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不要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年忆月
只是紧张缓解器?宫绛愣怔,为什么内心居然为这无关紧要的定义,感到一丝丝的失落?似乎他想从这怀抱里感受到什么更有意义的情感。
六位模特列成一排,相继进入评审的视线。
六人穿搭各异,除了一位模特没走《欣风》喜好的路线外,其他人都是迎合《欣风》口味的装扮。这离经叛道的模特,就是俸迎。
《欣风》走小清新路线,少有艳色搭配,大部分都是粉、浅绿等温暖色系,读者都称“这是一本非常适合春天的时尚杂志”。在这春天的温和里,如果掺入夏日的狂放,毫无疑问,这抹夏日的烈阳会第一时间吸引眼球。
俸迎就是这么独特的存在。
其他五位模特一本正经的穿着正统西装或衬衫,既有正式感,又不失优雅。俸迎偏偏另辟蹊径,他穿着白色紧身背心,外搭天蓝色小西装外套,活泼的色恰到好处地贴合了《欣风》的暖春色系,可是整体的风格,却实在与春的温和沾不上边。
脖间挂着一条大大咧咧松开的米黄色领带,像是不循规蹈矩的叛逆小子,一股痞气扑面而来。下搭修身窄脚裤,裤脚随意卷起,露出脚踝,脚蹬一双白底黑边的贝壳鞋。西装的优雅与穿搭的随意休闲的结合,正是雅痞的表现之一。
评审们双眼像经过一轮新鲜风气的洗涤,豁然明亮,有一位评审注意到俸迎手里拿着一顶白色鸭舌帽,好奇地问他:“请问你为什么拿着一顶帽子,为什么不戴上呢?”
“噢这个啊,因为副刊的主题是帽与服饰的搭配,所以我带来了帽子,想让各位评审老师点评一下我的穿搭,即使落选了,我能得到各位专业老师的点评与指导,也能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吸取经验,对我今后的发展很有帮助,”俸迎很谦虚有礼地回答,“我不戴起来,是因为在老师们面前戴帽子是很失礼的行为。”
第18章第十八章
评审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有些认可不需千言万语,只要一个眼神的肯定便足矣。
有礼貌、尊重人、有不拘于传统的创新头脑,这三点与众不同若还不能打动评审,那宫绛这一个月算是白教了。
宫绛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屁股跟长钉子似的,怎么坐都不安稳,双腿抖得像打桩机,烦躁不安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他当初去试镜都没这么紧张过,好像末日来临,决策犯了一点小错,世界就毁灭了一样。
俸迎出来了。
宫绛的屁股登时像装了弹簧,弹到俸迎面前:“怎么样了……喂你干什么?”
俸迎跟一只粘人的大熊猫似的,整个人地挂到宫绛身上:“啊,好累,试镜好麻烦啊,为什么不能直接拍照啊。”
宫绛丢给他一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超模?起来起来,你重死了。”
“啊哈,”俸迎懒懒地打个呵欠,“我累了,小绛给我靠靠。”
宫绛推了推,奈何纵使力拔山兮,在这个黏人国宝面前,就跟风一样软绵绵。
俸迎人高腿长,挂在他身上就是个拖油瓶,偏偏他就喜欢这种滑稽的姿势,死皮赖脸地不动了。
宫绛叹了口气,拖着黏人的小熊猫,一深一浅地向门口移去:“我说,你刚才表现怎么样,好歹给我反馈一下吧。”
“哈?”俸迎不明所以,“试镜完就没有啦,反馈什么?”
