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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说将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咪咪高兴得拍手跳,说:“妈妈结婚了,戴戒指了。”高兴了一阵,咪咪又嘱咐说,“妈妈,这是咪咪送你的戒指,你千万不要取下来。”她一口答应了。
咪咪又在商场的电梯上坐上坐下了无数次,还到吃冷饮的地方去吃了冰激凌,海伦少不得又是一通感慨加憧憬,心想如果女儿去了美国,那冰激凌是保她吃够的了,电梯是保她坐够的了。
两母女逛够了,才离开商场,又给李虹打个电话,还是没人,她只好带着满肚子疑惑,在一家餐馆给李兵买了些饭菜,叫了个面的,坐车回了旅馆。
李兵已经起来了,正在看电视,见她们带了饭菜回来,马上打开吃起来。海伦问:“我跟李虹家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怎么回事?”
李兵说:“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不知道李虹会去哪里?”
“应该是回了y市,但也可能回龙溪去了。她说可能要去广州那边打工,想把小孩放我妈那里。”
“龙溪那边现在安电话没有?”她好像一直都很怕称呼李兵家里的人,叫“妈妈”什么的又叫不出口,说“你妈”又好像很不礼貌,所以都是说得含含糊糊的。
“我家哪有电话?”
她没办法了,建议说:“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去找李虹拿护照,再回北京来给咪咪签一次。”
李兵面有难色:“这么远跑回去又跑回来?亏你想得出来…”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李虹在y市,还可以打电话叫她寄过来,现在她在龙溪,那边又没电话,怎么跟她联系得上呢?”
李兵似乎也想不出办法来,说:“现在这么急,到那里去买票?卧铺票俏得很,上次买的票,我拿到火车站一下就高价卖掉了。早知道那么好卖,我就倒卖车票算了。”
海伦跑到旅馆的服务处去打听,旅馆说可以代购火车票,不过要提前三天,每张收五十块手续费,但不能保证是卧铺。她想手续费没什么,不是卧铺也可以克服,就是这提前三天,好像有点等不及了一样。她问:“可不可以加快一点?”
服务人员说:“你想快,可以自己到xx街售票处去买第二天的票,不过要站很久的队。”
她回到房间,跟李兵讲了这事,说:“我们还是自己站队买票吧,提前一天是一天,我九月中就要开学,最好是按时赶回去,不然就没奖学金了。”
李兵想了一会,说:“我是跑来跑去跑怕了,不如这样吧,我回去找李虹拿护照,你们就在北京等,我拿到了就寄给你。你带咪咪签证,肯定能签到,你们签到了就直接从北京飞美国,还可以节约一点路费。”
海伦跟咪咪两人都去洗澡,咪咪给妈妈擦背,妈妈给咪咪擦背。从咪咪很小的时候起,她们就这样洗澡了。海伦一边洗一边想到底该怎么办,离开学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如果开学时赶不回去,她就不用回去了,因为她就会丢掉
ta的位置,而没了这个位置,她不仅拿不到每月的工资,她的学费也会很贵,她根本付不起,更不要说养活一个女儿了。
如果她在北京等的话,李兵未必会尽心尽力地去找李虹拿护照,他随便拖拖就把这半个月拖过去了,或者他拿到了,但在寄来的途中出了什么问题,那也就前功尽弃了。她想还是她自己回
y市比较保险,她可以到李虹家去拿,即使李虹回了老家,她也可以找到她老家去。脚在自己身上,就比等着李兵去跑要可靠得多。
她不太相信李虹是故意躲起来的,因为她今天才把带咪咪签证的想法告诉李兵,他在此之前并不知道,所以应该不会事先就让李虹躲起来。如果李虹真的是躲起来了,就算是躲在北京,她也没办法找到李虹。所以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亲自回
y市去拿护照。
她洗完澡,对李兵说:“我想还是跟你一起回y市去,也好看看
亲戚朋友什么的。等拿了护照我再带咪咪到北京来签证。如果你愿意跑的话,就一起到北京来;如果你懒得跑了,就不用再跑回北京来了。”
李兵似乎很赞成这个决定,说:“我也觉得你回去一下比较好,不然别人问起来,我怎么说?说我老婆回了趟国,连家门都没入,就又跑回美国去了?”
