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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洛裟
柴景道:“对,你说得没错,而盐务,就是他们同意归附大昭所提的第一个条件。”
“有些答案你比朕更清楚,易地而处,你也绝不会同意。”楚昭心平气和地说。引得柴景一笑,“对,一开始我就清楚。你既然放出了平价售盐的话来,又怎么可能允许扬州例外。”
“说说你的打算吧。你是知道的,朕不会亏待做实事的人,柴家想要跟以前一样裂土称霸是不可以,但是,朕会给你机会,位极人臣,只要你能捉住。”天下之势,无可逆转,楚昭此时不松口,自有她不松口的理由,而柴景,也要从中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位极人臣。我柴家如今所剩无几,想想柴家曾经的繁华,难道那些都不重要?”柴景并没有被楚昭所说动,因为那并不是柴景想要的。
“那么,你想如何?”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楚昭不介意说得更开。
“出孝之后,你我成亲。”柴景指着楚昭,又指了指自己。楚昭看向柴景,“朕可以答应你,只要到时候,你还会这样的想。”
柴景一凛,楚昭道:“朕还可以答应你,婚事未变之前,朕不会碰任何男人。”
乍听这一句,柴景看向楚昭,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一刻那样清晰的意识到,楚昭已经是皇帝,大昭朝的女帝。
哪怕曾经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娘子,但她今天,凭着自己的能力,成为大昭朝的女帝。
“你随朕离开扬州,原就是明智的做法,朕很希望你可以一直这样明智下去。”楚昭对柴景的所作所为或许比柴景自己都更清楚。
“柴家,你柴景在世家的声誉,朕还是很在意的,所以,扬州的事,你既然不想插手,那就别插手了。天下归一,不可逆转,想要裂土封王,想要要挟朕的人,朕,一个都不会留!”楚昭凑近柴景的耳旁,一字一顿地吐出,叫柴景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我掺和扬州的事呢?”柴景故意地问。
楚昭一笑,“你不会的!”
这样笃定的语气,让柴景不由地闭上了眼睛,“你的姐姐在扬州。”
姐姐啊,楚昭一顿,立刻就想到了楚愉。自从他们一家到了冀州之后,与楚愉只有书信的往来,后来天下大乱,虽说楚愉嫁入了韦家,却是旁枝,并未引得谁人的注意,叫他们一回一回地避过了大难。韦家几经辗转,楚昭知道人到了扬州,没有细细派人打听,乍听柴景提及,楚昭有些反应不过来。
“为何突然提起她来?”像他们这样的人,都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一个人,楚昭询问并没有什么不妥。
柴景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父亲三子三女,如今剩下的除的你,就是只有她。在外人看来,她会没有价值吗?”
好吧,楚昭虽说对于楚愉没有恶感,毕竟比起楚愉的弟弟妹妹来,楚愉算得上是好的。但就算如此,楚愉对于楚昭来说,也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而已,价值算不上大!
“你知道她的消息?”楚昭询问,柴景道:“她嫁入韦家多年,一直无所出,以七出而休之,哪怕你是皇帝也莫可奈何吧?”
七出,休妻,楚昭真是反应过来了啊!敢情,世家们是借楚愉来打她的脸是吧!
楚昭等着,离柴景说话才不过两天,楚愉就失魂落魄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晃十年过去了,楚昭从小丫头长大成了大姑娘,楚愉也从一个美少女变成了一个木木呆呆的妇人,或许是被休得突然,楚愉见到楚昭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说起来楚昭称帝登基,除了钟氏进封太后,楚宸被封公主,楚家的祖先,连带楚愉在内都未有进封。不过,亲生的姐妹,这一声公主怎么唤都错不了。
“你是怎么想的?”楚昭从楚愉手里接过了休书,韦家还真是把楚愉给休了,用的还真是无子的理由。行啊,好得很!跟她耍心眼啊,她耍不死他们。
“我自嫁入韦家,相夫教子,上敬公婆,下顺妯娌。我原是怀过孩子的,却被他推了一把,都已经成形的孩子啊,就那么没了。之后,之后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怀不上,大夫说了,都是当初落胎的孩子伤了身子。京城大乱,韦家的家业被夺,我拿出了所有的嫁妆,所有嫁妆来支撑起韦家啊,他们竟然以无子之由休了我,休了我!”楚愉一直都是木木呆呆的,此时饶是说着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朕在问你,你想如何?”楚昭心里有数,但还是逼着楚愉表态,楚愉抬眼看向楚昭,“我知道,他们看不过,看不过你竟然当了皇帝,竟然成了大昭的女帝。他们想透过我,叫你难堪。三娘,三娘,你要做好这个皇帝,就算他们把我们楚家的人都杀光了,你也一定要坐稳了这个位子,一定要!”
