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是你不是爱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这是莫小洁,我的同学和最好的朋友。”我看了莫小洁一眼,莫小洁朝我挤眉弄眼。
“这个呢,就是那个超级倒霉鬼——贺程,就是这个男生,害我们……”我吐吐舌头,没往下面说了。
其实我和崔西晨心领神会了,但贺程不依不饶地问怎么回事,我只是低着头哧哧笑着,不想去揭崔西晨的底,整个儿一个醋坛子。
“哦——原来是你——”崔西晨两只眼睛一瞪,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很快,语气又软了下来,“我吃了你老兄一阵g醋呢。”
崔西晨把这些天因为贺程吃醋的事搬到了酒桌上,莫小洁和贺程捧腹大笑。我们要了很多的米烧酒,这个千禧之夜,适合醉生梦死。我的左手和崔西晨的右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握在一起,他时不时捏捏我的手,然后温情脉脉地看我一眼,眼里全是醉人的甜蜜。
第60节:第五章 平地风波起(6)
中途,贺程陪崔西晨去wc了,莫小洁发出长长一阵叹息,她左右端详着我的脸,那双精光闪闪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你怎么骗来的?简直感动死我了,从青岛到湖北,一千多公里,小姐,我真想哭。老天啊,你也赐予我这样的一个男人吧,这样帅气这样深情又这样浪漫,许隐墨许隐墨,你哪辈子修来的福啊?不,你只要告诉我,如何勾引一个男人就行了。”莫小洁的艳羡写在脸上。
我嗤之以鼻。她可知,我愁云惨淡的童年,可知自懂事开始就没有快乐也没有父母疼爱的r子,可知因为遇到崔西晨,我在友谊与爱情之间像个溺水的人一样,挣扎了多久?
酒散夜阑,我们四人站在路口道别。贺程送莫小洁回家,我依在崔西晨的身边,站在橘s街灯下,我一直盯着他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真害怕,一闭眼睛就看不到他了。他一直笑着,眼睛里漾着一圈圈的幸福与满足。
我们手牵手绕着城市的街道走了很远,我不知道这一刻要说什么,没见面时,有那么多的话想说,见面了,千言万言拱在胸口,阻塞了呼吸。他突然站住,伸手帮我拉拉风衣领口,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我们在慢慢靠近,他轮廓分明的唇线好x感,我忍不住凑上去咬住了它们。
“砰砰砰!”暗蓝的天空突然绽放出无数朵巨大绮丽的烟花。午夜十二点,城市上空的烟花此起彼伏。
我突然想起了某年的除夕,崔西晨背着林楚君问我:“许隐墨,很多年以后,你会不会想起今天?”
“崔西晨,很久以后你还会不会想起这样一个夜?”我拉着他的手,装作云淡风轻地说。
“不是会不会想起,而是从来就不会忘记。”他说。
啊,原来他的心是与我相通的啊。我低头一笑,手指在他的手心里调皮地挠了挠。
我们去了宾馆。在宾馆的浴室里,我们脱光了衣服,站在花洒底下。青春的身体真好,真y光,真饱满,真丰盈,像是离太y最近的果实。我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沿着对方肌肤的走向游走,我拿起他被咬伤的手,柔声问他痛不痛,他低头,灼灼地看着我,良久才摇摇头。
第61节:第五章 平地风波起(7)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痛。”他用款款深情吻住了我。
哗哗的流水声覆盖了我们的燥热和冲动,温热的水流像一条条奔流的小溪,带领着我们游向未知的领域。
青春,真的就这样美好。
大一大二就这样过去了。一开学就眼巴巴地盼着五一、十一,两个人不辞辛劳地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去对方所在的城市。一到寒暑假,我们就一刻也不耽搁地往家赶,害怕错过分分秒秒。寒暑假中,逃过大人的眼睛,我们寻找一次次能黏在一起的机会。哪怕楼梯间短短的相遇,也会飞快地吻吻对方的面颊,然后像两只惊慌失措的小鹿一样四处逃散。
那么多的快乐和甜蜜,值得我这样。
大二的暑假,和倪喜红见了几次面。她和h的感情已到濒临破裂的边缘。他们谈了五年,为了追逐h的脚步,她也考了上海大学,分别了一年,饱受了一年的相思之苦,两个人终于在一座城市了。然而,爱情这东西终是最不靠谱的,他们之间看上去一直平平淡淡,让人想到细水长流和天长地久这些字眼,如果不是倪喜红说,打死我也不相信,她为h打过三次胎。“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我看不出倪喜红有多少悲哀,仿佛她已经经历了一场劫数,哀极反而木然。那个晚上,我们两个人单独见了一次面,在音乐桥酒吧,她要了啤酒、酸辣海带丝、麻辣豆腐g和卤水鸭脖,还有一包红双喜香烟。
