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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武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一而

    两人挤着人群走了许久,直至天色渐暗,四处亮起灯火,颜色各异的灯笼在各家布铺前争妍斗艳,买布的人群渐渐散去,两人终于看见,就在这条飘云街的尽头前最后一个十字分叉口,也是最狭窄的一个十字分叉口,四处都是在拿着铜盘烧纸钱和哭丧的百姓,白色的纸钱被风吹动与远处飘云街上色彩缤纷的布匹形成对比,两人看着眼前的火和纸钱,听着耳边的哭声,仿佛置身在地狱之中,两人对视一眼,媚儿说道:“天哥,他们在为俞将军送行吗”莫羡天叹了一声,点头表示回应。

    飘云街的最后一个十字分叉口此时已经满地白色纸钱了,靠近的店铺基本已经关门了,门前都挂着白布,表示对俞将军的敬仰和哀悼,莫羡天环顾四周,只见一边的远方是彩云飘飘的飘云街,另一边是水池,水面略有丝丝波纹,倒映着不远城墙上的火光,莫羡天看着前方城墙入神,这高高的城墙得有六十多尺高,即便是武林一流的轻功高手想在大白天爬着这光溜溜的城墙逃走也是难事,而当时人山人海,上千双眼睛都证实了那三名妲跶人是混入了人群之中,可是他们分明是穿着妲跶人的服装,又如何会消失在人群之中呢,莫羡天又将目光从城墙转移到了四周的店铺,附近的店铺都闭门挂白布,但有一家却没有白布!

    莫羡天拉着媚儿的手奔到这家店前,媚儿本来还在看着水面发呆,突然被拉着手,她吃了一惊,回头看是莫羡天,脸又烫了起来。媚儿看着这不起眼的店面,疑惑地问莫羡天:“天哥,这家店怎么了“莫羡天道:“这个分叉口只有这一家没挂白布,而且门锁上落的灰尘明显比其他店铺的要多。”说完他把手往门锁上一摸,果然是厚厚的灰尘。

    此时旁边一名售卖纸钱的小贩开口道:“你们是来找人的吗”莫羡天循着声音看那小贩,粗布粗声,面色黝黑,显得是跑街串巷多年,点头道:“我叔叔在这家店做事,我来投奔他的。”小贩看了看莫羡天,然后摇头道:“那你是白跑一趟了,这家店一个月前就紧闭店门了,说来也奇怪,两个月前,这家店就换了主人,换主人不到一个月,嘿,这家店就倒闭了,你说怪不怪,更渗人的是,这家店闭门不久,俞将军就被妲跶畜生害了。”莫羡天抱拳道:“小子我家里遭了水灾,来找远方亲戚投奔,兄台若知道更多详情,还请给小子说了吧。”那小贩道:“唉我本来也是这条街上卖布的,但俞将军遇刺后这个分叉口附近的店铺都做不下去了,我也只好出来卖纸钱维生,唉”,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又说道:“这家店店面虽不起眼,但曾经也是这条飘云街上客人最多的几家店铺,原因也简单,这家店的前主人乃是当朝刑部尚书,哦不现在说是前刑部尚书大人的心腹,只是听说一次去杭州公办时遭了意外,才转的手,至今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这家店的新主人据说是他侄子,但对于他‘舅舅’的事也是讳莫如深,半个字都没透露。这小子后来也失踪了,只留下这店面,你要找的亲戚估计也是跟他走了。”莫羡天向小贩道了谢,和媚儿走到一边。

    莫羡天道:“媚儿,咱们潜进去那家店看看。”媚儿连点了几下头,说道:“好,听你的。“

    两人转过墙角,借着夜色,分别用起追云步和游隼身法,只一眨眼的功夫,她们已经在那家店的院子里。

    这院子四处散落一些散落的布条和打扫用具,水井旁的水桶也挂着蜘蛛网,整个院子显然是有些日子没人住了,院子里有一扇门,应该通往里堂。两人也是从小练武,并不惧怕,用刀把门把砍落,推门而入。

