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不要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年忆月
“你以为今天是小绛找你对不对?”俸迎反问,“你很想见他?”
“当然,”萧湛激动地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我想亲口跟他说我的难处,希望他能帮我。”
“噢。”俸迎没再说话,陷入了长久的思考。萧湛的反应怎么看都不像主动提出断绝关系,而且从他通过黎劲峰关系得到的消息来看,萧湛是非主观意愿地与宫绛失联,这就跟莫旌鸿所说的事实完全不符了。从莫旌鸿提到萧湛的事情,再到昨天无意中看到莫旌鸿在保持通话的情况下提起萧湛,俸迎就对莫旌鸿的话产生了极大怀疑,现在这么旁敲侧击地一问,就察觉出猫腻来了。
对于萧湛和宫绛之间的误会,俸迎是懒得管的,但是基于对宫绛人格和品德的考虑,他不想任由误会持续下去,让不该得利的小人奸计得逞,所以他才出面中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要涉及宫绛的利益,他就不会不闻不问。
“小绛其实也想帮你,”俸迎只字不提莫旌鸿的添油加醋,以造成更难以调和的矛盾,“但是他不好插手。你看啊,如果他帮你,就等于跟你的经纪人作对,如果严重的话,就会上升到经纪公司之间的矛盾。这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会害了他知不知道?”
“我……”萧湛语塞,“可是除了找他我还能怎么办,身边连个能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我说难听点,你这样很自私啊,你为什么总想着依靠小绛,被动地等待他给你帮助?我理解你珍惜跟他的这段关系,但你从来都是从他身上索取,却从来没有给予过他等价的关怀,你觉得你够资格做他朋友吗?”俸迎义愤填膺,“这件事的解决关键在你,不是小绛,自己软弱不抗争导致的后果,凭什么要让小绛替你承担?你还要懦弱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把小绛害得连启宣都待不下去,被赶出来才安心?”
“我没有,”萧湛握紧拳头,慌张解释,“我没想过害他。”
“你就想着你自己!”俸迎突然放大了音量,“你有没有想过他?他的好心与善意就是这样被你这种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的人糟蹋光的!他帮助你,不是他好心泛滥,而是他珍惜你们之间的情谊,不想失去你,可是你呢,你背叛他,将难以解决的问题丢给他,自己却享受他带给你的无偿帮助,你太自私太过分了!”
萧湛懵了。
俸迎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荆棘的种子,穿透胸腔,在五脏六腑生根发芽,然后刺破千疮百孔的心脏,让鲜血汇流成河。
他想不到平时看似散漫的人会说出如此犀利刻骨的话,更想不到自己的求助竟是自私的行为。他把一切都当得太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地把问题抛给宫绛,理所当然地等待宫绛将好结果反馈给他,却没想到这种理所当然会给宫绛带来巨大的麻烦。
“对不起,”萧湛难过地捂住脸,“我对不起宫哥,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想过那么多。”
“你对不起的不是小绛,是你自己。”俸迎道,“你又不是缺胳膊缺腿的,做什么不能赚钱?你父母养你那么大,是让你给人渣当孙子,做乌龟的?”
萧湛捏紧了拳头,不知能说什么去反驳,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苍白的文字,只有一声叹息真情实意。
“你说得对,我会好好考虑的。”
“还考虑什么啊?”俸迎弄不明白,“前途重要还是命重要?我不给你考虑了啊,注意看我右手边那个看报纸的人,”他用余光暗示萧湛,“他从你进门开始,就在观察你,看到他报纸旁边的眼镜盒么,外面有一个黑色的小玩意,那是迷你摄像机,他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了啊,机会只有一次。”
那是什么人?经纪人安排的跟踪偷拍者,本以为甩掉了那些跟屁虫,没想到这些臭虫像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
很恶心。
每天像罪犯一样被人盯着,去哪都有一双眼睛监控,还随时会将他的动态报告给某个人。没有自由,没有人权,他连机器人都不是,就是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任人架在砧板上宰割。
够了!
他受够了!
去他妈的前途,什么都比不上尊严和命重要!
