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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禅狐
王晓初一个没见什麽世面的少年亦能感受这个地方不错,神秘而有其底蕴的地方,虽然和温玉鹤那些人联想不起来。他跟颜萍羽来到长廊尽头,拐个弯就是能见到庭园的另一侧檐廊,看起来这些走道连通了几处大小不一的建筑,他们越过一座榭台进到另一座楼里,王晓初问:「宫主就住这里麽?」颜萍羽说:「整个蓬莱宫都是他的,没有他住哪里的问题。」王晓初鼓起单颊歪嘴扮鬼脸,有时见到一些同样穿浅色衣裳在不远处走动的人,应该都是蓬莱宫弟子,那些人都生得好看,以前他觉得天岩寺的和尚们都是挑过背景家世和长相的,所以比外头的人好看,但蓬莱宫的人又比天岩寺的和尚出色不少。
「清一色男人啊……」王晓初可惜的嘟哝着,一脸撞上颜萍羽的背,疼得揉脸惊问:「你是铁打的啊,背这麽硬。」颜萍羽回头淡淡瞥他一眼,他抿嘴低头不敢再抱怨,颜萍羽已把门打开让他进去,里头传来温玉鹤朗润清悦的声音:「萍羽,你可以下去了。」颜萍羽和王晓初对看一眼就转身离开,房间里白烟袅袅让王晓初很讶异,他绕过屏风来到内室,一张小几上摆着的小木鼎不停的冒出白烟,而不远的大床上有两个人,温玉鹤和东莺。温玉鹤坐在床缘张开双腿,东莺跪在其腿间忙活,前者的手抚摸东莺的脑袋和散下的长发,垂眼享受。
「咕嗯、嗯。」东莺握着粗大肉棒吞吐,但实在无法整根吞到嘴里,时常侧首舔着茎身,用唇含弄肉蕈,或伸舌在它周围滑动、磨擦。东莺的唇比平常还殷红,那是王晓初之前都没见过的样子,而且东莺一手还伸在自己裤里抓弄动情勃发的东西。
相对於东莺沉迷投入的模样,温玉鹤只是呼吸重了些,一手撑着大腿膝盖,另一手按着东莺的脑袋稍微操弄青年的动作,然後慵懒睐向一旁呆站的王晓初,故作讶异状:
「你醒啦。过来吧。」
温玉鹤让东莺退开,东莺松口时,唇瓣还拉着一条透明水丝,他没转头看王小初,朝温玉鹤双手交握於低垂的脑袋前面就要退下,温玉鹤却道:「我没叫你走。你先在一旁。」「是。」
温玉鹤拉王晓初的手把人带入怀里坐着,然後一手摸到王晓初腿间对东莺说:「我只让你照顾他沐浴,谁让你碰他这里了?」东莺立刻吓得跪下,双手交叠贴地拜道:「东莺一时了心窍,请宫主饶恕。」「我没生气,你也只是好奇。」温玉鹤歪头在王晓初颊上啄了一口,然後问东莺说:「赏你一些甜头未尝不可。过来。」王晓初的衣摆被撩高,温玉鹤扯开他的裤带





浮世(肉) 分卷阅读8
拉下裤子,露出那片光滑无毛的私处,还未受刺激的阳物看似娇软无骨的粉蒸肉团,它胀大的样子并不容人小觑,但现在的模样确实惹人怜爱。
东莺走到王晓初面前,受不了诱惑似的瞥了眼王晓初略略尴尬的表情和漂亮的下体,话音微涩请示道:「宫主有何吩咐?」温玉鹤把王晓初腿间的东西捧在掌心,东莺了然跪下,张口将它含到嘴里如方才一样取悦,王晓初闭眼吸气,无助的回头看温玉鹤,温玉鹤噙笑附在他耳边说:「东莺的喜好与我相似,又容易同情人。一路上他特别照顾你,就是因为他对你特别有好感。不过你也不必太较真,东莺也是风流罢了。」王晓初模糊应了声,又听温玉鹤让他学着点,起初只觉自己被温柔的含着,以前也被和尚们玩弄过这处,还以为自己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不料东莺的唇舌灵活如虫蛇般,钻舔吸啜的分寸拿捏得巧妙,令他捉摸不着又沉陷入欲海中,很快就伸手推着东莺的头脸吟哦轻呼:「东莺哥哥、不要,我,我想出来了。」温玉鹤双手或捏或揉的在王晓初上身游移,欣赏这两人调情,调戏道:「看来你的东莺哥哥着实喜欢你,都舍不得松口。」「宫主……呼、宫主,我、嗯,嗳嗯。」王晓初弓背喘息,温玉鹤扳过他的脸吻了起来,一手轻扶他细颈逼他伸舌迎合,吮吻得难以合嘴,身上泌出一层细汗,双腿不禁想并拢,可东莺看似不动却暗中压住了他大腿,吸嘬得啧啧有声。
