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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有大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前偷闲
荀裕配合地嚼着,面无表情吐出葡萄籽。一双白嫩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轻柔地捏着,又慢慢从脖颈间探去,“公子哪儿痒呢,我帮公子挠挠。”
一时间,女人争先恐后挤过来,有的拿着酒盅喂他喝酒,有的扑进他怀里抚摸,更有大胆者直接将手伸向了他的腿间。
荀裕不动声色地并紧腿,浓烈的脂粉味扑鼻而来,他不由放浅了呼吸,抬头道:“所有的姑娘都在了?”
杨妈妈微愣,随即笑道:“还有,还有!”
一群女人退下,又一群容颜次之的女人围上来,重复着与刚才雷同而没有新意的招数。
荀裕一一从她们脸上扫过,见她们个个脸上堆着空洞的假笑,多数姿色一般,也有三两个长相出挑的,只可惜又太过愚笨,一昧地用酒色/诱他,全然不懂他的心思。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折成整齐四方块的丝帕道:“公子,这是月娘叫我给你的。月娘说公子若感兴趣,可到她房中听首曲子促膝长谈。”
荀裕打开方帕,见上面题着四个字,微微愣住,将丝帕递还给小丫头,道:“带我去见月娘。”
月娘早已煮好一壶青茶。此时将茶具洗净,倒一杯端给荀裕,笑道:“月娘可曾让公子满意?”
“月娘好心思,四个字就将我引到了这里。只是月娘方才所说的‘沈家有难’,不知是真是假?”
“我和公子素未谋面,又何必骗公子?也罢,不说出缘由,公子是不信的,反正说了也无妨。”月娘抿嘴道,“我二个月前见过公子的画像,那时江南的沈钧沈公子正到处打听公子的下落,想来公子跟他是有些渊源的。”
荀裕将信将疑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沈家有难的?”
“前日我接了一个京城来的客人,客人醉酒后亲口告诉我说,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干倒沈家,干倒沈家之后他就发财了,到时便来这里赎我。”
荀裕静了片刻,似乎在想她话里的真实性,又似乎在想她的弦外之音,半晌才道:“我可以赎你出去。”
月娘噗嗤一笑,食指交叉作一个十字,道:“这世上说过赎我的男人不下十个,有的赎到了别家姑娘的床上,有的干脆没了影子像是人间蒸发啦,还有的得了失心疯似的别的话都记得就忘了那句赎我的话,你说奇怪不奇怪?”
“月娘的意思是?”
“若要赎,现在就赎。”
荀裕望着那双冷静的杏眼,心中作出了决定,打开门走下楼来,朝杨妈妈道:“妈妈开个价,我要赎月娘。”
杨妈妈嗳哟一声道:“我的公子哥,月娘人长得俏,性格又温柔,又会伺候人,公子眼光真好。只是月娘是我们醉春楼的红牌,若公子赎了她去,我这楼里的生意可是要冷清一半啦。”
“我腿脚不便,想找个温柔懂事的人服侍才相中了她。只是她毕竟是快三十岁的姑娘了,想来也不剩些年华。最多三百两,妈妈要是不同意,我也只好再些心思,寻些穷苦人家的丫头了,毕竟她们三四两银子就能打发。”
杨妈妈又说了一会,见荀裕寸步不让,丝毫不给她再提价的余地,只好三百两成交。
荀裕好月娘的卖身契,带她从醉春楼里出来。
荀裕道:“你是哪的人?何时被卖进来的?”