一股热气冲到头顶,萧湛一拍桌子站起,走到那人面前,冷冷地笑:“先生,我可以跟您聊几句吗?”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这是今天拍到的照片。”男人把几张晒好的照片递给萧湛的经纪人,经纪人双眼一眯,照片里,萧湛和俸迎在咖啡厅里,发生了肢体冲突。俸迎拽着萧湛的衣领,一副骂人的模样,萧湛揪住自己的衣领,面露害怕的神色,懦弱地不敢反抗。
经纪人轻蔑地冷视萧湛,果然是萧湛的劣根性,卑贱到骨子里了,也好,就是这么卑贱才好像狗一样使唤。
“俸迎来警告萧湛,别再接触宫绛,再来骚扰宫绛,他就要动手揍人。”男人跟经纪人汇报情况。
经纪人哈哈大笑:“好,这样最好,看这小兔崽子还怎么跟宫绛鬼混!你继续盯着,他有什么举动再跟我报告。”
“没问题。”男人拿过经纪人递来的信封,掂了掂里面的分量,冷笑着转身离开。就这点钱,当打发叫花子呢,连萧湛给的五分之一都不够。
俸迎回到家,就见宫绛蹲在水缸前给不走喂鱼。不走在他们悉心照料下,小身板就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不到两个月就大了一圈,活力更胜从前。
宫绛被俸迎从背后抱个满怀,吓得差点把自己的指头送到不走嘴里:“哎哟卧槽,你回来时就不能说一声。”
“噢对不起,下次我注意。”俸迎继续发挥黏皮糖本领,死赖在宫绛背上不走,“不走今天乖不乖?”
“你不在它乖个屁,”宫绛丢了一条小鱼进去,不走差点又把宫绛的指头叼进嘴里,凶得跟什么似的,“看看,就会咬人,怎么不见它咬你?”
“我疼它啊。”俸迎伸手进去,摸了摸不走的头,不走低头吃鱼,乖巧地让俸迎抚摸,吃完了就可怜吧啦地抬头,小爪子挠挠俸迎的手指,俨然一副求摸摸哒的模样。
“我不疼它?天天给它大鱼大肉,把它当大爷伺候。”宫绛气恼地戳它脑袋,它登时嗷呜一口咬过去,气得宫绛戳它小尾巴,“再咬我就把你炖了。”
“你这么凶它,它当然不黏你。”俸迎把不走捞出来,捧在手心里,抚摸它的小脑袋,拎起一条鱼喂到它嘴边,看它吃得开心,脸上露出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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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的笑容。
宫绛双手环胸哼哼:“它咬我,我不凶它凶你么?”
这只是简单的随口话,不料俸迎却僵住了。
“你会凶我吗?”
宫绛眉头一挑:“看你有没有犯错了。”
“如果犯错了呢?”俸迎正视宫绛。
“看你犯什么错,大小程度如何。”
“如果,”俸迎眼里盛满了希冀,像星空一样,闪烁着不明的光辉,“我把你很珍视的人臭骂了一顿呢?”
“……”宫绛单手撑额,“看你骂了什么,骂的程度如何,那人该不该骂……不是,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你骂谁了?”
“我骂你珍视的朋友。”
“……骂啥了?”
“我骂他胆小鬼,出事了只会找你,自己不想办法,也不反抗,像包子一样。”
宫绛一拍额头,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某个人:“你跟萧湛闹矛盾了?”
“没有,”俸迎摇头,“我就是臭骂了他一顿。你要不要打我?”他背过身去,“轻点打,我怕疼啊。”
“我打你干吗?你骂他肯定有你的道理,不过,”宫绛摸了摸下巴,“他确实该骂一顿。被经纪人欺负成那样了,还怂得跟包子似的,要我早他妈一脚踹开这经纪人了。”
提在胸口的一口紧张之气,登时像倒出去的水,哗啦啦流了干净,俸迎走去打开房门,将一人迎了进家:“那你亲口骂他吧。”
“……”
“宫哥,对不起!”高大的男人折下了早已服软的背脊,恭恭敬敬地90度鞠躬,以表歉意。
宫绛就是有怨也不好意思说了:“算了算了,没事道歉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我对不起你,”萧湛低垂着头,掩盖在眼底的是浓厚的愧疚,双手仅仅贴着裤缝,一丝不苟地呈现他道歉的诚意,“对不起。”
“挺起腰来好好说话,大男人低什么头弯什么腰,”宫绛一掌拍直了他后背,响亮的巴掌声把萧湛打得醒了神,“有话抬头对着我说。”
“宫哥。”萧湛神情苦涩,“我不应该再麻烦你的,这件事是我软弱导致的后果,应该由我个人承担,我只想到了自己,没想到你,多亏俸迎骂醒了我,我才意识到自己给你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停停停,”宫绛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事麻烦我?”最近的事不就是他跟自己断绝关系么,这麻烦他什么了?
