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不要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年忆月
男友不要脸 分卷阅读17
头事过来帮你!”
明亮的白炽灯笼罩在宫绛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银沙,宫绛定定望着文峥,许久后掐灭了最后一口烟:“这些年兄弟们过得好么?”
文峥放下茶杯,拍着大腿兴叹:“宫哥你走后,兄弟们也散了,回到社会接受改造,偶尔出来聚一聚,今晚我们就是小聚了一下,正说到宫哥你的事,就见到你了。哎,在社会混,过得再好,咱也得给主席低头不是?再怎么有钱有势,也比不上抗震救灾的军人光荣。所谓好不好,别跟别人比,跟自己比,有命花钱,吃得了饱饭,受不到苦,有关心你的人,这就是过得好。”
最后一缕烟随风消散,宫绛积郁在胸口的症结也逐渐化开。原来只是他自己心虚,其实兄弟还是兄弟,没有变过,只是他被社会的人情冷暖熏坏了眼睛,看不到勾心斗角之下还有真情实意。
“我说,”文峥狐疑地吊起眉梢,“宫哥你该不会是担心兄弟们会嘲笑你,才不跟我们联系的吧?要真是这样,宫哥你就太不够意思了,你把兄弟们当成什么人了,我们像是会这么做的人么?”
“我……”宫绛嘴刚张开,就被塞一只剥好的虾塞得满满当当。俸迎舔舔指尖打断他:“胡说,小绛才不是这种人,他只是觉得自己没出息,混得不体面,帮不上你们,没脸见你们而已。”
“我就说宫哥不会那么不讲义气,”文峥拍拍胸脯,“宫哥,别的不说,以后但凡有用得着兄弟的,只管开口,现在兄弟们都做不同的工作,总有帮得上你的。”
宫绛心里趟过数条暖流,然后汇成奔腾不息的江河,涌向身体的每一寸筋脉。他感激地看着帮他说话的俸迎,又望向讲义气的文峥,露出这段时间以来最真诚的笑容:“谢了,我正好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助。”
陆总名叫陆大年,据说他生下来时,父母找高人算了一卦,说什么大年大年,可以行大运,以后定升官发财,大展宏图。于是,便有了“大年”这个粗制滥造的名字。
还真别说,高人的话灵验了,陆大年的命里带帆,一帆风顺,到了中年,富得连金子都能熔了,刷到墙上当墙漆。他的权势也是跟竹子一样节节攀高,在圈内圈外没人不敢卖他面子,走进五星级酒店,酒店领导还得恭敬地向他点头弯腰。
到他这地位,识趣地就低调地退居幕后,赚点小钱,养养生、旅旅游,享受生活就好了,他偏不,剑走偏锋,哪儿高调往哪儿走,好似要将金子挂得满身招摇,让别人知道他的富裕和能耐。
人说路走多了,迟早会遇到鬼。陆大年这大半辈子逍遥快活,什么样的人都见得七七八八,什么性情的人也接触了个透,唯一没碰上的就是他这辈子最怕的人跟他拼命的人。哦,这种已经不是人,是鬼了,吃人的鬼。
且说这晚他装着一肚子的酒水,在朋友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晃出酒店,对着朋友指指点点:“你!嗝,就是你,扶都扶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明天,自己打报告,扣三个月工资!”
朋友尴尬地捧着笑脸,拍马屁地说“是是是”,嘴上说得动听,却掩不住眉宇间流出的厌恶。
陆大年喝醉了酒,不能开车,巧的很,正好一辆出租车在酒店门口放客,朋友立马像被戳中屁股的耗子,三下五除二,把陆大年“伟岸的身躯”硬挤进狭窄的后座,报上陆大年的家庭地址,然后就机敏地溜了。
车子启动了,如一匹彪悍的野马风驰电掣而去,陆大年开了一点窗,混沌的脑袋被冷风一吹,醒了个七八分。
这回家的路怎么感觉不对,尽往陌生又幽深的小道拐?