月娘道:“我是洛阳人,十五岁那年被人贩子拐到了江南,又被卖进了醉春楼。十年一梦,老天有眼,蒙公子不弃,没想到今日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纪公子。”
荀裕正跟月娘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回头一看,见一青年白衣胜雪,身旁紧跟着一位持大刀的红衣女子,正是刘诩和花好好。
刘诩道:“若见到纪公子还活着,沈公子一定很高兴。”
荀裕笑笑不置可否,随即想到了什么,看一眼花好好,正色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诩眼尖见花好好满脸不悦就要发作,忙道:“这儿也没有外人,纪公子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荀裕点头道:“有人从京城来,欲对沈家不利。在下刚刚得到这个消息,因要事在身不得闲,碰巧遇上刘公子,只有请刘公子走一趟,把这个消息告诉沈公子,要他早作准备才是。”
花好好冷哼一声。刘诩却道:“纪公子放心,我现在就去沈府,一定把消息带到。”
荀裕点点头朝他告别。像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带着月娘一路赶往青云寨。
青云寨地处深山中。两人赶了几天路,这晚错过客栈,在一间破庙里歇脚。
戌时。月亮升起来了,蛙声呱呱呱连成一片。
荀裕听到一点动静,睁开眼,黑暗里看向月娘。
月娘摸到他身边,不知何时褪去了衣物,光秃秃地倚在他怀里,极富技巧地蹭荀裕道:“纪公子赶了一天的路,月娘伺候公子歇息。月娘出身青楼,承蒙公子不弃,赎得月娘出那火坑,月娘愿作牛作马报答公子的大恩。”
雪白的娇躯在月光下反着亮光,月娘似乎极为情动,见他并没有反对,一只手往下探走,另一只手熟稔地伸进了他的衣襟。悄悄的,月娘握住了一张卖身契,正要偷攥进手心,荀裕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目沉如水看着她。
月娘回手,也不知是羞还是愧,忍不住落下泪来,转至一旁无声抽噎,时不时用手擦泪。
荀裕叹一声,从地上拾起衣物盖在她身上,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大概也猜到了我所以赎你出来并不是想得到你的身子。卖身契我会给你,但在这之前,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月娘惨笑一声道:“我可有选择的余地?”
荀裕不答,良久才道:“我要你去取悦一个人。那个人叫苏勇,是青云寨的土匪,掌握着青云寨近一半的势力,是个极





皇子有大疾 分卷阅读79
好色之徒,对漂亮女人向来言听计从,武功过得去,却属有勇无谋之辈。”荀裕把苏勇的喜好及优点和缺点逐一说给她听,又道:“如果你帮我控制住他,我会马上给你自由。你若想去洛阳寻亲,我也会派人护送你去。你人美,也够聪明,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明天一早给我答案。”
翌日,不出所料,月娘果然答应了他。
荀裕递给她干粮和水,自已也吃了些,将她的包袱背在肩上道:“再有一日就到青云寨了,我们得尽快赶回去。”
“你是个好人,”月娘道,“在醉春楼这些年,我别的没学到,看人的本领却还凑合。从来每个男人都是迫不及待地脱光我的衣服,只有你一人非但不为美色所动,还为我披上衣服。如果公子不嫌弃,等月娘恢复自由之身时,希望可以长留公子身边侍奉左右。便是一辈子当个妾侍,我心里也是愿意的。”
荀裕苦笑道:“我若真是好人,便不会要你做这种事了。”
转眼青云寨在望,荀裕却绕道至来时的荒山,两手拨开杂草,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荀裕先钻进去,月娘紧跟着他进来。
正往里走着,荀裕吸了吸鼻子,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飘来,溢满了整条地道,且越往里走恶臭越浓。
恶臭熏得难受,月娘涨红着脸,一手捏着鼻子,艰难地跟在荀裕身后,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一阵作呕,哇的一声将晚饭吃的全吐了出来。荀裕表面比月娘好些,实际却也好不到哪里去,用袖子捂住了鼻子。
臭味似乎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荀裕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顾不得捂鼻子,一阵不祥的预感涌遍全身,三步并二步跑过去。
急促而陌生的脚步声响起,老鼠们炸开了锅似的乱窜开来,四散逃命,有一只还分不清东西南北地撞到了荀裕脚上,又龇牙尖叫一声跑开。
荀裕死死盯着地面,只见朱承秉一动不动靠在石壁上,被绳索捆成了一个粽子,脸部的肉完全溃乱,覆盖着一层泛黑点的青毛,蠕动的蛆虫肥胖得很,迟钝地爬满裸/露的脖颈,几只苍蝇嗡嗡飞到半空,又落在他鼻尖上,走走停停,吮吸鼻孔里流出来的粘稠黄水,又倏地钻进鼻孔中。
朱承秉死了。
荀裕一拳狠狠砸在石壁上。
☆、第53章第53章
苏云秀乍睁开眼,见房中有两道人影,定神一看,却见是荀裕,旁边还有一位陌生女子。
荀裕沉着脸道:“苏云秀,你是故意让他饿死的?”
苏云秀瞳孔微缩,随手披一件衣物站起来,“你……你回来了?是从地道回来的?”
