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学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安妃子
“那当然,这不用你教我。”
“既然如此,那就别把宠不宠的挂在嘴边,让我自然的陨落吧。”
如此淡薄,弄得谢贵妃想吵架都吵不成,因为她根本就不上心,记得上次绊她,她还扶住了她,在心底里她也没有那么讨厌她,只是女人之间的吃醋而已,除去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欣赏她的,而如今她这么安慰她,她也觉得这样冒失有点过了,因此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清闺没怎么在意,只是探头找东西,对了,刚才她要找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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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没在意,那是顾全大局,心里若是一点都不在意那也太假了,只不过她在乎的不是皇后之位,而是师父到底喜不喜欢冷宫秋的问题,她懒得理会什么谢贵妃的挑拨,也觉得跟这样的人较劲是件很白痴的事情,在她看来,嫔妃之间的斗争很多时候都是自找的,你把话语说的太犀利,一套一套的,弄得自己好像很聪明一样,虽说只有当事人能够听得懂,可她到底恨你了,往后就不能怪人家找你麻烦。
所以不作死,就不会死。
清闺对皇宫里的尔虞我诈不感兴趣,而是向往一种非常自由的市井生活,这一点赫连驿是最了解她的,以前每每无聊的时候,她总是说,赫连驿!赫连驿!带我出去玩好不好?他若是说不好,她就一直闹他,直到他带她出去为止,现在呢,现在赫连驿明明就在璃宫,她却一点也不敢找他,生怕一闹,他的行踪被人发现了。
也许因为担心,近来,她对一些繁杂的消息变得特别灵敏,这天走到大殿门口,她听到两个宦官在议论,好像在说什么劫狱,她也没有注意,不过单单这个词语,就已经把她的魂给拉去了,只听甲对乙道:“你有没有听说个事,昨天晚上有个小卒劫狱,被国主逮到了,结果打个半死,哎呦,那场面真的吓死人了。”
乙惊讶道:“是吗?那么厉害,看来有些人为了复国还真是蛮拼的,对了,怎么打的,有没有残废?”
“残没残废不清楚,反正是打的起不来了,后来都是被拖走的。”
“哎呀,那也真够惨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边说边唏嘘,清闺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赫连驿受伤的画面,一怔就喊住了他们:“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小卒,什么越狱,你给我说说清楚。”
“你还不知道吗?昨天有个小卒越狱,被人差点打死了。””可是一个青年的男子?“”是啊,长得还挺俊俏的。“”小卒人在哪?”“早关起来了。”“关在哪?快点告诉我。”“后山地牢,怎么你要去救他?”
清闺一怔,立刻奔向后山地牢,由于走的匆忙,忘记带令牌了,眼看了只有几步之遥,偏偏牢头找她要令牌,还说没有令牌不允许随便进,清闺觉得他们太烦人了,不就是令牌吗,拿来拿去都只是个形式而已,她之前都来过两次了,那就说明她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为什么实实在在的人要否认,却奉承那虚无缥缈的牌子,到底是她进去,还是牌子进去,越想越郁闷,就跟那几个牢头大打出手。
守牢人的武功深奥莫测,天下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斗得过,要撂倒她简直轻而易举,然国主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许伤她,谁敢忤逆谁就把命给我留下,因此他们处处退让,并不敢进攻,清闺见他们退让,就钻了个空子闯了进去,进去之后,有人跑去告状,清闺觉得还是应该快一点,不然等会师父来了就完了,清闺抓着牢里的扶手,看见一个男子靠着闭眼:“赫连驿,是你吗?”
男子抬起眸子看向她,面容清秀,不是赫连驿,却是个陌生人。
清闺立刻知道认错人了,就问赫连驿在哪,那小卒说他不认识,清闺挺无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弄错了,也许昨晚惩罚的人根本就不是赫连驿,而是这个人也未可知,唉,这年的头人都是怎么啦,一个送死不够,还有第二个,这璃皇的魅力也太大了吧,都那么落魄了,一个个居然还对他誓死不悔。
边想边摇头,才一转身,整个人好像撞到了什么,抬目,容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面前了,他今儿穿了件灰褐色的衣袍,袍子上绣着一条雕龙,秀发飘逸,头上还别了个高高的簪子,他应该是个倾城美男,尽管目光深不可测:“不是跟你说了吗?没事不要来后山,为什么每次你都那么不长记性?”
