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女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洛裟
“相公!”一个个都与钱植说话,王氏喝道:“我们自家的药方,不给朝廷,他们还敢硬抢不成,若是敢抢,正好让天下人都看看,标榜仁义的女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她还能不能坐稳帝位。”
齐淮道:“你果然知阿冯拿了药去做什么。我再问你,究竟是谁让你将这药给阿冯的,又是谁,给你们定下如此歹毒计策?”
齐冯为何捉女学子齐淮已知,如今王氏说出的话,更与齐冯的目的一般,那么王氏先前说的不知情的话,都是骗人的。王氏并没有被齐淮吓到,依然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冯做的事与我没什么关系,药是我给的他,给了只是给了,我从来不问他要用来做什么。”
“是吗?这样的奇药,不问原由,你就那么随便给了。”齐淮是傻子吗?
他要是傻子,他能在楚昭不喜欢他的情况下当上大昭的七相?
哪怕楚昭不喜欢齐淮,但是齐淮有能力,有本事,又识时务,更明白楚昭的心,所以楚昭让他成为了七相之一。
“既然姨母已经决定了不管不顾,以卵击石,与人无尤。带走!”齐淮的目光尽是冷意,他心中恨,恨自己的一切经营俱叫他们会毁了,楚昭能给他机会,让他得以自证,他就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机会,绝对不会。
“表兄,表兄,药我给你,真的,我给!”齐淮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不给齐淮想要的东西,是要找死吗?
齐淮道:“阿植,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陛下派我来,是给我机会,也是给钱家机会,若不然,直接让刑部前来拿人,你们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我知道,表兄,我知道,我这就去拿。”钱植很清楚,齐淮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除非他们家的人都不怕死,否则就把齐淮,不,是楚昭想要的东西交出来。
“我等着。”齐淮坐到了一边,钱植转过身往里屋走去,王氏又要喝住,齐淮一个眼色,已经有墨军捂住了她的嘴。
王氏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齐淮耐心地等着,没一会儿,钱植拿着一个药方还有一瓶药走来,双手奉上。
“表兄,药和药方都在这里,还请你拿了药,在陛下的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钱植真心实意地拜托他。
齐淮将药方和药都拿了过来,“药是你研制的,姨母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将药给阿冯?”
“没有,真的没有,阿娘从我那里拿了药只是说要研究看看,我并不知是给阿冯的。后来阿娘接二连三的问我要,我才问了一句阿娘要来为何,阿娘说了一句给阿冯,别的话,阿娘不许我问。”钱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道来。
齐淮看了一眼被墨军捂住嘴的王氏,“药方和药我都带走,此事与姨母有关,她也得跟我走一趟。”
“表兄,阿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还请表兄手下留情。”一听要带走王氏,钱植急急地求情。
齐淮道:“只带走涉案的姨母,已经是我力保,你知道阿冯拿了药去做什么?”
钱植抬起了头,墨军是楚昭的贴身禁卫,能够调动他们的只有楚昭。
非是关乎国之根本大事,楚昭又怎么会越了刑部的权,让齐淮出现在这里。
“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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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植不敢细问,只与齐淮一拜,“请表兄一定代为求情。”
齐淮道:“阿植,我如今也是九死一生,万望陛下能放过我,放过齐家。”
论起来齐冯更是齐家人,齐冯所犯之罪,纵是将齐氏满门尽诛,亦无可厚非。
他和齐家的生死俱在楚昭的一念之间。钱植听出了齐淮话中的无奈,但是,那是他的母亲,他不能不救。
“带走!”东西已经拿到了,人也捉到,齐淮下令,墨军押着王氏立刻随着齐淮而去,钱植再拜,“求表兄为家母求情。”
自身都难保的齐淮,对于冥顽不灵的王氏,他无力更无心。
他这一回去,药方和药呈于楚昭的面前,楚昭看了一眼道:“问出什么来了吗?”
“未曾,只拿到了药,此药非她所制,而是钱家的二子制成。”齐淮将情况大致说来,楚昭与后面的人吩咐道:“去,请位孙太医来。”
自有人去办,楚昭站了起来走过去,“齐卿,你说还会有其他人牵涉其中吗?”
“必有。以王氏一个妇孺,她想不出来让阿冯服药掳人而引得长安人心大乱的计谋来。”齐淮依常理而断,倒是没有徇私。
楚昭道:“朕想在心之疑惑时,连齐冯都不知道的人,王氏能知道?”