“就是我经纪人要求我跟你断绝往来,我向你求救的事。”
“你向我求救?莫旌鸿不是……”宫绛一醒神,到底是混社会的聪明人,心思一转,便察觉到猫腻了,“你是不是拜托过莫旌鸿找我?你跟他说的是什么?”
萧湛嗅出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把自己交代的原话说了。
宫绛脸色一沉,抬手阻止萧湛过问传话的内容:“莫旌鸿我们就不提了,你现在在这里,我们就说你的事,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想辞职,但是他肯定想尽办法不让我走,他这人占.有.欲很强,喜欢把所有模特都视为自己所有物,不准他人抢走,也不会放模特离开,如果模特要走,他一定穷尽一切方式将人扣下,扣不住的就毁了模特,让模特哭着回来求他留。”萧湛咬紧牙关,“他认为他就是王,所有模特都要听他的,按他的指示做,只要听话,他一定给最好的资源,带模特走上星光大道,但不听话的,下场就很惨,曾经有模特看不惯他作风,跟他对着干,后来被他弄得身败名裂,在国内混不下去,只能跑去国外了。”
“这挺像他会做的混账事。”宫绛抱着胸沿着客厅走了三圈,深思熟虑后道,“有了,就这么办。”
“你明天就带着一把伞送给他,记得,一定要抬头挺胸,别一副低声下气的怂样,要是你敢低头,就别认我这个哥,听见没有!”
宫绛昨日震耳欲聋的喊声犹在耳畔,萧湛握紧了手中的伞,深呼一口气,死死地压住紧张,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踏入经纪人的办公室。
“老师,这是送给你的。”萧湛将一把黑伞放到经纪人桌面,不由分说扭头就走,“再见。”
“等一下。”经纪人拿起伞,“什么意思?”
“你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伞的意思,如果你不明白,我不介意解释给你听。”萧湛头也不回,高大的背影像一座巨山,昭示着他坚定的决心。
经纪人语塞,萧湛这一句“我不介意”真是说得好啊,一句话把自己的地位抬高了。他还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要是问萧湛,岂不是承认自己不聪明,还得低头向萧湛“请教”?去他的,想得美。
“我当然知道什么意思,我是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经纪人死鸭子嘴硬。
“既然你知道什么意思,就应该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萧湛把话头丢了回去。
经纪人套不出话,烦意上头:“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实给我交代。”
“我的意思很明确,你不是知道吗?何必问我。”
“萧湛,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经纪人嗓门提升了几度,“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是不是没爸妈教,啊?跟人说话,要看着人!”
萧湛握紧拳头,闭上眼,发自肺腑地将怨气一喊而出:“你也说了,是跟人说话,才需要看着人。”
经纪人脸裂了,这摆明就是暗讽他不是人:“萧、湛!”经纪人快步走到萧湛面前,怒气冲天地指着他,“你再说一次试试。”
“不用再说,我相信你已经听清了。”萧湛露出和煦的笑容,握紧经纪人的指头,强迫他放下,“用手指指着人,是不尊重人的行为,你爸妈没教过你吗?”
