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是棵含羞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清辞
“从谢老夫人的园子走到叶四娘的地方起码需要十分钟,有人去给她报信这一个来回二十分钟。”
“她来的很及时?”
谢池宴对着她又是偏头一笑,“她不光知道这件事情更是促成这件事情的推手。”
等等!推手?自家和谢老夫人说起来无仇无怨啊。
“你是谢家人本应该和谢家沆瀣一气,告诉我所谓的真相,你又是为了什么?”郁瑕娘总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实在摸不透,像一层层的鲜花绿叶下掩盖着一条花色巨蟒,美丽而让心惊。
白皙的手执黑棋缓缓落下一子,强烈的色差里有着病态的美感,谢池宴自己没有察觉出这种别样的美丽只是另外一只手拿起棋谱淡淡道:“秘密不是能够不劳而得的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委婉拒绝的意思郁瑕娘也大概是懂了,她无奈的扣起手指仔细想着谢池宴的话思考真假,不过她还是反应过来一个事儿,“你专程过来就是说这些?”
谢池宴放下棋子和棋谱,爽朗的笑出声,“果然冰雪聪明。那我就直说,我想和你合作生意。”
合作生意?我难道长了一副财神脸的样子能给人招财吗?郁瑕娘吐槽归吐槽,也没忘记正事儿说道:“谢家家训,谢氏子弟不允许经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正是我和你合作的原因,我需要替我挂名的人。”
能替他挂名的人有很多,为什么非要找自己而且……
郁瑕娘眯眼,“我替你挂名?我可不是爱吃白饭的人、我也不需要吃白饭。”
谢池宴的表情还是笑眯眯的,一种凡事都在他意料之中稳稳的感觉,他轻快的说道:“那就更好办了。我这里有外商的货源,你替货源做宣传打开市场,我们五五分成。”
本国虽然对外国进口商品没有作特别限制但由于路途遥远危险众多往往是一货难求。
“即便是你有货源可是大海之上危险丛生无法保证货源的稳定性,生意也是做不久的。”郁瑕娘虽然对外货的巨大利润心动但也不会丧失自己经商的底线。
“外货最受女眷欢迎的就是胭脂水粉而我恰巧有香水和其他一些的配料表并且配料在本国全都有,现在你觉得呢?”谢池宴依旧是微笑着却抛出这个令人疯狂的□□般消息。
郁瑕娘面无表情对着他眼睛里的妖娆之感,果然拿余觉襄的面瘫法很能治人,“现在已经晌午要回家吃饭,具体的事情明天再说。”
郁家茶叶是除官府特供茶之外全国销量最高、名气最大的茶叶同时郁家也垄断着驹城江华地区的丝绸业,因此郁瑕娘此刻是谢池宴最好的选择。
但身为涂二娘心培养出来的女儿也不会仅仅因为这样简单的一段对话就会答应这一桩利润巨大的买卖,她需要谢池宴给出更直接的东西不然这事儿没法谈。
谢池宴显然也料到了她的反应并无惊讶的神色,“已经做出来了大批香水虽然有心带过给郁娘子用但无奈在装瓶上还有些问题需要研制一段时间。”
“你可以直接带过来,至于装瓶我们郁家也可以解决但是需要再拿出你的一部分抽成。”郁瑕娘这个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响到谢池宴一脸无奈看着她。
谢池宴起身示意奴仆将棋盘起来而后对郁瑕娘说道:“要成为你的合作者,我也拿出我的诚意。秀叶坊,就是替代品的出生地。走吧,天色不早,山上不安全。”
他极为讲究礼貌的伸出右手先邀请郁瑕娘和她的侍女们走在前。
庄园内的小道上也有几支杏花软软的伸出枝丫,落下纤白的花瓣,洋洋洒洒。
谢池宴走在后头,顺手折下一株插在专心走路的郁瑕娘的发髻上。
本就是打算出游的少女,发髻梳的十分干净简单被束上了几朵清纯的杏花平添几分娇俏。
郁瑕娘白了一眼谢池宴又继续回头走路。
到了大门口,接谢池宴的马车也早就就位,两人客气的分别后坐上各自的马车离开庄园。
马车上,白最先忍不住问:“娘子,谢郎君说的话是真的吗?”
