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不要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年忆月
“我……”萧湛咬紧下唇,经纪人认死了它的死刑,怎么说都是错,还不如老实低头认错,没准还能熄灭经纪人的怒火,“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今天我就把欠他的钱还了。”
“以为还钱就算了?”经纪人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朝他喷唾沫星子,“下次你是不是又找什么狗屁借口,又跟他联系,啊?”
“我……不会了。”
“不会?去你妈的不会,”经纪人将另一沓照片砸出去,“你们碰面多少次,还装傻!”
萧湛身体一僵。三次,他跟宫绛碰面了三次,每一次都被人偷拍,讽刺的照片正躺在地上。
拙劣的借口不能再用,他又以什么理由解释他的违规行为。
“编啊,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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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编了!”经纪人大吼,“你他妈把我当透明的是不是,背着我多次跟前任经纪人往来,啊?想跟他跑就给我滚,别他妈在我眼前晃!”
“没有,”萧湛低头承受着经纪人的怒火,“我没想跟他。”宫绛的模特位置给了唯一一人,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地,除了继续跟这位经纪人,他别无去处。
“没有?那你天天跟他碰面怎么回事!”
“我只是……”萧湛咬了咬牙,低声下气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经纪人一口火气冒到了头上,刚想喷发,见萧湛语气软化,火气又降了下去,“算了,把他拉黑,断绝关系,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老师!”萧湛愕然,“我保证不跟他联系了。”要将宫绛从此从他的生活里删除,他怎么接受得了,纵使宫绛离开太纪,换了号码,宫绛的名字和过去的联系方式依然陈列紧急联系人的列表。宫绛是他的最后一枚神解药,没有宫绛,他的人生会彻底崩盘。
“我叫你拉黑,听、见、没、有!”
“不,”萧湛痛苦地握紧手机,“可不可以……”
“不可以!”经纪人暴吼,“你拉不拉黑?不拉黑是吧,行,你有种,那就别怪我了!”经纪人愤而抢走萧湛的手机,用力往地上一砸!
“啪啦!”
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萧湛的心也随着那黯下去的屏幕陷入黑暗。
远离了经纪人聒噪的大嗓门,萧湛双目空洞地在街上游走。
手机没了,与宫绛最后的羁绊也断得一干二净。
经纪人气消了,答应过几天给他买最新最好的手机,只要他乖乖听话,不做出格的事,他依然是经纪人的好模特。
呵,听话?天知道他真想把照片塞进经纪人的嘴里,堵住那张满口喷粪的臭嘴。
可惜,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软弱,是他性格中最为致命的软肋,他空有一腔热血,却没有付诸实施的勇气。
他的勇敢死于屈服和现实的无奈,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背脊,向人渣投降。他恨他骨子里的懦弱劣根,却连改正的勇气都没有。
算了,就这样下去吧,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简简单单就好。只要不违抗,不反抗,经纪人还是会给他好通告的。
只是,宫绛失了联系,欠的钱、还需要用的钱,怎么办?
这时候,一个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他名字:“萧哥!”
萧湛回头,正撞上那人笑得灿烂的脸。
莫旌鸿。
莫旌鸿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闪烁时,宫绛正在补眠,最近拍戏进入了尾声,俸迎为了补拍几个不如意的镜头东奔西跑,基本几天下来,他们能睡觉的时候都得掐着秒表算。
宫绛迷迷糊糊地掐掉了扰人的铃声,关上手机,沉入新的梦境。
过后,莫旌鸿也陆陆续续给宫绛打电话、发短信,然而宫绛实在抽不开身,简短回了几条短信后,就没再回复。
“为什么宫哥都不理我,不接电话,短信也敷衍地回复!”莫旌鸿恼火地给萧湛去电,噼里啪啦地倾泻不满,“是你跟我说他有空的,哦,我知道了,你故意耍我的是不是!”
“我没有。”萧湛苦涩地道,“我要是耍你,我还会问你借钱么?”
