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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八拐
离皇帝远了些,白修临一句四哥也不肯叫出口,让他叫一个质子做哥哥,父皇面前做做样子也就罢了,难道还真怕他不成。
“七弟说的是谁,他啊他的我怎么听不明白。”白修泽懒洋洋地牵着缰绳,不在意的模样,“若是说你四哥,以后记得好好叫,不然叫父皇听了,算怎么回事呢。”
白修临不忿,正欲与他饶舌几句,一旁内监来报,“殿下们可以开始了。”
秋苑空旷,白修临双腿一夹马肚子,率先奔了出去,扬起一路灰尘。白修泽也不甘落后,骑着马紧随其后。
只有白修隐的马,明明是匹好马,却不紧不慢地落在最后,仿佛如散步一般,颇有几分信步闲庭的滋味。
白修隐脸上也并未有着急的神色,跟随着马一摇一晃的,十分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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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看台上的嫔妃也窃窃私语到,“亏他还骑了一匹好马,真是浪。”
“质子就是质子,上不得台面,哪能跟宫里头的正经皇子比。”
一旁白修临的母妃脸上颇有得意之色,转过头看向皇帝,“修临一路领先,怕是要夺得首胜了呢。”
的确,秋苑里白修临一直领先,白修泽与其只有一步之遥,却一直没能超过,不怎么出色的白修文落下了一些,却也没有白修隐被落下一大截那样丢脸。
皇帝给白梨投去一个安抚的微笑,“修隐极少骑马,这样已经实属难得。”
她也只是挽了挽耳边的发,温婉一笑,不置一词。
眼看着白修临就要取胜,白修泽嘴角轻轻扬起,狠狠一夹马肚子,竟冲到了他的前头。
离出发的地方只有几步之遥,胜券在握,白修泽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却突然感觉到身边被扬起一路尘埃,仿佛快要被一股劲风掀下马去。等他反应过来,白修隐竟先他一步到了出发的地方!
不仅是他,余下两人也都惊呆了,这什么都不会的质子竟然拿了首胜?
他们甚至没看清楚马儿是怎样从他们身边掠过的!
只有看台上的众人看得清楚,白修隐拍了拍马脖子,脚下一蹬马儿便窜了出去。
说来也怪,那烈马宫中极少有人能驯服他,今天竟如此乖顺。
白修隐纵身下马,笑眯眯地仰着头看着马上的白修临,“多谢七弟,的确是匹好马。”
十分乖顺的话,却把白修临气得牙根痒痒,这马脾气烈,他又想着他不会骑马,存了让他出丑的心才牵出来让他骑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靠着这马赢了他一局!
他不信这个邪,咬着牙说道,“再来!比驰射!”
白修隐却转头看着皇帝,拱了拱手,“儿臣靠好马获胜,胜之不武。”
一两句将话说的极漂亮,但大家心中有数,能让这大宛驹如此乖顺,也算是本事了。
本以为驰射会有一场鏖战,却听得他继续说道,“儿臣不驰射,且参加过骑术也不算坏了规矩,还望父皇允准儿臣多加练习,明年再战。”
皇帝很是满意的样子,点点头,“如此,你先回来罢。”
白修临不忿地哼一声,低声说道,“临阵脱逃,缩头乌龟!”
“闭嘴吧你!”白修泽被人抢了首胜,也不爽得很。“他若不脱逃,没准儿今儿头都是他的。还轮得到你吗。”
又因为看着白修隐骑马很是熟练的样子,觉得他说的什么不会骑马都是瞎扯,又一种被骗的挫败感。嘴边嘟哝着,“就知道不该相信他那张扮乖的脸!”
驰射的规则简单,将猎物放入秋苑,谁射猎多,谁便获胜。
马儿疾驰,猎物乱窜,而皇子们不仅要捕捉猎物,还要防止他人的暗箭,或者从他人的手中抢到更多的猎物,一场下来亦是十分,引得皇帝连连称赞。
结束后才发现,只有白修文略微逊色,白修临和白修泽竟然平分春色,猎物竟然一样多。
头只有一件,他们俩又是那样争强好胜的性子,自然谁也不肯让着谁。
一时间两人在秋苑上的气氛剑拔弩张,“头自然该是我的!”
“凭什么!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就凭刚刚骑术我赢了你!”