陆大年腾地一下酒醒了,扒住司机的座椅大吼:“喂你带我去哪里!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以更往下踩的油门回应他。
陆大年惶恐地意识到了什么,疯了一样拉把手,撞门,敲窗户玻璃。
没有用。
陆大年扑上去想打司机,司机回手赏他一巴掌,这不争气的废物就化成一滩浆糊,两眼一翻,晕倒过去,笨重的身躯砸得车身震了三震。
作者有话要说:
俸迎:“小读者们,喜欢猛猛哒在我的话,请点击下方的链接,进入作者专栏,点击藏此小受,把我家后妈和我一起打包带回家哦……呕,这台词好肉麻啊,不念了不念了,作者你洗洗睡吧。”
作者:“……喂,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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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十四章
陆大年被冷得刺骨的冰水泼醒。睁开眼,只见红与黑。
红是若隐若现的火光,像极了暗夜幽魂,无常索命;黑是环境的沉重色,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将光明吞之入腹。
陆大年打了几个寒噤,兀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木椅上,隐隐约约看到有十来个强壮的男人,目光不善地围在他身旁,手里的钢管敲得地面哐哐响。
“你、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混迹社会那么多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他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偏偏还想靠气势吓住他们,“我告诉你们,你们赶紧把我放了,否则我要你们好看……啊!”
陆大年突然被一脚踹翻,倒在地上,活像只翻了壳的王八。
“放你娘的狗屁!”
陆大年被连人带凳扶了起来,忽然肩头被一脚重重地踹到,这一脚力道不小,足以穿石裂空,透过肥肉踹到最脆弱的骨头上。陆大年疼得大叫,刚想硬气地再威吓几声,一抬头,吓得屁滚尿流。
一条血色刀疤狰狞地将脸分成两半,一半是桀桀怪笑的修罗场,一半是阴森的地狱。
陆大年仿佛看到了鬼:‘“你、你……你你你……”
“陆总,好久不见,怎么,认不得我了?”宫绛坐在废弃的台球桌上,潇洒地点起一根烟,就着脚踹着陆大年肩头的架势,微倾下.身,居高临下地与陆大年正面相对。
后背的火光将宫绛的脸照亮。
“宫绛,是你!”近距离认出熟人的脸,陆大年登时来了嚣张的底气,挣扎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把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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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警?”宫绛好像听到什么愚蠢的笑话,将陆大年的手机掏出来,用力一掰两段,然后狠狠砸到陆大年脸上!
陆大年瞪直了眼,就算再怎么愚蠢,也知道这气力非同一般!“现、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要是敢乱来,信不信我……”
“砰!”剧烈的枪声撞破耳膜!
子弹堪堪穿进陆大年双腿间的缝隙,要是陆大年的双腿间隔再小一些,大腿动脉就会崩裂,或者他往前一厘米,子孙根就会爆裂。
陆大年吓得魂飞魄散,两腿间忽然一热,裆下竟已有了湿意。
“法制社会?”宫绛将枪抵在陆大年额上,厉声暴吼,“你试试看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你的法制快!”
陆大年吓得脸色煞白,牙齿打颤,此刻的宫绛不是人,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猜我要干什么!”宫绛嘣了一枪。
陆大年惨叫一声,才发现那枪没打中自己,却擦过耳畔打穿椅背,溅起的碎屑扎进他的皮肤。
鲜血混着脂油从脸上滚落,陆大年双腿打抖,惶恐地睁大眼,只见围着他的混混们,拿着钢管敲击掌心向他走来,敲一下走一步,就像鲜血滴落的声音,缓慢而吓人。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黑暗的身影围住,摄入眼球的火光被一一吞没,他听到他们的桀桀怪笑,仿佛听到了地狱恶鬼的嘶吼……
太纪模特经纪公司的大门是被暴.力踹开的。紧接着,三五成群的黑色西装男人,像数座山峰一样围堵在大门口,发出来者勿进的不善气息。
宫绛像拎垃圾一样,把教训了一夜的陆大年丢进公司大堂,面色狠厉地冲前台大吼:“叫铁总他们三大股东滚出来!”
前台是刚来的小姑娘,上次还当着宫绛的面开启嘲讽技能,这会见到宫绛发飙,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拿起电话,指尖停在“1”上,抖了半天都没按下。
“敢报警我就开枪!”
