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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八拐
不过他已习惯了被宫中人轻慢对待,只好言回答,“是。”
长公主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嫌恶之色,拢一拢身前的披风,仿佛生怕连披风也沾到他一般,“既然惹人嫌就少出来走动。叫人看见岂不惹人厌烦。”
白修隐在他们面前向来是恭敬的态度,他乖巧答道,“长公主教训的是。”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长公主倒讨了个没趣儿,哼了一声从他身边昂头走过。还没走出几步路,又听见他说,
“听闻今年春天父皇会为长公主凤台选婿。修隐祝长公主选得如意郎君。”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停下脚步却未回头,柔婉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屑,“再怎样的如意郎君,也与你一介质子无关。”
白修隐笑了笑,任由她骄傲离去。
回到宫里,却发现一向温柔的母妃眼神有些不寻常。她风一般朝他扑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锋利,有带着不可名状的激动,“哪儿来的!”
白修隐看到她手中拿着那柄宋行安赠与他的青龙剑。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又被她一声尖利的叫喊所打断,“这剑哪儿来的!”
她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突然染上了狂热的光,如同是失心疯的病人。白修隐有些担心,试探性地喊道,“母妃?”
她却依旧拿着那把剑,三两步冲到白修隐面前,疯狂地摇着他,只一直重复,“这剑哪儿来的!这剑哪儿来的!”
白修隐从未见过她这样,在他的印象中,母亲总是温柔而坚韧的,那双眼睛永远是如死水般的平静。从未像现在这样,激动而无法把控。
“母妃?母妃!”白修隐尝试将她唤醒,这样不清醒的状态让他十分担忧。
白梨散焦的眼睛慢慢重新聚拢视线,她声音仿佛平静了一些,却依旧死死捏住白修隐的肩膀,“修隐,告诉母妃,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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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儿来的。”
白修隐被她捏得微微皱了皱眉,只乖顺回答道“是宋将军送我的,据说是他父亲的战利品。”
听闻此言,白梨仿佛一下子被人抽空了力气,只喃喃地念到,“战利品……战利品……”
脱力一般颓然坐在地上,剑也顺着手中滑下去,撞在地上碰出叮铃的脆响。仿佛被这声响动惊住,她猛然抱起地上的剑,死死地盯住剑上的梨色剑穗,模样悲恸而哀伤,“战利品……我就知道……她是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样的白梨看得白修隐心中奇怪,“母妃认识这把剑的主人?”
白梨抬起头看他,眼神变得锐利而防备,仿佛眼前站着说话的是个陌生人。兀的,她嗤的一声笑起来,声音如同裂帛,
“我不过歌姬出身,哪里认识什么将军。”
白修隐在她脸上从未见过这种笑容,仿佛带着无尽的悲凉与深深的无奈,却又想极力将它掩饰下去,似哭不哭,似笑非笑。
她起身,将剑交还给白修隐,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那般淡漠坚韧,即使脸上犹带泪痕,她依旧神色淡淡,仿佛是历经大喜大悲后的漠然,带着看透人生的平淡。
她理了理发疯时弄乱的衣裙发髻,“既然是宋将军赠与你,便好好着吧。”
随后如一阵烟一般隐在房中。
白修隐不知道这柄剑跟母妃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剑的主人跟母妃有什么关系,但那样激动而惊喜的神色,也许这柄偶然得来的剑,是母妃隐藏起来的秘密。
他将剑好好了起来,就当是好了母妃的秘密。
雪渐渐下得大了,孕中的母妃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仿佛不怎么爱走动了,也不怎么爱见人了。
白修隐渐渐发现,她一向坚韧而温柔的笑容下面,隐藏了一抹深深的哀伤。
直到除夕夜的阖宫夜宴,她才挺着愈发圆润的肚子出现在大家面前。
她将悲伤的情绪极好地掩盖在温婉的笑容里,即使偶尔会露出那么一点点,皇帝也只当她孕中多思,在她耳边温和劝道,“咱们的孩子,是儿是女我都喜欢。”