“我关心你的情况好么。”
“所以说,你们大人的想法好奇怪啊,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回过头去想怎么样,啊,好麻烦啊,我好懒,不想想。”俸迎懒洋洋地吹额上的发,“就算不好,那也过去了,挽回不了啊,小绛,你天天想那么多,担心有白头发哦。”
宫绛抗拒地想用大人的经历和道理反驳,可是搜遍满肚墨水,居然也没找到一句合适的话语,甚至无意识地受到了影响,产生“其实他说得也挺有道理”的逆反心理。
“不准想那么多,”俸迎就着姿势的便利,敲了敲宫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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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我不要小绛长白头发。”
“你这臭小子,”宫绛作势凶他,“居然敢打长辈的头,想造.反么你。”
“我这是为你好啊。”俸迎紧了紧环住宫绛肩头的怀抱,“希望小绛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门外的太阳正照在当头,金色的光线像是一方金色围巾,在他们身上罩下温柔的影迹,宫绛凝视着足下的两人合影,回头敲了敲俸迎额头,笑容如阳般温暖。
无忧无虑、开开心心么,似乎也是不错的人生选项。
俸迎将期待值化为了行动力,成功拿下第一个通告。
宫绛得到消息的时候,兴奋得不住拍俸迎肩头,就像跨专业考试得了满分一样,笑容充盈着喜悦与不敢相信的激动。
俸迎没心没肺地打呵欠,一点也没把成功放在心上:“啊哈,这很容易嘛。”
宫绛一脸黑线,恨不得扯着这臭小子的耳朵,吼个鬼哭狼嚎,知不知道他以纯外行新人的身份,第一次试二线的镜就过,相当于半只脚踏入人才行列了。
宫绛举起笔记本,敲黑板,一个字一个标点地说些经验心得,叮嘱俸迎不骄不躁,认真学习贯彻党中央的指导方针,语气严肃得像念着一本本教科书,非要学生跟他学出个学问来。
落到俸迎耳里,字字句句便成了不明觉厉的佛经,重重复复的啊咪嘛咪哄,听不懂,也没往心里记。
宫绛可不喜欢俸迎这般随性的态度,教了半天觉得气氛不对后,啪地一声放下笔记本,冷着脸:“你能不能用心听,用心记?”
“我记得啊,你说过了,”俸迎叽里咕噜跟倒豆子似的,点着手指把宫绛曾经教导过的话,用懒散的语气简概括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这样吧,对不对啊?”
复杂的话被他提炼出了髓,甚至在髓之上加入了有条有理的见解。这就跟三流老师教导一流学生一样,学生的知识储备已经远远超越了老师,而老师还骄傲于自己的师资,滔滔不绝地想显摆自己的水平。
挫败,死一样的挫败。满腹经纶到了俸迎这里,就成了没有用的絮絮叨叨,聒噪扰人。
这就像是被一根针头刺中了心脏,伤口不深,带来的却是致命的伤痛。
他和俸迎之间横亘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不是代沟,是更深层次、更沉重的物质天赋和学历。
是的,学历,对宫绛来说,这是很讽刺和残忍的名词,如果把它比作一样物品,那么钝刀是最佳选项。这把刀扎在他鲜血淋漓的身世上,以残酷的折磨方式,一点一点地切割,因为太钝,它切得不利落,于是痛苦被无止境地放大,直至血流成河,直至撕心裂肺。
他的学历止步于高中,这还是他被爷爷捡回去后,央求爷爷帮他找关系混来高中资历,而考来的。实际上,他连初中也没读过,小学就被家里逼得辍了学。
爷爷一走,因为现实种种阻碍,他的学历停在了高中的台阶上,再也没能往上一步。
相比之下,俸迎呢?在应《欣风》要求,让俸迎填简历之前,宫绛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认为俸迎这年纪应当就是高中毕业或刚上大一。
然而现实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博士”,代表最高的学历,风光、洋气,就这么不可思议地加冕到17岁的少年头上,以前宫绛以为电视里的神童都是遥不可及的传说,没想到自己却亲眼见证了传说。
按照一些人的想法,会觉得这是造假,是夸大其实的表面作秀,宫绛也想自欺欺人地赞同这个想法,可惜他知道,俸迎当得上“博士”的称号。
正式拍摄那天,俸迎展现了他与生俱来的优势。
镜头外的他,懒懒散散,挂着一对总是睡不醒的死鱼眼,蔫蔫没个神,然而到了镜头前,他登时焕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气场,是一个很虚无缥缈的词汇,你摸不着看不透,但它奇妙就在于,能让你在人群中发现它的存在,第一眼注意到散发出它的人。
副刊外封选用了两位模特,俸迎因为地位太低,被摄影师安排站在后方,不近不远地露出一道身影,而让出大部分的镜头给与他合作的b模韦浩。
能到b模的阶层,说明韦浩本身就有不逊于一般模特的优势和能力,按照常理,俸迎这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应是他手下败将。常理之所以为常理,就是因为有长期的实践证明和约定俗成的道理,那么打破常理呢?就等同于打破者有不拘泥于常理的特质。
成片出来的时候,俸迎以难以忽视的气场,抢走了韦浩的风光,当众人一眼看到照片时,居然没看到更占镜头比的韦浩,反而看到远镜头的俸迎。