楚愉这样的反应还真是让楚昭意外啊,楚昭问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天底下的男人啊,用得上你的时候自然是甜言蜜语,什么好听的话都说得出来,看你没用了,便将你弃之如履。所以,男人都靠不住,你既然能坐在这个位子,为何还要自甘堕落地去倚靠男人,倒不如,凭借这个机会,主宰男人!”说到这里,楚愉的脸上浮现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不得不说,钟氏很会看人,当初钟氏就说过,楚愉是个聪明人,十分难得的聪明人,事隔多年再见,楚昭认可这一说法。
“既然大姐是这样想的,朕自然不会让你失望,那就从韦家先出手吧。不过,你要回冀州,见过阿娘之后,这件事阿娘会告诉你要怎么做。”说起来钟氏的厉害还没有机会让人见识过呢,楚愉的事,身为嫡母的钟氏是最有资格管的了。
她暂时是不打算回冀州的,既然这样,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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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氏震慑上下。
楚愉想到了钟氏,比起对楚昭的陌生,钟氏她更熟悉一些,楚愉点了点头。
楚昭等着她亲娘大显身手,相信钟氏也在等着。
果然,楚愉刚送回了冀州,随着楚昭带去的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钟氏第二上朝主动问起此事。
“我记得,当初大娘出嫁的时候,虽说嫁妆不多,却也不少,什么时候休妻可以把嫁妆据为己有了吗?”楚愉被休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楚昭还把人送回冀州来的,想装不知道,这会儿被钟氏挑明了的问,怎么装?
“太后,韦家休弃的是陛下的亲姐,何不将韦家捉来问罪。”有人给钟氏出了个主意,引得钟氏一声轻哼,“无子而休,纵是帝王姐妹又何以不遵礼法?”
“不过,皇家守礼,韦家是不是也该守礼。韦家以无子而休楚家女,我楚家的嫁妆,难道就不该拿回来了吗?”钟氏说着目光已经看向了韦尚任,韦尚任此时的脸色十分不好,那都是羞的啊!
“原本不过是楚家的家事,可是天子无私事,诸位觉得我楚家女被休,楚家上下必觉没脸,我倒是觉得,以无子而休患难之妻,是韦家之失,非我楚家之过。”钟氏的声音重重地落下,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对于这一点,其他人都认呐,岂能不认呢。
大昭朝如今正值开朝之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能在这朝堂之上的,多是心胸宽广的大义之士,那些个跳梁小丑,也就是个充数的,如韦佗!
“太后,韦家之事,臣知道一些,昔时徐禹打入京城,京中的人都四散离去,韦家未归还楚氏的嫁妆,只是因为嫁妆都遗失了。”韦佗原本是反对楚昭称帝的,被楚昭涮了一顿之后,竟然干脆在冀州呆住了,然后,使了把劲得了个御史的职位。
御史嘛,并无实权,楚昭给得也爽快,这会儿韦佗就帮着韦家说话了。
“是吗?难道这用了嫁妆的凭证,白纸黑字的写得,这不是韦家人的签字?”钟氏从袖里拿出了几张纸。
“来啊,拿去叫诸公过一过目!”钟氏将纸条交了出去,阿兼立刻奉过,走下阶,分别传于众人之手。
姜参等人一验,确实有韦家人的签字,韦尚任的脸就更黑了!
“这只是一部份,还有另外一部份给当了出去的,当票还在我手里,诸公还要再看看吗?”钟氏好声好气地询问,半点没有强迫人的意思啊!
但是,听在韦尚任的耳朵里啊,那比冷嘲热讽更叫他难堪。
“太后,这并无日期,许是在这前,这嫁妆就用完了。”韦佗是还不死心啊,依然想帮韦家人翻供。
钟氏轻轻一笑,“依韦御史的意思是说,在嫁妆丢了之前,楚家女为了夫家用完了嫁妆,韦家人休了楚家女,就不用把嫁妆送还了?韦家的女儿,是这么叫人践踏的,所以你也想让大昭皇帝的亲姐妹,也叫人这么欺负?”
后面一句问得极其不善,让韦佗整个人一颤,“太后,出嫁从夫,为女子为了夫君原是本份!”
