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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云深处帝王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疏楼
☆、盟约
“啊?这,二哥你不要胡说……”
儒风和绛绡两人头发松动,此时终于分开来。儒风低眸与她对视,绛绡的脸刷地绯红,低下脑袋。
儒风支支吾吾:“我,我……”
文迎儿立即将绛绡拉到身后,盯着冯熙,“你不要强加于人,你自己是偷子也让旁人做强盗,绛绡的婚事由我做主,我不会让旁人害她终生大事。”
冯熙瞧她认真训斥她的模样,倒有些想笑,面上却仍旧严肃,“儒风是个正经孩子,在我身边时日也不短了,这桩婚事我看也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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绡缩在她背后,小声唤:“娘子……”
文迎儿也没听到,只顾与冯熙对垒:“强词夺理!未见过之人,又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莫不要以为现在身上许多官职加身,就可以随意摆弄他人。你摆弄我一个人已够了,绛绡我绝不会让你动她!”
冯熙叹一声,将那簇交缠一起剪下的头发递给儒风,“我只是提个议,成不成你们两个拿主意吧。儒风,你回去同家里商量商量,若是商量好了,就递更贴上来。”
“是。”儒风接过那缕头发,放与自己胸襟里,然后便赤着脸低着头站到外围守卫去了。
文迎儿仍旧意愤未平,此时冯熙将她一把拉过来,低低道:“你方才说什么,我摆弄你一个人已够了,你是让我摆弄?”
文迎儿眼眸瞪住,他便攥着她胳膊拽到房里去了。
“啪”地一声,门狠被冯熙给踹住,随后门便咯吱咯吱剧烈摇动。绛绡在外面站着,发丝有些凌乱,那儒风就在院门口,两人隔着数丈,听着门响,各怀心事。
等了片刻,绛绡听见里面传出气喘,自己的脸已经烫得不成样子,便转身去了净房。
那儒风本不抬头,看她背影朝净房去了,才抬起眸子一路注视她。见她入了净房,他仍旧目不转睛盯着净房的门,直到门开了里面出来人,他才立即偏头向边去,作值守模样。
绛绡已经重新理好云鬓,向着他走过来了。走近的时候,她心里也乱撞,到了儒风跟前,伸出一个梳字来:“儒押班,你头发乱了,我拆开来给你重梳罢。”
儒风现在不过十七八岁,十五岁入厢军中摸爬摔打了两年,因勤恳果敢,早在龙神卫就跟了冯熙。前些时日牛羊司的几个跟着冯熙的几个兵拉过来保护文迎儿,其中就有儒风,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冯宅了。绛绡长相可人,他早就看在眼里,只是他是个老实人,没和姑娘们打过交道,也不多说话,因此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此时绛绡同他这么凑近,又在胸口放了她的头发,一时口齿不灵,“不、不敢有劳姑娘。”
绛绡垂眸:“无妨,方才是我的簪子作祟,不是你故意……”说着抬起手来。
儒风于是踟蹰地低下脑袋,将自己的头发撩到前面来。
绛绡道:“还是有些高,你不妨坐下罢。”指着石桌前凳子。
儒风抿唇走过去坐下,一坐,便是军人的姿势,直挺挺的腰背。绛绡将他后脑幞头拆下来,用梳子给他疏通了,那乌发垂在脑后,被她理得顺顺当当,随后她又将他头发抓起重新梳好。
“好了。”
儒风立即站起来,脚定在地上一般挪不开。绛绡暗笑一声,道:“方才的头发给我罢。”
“啊?”儒风手放在胸口,目光刹时黯然,垂着眉将那簇头发从衣襟拿出来,却迟迟不想递过去。
绛绡又暗笑,“这样装着,你走几步全都在衣裳里头散了。”说着就将头发缠绕在给他梳头的梳子上,随后从腰间解下一个红布绣荷包,将梳子装进去,拉进了带子,塞回他衣襟里,然后低低说,“我爹是在马行街铺泔水的,姓柳,都叫他叫柳癞子。除了我爹,现在家里已经无人了。”
儒风半天没说话,绛绡心里越来越慌,怕他瞧不上她,头只好越来越低。
“我爹娘都在陈州,我上头一个哥哥,底头一个姊妹,你等我的信。”
绛绡心里雀跃起来。她头发剪了,这个人她想嫁。“但是……但是我还得留在我家娘子跟前,我是发了誓的。”
儒风道:“我跟着冯提举,我也是发过誓的。”
两人目光相对,互相能听见通通直跳,又赶紧地移开视线,各自归去自己位置了。
屋里“打了一通架”,安静下来。文迎儿忍着羞耻看他又整起衣衫要出去,于是过去叫住他:“你既然已经提举皇城司,我现在要以帝姬身份,让你帮我做事。”
“以帝姬身份?”冯熙挑眉回头看她。
“我募你为我日后府内臣僚,让你辅佐我。”
“臣僚,辅佐?”