她一听这话,又开始怀疑自己回y
市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了。她好像已经习惯于自己的意见被李兵否决了,他偶而赞成一回,她就怀疑他在捣什么鬼,就像这次签证一样,他答应得太容易了,结果就搞成这么个状况。她现在有点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凡是李兵拥护的,她就要打个问号,问问他的用心是什么。
她想了好一会,也没弄清李兵的用心究竟是什么,她也不再想了,只商量明天买票的事。李兵不想去排队,说:“你就差了这一天?你自己买票也要后天才能走,你请旅馆买票也就是大后天走,有多大区别?”
她咕噜说:“有时就那么一天就可以造成很大的不同。你明天不想去,我一个人去吧。”
李兵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这个人哪,就是个倔乖乖,什么都要按自己的意思办。你是运气好,碰上我这么个好说话的丈夫了,你要是碰上别人
…。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怎么吃得开…”
李兵经常这样教导她怎么在外面做人,她也懒得听,只想找个机会出去打电话。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benny
应该上班了,说不定正在担心她,她一定要去报个平安。她正话反说,欲擒故纵,恳求说:“我要去跟我美国那边的一个朋友打个电话,你跟我一起去吧。”
李兵懒洋洋地说:“外面热死人,我懒得去。”
咪咪跳起来:“妈妈,我跟你去。”
她见自己的诡计得逞了,很高兴,带了女儿去打电话。两个人又走到民航售票处对面的那个电话服务点,居然还没下班。她买了根雪糕,让咪咪边吃边等,然后她就拨了
benny的话码。刚响了一声,她就听见他拿起电话,报了店名:“panda518。”
她一激动,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他在那边问:“helen?isthatyou?”
“yes。”
“哈,不说话?想看我猜不猜得出是你?我肯定知道是你啦。”
“你怎么知道?你的callerid显示我的电话号码了?”
“我的callerid就没显示,但是我就知道是你,心有灵犀嘛。你怎么样?到了?”
“嗯。”
“你妈妈…她老人家还好吗?”
她听他又郑重其事地用上“她老人家”,又有点想笑,不过忍住了,回答说:“谢谢你关心,她好多了。”
他说:“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打给你,你那边电话费很贵的。”
她连忙说:“不贵不贵,不用你打给我,我…现在是在外面电话亭打电话,我家…呃不能打长途。”
他没再坚持,两人闲聊了几句,她问:“你要不要我从中国给你带什么回来?”她问这句话,是想听他说“你把你自己给我带回来就行了”。
他果然说了这句,她兴高采烈地想,看来真的是心有灵犀啊。她快乐得象个小孩一样,叽叽喳喳对他讲东讲西。他在那边扮深沉,很稳重地听她叽喳,不时地说点什么,鼓励鼓励她,使她叽喳得更带劲。她正在叽喳,他说:“等一下,我有电话进来
…”
她说:“你忙吧,我挂了,有空我再打给你。”他见她不肯等,就对她说“takecare。hefun
”。她挂了电话,抱歉地对咪咪说,“妈妈的电话打得太久了,让咪咪等了这么半天。”
咪咪好奇地问:“你是跟谁打电话呀?”
“是…一个朋友。”
“是你的好朋友吧?”咪咪推理说,“我看见你一直在笑,象咪咪跟妈妈打电话一样的。妈妈,你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笑得多,还是跟你的朋友打电话时笑得多?”
她的心猛地一跳,好像咪咪猜到了什么秘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自己的女儿的关系,咪咪说的每一句话都敲在她心上。咪咪就象个小大人一样,懂得很多她那个年龄的孩子不懂的东西,别的孩子在这个年龄,哪里知道什么签证护照的?但咪咪知道签证的作用,知道没有签证,就不能到美国去。现在她打电话,咪咪好像又觉察到有人在跟她争夺妈妈的感情一样。
她说:“妈妈肯定是跟你打电话笑得多,因为你是妈妈唯一的女儿,是妈妈的命根子。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唯一’?‘唯一’就是只有你这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妈妈最爱的就是你,为了你,妈妈什么都可以放弃。”
她说到这里,觉得很伤感,因为她不得不放弃benny
。这是她一生当中第一次真正爱一个男人,也许是她一生当中最后一次爱一个男人。而她现在正在积极地毁灭自己的爱,因为她一旦把孩子带到了美国,她连那个陪他一段的梦想都不能实现了。
但她觉得别无选择,或者说这是最好的选择,对他对孩子都是最好的选择。他如果没有她,可以生活得更好,可以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而她的孩子去了美国,可以自由自在地成长。虽然她要为这种选择痛苦很久,甚至终生,但只要她爱的人幸福了,她也就幸福了。
咪咪问:“妈妈,你哭了?”