更何况这样歌舞升平的日子里,她的那点忧愁的思绪,根本无人在意。
她圆润的肚子的确让大家都觉得会是个女儿,嫉妒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皇帝多子,虽然白梨出身歌姬,可皇帝对她半是怜爱半是愧疚,难保再多个儿子出来跟他们争夺皇位。
至于白修隐,这个向来乖巧又不争不抢的质子,他们从未放在眼里过。
此时他正在上林苑里,拉着他的太子哥哥放炮仗呢。
“哥哥,你去点嘛。”他拉着白修泽的袖子,一副害怕又可怜的模样,缩在他身后,“我害怕。”
白修隐已经长高了不少,新做的衣服让他添了些气宇轩昂的贵气,却是依旧一张小孩脸儿,以至于和白修泽等高的他做出这些举动,竟也不觉得奇怪。
白修泽倒是习惯了他经常这样故作可怜,一边嘴上说着,“蠢货,这都害怕。”还不忘摆出一个鄙夷的神色。
一边心里的自尊心又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像他什么事都比别人要强一些,就连这种事也不意外一样。
事实上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从来都是下人们放好炮仗他只用看的,没想到这个蠢货竟然把跟在身后的内监们都支开了。
他可不能在这个粘人面前露怯,一手拿着火信子,一边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靠近放在地上的炮仗,摒住了呼吸。
白修隐在身后看着他微抖又故作镇定的手,又看了看哥哥因为弓着身子而沉下去的腰,翘起来的屁股,眼睛笑成了月牙型。
“哥哥小心!”就在火信子差点就靠近引子的时候,耳后突然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提醒,白修泽弓着的身子唰的一下弹了起来,手中的火信子扔得老远,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也不怪他,本来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炮仗身上,谁料想白修隐在背后突然来这么一嗓子。他拧着眉看白修隐,你存心让我出丑是不是!
白修隐一脸无辜的模样,眨眼黑亮的眼睛看着他,偏偏还故意问道,“哥哥是害怕吗?”将白修泽气得跳脚。
第21章愿望
闹了好一会儿,白修泽才小心翼翼将炮仗点燃。
他俩捂着被冻得通红的耳朵,一脸期待地望着地上的炮仗。
一声爆响,在这样的日子里显得格外欢快。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心,随着这一声响,白修泽感觉到自己被一个身影猛的一扑,随后白修隐便如同八爪鱼一般挂在了他身上,紧紧地抱着他。
他一边皱眉一边想将身上的人扒下来,“你干什么!”
身上的人不下来,只抬起头用又软又糯的声音委屈说道,“刚刚被炮仗的声音吓到了。”
白修泽心说你哄鬼呢!这么大的声音也能把你吓到?当你是林妹妹呢!
转过头去刚想要发火,却发现此时与他鼻尖只有一个指头的距离,白修隐清亮的眸子就在他眼前,如同一汪泉水,洗净世间所有的污秽。
他张了张嘴,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眼前好看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哥哥怎么耳朵都红了。”
白修泽这才回过神来,将身上的人三两脚踹下去,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梗着脖子说,“冻的。”
白修隐却再次靠近他,两只手突然捂上他的脸,“那我给哥哥暖一暖!”
那样单纯又一本正经的眼神,白修泽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我不冷了!”
白修隐依旧越粘他越紧,将被打的手可怜兮兮地举起来,“哥哥都给我打红了。”
他的指节白皙秀长,手背上却露出几个通红的指印,红白相间,甚是分明。加上一副可怜无辜的神情,到让人看着老大不忍的。
白修泽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你自找的。”
他瘪嘴,“哥哥动不动就打我……”
口吻里透出的委屈在旁人听来,倒像是真的白修泽欺负了他一般。
白修泽拧着眉,“你离我远点我就不打你了!”话说出口,语气倒像是赌气一般。
“我才不呢!”白修隐又朝他靠近一点,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眨着眼说道,“要是哥哥和你身上的气味一样温柔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还露出一副意味无穷的表情。
然后,被白修泽一掌拍在脑门上,“再胡说我就把你扔去刑衙服苦役去!”
