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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武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一而

    ——血扇满身通红,电光火石间已经到了那说玩笑话的人面前,眼看着这人就要命丧当场!

    “铛”一声响,那血扇已经被打飞,莫羡天站在那被血扇突袭的人前面,而在原地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虚影,看轮廓似乎是莫羡天。

    原来刚刚在危急之间,莫羡天为救下门人,使出摘星步挡下这一击,这步法乃是继承于当年顾无天所留下的追云步残卷,虽然威力不及完全的追云步,但速度迅疾,最令人难防的是,在功力到一定程度时,摘星步能幻化虚影为实体,当年顾无天在南柯经的辅助下以无上功力驱使虚影为实体,配合以千影剑法,从此独步江湖再无敌手。

    少女见了莫羡天的摘星步,心里暗暗捏汗,自家的游隼身法虽然并不逊色于莫羡天的摘星步,但摘星步配合以千影剑法便让寻常武林高手也难以招架,电光火石中层层叠叠剑影,一板一斧的一般功夫破不了这难以捕捉的剑影,不过,她并没有就此罢手言和的打算。

    少女心中的惊讶之情已经压下,转而接着的是跃跃欲试的比试之心,心道:“师父让我嫁你,也得看你这几手三脚猫功夫配不配!”

    众人只见少女伸手运功一吸那血扇便划着弧线飞回来,只听得少女一声娇咤,又一声刺破空气的尖锐咻声,少女已经不知所踪!

    莫羡天瞳孔睁大,屏住了呼吸!

    他忽而感觉脖颈微微有凉意,连忙以剑气御体,转手挽个剑花将血扇挡下,右手还未回转,又感到腰间又一股劲风袭来,连忙运起摘星步往三丈以外跳去,正跳步间,忽然看见前方一片红光,连忙以千影剑法中“千钧一发”,剑气作墙,再踩“踏星追月”堪堪躲过这一击——

    但众人只见他身形摇摇欲坠,连退数步,引来众人惊诧,正当此时,又一阵破空之声袭来!




第九章 剑影挑花
    莫羡天连退几步才停住身子,心头微震,他生平以来与江湖女子交手还未见过有如此力道之人,今日与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女交手,乍一交手便已经被其劲力逼退,实在让他感叹。他其实不知,这粉裙女子并非是江湖上小门小派的女弟子,自小被从众多穷苦人家子女中层层选拔而成为大派继承人,身形矫健而劲力过人,远胜于一般女子。

    莫羡天忽觉一阵奇异香气渗入鼻子中,这股气味芬芳而刺鼻,恍惚间,他只感到一阵迷糊,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那气息又变得如火炙热,他呼吸一口都能感觉到那种刺痛感,再一看周围,刚刚还熙熙攘攘的云台派门人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通红滚动的岩浆,莫羡天吃了一惊!

    “迷迭香!”他自小跟随师父拜访各门各派,在苏杭一带有种花名为彼岸花,所取花籽烘干后碾碎配以苍术、厚朴能制成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剂——迷迭香,他没想到今日这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手中竟然有如此奇药,心里吃惊的同时也升起好奇之意,猜测这姑娘的来历。

    旁边的人只看到莫羡天连退几步后,那少女使身法腾挪转移到了莫羡天头顶之上,似乎撒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大师兄莫羡天便如同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剑法失去章法,而那妖女正挑拨血扇,准备挥出,往莫羡天的胸口击去。

    “喔!”人群里响起他们压抑不住的紧张感。

    莫羡天看着这幻境,烈日如火,天空漫无边际的满满是红透的血色云,忽然,他发现那太阳越来越大,离他越来越近,他似乎能数出那红日离他还有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的距离!

    “所谓幻觉,不过依托现实之景,这火烧日也不过就是一把剑而已。”

    想到这里莫羡天转手挥出一剑“力劈华山”,一剑从天而降,将那太阳砍成两半,却从那太阳里面飞出一个月亮往他而来!

    莫羡天躲无可躲,只得直接迎上去,直接被撞出几步,他暗运内功驱使一招“独占苍穹”,剑透明月,明月黯淡化为繁星,围绕着莫羡天晃悠,突然化为千百个飞镖,向莫羡天打去——“那妖女果然手段不低,这扇子竟然还有如此暗器。”四周的弟子门人看到的是那少女以扇子起舞,上下翻飞的同时有千百枚桃花钉飞出,莫羡天四处招架,略显下风。

    莫羡天手上不停,但心里已然三分明白,这时候药效将要过去,任这小姑娘再多伎俩也无施展之地,她虽然招式有名门之风又有奇门相助,但毕竟功法所限,不如自家绝技,渐渐地他感觉到星星越倒越少,那整片红色的天空也逐渐消退,透过隐隐约约的火烧云,他看到一抹粉红色的身影,他嘴边挂起一抹笑容。

    莫羡天用剑作画,翩身划剑,脚踏摘星步法,摇摇晃晃化成千影,这数不清的人影又各用一招不同剑招,只见这成百上千的人影上下翻飞把那些暗器桃花钉纷纷打落,少女见状又气又急,大喊道:“莫羡天,本姑娘今天跟你拼了!”