“论骑术该拿头的是那个质子,太子倒是先惦记上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皇帝虽然听不见,却也犯了难,总不能说将一件披风分成两半一人一半吧。
这时候倒是长公主出了个主意,“若是打了个平手,父皇不如再让他们比一局如何?”
“再比一局?”皇帝有些为难,两人驰射平分秋、、色,若是再比一局,若是再打个平手怎么办?
长公主笑了笑,脸上满是骄傲之色,“规则由儿臣来定如何?”
见她如此自信,皇帝也来了兴趣,“你且说如何比?”
她但笑不语,有几分故作神秘的意味。走到秋苑之中,摸出随身带着的秋杜鹃手绢,别在腰间,对两位皇子说道,
“我便站在这里,你们谁先射下我腰间的手绢,便是谁赢!”
此话一出把倒是把皇后下了一跳,“宁安!刀剑无眼!你胡闹什么!”
她只是仰着头笑了笑,“我可很是相信两位弟弟呢。”
皇后担心她,焦急地看向皇帝希望他能让宁安长公主停止胡闹,皇帝却默许了她这种行为,反而眼中还有赞赏之色,
“不愧是天家女儿,勇气不输男子。”
她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弟弟们开始吧。”
第24章天相
两人驰马拉弦,本都是稳稳对准长公主的腰间,就看谁的剑能快了。
白修泽将弓弦拉满,正准备一箭射出,未料想白修临本来对准长公主腰间的箭竟然转向对准了他的马。此时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白修临则更快,只听得咻的一声响,如同破风之声,白修临的箭狠狠地射在马蹄边。
马突然受惊前蹄惊慌仰起,白修泽为了维持平衡只能腾出一只手来牵住缰绳,而剑却歪歪斜斜的射了出去,离长公主甚远。
又来这一招!白修泽火冒三丈,好你个白修临就知道玩阴的!
等他维持了平衡过来,白修临已经将弓拉满了弦,只剩下将剑射出。
白修泽咬了咬牙,可不能被他这么赢了过去,他一边着急拉弓,一边看着白修临的动作。等到白修临对准了长公主准备射箭的时候,他鼓足了中气,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了一声,“白修临!!!”
这一声暴喝的威力对于集中力的白修临来说,不亚于将箭直接射到马蹄子边上,吓得手一抖,箭竟然偏出去三分,擦着长公主的手绢过去,竟未将其射落。
秋苑空旷,竟有回声传来,“白修临……修临……临……”
足以见白修泽用了多大的声音,气得白修临脸都黑了。
而白修泽乘胜追击,在他之后将剑稳稳射出,白色的手绢被箭狠狠钉在秋苑的墙上。
他得意地冲白修临扬了扬眉,你既玩阴招,也别怪我还之彼身。
说起来,这招的灵感还要感谢白修隐。除夕当天放鞭炮,他聚会神点炮竹,被白修隐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看来,这招的效果很好嘛。
看着白修临一脸不满意这种结果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白修隐看着哥哥以略带些幼稚的手段赢了比赛,不由得勾了勾唇。
不止是他,就连皇帝也笑了,又好笑又无奈,“修临这孩子,还真有他的。”
头自然是由白修泽拿了,他乐得开了花。不止是为这样一件披风,还是因为赢了他一向都看不顺眼的弟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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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比披风的颜色还黑的脸,他嘴角憋着的笑就忍不住漏出来。
那模样,白修隐看在眼里,真是可爱极了。
如此又看了些驯兽嬉禽,歌舞丝竹不歇,又热闹了一整天。而当天晚上,皇帝则去了长杨宫,看看怀孕的白梨。
此时白修隐也在,皇帝看着他十分乖巧,随口夸道,“修隐的骑术很是不错呢。”
白修隐脸上有被夸奖后露出的淡淡红晕,很是谦逊的样子,“儿臣第二次骑马,在父皇面前献丑了。”
“什么?”皇帝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竟是第二次骑马?”
说罢像是不相信的样子,转头看向白梨,“可是真的?”