「哈啊、啊……这真是、要……死了。」王晓初闭紧眼绷着身躯,坐在温玉鹤怀里射了出来,东莺并不闪避,就口品着他那里喷吐的东西,他射了一会儿眯眼偷觑,东莺半边脸是长发掩住了,微红的颊和黑发沾了零星几点浊液,再用手抹着唇,满足轻吁。
「谢宫主赏赐。」东莺低头拜谢,温玉鹤就让他退下了。王晓初闭眼靠在温玉鹤身上,以为这就告一段落,温玉鹤却失笑道:「你这就累了,那可不行。」王晓初心里无奈,本想忽略後腰那硌得他发疼的硬物,看来是不行了。
浮世、参
木鼎流出的白烟如云雾在这室里流动,王晓初只能勉强嗅出其中混杂了一些木头的味道,而且这味道是会变化的,有时像松木,有时像荷,有时又完全无味。他的身体此时和嗅觉一样无力,但有些地方却敏感得要命,比如胸前被欺负得厉害的那两点肉芽。
又刺又麻,指腹和指甲轮番的刺激它们,搓热後又是湿润的唇覆上来温存,不仅如此,温玉鹤又取来了细楷的毛笔在王晓初胸前描绘,本来浅肉色的乳珠和乳晕整个殷红突起,微肿得像含苞的花。笔尖只沾了淡的墨轻轻描过几笔,画成了夏荷,而王晓初懒洋洋的躺在床间睨着温玉鹤,偶尔因笔锋的毛画过皮肤而忍不住轻吟。
王晓初阖眼在心里嘀咕,撇开温玉鹤那处着实教人难以消受,待他也是温柔,就是房中花样特别多,又总能撩拨他欲火,而且一时半刻是不会停歇的。
「天岩寺的和尚不会这样和你玩的,他们就是群饿了吃肉,渴了喝水,不知趣味的秃子。」温玉鹤躺下来搂着王晓初。王晓初转头瞅着人,心想这难不成又看中我心思了?是巧合吧。
「天岩寺的大火……」
温玉鹤用鼻音笑了下,回答:「我放的。你不是说我是盗贼,放火杀人又有什麽?」「那里有多少人和皇亲国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怎敢一把火就烧了。也不怕、不怕闯大祸麽。」温玉鹤大笑数声,摇头笑看他说:「莫慌。这儿离你所知的都城遥远,即便他们知道有这麽一个地方,也绝对是到不了的。」话说着,吃豆腐的手仍没停过,就算是用手卷着王晓初的发,他睇人的眼神犹是风情万千。
王晓初满心疑惑,他一睁眼就已经在蓬莱宫里,却连宫外环境如何也不知道,一开始的谜团从来没弄清楚,又不晓得从何问起。温玉鹤却代他开口讲了,他提起当初相遇的事来说:「你不是说过,天岩寺里有妖?」「你信?」
「你自己信麽?」
王晓初认为那不是梦,但有时梦也会像真的一样,他小时候就做过宛如真实的梦,所以也不好说那一定就是真的妖,可能他被弄昏头出现幻觉了。
「呵。就算有妖也不奇怪。应该吃斋礼佛的和尚背地里却把戒律都破了,日子一久难保不会招来一些危险。说不定正是那山中镇压的妖魔侵蚀了和尚的心智,令他们做出反常之举,日益疯狂,又或者他们本来就悖德,而召出了山中的妖魔。」「那宫主又为何纵火?」「我以前在山里埋了东西,为了取出那件东西,得把碍事的寺庙给解决了。」王晓初心道:「这简直杀人不眨眼啊?就为了这原因火烧天岩寺。」他又向温玉鹤问:「那个叫颜萍羽的人说我身上有毒,可我什麽感觉也没有。」「妖毒吧。不过这蓬莱宫灵气充沛,加上我会令人为你调养,毒性不会发作,慢慢就能清除这妖毒了。」王晓初翻过身以肘撑着上身,讶异质问:「所以真的有妖?」「刚才不是说了。」温玉鹤笑了下没再回应什麽,摸上王晓初的脸轻轻吻着,然後闭起眼深深吐纳,再睁开眼睛时那眼神更加深邃,看不穿心思。
