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女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洛裟
“郭千户,敢问究竟是出了何事,陛下为何让将军前来?”齐淮想从郭承的嘴里问出点东西来,见了楚昭他也好应对。
郭承抱拳道:“恕下官无可奉告,还请齐相立刻入宫,莫让陛下久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齐淮反思自身并没有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还请千户稍候,我去换了朝服,即随千户入宫!”
“齐相请便!”郭承对齐淮依然是客客气气的。郭承的态度,在一定的时候也代表了楚昭的态度,郭承还对他客气,证明罪名未定,楚昭传他,就是给他机会辩驳。但是,齐淮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来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能让楚昭动怒。
无论如何,既想不到,齐淮只能老老实实地进宫,楚昭正在批阅奏折,齐淮一拜,“臣,叩见陛下!”
楚昭看了他一眼,“坐!”
其之一令,侍女立刻拿了蒲团来放在侧边,齐淮更是拿不准了,楚昭急召,还让墨军围了齐家,如今他人来了,楚昭又什么都不说,而是让他坐下,面容之间并半点的不悦。
“谢陛下!”猜不透楚昭,齐淮越发的老实,规矩地跽坐于旁,刚想要开口,楚昭道:“你先坐着,话一会儿再说。”
齐淮抬起头,楚昭正好目光也投了下来,齐淮立刻回了目光,应了一声是。
侍女给齐淮端了一杯茶上来,大堂里就听到楚昭翻阅奏折,还有写字的声音,齐淮拿了茶在水上,一直没有喝,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不安。
天色渐暗,楚昭将政事堂的奏折都看完了,“让人去问问刑部问得怎么样了。”
提到刑部,齐淮一个激灵,非是大案,刑部一般不会插手。
三喜刚要答应而去,只见韦益走了进来,三喜道:“陛下,韦尚书来了。”
果然韦益急急行来,齐淮正是挺直了身子,等着韦益走来。
“见过陛下,见过齐相。”韦益行礼,楚昭道:“虚礼就了,说正事,审得如何?”
韦益道:“回陛下,此人确实用了药物,而且臣从他说的话里套出了蛛丝马迹,太学失踪一案,必是此人所为。”
“那么人呢?是死是活?”楚昭问出最关心的,韦益深吸一口气道:“人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人只要还活着,楚昭就松了一口气。
韦益继续道:“陛下,就算人无事,有人已经失踪多日,要快些将人找回来。”
“话是如此,朕盼你能从他嘴里套出话,这样才好将人找出来。”楚昭与韦益说着。
齐淮此时已经面如死灰,太学女学子失踪一案,齐家扯上了关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捉走女学子的人是齐家的人。
“陛下,齐冯非是一般之人,臣审问一日也只能判断被他所掳去的人还活着,其他的再也问不出什么来。臣有愧陛下所托!”太学一案,闹得整个长安人心惶惶,人被捉到了却审不出什么来,韦益确是有愧。
楚昭挥挥手道:“好了,好了,眼下也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人救回来。”
韦益十分为难,“陛下,齐冯对臣甚是警戒,或许,可以让齐相去试试。”
刚刚已经怕极楚昭一声令下将他拿下的齐淮听到韦益的话,立刻跪了出来,“陛下,臣愿为陛下分忧。”
楚昭走了下来,直到齐淮的面前,楚昭道:“齐卿,你是个聪明人,朕允你掌军权,给了齐家的无上的荣光,朕自称问从来不曾亏待过你,但是,齐冯是你齐家的人,他今日是要捉阿宸才会被郭承带了墨军所擒。”
“阿宸是大昭的公主,朕的嫡亲侄女,是朕的兄长唯一留下的血脉,阿宸的意义,你应该懂得,所以,齐冯的心思,想必你也会明白。齐卿,朕未曾下令将你齐家满门入狱,是因为朕还愿意相信你,你,会辜负朕的信任吗?”