这就是气场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于是人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凝焦俸迎,高贵优雅、有气质、痞气……也许将世间最美好的形容词放在俸迎身上,都很合适。他天生的、后天培养的,聚集在他身上的美好一切,像丝竹管弦的交响乐,明明是不同材质的乐器,却和谐地奏出悦耳的乐章。
镜头外毫不起眼,镜头内风华四射。宫绛终于明白,有的人天生就适合镜头。
这就像是电影和照片,一个着力于动态美,将一帧一格,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神态之美都一一体现,而另一个着力于静态美,捕捉的就是刹那间的动人心弦。有些景色适合电影的方式呈现,有些则适合照片。就好比昙花绽开,假如用电影的模式记录花开花败的过程,那么除开绽开刹那的美丽外,其它都是无关紧要的累赘,让人厌烦,照片的模式才合适,瞬间的美丽凝固在镜头里,留下的是对花开后,花的结局的无限遐想。
放到俸迎这里说,他就是适合静态美的模特,他能在镜头前凝固出最吸睛的形象,让每一个静止的瞬间都像一幅充满艺术气息的画,可是当他脱离镜头,回到动态的生活当中,那懒散的特质又自然而然地散发了。
不管怎么说,俸迎在镜头里的表现超乎寻常。
晚上,宫绛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站在t台的前场,头上是聚焦的镁光灯,向他投射银白亮眼的光芒,脚下是举着相机拍个不停地时尚名流,向他发出赞美的呼喊。他是全场最耀眼的存在,像立于野鸡群里的白鹤,轻盈地舒展羽毛,展开美丽动人的双翼,以高贵的气质傲视群雄。
梦的时间很短,但它却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将梦想浓缩整合,以近似纪录片的形式,在脑中一幕幕播放。梦想给了它力量,它产生巨大的诱惑力和攻击力,麻痹你脆弱的神经系统。然后,你会以为这是现实,你的现实才是梦。于是,当你醒来,捧起被惊碎的虚妄梦想时,你会疯了般产生极其负面的情感。
懊悔,为什么不多睡一分钟,缩短清醒时的痛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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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悔恨,为什么没能去实现梦想,在失去梦想的现实里苦苦徘徊。
痛苦,为什么明知不可实现,还要念念不忘。
宫绛醒了,眼前是死寂的黑,除了惨白的月光偶尔投来一丝冰冷的白光外,看不到其它色。他穿上外套,打着赤脚,拉开了阳台的门,将脚底板紧紧贴在刺骨的地砖上。
舒服。冷意与他内心的冰冷诡异地和谐相处了,并中和出一种叫作“悲凉”的情感,从他肌肤里渗透进体内。
他点燃了香烟,靠在阳台的护栏上,出神地望着对面黑了一片的楼。夜给了他宁静,也给了他恐惧。
他不喜欢夜,可是夜却是最适合他的颜色。他的世界从来都是阴暗的黑和死亡的白,唯一一次出现过色,是他当模特那一年。
时装的七,镁光灯的多,多灿烂辉煌,可惜那已变成气泡,轻飘飘地在即将升上高空的一刻,“啪”,破碎了,消失了。
看到俸迎走在他曾经穿行过的人生路上,万众瞩目,光芒四射,他羡慕,也嫉妒,也许有一天俸迎可以缝补他的梦想,替他站在聚光灯下。
可是,不甘心,为什么不是自己,而是俸迎。
他本该在这料峭寒夜里一坐到天明,但是他的世界里却意外闯入了一个带着色的人,将黑白映出了绚丽的色。
第19章第十九章
“小绛,你干嘛不睡觉?啊,你又不穿鞋,知不知道帮你暖脚好麻烦的啊。”这句慵懒的柔声在宫绛耳边响起时,他忽然腰部一紧,天旋了个弯后,他就倒在了软床上,暖气迎面罩来。
“喂!”宫绛脚心一烫,一只温暖的大掌包住了他冻成冰块的脚,失了的温度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脚底,充入了暖气。
俸迎捧起他的脚按摩,手劲轻柔得像捧着娇弱的花,每一部分都温柔以待。
“你干嘛要这么折磨自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要不是我上厕所发现,明早起来我是不是看到一座冰雕了啊。”
千言万语的安慰,远不如这一句话里的关怀更有重量,这份重量沉甸甸地压在心口,为他不安的心注入一剂暖流。
宫绛望着俸迎认真的脸,发出了悬在心头已久的疑问:“你说吧,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好得太不真实,好得太不可思议,好得……他不敢相信他有资格拥有这一份关怀与幸福。
“因为我们是家人啊。”没有停顿,没有犹豫,轻而易举地给出最真诚的回答。
宫绛残酷地回答:“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在认识前只是陌生人。”
“可是,”俸迎抬起头,眼里的每一寸柔光都在诉说他真挚的情感,“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啊。”
无家可归的人加上无家可归的人,就等于家人。
大概在俸迎单纯天真的思想里,就是这么一个等式。
宫绛想为他幼稚的想法而笑,可是笑意凝在唇边却化为了苦涩。
“你怎么知道我无家可归?”
