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艳艳艳楼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俺爷
「唔?」
满庆缓慢地眨了眨眼,身下的床榻很柔软很舒适,不明白怎麽就是背後很沉,待他完全清醒,嗅到身後传来的清香芬芳後,才意识过来花演正伏在他身上。
「演、演殿下!」艰难地转过头,满庆瞠大虎眸讶异地望向花演:「怎、怎麽一早就压在咱身上?」
花演没有予以回应,轻咬著满庆的虎耳玩。
「演殿下……」被困在花演身下的满庆无法移动,只好乖乖趴回去问道:「您需要什麽说一声嘛,咱这就立刻去替您办!这样压在咱身上,咱要怎麽办事?」
满庆以为花演压在自己身上是在责怪他贪睡,有急事找他去办,让他怪紧张的。
「庆儿,你的身体还受得了吗?有没有不舒服?」没正面回应满庆,花演唐突地问了一句。
「没啥呀,咱没有什麽不舒服的……怎麽哩?演殿下想要咱去办什麽事尽管说,咱都可以喔!」满庆的虎尾夹在两人间讨好地晃了晃。
「那好,庆儿,先抬高臀部……」
不疑有他,满庆顺从地抬高了臀部,才正想问要做什麽的同时,花演已经扶著他的腰,顺势向前将勃发的火热挺进了他昨晚已经被折磨得红肿的x内。
「呜咪!」内部被填满的充盈感让满庆抓紧了薄被,他惊呼:「演、演殿下!」
「庆儿,想要你办的就是这件事……」
拉著满庆的臀部与自己的挺立碰撞,红潮泛在花演白洁的脸庞上。
「唔……喵唔……」被抽出深入的抽送感给淹没的满庆无力的从口中不断泄出软吟。
──这、这不是昨晚才…….怎麽又!?
「演殿下……」虎眸泪雾雾成一片,满庆被一早就狂乱了的抽c弄得迷糊,只能随著花演的律动载浮载沉。
「乖,庆儿……我不会像昨晚这麽过分的,一次便好,嗯?」将自己深深地推入满庆体内,花演半安抚似地爱抚著满庆的勃发。
点点头,满庆是不会对花演的命令做任何反抗的,何况是请求?
「庆儿……你真的是很可爱,让我不疼你都不行。」轻笑,花演更是剧烈的顶弄著满庆,想把自己揉进他体内似的。
才一大清晨,回豔阁里又是满室旖妮。
被疼爱得糊涂的满庆却只是想著,怎麽神只也有发情期的麽?
***
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满庆的尾巴颓靡的垂落在股间,遮掩住了涌著白y的红肿小x。
花演心情很好地侧躺在一旁抚m著满庆的头、玩著他的虎耳。
正想著如果再来一回,会不会太欺负满庆的同时,阁外飞来一只蝴蝶,扑腾著翅膀转转地落在花演附近。
花演伸出手指,那蝴蝶便落在白玉般的长指上,纤弱地拍了两下嫩黄的翅膀。
仔细看,那并非真的蝴蝶,而是两片花瓣所合之蝶。
「石斛兰……」花演手指一弹,那蝶便落成两片,变为普通的花瓣。
看著那旋转落下的石斛兰花瓣,花演这才想起今天还有大事要办。
石斛兰──虫神的代表花。
「庆儿,先休息一下,晚点儿随我下楼。」亲吻满庆,花演抚了抚他一头白黑参杂的头发。
「嗯?」
「忘了今天是育子出嫁之日吗?虫蜜大人就要到了,我得去迎接他。」
***
花满楼是烟花场所,姑娘、小倌的素质都极好,但毕竟是神只所经之地,规矩自然是和一般的风尘场合不同。
来这里的宾客可以挑选想要的姑娘或小倌,但姑娘和小倌自身也可以挑选客人,他们可以选择接或不接、是否要和客人发生关系也可以自己决定。
他们可以主动指定哪位客人成为旦主──也就是主要服务宾客之称呼,可以只服务旦主、也可以一同服务别的客人,全都随他们自己高兴。
花满楼也没有所谓的赎身制度,赚饱钱、或是想委身於他人之人想走就可以走,但即使赖著一辈子,就算年华老去,花演也会替其安排工作。
而不论旦样或是一般宾客,都须善待姑娘或小倌们,不得逾越,宾客对这些制度不得有任何异议,否则便会被花满楼视为拒绝往来户。
虽然规矩如此繁杂,但花满楼名气之大,每天上门的宾客却还是络绎不绝。
