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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yzo
连日紧张的计夫子,都放松了些。
几日后,皇帝圣旨过了江。
他派来的是张卧能。
接下来的会议变得更加轻松,他们针对山里的地势,提出了十几种将朝廷军引到胡人那边的路线。
班青最后一拍板结束了会议:“就凭张窝弄的本事,他能找到咱们山头,我都算他赢!”
但事实证明,有些时候话不能说得太满。
半月后,张窝囊率军前来。
他一进入北地山脉,就向着石楠山的方向进发,竟然一点弯路没走。
上山的路非常不好走,暗藏着不少阵法术法,若是没有熟知阵法的人带着,他只可能在外围转来转去。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自从张窝囊入了阵,就一路向石楠村腹地逼近。
山上的计夫子惊得拍案而起:“这怎么可能!”
大万一直在山下盯着,根据他派回兄弟们的回报,确实张窝囊一条岔路都没走,一直在正确的路径上,一路深入。
照这个速度,再过一个多时辰,他就到了。
谁都没想到,之前商定的种种计策,居然一个都用不上。
计夫子急得团团转:“怎么就直接要硬碰硬的干上了?我们进山的路线怎么可能泄露?”
班青沉着道:“兄弟们,跟我下山。”
计夫子抓起自己的鞭子:“走了,不能让战斗发生在咱的山头,仓促就仓促,先打他个出其不意。”
他们带着村子里最锐的一批弟兄,潜行下山了。
山间地势十分隐蔽,这对于熟悉这片山林的人来说,就是最好的遮蔽。
当仲聆和班青,看到大万和他身边的兄弟的时候,不远处的千人军队,已经进入视野。
班青打了个手势,兄弟们四处分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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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半包围圈,随时准备突袭。
这里山陡,上山路口狭窄,可以将敌军的军队打散,造成重伤。
先行军开路,大名鼎鼎的张窝囊就在后面。
这一侧登山的路不能骑马,张窝囊不步行就算了,他太肥胖,在皇都就鲜少运动,此时居然还让人整了个小轿子,抬着他上山。
小轿子边有人端茶倒水,还有一个给张窝囊擦汗的。
班青震惊道:“这是哪门子的将军?”
远远的,张窝囊的手下又来请示:“将军,咱们接下来是往哪儿走?”
张窝囊面不改色的一抬手,指的确实就是正确方向。
计夫子喃喃道:“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路?”
军队离他们愈发近了。
兄弟们心情紧张的抓紧了手中武器,只等班青一声令下,大家就突袭上去。
可是没走几步,张窝囊居然又停下了。
他的狗腿子再次凑过来:“将军,这山林这么大,咱们走了这么久,连个活人都没见到,您怕是也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下?”
众人看着张窝囊下了轿子,以军事会议为由,屏退身边的士兵,来了一场十分舒适的山间野餐。
班青都看懵了:“这种人是怎么可能找到这里的?难道是一路迷路迷过来的?”
张窝囊抱怨道:“咱们在这破林子里转了这么半天,什么都没看见,哪来的土匪?”
狗腿子:“要不要去找个当地向导?”
张窝囊不悦道:“找向导做什么?你在说我迷路吗?我指的路,哪有错的?”
计夫子心道,他们的位置果然泄露了。
张窝囊吃饱喝足,重新上路。
他随手一指:“那咱这次就走这边,我方向感好,不可能错的。”
大军轰轰烈烈的来,然后石楠村的兄弟们就目送着他们,向着错误的方向轰轰烈烈而去。
一会儿,就彻底走远了。
所有人:“……”
所以这货居然真是迷路迷过来的?还能不能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仲聆抓过班青就亲了一口:说啥灵啥,真是福星。
谢谢泫笙的手榴弹,抱~!!!
第65章
后来呢?