后者点头给他确定的眼神,嘴边勾起一丝苦笑,“修隐在范国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的。”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有温柔地看向白修隐,“上一次骑马,还因为马儿受了惊跌了下来。”
白修隐微笑着,他知道不是这样的。
范国的日子苦而绝望,即使这样,母妃依旧用买酒攒下来的钱为自己买了一匹小马驹。几乎是那匹马陪着它长大,母妃不甚通骑术,却能偶尔指点一二。
她问起,母妃只说从前看别人骑过。
虽然不知道那个别人是谁,但这种指点却总能在他快要摔下马时让他稳住。
他是熟识马性的,马是他儿时的玩伴。
这样说给皇帝听,他们有他们的目的。
白梨温柔却无奈的笑容让皇帝心疼不已,连连感叹道,“从前的日子,是苦了你们娘俩的。”随后又惊喜看向修隐,“那马不好驯服,你是如何让它听话的?”
白修隐还没来得及回答,话就被白梨接了过去,“皇上知道马儿不好驯服,还让修隐去骑,若是真出了事可怎么好。”
温柔的语气中带着撒娇一般的嗔怪,即使是抱怨,皇帝似乎也生不起气来,他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肩头,“是朕不好。不过皇后说的也有道理……”
他想了想,“既是男儿郎,可不能像女儿家娇养着。”
说罢开怀一笑,“若不让修隐一试,怎知他还有这种天赋?”
这事情不知怎么传到了武场太傅耳中,他惊讶之中竟向皇帝进言,“大宛驹乃是边疆进贡,此等汗血宝马,乃是十分有灵性的动物,宫中除了四殿下以外,至今无人能驯服。”
皇帝知道大宛驹不好驯服,却没想到竟无人驯服,“无人驯服?太傅也驯服不了吗?”
“皇上有所不知,大宛驹灵性极佳,非蛮力可以驯服。若非天意注定,四殿下是绝对不可能第二次骑马就让其如此乖顺。”
皇帝挥了挥手让太傅退下,不过太傅一番话倒是让他琢磨起来,“天意注定?”
而后又有宋行安对皇帝说道,“四殿下天赋异禀,若加以引导所得重用,乃是我大周之幸。”
皇帝却琢磨越觉得不能把这事马虎了过去,既然涉及到天意,他便招来天星司仪问一问,“前些日子太傅对我说,四殿下驯服大宛驹是天意,你怎么看。”
“臣听闻大宛驹有灵性,若是被四殿下驯服,说明大宛驹已认定四殿下是他的伯乐。”
皇帝要听的自然不是这样,“你只且说说跟这天意有无关系。”
“若是说,也算得上有,世间一切之事冥冥中都有天意注定。”司仪脸上渐渐露出为难之色,“只是臣夜观天象,发现四殿下所主星相,被众星所掩,光芒微弱,而……”
他觑了一眼皇帝的神色,仿佛不敢再说下去。
皇帝有些不耐烦,“而什么?你只管说就是。”
“而……而四殿下的星相,臣近日才发现,有大主之兆……”
皇帝一听,脱口而出,“大胆!”
大主之兆,要么是皇帝所显,要么是太子所显,他人有此之兆,岂非是……
天星司仪被皇帝吓得忙跪下磕头,“臣不敢胡言。只是此星被众星所掩,难以为人发现。”
皇帝脸上有大惊之色,在片刻后归于平静,“你且下去。”随后又沉声嘱咐道,“此时你就当不知,不可外传,否则我便要了你的脑袋!”