“臣必肝脑涂地,绝不负陛下隆恩。”齐淮立刻跪下表忠心,楚昭看着他,“那么,帮朕审清楚这个案子,失踪的人在哪里,还有谁与他合谋,一样一样,都要帮朕问出来。”
第194章狱中谈论
迈出宫门,齐淮的脑海中依然回荡着楚昭的话。
他很清楚齐家的生死都在楚昭的一念之间,在拿下齐冯后,楚昭没有第一时间将齐家的满门拿下,是楚昭还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他不能从齐冯的嘴里问出楚昭想要知道的,齐家,再无可赦。
“齐相,请!”楚昭将重任交到了齐淮肩上,韦益奉命送齐淮去刑部的大牢。
齐冯被关在单间,身上的一应衣物全被换下了,楚宸虽然射掉了一瓶药,谁知道他还会不会藏在哪里,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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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服下了那些药,变是力大无穷,奇快无比,谁还能捉着他?
韦益审案,从来不以严刑逼供,只会问,周而复始地问,从不停的问答之中,找到蛛丝马迹。
“你们先出去吧!”齐淮回头与韦益吩咐,韦益应了一声,将所有看守的人都一同撤了出去,牢房里的齐冯听到了声音,回头一看齐淮,睁大了眼睛,“淮叔。”
齐淮走了进去,坐在了齐冯的对面,“你可知道,自你被捉,陛下已经下旨将长安所有的齐家人都看管了起来。”
“怎么,楚昭还想屠尽我们齐家不成?”
“凭你做的事,陛下为何不能屠尽齐氏?”齐淮反问。
原本平静无波的齐冯突然冷洌地看着齐淮,“淮叔,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你偏偏要选择楚昭作为效忠之人。那是一个女人!牝鸡司晨呐!”
“那又如何。她有能力,有人,她凭什么就不能当皇帝?”齐淮反问,以前或许他还心有不甘,但是,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齐冯想要捉楚宸,楚昭拿了楚宸当命根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楚昭只是让人将齐家的看起来,而没有伤齐家一人,齐淮感激涕零。
“淮叔,你怎么能这样。以前祖父在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凡事皆有礼法,以女子之身为帝,就是颠倒乾坤阴阳,乱了礼法。”齐冯看着齐淮的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
齐淮凑了过去,“你的礼法,是教你以无辜的性命乱这天下,你的礼法,是让你放着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要将这天下搅得不得安宁?”
“我以一时之乱,是要千秋万世的太平。”
“狗屁千秋万世。齐冯,你如果有这样的能力,天下大乱之时,你为什么不去做?你与陛下一般的年纪,陛下能做到的事,你为什么做不到?昔日你既然做不到,你凭什么拿着牝鸡司晨来乱大昭,乱天下?”齐淮捉住齐冯的衣颈,神情极其不善。
“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在我看来是什么吗?是你不仁,是你不义,是你不孝,更是不忠。”齐淮丝毫不曾嘴下留情,话如刀般割着齐冯。
齐冯双目充血地道:“我不是,淮叔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
“哼,你不是,你不是吗?”齐淮冷笑着,“大昭太平,百姓安乐,你为了一己之私挑起大乱,此非不忠?你更为了一己之私,置齐氏满门于险地,你的父母因你而受苦受累,此非不孝?你为一己之私,伤及无辜,连女子都不放过,非是不仁不义?齐冯,你告诉我,我齐家的家规是如此,你的祖父是这么教你的吗?”
“不是,我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只要陛下威严全失,百姓再也不相信她,我们再合世家之力,就可以夺回皇位,到时候一样会天下太平。”
“合世家之力,那我再问你,合世家之力夺了皇位,那谁来坐这个皇位,世家们一起?”齐淮冷冷地依旧问,齐冯一顿。
齐淮道:“我从来不知你竟这么蠢。世家各为私欲,项氏已灭族,早已无传世之人,倘若当今陛下真的当不成这个皇帝,只会让之前诸州分割的局面再次发生,今之天下,无所出陛下左右者,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再平定天下。你以为换皇帝是那么容易简单的事?蠢!”
“楚昭不仅颠倒了阴阳乾坤,她更废世家的殊荣,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皇帝。”齐冯拼命要找出楚昭的不是。
“世家,世禄世卿。陛下有一句话说得对,世家非生来就是世家,哪一家不是慢慢积累起来的?世家能成为世家,难道凭的是生来血脉吗?以科举选能吏,治国安民,那有什么不对,难道你就那么没本事,要靠祖宗之德,方能立不世之功?”齐淮提着齐冯,“若是如此,你羞为齐家人。”
齐冯摇头,“不,我不是,我不是!”
齐淮看了他一眼。
齐冯再一次摇着头,他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你是不是,现在不重要了。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要让齐家三族为你赔葬?”