经纪人双目眦裂,萧湛的力气大得惊人,他竟然反抗不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弱小的蝼蚁,随时能被对面的唇枪舌剑射死。
“你给我放手!”经纪人眼里流露出恐慌与惊诧,仿佛一个小丑,用高声恐吓来压制对方,却不知道这拙劣的方式反而暴露出他的胆小。
萧湛内心涌上无比的喜悦和成就感,原来经纪人就是个吃软怕硬的怂包,只怪他从前太懦弱,如果早跟他来硬的,就不会被欺压得那么惨了。
“我放了。”萧湛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再见。”
他豪气地转身就走,到了门口,他轻蔑地转头一笑:“对了,鉴于你之前摔坏我的手机没赔偿,我已经向公司领导反应,希望你后台能硬一点。”
经纪人懵了,事情突发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作出恰当的反应,萧湛走后十分钟,他便被通知到上层领导办公室谈话。
及至此刻,才知道送伞的含义。
萧湛向上层递交了解约申请,上层已经同意,并针对经纪人摔破萧湛手机一事,对经纪人进行严厉教训,并责令他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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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音同“散”,就是要拍拍屁股走人,踹开经纪人的意思,而纯黑色的伞,常用于送死者的骨灰,这不但是要跟经纪人一刀两断,还有大快人心地咒骂他一顿。
短短一天时间,萧湛就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经纪人做梦都想不到萧湛居然有这种本事,究竟发生了什么!经纪人向上级抗议,把萧湛往死里黑,上级冷着一张脸,丢出萧湛被偷拍的照片,以及一段录音,录音内容,就是经纪人委托的偷拍者自述,将经纪人派人跟踪、恶意偷拍、侵犯隐私的卑劣行径一一曝光。
“我手上的是复印件,原件在萧湛手里,如果这事被曝光出去,对你和公司产生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上级领导厉声警告,“萧湛走了就让他走,要是被我知道你在背后对他再搞什么小动作,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经纪人黑着一张脸,不敢作声。
他实在想不通俸迎究竟哪来的天大本事,能惊动上级领导。
“最后我给你一个忠告,”上级领导冷着一张脸道,“你喜欢跟谁针锋相对都好,这我不管,但是,别动到宫绛,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
经纪人整张脸都裂了。
宫绛动不得。
第一,他是黑.道出来的人,即使组织解散,但背景和底子还在,只要一张口,就有小弟前呼后拥,以他马首是瞻,得罪了他,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的兄弟一枪嘣了。第二,宫绛的爷爷在世时,宫绛为了以防他的畜.生爹回来抢遗产,对他不利,就靠爷爷关系建立了人脉圈,与各阶层的人打交道,其中就有朗久的人。也就是靠着这些人脉,他才能在当经纪人的短短几年内,带出十数位名模。
有黑.道背景,还有白道关系,宫绛谁能动,谁敢动?
宫绛被赶出太纪那会,他不是不能靠关系讨回公道,而是他独来独往惯了,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找人欠人情,否则太纪的结果就不仅仅是四位股东倒台这么简单了。而萧湛这事,实在是迫不得已,萧湛没有后台,他不拖关系施压,只怕萧湛这辈子都不好过。
“宫哥,谢谢你。”萧湛拿到了解约合同,欣喜地请宫绛和俸迎吃饭。
宫绛阖上解约合同,给萧湛竖起了大拇指:“这次你干得不错啊,合同我看了没问题,回去后你用我借你的钱把欠款都还了,我的你挣了钱再还,不急。总而言之,恭喜你解放了。”
“这都是宫哥你们俩的功劳。”萧湛笑道,“来,我敬你们一杯。”
宫绛和俸迎同时举杯:“干!”
三杯下肚,宫绛放下酒杯,怅然一叹:“可惜不够解气,要是我,绝对关门把他揍一顿解气了再走。”
萧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宫哥,我的性格做不来这种事。”
“所以说可惜啊。”宫绛用手肘戳了戳俸迎,“诶,是你,你怎么做?”
俸迎转头对着宫绛道:“我把伞放下就走了啊,还说那么多干嘛,啊,好麻烦,打他又脏了自己手,让他自己想为什么送他伞吧,想到头发都白了最好。”
“……”这倒是俸迎的风格,简单粗暴有内涵。宫绛扶额,“不是,我说你有什么事不觉得麻烦的?”
俸迎不假思索:“照顾你啊。”
“……我堂堂大男人,需要你照顾?”
“要啊,”俸迎认真地数指头,“你感冒了总是不吃药,以为自己身强体壮,很快就好,结果更严重了。你压力太大,头发掉了一地也不懂得保养。你洗完澡后,总是不喜欢擦干后背,我得帮你擦……”
“……闭嘴。”宫绛额头青筋一凸,这臭小子越说越往暧昧的方向去了,他们是情人,两人之间说些亲密的话无所谓,可现在还有外人在。
萧湛的脸色霎时变白,听到这些话,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被一刀硬生生割裂他的胸口,取出心脏,心没了,心口的位置空荡荡的,但痛不欲生的绝望还在胸口蔓延。
知道宫绛和俸迎住一起的时候,萧湛还自我安慰他们只是普通的合租室友,没有进一步的关系,然而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能亲密到帮擦后背的,还会是普通室友关系吗?