“啊……”俸迎一顿,目光微不可查地闪烁了几许,声音缥缥缈缈,“我感觉到的,我们是同类人啊。”
同类人啊,真是可笑又可爱的称呼,但是却像春风一样,掠过千疮百孔的心口,种下一片绿。宫绛轻轻抚摸俸迎的发顶,发出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声音,像山间惬意流淌的溪水,宁静悠远:“行,那你就替我实现梦想吧。”
站在镁光灯的聚焦点,成为最闪亮的那颗星,用你的光辉点亮我黯淡无光的夜。
从此,我的世界因你而充满光与热。
“俸迎,你登封的副刊发售了!”在报刊亭买到副刊的一刻,宫绛立刻像装了弹簧一样,一步三跳地回了家,把还窝在床上抱着被子打滚的人揪了起来,“快起来看看!”
“啊唔。”俸迎软绵绵地拍开宫绛的手,蹭蹭被子,咂咂嘴又继续睡。
不怪他今早赖床,昨晚他跟宫绛去跟几位品牌商吃饭,他未成年,不被允许喝酒,但灌下一肚子的茶是少不了的了,于是睡不着了,到了四点来钟,扰人的茶意烟消云散了,才打着迷糊睡去。
“给我起来锻炼!”宫绛严厉起来也颇有严父的味道,他丢开俸迎的被子,单手往俸迎的腋下一穿,没使多大力,就把一个比自己高大的人拽了起来。
俸迎还是不肯醒,东倒西歪,好像被抽出了骨架,软趴趴地靠在宫绛肩头。
宫绛从不吃撒娇这套,两指一捏俸迎的鼻头,又捂住俸迎的嘴,送其一阵窒.息的刺激,俸迎被憋醒了。
宫绛得逞,松开了捏俸迎鼻子的手,俸迎迎入新鲜空气的一刻,便闻淡淡的烟草味混着薄荷香钻入鼻端,那是宫绛独特的味道,烟草来自于他常挂在嘴里的烟,薄荷源自于沐浴液或男士香体喷雾。宫绛固执地喜欢薄荷味道,他说这能让他头脑保持清醒,薄荷其中不可捉摸的苦涩,也像极了他的人生。
俸迎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小绛好坏啊。”一张嘴,唇瓣的柔软便像羽毛一样,轻轻地贴在宫绛还没撤掉的掌心,薄荷护手霜的味道又停留在唇瓣上,留下不可磨灭的香。
宫绛的体温撤离了接触范围,俸迎定定地望着宫绛柔软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小绛。”
“干什么?”宫绛抓起被子的一角,帮俸迎叠被。
“你靠我好近,蛋蛋先生就起床了。”
“啥?”宫绛脑门一紧,“蛋蛋先生是什么……”他不说话了,他看到了某种对于男人来说很正常的现象。
17岁的少年也有血气方刚的时候,早上时或多或少会有一些面红耳赤的现象,这是不掺杂任何不轨念想的常规性反应,仅仅是生理上因为某种原因而造成的条件反射。
俸迎低头看看男人身体最脆弱的“蛋蛋先生”,它此刻正趾高气昂地抬头向上:“就是它啊,你靠近我,它就起床了。”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假如俸迎不加前缀的补充性从句的话,宫绛会将这归结于“正常”,可是多了那么一句“你靠我好近”,似乎就多了什么难以形容的意思。
少年对于爱情最轰烈的表达方式,只是处于启蒙阶段,他或许不懂蛋蛋先生为什么会起床,以为这是正常,而对于已经过了启蒙阶段,进入可以实践的成人来说,这或许承载了另一种不得了的信号,比如好感,比如性.欲。
宫绛张了张嘴,很想以严师的口吻给懵懂无知的少年好好上一课,可是话到嘴边,却别扭地不知如何含蓄地表达。他这辈子就没点亮过“含蓄委婉”的技能,要是对方是自己的同龄好友,他一定大大咧咧地拍着人家肩头,哈哈大笑“你这是看上人家了,赶快上,别错过了”,可对象是自己的话,就耐人寻味了。
“啊,”俸迎一惊一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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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自己的内裤,“袋袋哥哥也脏了。”