郁瑕娘先是撑着下巴“唔”了一声而后回答道:“前面的话真真假假与我们关系不大,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后面的话是真的但要看他的诚意了。”
第6章柳州螺蛳粉【3】
到家门,郁瑕娘一行人下了马车刚好碰见余觉襄也回到家。
“你这是喝了多少?”郁瑕娘看见余觉襄满面通红、走路走的七倒八歪的样子忍不住眉头一皱。
余觉襄晃晃悠悠举起一根手指,呆呆的看着郁瑕娘,说道:“只有一杯……的。”
郁瑕娘嘴角微抽,她强迫自己将翻白眼的动作回去,扭头问跟在余觉襄身边的辕子,“真的一杯?醉成这样子?”
辕子沉重的点点头又赶忙扶住要摔倒的主子。
许久不见余觉襄喝酒,郁瑕娘也忘了他的酒量不过这倒是让她想起小时候自己是怎么用酒捉弄余觉襄的。
小孩刚到郁家就被拉下去教导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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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说是教导但是谁都不愿意跟这样一个丧失语言能力、正常认知的人待在一起,不过是把他放到马厩里随他去了。
郁瑕娘被涂二娘宠的无法无天,无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要拿来玩、什么不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个全,她就是在马厩玩闹的时候又再次见到了这个少年。
他身上还是套着当初见面时候的那几层衣服,即便现下是炎热的夏天。他整个头埋在马厩喂马吃饭的食槽里,正狼吞虎咽的吃着马食。
即便是个娇惯养大的千金娘子但她也知道眼下的情况是少年还是不懂人世规矩更没有被好好的教导,她看着少年被仆人打断进食的动作而对她满目仇视,心中有着无法抑制的酸楚。
所以到后来就是郁瑕娘向母亲索要了这个少年的教导权利但无奈的是少年脑子里只有简单的进食、防卫这两个天性,总是不服管教。
郁瑕娘一气之下喂了他半壶酒。
“喂喂??醒醒?”郁瑕娘伸手推推眼前这个换了干净衣衫、面目清秀的少年。
本来不指望软成一滩烂泥的少年的少年作出反应,谁料他嘟囔几句:“啊不醒不醒不醒……睡觉睡觉。”
郁瑕娘先是大喜这个少年会说话啦然后一巴掌打到他的后背上,气得牙痒痒,“你会说话啊??枉我这几天劲心思的教你说话,把我当猴儿耍呢你!”
懵逼的少年被这一巴掌打醒,迅速恢复一脸警惕的样子看着她但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反而沾了几分害喜的意思。
短暂的迷糊过后少年偏头冲生着气的少女粲然一笑,“你真好看,能吃嘛?。”
想到这里,郁瑕娘抬手一巴掌打在了晕乎乎的男人身上。
果然,人醒了一半。
“咳……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强壮镇定不敢看郁瑕娘眼睛的男人忍不住摸摸自己涨红的耳朵。
郁瑕娘指指天上的太阳,“晌午了,我要吃饭。”语气绝对十分不友好。
对人情绪十分敏感的余觉襄自然能够感受的出来,他还在醉酒的轻松状态中,轻笑了几声而后欢快的说道:“啊我喝了一点酒有点傻,瑕娘不要和傻的我计较嘛好不好?”
“呵呵,不好。”郁瑕娘自然知道这是余觉襄内心放松下来的状态不禁冷笑两声。
戏上身的余觉襄眼睛里瞬时充满泪水,可怜兮兮的捏着嗓子撒娇:“瑕娘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香香了……”还嘤嘤嘤的哭起来,一面捂脸哭一面从手中的缝隙里偷看郁瑕娘的表情。
环看一周,仆人们一见郎君成这个样子早就有眼色的全都撤下了。郁瑕娘拽着余觉襄微微泛红的耳朵把他往他屋里扯,嘴里忍不住的说他:“你个破人!让你喝酒,喝酒喝酒喝死你……”
余觉襄突然站在门槛上,手扒着门框边,嘴里嘟囔着:“瑕娘要我了……我才跟瑕娘回去。”
毕竟他也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郁瑕娘的小手劲在他的固执之下也没办法硬生生把他拽去休息只好走到他跟前好声好气的哄他:“好啦好啦……快跟我一起去睡觉。”
很显然,余觉襄只是听到了后半句。他眼睛一亮,把左手搭在郁瑕娘的肩上,缓缓将脸贴近着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带着淡淡酒气的低语在郁瑕娘耳边诉说:“我跟你一起?真的可以吗?”