小姑娘大叫一声,立刻拨打铁总三人的内线电话。
动静引来了不少人,有人见到这阵势就想报警,却被宫绛带来的兄弟发现,抢走了手机,固定电话总线路也被割断。
铁总三人大概窝在办公室商量对策,迟迟不出现,其他人哪里见过这么蛮横粗.暴的场面,吓得躲进办公室,不敢出来,只有少数有点胆色的人,跟宫绛僵持,想救出垂着头不知死活的陆大年。
宫绛等得心烦气躁,点起一根烟,就在这时候,陆大年突然抬起肿成猪头的脸,粗着嗓子喊:“还愣着干什么,救我啊!”
一位早移动到宫绛身后的保安迅速冲来,陆大年眼里闪过亮光,这位保安是他从别处挖来的,以前做过保镖,身手矫健,只要有他在宫绛死定了。
“你好像很得意,以为自己得救了?”宫绛嘴角勾起冷笑,将烟叼住,勾住陆大年的脖子,回身一记肘击,正中保安的下巴,一低身避过保安的拳头,一拳捶到保安腹部,揪住其衣领一摔,保安整个人就狼狈地摔到地上,脑袋着地,疼得脸色惨白。
其他保安也跟着拿棍棒冲过来,宫绛暴喝一声,一脚踹断结实的棍棒,回旋踢捋倒几人,再向其要害砸下密集的拳头,不到十分钟,就放倒了五个人高马大的保安,陆大年那引以为豪的保安最惨,刚站起来就被宫绛一个过肩摔弄倒,后背猛撞到墙上,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这完全是压倒性地完胜!
气氛骤然降到冰点,所有人脸绿了,谁想到当初那和和气气的宫绛,竟是这么了不得的人,不这不是人,是鬼,魔鬼!他就像魔鬼的王者,气势凌人,无人不从,一向嚣张的陆大年在他面前就跟蝼蚁一样弱小!
烟灰簌簌掉落,燃尽最后一点烟火后熄灭,从头到尾,陆大年没能脱离宫绛掌控,宫绛嘴里的烟也没有掉。
宫绛丢开烟头,一脚踩碎,反复碾压,仿佛也碾在陆大年心脏上:“还要找人么?”
陆大年打了个寒噤,舌头都不利索了:“不,不找了。老铁、老铁,你个天煞的在哪,快来救我!”他冲着空气嘶吼,胆都吓飞了。
陆坚来了,看到宫绛的身手,再想想自己对宫绛的恶行,胆气登时被吓到了十万八千里,平时总吹陆总是他再生父母,这会儿却巴不得跟陆总撇清关系,当没看到,这时宫绛视线转过来,他汗毛一竖,立刻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遁了。
三大股东还是没出现,宫绛冷笑:“指望他们救你?关键时候他们连朋友都能卖。去,到广播室去,让他们听听好戏!”
文峥压着前台的小姑娘,勒令她带自己到广播室。
随后,广播里传出讽刺的声音,像颗炸.弹轰然在耳边爆炸。
“我、我叫陆大年,是太纪模特经纪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也是这个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在、在我任职期间,我、我多次利用职务便利,做假账、挪用公司资产还个人借款……在知道宫绛告诉铁总他们我做假账的事,唔!……不不不,不是宫绛告诉的,是宫绛拿出录音暗示,然后铁总怀疑我调查我,我我、我怕事情被发现,就叫人把假账都处理干净,说是宫绛挑拨离间,让我侄子陆坚伙同二十二位我关照过的模特,以解约为由逼宫绛辞职,然后……啊!然后我找媒体恶意抹黑宫绛,毁他名誉,就是为了让他见识到得罪我……不不不,揭穿我的下场,啊唔!我我我错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宫绛是清白的,他什么都没做过,都是我在操作……唔……假账都藏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还有借款合同也是……啊!”
广播停了。这是一段录音,可以从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听出陆大年有被人打过,可是比起陆大年被人揍,他说的话更引人愤慨。要真是陆大年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他真是活该被打!
铁总三人终于按捺不住出来了,他们拨开人群,怒瞪陆大年:“老陆,你说得是真的?!”
“我……”陆大年刚想摇头否认,可后背突然被一坚硬的物体抵住,以为是枪,心惊胆战,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陆大年要说的是真话,岂不是意味着铁总三人愚蠢,被陆总耍得团团转,还成了陷害宫绛的帮凶?铁总三人哪里会拉下脸皮承认,铁总一个劲地给陆大年使眼色:“老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受胁迫才说的?你知不知道你承认你说的,会有什么后果?”