后来他们回去了,吃吃喝喝,没什么压力的做着准备。
谁叫张窝囊将军天赋异禀,在林中画起了接连的圈,走了几个时辰继续绕回原地,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在旁边跟着张窝囊跑的兄弟们都看累了,石楠山上下来的人,更是早散了。
他们回石楠山住了一晚,第二日正午时,山下的兄弟才上山来送信,说张窝囊已经彻底的走出了石楠山的范围,现在正在石楠山附近,绕着瞎走。
班青听了便说:“走,咱们应该下去跟着了,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引到北边去。”
毕竟距离太远,来回传信都需要时间,真有事了会被耽误。
班青领着轻身功夫最好的一批兄弟们,准备行动了。
仲聆也跟着去了。
他现在总是待在班青身边,可以在旁边保护他,随时解决意外。
兄弟们没觉得奇怪,他俩总是喜欢黏在一起,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是班青却感觉到了一点不同。
仲聆对于他,比以前看得紧,似乎是生怕一个没照顾到,自己就不见了。
班青感到幸福的同时,也隐隐有些说不上来的担忧。
此时,他见兄弟们都到位了就率领着一伙土匪,悄无声息的下山了。
带路的兄弟把他们领到张窝囊驻军处,与附近的土匪们回合。
他们躲在树后观察形势,班青问:“仲聆,咱们怎么登场?”
仲聆相当直截:“告诉他们,咱们来了就行。”
于是班青鼓足气势,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带着几个兄弟从林子里现身了!
他们专挑张窝囊旁边现身,可是张窝囊将军忙着吃着瓜果,睡着小觉,而张窝囊旁边的人忙着伺候他,居然没人看见不远处的这一拨土匪。
班青:“……”
他这个土匪,存在感这么低吗?感觉做的好失败哦。
班青退了回来,郁闷的问仲聆:“我觉……我们可能需要一个更引人注意的登场方式。”
仲聆点头,深表赞同。
兄弟们开始支招:“咱们排成一排,一声吼啊!”
“太没有美感了。”
“不行的话,咱们唱首歌……嗷!”
话没说完,就被计夫子给打了:“你小子还以为咱们这是村里的歌唱比赛呢?不就上次让你拿了个第二名吗,至于一直念叨至今吗?”
仲聆不慌不忙的,把他背后的包裹解了下来。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西瓜。
班青眼睛一亮:“仲聆,咱们也有野餐吗?”
仲聆答道:“不是,这是去年王婶女儿埋在雪堆里,然后就给忘了的西瓜,是这两天雪化了才露出来的,早就不能吃了。”
班青看着张窝囊那边,西瓜切小片,瓜子用碗装,甜饼用盘摆,不仅感到沮丧:“好想吃西瓜。”
仲聆哄道:“毕竟不是季节,还得再等一阵子。等到夏天,咱们江北最早的一批西瓜才能下来,到时候给你买瓜吃。”
班青又高兴起来:“好啊。”
班青蹭了过去,挨着仲聆站着,一会摸一下脸,一会摸一下头发。
没摸几下,仲聆被他摸的有点发毛,把他的爪子抓了下来,牢牢的攥在手里,不让他乱动。
从他俩开始对话时,大万和他带来的兄弟,就进行了全程的侧目。
计夫子了然的拍了拍大万:“习惯就好,他俩就这德行,腻歪得不行。”
大万摇头道:“咱们这不是在执行任务吗?什么时候都这么松散了。”
大万的严肃让计夫子都正经了一点:“对,现在咱们该想个办法,把人往北边引了。”
仲聆:“我来。”
他抛了抛手中的西瓜,运足气劲,将西瓜横着扔了出去。
张窝囊正吃得开心,不想从天而降一个西瓜,正正好的砸在了他铺开一地的美味上。
烂西瓜碎了,空气里瞬间充满了扑鼻的酸臭味,毁掉了张窝囊充满愉快的一餐。
张窝囊:“!”
大万赞道:“漂亮!不过怎么不砸他脑袋?”