“她当真敢动我们齐家?”齐冯到现在还不相信,不相信楚昭敢对齐家动手。
齐淮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齐冯,“你为什么觉得她不敢对刘家动手?”
“世家们是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不会。”齐冯开口,像是在说服齐淮。
“无知,你以为时到今日,有多少世家愿意为了你这样一个意图乱国的人为齐家求情?七相之中,韦、卫两位是陛下的拥护者,另我们齐家,柴家,柴家也绝不会为了明明是齐家的大错而犯于陛下。”
“意图刺杀帝女,如此罪名,诛连三族无可厚非,人脏并获之下,天下无人质疑。”齐淮将一切的事情都摊开在齐冯的面前。
“你知道陛下为何让我来吗?那是陛下给我的机会,如果我不能从你的嘴里问出陛下要的,齐家,必亡无疑。”
“阿冯,你不如陛下,无论是胸襟,远见。原本我对陛下还有几分轻视,但经你之事,我是真服了我们这位陛下,她纵是女子,却不是寻常的女子。”
“想想大魏朝,还有项家的几位王爷,你的祖父是怎么死的。能像陛下这般容人的,能有几人?我不知你为何存了这样的心,捉了太学的女学子以乱长安,就算你将太学所有的人捉了,你也乱不了长安。我们这位陛下的手段未显,她能逐鹿天下,和男人争得天下,手段从来不缺。”
“淮叔,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听从一个女人的差谴吗?”
“一个能容天下的女人,能让你一展所学的女人,纵是男人都不及,男人女人,又有何差别?”
大明宫中一夜灯火通明,听闻掳走太学女学子的人被捉获,但是却无法从他的嘴里问出女学子们的生气,诸位急急入宫。
楚昭于殿内缓缓的跺步,姜参道:“陛下,不如让任重去一趟刑部。”
摇了摇头,楚昭道:“等等吧,想必很快齐卿会带回消息的。”
竟然是对齐淮寄以厚望,但是楚昭这样来回地走着,显然心里也有几分不定。
卫九道:“陛下,如此大案,理当让齐公避嫌才是,若是,若是……”
一句句的若是,亦是提醒楚昭要提防,楚昭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无论是对齐卿还是对你们,朕都是一样。齐冯虽出自齐家,齐冯做的事,并不代表了齐卿,这一点朕能够肯定。再者,就算朕信错了齐卿,他又能如何?”
好的坏的,楚昭早就已经想得很清楚,她既是信齐淮,又何尝不是有恃无恐,虽然她不喜欢杀人,也不等于说她怕杀人。
齐家的三族,皆在齐淮的一念之间,齐淮很清楚。楚昭已经表明了态度,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说起来,楚昭的态度总是让这些人分外的安心,他们也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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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有一日会不会也面临如齐淮的境况,楚昭如今能给齐淮机会自证清白,将来也必不会吝啬于给他们。
这么一等,早朝的时间就快到了,因有大事,楚昭特意下令今日的宫门不下锁,总算不负楚昭所望,齐淮面容憔悴地走了进来,“臣,不负陛下所托。”
手中捧着一份血书,血迹斑斑,萧其陈看了一眼,正好他离得齐淮最近,果断将血书转呈上去,楚昭拿开了看,看了问道:“齐冯死了?”
齐淮一个激灵,但还是如实地回答道:“是,他是自尽而死。”
楚昭看了他一眼,“既然死了,就运回去好生安葬吧。将这封血书交给刑部,命京兆府立刻将去将人质救出来,安全送回家。涉事之人一并拿下。”
“多谢陛下!”齐淮与楚昭真心诚意地一拜,楚昭道:“起来吧!辛苦齐卿了。”
齐淮岂敢言苦,楚昭道:“让郭淮将墨军撤回来。不过,齐卿,这样的事,朕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齐淮听到后面那一句,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虽然此事与你无关,但是,既是你齐家之人,借用你之便而行事,便是你监督不利,朕能容你第一回,天下人怕是也容不得你第二回。”天下人,非是她楚昭,齐淮当然知道这朝堂之中,有的是人要他死的,与楚昭一拜,“臣必铭记陛下警戒,绝不再让此事发生。”
楚昭点了点头,“他就没有说,他服用的药是谁帮他做的?”
