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朝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dmin
笑了笑,仿佛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也笑笑,道:“孔夫子说,四十而不惑。惑不惑我是不知道啦。但是我们这帮人,中年危机好像倒一个不少的都遭遇了。”
“呵。”纪平也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你还别说,莫小文甩掉谢博,我一想到谢博那颓废的模样,就接连好几个晚上都笑著醒来。”
我失笑,摇摇头道:“为什麽我总觉得你对谢博有种瑜亮情结?”
纪平一愣,又是笑笑,也不反驳。
沈默了一会,他道:“你呢?洛庄,你真的那麽喜欢小孩子麽?”
我也愣了愣。
我知道他说的小孩子是指谢晓,不过,我该说什麽呢?
像我在谢博面前一样,继续自我剖析一番?
这好像不必要,纪平也不是谢博。
“喜欢就去追回来吧。”纪平道,“都这把年纪了,碰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不容易。”
我苦笑:“你也说了,都这把年纪了。”
纪平怔了怔,过了一会,叹道:“洛庄,你还是太善良了。”
我也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就考虑一下我吧。”纪平打趣道,“我的大门还是向你闯开的。”
我扑哧一笑,呼了一口气,道:“你还别说,我真有可能到b城来。”
“嗯?”纪平来了兴趣。
“不是说伤心之地最好离开麽?”我也开著玩笑。
“你舍得吗?”纪平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
我也笑了笑,站起来,对著外面道:“舍不舍得,又有什麽重要?我们总是舍不得那麽多事情。”
纪平也笑了起来,杯子的红酒一饮而尽,也跟著站了起来。
晚上的晚餐,是在b城里最贵的一家酒楼。
不过,我倒觉得纪平这样安排是见外了。
以我们的交情,实在没必要讲这种排场。
但是,既然这是他的心意,我也不好说什麽。
纪平定的包间,有一两百平米那麽大。
这麽大的地方只开了一个桌子,靠窗的空地里摆了一架钢琴,我们进去的时候,有人正在那里演奏。
见到我们进来,表演者停了下来,向我们走过来。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是大明星钱漠然。
爱情不过是一场幻觉
又见朝阳 043
建档时间∶12/152008
更新时间∶12/152008
钱漠然本人比屏幕上更漂亮,那样的眉眼,像重墨加过色了的似的。
虽然是男的,倒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除了“绝色”,我竟想不出更帖切的词来。
“洛庄。”纪平叫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看来我也有急色鬼的潜质嘛,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钱漠然已经伸出手,微笑道:“李教授,您好。”
“你好。”
b城的人喜欢用“您”字,但是在我的感觉里,愈冷漠他们就愈客气,就连骂人也是“您”来“您”去。
我在南方生活久了,有点儿不习惯。
“去那边坐吧。”
三人坐好,各色菜样也鱼贯而上了。
菜色都很漂亮,但好像是艺术品,让人忍下箸。
观赏的风头来太劲,反而让人没有了吃喝的兴致。
钱漠然微笑著,向我介绍道:“李教授,我不知道您喜欢什麽菜色,所以就随便点了些。还请多多包涵。”
看来这次宴请我的是钱漠然啊。
我有点诧异。
挑著眉,望了望纪平,他的脸上挂著奇怪的笑容,让我想起了一个词“皮笑r不笑”,我暗自好笑。
也跟著钱漠然客气道:“你太客气了。这桌菜太丰盛了,看得我都眼花了。”
“希望合您心意。”
“客气了。”我也说著场面话。
又瞟了纪平一眼,他也正好望向我。
目光相接,纪平微笑起来,终於开口说话,道:“然子,我这老弟是很好伺侯的。没有你们演员那麽多穷讲究。”
钱漠然又是微微一笑,道:“李教授是个喝墨水的斯文人,当然不一样了。我们当演员的,都没什麽文化,真正好的东西学不过来,只好东施效频,在一些细枝末节上做穷讲究了。”
火药味很浓啊。
我皱了皱眉。
这两个人像在暗战,屋子内一时间气流翻涌。
纪平已经不以为忤地开怀大笑起来。
我觉得有几分好笑,眼下的场景,让我又明白了几分。
我笑了笑,淡淡地对钱漠然道:“你太客气了。”
默默的吃饭,纪平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向我献著殷勤:“洛庄,有哪些地方想去玩的?”