仲聆把手拍干净:“这样更能激起他的怒气。”
饲养吃货的仲聆,显然是对吃货有非常深入且到位的理解。
张窝囊看着眼前被毁掉的午餐,已经被气晕了脑袋:“走走,把这几个人给我杀了!”
于是这三千大军,就这样被引走了。
班青这几个弟兄走走停停,把张窝囊遛到了边境。
在这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张窝囊意想不到的,和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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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对上了眼。
双方安静片刻,确认过眼神,是想打仗的人,于是吹响号角,立地展开了厮杀。
远处山坡。
土匪兄弟们躲躲好,开始原地休息。
班青他们遛着张窝囊,已经一天一夜了,来不及吃饭睡觉,每个人都又饿又困。
大万关注着远处战况进展,剩下的人就开始研究怎么弄点吃的,然后休息一会。
兄弟们掏出干粮时,班青骄傲的举起手。
他手里拎着一只半路抓到的野山鸡,被他揪着脖子叫不出声。
这野鸡运气不好,在山里头正好遇上遛着军队的班青,还没来得及扑腾着翅膀逃跑,就被班青一把捞起来跑了。
“仲聆,咱们吃这个。”
仲聆:“那要去背坡一面生火,在这里生火太容易引人注意,我给你做个叫花鸡。”
于是他们就拎着这只鸡去了另一面坡下。
计夫子气冲冲的咬了一口干粮,眼神愤怒。
没过一会儿,叫花鸡的味道就顺着风飘了过来,兄弟们都是敢怒不敢言,想吃不敢抢。
大万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解下一个袋子,给计夫子扔了过来。
计夫子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包地瓜干,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好兄弟,还是你靠谱。”
吃完叫花鸡,这对狗男男牵着手回来了,坦然的接受了仇恨的凝视。
班青铺了席子:“仲聆,看他们的样子还要得一会儿才能完事,你肯定累了,睡一会吧。”
仲聆直接把班青按在席子上:“我不困,看你困的眼皮打架了,我守着你,你先睡吧。”
众兄弟选地方睡时,都下意识的离这两人远一点,索性班青倒也识趣,自己就躲开了些,没在眼皮底下刺激这帮还没娶亲的兄弟。
大万分配工作:“我守前半夜。”
“不,前半夜,我负责来。”
计夫子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你两天没睡了,你和你带着的兄弟,比我们更需要休息。我反正也睡不着,我要时刻看着那边的状况,有问题会把大家叫起来的。”
他们熄了火,依然能听到远处的声音,而此时需要补充体力,大家无论睡得着睡不着,都躺在地上恢复体力。
班青挺累的,但他发现当自己躺下了,却还是睡不着。
仲聆坐在他身边,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揉着:“你怎么了?”
班青怕影响到其他兄弟的休息,小声交谈:“还是觉得不太真实,远处还在打仗,我却在这里睡觉……唉,累是累,却睡不着。”
仲聆声音轻轻的:“什么都别想,放空心思,睡一会。”
他手指按着班青头上穴位,放松着他的情绪,给班青做了一个十分舒服的按摩。
然后班青就舒服的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才突然惊醒。
班青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那应该躺在自己身边的娘子,却摸了个空。
班青顿时睡意全无。
他从自己的席子上起来。
仍是计夫子在守夜,班青向他走过去,绕过地上横七竖八睡着的兄弟们。
远处的战斗已接近尾声,这几百元的胡人,果不其然的守住了张窝囊三千兵的围攻,撕开了一条口子,进行了突击。
被胡人剑锋直指的张窝囊,吓得屁滚尿流,带着亲信掉头就跑。
班青问:“仲聆呢?”
计夫子说:“他带着一个兄弟,跟着张窝囊走了。”
班青惊讶。
他一直是跟仲聆两人同住同行,无论干什么都黏在一起。
他没想到仲聆在他睡觉的时候,居然直接自告奋勇的参与了行动。
张窝囊的军队被冲散了,将领溃逃后,士气明显涣散了。
所幸这些胡人也没有恋战。
这几百胡人分成两队,一小队伍继续向北走,另外一队继续游击。
班青说:“老计,你看他们这样子,是想做什么?”