她这才觉察到自己在流泪,她抹去眼泪,说:“妈妈没有哭,是眼睛里进了沙。”
咪咪赶紧给她吹眼睛,又搂着她的脖子,靠着她的头,亲热得不得了。她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她想起在美国电视上看到的一则新闻,美国某个州一个单身母亲,为了跟自己所爱的男人结婚,就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放在汽车里,让汽车开进河里,把孩子淹死了。她觉得她永远也不能理解那个妈妈怎么可以那样狠心,对她来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哪个男人,能让她爱到放弃孩子的地步。
她对咪咪说:“你在这里玩一会,妈妈还要打个电话。”她拨通了洪漪的电话,把这次回国的情况讲给洪漪听,看洪漪有什么办法没有。
洪漪说:“你还是抓紧时间把自己的证先签了,如果你拿到了咪咪的护照,你自己已经签到了,咪咪会更好签一些。如果你拿不到咪咪的护照,至少你自己可以回美国来,不然会搞得两个人都来不了美国的。”
她沮丧地说:“如果我女儿签不出来,我一个人回美国有什么意思?”
洪漪说:“你不要这样目光短浅嘛,你已经办了加拿大移民,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如果你待在中国,万一加拿大移民局要你面谈什么的,你就很麻烦。我认识一个人,叫静秋,她跟你的情况差不多。她是在国内就开始办加拿大移民的,她九月份到美国来读博士,但被通知十月份在北京面谈。她的移民律师建议她申请转到美国面谈,结果这一转就拖了很久,你千万不要搞成这样了。我把静秋的电话号码给你,你可以直接跟她联系。”
海伦拿了电话号码,就给静秋打了一个电话,很幸运,静秋在家,也是马上就叫海伦给个号码,她好从美国打过来。海伦推脱了,说现在从中国打电话不贵。
静秋听说她是洪漪的朋友,又听说了她的故事,就安慰她说:“你不要太担心,像你这样的情况,加拿大移民一定能办成。听说在美国办加拿大移民比在中国办要容易很多,因为加拿大会认为美国已经替他们审查过申请人了。我跟你情况差不多,丈夫女儿也是签了若干次没签出来,后来走这条‘曲线救国’的道路,终





不懂说将来 第 18 部分
们审查过申请人了。我跟你情况差不多,丈夫女儿也是签了若干次没签出来,后来走这条‘曲线救国’的道路,终于把女儿弄到美国来了。”
她听了大受鼓舞,好像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线光明一样。静秋又告诉她,说等她丈夫到了加拿大,也会有所改变的,因为加拿大没有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了,社会风气不同了,打麻将的人少了,李兵的很多坏习惯就没有用武之地了。而且加拿大有很严格的法律管束那些打骂孩子的人,即使她丈夫没有变成一个令她满意的人,至少离婚比较容易。
她跟静秋聊了一会,心情好了很多,真诚地感谢了静秋一番,才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她心里似乎有了一个比较清楚的计划。她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排队买票,争取在这半个月里找到李虹,拿到护照,带咪咪签一次。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争取把咪咪托付给于真,她自己回到美国,等待加拿大移民的事情办好。她想,最坏的结果就是李兵不肯把咪咪放在于真那里,那么咪咪会受些苦,但为了长远的幸福,只好牺牲一下眼前了。
她打定了主意,就把自己的意思跟咪咪讲了,也不知道咪咪听懂了没有,反正她一再强调妈妈最爱咪咪,妈妈在想尽一切办法把咪咪带到美国去,如果暂时不能带去的话,她很快就会把咪咪带到加拿大去,然后从加拿大把咪咪接到美国去。
咪咪听得似懂非懂,连连点头。最后两母女又在外面吃了一次冷饮,买了一些水果,才兴高采烈地回旅馆去。
李兵仍然在看电视,见她们回来,就催促咪咪快睡觉,海伦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揭穿,只装做不懂的,跟咪咪两个玩了一阵,才让咪咪上床睡觉。
咪咪刚上床,李兵就打手势让她到他床上去。她不肯,躺在咪咪身边“劈”着睡觉。李兵挤在她们床边,手里摸摸捏捏,嘴里说:“这么大的女儿了,哪里还用陪着睡?过来吧。”
她争辩说:“不陪着睡,至少要等她睡着吧?不然让她看见…”
“我叫她不转过身来,她就不会转过身来的。”
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叫她不转过身来?你干什么需要她不转过身来?”