王晓初下身光裸着,只剩上衣还挂在身上,衣襟大开,他见温玉鹤面无表情深深的凝睇自己,怯生生的拉拢衣服,温玉鹤一手缓缓伸过来,像徐行的蟒蛇般钻到他衣里、腿间,分开臀肉探触到不久前才取出玉势的那处小穴。
「嗯、嗯嗯。」王晓初合起双脚扭腰闪躲,温玉鹤并不愠恼,脸上浮现一丝兴味的与他游戏,半晌才起身将他抱起面对自己,他双脚跨在温玉鹤身上跪立着,温玉鹤握住粗长的肉棒对准他湿透的穴口抵住。
「呃嗯。」王晓初吸气,觉得那蕈头粗壮硬热,才吃进一点就把那处皱褶都撑开。温玉鹤扶他的腰让他慢慢吃下那根巨物,他虽然适应了那根玉势,但股间浅浅插着的东西还要更长更大,他双手搭在温玉鹤肩上抖着腰腿害怕道:「求、求宫主饶了我吧。这麽大的,实在吃不下呀。」温玉鹤柔声哄他说:「不勉强,你尽量就好。你瞧,我就是怕弄伤你才让你自己坐上来的。」王晓初咬住下唇慢慢吞下那东西,寸寸肠道被填满,它火热的熨烫肉壁,亦能清楚感觉到有力的搏动,他往前靠到温玉鹤怀里,唇贴着温玉鹤的鬓颊带哭腔呻吟着:
「噢、噢、啊──宫主的……真要命了,不行啊。」温玉鹤低柔浅笑,双手一上一下托抱住王晓初,一手抚着背脊来到後颈轻轻揉着王晓初耳後较为敏感的穴道,另一手架高膝将腰扣牢,倏地挺身站起,那根滚烫的肉棒悍然插至深处,不过还撑着留了些许在外头。
「啊啊!」王晓初尖叫出来,同时




浮世(肉) 分卷阅读9
温玉鹤也舒服得沉声低吼,抱着人浅浅插弄,王晓初双手紧抓他肩膀歪着脖子喘气,发出的声音似泣似吟,还有一脚悬着几乎触不到地,是踩在温玉鹤脚背上的,两人衣衫不整抱紧旋了一圈,温玉鹤将他压在墙柱上弄。
不一会儿王晓初的股间响着水击声,快感淹没了恐惧以及被侵入的异样,身体深处骚动的欲望被唤醒,不觉扭腰迎合对方的动作,伸舌索吻,舔着温玉鹤的下巴和脖子,气音发虚的嚷着浪荡的言语。
温玉鹤仍留了几分清醒,惬意的欣赏王晓初被自己干到出神的模样,愉快的和他说话:「觉得如何?」「啊嗯嗯、嗯,啊,好美,宫主,插得我美极了。还要。噢、这里面,给宫主了嗯嗯、哼嗯……」王晓初几乎要翻白眼,仰首浪吟,胸口的描墨已经因汗水晕开,细白的皮肤潮红,凤眼泫泪,很是妖娆惑人的模样。温玉鹤看着赏心悦目,只怕天岩寺的和尚也不曾将王晓初弄出这般媚态。
两人站着做了半个时辰才消停,王晓初泄了一回就被温玉鹤拿软布住,连连情潮冲袭之下晕在温玉鹤怀里,最後抱回床上休息。王晓初睡醒时,烛火已熄,外头天色还不算是亮了,温玉鹤撑颊注视他,好像从没睡着过。
王晓初发了下呆,察觉温玉鹤那东西还埋在他体内,且目光相对时那事物有胀大的迹象,他眸不语,心中发窘,埋怨这人力过於旺盛,往後还怎麽熬下去。
温玉鹤语气平淡告诉他说:「一会儿是我练功的时辰。萍羽会来接你。」听了这话,王晓初一脸茫然不解,温玉鹤又再度覆身欺上告诉他:「趁着时辰未到……」於是王晓初又被压在床上匆匆做了一回,温玉鹤挺动着悍的腰如浅浪拍岸弄他,就令他又一次被顶上浪尖,还被束缚的阳根亦断断续续流出玉白液体。温玉鹤将恣情放纵过的淫根拔出时,肉穴跟着淌出浸灌彻夜的阳,他抽开了王晓初身前的布条,王晓初皱脸发出低鸣泄了出来,累瘫在他身下,眼尾染着薄晕,小穴还一张一缩的欲将那些淫液排出。
