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viburnum
进退两男 分卷阅读17
射出来,更不该因为得到了一丁点满足就得寸进尺,喘着笑着说着什么“想不想做到最后?”
有一种孩子,叫做顽童,幼稚,骄纵,不打不行。
对夏广霖而言,郑家礼就是个成年的顽童,身体是长大了不假,可神上,比孩子还幼稚,还骄纵,还不打不行。
他的任务,或者说义务,就是“打”到这顽童彻底怕了他。
酒令人丧失理性,不假,可有些特殊的场合,好像也能激发出一种更高层次的理性来。
微微笑了,他反问,做到最后,是怎样的?
郑家礼眼中投射出明艳艳的春光。
就是从“这里”进去啊~~他说。
对于那有重点有顿挫的解释,确定自己听明白了之后的夏广霖,只给了对方一个点头,和一声“好”。
再然后的事情,就是郑大公子活了这么些年,都未曾经历过的了。
不知怎得就被翻了个身,腿被顶开,背被压住,手被抓牢,然后,湿润火热的顶端,就戳在了那里。
那里柔软脆弱,从没有任何人,斗胆碰过。
感觉到吓人的疼痛时,郑家礼怕到腿都颤抖起来,疼痛进一步升级时,他没能守住自己豪门子弟浪漫文人的面子,哭得有点儿难看,叫得有点儿凄惨。他拼命挣扎,说不清是在哀求还是在警告地重复着“这不行!这根本行不通!”,然后,在那里真的已经疼到彻底行不通时,连哀求和挣扎,都没有力气了。
绝望中,郑家礼软绵绵伏在地上,咬着手腕,浑身颤抖。他那浪漫到死的脑子里,百年不遇,头一回看清了现实。那就是,身后这个人,是他的克星,身后的痛楚,是他的报应。玩儿太欢,要么早晚会传染上花柳,要么,早晚会让人狠狠玩一顿。
可……
“我又没招你惹你啊……”喉咙里再度发出嘤嘤的声音,郑大公子是真的有点哭到可怜了。
也许是夏广霖的确在可怜他,也许是他哭得人家没了兴致,但身体里刚刚挤进来顶端就被夹紧到再也无法深入的那根,犹豫了片刻,缓缓撤了出去。
他带着不解的情绪,松了口气。
为什么?
没有自寻死路的意思,可若是他的话,大约会不管不顾做到底的吧……
夏广霖为何要放过他?
“别哭了。”耳边,低沉的声音钻进来,身后,温热的怀抱贴上来,股间,包容的掌心围拢过来,那里又被握住抚弄,耳垂同时被含着轻轻啃咬,好像让人狠狠打了一顿巴掌之后塞给一颗糖的郑家礼,吸了吸鼻子,决定还是先把糖吃了再说了。
带着许许多多的疑问,他闭上了眼,于是,他没有看到那双注视着他,好像要把他整个灵魂都琢磨透彻了一样的,专注而热烈的眼。
*** *** *** *** ***
午后的荣辛诊所,一般来说是安静的。
忙了大半天的卫世泽,会在下午相对比较得闲的时候喝口茶,吃口点心,然后等着随时可能会出现的病患在晚饭过后来就诊。当然了,可以等到饭后的,往往也都是最常来的那些老病患,按照约定的周期取药复诊,如此而已。
这个惯例,褚江童再清楚不过了,因为他也总是在这个时间段,才出门去,开始一天的“工作”。
夜幕降临前,总会有漂亮车子来接他,车上是衣着华丽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在寻常百姓家早就吃过饭的时间,方才带他去奢侈到动辄就要消掉一根银条的大饭店就餐,在挂着水晶吊灯,摆着三角钢琴的歌舞场消遣,在高级酒店的红木大床和真丝被单之间纠缠。
这就是他的生活。
他是风月场上的王者,就算风月场三个字本身就透着见不得光的龌龊,可他仍旧是个王者。
然后,在风流潇洒了好一段岁月之后,这个王者累了,乏了,倦了,烦了。
或者说,醒了。
目送孙竞帆带着周冰颜离开,褚江童有点怅然。他不是怅然于那个一直号称是迷恋于他的男人流露出了并非真的迷恋于他的本心,他是不明白自己这么久了,都在耽误个什么。
但褚江童毕竟是褚江童,感慨不是他的爱好,忧伤也不是他的特质,短暂的怅然过后,他眼睛好像迎着阳光的猫儿一样眯起来,心里却如同夜色里看见了猎物的豹子那般来了神。
他要好好跟那个斯文到傻乎乎的男人掰扯清楚。
至于掰扯的方式嘛……
“我就问你一句话。”撑着门框,不让对方进屋,褚江童看向站在台阶上,有点被震慑住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男人,“你心里的首选,是不是我?”