郁瑕娘整个人的脸涨得通红发觉就连自己的呼吸都在轻轻颤抖,感受着眼前的人怀抱自己的感觉,她稍稍拿脸蹭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很快离开,勉强保持镇定,一手薅住面前人的长发逼迫他向床铺走过去。
一倒在床上,余觉襄应是感觉到了疲惫也不闹腾很快就进入梦乡只是郁瑕娘悲惨的发现自己的衣服角被攥紧没有机会让自己溜走。
无奈之下只有半个一个小矮凳子趴在床边看着他,想想又想笑,“幸好你醒了之后什么事儿都不记得不然我这个面皮厚的人都顶不住你啦。”
余觉襄也知道自己这个特性平日里滴酒不沾但这总有那么两三次会被劝酒劝的没脾气只好硬逼着自己喝下去。
本来是中午享用午餐的大好时光被这两人都给睡了过去。
郁瑕娘早醒一些发现自己被攥着的衣角已经松开的七七八八了就决定先在这儿安排好晚饭内容而后再叫人起来吃饭,要是让人睡了过去明早准保会被饿醒。
再带辕子把人晃醒之后,余觉襄就发现少女一袭绿衣,发髻上簪有一束还算娇嫩的杏花更是衬的少女粉嫩嫩的肌肤。
“什么菜?”余觉襄想想,不知道桌子上的小菜合不合郁瑕娘偏重口的爱好,有点怕她吃不饱。
还没来得整理好仪容、衣服,他就跑到桌子边瞄了一眼,眉头一拧:“我不是让厨房做酸菜鱼了?忘记做了?”语气里夹着生气的意思,一旁为他端洗脸水的辕子有些胆怯的缩缩脖子但没出声回答。
郁瑕娘知道辕子是碍于给自己的面子没有直接的去给自家主子解释,于是开口道:“我最近爱好清淡,以后有的是机会吃我的菜。”
虽说郁瑕娘是这样说的但余觉襄又何尝不知道她是以这种方式委婉的表达自己的关心,心中一暖,眉目中的冷硬褪去不少。
简单的洗漱过后余觉襄坐到桌子旁拿起碗筷吃饭,郁瑕娘刚才只是简单的喝了两口粥也是等到他过来一起吃。
起初,两人之间很好的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安安静静的吃着饭。才过了一会儿余觉襄问了一句:“我喝醉之后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郁瑕娘坏心眼的故意逗他,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的犹疑神态。
“你说吧。”余觉襄抿起薄薄的嘴唇,带了几分克制的样子。
“你说,你想吃拔丝酥糖,还要一大包。”郁瑕娘见他如此突然回想起他往日极其喜欢块糖但是到了后来几乎不碰任何甜食,口味越来越清淡。
余觉襄吃了一惊,飞快的抬眼去看了一眼正喝汤的少女,紧抿的嘴唇微微翘起。
对面的人不答话,郁瑕娘也不会觉得尴尬,她只是简单的扫扫对面人的耳朵就能大概猜出来他的心思,要是有一天失去了这个晴雨表反而事情才难办。
郁瑕娘悄悄笑笑,没料到提到糖他能这么开心,这么多年没见却和当年的他在本质上是没有多少变化的。
涂二娘是个有见地的女人,毕竟她怎么说也一个人从无到有的将郁家打拼出来,因此郁瑕娘从三岁起就被教育读书识字。
她不仅在读书识字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并且有着与之相对应的自信心所以她直接接受对余觉襄的初步教育。
“没完成今天的作业不允许睡觉啦!”正看着风土人情杂记的郁瑕娘斜眼一看,矮矮瘦瘦的少年果然单手撑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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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在书桌上偷偷睡觉。
一下子惊醒的少年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泛出了层层的水雾,软声说道:“瑕娘,我要是完成啦今天能吃糖吗?什么糖都行。”
从未养过宠物的郁瑕娘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养了一个,她硬不下心肠只好绷着脸:“好吧,只能吃两块。”
“啊三块嘛”余觉襄眨眨大眼睛继续撒娇。
郁瑕娘气呼呼的背过去身子,“好吧,随你去了。”
一直盯着余觉襄看,他有了察觉或者说早有察觉忍耐了半天才抬头问她:“我脸上睡出印子了?”
回过神看着这个在意自己外表的男人笑笑说道:“没,有印子也好看。”
虽然被夸奖但是不见得他有多喜欢好看这个形容词,余觉襄只是拿筷子随意的搅搅粥。
“你知道谢池宴多少事情?”
