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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学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安妃子





宫学记 分卷阅读21
诉皇上、大学士,民女才疏学浅,都是些搪塞之词,比不得他们的佳作,叫他们千万不要细究!胡煞的!”
“郑小姐放心!咱家一定传达!”说完,那官兵拿着对联跃上马背,一加鞭,消失在长巷的尽头,她扶着门,心也随着那字联远去,远去。
师父!你写对联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可曾想过我过得好不好?
第13章第十三章
待在家的日子,清闺揽过来许多繁杂琐事,小到穿针引线,大到洗手做羹,一点也不叫人操心,正月里串门子,左邻右舍乱哄哄的也就那么回事,她本不爱废话,可几个女人聚在一起就是废话连篇,不是说自家孩子干,就是说自家粮食成好,好像全世界就他家最丰盛一样,母亲是个寡妇,没有优势,从不抵触他们的话,只是顺着他们的话说了,这一顺不得了了,场面愈发的热闹起来。
对于这些,清闺司空见惯了,宫里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生气倒不至于,就是感觉跟他们说不到一块,毕竟生活圈子不同,交集点也不同,更甚的是,师父苦心教导的那些,在她们面前压根就不顶用,还被惯上白痴的名头,她们逻辑奇怪,能把一件看似无理的事,绕着绕着给绕通了,名曰:实用的方法。
清闺一笑了之,完全没当回事,小国寡民的思想本就如此……
转眼在闲闹中虚度了五天,初六她反而不想出去了,开始清洗各种棉衣,自己的,母亲的,母亲以前的,初八就要进宫了,她想着天寒地冻,衣服该早些洗出来才是,就让她临行前尽尽孝吧,可惜母亲生来就是苦命人,你让她休息,她反而不习惯了,不是碰碰这里,就是戳戳那里,天都黑了,她还在院子里扫雪,结果跌了一跤,进屋时半身湿透,腿再也站不起来了。
清闺扶着母亲,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只能拿热帕往上敷,谁知一点效果也没有,她是懂些医术,也知道用什么草药合适,只是现在盲天黑夜的,她连个银针都拿不出来,又怎么救治母亲呢,无奈,只好去找大夫,母亲告诉她,西郊巷外有个望月阁,里头住个古怪的杨大千,医术不错,据说是妙手回春。
她跑到‘望月阁’去敲门,敲了好久没人应,正要拿东西砸,一个男子猛然开门,吓了她一蹦,沿着灯笼的光亮细细瞅去,她才看清那男子的特征,矮胖,圆脸,脸上明明没有伤,鼻子上却贴个x形的狗皮贴。
“不好意思啊,叔叔,我找杨大夫,请问杨大夫在吗?”
“我就是!”
清闺仔细端详着他,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说‘里面住着个古怪的杨大千了’,这人确实古怪啊,好端端的,居然把鼻头贴成这样,她也是醉了,不过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母亲还病着呢,就道:“杨大夫,我母亲腿被摔伤了,求您发发慈悲救救她!”
杨大千冷眯着眼睛问:“狮子头有吧?”
“啊?”清闺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后来才知道是红烧狮子头,一道菜,连忙点头道:“有有有,不过材料有限,今儿可能做不了了,有空我给您补上吧!”
杨大千起初是不同意的,后来听说要加酒,这才登门去了。查看了伤情,为之贴上两剂药,母亲顿时好了许多,杨大千道:“好在遇到了我,换了别人,别人断不会给你灵丹妙药,没什么大碍,贴两剂中药就没事了!。”
“谢谢大夫!”
“不用谢,医者父母心,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瘫了!”
杨大千贴完药之后,还开了个方子,说是后续的,明日去抓也不迟,清闺点了点头,送走了杨大千。
还了杨大千的狮子头之后,清闺开始一心一意的照顾母亲,为她做饭,为她换药,扶她到处走走,至于学业,她飞鸽传书给师父,就说母亲病了,迟去几天,叫他无需牵挂,师父倒也宽容,回信写道,不碍事,百事孝为先,你且放心的照顾吧。
清闺没想到这一拖,整整拖了一个月,等她进宫的时候已经是二月了,当时学士府的院子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美的让人陶醉,清闺放下包袱,用剪刀剪下几朵插在瓶里,菱丫等人纷纷跟她说话,都说她瘦了好多,她笑了笑,完全没当一回事,人与人重逢多的是久后寒暄,哪有把寒暄放在心上的?
