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学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安妃子
清闺是有自觉地:“你说谎,你骗人,之前从来从未有人越狱,自从你来了,三天两头有人过来,你说不是你指使的,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真当我是白痴吗?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你指使的,但是也请你记住,每个人都是肉体凡胎,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让别人去送死,其实就是变相的作恶,跟那些大奸大恶之人没什么区别。”
赫连驿冷着脸,没有说话。
“赫连驿,停下来好吗?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再继续下去,我真的不敢保证下一个死的人是不是你。”
“我说了,我会保护好自己,我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死?倒是你,这么匆忙的过来真的好吗?万一让容屿看见,他又要发煞了,赶快回去。”
“赫连驿!”
“不要大吼大叫的,万一让人家听到了就完了。“
清闺瞪着他,恨恨的揪住他的衣服,两个人拉拉扯扯,殊不知树干后面早就站了一个人,那人嘴角上荡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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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以后,桌子上多了一盘甜点,容屿依旧坐在屋里翻书,见她进来就道:“怎么样,外面的太阳是不是非常的明媚?”
“是啊,晴空万里的。”末了,清闺又给师父补了点茶水,方想起那越狱之人,就道:“对了,师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跟人家一样也犯了错,你会怎么处罚?也会吊起来吗?”
容屿一怔:“那要看什么错。”“就跟越狱差不多轻重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话里有话。“没有,只是听闻外面惩的厉害,忽然间怕自己也犯错。“
容屿喝了口茶道:“你放心,就算我对所有的人都很残忍,但对于你,我始终都会多几分宽恕,但也只是宽恕,如果你犯下了滔天大罪,我也不敢保证你会一点事也没有,所以你必须要撇清这些,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我知道了,师父。”清闺忽然间很失落,师父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如果她犯了错误,没有任何优待的可能,如果她把错误拦在自己身上,就是把自己逼上绝路,完了,她不能帮赫连驿了,希望赫连驿不要真的有事。
想是这样的想的,然而上天偏偏喜欢开玩笑,让一切快的不可思议。
赫连驿行踪暴露的那一天,天上繁星满满,已然入夏,清闺拿着团扇在屋里踱来踱去,只觉得快要热死了,忽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很急促,起先她以为是抓刺客,后来听香草跑过来道:“不好啦,不好啦,上次那个赫连将军因为劫持太后而被抓了。”
“什么?”
“我也是路过看见的,几个人打了起来,他和太后的手臂都被压着,估计是压倒大殿上去审问了。”
清闺再也不淡定了,转身往大殿走去,香草在后面喊她,她根本无暇顾及,后来走到大殿,她看见大殿上聚集了不少人,远远的依稀看着有人跪在地上,大概是审问完毕,几个人正往两人身上抽打着,打完,容屿提着剑缓缓走了上去,清闺直觉师父要杀赫连驿,就冲上去挡着她道:“要杀,杀我,不要为难他们。”
“你给我让开。”
“我是不会让开的!”清闺挡在前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你不是答应我从此以后不杀人了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睁开眼睛看看,他是赫连驿啊,他是你多年的朋友啊,他曾经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容屿脸上冰冷的可怕:“我当然知道他是赫连驿,就是因为他是赫连驿,所以他才必须得死。”
“为什么?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这个你无需知道!”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会让开!”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让开,最后还是容屿道:“你以为你这样挡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语落,只听他道:“把郑小姐给我拉下去。”说罢,立刻有两个人上来拉住她,这时候容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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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赫连驿面前嚣张道:“你看见了吧,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所以,不要再妄想了。”
