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是棵含羞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清辞
郁瑕娘在前面也算是隐隐约约的听了个明白,不过王掌柜的哪里去了?
绿腰与主子心有灵犀般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只听她问:“哎呀这么大半天啦,怎么不见你们掌柜的?我家娘子也是要一些掌柜珍藏的茶叶。”
小伙计挠挠头,无奈道:“自从我在这儿打工以来,掌柜的身体都没有好过的一天,基本都是在四楼的房间里坐镇休息。”
“那为什么不辞了掌柜的工作好好在家养病多好。”绿腰诧异的回答。
郁瑕娘也很想知道原因,走动的脚步慢了下来静静的听着。
“掌柜说,这个店也算是他在京都多年打拼下来的心血,实在是舍不得离开。”
闻言,在心中叹息一声,随便包了两包茶叶也就带着人回到家中。又因为淮安王的到来厨房里一阵兵荒马乱,先准备好切细之类的工作待王爷来时可以直接开炒。
二人分工行动,郁瑕娘看顾后院的菜色、茶水等细碎的事情,余觉襄在布置书房从中挑出淮安王大概会喜欢的字画以便交谈时不会无话可说。
等到天色稍微暗淡一些时候能从在墙檐下听见外面的喧哗声,有孩提稚嫩的哭笑、有学士的风雅颂诗、壮汉爽朗的笑声。
伴着夜色浅浅、笙歌奏起的时候,淮安王颇具雅致的一手提着秀气的宫灯,灯纸上是一只兔子憨态可掬玩球的样子,在光晕下能看得出来王爷每每看向宫灯时都咧着嘴在笑。
第9章诺邓火腿【5】
淮安王乐呵呵的提着宫灯进屋子,身后跟随着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正是谢池宴。
谢池宴微勾起嘴角,手里摩挲着白玉扳指就径直走进来,屋内一片安静。
淮安王率先开口说道:“你俩小子的任命明天上午就出来了也不用去谢恩、参加什么同窗聚会直接来刑事部找活儿做,正巧出了个疑案。”
剩余的三个人齐齐回答后,郁瑕娘正行礼起身时对上了谢池宴满目含笑的样子一时之间愣了神,余觉襄时刻注意着郁瑕娘,这个时候自觉上前一步隔断了两人视线的交汇。
淮安王笑笑,不去计较他们的小动作。
郁瑕娘又再次向王爷行礼温婉道:“王爷,我下去准备饭菜了,还请您跟余表哥、谢二郎聊聊诗词歌赋。”
淮安王爽快地点头,拉过两位情绪不明的男人真的就开始讨论新科进士里谁的词作最好这个话题。
见此,郁瑕娘赶到厨房,衣服外面罩了层罩衣马上就开始动手翻炒。
驹城菜极为讲究清淡,做菜时候的火候是关键。要求做菜者对食材相互的滋补、相克也要详细了解,如此才能将清淡与营养完美融合。
或许是郁瑕娘在烹饪上有着天赋在,她所做的驹城菜在驹城大受好评,尽管她本人十分重口味无辣不欢。
而从小就和郁瑕娘待在一起又会撒娇的余觉襄就是有幸最先品尝到的人。
偶然一次说话,郁瑕娘套到了余觉襄的生日,尽管他本人十分不情愿这个日子但郁瑕娘想着怎么也得好好的为他准备一下。
因此那一阵她忙的不见人影,余觉襄还觉得自己遭到人嫌弃了也不敢搭话。
这天早上,余觉襄一脚搭在被子外面,圆圆的脸塞在床榻的小角处,露出肉嘟嘟的脖子。一阵凉风过后,迷茫之中的人缓缓的爬起来坐着呆呆的看着眼前掀了他被窝的人,生不出来一丝气。
郁瑕娘脸一扭,小声的“哼”了一下别过手不看他。
余觉襄以为小姑娘是在玩游戏作弄他也不恼怒,接着身子一软又趴着睡起来。
此刻正傲娇的郁瑕娘撇撇嘴,上前两步双手举起重重的打在少年肉肉的后背上,少年才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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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就被养的白白胖胖。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摧残之后,余觉襄不堪其扰,猛的一坐从床上拿着衣服就走下来边穿边问道:“瑕娘,你能不能有点人家戏文里大家闺秀的样子啊。你看你大清早的怎么了?”