大主之兆,大主之兆,皇帝平静的脸下是无法克制的震惊,甚至要喝一口热茶压一压这种大惊之后给内心带来的颤抖。
而此时长杨宫里,白修隐正在乖巧的看书,白梨一边缝制衣衫一边絮絮地问着他的功课。针似乎不怎么锋利了,她将针尖在头发间擦了擦,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东西可都送去了。”
白修隐看着书,头也不抬,“已经吩咐人将银票悉数送于太傅和天星司仪府上,母妃放心。”
“嗯。”白梨淡淡地回答,嘴边依旧是那抹最温柔的笑意。
第25章贺礼
二月十八是白修泽的生辰,此时诸国宗亲王室已陆陆续续进了周国,以求朝见。周边诸国已大周国最为强盛,周国又有扩张版图吞并他国之意,诸国王室都前来求亲,若能取得周国长公主,有一段姻缘在,也能维持几年国内安定。
如此,带着隆重的贺礼和朝见贡品,诸国宗亲出现在白修泽的生辰之日,皇太子尚未娶亲,若是能将本国公主或宗亲女子嫁与周国太子,也算是求的一番安定了。
不止是这些宗亲王室,还有各国的质子也有幸被邀进宫一观。
这一天算是十分热闹,白修泽穿着新做的衣袍,暗金丝线的四爪蟒彰显着他周国太子的尊贵身份。在全安阁接受众人贺礼。金石古玩数不胜数,玉器珠宝更是堆也堆不下。
这里面的稀罕玩意儿不少,诸国也算是倾尽一时财力来讨好周国。饶是白修泽眼高于顶,也不由得暗暗咋舌。
其中最讨好他的并不是什么朱玉金器,而是些旁门左道的小玩意儿。毕竟还是少年,对这些不上心,就好些奇怪的小玩意。
其中就有一件梁国送来的琉璃九盏玲珑珠,让他觉得新鲜,起了兴趣。
“这夜光珠虽然不常见,可咱周国也不是没见过。可这东西,还真有他的稀奇之处。”白修泽手中摩挲着一颗圆润玉珠,听得旁边的内监说道。
那玉珠与平常玉珠无异,只是质地细腻,触手升温。虽然难得,却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一旁的内监解释到,“这夜光珠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琉璃九盏。”
白修泽挑挑眉,见内监小心翼翼奉出九个琉璃灯盏。那灯盏并无灯芯,浑身通透玲珑小巧。灯座是八瓣莲花形状,细看去每个灯盏内都阴刻不同图案。九盏灯盏被内监依次排开。
内监掩上房门,熄掉房内的其他灯盏。此时被白修泽那在手中把玩的夜光珠满满散发出淡淡光,虽不明亮,却温润喜人。
“请太子殿下将这夜光珠置于灯盏之中。”
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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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淡淡的光一照,白修泽仿佛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手中宛若奉着圣物,将其放入第一盏灯盏之中。
刚一放进去,灯盏周围便泛起淡淡的白色光晕,继而照亮了整间屋子。“太子您看!”
白修泽应声抬头,不远处的墙上竟映出一副图案,模糊看去像是一群小孩子。
还没等他叹一声好细的功夫,内监将夜光组置于第二个灯盏中,等到光晕散开,又是一种图案。
如此一番功夫将九个灯盏都试了一遍,白修泽惊讶发现,这些图案连起来,竟是一个完整的百童贺寿的故事。每个灯盏所显图案不同,散发出来的光晕颜色也不尽相同。看得出来是花了十足的功夫而成。
“这玩意儿倒是稀奇。”白修泽一脸欢喜地看着墙上印出的图案,随口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内监一边重新点上屋内的灯盏,一边答道,“回太子,是梁国派使臣送来。”
白修泽挑了挑眉,“梁国?梁国国力也不弱嘛。不然如何能送上这么巧的东西。”
“此时跟随使臣前来的还有梁国的三皇子。”
他眼睛闪了闪,“可有宗亲女子一同前来?”
内监刚要回答,听得吱呀一声掩着的门突然被推开,“什么女子啊?”
突然闯进来的光线让白修泽眯了眯眼睛,但听着声音也知道,必是白修隐那个粘人。他昂着头,不耐烦道,“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儿啊!”
“今天哥哥生辰,做弟弟的我肯定要来恭贺一番啊。”白修隐露出十分活泼的表情,蹦跳着进屋子,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原来哥哥了这么多好东西啊。”
白修泽脸上是一贯的不屑与骄傲,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也算好东西?你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吧。”
此话一出,白修隐嘴边扬着的笑突然垮了下去,神情中仿佛有些落寞,“我在范国长大,是没见过什么的。”
丧眉搭眼的样子,又加上十分失落的语气,倒让人老大不忍的。
饶是白修泽见惯了他扮可怜的样子,此刻不知怎的也心软起来。
少年面子又薄,还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将袖子一挥,“这有什么,这里面东西,除了这琉璃九盏玲珑珠,旁的喜欢什么你尽管拿!”
白修隐眼睛倏的一下便亮了起来,望着白修泽的一双黑眼珠直转,看了他半晌,直到将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才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
“哥哥生辰,我怎么能要哥哥的东西。”略带狡黠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像只小狐狸,“我是来给哥哥送礼的。”
他拍了拍手,便有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给太子殿下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尖利而急促,不像是人声。
白修泽一下子便来了神,“这是什么!”他兴奋的眼睛四处搜寻声音的来源,“是鹦哥对不对!”