清闺往后退了退:“对不起,师父。”
容屿又渐渐的逼近她,目光透着机智:“刚才你在喊谁?赫连驿?”
清闺一慌,连忙掩饰道:“没有,只是口误而已。”
“你以为师父耳聋吗?刚才你明明还喊赫连驿,告诉我,是不是赫连驿混到宫里来了,你有没有看见他,老实告诉我。”
“没有,你不要疑心疑鬼。”
“清闺,任何人骗我,我都可以忍受,唯独你不行,我那么相信你,也请你对我坦诚一点,如果连你也像外人一样欺骗我、背叛我,那我就真的没有任何的牵挂了。”
“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我骗谁都可以,唯独不会骗师父。”
“但愿只是我多心。”容屿平了平心,发现她有点失落,就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紧张兮兮,走,咱们出去吧,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清闺干笑着,跟他一起出去了,屋里,容屿护着她走到一个桌子旁,桌子上放了一个缸蓝色的金鱼,她捧起玻璃缸天真的看着,看着看着不解问:“师父,这是什么鱼啊,怎么那么蓝呐。”
“这是蓝金鱼。”
“哇,原来这世间还真的蓝金鱼,我还以为金鱼都是红色呢。”“好看吗?”“好看。”“你要是喜欢,师父以后每天都让人一些弄些过来,保证你能看个够。”“听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好玩的多着呢,世间鱼有千千万万,形态各异,你见过像扇子一样的鱼吗?像蜈蚣一样的虾吗?”“没有。”“改天我让你一一见识可好?”“嗯。”
清闺托着鱼缸一直看,而师父则一看在看她,只要她笑,他就开心,她一皱眉,他整个心都不畅快了,两人以这样的姿势看了一会儿,后来还是清闺觉得没意思了,就放下了,容屿伸臂从后面抱住她,她一怔,有点不自在,容屿目光带着痴迷,声音几乎是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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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的:“怎么,几天没亲近,我就不能抱着你了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让别人看见了不好。”“你迟早是我的人,你怕什么。”“师父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那冷宫秋呢,她也应该是师父的人吧。”
容屿沉静着没有搭话,不知在思考问题,还是怎么啦,反正捉摸不透。
清闺失落道:“师父,你为什么要骗我?”“何出此言?”
“师父一面说喜欢我,一面又要娶冷宫秋,我觉得我要的生活已经越来越远了,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不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平凡安定的家而已,一个累了可以休息,伤了能够倾诉的家,如果师父不能给我,或者师父的心可以分给很多女人,那我们就此别过。”
“清闺”容屿忽然喊住她,伸手作挽留状:“我知道我们的处境很尴尬,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一切摆平的,你要相信我,冷宫秋并不可怕,她不能阻止我对你的心。”
清闺苦笑着,感觉他挺为难的,罢了,也许她跟师父的一切真的只是泡影而已。
第47章第四十七章晋江文学城
接下来的日子,清闺虽然很乐观,然她并不开心,她好像永远也逃不了冷宫秋的纠葛,尤其是闲下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时不时地跳出师父那‘为难’的表情,她知道这一切令他很为难,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想勉强,如果师父真的喜欢冷宫秋,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她有她的坚持,既然他不能给她想要的,那么用‘爱’来绑架他,他不开心,她也不会开心的,爱一个不是为了更幸福吗?如果日后两个人都不开心,那么这种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也许是处于尊重,她想,既然他们的矛盾无法调和,那他们还是分手吧,心是这样想,话也是这样说的,谁知容屿当时情绪特别反常,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墙边,他单手按墙挡住了她,冷冷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要离开我?”
清闺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不过依旧很有勇气道:“是!”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如果是,你要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呢?”