谁知,她在长廊碰见了容屿,容屿抚摸着她的脸,皱了皱眉也说:“一个月不见,你瘦了!”
清闺这才有些真实感,毕竟师父从不说谎,也不是像母亲那样,明明没瘦,非溺爱说自己瘦了,她侧过脸,逃避他的关切:“母亲伤重,日日焦劳,不瘦那是假的。”
“你母亲好些了么?”
“嗯!”清闺点了点头:“已经好多了!”
“回头我让人送些补品过来,你吃一些吧,以前的你比较神些。”说罢,转身去了别处。
傍晚回房,身子骨有些乏,屋里已经放好一桌子补品,清闺知道这是师父叫人送来的,师父对她的关照从来都是默默的,她抚摸着一个个牛皮袋,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其实她在长廊里见他,就是一种望穿秋水的感觉,只是她刻意隐藏罢了,她的心事,说不得,更不能显露出来。
她从不敢表白,连想一下都觉得自己有罪,她接受了这个客观事实,变得无欲无求,她想,只要能每天看着师父、陪着师父,就像之前一样,她就知足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她不在的这一个月里,什么都变了。
首先师父多了一个侍妾,然后再是冷宫秋天天登门拜访,尽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比如我好喜欢你,我好爱你,我想跟你吹灯熄腊,听的旁人面红耳赤。
好在师父对冷宫秋没那个意思,这点从师父的日常态度可见一二,他反感冷宫秋的恣意挑衅,更反感她不分场合赤条条的表达爱意,这也不能怪冷宫秋,宫国地处大漠,大漠儿女,热情奔放,不喜欢遵守条条框框,我爱你,我就应该有所表达,冷宫秋也不过是顺从本心而已,这一点与璃都风气是不同的,很明显师父不喜欢这种方式,否则他绝不会命傅泰在外面拦着,自己卧在书房里不出来。
偏偏冷宫秋不信这个邪,趁傅泰出去办事的时候,硬生生的打到一大片人,直接闯了进院子,当时清闺嘱咐菱丫出去办事,话才说了一半,就看见冷宫秋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清闺拦了上去叩手道:“冷校书,好久没见了!”
“是你?你师父呢,俺要见见他。”
“师父近来身体欠佳,闲杂人等一概不见,校书还是请回吧。”




宫学记 分卷阅读22
“昨天宫里还好好的,才一转眼身体就欠佳了,这谎撒的未也太扯了。”冷宫秋眼里透着怒气,想想也还算了:“看在你比我小的份上,我也不强人所难,叫你师父出来,我饶你不死。”
“休想!”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冷宫秋从腰间取下一条长鞭,横手挥来,清闺也不是吃素的,手往腰间一打,一把云剑飞出,她飞身接住,两人大打出手,谁都不肯让步。
打了三个回合,清闺明显处于弱势,紧急时刻来了个妙龄少年,叫什么端木剑,本以为过来劝架的,谁知竟是冷宫秋的同伙,两人合在一起,打的她措手不及。
不知不觉,她被一股强震力震倒在地,嘴角流出了血丝。
仆人惊慌而至,有人跑到书房去找容屿,容屿赶来时,冷宫秋勾着清闺的下巴,好像在说些什么,清闺不从,冷宫秋挥掌朝她脸上打去,容屿一把抓住她扬起的手,整张脸冷的彻底:“冷校书,你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以强凌弱,若传了出去,怕是有损校书的英明吧。”
冷宫秋望着他那绝美的容颜,不好意思把手一:“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我还以为你害羞不好意思了呢。”之前他们关系还算不错,一起查资料,一起修订书本,自从表露心迹之后,他们之间倒有些尴尬起来,他不再见她,也不再跟她说话。
“我内心坦荡,何来不好意思之说?放了清闺,有什么不开心冲我来。”
“瞧你把话说的,好像我不讲道理一样!”
“难道不是吗?”
“我也不想这样,谁让她挡我路的,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识抬举,现在吃了亏,能怪得了谁?”