萧湛苦涩地望着他们,在此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输,直到看到俸迎贴心地为宫绛倒茶夹菜,看到俸迎总是会深情地注视宫绛的眼睛说话,看到过马路时,俸迎总是会走到靠近车流的那边……也许他看不出俸迎的眼神里、笑容里承载的信号,但将俸迎的每一个举动抽丝剥茧地搁在心房上细细品味,就能在每一处细节中感受到体贴与爱意。
他忽然想起俸迎说过的话。
“你从来都是从他身上索取,却从来没有给予过他等价的关怀。”
他啊,彻底输了。他赢得了索取,却输给了给予。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时尚圈的明争暗斗和各种潜规则像不知饱的饿鬼,饥渴地侵蚀着灵魂,萧湛对此感到疲惫至极,他向宫绛递交了梦想实施计划:退出时尚圈,先找一家饮食店打工,积累一定积蓄和经验后再开他梦想中的咖啡店。
宫绛毫不犹豫地将他推荐给了盛名。恰巧前段时间,盛名的老板因家里有事,将店铺转让给了盛名,盛名成了酒吧的新老板,对酒吧的秩序和规定进行了大整顿,肃清不良风气,禁止衣冠不整、奇装异服进入,一下子将原本乌烟瘴气、鱼龙混杂的酒吧改造成了中高等阶层进出的格调酒吧。
萧湛在这种环境下打工,既能学到经验,又有利于身心发展,还有人照应。
他在外闯荡多年,头一次感受到除了宫绛以外之人带给他的温暖,盛名话不多,为人冷峻,但很会照顾人,也会把经验全部传授给他。
他天资聪颖,一点便通,一天学到的经营方式和待人接客的口才技巧,相当于常人一个月学到的。
萧湛的人生以此为转折点,从此走上了上坡路,但另一个人却以此为转折点,走向了无穷无尽的下坡路,直至深渊。
知道莫旌鸿为人后,萧湛把他拉黑了,彻底与断了联系。宫绛也以事情繁忙为由,不接电话,短信也只是偶尔回复。
一般有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对方是刻意躲避自己,不再主动联系,可莫旌鸿偏走另径,跟见不到主人而抓狂的汪似的,缠着宫绛不放,成天借由手机这媒介,汪汪汪地在宫绛耳边乱吠。
短信、电话、信,现代通讯方式都被莫旌鸿用到了极致,要不是他没有宫绛的q.q和微信,他早轮番轰炸了。
恰逢《我们恋爱吧》杀青,宫绛忙于为俸迎筹备后续的宣传等活动,找新资源,别说回莫旌鸿的讯息,就是打电话都恨不得只说一秒就掐掉。更何况,这无止休的骚扰实在让人受不了,宫绛索性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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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旌鸿的联系方式投进了小黑屋,等哪天有空了再理他。
“靠!”联络宫绛的通信再一次没有回应,莫旌鸿气愤地把手机一砸。
乓啷。
手机里的系统音安静了,正围坐着吃火锅哄堂大笑的兄弟们也掐断了声。
莫旌鸿气愤地猛踹凳子:“为什么又不接我电话,我不信他有这么忙!”
兄弟们拿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位强壮的男人放下筷子,走过去搂住莫旌鸿的肩头:“兄弟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又是为了你的宫哥?”
“可不是,”莫旌鸿胸口剧烈地起伏,憋着一口怒气,“除了他,还有谁能让我这么生气。我对他不好么,对他嘘寒问暖,他怎么就不领情!”
“嗨,别气了,”男人拍拍莫旌鸿胸口,“他要不理你,还求着他不成?走,跟兄弟我喝酒去,把他拉黑,别联系了,过段时间他保证像条狗一样,哭着回来求你联系他。”
“闭嘴!”莫旌鸿猛地甩开男人的手,怒指他鼻头,“我警告你,不准侮.辱宫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好好好,”男人举起手道歉,“是我不对,兄弟别生气,气出病来可不值了。诶我说兄弟,不是我说,你这么喜欢这个哥,是为什么?”
“他对我好。”莫旌鸿放下手,回忆走到了从前,“我从小父母就不管我,他就像父母一样照顾我,关心我,没有他,我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呃,”男人卡壳了,他是知道莫旌鸿性格偏激,却没想到偏激到这么中二的程度,“其实还有很多人都对你好,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看咱们大哥不是对你挺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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