“哥哥别生气嘛。”白修隐瘪着嘴揉揉脑袋,“看我给哥哥带什么了。”
“天天就知道九顺斋,我都吃腻了。”白修泽不吃他这一套。
“可是每天带的口味不一样啊。”白修隐打开油纸包,“今天是水晶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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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好吃得很呢。”
说罢将糕点放在白修泽面前,用诱人的香气和亮晶的色泽引诱着他。
吃腻了什么的,不过是嘴硬时候说出的气话。白修隐每天都换着花样买,荔花糕桂圆糕天天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吃腻。
说出了这种话,此时白修隐即使将糕点放在他面前,他也宁愿要面子,脑袋一扬,“不吃了!”
白修隐将糕点晃一晃,半是撒娇半是央求“哥哥吃一口嘛!吃一口嘛!”
要说白修泽这人到底是少年心性,有被养出了一副唯我独尊的脾气,明明心里想吃得不得了,还非要人三请四请,苦苦哀求才肯吃。仿佛是告诉别人,我本来不想吃的,看在你这么求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吃一口。
吃完明明心里都开心得不得了了,还要安慰自己,是看在他苦苦哀求的份上才吃的。
这叫什么,死鸭子嘴硬。
白修隐仿佛就吃他一套的模样,天天哥哥左哥哥右地喊着,白修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吃腻了依旧换着花样地买。
天知道他偷偷跑出宫去有多么不容易。又不能囤着一块儿买,九顺斋的糕点娇气,就得当天新鲜的最好吃。
不过看着哥哥吃得开心又故作掩饰的小模样,些周折也不算什么。
他弯了弯眼睛,“好吃吗哥哥?”
白修泽咂了砸嘴,“一般。”
一般他嘴里说的一般,那就是还不错的意思,白修隐眼中笑意更甚,“我下次还给哥哥买。”
两三个糕点下去,刚刚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了,白修隐看他高兴起来,又闹腾着让他放炮仗。
白修泽倒是觉得这放炮仗挺让人上瘾的,接近前的小心,点燃一瞬间的紧张,和点燃后的期待,随着那砰的一声,所有的情绪都炸开了花,带来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他依旧给白修隐一个要你有何用的眼神,随后噼里啪啦的炮竹震天响。
两个躲到一旁的亭子里,看着一连串的炮竹爆开,混在喜悦的响声,“哥哥,新年快乐!”
白修隐明亮的笑容比炮竹炸开那一瞬间还要璀璨,白修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摸了摸鼻头,“新年快乐。”
“今年是有哥哥在的第一个新年啊。哥哥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白修泽随口说道,“让白修临白修文一年不顺就是我最大的新年愿望了。”
“啊!”白修隐期待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哥哥的愿望都不关于我。”
又做出一副委屈样子,白修泽额角青筋跳动,谁的新年愿望要关于你啊!
他哼一声,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一个小小质子,也想做我的愿望?”说罢狠狠剜他一眼,“别以为给我买两次九顺斋就能讨好我!”
白修隐丧眉搭眼的,“可是我的新年愿望是关于哥哥的啊。”他语气里有满满的失落,做出被抛弃一般的可怜模样。
不过只片刻间他便表现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的新年愿望就是每年过年哥哥都陪着我!”
“做梦吧你!”白修泽对他的愿望嗤之以鼻,一本正经地纠正他,“新年愿望只能管这一年的事,你居然这么贪心,还想着每年。”
白修隐不以为意,弯着眼睛乖巧说道“那我就每年都许一次这样的愿望!”
“切!这算什么。”白修泽翻着白眼,仿佛他的想法十分幼稚,“等到你们成年封王,都得出宫,到时候陪我过年的当然是我的太子妃。”
一提到太子妃,白修隐眼中的光有一瞬间的黯淡,就像跳动的烛火那般忽明忽暗地闪烁。
他试探性地问道,“听闻三月初各国使臣皇子觐见,父皇会为长公主凤台选婿。”
白修隐一副桀骜的样子,谁都不放在眼里,高高扬起下巴,“皇长姐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她那样桀骜的性子,嫁去别国也好。”
“听闻此次朝见,还会有各国宗室女子甚至是公主……”白修隐觑了一眼他的神色,“母后似乎对哥哥的太子妃也十分上心呢。”
白修泽对太子妃的事情向来不甚在意,在他眼中娶太子妃是跟吃饭一样寻常的事,只是味道的好坏罢了,“若是有合我心意的,做太子妃也未尝不可。”
白修隐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哀嚎到
“哥哥千万不要娶他国女子啊!”