赫连驿笑的很凄然:“好啊,那你就杀了我好了,反正带不走太后,我回去一样得死,既然都是死,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图谋篡位,尽心思寻找玉玺,你真的以为你能找得到吗?璃皇英明神武,他是不会把玉玺交给你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哦?是吗?那我就把你们都给杀了,然后挖地三尺。”说罢,容屿把剑指向他,然后慢悠悠的转着:“其实我也挺可怜你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居然来越狱,如今触犯了国规,都是你自找的。”
“不要……”清闺站在旁边整个心都纠结起来,就在容屿刺过去的一刹那,她扑身挡了过去,这一剑正好刺在了她的胸口,容屿一怔,旋身抱住她,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摊下身去。
“清闺,清闺”
血渐渐从胸口流了出来,清闺望着他面露哀愁,嘴角带着笑:“师父,我求你不要争夺玉玺了,放了他们好不好。”
容屿抱着她,面露为难之色。
清闺望着她,忽然感觉很可笑:“我真的好天真,我怎么能奢望要改变师父的主意呢,可是即便这样,我依旧希望你放了赫连驿、放了太后,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师父……答应我……”
容屿压了压怒气,侧目道:“你们都走吧,从今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都我给滚。”说到最后一个‘滚’的时候,他带着愤怒。
赫连驿震撼于清闺的所为,也很感谢她,再看看她那伤成那样,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可是他要带走太后,不能管她了,因为现在这个顾容屿喜怒无常,阴晴难测,万一反悔了,他们还走得了吗?他必须得趁他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离开,越快越好。
赫连驿护送太后急匆匆的离去,谁知还没走出门,一个大将拿着匕首飞身刺来,太后中刀,倾身倒了下去。
容屿此时护着清闺,完全没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
赫连驿一袖子甩开那个大将,一把扶住太后,太后看着顾容屿,指着他,心存不甘,赫连驿望着容屿,恨恨道:“顾容屿,你好狠的心啊,表面上答应放了我们,背后居然来暗的,世界上怎么会有你那么坏的人。”
瞥见太后死了,容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继续抚着爱徒的脸道:“人都交给你了,你自己没有保护好,与我何干?”话语不咸不淡,就跟谈论天气一样,淡的让人看了反感,只因他历来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在他的观念里,他做了就是做了,不是他做的,他凭什么污蔑他?
“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在这里鬼扯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坏,太妃小王爷因你而死,穆竺夫人因你而死,璃宫上上下下那么多条人命都因你而死,现在你居然又杀了太后、伤了清闺,世界上怎么会有你那么坏的人?你的心难道真的被狗吃了吗?”
容屿闭上眼睛,努力的不愿意让自己去回想,他知道他错了,可是天就没有错吗?生生世世,死了一代一代又一代,为什么他还活着?让他看着璃皇逍遥,他做不到。
第49章第四十九章晋江文学城
骂完顾容屿,赫连驿最终带着太后的尸体出去,有人看不惯上去阻拦,还和他较量起来,容屿护着爱徒,转睛道:“让他出去。”护卫看不惯道:“可是……”容屿眸子一冷:“可是什么?你们都反了吗?连我的话都敢忤逆?”吓得护卫连忙让路。
赫连驿扶着太后,临行前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那态度再明白不过,就算他今儿放了他,他也不会感谢他,若是以后还能再见,他定然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容屿抚摸了徒儿的脸,完全懒得计较他高不高兴,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徒儿,他的徒儿受伤了,目前需要他的帮助,而造成这一切的后果的人,除了他自己,更是因为赫连驿,他恨赫连驿,凭什么,凭什么受伤的是他的徒儿,而不是他?看着他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他真想把他千刀万剐了,可那样做了,清闺会伤心,他不能让她伤心。
“师父……”怀里的人困眯着眼睛,声音带着虚弱,容屿怕她难受,就用手掌小心的护住她的背道:“不要说话,咱们去找大夫,我带你走……带你走……”他横抱起她,样子有些落魄,偏偏眼前站了一大排人,黑压压的把路挤得很窄,他彻底愤怒了:“都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宣太医?这种事情难道还用我嘱咐吗?”