    这里堂是标准的布铺,四面方柜,上面是各色样式的布匹,可是柜台上并没有算盘、纸笔等用具,光溜溜的,令人奇怪的是,相比于尘封的院落和门口,柜台却是非常清净,似乎近日有人仍在使用,还有一些蜡烛,并未染灰,地面也是非常整洁。媚儿看此情景,马上紧张警觉起来,靠在莫羡天身边:“天哥,这里有人。”莫羡天手按着她肩膀,道:“不怕,我在。”

    莫羡天取出火折子,点亮后往后堂走去,掀开门帘,竟吃了一惊——面前是一个香台,前面摆放着一个铜盘,里面还有烧焦的纸钱灰烬。媚儿此时不由自主地抱紧莫羡天,莫羡天好声安慰后静下来看那香台上的牌位,写的是:“吾兄应氏志毅之灵位。”看着牌位,两人都有些奇怪:“按小贩的说法,这里应该是前主人侄子安放的牌位,这里却为什么写的是‘兄’”两人看着对方,都有着同样疑惑,此时,突然,传来咚一声!




第十五章 冤指李府
    两人吃了一惊,莫羡天把手往腰间摸着剑把,媚儿往袖中一抹,取出冰骨血扇,两人机警地看着四周和屋顶。

    周围却是一片寂静和无尽的黑暗,火折子带着的微弱的火光照着两人的脸或明或暗,媚儿走近莫羡天,拉着他的衣袖:“天哥,你有看到什么吗”莫羡天摇了摇头。媚儿手心都出汗了,拿扇子的手都有点微微颤抖,她再看回刚刚的牌位的地方,此时居然多了一枚腰牌!

    媚儿寒毛直竖,躲在莫羡天的身后,手往那无端端多出来的腰牌指着压低声音道:“天哥,那,那有个腰牌!”莫羡天也吃了一惊,连忙先安慰媚儿,把她护在身后,随机看向那牌坊旁边的腰牌。

    莫羡天拿着火折子,慢慢走近,不大的内房安静到能听见他那很有节奏的脚步声,他将火折子拿近那枚腰牌,晶莹透黄,是用上好琥珀制成的,上书“刑部尚书李府”六个篆体字,他再翻过背面,发现上面居然还有几处干涸的血迹,莫羡天想起那小贩说的,这家店铺的前主人是在前刑部尚书手下做事,如今看来这家店铺的前主人已经遭遇不测,这腰牌应该是他的遗物,立这个牌位的应该是他的至交好友,只是不知为何他要对外宣称是他的侄子,他又去了哪里,为何如此凑巧,在俞龙飞遇刺前几天失踪,他们又会不会与俞龙飞遇刺一事有何关系呢

    他把自己疑问和媚儿说了,媚儿沉思片刻:“这前刑部尚书应该是李温,他是陈乾的心腹,据说皇帝一天晚上梦到有女鬼向他哭诉丈夫在狱中被李温屈打成招,株连三族,第二天起来居然御花园发现了记录他受贿贪赃枉法过程的血书以及他受贿的账簿,皇帝才撤了他的职位,这事恰好发生在你去长白山途中时,所以你没听说也正常。”莫羡天奇道:“那倒是奇怪了,难道真有鬼神如果说梦境只是虚幻的,那御花园的账簿和血书又如何解释”媚儿摇摇头道:“我也只是听传闻而已。”两人停顿片刻,媚儿看着腰牌,灵机一闪:“那账簿应该是出自这位应管家之手,他并不是公办路途遭遇不测,而是被发现账簿失踪的李温所杀,他的兄弟只能寻到他的腰牌,于是在此立牌位供奉。”莫羡天点点头,道:“没错,这位应大哥应该是在李温身边良心不安,于是暗中复制账簿却被李温发现,于是被灭口,这位立牌位的人应该是配合他拿到证据并在御花园放下血书和账簿的人,他们都是英雄。”说罢,弯腰鞠了三个躬,媚儿也随莫羡天鞠躬致意。