第22章赛马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白修泽,“那些女子娶不得啊哥哥!”
后者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周国女子温柔貌美,可他们不是啊。外族女子多蛮夷啊哥哥。”白修隐脸上的神色眼中,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
见他依旧是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白修隐继续说道,“就说范国。我做质子之时常常见到范国妇人长得膀大腰圆声音粗嘎。听说梁国女子也粗鄙不堪。还有查国也是……”
见他脸上有了退却的神色,白修隐继续添柴加火,“哥哥若是不信,等到他们来朝见,尽可去看看!即便有一两个貌稍过人的,一说话也必定露怯。”
白修泽脸上有思忖的神色,想了半天,一拂袖子,“到时候再说罢!”随后看向他,“倒是你,初二在秋苑比骑射,该你先露怯了。”
每逢大年初二皇子们必定在秋苑互比骑射,嬉禽弄兽。若是拔得头筹,好头是一回事,重点是在讨厌的弟弟们面前有一次长了面子,那才是最令他开心的事情。
为此他已经准备很久了。
这天冰雪刚刚消融,仿佛有开春的迹象,天气却冷得不同寻常,即使有温和的阳光,照到人身上依旧感觉不到丝丝暖意。
皇室宗亲都到了秋苑的看台,四位公主与其母妃坐于右侧,皆穿着兽皮大氅以御寒,长公主和皇后的狐皮大氅最是珍贵。一件纹着凤衔明珠,一件绣着孔雀望月。暗金和暗银线交错在大氅上,贵气十足。
六位帝子坐在左边,除了两个尚且年幼的,因为要比赛骑射的缘故,都穿得十分单薄。春寒料峭,依旧掩不住少年帝子们的热血心性。个个皆骄傲昂头,雄姿英发。
只有白修隐,不仅来晚了,浑身上下还裹得像个粽子。不仅穿得厚实,身上还皮了一件羊皮大氅,饶是如此,露出的小小鼻尖也被冻得通红的模样。
他在白修泽旁边坐下,惹得白修泽皱了皱眉头,小声骂道,“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白梨眼中有担心的神色,“皇上,修隐身体不好,也尚未学习骑射,不如今天的骑射他就了吧。”
“梨母妃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向来初二互比骑射,皇子们都是要参加的。听闻父皇做皇子的时候,有一年脚腕受伤了,都坚持比骑射还拿了头筹。四哥身上又无伤病,难不成还要破了这个传统?”
白修临一番话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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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得她无话可说。
还没来得及反驳,又听见白修文附和道,“若四哥是个女子今儿这骑射也就罢了。”他左右大量白修隐一眼,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还别说,四哥模样本就秀气,今儿裹得这么厚实,可不跟公主们一样了。”
言罢,几个看不上白修隐的人都低声吃笑起来。
不知是冻得还是被他们的话给羞的,白修隐只埋着头,一张脸涨得通红,那模样半是委屈半是羞愧。
白修泽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倒是说话啊你个蠢货!平时在我面前那么死皮赖脸的,怎么被他们讲两句脸都红成这样了!
白修隐却没看他的眼神,一味埋着头由着他们嘲笑,很是可怜的样子。
他看不过去了,刚要张嘴反驳两句,就听得皇帝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修文!”
声音不算重,却已经有些斥责的意味了。
白修文忿忿噤声,在白修临狠狠剜他一眼之后,他也回以一个挑衅的眼神。
白修泽从来不管闲事,如今竟为了一个小小质子出头,回过神来他自己也觉得仿佛这样有损他太子的面子。不过……
他才不是为白修隐那个蠢货出头呢!他是看不惯白修临和白修文那么嚣张,顺带教训教训他们罢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呸!他才不要和一个质子做朋友!
“既然修隐身体不好,不如就……”
皇帝刚想作罢,便听得皇后好言劝道,“皇上,皇子可不能像公主那般娇养着。”她抬眼看了看白修隐,“既然未学过,不如趁着今天的机会想哥哥弟弟们学一学,过年嘛,大家一起才热闹。”
向哥哥弟弟们学一学,白梨看着皇后暗自冷笑,且不说没人愿意教白修隐,就是愿意教,片刻之间岂能学会,不过是为了看她儿子的笑话,看她的笑话罢了。
皇帝思忖片刻,“也罢。修隐,男儿郎,去大胆试一试罢!”
