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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朝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dmin
小文面薄,我们都是老朋友了,知g知底。
我知道,如果不是觉得无何奈何,他们是不会做这种有损于自己身价的事情。
我正要转换话题,小文也变得坦然起来,道:“我们幷没有欺骗谢晓什麽。当然,我承认,我是有所隐瞒,也故意误导。但是,我们没有编造什麽。”
我笑了笑。
当然,这才是小文高明的地方。
向来好的骗局,全都是用事实搭起来的。
想来,我当年就见识过小文的这一套。
只是没有到今天,这些会用在自己身上,我却无法说不。
我笑得有点儿发苦,转过话题道:“接下来有什麽打算?”
“下个月五号,去英国。”
那只有十天了。
我又点点头,放下了笑容,没有再说话。
“跟谢晓一起。”小文加了一句。
我只得又淡淡的一笑,没有做过多的表示。
沉默了一会,小文替我把衣服拿出来,在柜子里放好。
又将她带过来的食物放在床上柜上。
她很用心,很多细节都替我考虑到了。
水果是切了丁的,易拉罐的拉环都被弄得微微翘起来。
一切弄好之後,小文在椅子上坐下来。
“洛庄!”她突然叹了一口气。
“嗯?”
“对不起。”
我一笑。
她有什麽对不起我的,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我吧。
爲人母的心情,我不是不能体会。
我苦笑道:“是我的错。”
是我将他们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这麽多年了,我像一个影子一样,夹在他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他们将会是另一番景象吧。
一想起这些事情,我就觉得万分疲惫。
小文的脸色一僵,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道:“洛庄……”
“算了。”我又打断她,道歉来道歉去又有什麽意思?
我们两个,到底谁欠谁的多,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小文也止住了嘴,没有再说什麽。
我犹豫了一会,问道:“在你们走之前,可以让我见见谢晓吗?”
小文也犹豫,良久,她道:“抱歉。”
我惨然一笑。
过了一会,小文起身告辞,不免寒暄客套了一番。
她道:“洛庄,你好好保重。”
我又笑了笑。
“再见。”她说。
“再见。”
我知道,很多时候“再见”就是“不再见”的意思。
我当初还跟她提绝交,我知道,现在我们绝交的日子,已经到了。
我在医院里继续住著院,给自己请了个护理。
手慢慢恢复知觉的时候,我向医生提出出院。
烫伤这种东西,伤口是很恶心的,药膏涂上去,像酱油似的,黑糊糊的。
但是我也只能耐心的等待。
我知道,伤口这种东西,只能靠时间去抹平。
无伤。。。。。。





又见朝阳 041
建档时间∶12/102008
更新时间∶12/102008
转眼到了五号,我并不是刻意记著,但是也没有办法刻意忘记。
这一天是小文和谢晓离开的日子,我在上查到了去伦敦的航班时间。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来到了机场。
意外的没有看到谢博,送行的只有陈雷。
半个月不见,谢晓显得瘦了,不过更加j神了些。
他跟陈雷两个人,时不时的在耳语些什麽,显得很开心。
我躲在角落里,没有出来。
小文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很他们说了几句,但大部分时候,一个人静静的坐著,发著呆。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不过,她应该也在惆怅吧。
陈雷似乎说到了什麽开心的事情,谢晓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这样明媚的笑,我已经多些日子不见了。
我贪婪的盯著他,眼睛一眨不敢眨,因为我知道,我以後,也许就不再有机会了。
拿出手机,拍下了那个笑容,设为桌面。
从此我也只能睹物思人了麽?
我苦笑,他终於要离开我了。
这个粘了我二十年的孩子,我身体里的心脏部位,从此不再属於我,我也从此只能是个失重的无心人。
痛到极至的感觉,已经不是痛。
我觉得全身麻木,没有知觉。
飞往伦敦的航班,带著我的心脏,终於起飞了。
我站在那里望著天空,一直看到再也看不见。
谢晓已经飞走了。
这个已经长进我心里了的孩子。
不,他不是孩子,他已经对我来说,早已是一个对等的存在。
因为不再将他视为一个必需在我羽翼下保护著的雏鸟,所以决定放他远行了。
也许他会遇到挫折,会摔胶,会受伤,但是,我觉得他总归会变得强大。
我记住他的样子,仍然守望著他。
将来他回来,或者不回来,我都十分坦然。
回来以後,去了趟谢家,按了许久门铃。
谢博终於来开了,他显得有些惟悴,头发也乱糟糟的,和我所熟悉的光鲜亮丽的样子很不相同。
他没什麽表情,看到我也没什麽意外,侧身让我进屋去。
我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著烟盒,我用我没有受伤的右手去抽,谢博过来帮我,拿了一g出来,点燃递给我。
“你的手怎麽样了?”