“臣觉得她一定知道。”齐淮甚是笃定地说。
“说说你的理由?”楚昭洗耳恭听。齐淮道:“臣到钱家时,王氏过于谨慎,而且她似是笃定了陛下不敢杀钱家的人。若非有恃无恐,又怎么敢如此笃定。”
楚昭点了点头,“说的对,所以你把王氏带了回来。”
“陛下,无论王氏说或是不说,其实并不重要,借由王氏,将那幕后之人引出来。”齐淮为楚昭出策,楚昭道:“如何引?”
“臣是否能秘献陛下。”齐淮开口询问,楚昭与他招手,“上来吧!”
“谢陛下。”齐淮一拜,走了上去,与楚昭轻声耳语,楚昭轻轻看了他一眼,齐淮连忙俯身拜下,不敢直视楚昭。
楚昭道:“齐卿之策甚好,就依卿所言。来人,将城门关闭,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许出入长安。”
既然同意齐淮的出策,楚昭就命人实行,外面的郭承听到下令,应诺了一声,立刻叫人传令长安各门,所有人都不许出城。
“齐卿辛苦了,时候不早,齐卿回去休息着,余下的事,朕会安排人去做。”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楚昭并非剥削的皇帝,让齐淮回府休息。
“齐家出了大逆不道之人,竟欲乱天下,臣治家不严,实乃大过,陛下能许臣将功补过,臣万分感激,不敢言苦。”
齐淮确实会说话,楚昭给他机会,而非趁机除了他这个不得楚昭喜欢的丞相,这让齐淮打心里佩服。
挥了挥手,楚昭道:“朕非昏群,岂能以偏概全,你对朕如何,朕心里有数。朕既然能许你相位,就是希望你能帮朕打理朝事,安定民心。你能大义灭亲,朕很欣慰。所以齐卿,有了好身体才能做更多的事。回去歇息吧!”
再次催促了齐淮回府,齐淮道:“臣谢陛下隆恩。”
“你说的那个制出这等奇药的人,若是来求你救王氏,不妨着他带进宫来,朕想见一见他。”在齐淮退去之时,楚昭突然叮嘱了一句,齐淮一顿,却不敢违楚昭之意,连忙应下,“臣领命。”
“回吧!”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楚昭让他离去,齐淮再拜,方才退了出去。
楚昭道:“让人向外传信,王氏在刑部受不了酷刑,差不多该招出同党了。”
第196章楚宸挨罚
楚昭有意要传的话,很快传遍了整个长安。自然有人疑惑王氏是何人。
很快有人将来龙去脉解释得一清二楚,如太学失踪的女学子是被人掳走了,那人能伤了墨军,正是因为服用了王氏配的药。
据说服下那药人会变得力大无穷,快如闪电。因此墨军才不是他们的对手。
难怪他们骁勇善战的墨军都不是对手,原来竟是用了奇药。
王氏另有同党,如今已经在狱中严刑逼供,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捉住同党,没看到陛下如今下令禁闭城门吗?就是预防王氏的同党但知王氏被捉逃出京城。
“竟然有人能制出这样的药,你拿了是想如何?”前朝安定了,该找人算账了,不过不用楚昭出手,从小到大没挨过打的楚宸被钟氏抽了。
抽得小腿连站都站不稳,更是被罚了不能吃饭,楚昭颊了一口菜,放到已经跟着上桌的楚操嘴里,楚操兴奋地嚼,没两天的吞进了肚子,又冲着楚昭嗷叫。
“这孩子没吃饭吗?”楚昭问了阿醒,阿醒道:“吃了吃了,奴婢刚喂的。”
“嗷嗷!”楚操等了半天没见楚昭夹菜,继续嗷叫,楚昭点了他的脑袋,“急什么,你都吃过了,你娘我还没吃。安份呆着。”
未满周岁的小毛孩子能听得懂楚昭的话才怪,这么大的孩子除了吃就睡,吃显然更是楚操小朋友人生中最大的事。
吃不到的必须要抗议,“嗷嗷嗷!”