此外,花满楼还有一特色,那就是上门的客人不只一般人类,偶尔,幸运的话,可以见到神只来此光临。
原因便是花满楼的特产──育子。
8
育子是人,但是为了神只所生之人,育子有男有女,皆有孕育的功能,而能够和其孕育的对象,仅能有神只而已。
每个神只皆有单独的育子为其对象,育子会是神只命中所深爱之人,没有原因,那是定律。
而育子所生之子则会成为下一任的神只,届时,神只可以不再拥有无尽的寿命。
然而,神只也可以选择不孕育子孙,继续当不会老去、不会死亡的神只,只要神只不与育子媾结诞下神子即可。当育子年老死亡之後,神只可以再等待百年之後下一波的育子潮,选择要不要诞下神子,将其地位交接。
惟若神只不愿和当期育子媾结诞下神子,也必须确保其育子不会和他人共结连理、不会因疾病或任何意外死去,只能老死或葬送x命在神只手里,否则神只将会失去拥有育子的机会,将永远存於世上,担任神只。
拥有无尽的寿命其实是件单调无聊又可怕的事,所以很多神只在育子潮出现时都会选择与育子共结连理生下神子,至於不愿意在这波育子潮诞下神子的少数神只,则会选择自己亲手先了结育子生命,等待下一波育子潮再决定是否要诞下神子。
「庆儿,身子还好吗?」
花演坐在竹椅上问道,满庆正站在他身後,忙著替花演将一把乌黑瀑布般的发丝给高高用丝带束起。
「咱很好。」脸热红热红地,满庆回答,他不好意思说他後面那边其实正麻地。
「不舒服的话要说一声,别闷在心里!」
站起身,花演让满庆替他著衣,同样是黑质丝绸的华服点缀著栩栩如生的离香红花,x膛微敞,更衬得那光洁肌肤白里透红。
「没的事,咱真得很好!」满庆露出尖锐的犬齿笑道。
「是吗,那看来今晚我们可以继续……」花演微笑,带些邪佞,把满庆给弄愣了。
也不待满庆反应,花演好心情的便起身往楼下育子所居住之诞育阁去,满庆只好可怜巴巴的垂垂尾巴,踩著虎掌跟上前。
花神有代表孕育和绽放生命的象徵,育子会自然地和花神亲近,花神也是除了育子所相对的神只外,唯一能够辨认出育子和常人差别的神只。
因此,只要育子潮一至,神只们若要寻找自己的育子,便会来找花神。
这二十年里,已有许多的神只至花满楼领过育子,而将育子送还给神只的动作被称做育子出嫁,最近几年里,百年的育子潮已经接近末端。
原本近百位的育子到现在只剩下了三位,而其中一位将在今天出嫁。
诞育阁的装潢简单而朴素,廊柱上头有著缅栀花的图案,灯罩也全被缅栀花簇拥著,缅栀花外白而内黄,色香,是育子的代表花。
原本诞育阁十分热闹,这几年里,长廊上却不再见到穿梭和閒聊著的人影,仅剩空荡而宽阔的空间。
满庆随著花演至其中一间房,两位并非育子身份的姑娘刚从里面退出,见到了花演,恭敬地行礼後便齐唤道:「演殿下。」
「如何?都已准备完成?」
「是的,演殿下,已经照您的吩咐全替萝蔓姑娘打理好了。」其中一个姑娘回答。
「很好,你们先下去忙吧,待会儿准备迎接虫蜜大人。」
「是。」
语毕,两个姑娘行了个礼便退下,花演则进了房间,满庆随後跟上。
满室的缅栀花香,纯白的墙沿及嫩黄的天花板,长案在旁,上头有许多饰品,矮椅和床塌放至右侧,整洁而朴素,绣著缅栀花图案的地毯铺於整地,彷佛洒落了一地的缅栀花瓣。
室内的对坐在地上的三人一见花演到来,齐齐地便将视线往花演身上摆。
「演殿下!你看!如何、如何?美吧?」右侧的男人首先发话,他跳起身子,活泼好动得不得了。
男人的个子不高,略微娇小,但身材并不细瘦,而是结实j瘦,这从他微敞的深红衣领内略为勾勒著曲线的肌理便可看出。他有著十分健康的小麦色肤色,黑发短而chu硬,有张阳光的好看脸孔,从外表来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喜欢在太阳下跑的好动儿。
「京乐,冷静点,我自己会看。」轻笑,花演走向正坐在中央的女人。
女人跪坐著,一袭大红衣裳,上头缅栀花外白而内嫩黄的绽放著朵朵,花瓣随著女人的动作而像是飘落般移动著。女人有张姣好的脸孔,但并非纯粹女子之美,而是偏中x的俐落之美,与其以豔丽来称呼女人,帅气倒多添几分。