“朱秉承死了。”荀裕低着嗓子道。
苏云秀下意识后退两步,肩膀缩成一团,静了片刻,脸上的惧意散去,恼道:“不错,他死了,我就是故意让他死的!谁叫他是那贱人的儿子!他该死!死光了才好!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要不死,你是不会跟那贱女人撕破脸皮的。你说过你会帮我报仇,这会子他死了,那贱人就少了一个助手,你该高兴才对!跑来兴师问罪是什么意思?”
荀裕深吸一口气道:“是谁教你的?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苏云秀道:“没有人教我。”
“你说谎!”荀裕紧盯着她躲闪的眼神,静了静,放缓语气道,“不是我不帮你杀朱夫人,只是因为朱夫人现在掌握着整个青云寨,你爹苏勇苏堂主、陈元虎陈堂主、吴镇江吴堂主都对她忠心耿耿,若我们现在动手,不但不会成功,还会赔上我们俩的性命,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你爹拉过来,而不是杀朱承秉。是,朱承秉他是作恶多端,他也确实该死,可是你想过没有,朱承秉一死,就等于把朱夫人逼上绝路,她一旦知道真相,我们就都糟了。事已至此,你我一条心才有胜算。好姑娘,你千万告诉我实话,除了你,究竟还有没有谁知道朱承秉的死?”
苏云秀见他放软语,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去,“还有我爹知道。我那天本来是去给他送饭的,可是被我爹知道了,他知道朱承秉被我们藏起来了,叫我不要给他送饭,说他死有余辜。”
苏勇每晚跟朱夫人颠鸾倒凤,却并不待见她的儿子,他知道朱夫人母子正想法设法削弱他的势力,因此趁这千载难逢时机,先下手为强,怂恿女儿苏云秀将朱承秉害死。
荀裕叹了叹道:“唯今之计,我们只有先装作不知道朱承秉的下落了。”
苏云秀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荀裕深深看她一眼,道:“朱夫人现在一定到处找朱承秉,我们就趁她注意力不集中时,把你父亲苏勇从她床上拉下来。”
苏云秀跺脚道:“根本拉不下来!我爹已经被那贱人迷得魂都没了,什么人的话也听不进去,就算是我多说他几句,也对我喊打喊骂的。我看要他下那女人的床,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是你方法没对。”荀裕摇头道,侧身将月娘拉到她跟前,“你看她怎么样?她叫月娘,比朱夫人如何?”
苏云秀细细打量番,见她娇若桃李,粉面婀娜,想通了什么,不由拍手道:“好标致的姐姐,比那贱人美多了去。”
荀裕道:“你父亲如果见了她,你觉得他可会移情别恋?”
苏云秀很清楚她爹的性情,平生最爱女人和酒。若有了月娘,她爹一定会乐不思蜀把那贱人抛到九霄云外去。只是,要她亲手把月娘送给她爹又有些做不到,若这样做了,她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娘?
苏云秀皱着眉头想了想,捡起一块小瓦片,双手合什,嘴里喃喃道:“娘,我知道你一直都恨不得杀了那贱女人,女儿马上就能帮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女儿顺顺利利的。我现在要把月娘送给爹,娘如果同意女儿的做法,就让女儿手里的瓦片抛出正面来,如果反对,就抛出反面。女儿会尊重娘的意思。”说罢将小瓦片掷至半空,任由它落地,走过去一看,见是正面,不由松了口气。
荀裕趁机道:“送过去之前,你先帮她梳洗梳洗。我得先从暗道出去,明日一早就去见朱夫人。”刚走了两步,心中不放心,又回头道,“记住,朱秉承只是失踪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从暗道出去后,荀裕在一棵树上过了半夜。
辰日末,日头渐高。
荀裕来到青云寨关口,见一个魁伟大汉守门,大汉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味,看着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张四方脸,长得浓眉大眼,却面生很得。
“麻烦通报一声,荀裕求见夫人。”
“是你!”方脸大汉看了看四周,突然压低声音道,“快走,你断了




皇子有大疾 分卷阅读80
大当家一手,夫人正恨不得把你做成人棍,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趁没人,赶紧走!”
荀裕看他一眼道:“你叫什么名?”