他刚一说完,小姑娘就红了眼睛,闷闷的握紧自己的小手手,颗粒大的眼泪滑出眼眶但就是不作声。
余觉襄挠头,这该怎么办?他只能照猫画虎的学起记忆中看到过的管家大叔一脸慈祥的哄着哭哭啼啼的小女儿的动作。
抱过来小姑娘搂在怀中,手掌轻轻抚过头又细细的拍打了几下后背,脸贴着脸问她:“我的瑕娘小乖乖,你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啊我去打他。不哭了不哭了。”
郁瑕娘还真的被哄得止住了眼泪也没发现余觉襄劝人的话有什么不对劲,抽噎着控诉这个脸上睡出印子的少年:“我一大早上就起来给你做了我特意学的长寿面,结果等到中午了你还不去吃饭。”
小姑娘的奶音自然娇嫩的很,娇滴滴的能捏出来水却又黏在了一起让人觉得心疼。她接着带着哭音说:“现在呢现在面都坨了,你的七岁生辰没啦!。”还不时拿肉肉的小拳头打他几下。
余觉襄沉默的让小姑娘轻锤,头一次露出成熟到让郁瑕娘看不懂的神色而在那一刻郁瑕娘也忽然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草叶的气息。
最后,少年拉着人去了厨房,在那里一口一口吃着独属于自己的长寿面。
郁瑕娘的厨艺在少年时代就已经得到了开启,现在不说是全国顶尖但代表驹城菜系那还是拿得出手的,她心中的自信促使她极为快速的完成了主打驹城名菜而后又特意为自己做了几道重口味的辣菜。
到底是三个男人不好相陪但郁瑕娘此刻却代表着郁家的脸面所以只得分为两个桌子然后在中间添了一道屏风。
等待男客开始动筷,郁瑕娘舒了一口气,示意白打开盖在菜上的盖子。
空气中充斥着的是清汤与辣的气味混合体但很快就被辣味所掩盖。
郁瑕娘一个人吃的欢乐被辣椒辣的直小声呼气而后狂灌茶水。
“郁小娘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那里可是藏着什么美味佳肴啊。”淮安王耳力极佳自然是注意到了那微微的抽气声出言调笑。
郁瑕娘被吓了一跳,连忙吞咽口水,“我就好这一口辣味,竟不知道王爷也是。”说着就让白端出去两盘尚未动过的菜。
淮安王捏着筷子细细的尝了一口,不禁赞叹道:“小娘子真是好手艺,淡辣里都是回味无穷。”
几人又插话聊了几句暂时结束了对郁瑕娘的话题,转到了最近的疑案上去。
“南部城区有个案子需要细细追究丈夫与妻子感情和睦却在服丧期间抬妻子的贴身侍女为妾。”
淮安王随意的夹了个花生米又配上口烈酒,表情甚是惬意。
谢池宴笑着问道:“那不知道是哪里奇怪引起了王爷的注意?”
“哈哈哈果真是闻弦知雅意的谢家,尽是出一些察言观色之辈。”淮安王虽说是在用着夸奖的语气后半句却怎么听都不对劲。
他接着说道:“这位侍女仅仅是做了一个月的妾侍就死去,这时丈夫又抬了一位侍女为妾,这位妾侍极为受宠。仅仅了一个月就怀上了孩子但却在怀胎七月的时候难产死去。”
几人听了这话都愣了一下,这里面仿佛有一个怪圈让着人不断的死去。
淮安王还是笑笑得样子,夹了一筷子辣椒塞进口中面不改色道:“仵作部的检查是她们都是正常的自杀行为,不是外力所致的他杀。这里我们的责任就是找到她们的死因,她们的死因不一定相同但是这位丈夫绝对脱不了干系。”
咽了一口酒,接着说:“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再次对尸体进行检验、询问宅子里的奴仆以及对丈夫进行盘问,观察出谁能做这个恶。我不分配任务,你俩自己决定。”
桌上一片寂静,只剩下小声的咀嚼声。
过了一会儿,谢池宴和余觉襄又针对这个事件进行了各自的提问。郁瑕娘听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这虽然是王爷提出的疑案但却关乎着两人在王爷心中的形象进而关系到以后的职位册封。
心里不禁啧啧俩声,表示对余觉襄的同情。毕竟都说谢家是闻弦知雅意之辈,个个都是情绪观察的高手,在寻找嫌疑人的情绪上还是谢池宴占据优势。
不对!余觉襄才是自家人。郁瑕娘咬咬筷子,突然发现自己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懊恼的夹了几筷子辣椒。
到底是男人们还要喝酒助兴,默默的解决了自己晚饭后郁瑕娘悄咪咪的摸到厨房又炒了几个脆脆的小菜递了上去而后就在离客厅不远处的湖泊边溜达,消消食。
湖面十分的平静,偶有一只晚归的飞鸟踏在碧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月光洒在上面波光粼粼。
月色下树叶微微抖动,伴随着时不时的微风掠过湖面带来阵阵凉意。
街外的喧哗声更大了。
是了,这个时候或许会有着大人背着、抱着自家的孩子,任他们在自己的胸膛前扑腾、抓着自己的脸也不会有任何的生气然后带他们去看杂戏、吃大碗的凉茶还会找几个自家朋友互相划拳比酒,小孩儿就在那里聚堆捉着迷藏、玩烟花。
遛弯遛着,郁瑕娘心下起了无限的愁绪。
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人走来,带来了阵阵檀香
“这个宅子,你喜欢吗?”