余觉襄还是头一次在她的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稍微有些讶异:“你是指什么?这几日在外面聚会我也听了一耳朵他的事情。”
郁瑕娘仔仔细细跟他说了今天余觉襄跟她说的有关谢老夫人的事情以及合作经商的想法。
余觉襄处在思考当中,手上拿着筷子不自觉的去戳饭,“谢池宴这个人……不是正经的谢家人,来历莫明,可能这里还有跟他身世有关的东西。”
第7章腌笃鲜【篇外采访】
【清酱】下面对主人公余觉襄、郁瑕娘做一个简短的访问。
1:你俩从叶四娘事件中暂时的出来了啥感受?
【余觉襄】我绝对不会成为叶四娘那样不去争取的人。(认真脸)我要认真的对瑕娘,给她安全感balabalabala……
【郁瑕娘】从卫表哥的方面来说,对待逃避的感情应该包容,移情别恋解决不了问题。
2:对余觉襄童年的想法?
【余】:幼稚死了
【郁】:可爱
3:对你俩的姓氏有什么想法
【余】:说明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这是上天注定的命运要让我俩在一起。
【郁】:音重了
4:对涂二娘怎么看?
【余】:妈妈的话都是对的,很有道理。她总是以示例告诉我道理是启迪我人生的导师balabalabala……
【郁】:厉害
【清酱总结发言】:这是一篇嗦少年x闷骚少女的采访。
第8章诺邓血肠【4】
“这么说来,谢家大房跟他的血缘关系很淡能给他的东西也少,考上个探花也不容易。”郁瑕娘想想自家的余觉襄还没被朝廷正式任命就这几天聚会都已经是不少的钱了。
“嗯。”余觉襄先是淡淡的应和而后突然夸起谢池宴,“谢池宴也是一位温润如玉、博学多识的有才之士,听说是很多人的……意中人。”他说到最后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郁瑕娘眯着眼笑起来,一脸认真的回答:“的确,谢家是当朝的清贵名流,他本人来说也比得过绝大多数的男子了。”
坐在对面的余觉襄眼神中全是对谢池宴的犹疑与纠结,低着头默默拿着筷子戳粥全然没有看见郁瑕娘眼里的狡黠。
两人在这种微妙的状态下吃完了饭。
“上午有查出来什么?”余觉襄见她的样子应该是有所获,多问了一句看看自己有什么能帮上她的忙。
郁瑕娘思忖一下,把自己内心的小盘算交代出来,“上午谢池宴和我说了是秀叶坊在提供假的郁家茶叶,得找两个人盯着庄园和秀叶坊的动静到时候直接拉到官府,西二区店的名声才能有所转变。”
“就让辕子去办这事情,稳妥。”余觉襄眉毛都不动一下就把自己贴身的奴才派出去。
“可别,让辕子找几个靠谱的就成了。毕竟辕子跟你十来年了,没了他有好些事你不定能习惯。”郁瑕娘连忙阻止这个不靠谱的决定。
余觉襄见她是为自己考虑也轻笑着答应了。
“下午我去店里转一圈,看能抓住什么破绽。这西二区的王掌柜也是跟了妈妈十来年的人,我觉得他不会做出辜负妈妈信任的事就是怕手底下的人阳奉阴违。”郁瑕娘幽幽的叹了口气,只是觉得人一旦老了就更容易信任别人。
这个时候,还没等郁瑕娘忧伤一会儿,绿腰就十分及时的端上了折磨人的凉药。
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主子,丝毫不为自家主子的装可怜而有所动摇。郁瑕娘敌不过周围一圈人的眼神攻击只得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又赶忙接过来温水冲淡口中的中药味道。
余觉襄面色不变,从怀中掏出来被自己的体温一直暖着的酸梅子递给少女,少女一脸欣喜的夹了两个包在嘴里嘟囔道:“为什么连个酸梅都是热的就不能有凉凉的东西给我吃一口嘛~。”
绿腰见机也就让侍女将饭菜撤下而后和着前溪、白两人到厨房吃饭去。
“你的安排什么时候下来?”郁瑕娘想起来余觉襄还在闲中,官家的圣旨迟迟未到。
余觉襄抿了一口茶,略带一丝犹豫的说道:“据淮安王所说,官家短期内会把我安排在刑事部跟着王爷解决悬案。”
他极为冷静的看待淮安王给他的信息后说出自己的分析:“短期是这样安排但在这段时间王爷对我的评价会影响我之后的分配。”
郁瑕娘想想自己那日见到的王爷温柔的样子终究觉得人不可貌相,不过她还是有个疑问,“淮安王不是才从国师那里礼佛回来吗?皇上这么快就对他委以重任?”