    在场人看得明白,那姑娘仗着迷药和暗器暂时取得了上风,但等药效过去、桃花钉用尽,她所会的功法便在云台派两大绝技面前不值一提了,她还不认错赔礼怕真是年纪轻不知轻重了。

    莫羡天把钢钉一一打落,最后将一枚桃花钉打向少女,少女一拨将桃花钉打在一边,少女拨扇的同时,桃花钉飞走,却有一把剑顺着扇面而来,少女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她分明看到那把剑的后面有一双修长而布满疤痕的手,手的主人用这把剑取过后山的野鸡性命,也取过山贼强盗的性命,在这一刻,少女才近距离看到对面那少年稚嫩的面庞上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睛。

    少女生平从未打过如此凶险的一战,她从一个偏远乡村的小村落被路过的门派先人看中,以一两银子从大户人家手下买来,不知父母,不知出身,就此孤身上云香山,自小一十年,砍柴烧水,挑担做饭,习武成人,甚至将把她带入门的先人打倒在地,为的就是门派继承人之位,一路千辛万苦,又怎会在这一剑下就直接认输

    少女咬紧了牙,转身避过莫羡天的剑锋,身上系着头发的丝带被划破,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顿时散落开来,剑气带着锋芒将一小截长发斩断,被风吹起,又缓缓落下,少女飞身在几尺之外,凌乱的长发隐隐遮住了她的脸,莫羡天想看向她的脸,但风时快时慢吹起她的秀发,他以为这时候她应该是愤怒的,但他却看到了一滴眼泪,一滴不服此生的眼泪。

    她将那血扇拆分然后扭转按拧竟然分别组装成两把扇子,一红一白,一字一顿地道:“你是第一个让我使出”凤凰挑花舞“的混蛋!”,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刺破天空的咻一声,只看到一红一白两道光芒刺向莫羡天,莫羡天急忙举手格挡,那两道光芒还未到莫羡天人前,又分为数十道红白之光,在莫羡天眼里看得分明是两把扇子翩翩起舞,一扇未单开,一扇又至,这两把扇子源于一体,本身晶莹剔透,此时正值正午,借着阳光,少女以其极快的游隼身法将双扇使得虎虎生风,而刺眼的阳光透过扇子照在莫羡天的眼睛里则是密密麻麻的炽热光柱,恍惚间,他看到一小片粉红色在婀娜多姿地飞舞,好不美丽,如同一只美丽的凤凰在天空翱翔,后面带着一红一白两个小凤凰——他挡着一道又一道光柱,看着这令人陶醉之景,仿佛已然慢慢陷入此中了。

    忽然间,场中听得一声娇喝,那道红色的光芒忽然消失,周围传来一阵低呼,少女将白色光芒拿在手中,运力将其往被光芒覆盖的莫羡天甩出,众人听到“砰”一声巨响,再看场中,竟然是烟尘滚滚!

    其中乒乒乓乓各种打击声传来,终于等烟尘稀疏一些,人们才看得清楚,那些红白的光芒被一道道剑光纷纷挡下,千般红白,千道剑光,待烟尘散去,在场人大吃一惊,这沙土竟然浅了几分。

    看场中,少女以扇撑地,莫羡天背身负剑。

    少女缓一口气,说道:“千影之影,在于不分影我,”

    莫羡天摇摇头道:“你只是没找到真正的我。“

    少女一阵茫然。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媚儿,你怎么在这!”



第十章 原来故人
    少女听了这声音,顿时身体挺直,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双手拿扇单膝跪地,正声道:“师父,弟子是来给您探路的。”

    莫羡天往少女所跪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云台派前那少女坐过的牌坊,再往前是弯弯绕绕直通山脚的山路,树林遮蔽天日,鸟声隐约,却不见有人的身影。

    莫羡天回头看那少女,她依旧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心里起疑,忽然听得刚刚还在起哄的众人声音忽然停了,又感觉身后有些许空气波动,于是心头一凛:“何人到我身后我竟然毫无察觉”,缓缓回头,一看来人,不自觉感叹:“好一位佳人!”