问话的是淮安王,他此刻一双眼里包含了浓重的爱意。
等等……爱意??
郁瑕娘直觉不对,硬着头皮答道:“挺好的,和驹城的建筑风格有些相像。”说完还不自觉的咽咽口水,偷瞄了一眼王爷的表情。
淮安王见她如此,不禁摇头笑道:“你且放心,我可是吃斋礼佛的人了。”
咦?刚才桌子上的肉菜,王爷没吃吗?
郁瑕娘没在纠结,毕竟这事儿想想也不靠谱,自己和余觉襄的婚约是从小就已经订下,大部分的亲戚都是知道这一点的。
“我厨艺不佳,也不知道王爷可还吃的好?”郁瑕娘委婉的换了一个话题来缓解两人之间莫明的气氛。
淮安王斜睨了她一眼,里面全是笑意,“你和你妈妈的手艺一样好。”
郁瑕娘分外吃惊,居然在远隔千里之外的京都的王爷口中听到自己妈妈的消息,“妈妈和您是旧相识?”
“见过几面而已。”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抬手摸摸郁瑕娘的额头转身就走了。
……郁瑕娘觉得自己明明是上京查账怎么好像就变成了找爹之旅(tt)
但这个是不是自己亲爹呢??
第10章莲藕炖排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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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昨夜晚有着一大堆乌七八糟的事情但是郁瑕娘这个账本还是要接着查下去,完成涂二娘交给她的小任务。
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圣旨就已经到了家里。幸好昨夜经过淮安王的提醒,两人早早的就起来准备。
圣旨过后,余觉襄只是吃了一口包子就被王爷的奴仆慌慌张张的拉走。
郁瑕娘眼见人走,自己也叫人备好马车去往西二区的郁家茶铺里。
现下是六点,街上的人正多。大多是出来买洗脸水、早饭的人也有些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
木朝大城市的商业活动打破了此前朝代没有的坊与市的界限,在营业时间上也不再受到限制因此百姓更喜欢在集市当中吃饭而不喜欢开火在自家做饭,包括早上的洗脸水。
伴随着马蹄的声,郁家茶铺到了。
郁瑕娘下车时没有见到上回的伙计,琢磨一下应该是轮班的原因才换了人。仰头一看,这座四层高的木楼上镌刻着十年前流行着的花纹形式充斥了尘埃的气息。
“王掌柜呢?带我去见他。”郁瑕娘对着迎面走来的还在打哈欠的伙计,神色冷淡。
伙计粗壮的眉头一拧,对郁瑕娘的语气更不是很好,“不知道您是哪位达官贵人?我在茶铺做了十来年也没曾见到过您这位小娘子。”
白冷哼一声,直直的看了伙计一眼:“驹城来查账的主家,你这是奴才不认主子还当了十来年?你怕是愚奴。”
“无凭无据的就让你这么轻易的见到掌柜不是我们掉了身价。”伙计之前自然是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当时还特地被掌柜叫过去叮嘱,面色稍微有些不自然。
绿腰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正对峙的白。
有了这枚代表着主家的玉佩,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见到了掌柜的本人王全福
王全福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之上,手掌搭在腿上,神色说不出来的疲惫。
在见到郁瑕娘拿着那一枚玉佩时,他眼睛里的光一下子亮了起来,照的整张脸也散发着红润的气息。他三两下就从床上爬起来,颤抖着给自己的主家行了一个礼被郁瑕娘扶起来之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娘子,老夫真是好多年没见你了。没想到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啊你就出落得这么漂亮了。”王全福手掌轻轻的在郁瑕娘小臂上拍拍,说不出的无奈之感。
郁瑕娘也知道这是为家里忠心耿耿打拼了十几年家业的老元老了,对着他甜甜的笑笑。
王全福满是皱纹和暗色斑点的手拉扯住郁瑕娘把他拉到房间里的凳子上又让跟过来的伙计上了一杯茶。
“当年抱你在怀里的时候,你还是在和今年的新科状元在一起疯闹、玩泥巴,现在我也老了只能看着你走到这里了。”王全福笑容满面,眼角有着无数的皱纹叠在一起,不显苍老更显和蔼亲切。