温玉鹤轻哼一声,慢条斯理从床侧抽屉里取了一根体色深黑的玉势,拿尾指大小的瓷瓶将药水淋在上头,再把它温柔的抵住穴眼堵上,徐徐推进。王晓初软声喃喃:「不要了。不要……宫主……」「这不会伤了你,乖乖的。」
温玉鹤做完这些就迳自出去练功,不到盏茶的时间颜萍羽就出现,身边还带了两个黑衣人端着温水盆和替其擦拭更衣。黑衣人的动作迅速却并不轻柔,王晓初咬着唇里肉忍耐,待更衣完要走回去,颜萍羽就一声不响过来和他对看一眼,接着直接将他打横抱起,送回他的房间。
这时间没什麽人在外走动,黑衣人也已经退下消失,因此让王晓初生了一种错觉,蓬莱宫里只有他跟这个表情冰冷的男子。颜萍羽把他抱上床要他休息,无奈他被上了那东西在屁股里,骚痒难耐,哪里睡得着觉。
颜萍羽立在床边观察他片刻,他额上冒着细汗,无奈道:「我睡不着。」「我念书给你听吧。」王晓初点头答应,心想这多少还能分散注意力,於是颜萍羽把他抱到房里临窗的一张矮榻上,摆了小几让他凭靠,再搬来书架,姿态端正的坐在蒲团上念书给他听。不知是不是颜萍羽要避他动情多想,特地挑了一本风土地理志,而且内容还包含各地一些鬼怪奇谭。一开始听着有趣,但药性发作後又使王晓初神有点涣散,不知怎的留意到颜萍羽的声音,这个人尽管相貌平淡,最多是生得清秀,可是嗓音沉厚有力,有一种不同於温玉鹤的魅力,越听越觉入迷好听。
王晓初稍微挪动身子往颜萍羽那儿靠过去,颜萍羽顿住话音斜睇他一眼,他赧颜道:「我,想听清楚一点。」颜萍羽不阻止他,由着他挨近,他用袖子压着脸上的汗,身体的热度将薰香过的衣物本身的气味又蒸散出来,整个人彷佛是朵悄然绽放的花。若换作东莺,只怕找个藉口就要吃点豆腐了,但颜萍羽神色清冷不动如山,直到王晓初口乾舌燥想拿水喝,一起身就从榻上摔出来,颜萍羽才出手把人捞入怀中。
揽人入怀,颜萍羽也只是冒出一个简单的念头,这个人太轻了,根本是一根手指就能要这孩子的命。
「你做什麽?」颜萍羽低头问他。
「想喝水。」王晓初难堪的别开目光,他怎麽连倒杯水都做不到,真是没用。幸好是颜萍羽,换作别人肯定会笑话他。虽然他本就不知羞耻,过的也不是常人能过的生活。颜萍羽把他抱回榻上待着,倒水给他喝,接着就坐在他一旁没走,默默注视他。
王晓初有些莫名,歪头投以疑惑的眼神,颜萍羽垂眸想了下,看着他问说:「念书你也听不下去,不如动手帮帮你。宫主已经允许了。」「这样啊。」王晓初有点手足无措,只答了一个字:「好。」颜萍羽靠过来,将王晓初搂近,让人靠在怀里,然後分开王晓初双腿,一手伸进裤里摸索那根玉势尾端,前臂压蹭着王晓初稍微勃起的肉茎,惹得人低哼不止。
「嗯、呼嗯。呼。萍羽也尝过这东西的滋味麽?」「嗯。」颜萍羽平静应了单音。
「多久……」
「忘了。」颜萍羽的手指轻抚玉势一端,肉穴被它撑开,他握着雕刻细致的鱼尾轻转,那根东西表面浮雕的细小乳钉纹磨擦肠肉内壁,压着一处处敏感的部位,他斜眼观察王晓初正张口呵气,在他怀中颤栗。
一瞬间颜萍羽气息微滞,不动声色回视线,握着那根粗大假男形搅弄王晓初的肉穴,手法熟练,直到王晓初绷着身子泄欲过後累倒,他替王晓初点了穴助其入眠,这事才告一段落。
***
温玉鹤离宫办事,只带了东莺和其他两名弟子,留颜萍羽看守蓬莱宫,据说这一去要半个月才回来,期间宫中事务皆由颜萍羽作主。
这段期间颜萍羽会来教王晓初念书、练气,助他适应体内的东西,每隔几日将玉势取出,休息後再放回。这天已是温玉鹤出门第五日,颜萍羽过来看王晓初的情况,令王晓初用自己舒服的姿态躺好,王晓初就背对他侧卧。