“三番五次闯我学府,我念你是贵宾,不与你计较,你若以为我是怕你那就错了。”容屿道:“我劝你放尊重点,不然,我保不定会不会把你交给刑部处置。”
“你……”
容屿临走瞪了她一眼,扶起清闺就到屋里去了。
“哎,你给我站住,站住……”冷宫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的直跺脚,这时管家过来送客道:“校书还是请回吧。”
冷宫秋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端木剑劝着,非出事不可。
*****
容屿扶着清闺回屋,并替她号脉,她的脉相非常平稳,可见冷宫秋并非真要伤她,只是放不下高傲的身姿而已,刚才她用的招式大概是霹雳掌,震得时候浑身发麻,却不会伤及无辜。
说到底,冷宫秋还算不上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就是脾气火爆了些。
清闺靠在椅子边缓了缓神,神渐渐好了,这时有个年轻的女子给她递茶,这女子她认识,是皇上御赐的侍妾,名叫苏浣,长得娟娟秀美,美目盼兮,她有点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思考半天才挤出一丝话语:“谢谢师娘。”
苏浣的脸红了,忙道:“快别这样说,你这样说,真是折煞我了,我与你师父并不是夫妻,他只是我的救命恩人。”
啊?清闺有些不可思议,她把目光移向容屿,容屿沉睫没有看她,只是对苏浣道:“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把披风拿一条给她压着吧。”
“好。”苏浣帮她围上披风,清闺顿时感觉身上暖暖的,她想起冷宫秋说过话,就试探问:“师父,冷校书说您了她的定情信物,是真的么?你真的拿了她的东西?”
容屿斜剜她一眼,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派胡言,那妖女的话你也信的?”
清闺不敢问下去,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好,惹师父生气,这时候有个小厮从外面进来,说是有密信,容屿接了过去,看完后拳头握得紧紧的,马上喊傅泰进来,傅泰问什么吩咐,容屿道:“即刻去往南亭宫,不得有误。”
“是!”
清闺不知道怎么回事,便问师父怎么回事,师父说:“刚才冷宫秋出门的时候,随手抓了文华殿的青衣学子,限我一炷香过去,不然说要杀人灭口!”
“竟然有这样的事?”
容屿脸色狰狞的可怕,不等傅泰引路,他便先行一步了。
第14章第十四章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师父回来后心情不佳,茶添而不饮,书翻而不阅,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清闺猜测可能发生了什么,欲问又不敢问,只能私底下问傅泰,傅泰道:“还能有什么?都是因为情,冷宫秋挟持人质,逼大人娶她为妻,大人不堪挟制,失手射伤了冷宫秋!”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冷宫秋受了箭伤,放了文华殿的学子,回去修养了。”
清闺就知道冷宫秋会吃亏,虽然师父表面上温文尔雅,什么都可以包容,其实是最没有心的人,他可以保护弱者,却绝不容许他人的恶意挑畔,很明显冷宫秋过了底线,他无法姑息下去,所以才采取了强硬的手段。
可是,师父脸上那抹忧伤又是怎么回事?
清闺百思不得其解,又有些担心他,就跑到膳房去煮茶,当她把煮好的茶端到书房去时,师父已经不在了,唯见零落的纸笔,她放下手里的盘子,把桌子上的杂物整理一番,整着整着,忽然发现半个银雀发钗,好像是哪个姑娘留下来的,她想起冷宫秋说过的话,冷宫秋说师父了她的定情信物,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正专注,一个声音发来:“你在干什么?”
循声望去,清闺看见师父站在门前定定的,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偷看师父的东西,就掩饰而笑:“没什么,帮师父拾拾桌子,对了,师父,这发钗哪来的?真漂亮!”
容屿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走近她,清闺有些捉摸不定,朝他笑,极力以单纯示人,冷不着防,手臂被拽了一下,她身子一歪,他却一下子接住了她,清闺定定的看着她,整个人都晕眩了,要不是容屿趁机夺过发钗,她还真不知怎么一回事。
天,这是什么方式?靓帅勾妹大法?
不过说实话,刚才那亲密接触确实震撼了她,他用手臂护着她的背,她歪在他怀里,仿佛间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芸香味,她以为师父也会有所感触,谁知师父面拢寒霜,一把夺过发钗,好像在发怒:“居然敢动为师的东西,好大的胆子,之前怎么教你的?你全当耳旁风了?下次再乱翻,我定然把你的手指甲盖给撬下来!”
“师父,你别生气嘛,我只是想帮师父拾一下桌子而已!”