郁瑕娘静静的让人握着自己的手,这是位相当于自己阿翁的老人家也在小时候给了自己长辈的关怀,“王阿翁,驹城有一位名医。妈妈已经重金求到他为你治病,所以还想让阿翁暂时移居到驹城养病。”
王全福抽回握着小姑娘的手,揉揉自己的眼睛。
正巧伙计把茶端上来了,恭敬的放在两人手边的位置。
郁瑕娘见着王福全小心的拿起茶盖默默的抿了一口伙计端上来的白开水而后问自己:“不知道小娘子查出来了什么,直接和老夫说就是。我虽是老了许多事情不比从前但也要知道有什么猫腻。”
心里愈发觉得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愈多但是还是不可避的再次叹气一声,端起手边伙计给自己上的茶水,温声道:“王阿翁,尝尝这个吧,咱们店里的茶叶。”
王福全讶异的看了一眼郁瑕娘而后接过去喝了好几口,一脸的郑重与怀疑。
“对,这就是咱们店里的茶叶但是混了其他家的茶叶,这是我来查账的目的业绩下滑。”郁瑕娘知道王福全对自己茶楼有着信心索性直言挑明他的失误。
于是她接着说道:“茶楼里由于阿翁信任的人太多,在底下为非作歹,故意拿出郁家茶叶的一部分到市面上售卖。”
王福全意外的没有大怒,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早有预感但是就是不敢相信毕竟是血缘相连的人。还是给主家添麻烦了,我这掌柜做得真是对不住了。”
郁瑕娘眼看着老人的面色逐渐发灰,隐隐约约的带有着几分颓废之气。
“王阿翁,你跟在妈妈身边十多年了。妈妈知道你的为人,特意为你请来了名医,打算在你身体养好了之后一起再开家不同种类的店铺。”
说着说着,郁瑕娘再次握住苍老的手想给他带去心灵的慰藉,“妈妈还是需要你和她一起再次合力的。”
王福全拍拍小姑娘的手,抽身靠在凳子上仰头看着楼顶的横梁。横梁上积满了灰尘,偶尔的微风从中间穿过带了一些飘荡在空中。
他半天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几人的呼气声。
“好。我也能再拼个几年也挺好的。”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对他来说还算是柔和的惩罚。
郁瑕娘又伺候着老人家吃了药、洗漱之后休息也就回了家里。
本以为这几天谢池宴跟着淮安王一起忙着破获疑案,没料到回家时候他就端坐在客厅旁边的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品茶,自得其乐。
悄声问了句伺候的侍女,“谢二郎来了多久了?怎么不拿出棋盘让人家解闷子。”
侍女自然知道主人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低头回答道:“来了半个小时,他说找娘子有事就不玩棋子了。”
这么一看,谢池宴估摸着是对西二区茶楼里的情况一清二楚也知道郁家会如何处理这场事情才会如此优哉游哉的端坐这里。
“我今日特意为小娘子带来几瓶香水,想为小娘子的美貌锦上添花不知小娘子允不允许了。”谢池宴放下茶杯,率先迎了上来,对着郁瑕娘的态度仿佛客气了不少。
郁瑕娘示意侍女添茶,微微一笑而后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箱子。
少许的光打在玻璃瓶子上,流光溢之下香水更显高雅与神秘。
小心拿起一瓶,郁瑕娘拔出塞子倒在手上稍微一揉搓,香味渐渐扩散在空气里。
“香味雅致,的确不错但是我需要见到原产地在京都的原产地。”郁瑕娘没有犹豫,将自己一早考虑好的事情说出。
谢池宴也不吃惊显然对对方的心理揣摩的七七八八了,他爽朗一笑:“这有何不可?随时都可以。这就是地址。”他从手袖中抽出一张早已经写好了地址的信纸。
绿腰替主子好纸条就撤回原位。
两人之间突然沉默。
谢池宴轻呵一声道:“不如郁小娘子来说说对胭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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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店铺发展的构想?现在京都可到处都是香水铺呢。”
他语气虽然轻松但是郁瑕娘已经能够从中听出来对于自己的不信任。
“听闻宁化公主在京都的贵族圈里可是遭到了不下的压力呢,不过也难怪,自小没有皇后娘娘的教导又不受宠爱只能如此过日子了。”
郁瑕娘笑眯眯的用眼神描摹着谢池宴英俊的脸庞,“她既然渴望进入那么这香水就是契机而你要把这个契机带给她。”