她学会抽烟了,姿态娴熟。
对于和h的那段,她说得很平静,淡淡的,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她说是在大一就发现h有变化的。以前每个周末都会见面,可是后来h说周末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所以不能经常见面。女人对爱情这码事最敏感,但倪喜红本身就是个隐忍的女孩,她想总有一天,男人会看透风景的,何况在一起时,h还是对自己很好很细心,也经常送自己小礼物。
只要他不提出分手来,倪喜红也不会主动提出分手。她以为自己能忍,她以为爱情就是一场滴水穿石的过程。
第62节:第五章 平地风波起(8)
大二第一学期开学时,他们一起坐火车去的上海。在上海站,她看到了那个女孩,穿着白s的裙子,站在一角,安静又幽怨地看着他们。h牵倪喜红的手放松了,只是放松了,没有完全放开,头一低也没有理睬那个女孩,义无反顾地牵着她上了一辆的士。可倪喜红骗不了自己,那只放松自己的手,那微妙的一瞬间。
初冬一个周末的清早,她去h那儿。h在j大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以前的每个周末,他们俩在那里度过,一起做饭、百~万小!说、做a,像一对小夫妻。
她拿钥匙开门时,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她敲了门,里面有声音却没有人应。她立即明白了,站在门外喊:“你今天不开门,我也不会走。”
这样僵持了一个多小时,门开了。她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那个女孩,正是她在火车站见到的女孩。
“我好冷,h。”她抱着自己的双肩,可怜兮兮地看着h,“你能抱抱我吗?”
h抱住了她。她至今也不能明白,h在那个时候为什么还要抱自己。明明和另一个女孩缠绵了一夜,垃圾桶里层层的卫生纸,满屋子的腥味和女孩愤愤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她不正眼瞧那女孩,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床,她想起自己也在那张床上躺过,如百合一样,在上面悄然绽放过,现在有另外一个女孩在上面躺过,双人床三人行,真是讽刺。
“我好饿了,h,早上?
爱的是你不是爱情 第 5 部分
她不正眼瞧那女孩,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床,她想起自己也在那张床上躺过,如百合一样,在上面悄然绽放过,现在有另外一个女孩在上面躺过,双人床三人行,真是讽刺。
“我好饿了,h,早上赶过来我还没有吃东西,你这里还有什么可以吃的吗?”她娇嗔道。
“我去给你煮方便面。”h还是那样温存,对于那个女孩,他置若罔闻,不予理睬。他只是心虚,毕竟倪喜红在他的心里的定位已经和妻子差不多了,毕竟是双方家里都同意的,何况倪喜红从来不吵不闹。
h在房间里给倪喜红泡了包面。自始至终,那个女孩像是一个充气娃娃似的摆放在那儿,没有言语。
“我要你喂我。”倪喜红依然撒娇地说。
h真喂她,把方便面放在嘴边吹凉了一根根往她嘴里送。倪喜红始终笑着,但笑容都是僵硬的。她的心在某种疼痛中早已缩成了一块小小的、坚硬的石头。
第63节:第五章 平地风波起(9)
那个女孩终于起身,打翻了h手中的面条,大声叫着说:“我算什么?”然后掩面跑出了房间。
这是一场闹剧,是倪喜红导演的一场闹剧。她以为自己会哭、会闹、会哀求他还爱她,可是此刻,她流不出半滴泪,她不是个坚强的女孩,但,这个男人让她学会了坚强。
看着一地狼藉,倪喜红冷静地对h说:“我今天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这张床,我曾经躺过的地方给烧掉。”
她走出了h的房子,h在后面追着她。她不想理睬他,也不想听他的解释。碎了的碗,你捡起来,修补好,也改变不了它曾经碎裂过的事实。她不需要一只拼补过的碗,那些缝缝隙隙全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h后来去学校找过她,她给他的也是一个素手裂红裳的决裂。她是个容不下瑕疵的人。
“我,也就这样完了,他耗掉了我一辈子的力气和热情。”倪喜红吐了口烟雾,袅袅的烟雾里,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浓浓的忧伤和绝望。