楚昭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肚子,“这么圆这么大,你都吃饱了还叫,不给你吃。”
同样是看着她们吃饭的楚宸咽了咽口水,“姑姑别这样对阿满。”
“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管别人?”楚昭凉凉地说了一句,楚宸低下头不作声了,楚昭道:“你祖母罚了我就留着,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你们几个听好了,饭不给她吃,谁要是敢偷偷给她拿点心裹腹,都不用留着伺候她了。”所谓不吃饭可以吃点心,楚昭又不傻,岂会给楚宸可趁之机。
钟氏又打又饿,就是想让楚宸记住教训,楚昭明白钟氏的用意,自然更是不许别人暗里帮着楚宸。
“姑姑!”钟氏下手狠,楚昭更狠,连楚宸暗打的算盘都算到了,有她发话,谁敢背着楚昭跟钟氏做手脚,找死吧。
“你没忘我是有言在先的吧。”楚昭皮笑肉不笑地问了楚宸一句,楚宸被噎死了,楚昭明明说过不许她插手,她是听着警告还敢以身犯险,这样的人不罚,那要罚谁。
楚宸道:“但是我也立功了,若非我出主意发动了太学的人,如何能找到线索,又怎么能将齐冯拿下,救出失踪的人。”
“立功了?”一听楚宸还觉得自己立功了,楚昭冷冷地笑,笑得楚宸汗毛耸立。
但是,不能被吓就不敢说话了。楚宸挺直了背,“难道不是?”
楚昭道:“因为你的不听劝,几个暗卫为了护你这后半辈子都动弹不得了,你还觉得你自己立了大功?”
“这么严重?”楚宸一惊,没想到护着她的那些人竟然伤得那么重。
楚昭唤道:“曾柔,什么时候得了空带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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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你的兄弟姐妹们。”
隐在一旁的曾柔听到吩咐应了一声,“是,陛下。”
原本心存疑惑的楚宸一听便知楚昭并非是要吓唬她,而是他们伤得确实那么严重。
“你可知道,你以身犯险还罢了,你害得保护你的人,因为你的不自知而废了一辈子。我派给你的暗卫,俱是暗卫数一数二的好手,将来是要保你在危难之际的,却因为你的不听劝,而生生折,你知道培养一个人要多少心力吗?”楚昭对于楚宸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开始了一个又一个的质问。
楚昭一发火,哪怕是还不知事的楚操也不敢再嗷嗷叫,乖乖地坐着,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你说你自己有功,对,你将贼人捉了出来,你确实是有功。但是你最大的错是什么你可知?”被楚昭那么一骂,楚宸低下了头,楚昭又问。
“不是因为我不听姑姑的劝告,让自己身处险境吗?”楚宸小声地回答。
楚昭道:“那并非你最大的错。你最大的错是你认不清你自己的身价格,明明可以派人去做,偏偏你却要以身犯险,将你置于险地不说,更让别人因你而受伤。”
“你是谁?”楚昭倾身而问,楚宸被问得一愣,“我,我是楚宸,楚宸啊!”
楚昭道:“对,你是楚宸,但你更是大昭的公主,你进太学每日苦读,纵是休浴也跟几位相国苦读,你为的是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楚宸那么一问有些惘然,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为了将来能够如同姑姑一但安邦定国。”
“你要安邦定国,非是亲历亲为,你要学的是做一个掌舵的人,指明了方向,用好了人,这样你才可以安邦定国。否则纵是穷你一人之力,事事亲为,做死了你也安不了邦,定不了国。”楚昭冷酷地告诉楚宸这个事实,楚宸倒抽了一口气。
楚昭道:“我让你去太学念书,要你看的是人生百态,以此而长阅历,不是让你处处学着太学里的人。他们将来会是大昭的臣子,而你想好了,是不是要跟他们一样,如果是,那你尽可跟他们学。”
楚宸听出了楚昭话中的警告之意,但是,不是臣子,那她是什么?
一瞬间的困顿,然而一个念头滑过,楚宸甚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向楚昭。
“莫看着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但是阿宸,为臣不易,为君更是不易,为臣有为臣的本份,为君也有为君该做的事。如果你弄不明白,我随时都会改变主意。”楚昭再次提醒楚宸,她能给楚宸机会,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不在别人,而在楚宸自己。
楚宸快被吓傻了,她看着楚昭身旁的小胖子楚操,楚操才是楚昭的亲儿子吧,父死子继,不,楚昭是女的,母死子继,这是礼法根本,楚昭还想改了不成?
“把心放定了,你要记住,没到最后一刻,事情未定,不管你怎么想,你都不能露出半点。”楚昭叮嘱,楚宸颤着手一拜,“是!”