有他这么一句话,大家更是等着看白修隐的笑话了。
等到内监们把马都牵进秋苑,帝子们已经在跃跃欲试地等着了。
“今年的头是什么,父皇可要提前说好啊。”
白修临一边顺了顺马毛,一边笑着冲着看台上的皇帝问道。
皇帝想了半天,从身后内监手中取过一件毛色鲜亮的狼皮披风,爽朗笑道,“这件大氅如何!”
皇后惊讶叹到,“这仿佛梁国去年朝见时候的贡品,皇上喜欢得很呢。”随后一脸慈爱地看向皇子们,“诸位皇子们可要努力了。”
皇帝一脸喜色,“他们若是能在骑射上进些,一件大氅算什么!”
“虎父无犬子,皇子们必会不负所托。”皇后嘴角微笑从容,眼睛淡淡扫过白修隐。
“修隐,你来。”白梨朝白修隐招了招手,随后温柔地为他解开厚厚裹着的披风。
“母妃……”
白梨用温和却低柔的声音告诉她,“大胆去吧,有母妃呢。”
白修隐这才走下看台,朝着马匹的方向走去。
诸皇子都选好了自己的马,只剩下一匹红棕色的马等着白修隐。一旁的白修临拍了拍他的马,嘴边勾起一丝轻笑,转过头对皇帝笑道,
“父皇老说我们不敬四哥,如今我们都把这最好的大宛驹留给他了,父皇可不能再说这话了!”
这马匹通体枣红,脑袋高高昂起,一看便是匹好马。皇帝满意地笑了笑,“既然如此,你好好教教你四哥,他还不怎么会的。”
白修泽则恶狠狠瞪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这马明明是秋苑中最不听话的马!你偏偏牵了它出来!”
“无妨!”白修临不在意般挥挥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有些脾气,怎么能叫好马呢!太子驯服不了它,难道也觉得别人驯服不了?你说是吧,四哥?”
“你!”白修泽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转过头想寻求皇帝的帮助,皇帝却看着他们,没有任何动作。
他咬咬牙,将自己马的缰绳递给白修隐,“你骑这个,我来骑你的!”
“哥哥!”白修隐眼中满满的惊喜之色。随即转换成一脸痴痴的笑,“原来哥哥对我这么关心。”
那样子,就差拍手原地转圈圈了。
“谁关心你了!”白修泽眉毛一拧,压着嗓子吼道,“我是怕你摔死了没人出宫给我买糕点吃!”
白修隐向来选择性无视这种话,反正一脸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一边嘴里念叨着,“我就知道哥哥最关心我了!”一边顺了顺马毛。
“你给我将马牵着!”白修泽没好气地训他,一边将缰绳又朝他那边递了点。
白修隐却朝他笑了笑,“无妨!我看这匹马儿……”他一个翻身上马,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修泽,笑容灿烂,
“这匹马儿,也挺好!”
第23章平手
他起身上马那一瞬间,衣摆高高扬起,身轻如燕,尔后稳稳落在马背上,笑容明亮而自信。
霎时间白修泽竟看呆了几秒钟,即使厌恶有人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如阳光般化冰的笑容,看得他挪不开眼。
这一刹那,他仿佛忘记自己是太子,而马背上的人,那样从容,那样自信,低头看他的时候,仿佛他才是神。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白修隐已经在冲他喊道,“哥哥!上马!”
“好小子!”他一瘪嘴,翻身上马,“深藏不漏啊!”
白修隐嘿嘿一笑,挠着头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仿佛刚刚那般自信的人不是他,“我原是不会的。”
白修泽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鬼才信你勒!
向来骑射比的都是骑术和驰射,白修临本想看他的笑话,才故意将一匹烈马给了白修隐,却没想到这马今天竟然如此乖顺起来。
他不屑冷哼,睨了白修隐一眼,冷嘲热讽道,“太子就是要偏心他一些,连自己的马也肯还给他。可是,仿佛他不怎么领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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