“甭管我啥名了,快……”走字还没说完,方脸大汉一眼瞥到有人过来,同情地看他一眼,转身朝来人道,“荀裕回来了,说要见夫人。”
“荀裕?”来人诧异地看他一眼,这次却并没有通传,直接带他来到大厅。
厅里不知商议何事,人来得十分齐全,朱夫人坐在正中,苏勇、陈元虎、吴镇江三堂主各带下属立一旁。
朱夫人见荀裕进来,登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他道:“你还敢来!你竟还敢来!快说,你把大当家弄哪里去了?你要不说,我叫人把你剁成肉酱喂野狗!来人,把这不详之人绑起来。”
荀裕纹丝不动站着,苏勇却道:“慢!”
朱夫人皱眉看向苏勇,眼带不悦。
苏勇道:“大当家当日断一手,夫人便把责任都推给荀兄弟,这会子大当家失踪多天,荀兄弟明明才刚上来,夫人无凭无据又说是荀兄弟把他藏起来了。青云寨虽然是土匪窝,却也讲义气讲道理。夫人这般行事,倒叫兄弟们不服了。”
朱夫人瞪大眼望着苏勇,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话竟是从他嘴里出来,目光敏锐地转到苏勇身旁一位粉衣女子身上,沉静片刻,像是想通了什么,再看了眼胸有成竹的荀裕,略显疲惫地闭上了眼。
她算是明白了,当初她利用美色一夜之间哄得苏勇改变主意支持她,现在别人也能故技重施让他反对自己。老天还真是现世报,以何种方式得到,便会以何种方式失去。也怪她不留心,饼儿失踪了二十多天,这二十多天里,她一心扑在饼儿失踪之事上,对别的事都心不在焉,却连荀裕这么明显的小动作也忽略了去。
朱夫人睁开眼道:“苏堂主所言甚是。只是我若没有一定证据,自然不会信口胡说。来人,把暖香阁的庄颜带上来。”
须臾,庄颜满身血渍跪在地上。
朱夫人道:“大当家失踪当晚,你看到的是谁?”
荀裕望着地上面容消瘦的庄颜,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庄颜哑着嗓子道:“当晚雨很大,我刚睡着又被雷声惊醒,突然听见门咯吱一声,我才发现睡在旁边的大当家已经不见。我以为他是起夜了,又跑到门口看了看,谁知除了瓢大的雨,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这时突然一道闪电,我才发现一个黑衣人扛着大当家跑了。”
朱夫人道:“你看到的黑衣人是谁?”
“我没看清楚他的长相,只看到他左手拿一根拐杖。”
朱夫人冷笑道:“试问大家,拿拐杖的人除了荀裕,还会有谁?”
苏勇笑道:“夫人单凭他一人的片面之词,就断定是荀兄弟,未太过武断。况且庄颜全身上下都是伤,只怕是夫人屈打成招吧!”
朱夫人怒极反笑,“是不是荀裕,苏堂主心里清楚得很。若实在不知,我也可以提醒一句,苏堂主只要想想身边的美人儿是何人所赠,便再明白不过了。”
苏勇哼道:“夫人不必把矛头引到月娘身上。夫人现在的一切可都是上任大当家给的。上任大当家将夫人视为结发妻子,将你儿视为己出,可是你们是怎么对他的?你们非但不感激,还联手将他毒害,又哄得我们几位堂主纷纷扶持朱承秉做大当家。只可惜朱承秉心胸狭隘,手段残忍,根本不配做我青云寨当家之位。”
陈元虎闻言怒道:“苏勇你说这些话是何居心?朱承秉不配当大当家,难道你就配当了?你别忘了,朱承秉能做大当家,并不是夫人的意思,也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而是上任大当家当着我们大家伙的面当众宣布的,是上任当家自己的意思!”
朱夫人看一眼吴镇江,示意让他附和陈元虎。谁知吴镇江却是目不转睛盯着月娘,突然,吴镇江一拍后脑勺,两眼放光道:“我想起来了,她是醉春楼的花妓,就说怎么看着眼熟。”说着啐一口口水搓了搓,满脸淫光道,“他娘的,这妞的滋味可美妙得很,睡一晚还花了足足一两银子。”
苏勇猛地回头,双眼瞪如铜铃,大力拽住月娘的胳膊,咬牙道:“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月娘咬着嘴唇不答。
苏勇双眼赤红,狠狠抽她一巴掌,胸膛急剧地起伏,吼道:“你竟是个妓/女!不要脸的贱人!”
