立国本。”
“大主之召?”有人冷冷一笑,“如今先帝驾崩,司仪自然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
“并非我胡言乱语。为防诸臣争论,先帝曾留有遗诏,封于东宫正殿的神龛之内。尚书若不信,可派人去取。”
礼部尚书斜眼横他一眼,“若有诏书,司仪为何不早早禀明,又为何拖至现在才说。”
天星司仪只是淡淡一笑,“尚书为大皇子据理力争,我如何插嘴呢?”
本是两党互争,天星司仪却将所有的争论推给了尚书一党,倒显得像是他们故意谋权一般了。
内监很快将遗诏取来,明黄色的遗诏让尚书一党脸色瞬间变得青白。本是以为仗着没有诏书才会被礼部尚书煽动,各自为党,若早知有遗诏一事,他们怕是早已俯首称臣。如今这样一闹,必会被白修隐归入对党之列,若他真的登基,以后在朝中的日子便难过了,更别提什么仕途了。
心中任残存着最后一点希冀,他们翻开遗诏,却只看到立白修隐为帝的遗言。
天星司仪脸上有微微的笑容,“丁尚书看看,可是皇上的笔记?”
遗诏的字体虚浮无力,但字的风格总是不会变的,礼部尚书有些绝望地点了点头。
“等等!”突然有人叫了一声,“等等!这遗诏没有印鉴!这遗诏没有印鉴!”
突然而来的发现让尚书一党抓住了最后一点希望,“没有印鉴,遗诏便不作数!”
“先帝说见字如面,你们既识得先帝的字,便也明白先帝的旨意。”
礼部尚书哈哈一笑,“字可以作假,印鉴却不能。”他扬眉,坚定了声音,“没有印鉴,遗诏真假不明,便不做数!”
“那这个做不做数。”一直沉默不发的宋行安突然开口,引得众人的目光后举起手中之物,睨向他们。
是皇帝曾赏赐给他的龙,上至文物百官,下至寻常百姓,见如见人,皆要听命于此。
他将龙高高举起,“皇上遗诏,立四殿下为帝!”说罢便朝着白修隐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行安一党皆朝他跪下,山呼万岁。
其他人愣住了,不想宋行安回来这么一出,干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跪吧,便再无翻身的可能。
不跪吧,一不留神便会被扣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果然,宋行安看着一众为跪下的




帝王宫 分卷阅读57
官员,“丁尚书可是想抗旨不尊?”
“放肆!”礼部尚书怒目看他,“先帝给你龙的权利,却未想你利用这权利谋权篡位拥立他人为帝。”
“谋权篡位?”宋行安轻轻挑眉,“先帝遗诏,立四殿下为帝,黑纸白字,而你们见新帝不跪,不认新帝,到底是谁想谋权篡位!”
不想他将这顶帽子扣回自己的脑袋上,礼部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你!”
宋行安握住腰间的剑柄,云淡风轻地说道,“为防有人谋权篡位,霍乱朝政,皇上早已命我令三千兵,压守京城重镇。”
他的眼神淡淡扫过尚书一党,语气陡然加重,“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到底是先帝命他调兵,还是他私自调兵,谁也说不清楚。军权在握,君权便轻而易举得之。
新帝,到底是定下来了。
正月十八,四皇子白修隐行登基之礼,正式称帝,国号元隆。
第58章离去
即使有先帝新丧在前,只是新帝登基,又恰逢过年,登基大典也不可太过草率。
祭祖、问吉、加冠、朝拜,种种礼数,样样马虎不得。
白修泽坐在上林苑的秋千上,听着宫内礼乐之声连绵不绝,不过月前这宫中还是一片缟素,哀戚沉重,不过有谁是真的为先帝伤心的呢,哀哀哭泣以后用曲意逢迎的笑脸迎来下一任君王,不过是审时度势罢了。
枝头的梨花仿佛也懂得这个道理,早早地便开了,也想来凑个热闹。只是梨同离,又是一片素白的颜色,哪有桃花应景又喜气呢。果然只能被种在这不起眼的角落里啊。
不过说到底,春天究竟是快了。
白修泽轻轻地晃着秋千,想起初见时也是这般时节,春风浮动,梨花盛开,他记得那个少年站在他面前,乖巧而温顺,如一个柔软的面团,如何揉捏都是那般模样。如今也成为君临天下的帝王了。
偶有梨花飘落额间,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一句诗来,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随即吃吃一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宫怨诗了,倒是显得矫揉造作起来。更何况如今才是早春,何来什么春欲晚呢。
随手拈过那枚花瓣,风一吹,便散在空中了。
远远的看见皇后朝自己走来,她如今已经是太后了,新的皇后,已经变成了白修隐的夫人,宋家的嫡女宋宜画了。如此想着便有些失了神,知道太后走到他面前,语气焦灼,“我的皇儿,你叫母后好找!”
他从秋千上下来,端正立着,“母后何事如此着急?”
“你竟还有心情荡秋千!”皇后眉头一皱,“你若再不走,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白修泽脸上露出错愕之色,“走?去哪儿?母后什么意思?”
“我的傻儿子。”太后重重地叹一口气,“你以为新帝真的会放过你吗?”
白修泽明白过来,抿唇迟疑,“我已经对他没有威胁了。”
“你这样认为,他可不会这样认为!你可记得白修临的例子,即使已经被废为庶人,他还不是一样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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