我还没开口,钱漠然已道:“是啊,李教授,您想去哪,我可以当您导游的。”
我好笑的望了望他们俩,笑道:“多谢你们好意了。b城我还算熟,能游的地方都游过了。
没什麽特别想去的。
只不过,接下来,我可能去会会一些老朋友。”
接下来的聊天,变得有些不痛不痒。
纪平收敛了很多,钱漠然依旧绅士得体。
我笑了笑,不理解为什麽感觉会这麽怪。
我本来很坦荡的心情,放在这样的情境下,弄得好像也怀了什麽鬼胎似的。
饭终於吃完,依旧闲聊了一会,就准备散了。
纪平临时去了趟洗手间,屋子里只剩下我跟钱漠然等著。
我笑了笑,道:“今天谢谢你的招待。”
“应该的。”钱漠然笑笑道,“我也是一直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见,觉得十分荣幸。”
久仰我的大名?
我微微一笑,我的名字,除了念我这一科的工科学生,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吧。
钱漠然难道也看我写的书?
我有点儿觉得好笑,纪平啊纪平,你到底做了些什麽好事。
竟让这个集万千宠爱的钱漠然把我这个的小角色,在意到这个地步。
我冲他笑了笑,纪平已经过来了。
我们在停车场跟钱漠然道了别。
我坐在副驾驶位上,看著纪平,他正在认真开车,我又是觉得好笑,又摇摇头。
“怎麽啦?”纪平也看了看我。
“没什麽。”我笑笑道,“你怎麽没说今天请我吃饭的是钱漠然?”
“哦,这不是小事情麽。”纪平笑了笑,道,“他执意要请的。”
就是这样我才奇怪嘛,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洛庄,你不是生气了吧?”
“没有。”我笑笑。
“呵,我可怕你生气了。”纪平打趣。
“我生过你的气吗?”我皱皱眉。
我不算一个爱生气的人,就是有不满也是自己一个人消化了。
对纪平,好像还没生过气吧。
纪平笑了笑:“就是你不生,所以我才觉得可怕嘛。”
我只得又笑笑。
沈默了一会,我道:“钱漠然还不错。”
纪平望了我一眼,似乎有点奇怪:“什麽不错?”
我叹了一口气,道:“纪平,做人嘛,难得糊涂。”
纪平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他的事情,我不怎麽了解,所以也不想掺合些什麽。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尺,怎麽量,怎麽舒坦,外人也看不见,也道不明。
我自己活了半辈子,小事聪明,大事糊涂,也没有什麽资格去建议别人什麽。
我在b城又呆了几天。
在纪平家里住著,但是谢绝了他相陪的好意。
一个人在外面逛著,也是难得清静。
其间,陈赫得知我到b城来了,执意邀请我去他家玩。
我看自己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就答应了。
陈赫的家也在市中心,离纪平的住处不算太远。
我开著纪平的车,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就来到了陈赫的住处。
“来d大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闲聊的时候,陈赫问我。
我笑了笑,道出心中的疑问:“你为什麽对我这麽热心呢?系里面总是资源有限的,多一个和尚来跟你分粥,你又有什麽好处?”
“你小看我了。”陈赫笑道,“那点粥我还不放在眼里。”
“哦?”我不解。
“明人不跟你说暗话。我往後要走行政去了。
但是自己辛苦创建的那个实验室,不想白白浪费在那群草包手里。总得有个人去主持大局的好。”
我终於了然,点点头,笑道:“这麽说,你要升官了?哪里高就?”
陈赫也笑笑,道:“d大副校长。文还没下,但已经内定了。
李洛庄,咱们业界这批人,我最欣赏你。
你才是静得下心来做研究的人。
我不行,混了这麽多年,还是转行了。你不一样,我看得出你是真的热爱这一行。”
我笑了笑,淡淡地道:“我倒是有个人,可以推荐给你。”
“哦?是谁?”陈赫挑著眉。
“沈白。”
“沈白?你手下那个小老师?”
“嗯。”我点点头,“沈白资历不高,但是後劲很足。
人踏实肯干,也出了些成绩。
论文发的都是j品,影响因子都很高。”
“哦?”陈赫来了兴趣,“有他的简历没?”
“我叫他发给你。”
“嗯。”陈赫点点头,过了一会,他问道,“这麽说,你是不愿意离开s大了?”
我愣了愣,s大,那个让我燃烧了半辈子最好光y的地方。
我舍得离开吗?