陆大年脸色憋出了绛紫色,抵在他后背的硬.物又往前顶了顶,他低头不说话了。
“铁总,我对你们一向不坏,你们却害我名誉全毁,在圈内混不下去,”宫绛一招手,他带来的兄弟立刻把在场人围起来,形成密不透风的人墙,“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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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你们要不要试试看,谁的命硬!”
文峥扛着保险柜出现,咚地一声放在陆大年面前:“陆总,这是你的保险柜,请吧!”
大势去矣。只要打开这个保险柜,大运就将永别,陆大年暗自悔恨,为什么不把做假账的单据撕毁,为什么要将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办公室,他以为办公室能高枕无忧,以为这样家人就看不到他的肮脏,然而亏心事做多了,迟早要还!
保险柜打开了,就如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残酷的妖魔鬼怪。
滥用公章加盖的大额借款合同、虚假账目,还有零零碎碎不堪入目的证据,如展览一样,并排陈列,触目惊心。
铁板钉钉的合同和假账,证明力十足的录音,成为指控陆大年的强证。
铁总面如死灰,死不肯松口承认自己做错:“这只能证明老陆搞鬼,跟我们无关,我们都是受害者!”
“铁总,”宫绛点燃了第二根烟,徐徐吹出烟圈,“逼我打辞职报告的可是你们。”他从裤带里掏出录音笔,点击播放,先是放了当初他提醒铁总等人留意陆总的片段,然后又放了另一段冗长的录音。
“宫老弟,别逼我们把话说得难听,我们跟陆总认识的时间比你长,你别想挑拨离间,为了你好,你还是赶紧打辞职报告,别整得大家面子难看。”
……
“宫绛,我告诉你,你只是个小小经纪人,在公司里你连屁都不是,今天这辞职报告你不写也得写,我们公司已经容不得你!”
……
“你不写,我就喊人来把你撵出去!”
是的,当初宫绛辞职,不是他自愿,而是被铁总三人言语攻击,逼着离开。
不为人知的一幕被鲜血淋漓地撕开,这撕裂的不仅是铁总三人的真面目,更是宫绛不堪一击的尊严。他从头到尾,只有心酸的辩解,没有一丝一毫的强硬与粗.鲁,那时候他天真的以为在社会就得低头伏小,只有这样才有人帮他,现在他恨不得揍当初的自己一顿,在这社会,一味的妥协,害的是自己,只有权势或暴.力,才能救自己。
“记着,你们所有人欠我一句道歉!”这句话,面向的不止四位大股东,还有那二十三位模特。
宫绛将陆大年丢给保安,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走出大门,他的兄弟们跟着他浩浩荡荡地离开,紧张的气氛瞬间缓解,就像被捏紧的心脏突然被松开,轻松到了极点。
走了,就这么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出声打破死寂。
见风使舵的陆坚不知从哪溜了出来,放肆地哈哈大笑:“宫丑就是宫丑,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蚂蚁罢了!”
话刚说完,就跟遭报应一样,警.察突然来了。
刚刚被宫绛他们动了手脚,信号被屏蔽,报警不得,现在闹事的人一走,警察就来了,掐着时间算都没那么准。
“警.察同志!”陆大年连滚带爬地扑过去,跟见了钱似的,扯着嗓子哭喊,“我被人威胁、恐吓,快救救我啊!”
带头的警.察冷着脸扫视了一圈:“谁威胁恐吓你?”
“就、就是刚才走的那帮人,穿黑西装的!”
警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文件:“陆大年是吧?”