“也是,谅你也不敢。”
“而且,我还得拜托你替我向宫哥捎话,我怎么会糊弄你。”
“哼哼,”被一向站在自己头上的一哥哀求,莫旌鸿登时骄傲自满起来,“知道就好,没有我,你的话就带不到宫哥那里去,所以你最好保佑我快点联系上宫哥,不然你的话就这辈子都带不到了。”
萧湛咬了咬牙,犹豫要不要将宫绛跟俸迎在片场的事情告诉莫旌鸿,毕竟之前他曾提醒过宫绛不要过深接触莫旌鸿,可是想让宫绛知道他现状的事情迫在眉睫,考虑再三,他还是告诉了莫旌鸿。
莫旌鸿欣喜若狂,不等通话结束,登时打的狂飙到了片场,恰巧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宫绛。
“宫哥,你果然在这里!”莫旌鸿激动地跑上去,像只小狗狂摇尾巴。
“你……呃,怎么在这里?”他不记得有把自己行程告诉过莫旌鸿,连跟莫旌鸿基本的交流都少得可怜。
“是萧哥告诉我的。”莫旌鸿完全没意识到宫绛难看的脸色,“他知道你在这里,特意告诉我,让我来找你。宫哥,你为什么都不理我,我约了你几次都约不上。”
萧湛说的?宫绛拧紧了眉头,萧湛一向懂事,还提醒他远离现在的莫旌鸿,怎么会把自己所在地透露给莫旌鸿?
“萧湛是不是有事找我?”按照萧湛经纪人的奇葩尿性,估计那人又为难萧湛,萧湛向他求助来了。
“宫哥,我人就在这里,你怎么还想着萧湛!”莫旌鸿恼了,“他已经抛下你了知不知道?他的经纪人禁止他跟你往来,他答应经纪人了,为了他的前途,他要跟你断绝关系!”
好一番添油加醋,歪曲事实。
宫绛一怔:“萧湛真这么做?”
“你不信?不信你打他电话,看打不打得通。”见宫绛掏手机要打电话,心虚的莫旌鸿立刻岔开话题,“哎宫哥,别管萧湛了,你看我都找上来了,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我今晚还有事。”宫绛婉拒,“改天吧。”
“今晚还有什么事,你这不忙完了么,没忙完的话你怎么会走?”莫旌鸿急了,“宫哥,你是不是故意躲我,是不是?”
宫绛苦笑:“怎么会,我没必要故意躲你,我是真的忙。”
“我不信!”莫旌鸿大声嚷嚷,“萧湛说你离开太纪后就抛弃我们了,果然是,难怪萧湛拉黑你,跟你断绝关系了!”莫旌鸿气头之上,把事情越抹越黑,“以后你也不用联系他了,他不会再跟你见面了,你果然心里只有事业,没有我们,你就跟你的小模特鬼混去吧!”
宫绛一个头变两个大,莫旌鸿这偏激的小孩还没解决,萧湛也莫名其妙闹了脾气,他要怎么办?
“行了行了,是我不对,我今天真的有事,要么明天,明晚我抽空请你们吃饭。”宫绛服软了。
“真的?!”莫旌鸿兴高采烈,“那宫哥,我们说好了,明晚不见不散。”
“嗯。”宫绛看了眼手表,“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宫哥,明晚见。”
看着莫旌鸿蹦蹦跳跳的背影,宫绛不安地给萧湛打了电话,电话关机,他又发了短信,却久久没回应。他叹了口气,心想萧湛的性格,纵使生气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应该是莫旌鸿胡说的而已,所以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莫旌鸿兴高采烈地去找萧湛,噼里啪啦地说自己见到了宫绛,多兴奋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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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只字不提帮萧湛传话的事。
萧湛克制很久,终于在莫旌鸿继续扯宫绛现状的时候,忍不住插嘴了:“你帮我传的话传到了吗?宫哥怎么说。”
兴致被粗鲁地打断,莫旌鸿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本来就没帮萧湛传话,这么一被打断,登时没好气地添油加醋:“说了,他说你是成年人了,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要什么事都想靠他,你不能依赖他一辈子。”
这倒也像宫绛会说的话。
萧湛的心顿时沉入冰冷苦海:“宫哥他……真的这么说?”不敢相信,他尊敬的、喜欢的人,会这么绝情地见死不救。
“那、那当然,”莫旌鸿心虚地看向别去,把谎言越扯越大,“他还说这事他帮不了你,他不是你经纪人,你跟你经纪人的矛盾得你自己处理。”