突然的一句话,齐淮颤着说不出话来。
“如此奇药,服之能叫人力大无穷,快如闪电,朕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研制出这般的奇药。”楚昭悠悠地说。
“臣问过了,药是旁人给他的,他并不知。”齐淮回答,楚昭看了看他,齐淮全身绷紧着,动都不敢动。
楚昭一下一下地扣着面前的桌面,缓缓地,但是听在齐淮的心间,甚至是下面的其他诸人,都悬起了一颗心,楚昭,究竟在想什么?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事不烦二主,制药之人,制药的方子,齐卿就去帮朕拿到。当然,凡是知道这个方子的人,都要一并带回来,朕不想过不了多久,就有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楚昭停下了手,与齐淮下令。
终于得到了楚昭的命令,齐淮松了一口气,与楚昭一拜,“臣领命。”
“去吧。”楚昭挥手,齐淮一拜,“臣告退!”
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楚昭朝后使了个眼神,黑暗中的人跟着退了出去。
“诸卿一夜未归,就在殿内洗漱用个早点,一会儿就早朝了,待早朝之后再归家吧。”楚昭与余下的诸位细声说着,诸人一拜,“谢陛下。”
楚昭道:“朕去去就来。”
站了起来,楚昭离去,诸人相送。没一会儿的功夫,侍女们将洗漱的用物都端了上来,随后还有那香喷喷热呼呼的早点,萧其陈道:“陛下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也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当臣子的。”
咬了一口刚做好的饼,配上香甜的豆浆,一夜的辛劳尽数驱散殆尽。
“许久没有尝过陛下命人备下的早点了,想当初在冀州时,还能常常吃到,迁都之后,宫中有宫中的规矩,再要喝一口纯正的豆浆,难,难!”吴用摇头晃脑地说了一通。
“说起这豆浆来,当初在冀州时,我还有些吃不惯,后来尝过了冀州府里的豆浆才知道,学的人没学到位,味道天壤之别。”韦尚任也接了一句,喝了半杯下来,他也觉得神了。
“先生,听说这豆浆也是陛下想出来的做法,是与不是?”吴用有些八卦地问了一句,姜参禀承着食不言不语,听到吴用的话,眼刀子甩了过去。
“吃都堵不住你这张嘴。”
吴用被先生训了也不生气,笑呵呵地道:“陛下弄了好多新奇的东西,一样接一样的,这不是好奇吗?”
“吴卿莫将功劳都归到朕的头,朕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朕做的都是别人已经做好,只是朕出了一把力,大行推广罢了,非朕之功。”楚昭换上了朝服走来,诸人又要见礼。
“莫动莫动,都好好吃吧。朕那一份呢?”在他们动身之前,楚昭先一步让他们都好好坐着,楚昭回头问了侍女,四珠从里面端着走了出来,“陛下的在此。”
与下面诸位的早点是一样的,鸡蛋饼,油条,豆浆。楚昭笑了笑,“等过几年,天下太平些了,这早朝的时辰就往后挪一挪,先生年纪渐长,旁人还罢了,朕很是担心累着先生。”
姜参这位先生看了楚昭一眼,“蒙陛下挂念,臣还能顶得住,待臣哪一日顶不住了,自会与陛下说。”
“如此才好,先生切不可硬撑着,朕还希望先生能长命百岁,为朕辅佐下一任新君。”楚昭笑容满面的说来,但是那新君二字叫下面的人听得不由地想多……
第195章涉案之人
早朝之上,依然再三地提起了太学女学子失踪的案子。
“案件已经查情,贼人已经捉到,所有失踪的女学子全都已经平平安安地救回。”韦益这位刑部尚书,人捉到送到他手上,救人时他亦参与,最是了解。
“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这一问颇有几分深意,韦益抬头看了楚昭一眼,“尚有余党未查证,此事容肃查清楚之后,再公告天下。”
楚昭颇是认可的模样,韦益便知楚昭之意。
“刑部尚书在,京兆府尹亦在,两位是主管案件之人,既然未曾勘查案子,不知陛下让何人去查了?”有人对现状表示疑问。
楚昭道:“韦尚书不是已经说了,待案件明了自会公告天下,谁去查,查到了什么,该让你们知道,总会让你们知道的。”
有了楚昭发话,心下再犯嘀咕,也得老实着点。
但是,七相之中,独齐淮不在,楚昭未说齐淮告假,偏偏六相中无一人提起齐淮,难道,是齐淮?