“谁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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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当然要!”话才出口,她隐约感觉师父好像不怎么高兴,就嘟嘴道:“师父不喜欢,弟子以后谨记便是!告辞!”清闺转身退了出去,容屿忽然喊住她,原来她把盘子里的茶给忘了,清闺道:“那是徒儿孝敬师父的!”
“不用了,刚刚在苏浣那喝过了!”
“哦!”满心的期冀被浇灭,她端茶撤身而去。
平生第一次,清闺感觉到师父被别人给占据了,是啊,冷宫秋她可以不在乎,可是苏浣呢,苏浣那么温柔那么漂亮,不吃醋那是假的,可是她越在意越觉得师父跟她关系密切,尤其是师父对她笑的时候,她看了都生气,那明明是她的权利好不好,现在全都变成苏浣了吗?她跟他闹脾气,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师父拿梨给她吃,她也不要,就算被强塞入手,她的手也跟没长骨头一样,结果梨‘咚咚’的滚到地上去了。
容屿冷着脸没有说话,倒是苏浣蹲身捡起水果,重新给她换了一个,苏浣貌似很体贴,对她也特别好,她说没事没事,偶尔手滑也是有的,还让师父千万不要生气,如此贤惠,如此识大体,她连恨她的勇气都没有,为此,她陷入一场无休无止的折磨之中。
也许读书人特别容易明理,冷静的时候她反而想通了,师父年纪不小了,也该有个家室了,苏浣是个好姑娘,有她照顾师父,那是师父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她为什么要嫉妒呢?她又不能嫁给师父,与其苦苦相对,不如默默祝福,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她开始接受苏浣,还时不时的调侃她‘师娘’,尽管苏浣害羞不承认,她还是喜欢打趣她,苏浣大约也解释不清楚了,索性不解释了,原以为就能拐个师娘,帮师父成全一桩美事,没想到这种起哄的日子没持续几天,苏浣却说她要走,原来她真的不喜欢师父,她爱的另有其人,为了找他,她混入宫里不畏生死,现在他来了,她也该走了。
清闺感觉跟做梦一样,倒是师父平淡得紧,什么也没解释。
苏浣走了,带着不舍,临走时她说,清闺!祝你早日遇到如意郎君,她笑笑,礼貌性的回了句‘谢谢’,其实如不如意真没那么重要,只要志同道合,一路有个搀扶就够了。
苏浣走后,师父还是一如既往传授知识,有时候教她绘画,有时候教她弹琴,他总是说,清闺啊,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拯救女子学业就靠你了,每次都说的慷慨激昂,可是啊,师父,人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又在瞎安排什么呢?
清闺对任教不感兴趣,她比较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比如在湖里划船,在山上看月亮,在街上吃烧烤,渴了有水袋,饿了有干粮,她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一点赫连驿做的不错,虽然她不知道他在军营里是怎样的,但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特别的自在,这也许就是她喜欢他的真正原因吧。
提到这个赫连驿,她掰手指头算了算,大约有一两个月没见了,自从上次回家到现在,一直没怎么见到人,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嗯,是该去看看他了,这次她一定要抓紧机会,把那些没玩够的稀奇兵器再玩一遍。
清闺换了一身练武装,把发绳往头上一系,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干练,其实她还真不喜欢小姐装,里三套,外三套,走起路来踢踢绊绊,她喜欢把头发全部挽起来,最好连刘海都省了,这样才是真正的霸气。
不管怎么样,她对自己的装束很满意,一心想去找赫连驿,至于霸不霸气,还真没那么重要。
大摇大摆的走出府邸的门,管家看见装作没看见,他是有些怕她的,倒不是她多么厉害,而是她日常不管事,一管事就铁定能查看许多漏洞,捉到问题说话又刻薄,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将军府很大,跟学士府不差上下,只是学士府有洗砚池、琴房、书画楼,而将军府有兵器房、靶子场和赛马场,也许不大接触,清闺对将军府好多东西都感兴趣,尤其是射靶子,她一玩就能玩一整天,连赫连驿都忍不住道:“我看你天生就是学武的命,不如明天入我们军营吧,战场上戎马千里,挥刀杀敌,比这个好玩多了。”
清闺望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箭,笑容干干的,这话也太打趣了,就她这技术还杀敌,估计还没上阵,连炮灰都没得了。
虽然有些夸张,到底是实情,好在赫连驿认为人是需要锻炼的,不然也不会不厌其烦的教她,比如练箭、骑马、穿盔甲,提到穿盔甲还真让人哭笑不得,说什么金光闪闪,刀枪不入,她试了一件,重的连手脚都抬不起来,一问才知道50多斤呢,她晃了两圈没什么意思,就脱了下来。
赫连驿也不勉强她,只是嘲笑她两句,继而把水袋给她了,清闺仰头喝了几口水,发现赫连驿额上一颗汗珠子都没有,便好奇问:“折腾这么久,你不累吗?”