倪喜红和h的恋情经历了五年,在2000年的夏天,画上了句号。
知道林楚君的爸爸因受贿而被双规的消息,是在2001年的8月底。
我和倪喜红去看她。她们家已经搬离政法街了,是在这城市边缘的一个食品加工厂的宿舍楼里。这个小区里是二十年前的建筑物,没有经过粉刷的红砖楼层,周围绿化带早已杂草荒芜,一片萧瑟潦倒。
我有两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林楚君。我想她也不愿意见到我,但时间渐去,过去的伤也应早已结痂了。
她瘦了,个子显得更高挑,高三时,她已经一米七二了,现在可能一米七六左右。只是她看上去还是那么漂亮,加上家里出了一些事,神情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不过,她还是骄傲的。我听倪喜红说,她一直没有再找过男朋友,她看不上那些男人,虽然身边追她的男人无数,但她烟行媚视而过。也许她心里还有崔西晨的影子。
仍是去了音乐桥。林楚君不提自己的家事,说了一些学校的事,还有自己的人生理想。她说,可能书也不会再念下去了,最没劲的就是读书。她想去当模特儿,或空姐。不过空姐是不可能的了,手上那道疤……
第64节:第五章 平地风波起(10)
我低下了头,心里发堵,却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如果不是崔西晨,她一定会继续练体育,也许她早已像刘璇、郭晶晶她们那样出名了,可是人生,错了一步,身后已是沧海横绝。
她也不问崔西晨的事,她还是襟怀未开。她有意地疏远着我,跟倪喜红说很多。那个晚上,她抽了人生的第一根烟,是倪喜红给她的。她被呛出了很多的眼泪,然后悻悻地骂自己土包子。
三人分别时,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我一句:“你们还好吗?”
“还好,你自己也要好好的。”我说。
她朝我莞尔一笑,转身就赴入了黑暗中。
“这是你们的劫数。”倪喜红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短暂的相聚后,我们又各赴前程。
我和崔西晨还是那样浓烈如初,一周三封信,两天一通电话,还有每个周末上网聊天,慰藉相思之苦。网络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他的语言像火焰一样隔着一张网将我融化。他那样坏,在网络里,什么纵情的话都说得出。我坐在这边,看着那些滚烫的字眼,脸上红云翻飞。
学校也有男孩约我,可是我心如磐石,从未跟哪个男孩约会过,慢慢地,学校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朵隔在云端的花朵,对我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大三时,我已经在几个大学里颇有点名气了。那是因为在每年几个学校举办的时装表演赛中,我所设计的服装,颇得好评。
我爱上了设计和制作服装。那细碎安静的时光里,那些原来没有生命却柔软微凉的布料在自己的手底下,通过自己的想象,然后设计,裁剪,缝纫,锁边,熨烫,抖一抖,它就被赋予了生命。
当然,我所能做出的也只不过是在外面成衣店里看到的式样,稍微在细节上改进一下,加一些女孩的心思,很适合高中生或大学生。
我开始织毛衣。买来那种叫恒源祥的六股的黑s细羊毛线给崔西晨织。
小时候妈妈给我织过一件开襟的红s毛衣,边上用钩针钩出一道黑s的花边。那件毛衣,不知因为是妈妈织的还是因为喜欢它,我穿了很多年。因为长得快,毛衣很快穿在身上又小又短,别人都在说我,可是我还是执意地穿着它去上学。记忆里,那是妈妈给我织过的唯一一件毛衣,现在想想她织得并不好,很粗糙,但那时我不懂。直到妈妈死去,毛衣已经成了中袖了。那是个还不流行中袖的年代,实在不能穿了,我才把它收起来。没有谁告诉我怎么保养羊毛衣,很快它就被蛀虫蛀成了粉末。我还对着它流了很多的眼泪。
第65节:第五章 平地风波起(11)
也是很小的时候,我就学着织毛衣了。九岁,妈妈死的那年,我就给自己钩了一件马甲,是用我的压岁钱去乡下二舅家里的合作社买的毛线。那种俗俗的水红s的线,钩的是一种叫美人蕉的图案,两边肩膀明显地不对称,一边大一边小,我依然津津有味地穿着它去上学。
别人都认为我早熟,是的,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如何能不早熟呢?我从小就给我和弟弟织毛衣,那时没有什么技巧,只觉得织得能穿就行。而我更迷恋的是织毛衣的过程。安静的,细碎的,一针追一针,可以想很多的心事,感觉真好。