陆大年以为有救,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我就是。”
“我们没看到你说的那帮人,倒是看到了好东西。”警.察拿起借款合同,厉声道,“陆大年,你涉嫌侵占公司资产,现请你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嗡,陆大年脑袋一白,感觉天塌地陷,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陆坚蓦然倒退几步,他感到一把惩罚的利剑悬在上空,摇摇欲坠。
陷阱,都是陷阱。
宫绛没有逃,他只是把惩戒之剑交给了法律,付诸于更能实现惩罚的武器。他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带着枪出现在公众场合,也不会留下会被警察制裁的把柄,他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被瓮中捉鳖。
宫绛对文峥说了一句话。
“去告诉我那畜.生爹,在他没下出新蛋前,我还是他唯一的崽,要是不想看到后继无人,就给我处理后面的麻烦事。”
他的畜.生爹这些年也遭了报应,玩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却没一个人能顺利为其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身体也被多年纵情的酒色掏空,据说现在连生育能力都成了问题,毫无疑问,对于独生又没娶妻的畜.生爹来说,宫绛他就是唯一的后代。
宫绛放弃的是爷爷的遗产,可没签字放弃他爹的遗产,只要他爹嗝屁,钱就归他所有,但要是他没了,他爹的遗产就会被三姑六婆榨干,一点不剩。
他爹是畜.生,到底还是个生意人,哪笔账亏哪笔账赚还能拨得清楚。他爹和他见过几次,就算再怎么不待见他,他也是他爹的种。
陆坚逃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陆大年进了局子,十之八.九不会出来。
公司一下子栽了一个大股东,一个a模,可以说是戳中了公司致命的脊梁。
次日,以《每日星报》为主流的时娱报刊登了史上最瞠目结舌的反转大新闻。
陆大年事迹全部败露,宫绛冤屈得以昭雪,微博开撕、朋友圈转发、论坛掐架……只有身在信息连通的时代,才能见识到信息流传速度的可怕。
这还只是山雨欲来的前兆,随后,狂风暴雨骤然降临,淋得人措手不及。
铁总三人也被报应一箭穿心。
警.察再次上门,以严厉而不容置疑的铁证,当着公司多人的面带走了铁总等三大股东。
非法融资、贩.毒、交通肇事逃逸。
犯法的罪名死死地烙在他们不洁的灵魂上,他们不敢置信,他们反抗,却抵不过法律的制裁和天网。
坐到这高位上,能有几个干净的人,铁总三人的手早就染了黑,只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兄弟遍天下,才肆无忌惮。他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以为给了钱就能封嘴,却没想到他们死在一句道歉上。
宫绛进入社会的兄弟们,在各行各业工作,关系网遍天下,他们混过地下社会,对于非法犯.罪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挖出惊天内幕。
宫绛本来看在铁总三人跟自己关系还不错的份上,不打算揭穿他们,可是他们死不道歉,那真是抱歉,这个社会没有那么多的仁慈和宽容,谁对不起他,他就对不起谁。
公司四大股东进了局子,那二十二位捧陆大年臭脚的模特在公司内饱受争议,面子全然丢尽,其他大股东的党羽没了大股东支撑,混不下去,于是解约的解约,辞职的辞职,原本热热闹闹的公司,忽然间,只剩下死人一般的死寂,仿佛一颗悄然而至的陨石坠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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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躲避,就已轰然砸落,形成不断下陷的万年巨坑,一点一滴把公司逼入绝境。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托腮】:“小绛发飙起来攻气满满,肿么办,我为俸小攻的未来感到十分堪忧。”
第15章第十五章
宫绛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安安静静地享受烟草味带来的愉悦神感受。夜幕翩然而至,洒落的黑像极了宝石的光辉,每一个角度都体现着不属于任何分类的艺术。
他第一次这么喜欢黑夜的色,它能让人心灵平静,也能让人安宁。
他放下被太纪的新闻霸屏的手机,闲适地吐出一口烟圈,放纵身体陷入躺椅的柔软。一个月了,他终于从被质疑、被排斥的地狱中挣脱,回到体面的天堂里,只是可笑又可悲的是,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才硬生生撬开陆大年的嘴。
风起了,拂过他每一缕发丝,掠起孤冷的气息。他感慨地望着夜的黑,轻轻吸了口烟,继续沉醉在夜的宁静幽远里。
“小绛,我回来了。”伴随着家门的打开,俸迎响亮又清晰的声音荡入。从玄关到阳台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只要仔细听,就会听得到俸迎的喊声。
宫绛没有回应,手里的烟燃着零星火光,若隐若现地照亮他的脸庞。夜的黑抹去了刀疤色,仔细端详,他长得很英俊,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充满了勾人的色,嘴角下的一粒痣挑起几分柔情,他坐在那里,仿佛凝固成一幅天地人共处的画卷,舒服地和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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