谢池宴无奈的扶额,随即为了缓解尴尬还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郁瑕娘又是一笑,内心充满着幸灾乐祸,让你成天算计我心思。
“如果你想让这份香水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含着金汤匙,这条路你非去不可。而且这事情对你有益无害吧。”
虽然皇后娘娘不在但是皇后的娘家林氏一直在背后给予宁化公主支持使得她还能立足于贵媛圈里,这也就意味着林氏也会对驸马爷投入力。
谢池宴随手从袖子里再次掏出一枚莲花簪趁着人说话不注意就插到了小姑娘素净的发髻上。
面对郁瑕娘的怒目而视,拿起折扇支着头笑道:“我会让宁化公主成功进入圈里但不需要我亲自出马,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这么做。”
他眼里十足的调笑却也拥有着对自己人脉的信任。
郁瑕娘皮笑肉不笑,恨恨的拔下簪子放在桌子上,“我只是提供方案、宣传以及资金,剩下的就看你这位贵公子的能力如何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犹疑的看着谢池宴,“余表哥早上就被王爷拉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你怎么这么闲?”
谢池宴微微蹙眉,眼神默默飘向地上,无不可怜的样子,“是吗?可能是我不得王爷喜爱吧。”
片刻后,看着郁瑕娘呆滞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噫这是个玩笑话。我只是和余大起手负责的内容不一样而已。”
第11章藕夹【7】
“你不会还有去过现场吧?”郁瑕娘看着男人一身白衣,干干净净的样子突然想到这个念头。
谢池宴摇摇折扇,温声道:“这不是余大得王爷宠爱先去了吗?我这等察言观色之辈就不上赶着招人嫌了。”
虽然是他的自嘲但他的表情一派坦然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轻松。
“你知道王爷这么说的原因?”这并不妨碍郁瑕娘残存的好奇心。
谢池宴笑意蔓延在脸上,忍不住伸出手撩撩她脸颊旁垂下来的几缕秀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咱们得聊聊店里工作分配的事情。”
谢池宴发现自己对
amp;
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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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外的喜欢。
郁瑕娘扁扁嘴,把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方案平铺在桌案上,手里指着一行字道:“店的位置选址在焦和路这里,沿岸有两个码头,能方便运货。另外,这附近将建成一座女子学院。”
“因此,初期的发展是让宁华公主将香水打入贵媛圈里,中期的发展是有稳定的市场,后期适当的扩展。当然,在这期间得有更多种类的化妆品出产才能有更大的发展。”
郁瑕娘拥有着对商业的自信心,所提出的方案也是稳健型,但是她并不是只是一个囿于俗套的人,“初期发展不仅仅打入贵媛的圈子里更有公子哥的用品中。”
接着,郁瑕娘又拿出几张图纸,“这是店内的设计,能够对每一瓶香水进行全方位展示还附加了相对应的脂粉的位置。”
谢池宴静静听着,时不时的给出一些疑问与意见。
两颗脑袋在身穿白衣服人的故意推动下越靠越近,彼此之间也都能感觉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郁瑕娘睫毛稍颤,抬眼正巧就和谢池宴对视,她早已发现这个男人眼中的情绪像是一片海洋起起伏伏的让人无法预料下一刻的波涛惊澜。
但是在那一刻,他眼里只有她的面容。
当余觉襄皱眉回到家里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个对视的场景。
“你今天的凉茶喝了吗?不要总让大姨担心。”
余觉襄冷冷的掸掸衣袖,看着郁瑕娘。
郁瑕娘诧异的扭头去看那个面色不善的人,这种微妙的捉奸既视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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