文迎儿道:“现在我虽然无法回宫,但未来我定会正名。哪怕不是本朝,便是太子登基,我也终有回宫那天,不过是迟早罢了。”说完偏过头,方才云/雨时的面颊红潮还未褪去,“虽然已经委身给你,但仳离再嫁,于帝姬之身只要圣上下旨,我也无忧。倒是你,做个驸马可就封不了万户侯,只能跟那荀子衣一样寻花问柳过活,想必也非你本愿,倒不如现如今你我就结成同盟,订立盟约,现今夫妻相待,等我恢复身份,来日嫁娶不吝,两全其美。你如果答应了我,我便不再逃走了。”
冯熙苦笑:“你想得很是周到,倒苦心为我谋划了。”
“在这之前,避子汤我不会沾染,仳离也不会再提,就一心做你冯点举夫人,这盟约你可愿意?”
冯熙重复道,“现今夫妻相待,来日嫁娶不吝……”自嘲几声,“若你未能恢复帝姬身份,那又如何?”
文迎儿目光坚定,“不会有这天,我虽和你没有夫妻情分,但必知道不能株连你家宅。如果未能恢复,一定是我死期,你不要想着再偷我救我,我定要以崇德赵顽顽存在世上,要么回宫,要么回冢,绝不会不明不白地弃母弟独活。”
她说到前边,冯熙还在恸那“没有夫妻情分”这几个尖利字眼,说到后面听到是为了她母亲弟弟,便释然了。赵顽顽想起了不少她母弟的事,或许想起了过去宫中境遇。
冯熙本就是要为她正名的,只是她不知道他所努力的动机就是她罢了。
冯熙吐出一口长气,“我和你定这约。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探查旧人,我要知道我弟弟与大姐姐,还有我,是怎么死的。不是坊间那些瞎话,我要找出来那些人,一一亲自问询。”
“问询之后呢?”
“要皇城司、御史台、登闻鼓院为我翻案。”
“若与官家有关呢?”
“那就等太子为我翻案。”
“若太子也不愿呢?”
两人目光灼灼对视,赵迎儿此时身上只用衣裳捂着自己胸口和下方,此时裸/露的肩膀耸动,锁骨震颤,脖颈间的骨线因她情绪波动而清晰起来。
她咬着牙:“那我就亲手杀了他们。”顿了顿,“那些害我母弟的人。我要你给我他们的名单,我会亲手一个个处决。”
冯熙心道,那恐怕这个名单上,就会有官家、韫王、太子等人了。崔妃与汉王的死,是她母族崔氏党争落败的直接下场,若要追究,那便是成百上千人、错综复杂的朝中势力。
冯熙在脑中已经树起一张谱系,文迎儿见他沉默,便道:“你若不愿意,我自然也能找到盟友。”
她忽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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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些凉,展开衣裳准备披上,那衣裳里掉出了马车上进袖中的那几封信。
冯熙见到,俯身伸手去捡。
文迎儿瞳孔散大,内心着慌,扑将下去。身上此时一丝未挂,但信也已经落在冯熙手里。
冯熙将那些信一一拿出来,里边落款性名,那男人对女人的深情剖白以及一笔一顿极为工整的簪花小楷,字字句句全映在他眼前。
冯熙哼一声,站了起来。文迎儿跪在地上仰视他,心下越来越慌。
“你说我要是不同意,你就会找新的盟友,也衣你此刻的姿态?一丝不挂在此人面前?以身体侍奉,就叫求一盟友帮你回宫么?”
文迎儿没料到他会如此说,将她看作勾栏妓/女了么?!
她站起身来,那冯熙眼睛里怒意充盈着,两团火往外冒,却冷漠得像好不认识一般,此人现在便是个凶兽。
“你是要以这副身子换一个帝姬称号?”
冯熙掰开她的双腿,“以这副姿势?”
文迎儿大声道:“你方才已经做过,现时我不要再做了!”