“累?我们天天训练,早就习惯了!”赫连驿说道:”倒是你,我看你挺喜欢舞枪弄剑的,当初为什么选择习文呢?”
“这是穆太妃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我娘本不打算让我念书的,是太妃说女孩家也该学些知识,那时候小,也听不懂她们说什么,叫我学我就学了,没想到这一学就学了这么多年。”
“哦,原来是误入歧途。”
“话也不能这样说,我从未后悔过,只是对师父日常受教不怎么满意,他的武功极好,只是一到我这里就不重要了,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喜欢拳脚功夫,可惜师父不肯多教,我又不肯死心,就只能来你这玩玩兵器。”
“你师父不教你,改天我教你可好?”
“真的?你没骗我吧。”
“大丈夫说话,那是一言九鼎。”
两人说了不少话,又到八角亭里吃东西,清闺最喜欢吃那款藕香莲子糕,咬在嘴里糯糯的、软软的,比玫瑰糕还要好吃呢,她有些贪心,一连吃了三四块,嘴角下巴都粘上米屑了,赫连驿皱着眉看着她,举袖想帮她擦掉,清闺察觉,没等他袖子过来,自己先擦了。
赫连驿尴尬一笑,放下了袖子:“这么久不见,想不到你依旧没变,吃东西总是粘到到处都是,你这样子哪像个习文的小姐,倒像个山村跑出来的野丫头,好在这里没别人,不然又要闹笑话了。”
“好哇,你居然敢嫌弃我。”
“怎么会?我也是一介武夫,要说嫌弃,也是你嫌弃我啊。”“我嫌弃你?为什么?你看起来又不想个将军。”“那我像什么!”“像个秀才啊,你看你那么斯文,怎么能跟‘武夫’沾上边呢?”
赫连驿笑了,笑的清朗俊逸




宫学记 分卷阅读24
,这时一个盔甲将士走进来,弯身叩手道:“将军,校场那边传来消息说,陪戎副尉疏于职守,跟一帮人撕起来了,请将军速去定夺。”
赫连驿笑容一敛,即刻变得老辣起来:“这种事还来劳烦我?一律军法侍候,先绑个三五天,再扒了打个一百大板,看他还有什么力气开撕。”
“可是……”盔甲将士有些犹豫:“可是那陪戎来头不小,听说是曹郡公的外甥,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怕是不好交代!”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军法如山,怎能随意更改?去,传我的话,照打不误!”
“是。”将士一抱拳,语气苍劲有力。
赫连驿处事果断,俨然褪去了当年的稚气,他变了,变得深沉许多,老辣了许多,郑清闺有些佩服赫连驿,在这些浮华的宫里居然有那么清廉的人,此乃璃国百姓的福气,难怪皇上那么器重他,她要是皇帝,她也会器重他的。
***
赫连驿怒罚陪戎,把陪戎关了三天,又拉到刑场上重打,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虚弱的人受不起折腾,那厮没扛过一百大板就死了,这事闹的挺大,连皇上都被惊动了,曹郡公在皇帝面前说赫连驿不好,还怂恿皇上治罪。
赫连驿也不是等闲之辈,他说,无规则不成方圆,别说是小小的陪戎,就是皇子过来参军,犯了错也是照打不误,在军一日,就要遵守军规,气的曹郡公哑口无言,毫无办法。
赫连驿因为严格律己,知法守法,赢得一片赞美。
清闺对赫连驿是由衷的佩服,就连平时也常挂在嘴边呢,今儿清闺和菱丫在太阳底下描花样子,也许因为无聊,菱丫问她谁才是璃国第一相公,清闺说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赫连将军啊,不但人长的好,脾气也是一流的,将来谁若嫁给他那就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皇上和大人呢?”
清闺一叹息:“都差远了,尤其是师父,一天到晚都板着一张脸,就好像人家欠他几百两银子一样,有他在,我总感觉心里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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