    来人眉目如画,肤白如雪,一袭红袍隐约透露着些凹凸的线条,在微风吹拂下显得楚楚动人,但她眉头紧锁,似乎心事重重,虽然面带微笑,但眼神清冷,三分威严夹带着七分幽怨。莫羡天心里一震,从脑海中模糊的记忆中拼凑出一个人,那便是他师父每隔数年便去蕴香阁求亲的阁主辛丹心!他在刚记事之时曾被张远山带去蕴香阁“探访”辛丹心,那时他依稀记得师父的彩礼被原路送还,那时还不解其意,如今想来还为师父心酸,少年时还为此对辛丹心有过愤恨,但年岁渐大,知道的往事越多,对这些男女情事不再懵懂,方才明白辛丹心的痴情之处,于是愤恨转为几分可怜。

    莫羡天急忙向辛丹心弯腰行礼,道:“云台派莫羡天向阁主请安。”

    辛丹心将视线从少女身上移开,往莫羡天身上打量几番,也不回答,嘴角含笑,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张掌门一身绝技后继有人了,我这小徒儿行事莽撞,希望莫少侠见谅。”

    莫羡天心里道:“刚刚和这少女的交手她全看在眼里,但并未阻止,不知这少女来此挑衅是否她指使,如果不是为何又纵容她徒儿与云台派冲突,难道是想看我派底子如何唉,还是待会与师父慢慢交待看他定夺。”转念一想,又叹气:“唉,我那情种师父还能说什么,还不是听我这未过门师娘的”

    莫羡天定了定神,屈身再拜,道:“这位媚儿姑娘身手也是极佳,是武林年轻一代的翘楚了,今日得幸领教蕴香阁绝艺,晚辈受益匪浅了。“

    辛丹心听了这话,面容终于舒缓了些,笑出了声:“哈哈你这小娃娃会说话。”转头看见少女还跪在地上,挥一挥衣袖用劲风将她抬起,道:“媚儿,来,见过你莫师哥,你俩也好久没见了。”

    莫羡天看向那少女,回想起儿时与师父去蕴香阁时,那个扎着小马尾辫的小丫头“媚儿”,那时候辛丹心还只是“辛姐姐”的模样,媚儿那时候只是个给辛丹心梳妆打扮、砍柴帮厨的小侍女,因此莫羡天并无多少记忆,媚儿也是近十年辛丹心开始在门派中选拔继承人之时才渐渐崭露头角,在此之前她在门派内默默无闻,虽然年龄渐长生得愈加动人,但蕴香阁弟子基本都是女子,是以并无显露之处,反倒是因此受了些苦。

    莫羡天轻轻地呼唤了声:“媚儿姑娘”

    媚儿此时头发及腰,但略有散乱,听着莫羡天的话微微转头,点了点头,又看看师父,抿嘴,轻轻嗯了一声。末了,她才正色补充道:“我俗家姓容,容媚儿。”

    辛丹心见状,已经心知肚明,说道:“你先起来吧。”

    媚儿听了此话,方才用扇子撑地站起来,拍去腿上的灰尘,刚站起来,与莫羡天刚好对视,脸上浮现一圈红晕。

    莫羡天抱拳道:“刚刚不知姑娘是辛阁主高徒,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媚儿此时也不搭话,全然不似刚刚那样趾高气扬,反倒矜持论文起来,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莫羡天不解其意,看向辛丹心,而辛丹心也是微笑,也不接话,他心里想道:“这辛阁主和这媚儿姑娘都有点奇怪,一个看徒弟在故人门派前胡闹也不出手阻止,还要夸她徒弟才肯笑一笑,这媚儿姑娘也怪,刚刚还一副女魔头的模样在师父来了之后就像小鸡见了老鹰似的,女人真是难懂。”

    两人说话间,四周人群中间开了一条道路,从中走出一人,手持翠绿碧玉重剑,铜铃大眼,一撮美髯,身高七尺有余,小跑着而来,直奔到辛丹心身边,牵起她的手柔声道:“丹心,怎么你来了不提前和我说声,我好给你备辆马车,免得劳累。”

    莫羡天看是师父来了,连忙迎上前去:“师父”

    但张远山并未理会莫羡天,反倒是一脸慈爱地看着媚儿,道:“哟,媚儿姑娘也来了,你两人都辛苦了,我还想着过些时候找人去迎接你们呢。”

    莫羡天一阵语塞,心里泛酸:“师父这老没正经的,从小到大还没带我坐过马车呢,真是临老入花丛,不知羞。”突然又想起媚儿姑娘刚才“侮辱”师门,打伤嵩普的“事迹”,又心里烦恼起来:“我怎么跟师父说呢。”于是心里踌躇起来。

    不曾想,人群中,嵩普捂着肩膀被旁边两名弟子扶着过来,道:“拜见师父!”