颜萍羽坐到他榻边,一手摸到他身後微湿的衣料,摸到股间往里轻按,王晓初皱眉低喊:「萍羽,快拿出来。」颜萍羽把那淫物抽出,黑色玉石琢磨的角先生让淫水浸得整根发亮,他将此物拿布包好交给一旁灰衣人,再将一套乾净的衣衫交给王晓初穿好,自己则坐在外头等候。少顷,王晓初穿着淡黄衣裳走出来,看到桌上是白饭和几样口味稍重的小菜,开心得坐下来看着人问:「给我吃的?」颜萍羽点头,王晓初立刻拿起筷子就要狼吞虎咽的态势,颜萍羽出声提醒道:「慢慢吃,没人跟你抢。」王晓




浮世(肉) 分卷阅读10
初说:「来这儿不是服丹药就是喝粥吃些软烂的东西,我都受不了。难得有像样的菜啊。」颜萍羽莞尔,望着王晓初侧脸的目光不觉流露几分怜惜,王晓初吃得太急险些噎住,他就替王晓初拍拍背。王晓初本来觉得这人神色冷淡,大概不好相处,没想到是他想错了,不仅细心周到的照护他,也会像这样对他浅浅微笑,一时心生好感,也想再多亲近这人。
「萍羽,你真好。」
「好?」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麽好。」
颜萍羽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解的望着王晓初,王晓初嚼咽了口里的东西接着道:「噢,还有以前小时候邻近的阿婆,她对我也好。可惜她死得早,不然我真想当她孙子。阿婆说我傻,怎麽想当她一个糟老太婆的孙子,净说些胡话。呵,那也是当初年纪小,谁给我吃的,我就把谁当好人了。其实,现在也差不多吧。」颜萍羽望着他平静不语,王晓初又跟他讲:「萍羽给我的感觉和阿婆有点像。都是一个人静静的,话也不多,不过都会讲故事给我听,哄着我。」「因为宫主交代要照顾你。」王晓初端起茶碗说:「那你做得很好啊。」他喝了一口就呆住,皱眉张口,伸出舌头哈气:「这什麽茶、辣啊。」「泡过茱萸的,重阳嘛。」颜萍羽被他的样子逗笑,语气像在讲风凉话。
饭後颜萍羽带上王晓初在宫里的园林里散步,林里不少奇花异草,皆非凡物,而且不少珍奇异兽会在其中出没或栖息。王晓初像个孩子好奇的拉着颜萍羽东问西问,颜萍羽极有耐心讲解,走累了就坐到一座花棚下,这时已经不是开着花穗,而是结实累累,每串果实都宛如宝石。
光影被筛成破碎的片羽落在两人身上,王晓初枕在颜萍羽腿上小憩,他好奇提问:「蓬莱宫外头不知是什麽样子。」「外头比较危险,你不懂武功,宫主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王晓初疑惑低吟,颜萍羽又道:「虽说你现在已过了习武的最好时期,不过你体质特殊,宫主会教你如何修炼。就算你什麽都不会,宫主也不会让你伤损分毫。」王晓初坐起来问他说:「因为我是什麽修炼的炉鼎麽?」颜萍羽垂眸喃喃:「这是你的造化。也不是谁都能来到蓬莱宫,能常留於此的人,多是有舍有得,也不舍得再走。享尽极乐,然後终有一日要淡了七情六欲。」「唉。我也不懂什麽炉鼎、跟你这些话是什麽意思。好像似懂非懂吧……」王晓初想起他和温玉鹤相遇那时,脱口重覆着温玉鹤说过的话语:「蓬莱难再访,问何得长生。这个世上,莫非真有什麽长生不了的仙术?真的有仙人?」颜萍羽仰首望天,忖道:「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宫主不是仙人麽?」「你,认为仙人是宫主那样子的?」