内裤污了一片白,透过单薄的睡裤,呈现扎眼的颜色。
宫绛来不及吐槽“袋袋哥哥”的称呼,尴尬地把被子往俸迎腿上一盖,落荒而逃。
那只是男人早晨特有的现象,只是他的靠近触发了开关,与正常现象恰巧连在一起,形成了是由他导致的错觉。宫绛这么安慰自己,绝不承认自己是罪魁祸首。
至于俸迎么,他还真的不懂这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蛋蛋先生为什么在靠近小绛时起床,袋袋哥哥为什么会脏,不知道,啊,这问题好麻烦,他好懒,不想想了。
于是他出去把袋袋哥哥洗干净,换了一条,就继续像往常一样,挂在宫绛背上,摇来晃去。
宫绛说不上的别扭,这样的拥抱,不去往那些方面想的话,就是单纯的友谊表达方式,然而往那方面想的话,就别有一番滋味了。
他推开了俸迎,俸迎却依然不依不饶地黏上来,甚至就着从背后环住宫绛的姿势看《欣风》杂志,宫绛就像被一把牢固的锁紧紧锁住,哪里都逃不开,避不了。
烟、酒和女人,是混混们最沉迷的“毒品”,宫绛也抗拒不了“毒品”带来的快.感,沉迷于烟酒带来的感官刺激,然而女人,他是从来没有碰过,也没有尝过的“禁忌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的目光从来不会在女人妖娆的身段、白如雪的胸脯上停留超过一秒,反而追随着男人性.感的肌肉、有棱有角的线条而去。他以为自己有病,去看了医生,医生当时的表情他至今还记得,那是想笑又不知如何笑起的无奈。
同.性.恋,自那以后,他明白了这个背德之词的含义,简简单单就三个字,笔画不多,小学生也会写,可这三个字中背负的包袱却复杂得一笔难尽,沉甸甸的,重如万钧。
不被人理解,不被社会接受,哪怕同性恋已合法化,哪怕圈内圈外已有不少成功事例。
漆黑的夜,俸迎睡着后,宫绛悄无声息地关上房门,打开笔记本电脑,播放他私藏的岛国片子。
成年人或多或少会有不为人知的欲.望,这是很正常的生.理需要,它就像是定时闹钟,走到临界时间就会发出渴望的铃声,就是钢筋铁骨的宫绛也逃脱不了这种身体本能。他发泄的对象从来都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冰冷的、只传承感官刺激的小视频,他对爱情的追求是真诚而唯一的,他不想像他爹那样做一个畜.生,所以在产生爱情前的真人性行为一律被他列入黑名单。
于是,就有了这满满1g的“爱情动作片”。他对片的要求很高,颜值身材要在线,主角间要有爱情,他排斥一切为性而性的演出。
由于关着门,他大胆地将视频音量调得大了些,然后看着满屏的玫瑰色气息,如胶似漆的唇部与诱.惑的躯体,在自我满足的疏解中,登上快.活的天堂。
然而他却不知道,门没关紧,悄悄地被风吹开了一条缝,门外,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他的电脑屏幕。
作者有话要说:
宫绛:“所以蛋蛋先生和袋袋哥哥到底是什么鬼?”
作者【抠鼻】:“你猜?”
宫绛:“你猜我猜不猜?”
各位亲们,因为酿酿酱酱的原因,本文有一段时间要隔日更了,放心,绝对不会弃坑哒,这是我很喜欢的故事,一定会认真写完的,谢谢大家。
第20章第二十章
清晨的一缕光穿透漂浮在空气里的尘埃,降落在窗台上,宫绛在阳光笼罩下,关闭了手机闹钟,像死狗一样艰难地从床上挪下来,一步三不舍地离开暖气的怀抱。
这才七点来钟,笨重的油烟机就发出了工作的机械声,俸迎双手端着一锅刚煮好的糖水,放到桌上,亲切地向宫绛打招呼:“小绛早啊。”
宫绛洗漱完,打着睡眠不足的呵欠走出来:“今天不是休息日么,起那么早干什么?”每周日是他们共有的休息日,仅仅只有这一天,可以不用早早从被窝里爬出来,出门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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