那信本就不是如此,她正要解释,却又被猛烈压下,浑身被他揉搓得疼得几乎要哭出来。
冯熙盯着她怒目难,但见她痛苦的模样,终于长啸一声,“混账!”哀叹着起身,重新裹衣出门。
冷笑一声,自己还当真是她裙下之臣了。
☆、忧心
文迎儿见他发狂一阵,又隐忍一阵,这时他转身自己提着外衣出去了。想到身上全是被他弄得酸痛,而方才被他以那副样子掰开来自己的双腿看,心中实在羞愤异常。
再看地上散落的信,顿觉恶心。
她对荀子衣毫无好感,而不过是用这字迹来确认自己的身份罢了。这冯熙若是不能明白,那就是猪油烧心,蠢笨无耻。
一边想着他怎么能将她视作下作之人,一边又想,她既信誓旦旦说与冯熙本无夫妻情谊,现在为何又要气他不相信自己?倒真是矛盾。
她穿好衣裳从屋内出来,那儒风远远站着,一望见她便立时如猎犬一般警觉,不知是否冯熙又交代了他什么。
绛绡方才见冯熙出来时老大火气,有如脚下生了风地狂步而出,现在文迎儿又胸口起伏、唇齿颤抖地开了门站在屋前。
也不知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天雷地火的,一时又霜降冰冻刀光剑影。她冷不丁朝儒风望了一眼,儒风也正对上她眼神。两人触电一般将眼神挪开。
“你拿火盆进来。”
“火盆?是要烧什么?”
文迎儿已经气鼓鼓地回去了,待得绛绡将火盆端回来,她将那些信全烧干净了,扑灭火后,嘱咐绛绡道:“这里面的灰渣子全部包起来,你让儒风送去荀驸马宅子上。”
绛绡眼睛瞥到一边,看有一小片被风吹出来的没烧尽,于是跑过去捡起来,正要再往灰渣子里丢,借着余温再烧烧。文迎儿突然道:“这一片纸留得倒也好。”
“什么意思?”绛绡瞧她面上还带着点笑容。
文迎儿道:“将这一片纸放在渣子最上头显眼处,去的时候,让儒风多弄出点动静来。”
绛绡又不懂了,但仍然依着话告诉了儒风。儒风踟蹰道:“我是奉命跟着娘子行踪,并不听娘子号令,这还是潜别人去做罢。”
绛绡低头想了一会儿,挑眉道:“那……你听我的么?”
儒风低头,“这是两码事。”
绛绡道:“我们娘子就在家中哪里都不去。我们提举相公爱重娘子,若他在也会让你跑一趟,兹事体大,你想想看,娘子也不能让别人去,让你去就是想让相公知道这事,让他放心。为人属下的要体味上人的这点苦心,他们好咱们才能好啊。”
绛绡一脸娇羞地劝说下来,儒风听着耳语莺啼,受用至极。好在荀宅就在对街,快步来回不用许久,即便文迎儿想出门也没有他脚程快。
奔至荀宅,依着文迎儿的意思,大声叫唤里边人引起荀宅注意,果然有穿绿的和穿内侍的两种衣裳的人在门口引他入里小歇。他在门厅坐了一会儿,荀宅绿衣裳的仆从接过灰渣包袱正要反身回去荀子衣那院,内侍却笑眯眯地过来问询:“这听说是冯宅来的东西?”
那绿衣小仆点头答应,那内侍装模作样动那袋子,“这什么东西,灰不拉砟的,”遂从小仆手里夺过来,翻起,看见最上边有一张巴掌大的有字的纸。
儒风在不远盯着他们,装作无事。过得片刻那内侍突然打咳了两声,手里头从那张巴掌大的纸上撕下一小片来,然后把那包裹一摔,“这什么呀,扑我一脸灰,快拿走拿走!”