但那张平时皆是素著的脸孔一旦上了妆,女x的美丽气质还是多了几分。
「嗯,没想到萝蔓你也能变成这样啊。」眉尾轻扬,花演语带调侃。
「罗嗦!」萝蔓胀红了一张脸。
「对吧!真得很漂亮是不?」京乐的目标转向满庆,指著萝蔓,一把勾住满庆的手直问。
满庆点点头,很是讶异。
萝蔓是个个x很像男子的女x,x格比一般女子稍微chu鲁、活泼了些,满庆印象中的萝蔓就是个喜欢穿著男装和京乐、狂道四处晃的率x女子。
没想今儿个打扮起来,一样能有女子的温柔婉约。
「要出嫁的人果然不一样,萝蔓呀,原来你这麽喜欢虫蜜大人呀!还愿意为了他打扮!」咯咯地轻笑著,花演连眼里都带著笑意。
「我、我哪有喜欢他!」
「少逞强了,连神子都有了不是?」
此话一出,萝蔓一张漂亮的脸立刻胀成猪肝色,也找不出话来反驳了。
花演正对著萝蔓跪坐而下,执起她的手轻声道:「萝蔓,能和神只两情相悦并诞有神子是好事,我希冀你今後能愉快的长伴著虫蜜大人一生。」
「我知道啦!」逞强地垂下眼,萝蔓一脸热红。
──真是的!演殿下这麽正经地祝福她,害她一时心头和眼睛都有点酸。
满庆尾巴垂垂地略微襬晃,心头有些失落,毕竟和箩蔓相处也有几年了,就这麽送她走,实在有些不舍。
花演收回手,望向一旁的一直沉默地坐在旁边的男人。
身传著浅蓝和衣的男人正襟危坐著,有著一张x格、俊逸的脸孔,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却看得出他眼底酸涩的情绪。
「狂道,替我拿缅栀花的发簪来。」花演对著男人说道。
好半晌,狂道才有反应,慢吞吞地拿过一旁的缅栀花发簪,递给花演。
不著痕迹地凝视了狂道一会儿,花演将视线摆回,伸手将手上秀美的缅栀花发簪替萝蔓戴上,如此一来,出嫁的育子所需的服中便备齐。
正当此时,好几只石斛兰花瓣所合之蝶拍著羽翅飞入室内,在花演身旁盘旋。
起身,花演对萝蔓伸出手:「来吧,该是时候了……」
***
花满楼的正门外此时正热闹著,许多人聚集於龙涎河边,等著看今日育子出嫁的盛况。
良久,花演牵著萝蔓从桥廊上现身,缓步由大门迈出,後旁排列著簇拥著萝蔓、身穿著粉红纱衣迎送育子的姑娘阵列。
平常人很难能看见花神的芳影,每次育子出嫁,都是一饱眼福的时机,所以很多人都会争相前来一睹其风采。
当然,辛苦地挤在人群中抢著看花神的庐山真面目,通常都不会让人失望或是觉得自己白费力气,因为花神真的极美,美到让人一见到他便忘了疲累。
再者,当花神出现时,那满天飞舞的豔红离香花瓣实是美不胜收,光是看这景象就饱足了眼福,但往往,每当众人的视线不小心飘到跟在花神身後的半妖时,原先欣赏的眼神便会瞬间流露出chu鄙的厌恶之情。
──半妖是肮脏的、违反伦常下的产物。
不过通常,众人都会识相地移离目光,一部份的人是害怕、一部份的人则是听闻过那半妖是花神的宝,惹不得,招惹上,可是话发生很严重的後果,没人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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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一声,从桥廊对岸传来铃铛的声响,接著,一群粉黄的石斛兰蝶变成群飞舞而出,簇拥著蝶群中心穿著白色狩衣的神只。
面容白皙清秀的神只优雅的缓步迎向欢送育子的队伍,每前进一步,就会发出悦耳的铃铛声想,轻阳在他清绿的发上批了一层薄薄的光环,他整个人就像散发著微微白光似的,穿著娥黄衣裳的几十名小童跟於其後,手里提著一大壶一大壶的陶罐。
两名神只及育子的队列很快地在龙涎河上方的桥廊中央会面。
「花演大人,饶烦您了。」虫蜜微微欠身,眯眼一笑,视线摆放到一旁的育子身上。