计夫子说:“兵分两路,一路回去胡人老本营报信,一路去寻找其他几个据点的胡人,告诉他们遇袭的事。”
胡人分成了几拨,而失去主帅后,张窝囊被冲散的军队,也是群龙无首的四处乱跑。
“都得派人盯着。”
班青拍拍手:“兄弟们,起来干活了。”
他们迅速分配好行动方案,计夫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没有发现问题后,让兄弟们原地解散了。
他看着班青,问:“就剩你没安排了,你准备安排自己去哪啊?”
班青便问:“我娘子往哪个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说好多年没有玩植物大战僵尸了,但是那个曲线投篮的大西瓜,我一直念念不忘。
每到夏天走在街上,就幻想着被这样一个冰西瓜砸,一定很爽。
第66章
张窝囊没命的逃出了很远,奔波了半宿,累了。
他找了一个无人的山口。
张窝囊觉得安全了,又恢复了些神气,在背风的山口,指挥着手下为他在地上铺开柔软的床铺。
他身边的亲信守在附近,跟他逃出来的,还有五六十人。
这一切都被跟上来的仲聆看到了。
仲聆对他旁边的兄弟说:“看来他们是要在这个地方过夜了,你回去和班青回报,我在这里看着。”
这兄弟不疑有他,遵循着仲聆的安排去了。
只剩下仲聆一个人时,他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他冷静的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配剑。
张窝囊守在外面的亲信,在见到仲聆后,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示警,就就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仲聆如入无人之地,一路砍尽了张窝囊的临时营地。
张窝囊一睁眼,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人,吓了一大跳,大喊:“来人!来人!”
仲聆没有阻拦他。
他只是把自己剑上的血,轻轻蹭到了张窝囊的脸上。
没有任何人过来。
张窝囊看到不远处亲信的尸体,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肥胖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
张窝囊仍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大侠,您要什么?金银珠宝?我派人取来拿给您,咱们好好说话。”
仲聆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封信:“我要的是真相。你若是想活命,就好好的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情。”
张窝囊点头如捣蒜:“是、是,您说。”
这是在仲聆暗杀姓冯的前丞相后,房坞从冯贼书房中搜出的一封密信,后来辗转的过了江,送到了仲聆的手上。
仲聆将这封信展开,给张窝囊读了一遍。
他刚开始读几句,就看见张窝囊脸色大变,张窝囊显然是意识到了这封信的内容。
仲聆语气没有起伏:“张将军,解释一下你和冯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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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中,你提到的……房图将军是在你手中遇害的事吧。”
张窝囊的冷汗下来了,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棘手。
他不死心的试图糊弄仲聆,打了个哈哈:“这不都是冯丞相……啊不,冯贼做的吗?我这点微末道行,怎么可能拿的下房图将军呢?”
仲聆实在是不想花时间和他扯皮,他动了剑,直接贴着张窝囊的脑袋而过。
张窝囊感觉自己头发一凉,吓得“嗷”的一声尖叫。
仲聆把他的头发斩断了,清爽的落在地上,露出了秃着的头皮。
他举着剑,慢慢的对张窝囊说:“你再想个答案,这个回答我如果再不满意的话,我会削断你的一根手指。”
张窝囊发着抖说:“真、真不是我害的房图逆贼……啊不,是房图将军,他被捕前,确实是我设宴请过他。可是,后面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仲聆剑尖移动:“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张窝囊有着求生的本能,他下意识感受到了仲聆的杀心。
在自己手指头被砍掉前,他吐出了句实话:“我只是奉皇帝旨意,设宴犒赏往皇都赶去的房图将军。大家吃完饭喝完酒就散了,后面的事情,都是皇帝直接派人来的,我是真不知道哇。”
“还说不知道吗?”