“快好了。”
谢博为自己也点了一g烟,然後将火机扔到茶几上。
“你为什麽没去送机?”我问。
“你去了?”
我笑了笑,我是去了,不过没有现身。
“我不喜欢送机。”谢博淡淡地。
是啊,谢博很早以前就说过,他不喜欢送机,只喜欢接机。
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是说说而已,不是因为不喜欢,就真的不去做。
“你为什麽跟小文离婚?”我问。
我也总觉得,如果谢博坚持,他们并不一定会分开。
小文是爱谢博的,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嗯?”谢博吮了一口烟,好像没听见我问什麽。
“是不是小文很坚持?”我叹了一口气。
“不,这一次是我提出来的。”
“啊?”我一惊,“为什麽?”
“不为什麽,就想放了她。”
我盯著谢博,无法接受他的说辞。
“我也觉得累啦,洛庄。”谢博突然叹了一口气,有种难言的灰心。
我心戚戚然,没有再逼问。
“你呢?”谢博又突然问道,“那麽喜欢谢晓吗?”
我一愣,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这麽问。
“你们不能相爱。”谢博停了一会,抽了口烟,又道,“我受不了,小文也受不了。”
“所以你们不惜囚禁谢晓?”我苦笑,苦中做乐道,“而且,听说某人还为了我离了婚?”
“呵呵”谢博也笑了笑,接著被烟呛得直咳嗽,他打趣我道,“我们是挺合适的。”
我苦笑。
谢博也苦笑了下,摇摇头。
他看了我一眼,沈默了一会,突然道:“我拿个东西给你看。”
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站起身来。
我不明所已。
他已经往楼上走去。
过了一会,他下楼来,手里拿著一个信封。
谢博将信封扔到我面前。
我望了他一眼,狐疑的拿起来。
里面是照片,我倒出来,脸色一变。
这里我和谢晓在电影院的照片。
照片拍得很清楚,角度也选得不错。
一组主打的是我和谢晓亲吻的,姿势也显得极亲密。
我惊得有点儿结巴了,问道:“这…这…是怎麽回事?”
谢博没有说话,又抽了口烟。
“你怎麽会有这个?”
“有人匿名勒索我。”
“啊?”我又是一惊,“你答应了?”
“洛庄。”谢博轻叹,没有正面回答,“你跟谢晓,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受伤害。”
“我是男人!”我有点恼羞成怒,“我自己的事情,我有权力处理。”
“你怎麽处理?”谢博苦笑。
我一噎,觉得有点儿气短。
也许我没有能力将事情处理的滴水不露,但是不管怎麽说,我自己惹的事情,应该由我自己负责。
我苦笑道:“谢博,在你眼里,我就是这麽没用的人麽?”
谢博似乎抱歉的笑了笑,没有搭话。
“你是怎麽处理的?”这个总能告诉我吧。
“该给钱的给钱,该报仇的报仇。”谢博笑了笑。“事情已经结束了。”
我皱皱眉。
谢博也沈默起来。
“谢晓知道这事了吗?”我问。
“没告诉他。”
我点点头,以谢晓那天的反应来看,这些事情,他是还蒙在鼓里的。
不知道也好,他还是个孩子,不想让他太早接触这个社会的y暗面。
哎,说起来,有时候我对他,还是有那种惯x的护犊心态。
我拿起照片,又看了看。
只得自嘲道:“拍得都很不错。”
“是啊,价格也不便宜。”谢博也难得幽默。
我笑了笑,道:“全部在这?他们没有留底吧?”
“当然。”
“那我拿走了。”我扬扬信封。
谢博笑笑,不置可否。
我将信封揣在兜里,又拣起刚放在茶几上的烟,吸了一口。
“说实话吧,谢博。”我叹了口气,“你还有什麽苦衷。”
谢博一愣,接著就微笑起来。
我盯著他,过了一会,他终於道:“跟你做朋友真没意思,什麽都瞒不过你。”
“到底什麽事?”我问。
主动跟小文离婚,这不是谢博会做的事情。
“惹了点小麻烦。”谢博笑道,“别追问了,洛庄。相信我,我应付得了的。”
“谢博…”我不知道该怎麽劝他。
谢博又笑了笑,突然正色道:“李洛庄。”
我一愣,这还是他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叫我。
“你吻我儿子,可让我受了很大的刺激。以後,不许再这样了。”
谢博半认真半玩笑,带著打趣。
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我苦笑了一下,以後我也没机会了,不是麽?