“怎么会这样,”萧湛苦痛地扶着额头,“他不帮我,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照你经纪人说的,别跟宫哥联系了。”莫旌鸿诡异地露出笑容,“安心地做你模特,宫哥有我照顾呢,不用担心。”
“我不想跟宫哥断绝往来。”
莫旌鸿急了:“难道你想断了财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背了一大笔债,为了宫哥,你值得断送自己将来?哎呀,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该断就断,你要是还想着宫哥,我就继续帮你传话,现在他肯跟我吃饭了,以后见他的机会肯定更多。”
萧湛内心剧烈挣扎,痛苦地握紧拳头,反反复复考虑了很久,终于还是屈服在金钱的枷锁下:“行吧,我认了,以后得麻烦你帮传话了。”
“这才对嘛!”莫旌鸿笑了,笑容里仿佛隐藏着一把毒刀,随时能刺出去,要人命。
传话?呵,做梦吧,谁都不能打扰他跟宫哥的二人世界,宫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哥哥。
莫旌鸿站在餐厅门前,对着半透明的门口整理仪容。今天是等待多时的会面,他可不能像混混一样,打扮得邋邋遢遢,得给宫绛一个好印象。
领带,扎好,衬衫,拉好,完美。他对着门口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踏着雀跃的步伐走进餐厅,寻找宫绛的身影。
宫绛没看到,倒先被一个他讨厌的人扎了眼球。
俸迎。
这个天天黏着宫绛的碍眼家伙,就坐在最显眼的地方,挡住了他望向宫绛的视线。
“你来了?快坐快坐。”宫绛看到莫旌鸿,把人拉着坐下了,递给他一张纸巾,“这里是吃自助餐的,想吃什么,随便拿。”
相比莫旌鸿的正装,宫绛今天穿得倒很休闲,脱去了正式的西服,换上舒适的t恤和休闲裤,就连平时擦得锃亮的皮鞋都换成了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与莫旌鸿对这次吃饭的重视程度形成强烈反差。
“宫哥,”莫旌鸿盯着俸迎,眼神凶狠得有如饥饿的豺狼,咬牙切齿,“他怎么在这里,今天不是就我们俩一起吃饭吗?”
“人多吃自助餐才热闹。”其实是俸迎死皮赖脸地要跟来,宫绛拿他没办法,只好把这个拖油瓶带上了。
“可是宫哥,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莫旌鸿浑身散发着要把俸迎赶走的不善气息。
“等会俸迎去拿菜时,你跟我说就行了。”宫绛无所谓,“好了,你快去拿菜吧,一会好吃的都被人拿走了。”
莫旌鸿毫不避讳地用嫌恶的眼神瞪了俸迎一眼,恶狠狠地去拿吃的了。
莫旌鸿离开没多久,他的手机便响了。一看是陌生来电,想也不想就掐掉,谁知对方跟他拗上了,掐断了又打,接连打了三次,莫旌鸿才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劈头就骂:“你他妈谁啊,打扰老子吃饭!”
“莫旌鸿?是我。”
萧湛的嗓音穿透听筒,莫旌鸿心脏漏跳了一拍:“干、干嘛?”
“你是不是在跟宫哥吃饭?”萧湛道,“方便的话,把电话递给宫哥可以吗?我昨晚想了很久,还是想亲口跟宫哥说。”
“别别别!”开玩笑,要是让萧湛跟宫绛搭上线,他扯的谎岂不是泡汤了,“你看,你现在被经纪人盯得那么紧,要是你被监听,再被经纪人发现,就完蛋了。”
“可是,不亲自跟宫哥说,我心里不踏实。我已经换了号码打来,应该没事的。”
“什么没事,万一有事怎么办?你前途还要不要,”莫旌鸿诡辩,“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都说帮你把话带到了,宫哥就那么回复。”
“我不甘心,拜托你,让我跟宫哥说句话就好。”萧湛低声下气。
莫旌鸿急了,绝不能让萧湛跟宫绛对上话,但要是一再拒绝,就会露陷。该怎么办呢?他眼珠子诡异地一转,想出了个办法。
“要不这样,我开提,再跟宫哥说一次,这样他怎么回答,你也能听到了。”
萧湛答应了。
莫旌鸿握紧手机,指尖紧张地颤抖,他把听筒的声音调到最小,装作是餐厅太吵,影响听觉效果,然后随便装了一碟菜走回去,把手机倒扣过来放在桌上,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话题:“诶宫哥,我突然想到一个事。”
俸迎去拿菜了,正好就宫绛他们两人,宫绛喝了一口红酒,晃了晃酒杯,闲适地撑着腮帮子:“什么事?”