“啊……”腾地一下弄了个大红脸,卫世泽张着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说话啊,哑巴了?”
“我……”
“你不趁现在赶紧说,我这就搬出去。”
“啊?”
“……好。”做了个“算你有种”的表情,褚江童转身迈步就要往里走,“那就这么着了卫大夫,我这就拾东西滚蛋,从此后大路朝天各闯半边,阳关道归你走,独木桥归我过,老死不相往来也没什么可难的!”
到此为止,那老实人慌了神。
刚才确实是没反应过来,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嗤嗤作响,直到看见人要走了,才意识到那嗤嗤声其实就是导火索在燃烧的动静,燃烧到尽头,自然是一声巨大的爆裂,卫世泽被震得脑子里山崩地裂房倒屋塌,安全的壁垒没了,反倒见了四周的原野和空中的太阳。
好生豁亮……
“江童!别、别、别搬!”赶上前去,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腕,脸上已经快要喷血的卫世泽像是被下了猛药的重病患,以毒攻毒反倒解毒了一样,磕巴了几次,话一下子就说利索了,“何苦非要逼我?!我心里若说首选当然是你!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来吗?从最开始就是你了!旁人我都不要!我只看得见你,看不见旁人!”
话,就这么稀里呼噜一股脑倒出来了,嗓门挺大,字字句句灌进耳朵里,成功止住了褚江童的脚步,也成功吓住了提着壶路过大厅正要去后厨烧水的护士。
“……那、那个……月丽……你……”卫世泽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耳朵开始冒热气,幸好褚江童先一步站出来解围,告诉满脸讶异的女子忙你的就好别管我们,他拽着已经全身僵硬到想哭的卫大夫直奔楼梯口。
被拽到楼梯拐角,塞进自己的亭子间时,卫世泽还一脸茫然,被警告说“乖乖等我!敢逃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时,卫世泽开始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满心都是疯狂的猜测,而他自己也清楚得很,这猜测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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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的。坐立难安等了半天,他在那个湿着头发,穿着睡袍的男人推门进屋,又反手锁门时,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呼喊。
我。的。天。
下意识摸了一下嘴唇上方,很好,没有流鼻血,觉得自己简直好像被连踢带踹送进洞房的新郎官一样的卫世泽,在被走过来的男人一把推坐在床上时,明确了自己正在重度阳火过旺的状态。
“卫大夫,我问你……”直接跨坐在对方腿上,褚江童伸手摘掉那碍事的眼镜,丢到一边,看着那双清澈的眼,“你刚才说的,可都算数嘛?会不会过会儿就反悔了?”
如此近的距离,就算不戴眼镜,也还是清清楚楚看的到那张绝美的脸上每一处细节,卫世泽觉得自己像个让妖催眠了的书生,除了顺着真心说实话,没有任何多余的退路可走。
“反悔,是没有的事。”呼吸急促了一点,他果断摇头。
“真的不会?”妖凑到耳根,边问,边轻轻把嘴唇贴住了他的耳垂。
书生一个激灵,头摇得更加果断:“发誓不会!”