“韦御史说得不错,为妻的为丈夫付出一切都是本份。可我楚家女为了韦家倾尽一切换来的是什么,是你韦氏的抛弃,忘恩负义?韦御史不觉得韦家做得不对,是因为韦家上下皆是这等忘恩负义,不知羞耻之人吗?”
“请太后恕罪!”韦尚任已经跪下,韦佗傻了眼,他在据理而争,怎么韦尚任先给跪下请罪了?
钟氏道:“韦相请起,你是什么样的人,哀家清楚,陛下也清楚得很。韦御史力保韦家,虽说大娘不是我生,却是我养的,莫说陛下已登九五,纵然今日的楚家一如往日,未入世家之眼,旁人欺我楚家之人,我也不会答应。”
“凡事总说不过一个理字,韦家以无子而休楚家女在理,可我楚家要回出嫁女的嫁妆,那也在情在理。平常百姓也没有休了别人家的小娘子还理直气壮霸占人家的嫁妆的。韦御史分外的通情达理,就不怕韦家女将来也有这样的一日?”钟氏此时拿话卡着韦佗,若是他再敢偏袒韦家的人,将来有一日,她必让他无处诉苦。
韦佗还欲说话,韦尚任已经猛得转头看向韦佗,“我家的女儿是宝贝,你莫以一家之心而强求他人。韦家休弃楚氏,原就该将嫁妆归还,此在情在礼,亦有礼法明断,太后明理,未让刑部介入,是给韦家留脸,你不要韦家的脸,我还要!”
得,韦家这是起了内哄了?原本就是,韦尚任与韦佗虽然同出韦氏,两人的性情完全不同,韦尚任为人至公,可是韦佗却处处以世家自居,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第148章讨要嫁妆
别人要打韦家的脸不容易,偏偏一直以来韦尚任不管是在声望还是官位上都稳压韦佗一筹,如今韦尚任一番喝斥,韦佗的脸也黑的,却不敢再说出袒护韦家人的话来。
钟氏有言在先,即派人往扬州,讨要当时楚愉为韦家用掉的所有嫁妆。
韦家,韦家自是不认的,饶是那白纸黑字有他们的签字的,竟然还敢反咬一口是楚愉模仿他们的笔迹写的。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善了,眼下韦家竟然还四处嚷嚷着楚昭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狐假虎威,竟要逼死韦家啊!
钟氏派到扬州的是楚家的部曲,虽是私兵,却被钟氏三令五申,不能伤人。
韦家的反应由部曲转到钟氏耳边,当时正好钟氏跟姜参等诸相在议事,钟氏冷冷地问道:“这就是所谓的世家?”
最是面红耳赤的非韦尚任无疑,“太后,此事由臣去办吧。”
“一点小事就让大昭的宰相出面,他们还没那么大脸。韦家不是说我们楚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人证物证俱在,按一直以来的规矩,可以层层上告吧,正好也能看看,扬州的官吏如何?”钟氏一言落地,姜参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丝毫的诧异,韦尚任、卫九难掩惊讶地看向钟氏。
钟氏注意到了,反问道:“如此有违礼法?”
“并无!”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钟氏点了点头,“传我的话去!”
得吩咐的阿兼,阿兼应声退下。余下并无其他要事了,三位宰相聚于一堂,只是照例将冀州事务回禀罢了,原本对钟氏不了解的,楚愉被休一事发展到今,总觉得钟氏并不是寻常的夫人。
“太后!”三人结伴退出,卫九张口说了一句,韦尚任道:“扬州的韦家,不能善了!”
“若是换了你们二人,你们能善了?”韦尚任语气中的惆怅姜参听出来了,立刻问了一句,“不说陛下的身份,楚氏的身份,寻常人家,有这样做事的吗?以无子而休妻,原没有什么过份,你用了别人的嫁妆不还也罢了,娘家找上门来,竟然还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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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楚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陛下太后处处礼让,他们反倒蹬鼻子上脸。对陛下无半点恭敬,心怀叵测,只怕背后鼓动。”
姜参也是说的公道话,楚昭一开始把事情交给钟氏处置,就是不想把一点小事弄成大事。
偏偏韦家人自己要作死,钟氏先礼后兵,不把韦家的人给拍死,钟氏就枉为楚昭之母。
“我若是给他们去信?”韦尚任张口说了一句,却又突然顿住了。
姜参道:“你早在朝中发了话,他们要是听得进去,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大实话啊!韦尚任深吸了一口,“难道我就看着他们自寻死路?”