语落,众人纷纷退去。
走出大殿,容屿抱着清闺直奔卧室,卧室里有些昏暗,他把她靠在榻上,此时她的胸前的衣衫已经被染红了,他看得直皱眉,心也为之揪住,他握着她的手:“清闺,不要怕,有师父在,师父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师父……”清闺忍着痛,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子。
看着她吃疼,他的浑身每一根筋都瞬间被牵动了,他不明白,这伤明明不在他身上,却比在他身上还要痛,痛得让他心焦,他抚摸着她的额,想要把掌心的柔情传给她,却发现太医还没来,就不耐烦道:“太医呢,怎么到现在还没过来?”喊完只听有人说‘来啦来啦’,接着从外面来了六七个太医,容屿转过身,正脸问:“你们一个个可曾拔过刀吗?”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了摇头,最后有个太医上前一步道:“启禀国主,臣拔过,不过在腿上,不在胸口,胸口之刀拔得不好可能要丧命。”
“我知道,这不用你来告诉我。”
“此事性命攸关,怕是没人敢出这个头。”说罢,跪下来把头磕在地上道:“求国主饶恕。”然后其他人也‘噗通’跪在地上。
容屿本来心情就不好,被这群人这么一跪,顿时火冒三丈,他历来不喜欢懦弱无能的人,尤其是推脱责任,不敢勇于开拓的,存在太医院根本就是个摆设,一拂袖道:“连区区一把刀都拔不了,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直接拿了赏钱,都给我滚。”他的声音极其的冷峻,说到‘滚’的时候还夹杂着怒气,顿时把所有的太医都给吼跑了,末了,他走到床边看着她,心里五味交杂道:“清闺,别怕。”
“师父,你要干什么?”
“拔刀。”容屿道:“既然没人敢赌,那么就让我来赌一次。”末了,他又问:“清闺,你相信我吗?”
“嗯。”
“那就闭上眼,忍一忍,让我给你拔刀。”话才说出口,她缓缓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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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睛,他看着她那纤密的睫毛,他的心彻底的乱了,他不知道他的手拔下去以后会怎么样,运气好的,她还能努力保持到点知觉,运气不好的,她可能就从此睡去,永不醒来,因为这一刀他是用了力的,如果不是他及时手,她可能就拖不到现在,可如果不拔,她也一样危险,剑上的金属就会侵入她的五脏脾肺,她一样会丧命,总之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忽然间他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清闺闭着眼睛,表情静静的,好久好久都没感受到师父来拔刀,不觉得睁开眼睛:“师父,为什么还不开始?”
容屿猛烈的拉回思绪,觉得自己不能再犹豫了,万一这些金属侵入她的身体,她可能就真的活不了了,他站在床边看着她,手渐渐碰上了剑柄,清闺也识相的闭上了眼睛,他握住剑柄,心一横,‘刷’的一下拔掉了剑,与此同时,血溅到帐子上面。
“痛……好痛……”血如潮涌,是止不住的往外流,他傻了眼,他知道清闺平时是个不喜欢抱怨的人,就是疼也从来不爱在他面前说出来,而现在她居然在喊疼,那就说明事情已经非常严重了,严重到她已经无力承受。
容屿额头冒着热汗,扑上去撕她的衣服,清闺虽然虚弱的一塌糊涂,可还是被他这粗暴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用手护着衣服,害怕极了:“师父,你要干什么?”
“帮你处理伤口!”说罢,继续动手撕她的衣服,清闺有点惊慌,立马拽住了他的手,容屿看向她:“我知道你心存忌讳,其实我跟你一样,可是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我必须尽快的把你的血给止住,否则你会死的。”
清闺摇了摇头,尽管她没什么力气了,可她的意识还在,她不想在师父面前袒露,尤其是□□的袒露,她觉得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容屿也挺为难,可是她现在伤着,若是换了丫鬟来,他定然不放心,就安抚着她问:“清闺,我问你,你爱我吗?”“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你只要回答我,你是爱还是不爱。”“爱。”
容屿发自内心的笑了,他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高兴过,平生第一次他亲口听她说她爱他,尽管现在她生死难测,最起码他知道了她的心,确定了她的心:“既然你心里有我,那就不需要忌讳了,今日我既然看了你的身,他日我定不会辜负你,你就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吧。”说罢他拿来她的手,‘嗤’的一下撕开她的衣服。