白修隐晃着脑袋,嘴边的笑半分得意半分狡猾,“老规矩!哥哥叫我一声好弟弟,我便告诉哥哥。”
白修泽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怎么肯拉下脸来,哼一声,“我会缺你这么几只鹦鹉?”说罢佯装欲离开的模样。
知道他是非得逼急了才会叫出口的性子,白修隐也不急,嘴巴吹了声口哨,白修泽便又听见,“太子殿下别走!太子殿下别走!”
声音急促,显得有些滑稽,却又勾得他心里痒痒的,脚下才走出去一步,便又停下了。
“哥哥,一声好弟弟换这只小玩意儿,不亏啊。”
白修泽心中跟猫儿抓一般,对这些好玩的小东西喜欢得很。又心说你让我叫我便叫,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再怎么着,他这太子的架子还得端着啊。
一时间踌躇不下,跟白修隐僵住了。白修隐故作惋惜,“哎,看来哥哥不喜欢啊。那我便将它们放生了吧。”
说罢便要作势拍手,却被白修泽下意识一声嗳给拦住了。
他脸上悄然浮上一个得逞的笑,仿佛狐狸抓住猎物那般喜滋滋。而后便听得白修泽粗声粗气地叫了一声,“好弟弟!”很不情愿的样子,“可以了吧!”
白修隐顺势买了个乖,应了一声,“好哥哥!”
乖巧的笑容和软糯的声音都要腻不死人了,偏偏这招能拿住白修泽。
听见这声好哥哥白修泽如同炸毛一般,“别给我瞎叫!”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第26章醉酒
白修隐一声清脆的口哨,从房檐处飞来一只通体雪白的鹦哥,在房间里飞了一圈后见白修隐伸出手,便乖顺地落在他的手臂上。
白修隐轻轻抚了抚它的羽毛,将手臂抬到白修泽面前,“哥哥!”
而后那鹦鹉又咂着嘴,“给太子殿下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声音十分滑稽。
它毛色鲜亮雪白,羽翼柔软,白修泽伸出手去试着抚摸它的羽毛,这家伙十分乖顺地垂着头,任由他轻捏脖颈。
白修隐将脸凑到他面前,“哥哥可还喜欢。”
当然喜欢!因为母后说这些东西会令人玩物丧志,他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玩过,新鲜得很。嘴上却依旧含糊说着,“还行吧。”
可是眼里看着那鹦鹉欢喜的表情掩也掩不住,亮晶晶的,带着惊喜和雀跃,一如普通人家的少年,没了天之骄子的傲气,眼中盛满了对鹦鹉的喜欢。
白修隐也伸手摸了摸鹦鹉的羽毛,哥哥什么时候能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就好了。
对鹦鹉爱不释手的白修泽逗弄着它,直到晚宴快要开始,才依依不舍地将它交给下人,还不忘恶狠狠地嘱咐到,“给我看好了!掉一根毛拿你是问!”
等到他出现在晚宴上的时候,九重琉璃殿里已经坐满了各国使臣宗亲,见他到来起身祝贺,又不了一番客套虚词,一时间显得热闹至极。
跟随在他身后的白修隐则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不是最后一个,却也不显眼,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更显默默。
这样的场合总是少不了喝酒,这些人对于你来我往的敬酒还酒总是乐此不疲,白修泽更是成了灌酒的对象,仿佛多灌他两杯酒,便能多讨一些好一般。
白修泽酒量不行,才两三杯下肚白皙的脸上便已是红霞飞了。
这样勉强的灌酒看得白修隐皱眉,招手吩咐下人,“去给太子殿下准备一碗醒酒汤。”
此次诸国朝见,重在为长公主选婿,又恰逢太子生辰,皇后自然是满面风光,接过众人的酒一杯又一杯,也丝毫不觉得醉,还笑着对皇帝说,“诸位宗亲中若有合适女子,也可为修泽选一佳人。”
皇帝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今日宗亲女眷都不在,正好上林苑的花也开了,等过两天选个日子,将宗亲女眷们请入宫来赏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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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便是有意为太子选妃了,皇后脸上堆着笑,“不急,先为长公主择得佳婿。”说罢眼睛看向宁安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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