“大浪淘沙,非陛下和太后跟他们过不去,是他们自寻死路,与人何尤!”姜参劝了韦尚任,“太后有一句话说得对,凡事总要讲个理字,你我都是有儿有女的人,将心比心不过如此!”
韦尚任无可反驳,最终只能痛心地闭上了眼。
钟氏下令,派过去的部曲立刻照办,即刻将韦家告上了县衙。原本以楚家今时今日的身份,楚昭贵为皇帝,要杀韦氏满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偏偏楚昭没有滥用皇权,竟然如同寻常百姓一般将韦氏告上了县衙。
小小一方县令啊,拿着状纸真是要疯了,什么时候,皇帝要人死,还要跟寻常百姓一样告官来的?
“太后有令,韦家娶的是楚家女,并非是公主,楚家女受此屈辱,请县令裁决。这是一应物证。请县令大人过目。”要打嘴仗,钟氏在部曲里自是派了这样的人才。
含笑客客气气的,怎么看都是一副请大人作主的模样。但是,县令心里一阵阵发毛啊!
“大人,如今天下都是楚家的天下,他们想要审,那就审吧,只要咱们做好了份内的事,谁也挑不出我们的刺!”县令旁边的文书给县令出主意。
“你的意思是,秉公办理?”县令转头问文书,文书直点头,“天下之势,无可逆转,楚氏女得天下,天时地利人和,连徐禹的十万大军都被她灭了,区区的扬州既对付不了徐禹,又怎么对付得了她。”
“我看大昭的陛下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只要大人好好办事,必有重用。至于世家们,此事我们秉公办理,他们能如何?”文书继续说服县令,县令还是挺认可的。
“来人,将韦氏满门押来!”县令一拍案下令,衙役们立刻应声而去。
“依照规矩,既然要审案,正好让百姓们都听听,得将来叫人觉得大人畏于皇权,偏袒楚家,毁了大人的清誉。”
这么贴心的表示,县令也觉得这主意好极了。昭告天下的审案,最后结案时就没人敢挑他的刺了!
赞赏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转头吩咐人敲锣打鼓地让县里的人都到县衙来听审案。
没一会儿的功夫,韦家一家都被押了上来,公堂外面已经叫百姓挤满了人。
“肃静!”县令一拍惊木,下面的人声慢慢消失了,县令轻咳一声,“韦家,楚氏状告你们休弃楚家女,却不肯归还楚家的嫁妆,你有何话说?”
“大人,这是楚家冤枉我们呐,我们韦家是什么人家,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用媳妇嫁妆的地步,那是他们冤枉我们呐!”韦家人中一老妇人急切地反驳,正是楚愉之前的婆婆。
“冤枉。正好,大人,不如就让韦家的邻里们都说说,韦家就是什么样的人家吧!”钟氏派来的人,岂会打没有把握的仗,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
县令一顿,“那就传证人上堂吧!”
人证很快地传了上来,韦家今时不同往日的,原先他们住的不过是寻堂的民宅,四周邻里都是寻常的百姓。
“韦家啊,什么韦家,摆着世家的谱,一天到晚要不是靠他们家儿媳的嫁妆,连饭都没得吃!”
“就是,还一天到晚吹嘘自己以前家里吃什么山珍海味,拿人家小媳妇当牛做马的,世家刻薄起来啊,真是比我们这些寻常的老百姓都要狠!”
“大人,我不认识他们,何谈他们是我们的邻里!”韦老夫人听到一群妇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们家的不是,急急地争辩!
“什么话,不过是两个月前才从我们那里搬走,这就装得不认识我们了。哎哟,一定是得了什么好处了,一家子有了钱,可不就不认以前住哪儿了。”
“可不,他们总说自己是什么世家,高门大户的,要是让人知道他们以前跟我们住同一条胡同里,不让人笑死他们!”
你一言我一语的,气得韦老夫人都要疯了,“你们闭嘴,都给我闭嘴!”
“老夫人口口声声说跟这些人并非邻里,我这里倒是有一张房契,地址跟这些大叔大姐说的地方一样,不知你们韦家作何解释呢?”掏出一张房契,这位奉上叫县令过目。
韦老夫人急道:“不可能,房契早就被毁了!”
话音一落惊觉失言,捂住嘴都来不及了,县令冷哼一声,朝着楚家的部曲问道:“你还有何证据证明他们用了楚家的嫁妆?”