仲聆将他的剑,插丨进了张窝囊的被子。
但是哪里想到张窝囊被子里的手,几乎是未卜先知的正好动了一下,完美错开了仲聆的剑。
仲聆表情有点诧异:“你这个人运气真是很好。”
张窝囊被他吓哭了。
张窝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又挤出几句话:“我哪有那本事,制得住房图将军啊?那可是一骑当千的绝顶高手啊!对上他的人,是皇帝派来的人,似乎是皇帝从江湖上请来的高手。后来……后来我从那宴厅跑出去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房图将军已受了重伤,一身武力都被封住了,已经无法抵抗……”
仲聆隐约自己摸到了一个关键,问:“皇帝请来的人是谁?”
张窝囊哭道:“江湖上人称‘鬼影’,我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仲聆拉下罩面的黑巾,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没说实话呢?那一年,你只是设宴宴请房图将军?没在酒里、菜里下点药?”
张窝囊看清他的脸,先是一怔,之后露出了恐惧:“你是冯丞相府上……那个特别受宠的美人!我的天,冯丞相府上不是走水意外,是你杀了冯丞相!”
“眼力不错,一面之缘,居然现在还能认出我。”
仲聆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森严寒意:“你废话太多,到现在还在给我耍滑头,我有点失去耐心了。”
张窝囊已经吓尿了裤子。
仲聆:“房坞真的死了吗?”
“那是皇帝派人去做的,我真的不知道!”
仲聆轻轻问:“派过去的,可是这个‘鬼影’?”
张窝囊道:“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个鬼影,他只听从皇帝的直接命令……对,我真的不知道。”
下一刻,张窝囊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啊我的手,我的手!”
班青跑得飞快。
仲聆的贸然行动,让班青觉出了不妥。
仲聆为什么会对张窝囊感兴趣?
当他在半路上,遇到被仲聆遣回报信的兄弟时,更加坚信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仲聆这是想干什么?
按照这位兄弟的回报,班青又跑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了地方。
那个山头很安静。
班青是脚下踢到了一个人,才知道自己找对了位置。
他将手中火把往下移,看到了一个刚死不久的人。
那人尸体尚有余温,喉咙上一道显眼的伤口,流了一地血。
班青见过这样干脆利落的杀人方式,那是他去年和仲聆成亲时,仲聆跳崖后遭遇胡人,在他们身上弄出来过这样的伤口。
干脆直接,一招致命。
班青从后脊冒上一股寒气。
这可是大半夜,闹鬼的好时候。
他虽然手上举着火把,但在看到死人后,心中的害怕还是疯狂的窜了上来。
他手一抖,紧接着抓紧了火把,小心的按照地上尸体的方向,向仲聆靠近。
他先是听到了张窝囊的声音。
张窝囊的声音,抖得几乎差点让班青没听出来:“大侠,我知道的我都招,可是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呀!那都是皇帝的人在做。”
然后班青听到了仲聆说话。
仲聆的声音那么冷:“你再仔细想想,你知不知道。”
张窝囊一声惨叫,片刻后,他挣扎着嚎道:“我说我说!当年丁将军在江北遇害,是皇帝叫我扣下的军粮!”
“丁将军和他的嫡系军队,不是皇帝昭示天下的那样,被胡人在江北剿灭的,他是在弹尽粮绝下,不得不与胡人同归于尽的。”
班青没有走过去,他举着火把,悄悄的躲在另一面。
“大侠,这真的不是我的错,我要是不听皇帝的话,皇帝第一个就砍了我的脑袋,之后还是会叫别人做一样的事。谋害丁将军的罪名,实在不能放在我的头上啊!”
仲聆冷冷道:“你很无辜?房将军、丁将军,一腔忠心为国,在前线浴血厮杀,而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
“踩着先烈的尸体,钻营蝇营狗苟之事,躲在安全的地方,吃饱了撑的一样,去怀疑这些忠君报国的将军要谋反,害了多少将士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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