现在,每天吃过晚饭后,我也不和莫小洁、贺程去学校附近散步了,而是缩在宿舍里给崔西晨织毛衣。毛线很细,针又小又尖,一下就把我左手的食指尖上的皮给磨穿了,每织一针都痛得要死。
莫小洁说:“街上到处是卖毛线衣的,你真是没事找事。”她没心没肺,也想叫别人没心没肺。我不理她,边嚷着痛,边织,心里想着崔西晨穿着毛衣的样子,一片柔软与甜蜜。
这年的冬天,我通过陈龙知道了罗唯的qq号码。我加了他,他不经常上网,我们相互留言。在他的留言中,他会讲起自己经营的酒吧,到他酒吧里来过的一些明星歌星,深圳的天气、植物和有名的深南大道,自己最近在做些什么事情,原来的二手吉普现在换成了三菱越野,有时凌晨时分在深南大道上开车回家时,会想着有天载我去很远的地方。
我们已有六年没有见过面了。我认识他的那年十五岁,现在我二十一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罗唯说今年冬天可能会回来一趟,来看看他的小女朋友有没有长大。
我在电脑这边笑,说:“你的小女朋友早已名花有主了。”
“是吗?我不是说要你等我的吗?”罗唯有些惊讶,不过我知道这是罗氏幽默。
“不过,罗唯,我很想你。你快回来吧!”我说。这是肺腑之言,有时我会想起罗唯那天送我回家,在楼下说的那些话,他温存,细腻,温暖,像我的家人。
第66节:第五章 平地风波起(12)
直到放假,给崔西晨的那件毛衣还没有织好。但没关系,我可以带回家织。我想坐在他的身边,他看电视,我织毛衣,像个贤慧的小妻子。那画面一定温婉动人。
回家之前,崔西晨就在信里提出把我们的关系向家人挑明。他说他不想这样偷偷摸摸了,我们已经是成人了,应该很正常、很健康、很y光地相恋。他在信的末尾说:“我想每个夜里抱着你睡。”
我想等着过完年再说吧。这样的事,大人总不好对旁人j差。爸爸脾气大,万一闹僵了,弄得年都过不安心。
腊月二十九晚上,罗唯回来了。陈龙约了崔西晨出去喝酒,罗唯当然约了我。关于罗唯回来这事,我没有跟西晨讲,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回来。
还是在蓝宝石,崔西晨牵着我的手,陈龙、表姐都很惊讶。然后陈龙狠狠打了崔西晨一拳,骂他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r。崔西晨悠闲而笃定地看了我一眼,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调侃地说:“你没有告诉过你姐夫关于我们的事吗?”
我有些害羞地从他手臂里逃出来,坐在表姐身边。
罗唯是后来进来的。他还是那样g净,平头,短皮夹克和牛仔裤,瘦了一些,一张脸显得英俊和锐气。他一看见坐在表姐身边的我,就拉着我站起来,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打量着我,然后摇着头用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说:“啊,我的小女朋友,你比天鹅还要漂亮。”
他坐在我的身边,一直看着我,在旋转灯光下,他眼神灼热。我飞快地闪躲开来,慌乱里寻找着崔西晨的身影。
崔西晨发了根烟过来。我趁机说:“罗唯,这是我男朋友,你见过的——崔西晨。”
“哦,你好——对不起,你女朋友太迷人了,所以——”罗唯自圆其说。他不是个会让局面变得不安的男人。他圆滑,幽默,平和,风情,成熟。
令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林楚君、倪喜红和三个男人也进来了,坐在我们旁边的那桌。
她们先看见了崔西晨,林楚君大声喊了一句:“崔西晨——”
第67节:第五章 平地风波起(13)
几个月不见,林楚君变了,很风情的卷发,大冬天的,脱掉大衣里面竟然是一条贴身的羊毛连衣裙,她的身材,完美得令人尖叫。
崔西晨牵了我的手过去,和她们聊了一会儿,林楚君向服务员要了一瓶1992年的红酒,然后一一跟我们介绍身边的三个男人。一个是广告公司的经理,是她的上司,一个是司机,还有一个是经理的朋友。
林楚君点燃了一根香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她说她没有继续念大学了,现在在广告公司做平面模特。
我听着,心里有些酸涩。可是我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有笑。我知道林楚君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也许现在看上去风光无限,可韶华易逝,难免有朱颜辞镜花辞树的一天,那时她会不会后悔她最初的选择?