齐淮此时亦是水深火热,给齐冯药的人,是他的姨母王氏,他母亲同胞的姐妹,嫁入了杏林钱家,齐淮带着墨军站在王氏的面前。
“姨母且说,阿冯服用的药是不是你给的?”墨军已经将钱家团团包围,钱家的所有人都聚在了一堂,齐淮的表兄弟三人,此时都伏身跪着,只有王氏,她是长辈,更是诸人中面色最平静的人。
“是与不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何必再问。”王氏轻轻地开口,齐淮睁大了眼睛,“这么说,真是你。”
王氏抬眼看向齐淮,“阿淮,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你对得起你齐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对你孜孜教诲的父母?”
“姨母也是一个女人,你控制着钱家,如今更将钱家置于险地,此事陛下已知,钱家是何下场,姨母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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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钱家灭族不成?”齐淮低声地问。
“不,表兄,表兄,给阿冯的药并非母亲所制,而是我制的。”听到要将钱家灭族,一个人走了出来,捉住齐淮的手,竟是认错。
王氏回头大喝一声,“闭嘴,药是我给的,与你有何干系。”
“母亲,如若因此药而犯下大罪,非是母亲一人认下就能了钱家的之罪,还请表兄向陛下求情,给药阿冯,绝无要对陛下不利之心,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阿冯。”那认错之人乃是王氏之次子钱植。
齐淮道:“阿冯已经死了,在刑部大牢当着我的面自尽的。”
钱家一门俱惊,王氏问道:“你告诉我,阿冯拿了药究竟去做什么?”
“药是姨母给阿冯的,姨母当真不知阿冯拿了去做什么?”齐淮打量了王氏,对于她前后所言不符充满了怀疑。
王氏反问道:“我就应该知道?”
齐淮伸出手道:“所有的药和方子。”
“表兄稍等,我这就去拿。”钱植说罢起身就要去拿,王氏却喝道:“慢着。”
钱植一顿,回过头看自家的母亲,不知她是何意。
齐淮也同样看向王氏,王氏道:“你带了墨军前来钱家,必是奉女帝之令。她如此看重此药此方,那我就想倚着此药问一问,阿冯究竟做了什么事?以至于他在刑部大牢自尽,要知道,他可是我的孙女婿。”
“姨母,你觉得凭你捏着区区的药方和药,就能威胁了谁?要知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陛下虽为女子,杀伐果断,远非他人可比,若非要与陛下作对者,莫想拿着什么威胁她。”齐淮着实知楚昭极深啊!一席话既道明了钱家人是板上的鱼肉,又说出了楚昭的性子。
王氏道:“若是阿冯所为危及我钱家,我交给了方子,我钱家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你似乎忘了,我也是齐家人,我尚且安然无恙,若是姨母当真不知情,陛下更不会迁怒,当然,首先是姨母当真不知情。”齐淮再次重申一点,王氏冷道:“你还真是楚昭的一条好狗。”
被人骂成了狗,齐淮自是不会白受的,“狗,依你所言,前朝时的诸臣就不是狗了。因为陛下是女帝,你们就只认死了她是女子的身份,没有看到她的雄才伟略,爱民如子之心?”
“我是齐家人,齐家向来只看贤才,这是父亲叫我一辈子要记住的话。当今陛下除了女子的身份,其他有何不妥的?”齐淮质问于王氏,王氏冷道:“为女子者,自当相夫教子,她当了女帝,还设了女官,是要搅乱阴阳,颠倒乾坤。”
齐淮道:“若是姨母有那样的本事,难道姨母就不会吗?”
王氏乍听此言,抬手就要打向齐淮,齐淮扣住她的手,“一个没有本事,而非议他人,不过是懦夫而已。我再问你一句,方子和药,你们交还是不交?”
一而再,再而三牵扯到自己的事,叫齐淮的耐心已经用尽,这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搅得天下大乱,他不想再忍。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钱家一门不成?”王氏昂起头,高傲地问。
齐淮道:“我与你客客气气,刑部就未必有那么客气了。全部带走!”
好说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王氏不怕,她的儿孙们却未必想受这样的罪。“二弟,你制出来的药,快给表兄拿出来啊,进了刑部想要再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表兄对我们手下留情,刑部的人能把我们家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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