「不用客气,虫蜜大人,这是我该做的。」花演执起萝蔓的手,轻柔地向前一带,交付给虫蜜。「请虫蜜大人好好爱惜她。」
「这是当然,她是我命定所深爱之人,也已育有我的神子。」
「多嘴!」
萝蔓用手肘扣了一下虫蜜,但虫蜜仅是微笑以对。
满庆悄悄地抬起头来,从花演的背後向前望去,眼前的人们,都好像发散著高贵的白光似的,这让他的尾巴不自觉地垂落了些。
恰巧,当满庆正想移离视线时,和虫蜜对上了眼。
虫蜜那双青绿的眸子凝视著满庆,眼底依旧笑意充盈,他的神情并非厌恶也并非不屑或轻蔑,那只是一种纯粹不将满庆看在眼底的『忽视』,彷佛清楚地传达出,身为神只的他和身为半妖的满庆是两个不同阶级、高低分明的地位。
当下,满庆重新意识到了什麽。
──不论是平时如此疼爱自己的花演、或是和自己很亲密的萝蔓,一站到了同样阶级的虫蜜身边,便好像离自己十分遥远似地。
满庆觉得自己与此刻的场合格格不入,浑身不自在。
虫蜜的视线很快便移转开来,放到了花演身上,他轻柔地放下萝蔓的手,往前跨了一步,在花演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花演大人,对我接下来的话请别有任何误会,我并没有冒犯之意……」
「虫蜜大人想说什麽?」花演轻拧眉心。
「虽然我知道您很疼爱那只半妖,但往後这种场合,我还是得奉劝您,别将那只半妖带在身边。」
「虫蜜大人介意此事?」
「不,别误会,我个人并不介意,但以往的几位神只已经为此对您有些杂音了,我只是站在好友的立场劝告您。」
「虫蜜大人,我并不介意外界如何讨论我,将满庆带在身边是我自己的意思,其他神只想如何閒语,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真是的,您还是这麽固执……」虫蜜露出了苦笑。
「这不是固执,我只是明白的表达我的想法罢了…….虫蜜大人,满庆对我真的很重要,就像萝蔓对您很重要一样。」花演的黑眸内有著不容怀疑的真挚。
「唉,您说这种话,要换作是别人听到,可又会是一阵喧然大波呢……」
「我知道,但从决定舍弃育子那天我便无所谓了。」
「舍弃育子、舍弃能够放弃永生的机会,只换得一只半妖……您觉得这样真的值得吗?」虫蜜轻叹。
「能够让满庆待在身边,我认为这样非常划算。」花演轻笑。
「好了!你们在嘀咕些什麽!别让一干人站这里等!」萝蔓c话进来,俏脸上满是不耐烦。
虫蜜讨好地对萝蔓轻笑,转过头,指著黄衣小童们手上的陶罐对花演道:「这些是礼物,里头全是最上好的蜜,还请花演大人笑纳。」
「好的,我这里也有东西要给您。」从衣敞内将漆有离香花瓣的小瓷瓶拿出,花演将它递给了虫蜜,「这是用我的一滴眼泪所酿制的酒,祝贺您和萝蔓能相伴一生。」
接下小瓷瓶,虫蜜颔首微笑。
那绿发的清秀神只,後来便牵著他所属的育子,伴随著清脆的铃铛声响,和十几名黄衣小童一同消失在在漫天石斛兰交错著离香花的花雨中……
***。
望著窗外漫天花瓣纷飞,目送神只和育子离去,京乐趴在窗延,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什麽情绪。
「萝蔓真的走了耶,我还想再跟她多说说话的……」
站在京乐後方的狂道没有说话,静默著。
「嘻嘻,不过没关系啦,反正昨晚已经说很多了,看她走时一脸幸福的,这样就好了,对吧!小狂?」自得其乐的说著,京乐笑咧了一口白牙对狂道说。
倏地,京乐整个身子却全被狂道拥入了怀里。
「怎、怎麽了?」
闷在狂道宽阔的x膛中,京乐问道,旦狂道仅是沉默著,京乐只好任他抱著,好半响,两人就这样抱著,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狂道手紧了手臂……
「京乐,现在我就只剩下你了、只剩你了……」
狂道语气颓丧的让京乐不敢直视他,平时x格狂傲嚣张的男人,现在眼眶一定红红的吧?