“你跟萧哥真的回不去了吗?虽然发生了那些事,但你们就这样,我觉得很可惜啊。”
电话那头的萧湛紧张地双手捧紧了手机。
宫绛沉默了,饮下一口酒,幽幽地叹气:“都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都要为此负责,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跟经纪人之间的事情,我不能干涉,但我尊重。”
从宫绛的角度来说,萧湛选择了前途,与他断绝关系,他管不着挽留不了,这么说倒也没错。但这话落到萧湛耳里,就不是这般滋味了宫哥是真的见死不救了么,原来莫旌鸿真的没说错,宫哥已经对他置之不理了,他最后的希望湮灭了。
莫旌鸿嘴角扬了起来,他就是看准宫绛说话委婉,不会直白地提断绝关系,才敢这么大胆地下套。
这效果真是好得出乎意料。
“宫哥你这么说,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来,宫哥吃菜,不说那么多了。”莫旌鸿边把一碟寿司推给宫绛,边拿起手机偷偷把通话挂断。
谁知道,俸迎回来了,非常不巧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并捕捉到莫旌鸿手机挂断电话的小动作。
俸迎皱了皱眉头,装作一脸无事地坐下,把自己端来的菜递给宫绛。
莫旌鸿像争抢玩具的熊孩子,霸道地把俸迎端来的菜推到旁边,把自己端来的摆在宫绛面前:“宫哥,吃这个,这家寿司做得最美味。”
宫绛嘴角一抽,他不太喜欢吃生冷的东西,寿司他基本是不会塞进肚子的,可是看到莫旌鸿期盼的眼神,又不好打击人家,不情不愿地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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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块放进嘴里,艰难地咀嚼。
莫旌鸿拉长了脖子,望着宫绛:“怎么样,好吃吗好吃吗?”
“嗯。”宫绛喝了一大口红酒,送下去,声音几乎是从喉间憋出来的。
“那么好吃啊,我也吃。”俸迎三两下就夹光了那碟寿司,替宫绛解了围。
“喂,这是我给宫哥的,你抢吃什么,想吃自己不会去拿么!”莫旌鸿跳脚了。
“为什么我要去拿啊,跑来跑去好麻烦啊,我懒,不想动。”俸迎无所谓地灌了一大口汤,咂咂嘴。
“算了,反正是自助餐,大家一起吃才有气氛,我一个人又吃不完那么多。”宫绛心里别提多感激俸迎,表面却还得做和事佬。
“宫哥你吃不完,我还可以帮你吃啊,他一个人就把我们两人的份吃光了,过分!”莫旌鸿一拍桌子站起,瞪了俸迎一眼,“我再去拿。”
“呃不用了……”没等宫绛阻止,莫旌鸿已经形如飓风,顿时没影了。
“喝点汤。”俸迎把自己端来的菜放进宫绛碟子里,每一样都是宫绛爱吃的菜。
宫绛叹口气,揉了揉俸迎的发,果然还是跟俸迎吃饭最舒服,只有俸迎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他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俸迎了。
不知道什么滋味的一餐饭毕,莫旌鸿双眼瞪得像青蛙一样,火气冲天,恨不得用目光杀死摸着圆滚滚肚子的俸迎,他给宫绛的菜几乎全进了俸迎肚子,宫绛几乎没吃,偏偏宫绛不在意,他不好给俸迎难看。
宫绛也是吃得不舒心,莫旌鸿的目光太可怕,他不吃不是,吃也不是,只能趁莫旌鸿不在的空隙,抓紧时间吃一点。
这饭吃得太难受,他真是一点也不想再跟莫旌鸿约饭了。
“行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匆匆丢下这句话,宫绛以要赶公交末班车为由,拉着俸迎走了。
“你要是吃得不开心,就跟他说啊。”俸迎边走边抱怨。
宫绛脚步一顿,头疼地扶额头:“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性格有多极端,要是说出来,指不准他会说什么,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以前他曾送给我礼物,我觉得太贵重,委婉地拒绝了,结果他大吵大闹,差点把公司的天花板都掀了,还说我不接受他就跳楼,他这种性格,我能怎么办?你只要接受他对你的好,他就会对你很好,不接受,就头疼了。说实话,他是我离开那会,唯一一个追上来留我的人,我不想对他太过分。”
“噢知道了。”俸迎想到了什么,问道,“刚才你们怎么说起萧湛了?”