儒风尽眼底,见目的达到也就回来了。果然文迎儿正在等他,还让绛绡给他泡了茶,让他坐在石头凳子上笑嘻嘻地倒给他喝。
儒风的脸更红了。说完了正事,文迎儿便知道韵德帝姬那边肯定看了那个残片,知道荀子衣想跟自己暗通款曲了。
荀子衣是有些高估自己的实力。他想帮她,但他能攀的不过是一个高殿帅,对于宫闱中事,他知道的还不如韵德帝姬那内侍省的内监们多。而与朝堂宫外有关的,冯熙为皇城司之首,官家与太子的爪牙,也远比他这么一个无实职的驸马胳膊伸得更长。他没什么与她攀谈的资本。
更何况,文迎儿看到那信后,明白他曾被官家封为她的驸马是不假的,那么她印象当中,跪地求内侍替她所托救命的人,也一定就是荀子衣。是她的驸马,在她有生机的时候却明哲保身,现如今看她做了冯熙妻子,在冯熙还是逃兵时,不见荀子衣询问,而到了冯熙一跃冲天,却跳出来打她的主意。
眼下荀子衣知道她的身份,反而对她和冯熙都是个暗箭,若是他冷不丁地在背后将她的身份捅给韫王那一方,冯熙也会因她而倒,太子也受连累,朝廷又会倾覆。冯熙与她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文迎儿知道要牢牢和他拴在一起,才能知晓和她有关的真相,让她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么看来,荀子衣可是个危险人物。
既然韵德帝姬厌烦他,总是想方设法整治他,那倒不如顺水推个舟,让帝姬也知道知道他的心思吧。
至于冯熙那头,儒风会告诉他她将信烧了送回去,这就是她对他今早的解释。想必冯熙知道后也不会再生气了。
正好外边送信的小厮过来,又递给她一封信笺,打开来一看,拿给绛绡,“简单说说上面写了什么?”
绛绡摆眼给她,意思是,儒风还在呢。文迎儿低头喝茶。绛绡明白这是故意让儒风听见,于是道,“是玉清神霄宫的徐道官送的信,说三日后有他的法会,请娘子过去听。”
文迎儿摆动茶壶,问儒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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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道官你有听说过吗?”
儒风道:“略有耳闻,听说为冯提举府在贡院街北的宅院做过法事,轰动一时。”
知道就好,徐柳灵也是太子现如今重用的人,冯熙在江南一战和徐柳灵在城楼上装神弄鬼还息息相关,看他这口里并没嫌恶的意思,知道冯熙对这徐柳灵并不反感。
总不至于,他谁的醋都吃吧。文迎儿心底一笑,突然发觉今早被他那样摆弄之后,自己却心里有愧似的,今天一百天心心念念都是他怎么就不生气了虽然借口是自己与他已经成了盟友,可这一想到他不会生气,心里都在暗笑的毛病是怎么回事?
回了屋内绛绡关上门跟文迎儿偷偷说,“这信里夹着个东西,我方才没有掏出来。”说着才将东西从信封里倒在桌上,是个致的小桃符,但比匠人做的要粗糙些,桃符上写着敕令咒,“敕令娘子万福”。
绛绡低声道:“我就是一眼看见这几个字,没敢拿出来。万一儒押班看见了,告诉二哥……这道官对娘子是不是……”
文迎儿头疼了,嘴上却道:“别瞎说,你将这桃符也烧了吧。等我去法会时再与他说清楚。”
冯熙晚上回来时,文迎儿备着热饭在门口等他,要亲自为他更衣。脸上笑得皮面僵硬,冯熙一看她是在讨好,便冷冰冰道:“累么。”
文迎儿笑着:“不累。”
“我看着累。”
文迎儿将大块羊肉夹起来,用手掌接着送到他口边上,“不累,侍奉郎君是妾身该做的,郎君吃,这一桌都是你喜欢的!”
冯熙本不愿搭理她,可低眸一瞧,那羊肉的油水滴在她手掌心里,登时心软了,只好伸口过去吃下。
“我已经吃了,你去别处吧。”
“不行!我和你立了盟约了,你没给我母弟的线索,我得好好侍奉你呢!”
文迎儿现在十分无赖,赵顽顽本性十足,凑在他跟前又夹了东西用手接着过来,眼神像是乳母喂小童一样。冯熙若是伸嘴过去,那还真成傻儿子了,若不伸,看她一个帝姬手上全是油腻脏渍,又狠不下心来。
这女子耍起手段来令人无从招架,多少英雄汉遭在这美人计上。冯熙只好还是像傻儿子一样吞下那肉,只不过仍然面容故作冷淡。
“嗯……西北是怎叫的女人的,婆姨。西北的婆姨、京里的歌妓、扬州的瘦马,可是齐名的,不知道你以前瞧没瞧过?是不是又泼辣又腻艳?”
“你说这个干什么?”冯熙皱眉,怕是她为了讨好,又想了什么馊主意,难不成要给他招买小妾?那他当真要动怒了。
文迎儿笑道:“我听说西军军部的那些长官,常日里也没闲着。就算你闲着,调回京也三年了,觥筹间酒楼正店未少逢迎,桌饭间未少有陪侍的……”
“你是问我动没动过意?没动过,”冯熙一口羊汤喝下去,突然冒出一句热烘烘的油皮腔:“老子除了爱动刀,就只爱动你,你是想听这个么?今天动得不够?”