低低的,柔软的笑声钻进了耳朵里。
“谁要你发誓了。”褚江童的浅笑,从忍俊不禁,到轻度无奈,又到蒙上了淡淡的悲哀,“那好,只要你不嫌我脏,往后,就只有你是我的‘恩客大爷’。”
“江童……”到此为止,卫世泽有点醒过来了,让那句话戳得心窝有点儿疼的男人抬起手,搂住对方,把脸贴在温热的皮肤上,“你不脏,我也不当你的‘恩客大爷’,我就想跟你好好过日子,虽说,我愚钝了点儿,对排场上的事也真是不算懂得……”
“我其实一点儿都不稀罕排场。”打断了对方的话,褚江童搂住男人的肩膀,一阵难以言表的细微酸涩过后,他轻轻扬起了嘴角,“那,从今儿起,我就跟你过一个试试吧~”
带了点骄傲的甜腻,前面的微酸还没有完全消退,后面的桃红就开始浮现色泽,褚江童没给卫世泽窃喜的时间,低头凑过去,在线条柔和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他直接把对方压在了床上。
拥抱是热到窒息的,更多的亲吻是深到晕眩的,不知为何觉得跟这个简单干净的男人抱在一起,比与任何情场老手上床都燃烧得剧烈,褚江童体温迅速攀升的同时,渴求也就愈发不能遏制。
“卫大夫……摸我……”边亲吻,边拉着那双手到自己胸口,已经对情事再熟练不过的褚江童,在乳头被轻轻搓弄,皮肤被缓缓摩挲时颤抖得好像第一次。不,他的第一次没什么值得回忆的美好,应该说眼前的这种吓人的美好,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次。感觉着那双手一点点滑到肋侧,到腰际,到身后,又绕到两腿之间时,他送进对方耳朵的低吟,全都满满当当裹挟着好不掺假的狂喜。
男人的抚摸稍显笨拙,但格外认真,足以激发出无限的情欲,解开对方衬衫的扣子,在那泛白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又细细舔弄着,褚江童也把手滑溜溜摸到彼此之间,解开裤子,握住已经硬起来的那里反复揉搓。
“江童……”觉得快被阳火烧死了,卫世泽已经没空去考虑现在会不会有人来看诊,或者他们再进行下去会不会闹出让楼下的护士小姐听到的不雅的动静。他已经管不了那许多了,这个身体太诱惑,诱惑到可以把他的斯文和理性消磨殆尽,唤出本能来,唤出疯了一样的,动物般的渴求来。
第一次弄脏彼此的手掌心,并没有等多久,而纾解过一次之后,都有了更多的耐性好好品尝对方的味道的两个男人,调整了姿势,仍旧紧紧抱着,反复亲吻着,耳鬓厮磨着,疯狂期待着,微微不安着,走向了下一步。
那是无法回头的,更深层的接触。
从睡袍口袋里摸出装着润滑油膏的小盒子的,是褚江童,红着脸接过,好好将之用在实战之中的,是卫世泽。
说来也怪,刚刚一直在紧张,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太笨的男人,真的一点点将指头探进火热的身体内部之后,反倒显得熟练了几分。
找到那个会让人全身颤栗气息紊乱的点,一点儿都不困难似的,借着润滑反复磨蹭进退,弄得人眼眶都湿润起来,似乎也格外顺理成章,褚江童喘息着,揽住对方的脖颈,笑着问“你怎么这么清楚哪儿是我的弱点”时,卫世泽就红着脸嘟囔着回答说,“……我是大夫啊。”
这样的回答对于褚江童而言,催情一如春药,干脆没头没脑乱亲了对方一顿,他抬起腿来,架在那男人腰间。
“那,卫大夫,就有劳你好好帮我诊察诊察,看看我欲火焚身的症状要怎么才能缓解吧……”
天呐……天呐……天……
此时此刻,算是明白自己真的是落在男狐狸手里的书生,除了乖乖交出所有阳神气再无退路可走的卫世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豁出去了。
“依我拙见,这位先生,得……得要注射……针剂,才行。”
淫乱的言辞说得很吃力,但终究是说了,终究,是起效了。褚江童开始只是笑了出来,可很快地,就没了笑的心思。他舔了舔嘴唇,拉着对方的腕子,把深埋在自己身体里的指头拔出来,然后主导着翻了个身,骑跨在男人腰间。
他是想先好好品尝一下那一根物件的味道的,他想让这保守惯了的男人见识见识他的本领,这张嘴可不只是会刁难人的,兴头上是轻轻松松就把人的三魂七魄都给你“吸”走大半的。
但是……
就还是下次吧,这回,他要先把这根用身体吞进去,宣告“领土所有权”。你这个是我的,整个人就都是我的了,抗议无效。
事实上,被宣告了的那一方,也压根儿就不想抗议。为什么要抗议呢?等都等不来的机会现在来了,再抗议?他是真傻,真傻,还是真傻?