倪喜红怕冷场,忙问我们还好吗。崔西晨一直抓着我的手,我也微微地挣扎过,但他坚持着。
“嗯——”我不知道是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我怕伤害到林楚君。
崔西晨喝了一杯酒之后,就拉着我起身说:“我们那边还有朋友,你们慢喝。”
刚想起身,林楚君一把拉住了我,有些妩媚地笑着说:“哈,怕女朋友被我们吃了不成?你去吧,隐墨跟我们说说话,我们姐妹也不常在一起。”
崔西晨看了我一眼,我朝他会心一笑。他担心我喝多了。
林楚君给我倒了半杯酒,笑着说:“隐墨,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来,我们g了这杯。”
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趁楚君和她公司老板低头j谈时,我起身去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林楚君已站在镜子前补妆。
“你没事吧,隐墨?”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如蔷薇般微醺的脸,笑着摇摇头。
“隐墨,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她涂着口红,轻描淡写地说,“你知道高三暑假的那个晚上,崔西晨和我做了什么吗?就是崔西晨没有回家的那个晚上……”
“我不在乎你们做了什么。”我拧紧水龙头,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穿过,吊在空中一样。
第68节:第五章 平地风波起(14)
“是吗?真的不在乎?那,不在乎,我就不说了。”林楚君斜睨了我一眼,唇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扭着水蛇腰走了出去。
我仿佛已经丢了魂了,脚踩棉花似的走回陈龙那桌,端了酒就喝。崔西晨不安地看着我,是的,那眼神在我眼里分明就是不安,仿佛什么秘密已经被我窥破。他为什么要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罗唯也看出我的异样,低低问我:“你怎么啦?”
“没什么,没什么。”我茫然困顿地摇着头。
崔西晨坐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轻轻问我:“怎么啦?”
我使劲地甩甩身子,生硬地说:“不要碰我——”
我总是这样,像刺猬,一遇到危险,我所能做的就是先竖起所有的刺,然后全力攻击我的对手。
“你必须跟我说清楚,隐墨——否则,我会胡思乱想。”崔西晨焦灼不安,太yx处青筋暴跳,这更让我感觉到他和林楚君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不愿意说,这个时候,我不想与他争吵,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争吵。对于忍耐这回事,我总是比别人把握得更好。
林楚君端了酒杯摇曳生姿地走过来,她笑意吟吟地举着酒杯说:“我是许隐墨最好的姐妹,今天我在这里提前祝各位新年快乐,还有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她很真挚、很诚恳地看着我们,一点也不像在说违心的话,可是她那个样子让我想起殷素素临死前对张无忌说的那番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能骗人。”
她真像一只狐狸精啊。
林楚君刚一转身,崔西晨就冲了过去,拉着她的手,直往外面拖。林楚君大声尖叫起来,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快林楚君那桌的三个男人拿了酒瓶就冲了出去。罗唯和陈龙眼看大事不妙也跟着冲了出去。我心一凛,有种末r大难的恐慌,也摸了一个啤酒瓶在手中,跟了出去。
在蓝宝石空旷的停车场里,没有灯光,只有月亮和星星散发着微幽清冷的光芒。几个男人不知怎么扭在一团打了起来。我听到林楚君六神无主地哭号,颤着声音喊着崔西晨的名字,场面混乱不堪。
第69节:第五章 平地风波起(15)
我拿着啤酒瓶想冲进去,可是那些男人显然都很用力地打在一起,一片嘶喊,分不清谁的声音。周边一下子围了好些人,却没有人能靠近他们。我听到自己在撕心裂肺地喊着崔西晨的名字。我心里那么多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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