不论楚宸心中如何动荡,楚昭既然让她把心放好了,她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但是,真的激动得睡不着啊!当然也是因为饿!
“你想好了?”楚宸走了,楚操也睡了,钟氏让楚昭与她对面坐着,问了一句。
“还得要看阿宸如何,未定。”楚昭与钟氏说得实在。
钟氏道:“有些话说出去了就是给了她希望,阿昭,你可想过后果?”
楚昭耸耸肩道:“有什么后果,不过是骨肉相残而已。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阿宸?”
问到了重点,那也正是钟氏最担心的。
“阿宸是你阿兄唯一的血脉,你有了阿满,于我而言,他们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谁,我都希望他们能好好的。”钟氏说出自己的想法。
楚昭道:“我也希望他们都好好的。只是阿宸这一次做的事,以身犯险,她以为自己英勇,可又何尝不是蠢。连自己的能力都不知道,更不知旁人的底细,她就敢胡来,我若不给她一记警钟,她如何能醒得过来。”
“那也不必如此。”钟氏坚持地说,楚昭道:“她将来必为君!”
笃定之言,叫钟氏一顿,楚昭道:“纵不为大昭之君,也不会是臣。”
这一句叫钟氏不明白,“纵不为大昭之君,也不会是臣。阿昭你究竟在想什么,我弄不明白你的意思。”
钟氏的胸襟很宽广,至少在楚昭所见过的女子里面,再没有能及钟氏者,但是,钟氏看到的只是大昭,而没有看到大昭之外。
“阿娘,你相信我,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你担心的事情,我绝不会让他发生的。”楚昭对钟氏承诺,钟氏疑惑地看着楚昭,“一国不容二君,阿昭……”
“只是一国不容二君而已,难道整个天下只有一个大昭吗?”楚昭打断了钟氏的话问,钟氏睁大了眼睛,难道……
楚昭接到钟氏眼中流露的信息,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钟氏的猜测。
钟氏震惊之后呆了半响,露出了一抹笑容,“我的阿昭啊,你是真敢想,也敢做。”
“有什么不敢想,有什么不敢做的,若非我敢想敢做,我能有今日?”楚昭拿了自己当标本,最是有说服力了。
钟氏轻轻一笑,“是啊,若是你不敢想,不敢做,又怎么会有今日之大昭,有你这个女帝。”
“如此阿娘可还担心?”楚昭上前搂过钟氏的肩问,钟氏摇了摇头,“你既然心里有数,那就放手去,我在后面给你把关。”
“关事多亏有阿娘的把关。”楚昭对于钟氏也是极大的肯定。钟氏道:“那阿满的父亲,你如何打算?”
看着钟氏,楚昭道:“阿娘是何意?”
“我并不喜你与他再有纠葛。”钟氏说明自己的想法,楚昭面露诧异,“我记得昔日阿娘与阿兄一般甚喜于他。”
“那是昔日,如今你已今非昔比,而且他不会甘于平凡的。”钟氏竟然笃定地说,楚昭侧着头,“阿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跟他有关的事。”
楚昭的洞察之细,饶是钟氏亦为之心惊,但是此事,她以前不能告诉楚昭,如今更是不能。
“他有什么事值得我瞒你?”钟氏反问楚昭,楚昭自己想想,哪有什么事值得钟氏瞒她,她真是想多了!
“我当日已经跟他说好了,他若能一生不娶,不让别的人生下他的子嗣,我也一般还他。如今阿满出生快一年,我没有再与他联系,因是事务繁忙,我也是觉得阿娘不喜于他,所以我姑且放下。”楚昭倒时老实地告诉钟氏与柴景的来龙去脉。
钟氏道:“那你当日为何与他达成了这般的协议?”
“上次不是跟阿娘说过了吗?柴太尉身死之时,我已经应下了这门亲事,既然他还坚持要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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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阿冶面对我怕是什么心都起不来,我不愿委屈自己去强一个人。柴景,朕有言在先,他既然舍得于朕尽忠,朕同样还他就是,他长得也不丑,与他生的孩儿必也不会丑。”
听到楚昭分析得条条是道,没有丝毫的儿女私情在内,总算是给了钟氏一点安慰。
“阿娘还怕我被柴七郎迷得神魂颠倒?”楚昭注意到钟氏欣慰的表情,楚昭好笑问,钟氏道:“你说呢?”