“师父真的想听吗?”语落,只见容屿点了点头:“这段日子以来,我考虑了好多,有你有我,有冷宫秋,有后宫,我知道你喜欢权利,喜欢那种获得玉玺的自豪感,而我则不喜欢,我向往的是舒心安定的生活,我想有个家,一个累了可以休息、失落能够倾诉的家,我知道,师父是不会放弃权利而选择跟我归隐的,而我也不屑于框留在后宫里作个傀儡,既然我们的追求不一样,那不如放了彼此,让彼此都可以选择自己的空间,这样难道不比强迫在一起好吗?”
“这就是你一直疏远我的原因?”
“是!”
容屿苦笑着:“想不到你我最终还是走上了这一步,你放心,我能够接受,我没事的。”
清闺瞥见他的样子蛮淡定的,就放心的说了声‘谢谢你’,谁知话才说完,肩膀却被他抓住,这会她才发现他的脸色彻底的变了,那样子她从未见过,几乎是爆发性的大吼:“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依旧想要抛弃我、离开我,难道你非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你才甘心吗?如果这样,那你摸摸我的心,他看它还跳不跳,你看它到底还跳不跳”他把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样子看起来很狂躁、很急切。
清闺努力缩了缩手,奈何他的力气很大,她根本就动不了:“师父,你别这样,你放手。”
容屿按着她手,丝毫不为之所动:“你说你不离开我,说你不会离开我!”他的语气带着逼迫,带着命令。
清闺一怔,也很绝情道:“不可能。”
“既然你那么绝情,我也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背叛,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心碎。”说罢了,他倾身霸道的吻上她的唇,急切的索取她的芳香,他想他是疯了,是被那种被刺激之后的丧心病狂,是啊,逼急了,他容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管是权利还是女人,只要是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噬心情蛊算什么,就算是死,他今儿也要得到她,他不允许她离开他,除了他,谁也没资格娶她。
狂乱的吻纠缠在她的唇上,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急促,力度都要大,她觉得她都有些承受不了,她想要说话,他却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只是用自己嘴唇强占着她的,然后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扣,清闺一惊,推着他,喃喃道:“不要,停下来,不然你会死的。”
容屿伤心病狂,已经听不进去她的意见,他努力褪去她的衣衫,她的兜衣渐渐的暴露出来,他看着她,胸口忽然间很疼很疼,即便这样他依旧不愿意停下来的,她吓住了,拼命的反抗却斗不过他,忽然觉得他好过分,难道不能做夫妻,他就是毁了她也不让她离开吗?
清闺觉得自己好伤心,师父口口声声说爱她爱她,而他却并从来都没参透爱的含义是什么,爱一个人是成全,是尊重,而他为了挽留她,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去摧残,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那她真的是看错他了。
吻依旧纠缠在一起,只是比之前细碎了许多,容屿彻底扔到了她的衣服,发现她的臂膀竟然如雪一样白,正解开兜衣上的结,她的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他只觉得手指一烫,瞬间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胸口起伏的望着她,额头上沁满了是滚烫的热汗。
喘息着,再喘息着,过了一会子,他才觉得自己的神志清醒一点,见她胸口一阵袒露,就拉着她坐下,然后一点点帮她把衣服整理好,而她含着泪,一直都不肯开口说话,他别过脸,好像有些逃避自己刚才的所为:“你不要怪师父,师父刚才只是……”
“我懂。”清闺不太会闹脾气,就算师父这么对她,她依旧想要给他一个台阶,为的就是不让他太难堪。
容屿心底有些慌乱,忽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开口关切问:“怎么样?刚才没弄疼你吧。”边问边查看她的手臂、脖子,却发现她的脖子上有刮痕,应该是刚才挣扎中不小心碰到了,他颤抖的摸了上去,心里自责的要死,忙叫人出去拿药。
小厮碰了个金创药上来,他看了并不满意:“谁让你拿这个药了,我要无痕霜,擦了伤口不留疤痕的那一种,还不快给我拿过来。”接着小厮又端来无痕霜,容屿打开一个瓶子,拿起旁边的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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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先沾了点清水擦了擦,然后再涂药,那无微不至的样子,不是夫妻间的关怀,而是充满父性的慈爱。
完毕后,只听容屿道:“以后师父脑子犯混的时候,你就推推师父的头,兴许为师还能冷静冷静,不然伤了你,你还真是冤枉。”
“没有,这一切其实是怪我,我不该那么毫无准备的逼迫师父,如果不是被我的逼迫,师父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该挨骂的也是我。”
容屿轻叹一声,没有接话,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觉得自愧,反正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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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这件事以后,清闺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不过对师父存在了忌讳到时真的,这天她在屋里整理书籍,忽然听到外面很吵,出去一看,一大群人在院子里盖篱笆、挂花朵、抬盆栽,清闺很奇怪,就上去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只听篱笆小厮道:“国主吩咐的,说姑娘喜欢宫外的环境,要把这里打造成一片汪洋绿园。”
“荒唐,太荒唐了,这种事情还可以生造?”清闺非常疑惑,接着又看着他们在她的屋里到处贴树叶,连她的书本、毛笔都给贴上了,她也没怎么在意,就拿起杯子喝茶,谁知喝到一半,却发现茶盅底下里有条胖乎乎的虫,她顿时有种反胃的感觉。
香草见姑娘作呕,立刻叫人拿痰皿过来,然后清闺就大呕特呕,香草拍着她的背:“姑娘你没事吧,姑娘你怎么啦?”