脸上现出五根粗指印,月娘捂着脸,眼泪在眶里打滚,终于滑了下来。
吴镇江哈哈大笑走过来,环手抱住她的娇躯,鼻子像狗一样在她身上乱嗅,“我给你十两银子,今晚上好好陪爷睡一晚。”
月娘一手推开他,猛地扑到苏勇怀里,直哭得梨花带雨,哽咽道:“吴堂主说得不错,我的确是青楼出身,可是我又何尝想赚那见不得光的银子?好容易从那肮脏地出来,本想着以后一生一世只服侍苏爷一人,谁知苏爷竟这般嫌弃于我,枉我一片真心!我的身心只属于苏爷一人,既然苏爷任凭别人用十两银子作贱我,任凭别人对我动手动脚置之不理,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苏爷面前来得干脆。”说着竟是猛力朝柱子撞去。
苏勇大惊,刚要伸手拉住她,却不料她如此决绝,动作之快连他也始料未及。亏得荀裕先一步拦在柱子前,才了她的意外。
苏勇大步过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擦干她的泪珠,心肝儿宝贝似的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哄道:“真是糊涂,我竟不明白你的心思!刚才吓死我了,亏得你没事,你若有个什么,我如何得了!快别哭了,是我不对,我鬼迷心窍打了你,快让我看看,脸上还疼不疼?”
月娘道:“苏爷既嫌我,又何不让我死了干净?”
苏勇忙摆手道:“不嫌弃不嫌弃!你若不信,我对天发誓,我苏勇若还有半点儿嫌弃你,当即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月娘破涕为笑道:“我相信你就是,好好的起什么毒誓。”
朱夫人看了一场表演,只觉辣眼睛,冷哼道:“苏堂主英明一世,想不到今日却被这青楼女子玩得团团转。”
苏云秀呸道:“你好意思说她?她是青楼女子,你又是什么?妓/女尚且知道从良后要自重,你却每晚爬上三个男人的床,真真连妓/女都不如!”
朱夫人脸色大变,一阵青一阵白,瞪着苏云秀似要把她生吃活剥,却又极克制地坐回椅子上。
场面已经够混乱了,荀裕轻轻咳了咳走出来,将话题扯回正途,“我这次来,是要告诉夫人一个坏消息。”
荀裕掏出一张褶皱的黄纸递给她道:“这是皇帝颁发的告示,消息马上就会从京城传到江南。皇帝已派出三皇子荀谨带二十万




皇子有大疾 分卷阅读81
大军南下围剿青云寨,说要将夫人、大当家及在下活捉回京城伏法。夫人的身份已经暴露,想来朝廷定不会善罢甘休。夫人如果还想保存实力,唯有弃了青云寨,另觅他处。”
朱夫人扶额坐了一会,定定地望着荀裕,静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打青云寨的主意,如今我儿失踪二十三天了,我的心也跟着丢了二十三天,不管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他,我非但不报你断我儿一手之仇,还会将青云寨拱手相送。”
荀裕道:“大当家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说不定哪天就自己回来了,夫人该宽心才是。”
朱夫人道:“不,这些年来,都怪我太溺爱他,他想做什么爱做什么我都随他喜好,却不知反倒害了他,让他生生得罪许多仇家。你若能帮我找到他,我说话算话,一定将青云寨送给你。”
荀裕点头道:“好,希望夫人说到做到。我会尽我所能寻找大当家,不过却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
荀裕心知朱夫人是在拿话试探他,此时若十分肯定拒绝,定会引起她的疑心,倒不如先故意答应她,只要朱夫人没见着朱承秉的尸首,便不会对他怎么样。棘手的是朱承秉死了,无论他怎么隐瞒,事情也总有穿帮的一天。如今之计,他只有先一步想好对策再说。
人群散去,荀裕回到屋里,却见苏云秀正是房里等他。
苏云秀道:“荀裕,你根本不会帮我杀她对吧?你说过你会帮我报仇,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是在利用我帮你得到青云寨!我说的对吗?”
荀裕不动声色道:“苏姑娘何出此言?”
“我只问你,你会帮我杀她么?”
荀裕眼神一闪道:“当然,你还不相信我吗?”
苏云秀却笑道:“不,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帮我杀她的。”
荀裕目送她离去,苏云秀最后那一笑让他心里有些不安,他在利用她,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从她自作主张杀死朱承秉开始,他对她已经产生戒备之心。
他悄悄跟在她后面,想看她去哪里,却见她转身往朱夫人房间去。顿时心凉了半截,冷笑一声回房。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着急的敲门声,荀裕打开门,却是早上在青云寨门口遇见的那个叫他离去的方脸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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