清闺只觉得胸口一阵冰凉,接着亵衣也被解开了,她应该是袒露了身子的,具体袒露到什么程度,她也不太清楚,因为后来她留了太多的血,渐渐的意志也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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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当时香草在屋里拾茶具,清闺睁眼便问什么时间了,香草走了过来告诉她已经是午时了,清闺一咋呼,旋即起身,总觉得胸口一疼,这才想起自己替赫连驿挡了一剑,还在受伤中。
见她闪到了伤口,香草吓坏了,立刻关心问道:“姑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清闺顿了顿,手渐渐的附上了自己的胸口,包扎的布条有点低,都到了胸乳的位置,不用猜,她的身子已经彻底暴漏出去了,她此刻非常确信师父看了她的身。
越想越窘促,不知为何,脸也红的厉害,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喊‘国主驾到’,清闺彻底乱了,怕见谁,谁个来,特么真是造孽啊,她盖上棉被,一躺,直接装睡,弄得香草有点野没反应过来。
容屿进来的时候,清闺已经把头蒙在被子里去了,香草站在旁边拾东西,容屿二话不说,直接坐到床边去了,见她被子盖得太高,就用手把她的脸给理了出来,他专注的看着她,还用随身的蓝布帕子帮她擦汗。
清闺闭着眼睛,浑身不自在,啊啊啊啊,要不要这么暧昧啊。
轻柔的擦汗,忽然发现她的睫毛有点动,他直觉她已经醒了,但是又不是很确定,就摸出她的手,为之号脉,一把,他的嘴角立刻笑了起来,因为他把到的不是睡脉,而是很活跃的醒脉,他很确信她在装睡,就故意问香草:“姑娘怎么还没有醒?是不是我的包扎有问题?要不你去准备准备,我再给她重来一次?”
清闺猛然一睁眼,立刻坐起身,由于动作比较鲁莽,她的胸口又疼了:“不,不用了,我已经醒了。”
容屿也不想拆穿她,只是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乱“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胸口紧不紧?有没有不舒服?”
“好,很好。”清闺不自觉的用手护住胸口,忽然间很不好意思,容屿见她不好意思,他自己也开始尴尬了,虽说包扎伤口时候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他到底还是看了,而且还时不时地碰了,现在想来脑子依旧有些混,两人相互别着脸,明明有很多话,见了面,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最后还是容屿开口道:“清闺,我会对你负责的。”
清闺转目看向他,他的态度很诚恳,然而这份诚恳对她已经不起作用了,自从喜欢上师父以后,她总是恍恍惚惚、患得患失,她的状态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够平复的了了,她觉得她有时候就跟得了疑心病一样,尽管师父还是那个爱她的师父,有时候却觉得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不可触及,眼下,他又看了她的身体,那就意味着从今以后她要比现在更加患得患失,想到这里,她忽然间难过了,她历来很少哭的,然现在却是特别想哭。
见她哭了,他有些手足无措,连忙帮她擦泪:“怎么啦?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哭了?”
“没什么,眼里进了沙子。”“屋里的那么干净,怎么会有沙子,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开心了?”“师父真的想知道吗?”
容屿定神:“你说。”
“我是摸不透师父的心,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知道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不是真实的,我怕这一切都只是个梦,等到梦醒了,你又变成那个冷漠无情的人,然后对我严加呵斥的。”
“怎么会呢?既然说要对你负责,那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对妻子严加呵斥,那我还是个人吗?”容屿道:“如果你不放心,就把这个拿着。”说罢从手指上褪下一个扳指:“见扳指如天命,我要是对你发脾气,你就拿着它训我,我不还口就是了。”
“不,不用了,太贵重了,况且这是师父随身之物,给了我,师父就没有了。”“一个扳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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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能。”“如果是定情信物呢,你还要退给我吗?”