总算是爆发出某种狂野劲儿的卫世泽,在那个火热的身体就那么一点点降下来,包裹住自己的阳物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叹息。
然后,他舍不得错开视线地端详着那稍显模糊的脸,一手扶住对方的腰身,一手握住那昂扬的,漂亮的,湿润滑腻的器官,继续执拗的爱抚。
“呃啊……嗯……就是那儿……啊哈……再深一点……”大腿被反复摩挲,内部被深深填满,弱点被一再戳刺,对情事再熟悉不过的褚江童陷入陌生的狂喜与满足时,不自觉地边要求边哭了出来,呻吟渐渐无所顾忌,感觉里里外外从头到脚全是敏感处,每个地方被碰到都会愉悦得发抖,慌乱得想逃,又最终根本不想逃的老手,就在最强烈最疯狂的激越感贯穿了头脑中每一条神经时,咬着嘴唇,闭着眼,痉挛着输给了交媾的快乐。
他知道对方也是一样的感受,因为再也忍不住而射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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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里的男人,迷乱到被他射出来的粘稠弄脏了嘴角和胸口,都不自知。
褚江童整个人倒在卫世泽身上,他懒得去管火热的那根滑出去之后被带出来的湿粘顺着穴口慢慢溢出,只顾搂着对方肩膀,索取余韵中的亲吻,他在彼此视线交错了片刻后,和对方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卫大夫啊……这一针注射,可是打进去不少药剂呢。”
稍微冷静了一点时听到这种耳语,就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开了个下流的头,卫世泽一脸窘迫,逃避现实一样地搂住光溜溜的男人。
“……那个,江童,以后,就真的只跟我过了?要是还有人来邀约你……比如,对你追得最紧的孙三少爷和郑公子……”
“这种时候,说这些会煞风景的。”眯着眼,在对方颈侧咬了一口,褚江童略微撑起身体,伸手去拨弄对方的发梢,“再说,孙竞帆铁定不会再来找我了,你看不出来吗?至于郑家礼,一会儿我跟你腻歪够了,就去跟他一刀两断。”
“真的??”
“难不成你替我舍不得?”
“怎、怎么会,我是巴不得……”
“嗯?”
“……江童,怎么又逗我……”发现自己是被逼着又说了情话,卫世泽满脸通红,干脆一把搂住抱不够的男人,将其压在身下,厚着脸皮,豁出去了似的念叨了一句,“果然,还是药量不够……”
听到那样的耳语,笑出花儿来的褚江童没再继续逼迫那可怜的人,搂紧了对方的肩膀,他在周身又被那双手缓慢且专注地抚摸时闭了眼,发出一声由衷的舒叹。
狭小的亭子间里继续上演着暧昧的纠缠,沉溺于这纠缠之中的两人都暗暗觉得,原来越过了障碍之后的坦诚相对,可以这般真切而自然。
*** *** *** *** ***
孙家大宅的二楼阳台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在抽烟,姿态很是随意。身上的睡袍虽说厚实柔软,但领口就那么随意敞开着,烟灰也是随意就弹到旁边小桌上的茶杯里。
已经降下来的夜幕中,这个各种随意着的男人,就是孙家上上下下二十六口,两座城市清点不完的生意和散都散不尽的家财的主人孙竞帆。
他确实是个可以翻手云覆手雨,黑白两道都横着走路的人物字号,他要是想抽烟,就算在谁家灵堂上点上一支,也没人敢管。可是,今天,却是他头一回,从他自己的卧房里躲出来,关好宽大的落地窗,一个人,在雕花栏杆旁,在入夜后清冷的风里吞云吐雾。
明明是自己的地盘,而且是最私密的地盘,却要因为顾及别人而躲出来,可以让孙家三少爷做到这一步的,不是别人,就是此刻缩在床上,睡得正沉的,赤裸的苍白的男人,周冰颜。
孙竞帆也解释不清为何只有周冰颜可以让他妥协退让,或者说,他明明知道缘故,但把持着雄性的尊严,不肯说出口而已。他唯一一次放下这要命的尊严,讲了实话,是几个小时之前。
那时,穿着他的睡袍,坐在他的床上,听完他的告白,哭到眼泪滴落在刚刚缝过针的伤口上都忘了疼的周冰颜,是个什么模样,他将终生难忘。
那个模样的周冰颜,会激发出他怎样的冲动与狂热,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冰颜……”呼吸急促起来,他扶着对方的脖颈,把脸颊贴在没有受伤的那边侧脸上,然后凑到那泛红的耳根,低语着,“别哭……”
“三少爷……”尽力控制着自己眼泪的男人身体在微微颤抖,犹豫迟疑中抬起手,抓住对方的衣袖,周冰颜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叹。
“……以后,只有咱们两个的时候,你可以喊我名字。”笑了一下,孙竞帆在怀里的人脸上和唇角留了几个羽毛拂过一般的浅吻。
“那怎么行?”