随手又从怀里抽出一小包零嘴递了过去,余觉襄认真的对这个问题进行思考:“大概是因为孪生子,很亲密……”说出来的答案自己都不相信。
毕竟同室操戈的例子太多,谁都不会天真的认为天家有兄弟情。
说到这里,余觉襄忽然想起来,“王爷说是晚上过来用餐,特意尝尝驹城菜。”
两人相视一眼全都呆滞住。
郁瑕娘微微抽搐着嘴角,实在搞不懂这位王爷的心思,说真的他才从外头礼佛回来就这么急吼吼的和状元、探花走得这么近真的是没事儿?难不成是那天余觉襄提过一句的什么婚约。
不过到底无法回绝,毕竟淮安王对两人都有提点。
“这只能我来下厨了……王爷喜欢什么菜你知不知道?或者他有没有叮嘱你特意要吃哪一道名菜。”郁瑕娘盘算盘算下午的时间也勉强能挪出来一些,如果谢池宴遵守约定是明天来的话。
余觉襄再次呆住,神色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你随便做都做的很好,他会喜欢的。”
少年,你要再卖傻,我就要揍人了。郁瑕娘面色不善的扭头不去看人,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淮安王看上去笑眯眯的很好说话实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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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辕子把厨房的菜单拿过来,自己埋头勾勾选选又添了几道素菜,其中也不乏余觉襄喜欢吃的菜色。
由于时间紧迫,安排好厨房要准备的食材和下手,郁瑕娘赶紧拉着绿腰她们驾车去往西二区的王掌柜店。
现下正是下午三四点的时间,街上只是有少许人出行。真正的盛宴要等到五点之后当值的男人下了班,携着一家老小在街上随意找上一家面摊大快朵颐而后听戏、看杂技那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正到店门口,隔着老远就听见伙计招呼她们,“客人,我们店里刚进了郁家新茶,就等您来品啦。”伙计手脚麻利,见到是女客三两下就把下车用的梯子放在马车跟前。
虽说自家马车上有但是这热情的样子也让人心里面受用。
郁瑕娘用手帕掩嘴笑笑,被先下去的前溪扶着也就下来了。
进了店里,空气里一股子郁家茶叶的清新味道,周围的墙上更是有书法、书画大家提的字画,一派文雅的样子。
旁边的伙计或许是认出来了这位客人初到京都也很用心的在讲解本店特色,有礼貌并且十分热情。
郁瑕娘心下纳了闷,这问题就是只出在庄园负责人那里?
果不其然,一转弯的功夫就看见在珠帘后昏昏欲睡的账房还有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把双腿搭在茶叶柜上闭着眼哼唱小曲。
年轻人最先听到脚步声,慌慌张张的从凳子上跳下来,定睛一看发现是位客人,动作也就带了几分敷衍之意。
“小武,你还不赶紧招呼客人,我这儿还忙着呢!”他率先出声,对着机灵的小伙计发泄怒气。
小伙计唯唯诺诺的也不反抗,马上听了他的安排想带郁瑕娘出去,郁瑕娘决定套套他的话也就跟着出去了。
“里面那两个人是何人?怎么这么接待客人?”
小伙计也怕客人这么直接问,只好吞吞吐吐的答道:“他们和掌柜的有些关系,小的也管不着,还望您能不计较他们继续看看咱家这茶叶。”
“关系?什么关系?”郁瑕娘见小伙计的口风松动的快继续询问。
只见他左探头右探头、眼珠子滴溜一扫周围的动静,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接着说道:“咱这店里一共是十个人轮流值班工作但是只有二个人不是掌柜的亲戚,其中一个就是我了。”
郁瑕娘点点头然后隐晦的使了个眼色给绿腰,自己则笑着跟伙计说:“小哥,我随意看看,你跟着我反而不自在,你忙你的去吧。”
前溪、白扶着主子的手臂转身就离开了,只是余光瞥见绿腰和伙计一边跟着她们一边聊天。
“你说,那些和掌柜有亲戚关系的话肯定会蹬鼻子上脸吧,不只有不做活吧?”
小伙计见不是郁瑕娘那样的大家闺秀问他,心里的紧张感平复了许多,听见这话立马大倒苦水,“你可别提了,客人给的茶叶银子只要到了他们手里总要黑下来一些,还有什么店里支出维修用的时候都要做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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