    张远山一看嵩普,皱了皱眉头,问道:“阿普,你这是怎么了”

    嵩普听了,低头抱拳,说道:“弟子给您丢人了。”随后将自己如何听说媚儿“行凶”之事以及自己应战却不敌媚儿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莫羡天、媚儿和辛丹心此时三人都只能看见张远山的背面,看不见他的表情,媚儿此时脸若死灰,静静地站在师父的身后,不敢抬头。

    辛丹心压低声音在媚儿耳边问道:“你这小鬼吃饱了撑的跑来挑衅云台派干啥子老娘今天一早起来就不见你,没想到你跑来这里闯祸!”

    媚儿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是想到要嫁来云台派心里不爽就想着过来给他们个下马威,让他们以后对我尊敬些,至于挑衅嘛,我可没有,只是学您的话嘛。”

    辛丹心听了这句,睁大眼睛看着媚儿,手掌伸直微微举起作势要打,媚儿赶紧抱着头,流下几滴眼泪。

    莫羡天在一旁看着嵩普,也暗自不平,心想:“虽然她们并无恶意,但毕竟对云台派不敬,还是希望师傅勿念私情吧。”

    只见张远山听完了嵩普的讲述,长久无话,叹一口气,说道:“媚儿调皮,我也有责任,我,给你赔不是了!”

    说完朝嵩普弯身一拜。



第十一章 惊闻噩耗
    嵩普看师父向自己屈身而拜,大吃一惊,连忙用手托住师父连声道:“使不得。”

    莫羡天在一旁暗叹一口气:“师父真是个痴情的男子,他知道今日媚儿闯了不少祸,若是只对师父一人打闹调皮还好,媚儿踩踏门庭,打伤嵩普师弟,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师门,虽然她是辛阁主的高徒,辛阁主也是师父未过门的夫人,但这件事还是会成为本派心中的一条刺,须得有个交待。可他心知辛阁主个性要强护犊,所以为她徒儿揽下罪责,实则是爱屋及乌,只是可惜师父一派之主,却要为外人对徒儿道歉,这事传出去也不知道在江湖上翻起多大的波澜。哎呦我这命苦的师父哟。”

    嵩普心里也明白,周围众人也明白,心里又气又无奈。嵩普斜着眼看了看辛丹心师徒,轻轻哼了一声,抱拳向师父道:“今日与蕴香阁媚儿姑娘切磋比武,是我学艺不精,与还得多谢媚儿姑娘请教。”媚儿也不客气,往前一步道:“不谢不谢,下次再教你几招。”嵩普差点气得翻白眼,但一看师父全无平日半点玩世不恭的笑容,也不好发作了,向莫羡天和师父再打声招呼便在两人扶持下回去了。

    在场众人见被当众被筱媚羞辱的嵩普都给了师父和蕴香阁面子,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二十多年来张远山往蕴香阁提亲的事情在江湖上都不算新鲜事儿了,他们既埋怨掌门明知冷屁股还往上贴的热脸,但同时在心里也有一份敬佩。张远山身居掌门之位为了不让爱人为难而甘愿替她徒弟向自己徒弟道歉,诚然这件事传出去对张远山和云台派百害而无一利,但众弟子自入门以来多受张远山关照,此时掌门都亲自道歉,他们也把这当作了回报恩情的一种方法。

    刚才围观的门人逐渐散去,莫羡天上前去轻轻拉了下张远山的手臂,张远山方才回过神了,点了点头,往辛丹心和媚儿一笑,道:“小小插曲,不足为道,我们先到客厅歇息下吧。”

    几人分上下落座,门人过来沏茶三轮之后,张远山与辛丹心对视一眼,张远山脸色微红着把眼神移开了,而辛丹心静静看着张远山,眼神似怨似羞,但随即又黯淡了,反而将视线投到了莫羡天身上,一瞧莫羡天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似乎有几分当面若尘的风范,心里欢喜得很,于是挑起话头:“莫公子,你觉得我这徒儿如何”

    莫羡天正拿起茶杯饮茶,听着这句话,不自觉看向了媚儿姑娘,媚儿姑娘此时已经把茶水喷了出来,向师父嗔道:“师父,你说什么呢!我还在呢。”辛丹心咯咯笑了起来:“怎么了,我说的是武功嘛。”莫羡天心里稍定,但又有些许失望:“如果真是那个的话,倒也不错。”有不自觉瞧向媚儿,此时媚儿已经将头发重新盘好,换了一身水蓝道服,松垮的道服并无遮掩肩胛的雪白和那粉雕玉琢的五官,莫羡天看得不禁有些出神了,直到张远山出声方才回神。张远山呵呵一笑,道:“转眼间,媚儿和阿天也长大了,看这两人刚才比武切磋的样子也是惺惺相惜呢,哎呀,他们两个站一起的样子如果说不是一对小夫妻还真没人信啊。丹心,你说是不是啊。”辛丹心终于放下了故作的带着冷漠的微笑,笑道:“张掌门真是说笑了,你这话拿来调戏人家小两口的,怕不是给人家羞死,就算互有情愫也该被你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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