「别担心,我现在还在呀!」拍了拍狂道的背,京乐嘻嘻直笑。
「京乐……」
将怀中的人收紧,狂道明白,虽然现在京乐还在,但他不久便会被属於他的神只领走,最後只会剩下自己一个人……
──因为他是没有神只领取的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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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花满楼很是热闹,为了庆祝,通常育子出嫁的当晚花满楼都会大肆地宴客,可以来楼内免费用餐。
楼下大垫的人声鼎沸,长廊、厅堂全都满是人群,华服花花绿绿地相拥著。
满庆避过热闹的人群,晃著尾巴、头顶著盛满花叶的托盘正要往楼上去,经过穿堂廊外的院子时,却被一抹香味给迷住了。
那香味极像花演身上的离香花气,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放下托盘,满庆踩著虎掌步出廊院,进到了仅有月光和楼内微弱灯光照s的院子内,院子里黑蒙蒙的,什麽物体都只有大约的轮廓。
虎眸在黑夜里亮著,隐约地,满庆注意到了角落的土壤里好像有什麽东西钻进又钻出的,靠近了点,用鼻子嗅了嗅,一m黑色像条小色布似的东西活溜溜地像鱼在水里一样的游著。
──是妖吗?
满庆拧了拧眉头,心里奇怪,照道理来说,小妖是不能接近花满楼的,一旦接近,就会被花神的神气消灭。
──到底是什麽东西?
握拳,食指用力一弹,满庆的指甲便弹出成尖锐的利爪,他用指甲尖端,对准那游晃的诡异东西用力一戳,那东西挣扎了几下,便被他c在指甲上。
诡异的是,当满庆将指甲c入之後,那东西竟泛出一股醉人的迷离香味,极似离香花,但又有些许不同。
好奇地将那奄奄一息的东西放近一看、又嗅了嗅,满庆歪著脑袋,也没弄清楚到底是什麽东西。
蓦地,一阵轻笑传来,满庆还来不及寻找声音的源头,那黑溜溜的东西却像活了似的,挣扎几下从满庆的指甲上脱困,拍动著身体一游,钻到了满庆嘴里。
满庆下意识的一咬,一阵浓醇的芬芳气息在嘴里化开,带著一丝诡谲的腥甜,滑入喉咙内……
──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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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秀告诉自己,他不爱他时,他一点意外也没有……因为自己也不爱之秀。
虽然是育子和神只的关系、虽是命定所互相锺爱之人,但所该出现的情爱并没有出现在他们之间……错误从此刻开始。
但该说这是错误吗?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引起开端,他便遇不上满庆了。
含著烟管,吐出轻烟,花演靠在回艳阁的长廊的扶竿外,凝望著天上的明月。
「如果说……」
如果说再回到过去,给他一次机会,他会不会放任之秀、甚至包庇他和那同样身为育子的青眉在一起,并违背伦常地生下育子和育子的子嗣呢?
那答案并没有多久便在花演的心中浮现。
──即使给他再多次机会,他都会这麽做的。
因为若非如此,满庆是不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烟管尾端白烟嬝嬝上升,发出好闻的香味,一阵轻风吹来,伴著离香花的轻盈香味,微微地眯起眼,蓦地,花演脑海里浮出了一张容颜。
还记得,那容颜的主人冷笑著,掐著自己的颈子,恶毒狠戾的瞪视著自己,对自己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让你痛苦地渴求死亡。』
那比自己苍白几分、比自己y郁许多,却和自己有著相同清丽模样的神只──花歌。
──花神本是双生。
「演殿下?」
身後传来了满庆的呼唤,花演回神,转头一望,满庆正顶著托盘站在自己後方,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演殿下,您心情不好吗?」满庆将托盘往旁边一摆,凑到了花演身边。
方才一进到正殿内,就发现花演反常的没有靠坐在藤椅上翻阅帐册,满庆四处寻找不著,最後才发现修长纤细的背影孤单地伫立在长廊外。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一掌放上满庆的脑袋mm,花演将唇凑过去亲了那小巧的圆虎耳几下。
鼻间充斥著离香花的清丽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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