    莫羡天鞠完躬,心里又升起疑惑:“如果传闻是真,那么这位应大哥的好友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绕过天儆进入御花园并能够假扮成女鬼吓唬皇帝,这等高人的武功在当今武林估计无人能敌,却为何没听师尊说起过而听小贩所言,此人说是应大哥侄子却没人怀疑,应该是十分年轻,莫非他精通易容术”媚儿也叹气摇头,只能沉默,然后她想到了些事情:“这些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不过如今倒是有些事情可能与这两件事都有关联。”莫羡天疑惑地看着媚儿,媚儿脸一红,转过一边去,说道:“一个是,如今刑部尚书一职尚在空缺,皇帝心中想让他的老师蒋夫子任职,可陈乾却想让李温的副手周令上任,所以到现在周令被皇帝赐假,未在管事,而俞将军遇刺一案由皇帝直接过问,刑部上下各自配合,那要刺杀俞龙飞将军的背后势力也能趁此机会清理线索,另一个是我怀疑那个能自如进入皇宫放下血书和账簿的人是我师父一个故人,他可能就是立这块牌位的人。”到此处媚儿不说了。

    莫羡天听着一半,媚儿便不说了,就过去握着她的手,问道:“媚儿但说无妨,此处没有外人。”

    媚儿本来还在踌躇,突然感觉自己手被他牵住,心里一惊一羞,还是别过脸去,然后慢慢说道:“那个人便是当年崆峒派的青仁!”

    莫羡天一听“青仁”的名字,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听身边人给他说过的许许多多的故事以及传闻,在传闻中,青仁在崆峒派前掌门叶瑶死后不久与他的师母决裂,后来在阎罗峰“杀”了当年的师母,如今的天儆首领之后便匿迹江湖了,然后脑海中便是张远山时常在睡梦中用梦话叫骂的声音,骂的既有青仁,也有那天儆首领,但具体当年门派与他们的恩怨纠葛其实不是很清楚,于是他疑惑地问媚儿:“传闻青仁不是早就死了吗”媚儿摇摇头:“我师父因为那位若尘前辈的事情一直追寻青仁和如凤两人下落,二十年来一无所获,直至前几年才有如凤踪迹,这你知道的。那青仁的消息,来自于在塞北的俘虏,有人回忆说有一名老道模样的人所用的功夫,按表述看,很像是你们云台派当年失踪的秘籍,刑天卷里面的武功,摘星纵和千影剑,而且那人内力强悍,出手就是数百上千妲跶士兵伤亡”莫羡天马上打断道:“只有刑天卷里面的南柯经的心法能有如此效力!那潜入皇宫自然不在话下。”媚儿点了点头。

    莫羡天怒道:“如果那人真是当初的青仁,那他盗取我派至宝甚至还参与谋杀我若尘师叔,无论他在天涯海角,我都要为我师父取他性命还我派公道。”媚儿沉吟道:‘天哥,有个事情要先弄清楚,青仁年岁较老但这店主人年纪较轻,是不是他还不好说,但他似乎与俞将军被刺杀一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有此身法可以完成皇宫潜入任务进而让刑部陷入无主之争境地为刺杀俞将军做准备,也可以在万人之中刺杀俞将军,我们当下不如去找那李温,看看有何线索。“莫羡天看着媚儿道:“依你的。”

    两人当下一致决定去找前刑部尚书李温寻找更深一步的线索,于是悄悄退出这宅院,归置原有物品,回到飘云大街上,见此时夜已深,行人寥寥,决定第二日再找人问路去往李府一探究竟。

    染血琥珀腰牌引出了李府一桩血案,匿迹江湖多年的青仁是否真的牵涉俞将军一案中,刺杀一案扑朔迷离,真相何时大白两人各怀心事,静待天明。



第十六章 一府冷清
    次日,两人一路问询,来到了李府门前,来这一看,只见厚重的红木大门敞开着,并无守卫,附近也无行人,门口仅仅贴着一张纸,上书:“重金悬赏”四个大字,两人仔细看大字旁的内容,纸上说的是李温告老还乡,因路途遥远聘请一队护卫护送李府一家还乡。