王晓初想起温玉鹤的言行举止,既能优雅又能下流,着实是个极为矛盾的家伙,皱眉露出一个古怪的笑脸回应:「应该不是。他、这麽好色。」「呵呵呵。」颜萍羽低声笑起来,声音很好听,笑的样子也特别好看,眉目细长如柳,柔情浅盈,也不是初见时印象那麽冰冷淡漠之人。
王晓初一时情迷意乱,凑上去往他嘴上亲了一口,颜萍羽讶异退後轻斥:「休要胡闹。」他没想到向来不太有情绪的颜萍羽会是这样反应,而且面色不悦,当下不仅错愕也有打击,他自认这皮相比起东莺也毫不逊色,再者这蓬莱宫稍有姿色或能讨得宫主喜欢的人八成都上过宫主的床榻,既是及时行乐的地方,怎麽连一个亲吻都要忌讳?
「萍羽是嫌弃我的长相?出身?不识武艺?还是……根本就讨厌我?」王晓初说到这儿,自己脸色也沉了下来,他难得不是为了求日子好过而谄媚讨好,就是单纯的喜欢颜萍羽而想亲近罢了。若对方不愿,好言劝退也就是……不,大概也不是讲一讲就能打消他这念头吧。
「这样不行。」颜萍羽吁了口气警告他说:「不许再这样胡来了。」王晓初别开目光撇嘴嘀咕:「哼,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後别後悔。」颜萍羽摇头,无奈浅笑:「说孩子话呢。」那日回去後,颜萍羽也没再把玉势弄到王晓初体内,说是趁这几日再调养身子。因为王晓初和颜萍羽闹了别扭,虽然每日都会见面,却只是把脉看看他有无异状就走了。
王晓初镇日就是跑去书库看书,或是描红帖练字,腻了也会令仆役取来琴笛自学摸索。按书上的指法诀窍练习,尚不能自娱,但别有一番苦学小成的乐趣。
有时光这样就能消磨掉一整天,王晓初认为是这儿的藏书广泛,他总能找到适合入门的书卷,起居自有仆役随时伺候,偶尔遇着宫里其他弟子也会闲谈几句,果如东莺所言,温玉鹤有九名弟子,但最受宠的就是东莺和颜萍羽二人。其他弟子则不一定常驻於蓬莱宫,也有负责掌管外务的,比如鲛岛上的雷鳞就是一例。
颜萍羽未曾料想到这王晓初的脾气也是倔,不过是拒绝一回并斥责几句就要闹性子,而且每日问候的字句都相同,简直像鹦鹉学舌那般敷衍,话都不多说一句。他倒不会因此不快,反而觉得有些可爱,虽然被疏冷对待有些寂寞,但求王晓初能就此才好。
几日後温玉鹤回来,宫仆来传令请王晓初去到温玉鹤的寝殿,王晓初给自己挑了件天青色的衣衫,拿了支象牙簪把长发挽好,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仪容。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温玉鹤捡回来的玩物,想安生还是得讨好主人。
温玉鹤常住的地方是座规模不大的屋舍,名为江雪居。往里还有几座跨院,周围是寻常的花草树木,屋前引来活水,和屋後的温泉汇流,环境清幽雅致,修炼时多半就在此处,而不是其他富丽堂皇的楼宇宫殿。
宫仆带王晓初来到江雪居,指示他一条路线,原来这里平常没有温玉鹤的命令是不许有人靠近的,可王晓初却觉得看起来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地方。他进到屋里,脱了鞋子,只着白袜走在走廊上,没多久就听见一些可疑的喘息声和怪声,当即了然那是怎麽一回事,看来不必宫仆指路他也能循声找到温玉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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