我觉得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想掩饰些什麽。
“小文和谢晓,不会回来了。”谢博的声音很平静。
“我知道。”我淡淡地。
这是你们安排好的结局。
我无力改变。
“我是真的喜欢谢晓的。”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告诉谢博,“不,不是喜欢,是爱。
我人生中,爱过的第二个人。”
谢博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像被点了x道,入定了,没有反应。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我该走了。”
爱要说爱要做。




又见朝阳 042
建档时间∶12/122008
更新时间∶12/122008
左手依旧还是不太方便,需要每隔一天去医院换一下药。
不过,医生说恢复很良好,只是,全愈後,新长的皮肤可能会淡一些。
这个我倒不怎麽介意,手好不好看,又有什麽关系,我又不靠这个吃饭。
现在是新长r的时候,有些痒,我让医生给我开点药压一压。
我一直闲在家里。
好多年没有过这麽长的假期了,从这点上说起来,我也算因祸得福。
不过,我意外的接到了陈赫的电话。
他问我有没有兴趣跳槽去d大。
这事我之前倒是没有想过的。
不过,经他一提醒,我倒也该想想自己接下来的去向问题了。
算起来,我被停课也有这麽久了。
绯闻风波早已过去,但是院里面去一直没给我什麽新消息。
这件事情让我有些不快。
学校里面也并非什麽全然干净的地方,党派林立。
不过,我为人一向低调忍让,所以一直以来,树敌并不多。
但是身处体制之中,自然还是有人将你划派归类。
我一直以来,被人自动的和小文捆绑在一起,成了学院里所谓最有实力的一派。
但现在,小文一走,我当时又正好因绯闻变得元气大伤,当初依赖我们的那些年轻教师,很多都另觅良主,一时之间,有种树倒胡狲散的感觉。
不过,去d大,去b城。
我真的没有想过。
我在s城生活了二十多年,这份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当然,有时候牵挂太多,也难免让人觉得羁绊。
陈赫开出的条件很诱人。
薪酬待遇都高出s大三成,另外,d大教师村的房子,我可以随便挑一套。
他们院里的实验室,随便我挑随便我用。
我叫他容我再考虑考虑。
陈赫答应了。
我去到了趟学校,现在已经是期末了,校园里的人很少。
熙熙攘攘的,有一种难言的萧条景象。
我来到工科楼。
大办公室里面,只有沈白在,他好像在改著学生试卷。
看到我,有几分意外,道:“李老师你来了,手有没有好点?”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笑,道:“快好了。”
“那就好。”沈白微笑著,“我前几天去看你,你不在家。”
“哦。多谢啦。”我笑笑,道,“高正行在吗?”
“高院长?”沈白想了想,道,“不知道,我也很多天没见他了。”
我点点头,别了沈白。
来到院长室,门是开著的,高正行坐在那里,正在写著什麽。
我敲了几下门,他抬起头来,看到我,笑著道:“老李啊,我正要去找你呢。听说你受伤了?”
“小伤,快好了。”我淡淡地。
来到他办公桌前面,我拉出一条椅子自己坐下。
高正行也停了手上的活,正坐著,笑对著我。
“给李老师倒杯水。”他吩咐一个秘书道。
水倒过来,我微笑点头示意感谢。
“老李啊,”高正行话讲的很慢,很有领导的风范,他微笑著,“现在院里面,莫小文走了,影响真的很大啊。
以後,工程这一块,只有靠你来撑门面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这种场面话,初听荣幸,再听恶心,多听就麻木了。
我不想跟他绕弯子,道:“我申请的那两个项目,上头钱已经批下来了,院里面为什麽要扣住?”
“这个是误会,那些钱,一项项最终都要经过审批的。又不能挪做他用,院里扣住你的,又是有何用?”