    此时门内来了一人,肥头大耳两耳招风满脸油光,上来就谄媚道:“小的是李府管家,刚刚远远一看就觉两位少年英雄,必有一番好武艺在身,两位若不嫌弃,小的想冒昧邀请二位护我家主人回乡,重金酬谢不在话下。”他说完眼睛还色眯眯地往媚儿身上打转。莫羡天站在媚儿身前,冷道:“走吧。”

    那猥琐管家在前走着,媚儿与莫羡天两人跟在后面,媚儿看着刚才莫羡天的举动,心里暗暗偷笑,但看着那管家和想到之前听说的京城百姓对李温的印象,心里开始生出大大的疑问,问莫羡天道:“”天哥,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吗“莫羡天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于他而言,平时看不得欺辱女子的行为所以刚刚挡在媚儿身前,但他想了想也觉得有些蹊跷:“对啊,李温名声在外,看他的样子平日里也该是欺压乡里的人,他府里的管家怎么会对我们满脸堆笑呢,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两人于是暗暗防备,注意这周围。

    转过大理石屏风,走过两进院落,绕过一处园林池塘,来到一处宽敞但冷清的厅堂前,管家转过身来,对二人说:“我家主人最近染了风寒,夫人和少爷都在里屋歇息,二位这两日就在旁边屋子护卫就好。”说罢用手一指旁边一间挂满字画、文房四宝俱备的一间房间,然后就步履匆匆地走了。

    两人心里一股子疑问,环顾四周,偌大的院子清冷寂静,没有一个仆人。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与不安,莫羡天道:“我先进这书房看看,你在外面守着。”说着就要走,媚儿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天哥!”然后走在莫羡天前面,再一拉,两人一同进了书房。

    这书房各种物件整整齐齐,墙上字画也是名家大作,但是纸在一处,笔墨砚在另一处,显然是这家主人其实很少使用书房,桌上并没有一丝灰尘。

    两人都疑惑:既无仆人,为何这里如此干净这里平常既然不用,又为何打扫得如此干净

    莫羡天道:“我们去后院看看。”媚儿应了一声。两人便往后院奔去了。

    两人先去了厨房,只见蒸屉、铜锅、刀勺等等都一应俱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炉灶之上,莫羡天弯腰往炉灶里面一看,居然里面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烬,媚儿见状心里也七分明白了,两人都是从小就干门派内的各种杂活长大的,一般炉灶使用有些时日了炉灶里面总是一堆灰烬黏在内壁上或者散落在炉灶的平面上,莫羡天表情凝重:“偌大李府,就算只有这两个人生活,也不至于炉灶如同新造一般。”媚儿点头:“是啊,最起码说明这些炉灶和厨具很久没人用过了,听百姓传闻,李府光是厨师就有二十个,整个李府起码得有上百人才是,即便是撤职了准备告老还乡,但这内壁应该留有灰烬,现在却是光亮如新,说明这府里发生了什么。”

    莫羡天道:“我们去仆人房看看。”媚儿点头跟随莫羡天往侧院而去。

    侧院是十多排平房,前面有一口水井,水井已经被碎石填埋,两人进了一间平房,里面是两张简单的木床,粗布缝制的棉被和两个小底阔口的土碗加一盏油灯,油灯的油已经枯竭,棉被和枕头也是整齐地摆放在床头。两人见这间平房并无特别,转身出门。

    莫羡天走出房门,往下面几排平房走去,发现从第四排平房开始有了几间锁上的平房,于是往媚儿低声叫道:“媚儿,这里的房门上锁了。”媚儿本来在另一侧查看平房,闻言立马到莫羡天身边,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后面的几排平房有三间平房,门上都挂了一个半个脸盆大小的铁锁,连窗户也被三四层木板和大拇指般大的铁钉紧紧密封,两人不自觉地看了下周围,仅有高高的围墙和沉默的平房,别无他人,莫羡天对媚儿说道:“你帮我看着周围,我想想办法进去。”莫羡天翻身使出摘星纵,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上,翻看屋上的瓦片,他不敢多拿瓦片,只拿起一个角的瓦片,往里看去,只见里面黑压压的,外面的阳光射进去只能照亮一个小小的角落,除了这一角小小的阳光,四周没有一丝丝明亮,看来平房四边都已经被死死密封住了,莫羡天扫视其他平房,不远处就是刚刚自己身处的书房和主厅,他担心在屋顶上太久会被那肥胖管家发现,于是失望地把瓦片一片一片盖上,此时一阵微风袭来,一股奇特的味道传入他的鼻中。