“除了我家大娘子手里握着的韦家签名,他们说那是我们家大娘子冒充楚家人签的,还有这些当票,另外还有当票的掌柜,他愿意出堂作证,证明当初是韦家的人,让我们大娘子拿了嫁妆去当的。”人证物证啊,哪一个他们都不缺。
“是哪一家的掌柜,传上堂来询问。”县令又拍了一记堂木,立刻有人引着一个掌柜走了上来,朝县令作一揖,“见过县令大人!”
“起来吧!你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来,若有半句谎言,定不轻饶。”县令有言在先,既是警告,也是防止掌柜的说假话,作伪供,掌柜的忙道:“不敢,不敢!”
“这位郎君拿来的当票呢,在下记忆很是深刻,原本依我们当辅的规矩,是不该过问客人的事的,只是这位夫人每隔几日就到当铺来,当的东西越来越贵重,在下才会特别注意了一下。我记得所有的当物里,最贵重的是一颗鸡蛋大的东珠,当时那位夫人是极其不舍的,还和陪她一同来当铺的郎君说起,这是她嫁妆里头最后一样值钱的东西了,若是再当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县令一听立刻问道:“你可还认得那位郎君?”
“自然是认得的,在下是做生意的人,形形色色的人都见多了,听到用夫人嫁妆的人,心下多是不喜,所以特别记住了那位郎君,就是他了,我记得不错的话,他的后颈还有个疤,当时他是受了伤去的我们当铺。”掌柜的指了一个人,正是楚愉的前夫君。
韦郎君一听急道:“你别乱说话,别乱说!”
“既然掌柜的说了,他的后颈有伤,真的假的,一验便知!”楚家的部曲笑语盈盈地提醒,县令朝下面的衙役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衙役上前去撩




昭华女帝 分卷阅读193
起韦郎君的头发,果然看到有一个疤,疤痕还是新的。
“大人,他的后颈确实有个疤。”衙役验明,韦老夫人叫喊道:“一个疤能说明什么,再说了,她当嫁妆怎么就证明是用在我们家了?”
楚家的部曲一听气乐了,“照你的意思,我们大娘子当了自己的嫁妆自己用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娘子的嫁妆是当初太后备下的,若是大娘子自己一个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你们到扬州才多久,大娘子的嫁妆就被挥霍一空,都是大娘子自己花的?”
韦家的无耻实在刷新了部曲的三观啊!要不是钟氏有吩咐,他直接把韦家的人弄死了一了百了,也不必在这里吵来吵去的,还让韦家人倒打一耙。
“那你该去问楚氏啊,怎么来问我们家。”韦老夫人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
楚家部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指着韦老夫人道:“说起来你身上戴的这头饰,手镯倒是十分眼熟得很,恰恰就是我们楚家大娘子嫁妆单子上的东西。”
韦老夫人急急地地道:“你说是就是啊!有何凭证?”
又是要凭证,楚家部曲拿出了一张单子,“大人,这是我家大娘子出嫁时在官府和两家备下的嫁妆单子,请大人过目。”
文书赶紧的接过那单子交到县令的手里,韦老夫人道:“难道东西长得一样,就证明是你们楚家的东西吗?”
“说起来,楚家的东西都做了一个记号,防的就是落于他人之手,口说无凭,这点小细节,除了楚家的家主,就是大娘子也不知道,我来之前,太后亲口告诉我。凡是楚家的东西上面都刻了一个小小的楚字,就在东西的右下角。请大人派人验明!”
一个又一个的凭证拿出来,县令都对钟氏的先见之明表示拜服了啊!
既然有记号,那就验,可是韦老夫人不肯呐!“你们,你们楚家男人都死光了,留了一屋的妇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楚大娘自己生不出孩子来,我们休了她有何不对?”
“你以无子休我们家大娘子,不管是陛下还是太后都不觉得不对,但是,哪怕楚家无人,楚家的东西也不是任人霸占的。你先是否认我们大娘子的嫁妆早在离京之时已经丢失,后来又说嫁妆是我们大娘子自己用完了,摆明要贪我家大娘子的嫁妆。韦家出了你们这样的人,实在是败坏了韦家的名声。”
一通义正严词的喝斥,县令也十分认同地点点头,部曲冲着县令行一礼,“大人,韦家不敢验,恰是证明了就是他们贪了我们大娘子的嫁妆,请大人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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