楚昭托着下巴道:“阿娘想多了,要是我能被柴七郎迷得神魂颠倒,早在阿兄在时,我就已经答应嫁给他了,那个时候你跟阿兄可是拿他当我良人来着。”
彼时放眼天下,楚毅之跟钟氏都觉能配得上楚昭的只有柴景一人。
像他们那个时候想的都是不肯委屈了楚昭,无奈彼时的楚昭愣是不喜欢这人人称颂的柴景。
“柴七郎长得确实好看,但是比起阿兄来也差远了。柴家那乱七八糟的关系,你们看中柴七郎的东西,在我看来都是缺点。如今我与他生下了阿满,未尝没有利用他之意,反正我总要生个孩子的,生个孩子能够一举两得,有什么不好的。你看我开的女科,还有设的女官,不都多亏了柴景帮我顶着世家吗?”
实在话说出来,楚昭冲着钟氏一通挤眉弄眼的。钟氏伸手抚过楚昭的脸,“你当真如你自己说的那么无情最好。”
楚昭道:“阿娘是不信我。你放心,柴太尉先前的心思我都知道,至于柴景有没有继太尉之心我是不管,然而想从我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绝没有那么容易。”
钟氏有心说,楚昭生下了与柴景的孩子,在天下人看来,将来继承皇位的必是楚昭的孩儿无疑,柴景也必是如此认为。
但是,结合了刚刚楚昭说的话,钟氏看了楚昭,“往后,能不能不再与柴景在一块?算是阿娘的请求。”
请求啊,听到钟氏之言,楚昭吓了一跳,“阿娘,你这样让我更觉得你有事瞒我。”
“要跟你说的自会与你说,此事,你能不能应我?”钟氏板着一张脸如是问,楚昭见钟氏要求得如此坚决,“若是如此,也得寻个由头才行,无缘无故的,他还不得炸了。”
钟氏闻言松了一口气,“你想想办法!”
第197章幕后之人
钟氏所求,楚昭纵是心存诧异,然而她与钟氏之间,并没有诸多的猜测,钟氏有事瞒她,她既说明了不能与她说,自有她的原因。
追根究底,不过是好奇害死猫,楚昭没有想要一查到底的心。
然而,怎么跟柴景断了?后续之事,又该如何处理?叫柴景弄出个跟楚操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来,楚昭得烦死。
“陛下,有人到了刑部大牢欲取王氏的命。”楚昭回了紫宸殿,华兰小步走来。
“人拿到了?”楚昭暂时回了诸多想法,柴景的事放后,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的将太学女学子失踪一案的幕后之人捉起来。
华兰道:“拿下了,刑部让臣来与陛下说一声,此事怕是与楚家脱不了干系。”
楚家,楚昭一顿,楚家啊,楚昭问道:“哪一个?”
迟疑了一会儿,华兰道:“楚茂楚御史。”
听到肯定的答案,楚昭笑了,“既然人脏并获还等什么,将人拿下,楚家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楚昭将楚茂按住,连宗正之位都不肯给他,楚家并没有因为她的登基称帝占了半点的好处,相反因为楚昭的登基,楚家原本在世家的地位直降。尤其楚茂原是楚家说一不二的人,自从楚蔚被楚昭封为宗正之后,已经开始跟楚茂抗衡。
楚家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支持楚茂的,一拨支持楚蔚,闹得是水火不容。
但是再闹也懂得分寸,如楚茂是尝过楚昭手段的人,楚蔚能当上宗正全是楚昭一提拔,楚蔚很清楚楚昭这个女帝虽然年轻,但是手段非凡。
想要坐好宗正,楚蔚本能的就想着要听话,听楚昭的话,做楚昭要他做的事,自然也包括不闹事。
脑子想清楚了一通的关系,楚昭比较好奇的是,楚茂是如何生出了与她作对的心。
得楚昭之令,刑部立刻带人将楚家围住,外面交给墨军,里面是由韦益亲自去请人。
墨军的来临,哪怕是大晚上的,楚家的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急急奔着前院来,一见韦益这位刑部尚书,楚蔚连忙上前见礼,“韦尚书。”
“楚宗正。”韦益非是仗势欺人者,楚蔚客气,他也一样客气。
“不知韦尚书这是何意?”寒喧完了,该入正题就要入正题,楚蔚询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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