“嗯?”宫绛回想了一下,“哦,是莫旌鸿提起的,我就顺口说了。算了,不说这么多了,萧湛有他自己的选择。”
“噢,小绛,”俸迎余光撇到了后方,跟宫绛走到了无光的角落,把自己的脸送上去,“我想要么么哒。”
“……你干什么,大晚上的发.情?”
“我帮你解围那么多次,你不是应该奖赏我吗?”
“我……”宫绛语塞,好像倒有这么几分道理。他撇了撇嘴,豁出去了,一手搂上俸迎脖子,把自己的唇送到俸迎唇上……
“你们在干什么!”
第40章第四十章
还没来得及纠缠得难解难分,煞风景的声音便插了进来,同时宫绛被人拉开了。
莫旌鸿怒火冲天地瞪着俸迎和宫绛:“你们在干什么,干什么!”
宫绛一掌盖住脸,今天都什么事啊,偷个香还被人抓个现行,这年头谈个恋爱都这么难?
“在亲亲啊。”俸迎舔了舔嘴唇,一脸这是很正常的表情。
“你们、你们,你们什么关系?”
宫绛扶额:“如你所见,情侣关系。”同性恋在他们圈子里不少见,坦然承认没什么大不了的。
莫旌鸿震惊地倒退一步:“我不信,”他揪住俸迎的衣领大喊,“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是不是!”
宫绛头好疼,明明是他主动亲上去的,要说强迫也是他强迫俸迎啊。
俸迎松开莫旌鸿的手:“我们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这就意味着宫绛的世界里永远都会多一个叫俸迎的人,宫绛就不是独属于他一人的哥哥。
莫旌鸿握紧了拳头,忽然一拳朝俸迎招呼过去:“你他妈给我滚蛋!宫哥是我一个人的!”
拳头蓦然在俸迎鼻前一厘米停下。
宫绛死死地抓住莫旌鸿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声音降到了冰点:“你干什么?”
“宫哥,我、我!”莫旌鸿语无伦次,痛感从手腕传来让他意识恢复了几分。他最怕宫绛生气,每次宫绛生气,都会不理他。
宫绛丢开他的手,厉声警告:“平时你耍性子我都惯着你,但别把随意耍性子当作理所当然,你再敢动手试试!”
莫旌鸿一僵,此刻的宫绛就像一条带刺的鞭,随时能把不听话的人抽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莫旌鸿怯了,只有见过宫绛发火的人,才能体会到他火气的可怕。
莫旌鸿落荒而逃。
宫绛双手插.进裤带,拽拽地看着俸迎:“你是不是故意让他知道的?”
“什么啊?”俸迎眨眨眼,一脸无辜,“故意让他看到什么?”
宫绛狐疑地吊起眉梢,算了,反正他们的关系迟早会公开,早知道晚知道没区别,莫旌鸿早点知道也好,省得总是缠着他。
俸迎回家后,悄悄地给黎劲峰发了短信。
第二天,萧湛就到了一封匿名信。信是通过公寓的门缝塞进来的,因为他被关禁闭,识相的模特都纷纷与他隔离,主动提出了换公寓,所以现在他一个人住。
信很简单,只有打印的一排字:今天下午三点,xx咖啡厅见。
萧湛心头一动,雀跃地攥紧了匿名信,是宫哥吗?他来找他了?
他就知道宫哥不会抛下他。
下午,为了避被人跟踪偷拍,萧湛睿智地带了一套外套和帽子,上了公交车绕城逛了半圈后,挑个人多的商场挤进去,换上带来的衣物,乔装之后才赶到约定地点。
时值下午两点四十,他早到了二十分钟,然而等他的人却早已坐在最显眼的地方,冲他招手。
他的心顿时像被凉水泡过,凉了一大截,没有想见的人,只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怎么是你?”这句话刚要出口,萧湛想了想,还是顾及对方面子地咽了下去。
“小绛要是见你,被发现了会很麻烦的,我最讨厌麻烦,所以我替他找你了。”找萧湛的就是俸迎,他递给萧湛菜单,“喜欢什么就点什么。”
萧湛没什么胃口,随便点了一杯咖啡,双手不安地交叠起来:“宫……”
“你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找小绛啊?”俸迎打断他。
萧湛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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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双手:“我只能找他了。”
“你还想着找小绛?你可以找别人啊,比如我。”
“你……”他跟俸迎不熟,某方面说还是情敌,他怎么可能找俸迎?“抱歉,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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