李兵好像被问住了,过了一会才说:“有时候我换衣服什么的,我就叫她不转过身来”
她没再说什么,如果他是准备跟她离婚跟李虹去过的,她就不在乎他跟李虹究竟干了什么,但如果他只准备把李虹当个情人,企图妻妾同堂,享齐人之福,她就不能容忍了。
等了一会,女儿睡着了,李兵又来拉她,把她拉到他床上去了,就关了灯,脱去了衣裤,还把她也脱了个精光。她好像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这么隆重过了,即使有过,也是很久以前他还没怎么看过她身体的时候,至少结婚之后就没这么隆重过了。
但今晚李兵似乎兴致很高,居然要吻她的嘴。她不肯张开,因为她觉得他嘴里还残存着晚餐的味道。他很不高兴,停了动作,瞪眼看着她:“怎么啦?嘴不是给我亲的,是给哪个亲的?”
“哪个都不给。两个人都没刷牙,怪别扭的…”
李兵没再问什么,单刀直入地动作了一会,就把她拉到床边,好像把她挂在悬崖边一样。他自己站在床边,抬高了她的两腿,扛在自己肩上,用力地进行他的活塞运动,边干边问:“深不深?胀不胀?”
她觉得这比他通常的动作更让她难受,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坠胀感,差不多就像要上厕所一样。她抗议说:“不要这样了,我不喜欢这样,太难受了,我
要上厕所了”
李兵以为她是因为害羞才这样说的,坚持了一会,看她已经在挣扎着要爬起来上厕所了,才停了下来,把她摆回原样,抱怨说:“还是那么老土,就知道这一个姿势。”
她说:“不管用什么姿势,应该都是为了两个人快乐吧?如果一个人不快乐
,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个姿势呢?我在网上看到的,根据中国刑罚对qg的定义,即便是丈夫,即便是已经进入妻子的身体了,如果妻子不愿意,叫停,丈夫就得停下来,否则就是qg。”
李兵不相信:“有这回事?那我们男人不是太吃亏了?你们把我们搞起兴趣来了,又半路叫停,那不是在折磨我们?”
“你不相信,我们明天可以找个地方上网,我指给你看。”
李兵没再说什么,闷声不响地冲撞了一阵,就完成了,抓了一个旅馆的枕巾擦自己。她跳起来,跑到卫生间洗了一通,擦干了,穿上睡衣,想到咪咪床上去睡。李兵把她捉了过去,让她睡在他那个床上。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躺了一会,李兵突然很感慨地说:“女的还是剖腹产好,
x没撑松,x起来过瘾。从那下面生了小孩的,再怎么恢复,x也是rua的了。”
她知道这个rua在y
市的土话中就是松松垮垮,软不拉几的意思。她本来是不想过问的,但他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忍不住了,问:“你试过哪个不是剖腹产的女人了?不然哪来的比较?”
李兵反驳说:“你不要自己在外面做了亏心事,现在想倒打一耙。”
她见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自己反倒不安起来,是不是joe对李兵说了benny
的事?她不想显得心中有鬼的样子,就说:“是你刚才在比较剖腹产不剖腹产的区别,你不承认了?”
李兵哼了一声:“这种事还用试?是个人就知道,小孩子那么大个头,从那个d里钻出来,还不把那个地方搞rua了?”
她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大做文章,就装睡,不理他。过了一会,她觉得他大概睡着了,就爬起来,跑到女儿床上去睡。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去买火车票。她刚刚一动,咪咪就象听到了闹钟一样,也跟着爬起来了。她不知道咪咪是不是一夜都在惦记着这事,所以睡得不沉。她小声说:“咪咪,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妈妈去火车站买票,你就跟爸爸呆在旅馆里,好不好?”