“信物?”清闺有点愕然。
“对呀,定情信物,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清闺望着他,顿时有种被幸福砸晕的感觉,天啊,她没听错吧,师父这要给她承诺了吗?她捧着扳指笑了,笑的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
很少写说说,不过这一章还是要撇清一个问题,师父为什么不替太后报仇,杀了行凶者,了解师父就应该了解师父的冷,之前说过病人抬到他面前,他也是无动于衷的,在师父的眼里,除了清闺和自己的家族,其他人的命,包括太后的命都是一样的,所以师父不会给太后报仇,也不会给前容屿报仇,太后的事不了了之也是按他性格来推的,并不是遗漏,师父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往后待我慢慢的去丰富,也希望亲们能理解我笔下的每一个人物,谢谢。
第50章第五十章回晋江文学城
容屿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给她喂药,她有点受宠若惊,她觉得师父的样子好温暖、好体贴,就像三月里的暖阳一样,自从他给她承诺以后,他好像特别的关注她,哪怕一点点的不适,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得到,他仿佛变成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除了了解,他的气质也很优雅,更兼长辈般的宽博和慈爱,这种气质令她无限痴迷,她觉得她完全有些沉沦了,今儿他给他喂药,抬帕帮她擦嘴的时候,她忍不住抓着他的帕子,冲着她傻笑,这一笑反而把容屿给弄乱了,他放下帕子,有些尴尬道:“你这伤得好好养着,留疤我倒不怕,怕就怕留下什么后遗症,万一以后胸口疼起来,有你好受的。”
清闺亦含笑磕牙:“那有什么,疼了不是还有师父吗?师父肯定不会让我疼死的。”
“你倒是一点都不知道操心呐,你可知痨病最是难医,到时候只怕师父也无能为力。”他可没有危言耸听,老病乃医界的难题,经常断断续续的发作,但凡落下病根,很多人都是靠养,比如这刀伤,疤痕可以愈合,但里面其实都是伤的,晴天还没什么,一遇到天阴下雨,就会感觉各种不舒服。
正在说话,忽然谢贵妃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两人举止亲密,就清了清喉咙,两人目光看了过来,谢贵妃施施然道:“今儿外面天气不错,早起木樨劝我出去玩,我说妹妹都躺了两三天了,我也该过去看看了,来了没想到国主也在这。”说罢一行礼:“臣妾给国主请安。”
“了。”容屿言辞冷峻。
谢贵妃直起身道:“久闻国主对爱徒甚是关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不过后宫多添些人也好,臣妾正好可以跟妹妹说说话。”说罢又道:“妹妹,我给你熬了燕窝,不知你喜不喜欢,来,尝尝吧,若是不喜欢我再让人重新做。”
清闺本想拒绝,可谢贵妃都端过来喂了,她也不好不给她面子,就挡了挡手道:“谢谢啊,我还是自己来吧。”清闺接过兰花碗,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谢贵妃笑着问她味道如何,清闺说不错,谢贵妃客气道:“妹妹若是喜欢吃,我以后叫人天天端过来,我那边什么不多,就补品多。”
“不用了,拿来拿去太麻烦,我吃一碗挺好。”
“你喜欢就好,我还以为妹妹是个天三捡四的人,如果看来,竟是我多虑了,难怪国主那么喜欢你,我要是国主,你也挺疼你的。”
清闺并不想抢她的风头:“姐姐也才贵妃,才是真正的国主真正的妻子。”
“难道你不是?谢贵妃反问:“你就不要谦虚了,国主在你这里待了那么多天,大家心里都明的跟个灯一样,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应该会有喜了吧,你得好好调养,不然有喜了大人孩子都难受着呢。”
清闺有点哭笑不得,有喜?这也太快了吧,她该不会认为她和师父有了肌肤之亲吧,完了完了,她觉得她孩子气还未褪去,怎么就有喜了呢:“姐姐,你不要胡说啊,有喜这种事情还真的有点早了。”
“现在是早了,过几天谁说的定呢,不过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好好的养着,刀伤可不是普通的伤,养不好会留疤的。”
“谢谢。”
“我们两个,谁是谁呀,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容屿见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自己也搭不上话,就眼睁睁的看着清闺吃了一大碗燕窝,后来又开始叙了起来,才对谢贵妃道:“你的好心,清闺已经心领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还是请回吧,清闺现在的状况你也是知道的,需要休息,相信你也是希望她好好恢复的,对不对?”
“那是当然。”谢贵妃伸手把空碗放在丫鬟的托盘上:“国主也别太操劳,臣妾告退。”容屿点了点头,谢贵妃才走了两步,又道:“对了,臣妾有件事相告,不知道该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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