清闺干呕着,却怎么也呕不出来,就用帕子按了按胸口道:“我刚才喝水,盅子里落了一个虫,估计是从对面树上飘下来了。”
“啊?不是吧,怎么这样啊。”香草连忙叫住搬树的小厮道:“你们不要再把树往屋里搬了,都是虫子,天气渐渐热了,你们还让不让人活啊。”
谁知小厮根本不承认有虫子,还问在哪,清闺挺气愤的,就把茶盅子推给他瞅瞅,小厮看了看笑道:“这个哪里是虫子,是我们刚刚装饰的虫贴,姑娘不必担心,其他地方还有好多呢。”
清闺看了看四面,发现椅背上果然贴的到处都是,弯弯曲曲,形状还挺多样的,就道:“拿走,统统拿走。”语落,立刻有人拿刀片过来刮,刮得‘嗤嗤’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那些可怕的虫子给消灭了。
清闺顿了顿神,只觉得眼前清爽多了,正要看看其他的,这时候容屿提着八哥从外面走了进来,清闺想起上次的伤害,一转身想要躲起来,却被香草拉住,一看原来她的帕子掉在地上了,哎呀,怎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乱子。
香草捡起帕子往她腰上掖了掖,清闺没有逃掉,索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容屿走到她面前问:“怎么样,这样子够不够温馨?有没有家的感觉?”
清闺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他真的有些过分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把房子弄成这样就是我想过的生活了吗?你以为这样就能一辈子安逸了吗?你有没有问过我,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你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我知道差距很大,可是我已经在努力的缩短这段距离了,为什么你就不能耐心的等一等?难道你真的就那么想出宫,那么的想要离开?”
“离不离开真的要靠天意,有缘就是天涯海角也会相见,无缘就是强行挽留也是要分开的,有些事情真的要顺其自然,你越在乎越是容易失去。”说到这里,容屿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滚烫的汗珠子,清闺看着他那白玉般的脸,感觉他也挺不容易的,就上去给他擦汗,擦着擦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清闺,不要离开我!”