    “这味道,似曾相似啊。”莫羡天嗅着这股气味,脑海中隐约想起了当时在京城郊外的黑云密林,一排排边塞将士在白鲸帮杀手的冷箭下倒下,那时候萧瑟的秋风吹来也是这股味道,“这是血腥味!”莫羡天震惊道。

    他停住了放瓦片的手,鼻子凑近屋顶那不到一个巴掌大的缺口,用力地嗅了一下,果然,这气味,腥中带甜,令人颤栗,的确是血腥味无疑!

    他放置好瓦片,翻身下屋顶对媚儿说:“这屋里应该是不止一具尸体。”然后将血腥味的事情与媚儿说了。

    媚儿两边娇红的脸颊此时已经煞白没有血色,她颤抖地说道:“这该千刀万剐的李狗官!肯定是他害了这些仆人性命。”莫羡天掩住她的红唇,示意隔墙有耳。

    两人又各自上其他几间平房揭开瓦片看,都是一股子又涩又腥的血腥味。

    “天哥,如今我们要不要找机会除掉这个草菅人命的狗官”

    “莫急,谋定而后动,感觉这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莫羡天,媚儿欲言又止,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话毕,往来时的路返回了。

    他们并没有发现,在墙角的转角处,一名高大的人影正半倚着身子,用手抚摸自己的胡子,不屑地冷笑。

    “嘻嘻今夜,有戏看。”



第十七章 鸿门晚宴
    两人顺原路返回到前厅小院,刚进庭院,莫羡天脚刚踏进门槛,便停在半空中,媚儿的脚正要抬起,还未向前走便也停住了。

    此时小院里面,就在他们刚才歇息的书房门前的石桌和石椅处坐了两个奇形怪状的人,一人高大瘦长,越有尺多高,手掌过膝,手指根根都如筷子一般,但是脸却白净,五官清秀甚至有点娃娃脸,一身白色长衫手拿长剑,目光锐利却脸带微笑,而另一人矮胖面黑,四肢如同肿胀的香肠一般,一身邋邋遢遢带着黑点的破洞粗布衣,表情严肃,眼睛紧闭。

    媚儿靠近莫羡天的耳边说道:“天哥,他们应该是来应那护卫差事的,也可能是那背后势力派来监察我们的眼线,咱们去探个口风吧。”说着见莫羡天点了点头,便拉着他的衣袖靠在他身体后侧跟着莫羡天往那两人走去。

    莫羡天一抱拳道:“敢问两位兄台可是和我们一样来应召这趟差事的吗”

    那矮胖人淡淡地应了一声,连眼睛都没睁开半点,拿身边挂着的脏兮兮的葫芦灌了几口酒,往石桌上一倒,顿时响起了呼噜声。

    莫羡天和媚儿面面相觑,哭笑不得,那旁边的高瘦人倒是十分亲切,笑眯眯地对莫羡天和媚儿两人说道:“二位别见怪,我这兄弟嗜酒如命,生性邋遢,二位刚才还能看见他清醒地回应你们的话已经是实属难得了,小人名叫张邪,我兄弟叫李恶,我二人是行走江湖混口饭吃的两名镖师,干了些年有了储蓄想着回老家娶妻生子供养高堂,恰好见李府招聘护卫,就顺便应召,一来赚个小钱,二来也是顺路回江南。”

    这高瘦人看着十分秀气,但说话声音却是粗犷浑厚,就像锯子拉木头一样。

    二人也一一回了自己的姓名,但将自己个字身份隐去,只说是兄妹凭着家传武艺来这混口饭吃。双方说完都各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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