就是明明不能挪用,还被你们扣住了,才更让人觉得发指啊。
我叹了一口气,道:“老高,我也不跟你绕了。你们这样做我觉得没什麽意思。
我带的几个年轻老师,现在日子都难过,实验器材借不到,该给报的钱也一直拖著。
沈白说好了今年评副教授的,现在名额又被抢了。
我知道院里面现在风言风语的,说我跟莫小文闹翻了。
还说什麽我们斗得个两败俱伤,这些话,真没意思。如果s大实在容不下我了,我也不是没有地方可去的。”
我话说得很直白,高正行愣了愣,讪笑道:“老李啊,你太冲动了。哪有那些事,你真想多了。”
我叹了口气,不想再废话。
官腔我打不来,但是别人的官腔我也不一定要忍受。
我站了起来,道:“我的意思,我想我都说明白了。高院长,如果你们研究好了。请再告诉我。”
说完,我就告辞了出来。
在家里等了几天,高正行还没有给我答复,倒是又有好几个学校向我伸来橄榄枝。
我苦笑,这并不完全算个好现象。
至少代表,我跟s大交恶,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在学界已经被传开来,成了别人认定的事实。
陈赫也抓紧向我煽风点头。
我被说的有些心动,但无法点头。
毕竟,s大於我,不单是一个工作场所这麽简单的。
这个时候,纪平打电话给我,要我去b城散散心。
说到散心,其实一切还好。
晓晓离开快十天了,我被这些琐事缠身,竟没什麽时间想念他。
只有吃饭的时候,空荡荡的桌子才会提醒我,他已经走了。
我开始有点厌恶一个人做饭。
一个人煮菜,煮得再好,花再多的心思,也没有人可以分享。
几个月前,手机里面快捷键“[我改成了快餐店的订餐号码,现在我几乎天天都用。
垃圾桶里的餐盒都被堆得溢出来了。
看到这些,我才惊觉,原来有些变化是不经意间产生的。
看来,我真的需要出现透透气。
我几乎是怀著松一口气的心情接受纪平的邀请的。
现在是七月间,全国上下几乎一样热。
b城的空气比s城更差一些,从飞机里一出来,就觉得热浪袭人。
纪平专程到飞场来接我,不过,我们还来不及寒暄就被他的助理簇拥著,塞到了车子里。
还是怕狗仔队吧。
我苦笑,跟纪平相交往,我也要小心狗仔了。
“坐飞机辛苦了吧?”纪平递给我一瓶水。
我笑了笑,道:“还好。”
“晚上我替你洗尘,在酒楼定了餐。这会,先回我那去,休息一会,这样安排行不行?”
“好像很复杂。”我笑道,“你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不用刻意替我洗什麽尘。一两个小时的飞机,本来也没什麽好累的。”
“你不要管那麽多,你来b城的任务就是玩好吃好,而我的任务就是让你玩好吃好。”
我觉得心头一热,以我们的交情,说太多的客套话,反而让人觉得不自在。
我明白纪平的心意,於是没有再跟他客气。
笑了笑,沈默起来。
纪平的别墅在郊外,不过,他平常都是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头。
以纪平的话来说,别墅是用来渡假的,要在平时,要工作还是住在交通便利点的地方好。
不过说是公寓,却也是一般公寓无法比拟的。
三十八楼的高层公寓,窗口开得有半边墙那麽大,打开窗帘,透过玻璃可以俯看到几乎半个b城。
我站在窗子面前,有一种眩晕的临空感。
这个城市是个金字塔型的世界,下面是芸芸众生,而我所站的地方,无疑属於金字塔的上端。
我跟纪平的差距,这一刻被突显得十分明显。
我一辈子蛰居在象牙塔里面,忙碌了半生,心安理得而且自在惬意的过著所谓中产阶级似的生活。
但是纪平当时居然会愿意去s城,跟我挤那个几房几厅的小房子,分享我不过[的床铺。
到底什麽样的生活才算美满?
或许,雾里看花,总觉得别人的,才是好的。
我也曾以为自己的生活不错,如果,不是谢晓从我的生命中走失,我也不会有这麽多的感慨吧。
纪平倒了两杯酒,来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问道:“在想什麽?”
我笑了笑,摇摇头。
纪平在地上坐了下来,示意我一块坐。
我们坐靠著玻璃墙,碰了一下杯子“cheers!”
“cheers!”
浅浅的呷著酒,我们这会话都没什麽话。
纪平轻轻摇动著酒杯,欣赏著。
“如果我两年不出作品,你说会怎麽样?”纪平突然道。
“啊?”我回过神来。
纪平笑了笑,道:“这个圈子真的很浮躁,一个演员,半年不露面,人家就会忘了他。导演还好一点,时效有两年,两年没有新作,基本上,就算出局了。”
我没有说话,我不懂娱乐圈,也没有发言权。
“但是好的东西,哪是赶时间赶得出来的。真正好的作品,没有时间的沈淀,g本说成不了艺术品。”纪平苦笑了一下,道,“人人都说我追求艺术,不走商业路线。
但是现在混到这个地步,投资人拿著钱来找我,都是要讲回报的。如果我真不赚钱,又怎麽能撑这麽久?”
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的,不管谁都一样。
我心里面也觉得凄凉,但是依旧无话。
“洛庄。”纪平的情绪有点儿激动,但是他突然又压制下来,恢复到惯有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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