四目相对,她看见他的眼神带着惆怅,清闺想想也是心软了,就道:“好,我不离开你。”
容屿态度总算和平一点了,他笑了,伸手拉住她道:“你过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你看。”他拧高一只八鸽,好像有点讨好她。
清闺把八鸽挂在一边逗了逗,觉得蛮好玩的,就笑了,他过来扶着她的肩,两人四处逛了逛,累了就抱着她翻书,看的是《雅风》,坐在她身后一动也不动,清闺被他的专注给打动了,就一转头,发现他的睫毛低垂,非常的好看,容屿发现她用心不专,就瞪着她:“用心点,等会考你。”
无奈,清闺只好把目光再次转移到书面上,可是她没有半点心思,师父的手臂强而有力,再加上浑身透着优雅的气息,她觉得她的心都把持不住了。
看了一会儿,只见容屿翻了一页道:“妙,此处甚妙。”
听他如此赞叹,清闺也滥竽充数连接道:“妙,太妙了,怎么那么妙哇。”
然后他接着点评,她接着学,每感叹一次,她总是在后面学一次,他自顾自的看着,也没有抽问她,大概他自己也忘了吧,屋里静悄悄的,时有几片飞叶飘过。
忽然外面有护卫闯了进来,见师徒二人抱在一起,就低了低头叩手道:“启禀国主,外面抓了个越狱的。”
容屿脸色一正,瞬间变得强势无比:“先把他吊起来打五十鞭子,然后再慢慢审问。”
“是。”
清闺望着他,忽然间想起了赫连驿
第48章第四十八章晋江文学城
清闺不敢确信被抓之人是不是赫连驿,因此心里不有些忐忑,可师父坐在她的身后,她也不敢问,更不敢惊扰他,只等禀告人出去,她才以如厕为由也出去了,出了门她看见那护卫慢悠悠的往前走,她小心翼翼的跟着,一直跟到一个院子,她发现院子里围了一圈人,那护卫对持鞭人说了些什么,持鞭人开始‘刷刷刷’抽人,那动作很是残忍。
她一急,立刻挤了上去,挤进来以后她才发现被抽打之人不是赫连驿,也不是牢里那个秀气青年,而是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略瘦的少年,少年脸色淡定,嘴角带着血丝,她很奇怪,赫连驿呢,赫连驿去哪了?她抬头四望,忽然发现墙角的阴暗处有人窃看,那目光如净得好看,身影也似曾相识,清闺一怔,赫连驿,是赫连驿。
清闺绕开人群,疾步追了过去,等她走到那片墙角的时候,那颀长的身影已经走远,远远的只能看见一点影子,她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一片树林,接着那人一下子不见了,清闺环顾着四面,心想,奇怪,刚才明明看见他跑到这里来了,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正疑惑,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她转身一看,那人正是赫连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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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穿着一套得体的宦官的服装,头上海戴了小高帽,虽然朴素,但依旧无法掩饰那铁骨铮铮的身板,她笑了:“赫连驿,是你,太好了,我都找你好几天了。”
赫连驿眉间带着困惑:“找我?”
“是啊,我一直都在找你。”谁知赫连驿却道:“我有什么好找的,每天吃好睡好当差好,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清闺受不起他这幅样子:“装,继续给我装,你想做什么,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最近越狱的人有点多,那些人的下场你也看见了,连问都不问直接打个半死,那么危险,你还要去救太后吗?这是一条不归路,万一师父动怒要杀你,你怕是连命都没有了,你怎么能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赫连驿道:“这是我的使命,与你无关。”
“使命使命,你一天到晚只知道使命,使命能值几个钱?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要所谓的使命还有什么意思?听我一句劝,赶紧走吧,为了璃皇那个暴君,根本就不值得。”
“你以为我救太后是为了璃皇吗?你以为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是璃皇?你也太天真了,璃皇是不是皇帝,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子民安不安全,上次争夺玉玺你也看到了,闹的乌烟瘴气,死了好多人,你不是我,我不会了解我的。”
“我的母亲也死了,我怎么可能不懂?这份丧亲之痛,我比任何人都懂,可是你算你救了太后?争夺玉玺就会停止了吗?”
“就算不能停止,最起码璃皇不会像现在这么颓废,这么的受制于人。”“说到底还是为了璃皇。”“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那就请麻烦你把我的骨灰交给我的家人,让他们把我葬到边塞。”
清闺定定的望着他,别过脸,眼睛有点湿润了:“我知道你是个坚持的人,我也知道我劝不了你,如果你真的挺不过去,被师父抓到了,你就说你是被我指使的,一切的幕后之人都是我,那样你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堂堂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做了,哪能让你一个弱女子替我受死?那我还是个人吗?”赫连驿道:“清闺,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那两个越狱之人是不是你指使的?”清闺不傻,他能感觉他很关心那些被打之人,仿佛那鞭子不是在打别人,而是在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他,他的表情虽然一闪而过,可是她感受得出。
谁知赫连驿却道:“没有,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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