“可你明明喜欢这样。”
“我没……”
“嗯?”
“……只是觉得,不好。”
“好不好要先试过才知道。”
“……”到最后还是摇头,周冰颜像是被逼到死角了似的窘迫慌乱起来,孙竞帆也没有勉强,因为他知道,待会儿,这个嘴硬的人,终究会忍不住反复叫他名字的,而且,现在住的眼泪,一会儿终究会忍不住继续往下掉的。他要做的,就是让那个“一会儿”,早点来到。
一手搂着腰身,安抚地缓缓摩挲,一手则探进领口,挑逗地轻轻碰触,孙竞帆没像以往那样想也不想把人推倒就动真格的。他当然不会,以往的所有人,即便极品一如褚江童者,顶多了,也是他称手的玩物,追逐的猎物罢了,他不需要负责,打心眼里没有负责的欲望。只是在宣泄,只是在发泄,只是在享受狩猎的快乐。可周冰颜不同,意识到自己多少年来无意间放在这个人身上的心思,已经堆积叠加层层沉淀到厚重而且贵重得等同于自己半个灵魂了,孙竞帆做不到不管不顾,他甚至有了一种谨小慎微,有了一种异乎寻常的珍惜和疼爱。
“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你是知道的吧……?”低声问着,他把那个身体压在床上。
周冰颜不说话,但用手腕遮着脸,点了点头。
他当然清楚这个男人想做什么,说得不知羞耻一点,这是他期待幻想了太久太久,已经快要绝望了的事情了,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小心谨慎,这样的被顾及让他觉得心里满满当当的,又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期待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周冰颜沉默过后说了句:“三少爷想怎样,都可以。”
一句话,说得孙竞帆从脊背到下腹部,都好像荒原被野火燎过一样,瞬间烧了个干脆,皱起眉头来的男人发出压抑的低喘。
知不知道有些话,不能对原本还在自控中的人说的啊……
真是。
闭上眼苦笑了一下,孙竞帆轻轻拉开对方的手腕,交叠着压在头顶,然后解开睡袍腰间的带子,看着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身体。
太好看了,果然。
是瘦了点,不过轮廓极佳,成年男人的修长秀颀尽展无遗,肌肉在因为紧张而僵硬,但皮肤终究是柔软的,带着洗过后的清香跟微甜。胸口在起伏,都没有被怎么挑逗就硬起来的乳头太过诱人,孙竞帆舔了舔嘴唇,俯下身去,含住一边慢慢吮吸。
被压住的人发出惊慌的喘息声,瑟缩着想要本能地躲闪,侵略者有点担心,暂时止住了动作,他伸手引导着周冰颜往没有受伤的那一边歪头,在确认了对方已经明白他的用意,把脸颊贴住枕头之后,才放下心来,继续复杂的前戏。
对于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来说,这前戏确实是复杂了一些,对于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提枪上阵的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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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前戏也确实是复杂了一些。然而,值得。
孙竞帆把手掌贴着火热的肌肤游走,每发现某个地方会引起更多的颤栗,就额外停留一会儿,舌尖在乳头周遭和顶端缭绕,把那里弄得湿润淫乱,然后,便沿着流畅的身体线条一路向下而去了。
舔弄和浅吻挪移到小腹时,硬邦邦的那根,就翘得更高,抵住了他的喉结。很是满意的男人将那双长腿分开,端详了片刻,伸手握住漂亮的阳物玩弄了几下,便直接含住了已经溢出透明液体的顶端。
“呃啊……!三少爷!不行!别……别……真的不行……嗯……”慌乱的拒绝,是源自于被这样对待的羞耻,背德感太过强烈,更何况又是让喜欢的男人如此伺候,周冰颜眼眶再度发红,极力不让自己叫得像女子那般妖娆,他咬住嘴唇吞下了声音,手则探过去试图推开对方。
只是,这样的拒绝,全是徒劳。
孙竞帆没打算退让,开玩笑么,他没狠狠欺负他已经是格外隐忍了,现在箭在弦上,是发也得发,不发也得发了。
再次按住骨感的腕子,他把滚烫的那根含的更深,顶端直抵喉咙,溢出来的体液明明苦涩,却有种初体验者才会具备的干净的香甜,孙竞帆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因为他魔障了一样想霸占这个人的全部,就算是这里射出来的东西,也一滴都不能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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