咪咪不肯:“我想跟你去…”
她只好把女儿也带上,两个人打的来到售票的地方,见已经站了不少人了,她慌忙站在队尾,跟着大家慢慢往前移。咪咪就在旁边玩,蹦蹦跳跳的,自得其乐。她看了就觉得心酸,咪咪从小就怕李兵发脾气,所以胆子特别小,乖得出奇,要求很低,好像只要不挨骂就很心满意足了。
站了一会,她发现队伍移动得很慢,她前面还有几十个人,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刚才一来就急着排队,忘了吃早点。现在要是离开去吃早点,待会回来肯定要重新站队尾,太不合算了。但是不吃,又不知道得站到何时,她自己不吃不要紧,但她怕咪咪饿坏了。
她想跟前后的人打个商量,让他们帮忙留出自己的位置,她好带咪咪去吃早点。她看了看前后的几个人,觉得后面隔她三、四个人的那个女的好像比较好说话,看上去跟她年龄差不多,很文雅,有点象个搞文艺的。她正想攀谈几句,那个女的已经主动跟她说起话来了:“这是你女儿呀?好可爱,长得跟你一样漂亮。”
她听那个女的的普通话有很重的y市口音,就好奇地问:“你是y市人吧?”
那个女的很高兴被人听出口音,连声说:“就是,就是,你也是y市来的?”
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原来那个女的姓王,叫王丽玲,是y市幼儿师范的老师,跟海伦一样,并不是y市土生土长的,而是z市人,后来到
y市读书,留在了y市。一讲起来,才发现两人在y市任教的学校离得不远,在z市的老家也离得不远,算是一整个老乡了。
海伦托王丽玲帮忙站队,说想带咪咪去吃早点。王丽玲很爽快地答应了,还问她想买哪趟车的票,买几张,说如果站到了她还没回来,就帮她买几张。
海伦很高兴遇到了这么一个热心人,感谢了一番,就带咪咪去买早点,买好了就匆匆赶回售票处。她给王丽玲也带了一些回来,吃完早点,咪咪又到旁边去“跳房子”,她就跟王丽玲两个人闲聊,俨然成了好朋友。
王丽玲很健谈,说自己以前在z市工作,丈夫在z
市一个大学教书,结婚的时候她全家人都不赞成,说她丈夫长相配不上她,又矮又没风度。但她执意跟丈夫结了婚,觉得两人相爱就行了,长相不好的丈夫让人放心,因为没什么花的机会。
哪知道就是这个“没什么花的机会”的丈夫结婚不到两年就跟一个学生好上了,王丽玲一气之下就跟丈夫离了婚。她在z
市只是个幼儿园老师,后来靠自己努力奋斗,争取到了一个来省幼儿师范进修的机会,毕业后就留在了那里当老师,是搞幼儿舞蹈的。
王丽玲听说海伦是从美国回来的,很感兴趣。她听别人讲,像她这样搞幼儿舞蹈的,在美国很有前途,她的几个同事现在都在纽约那边办舞蹈班,很赚钱。她也很想到美国去,因为她在国内呆着没什么意思,离过婚,又三十多了,嫁不到什么好男人了。三十多的男人,不是离过婚的,就是条件极差的。她如果呆在国内,不管是婚姻还是事业都不会有什么起色,还不如到国外去闯闯。她听说外国人不在乎女的离婚不离婚,也不在乎年纪比自己大还是小,只要人长得漂亮就行。
海伦马上就帮她动起脑筋来:“那你准备怎么样出国呢?”
“就是这点难;
只要出去了,我相信还是能生活得下去的。我的问题就是没办法出去,我不像你,英语好,我没学什么文化课的,讲考试我肯定出不了国,只能靠结婚呀,旅游啊这之类的。你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想在国内找妻子的?”
海伦想到自己的一个老师,姓王,是个华人,倒是单身,但王教授年纪好像太大了一点,大概有六十了吧。她不知道王教授到底多大年纪,但她看见王教授手背上很多老人斑,估计是不年轻了。
她把王教授的情况说了一下,哪知王丽玲并不在乎年纪大不大,说只要能把她办出去就行。于是两个人互留电话地址,约好以后经常联系,王丽玲叫海伦一回美国就帮她问问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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