文迎儿道:“够了。”她立即了笑。原先绛绡想做通房时,是她不许,现在她略提及,也是想试探试探冯熙的意思,如果找个女人能搪塞他倒是好的,可其实明明知道他绝不会动意……
她是怕自己一再的委身,心里还一再地自在,舒爽,今次已觉得他吃醋都会令自己心不能安,若这感觉长久了,她想离开都离不了了……
☆、霜小
既结了盟,成了盟友,这关系反倒比夫妻稳固。文迎儿用这借口给了自己台阶下。她倒是在冯宅安稳了。
正好冯君嫁了第三天,当天早上回来拜门,文迎儿与郭管家张罗宴席,请了包括文家、幕宾等在内上百人,可谓壮观。
这一回也是文迎儿早就瞧出来,亲家吕氏就喜这样派头,才会对冯君以礼相待,否则冯君在吕家不了吃苦头。好在冯宅已经不是前几年的冯宅,冯熙如今的官职,令人不可小觑,在外面也是冯相公,即便是那吕家老相公来了,也得与冯熙相互拱手称官礼。
冯家的骑吹早就过去接了,冯熙作为二哥,亲自带着金银首饰,租来高头大马与销金轿子迎门,这可是极大的阵仗,由皇城司点举来亲自迎门的,可是给吕家光大了门楣,周遭围着看热闹的人群,认出是前不久凯旋的大统领冯熙,都趁着炮仗喧嚣叫嚷,比那酒楼门前还人多。
孔慈因为就在间壁,冯家有什么事自然便来帮忙。两人站在吕家门前等候,许久也不见人出来。
冯熙皱了眉头,问看门的小厮:“怎么回事?”
小厮例行回答似的搪塞:“娘子还没打扮好呢。”
“马上过了吉时了,如若再不出来,我们便进去抢。”
小厮大惊失色,“这,这可不行啊。您可是相公大爷,怎么能这么闯门呢……”但说着又怕,赶紧让人去里面回报。
孔慈都已经将布绳在胳膊上缠了一圈,准备进去抢人了。正等着冯熙下令,终于那吕缭牵着冯君风风火火地出来了。
冯君带着帷帽,到了冯熙跟前道:“二哥。”
冯熙听她声音嘶哑微弱,“你病了?”
“昨晚上得了风寒,有些突然,今早不大起得来,二哥见谅。”
冯熙松一口气,“你没事就好,上轿,我们回家。”
冯君点点头。那吕缭一脸关切地将她搂在怀里,跟冯熙说,“君君这病得太不是时候,二哥你千万别见怪啊。”
冯熙对这吕缭的作风有些了解,但看她将冯君护在怀里,表情又这么担忧,心底还道这人毕竟是成婚了,转了性子。更加上他对吕老相公的钦佩,又与吕家大哥、二哥从小打闹在一处,后来都入了军中,相互都知道对方军功战果,遥遥相敬,因此他虽然不屑这吕缭,却十分敬重吕家。更加上冯君执意此人,只要她满意,他自然不会多问。
轿子骑吹回到冯家,门口冯君过了火盆,在周遭宴席观者的注视下入了厅堂。她全程带着那帷帽低着头,吕缭连连与宾客点头:“染了些风寒,染了些风寒。”
到了堂上,文氏今早是一早就被王妈妈扶出来了,虽然坐着难以起身,却也仍然徐徐努力站起。
“娘,可不敢。你还坐下!”文君过去扶着她,看她舒心坐下了才说,“我这风寒就怕让娘也染上,就不摘了。”
文氏听出她话里音调不对,想说话,却看见吕缭站在身后。
文迎儿于是上前对吕缭道:“小官人出去敬酒罢。”
吕缭腿却迈不动似的,盯着冯君看,文迎儿哼一声,“再不去要被席上罚酒了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意思太明了,吕缭在别人府上不敢造次,也就出去了。
文迎儿默默坐着不动




五云深处帝王家 分卷阅读94
。文氏一把将冯君抱在怀里,两相哭泣,哭了许久,冯君才说:“吕家待我一切都好,娘切莫担忧,好生将病养起了。”
文氏握着她手,道:“让娘看看你。”说着就要掀开她帷帽。
冯君就掀了半个脸,露到眼睛处,便迅速放下来:“当真是风寒,这可不能让娘也染上,那我罪过就难恕了!”
文氏看她喉头哽咽,赶忙说:“好,好,不看,你回家了,还不是由你?”
说着忍不住咳了几声,冯君立即闪身,“王妈妈,还是扶我娘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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