小文离开了,谢晓离开了,难道,我真的也要离开?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参观了一下陈赫的房子,其实,也没什麽好参观的。
这只是一所很普通的房子,一如所有清贫的教书匠一样。
不过,我记得陈家很是有一些背景的,但是陈赫住在这样的老旧房子里,我还是有一些意外。
站在他家的阳台上,发了会呆。
景色还是不错的,还留有几十年前老b城的印迹,对面的房子爬山虎密布,阳光照著,光影斑驳。
显得难得的恬淡素静。
这样的场景,在这个现代化的吓人的城,应该是很珍贵了。
“李老师。”有人叫我,我转过看来一看,是陈雷。
“你怎麽会在这?”我很是惊讶,直接问了出来。
陈雷笑了笑,道:“这是我家。”
“你是陈赫的儿子?”我又是一惊。
“嗯。”陈雷又是笑笑。
世界可真小啊。
我在心里感叹。
不过,也不能怪我惊讶。
陈赫有个儿子在我手下念书,居然没有向我提过。
“您联系过谢晓了吗?”陈雷问道。
我一愣,随即苦笑,摇摇头。
我怎麽联系他?
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更何况,我想,他应该并不希望我跟他联系吧。
“这个。”陈雷递过来一张小便签纸,“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我狐疑著,不知接好还是不接好。
陈雷将它塞到我手里,道:“李老师有空还是联系一下他吧。”
我将纸条握在手心,觉得有点儿尴尬及不知所措,对著阳台外,没有接话。
陈雷还是没有走开,过了一会,他道:“谢晓自杀过。”
“什麽?”我猛地一惊。
陈雷也转过头来对著我,道:“有一天晚上,谢晓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为什麽不坚持,为什麽要说了争取,还是放弃他。他打错电话了,他叫得是您的名字。”
“他没有事吧。”我紧张抓住陈雷的胳膊,问道。
陈雷皱皱眉,挣扎了一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放开他。
陈雷接著说道:“那天他喝醉了。我後来在思贤河里找到他。”
思贤河,就是大校内的一条河。
现在大学生寻短见的不少,其它学校多是跳楼,s大却是沈潭的多。
我皱著眉,心乱如麻。
“他几乎没气了。”陈雷竟然微笑起来道,“还好,我学过急救。谢晓在医院躺了三天,他不让我跟任何人联系,竟然也没有人来找他。”
陈雷盯著我,一眨不眨。
我羞愧的别过头去。
我心乱如麻的离开陈家。
开车的时候,我接到了高正行的电话,他对我大大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最後说我那教研室还得我回去主持大局。
我完全心不在焉。
嘴里有一嗒没一嗒的回话著。
想著谢晓,他竟然自杀?
我真的让他那麽难过,难过到想要自杀麽?
高正行还在说著什麽,我转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车道外的护栏上。
随即,我的脑袋也撞上了方向盘。
预告一下,这文这个月肯定完结
又见朝阳 044(完结)
建档时间∶12/152008
更新时间∶12/152008
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纪平就守在我旁边,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道了声:“你醒了,谢天谢地。”
我恍惚了一会,随即记起了怎麽回事。
我开口问道:“什麽时候了?”
“凌晨两点了。”纪平看了看表,道,“你还记得麽?你出了车祸,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你醒来就没事了。”
“嗯。”我记得我在打电话,还好当时是在市里面,车开得并不快。
“肚子饿不饿?”
“还好。”我坐起来,头还有点懵,一片空白。
“你当时是在打电话吧?”纪平问道,“你可把那个叫高正行的给吓坏了。”
“嗯。”我含糊的应著,用手搓了一把脸。
“高正行叫我转告你……”
纪平正要说些什麽。
我突然记起谢晓,问道:“现在是凌晨二点?”
纪平一愣,点点头。
那麽伦敦现在是下午六点了。
我从口袋里m了几下,想找手机。
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病号服。
“你想找什麽?”纪平问。
“我的衣服呢?”
“我拿去送洗了。”
“送洗?”我一惊,那麽谢晓的联系方式呢?
纪平看了我一眼,将手机、钱包、钥匙递给我,道:“你是不是找这个?”
“便条呢?”我一把拿过来,焦急的问。
纪平望著我,沈默了一会,道,“我夹到你皮夹里了。”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从钱包里翻出便条。
还好,还在。
纪平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我有点不好意思,被他看到了,我的钱包里夹的是谢晓的照片,手机桌面也是谢晓的照片,就连我在意的便条上,也写得是谢晓的联系方式。
“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纪平道。
我没有说什麽。
他已经走了出去。
我把玩著便签纸,有点犹豫,我挣扎了一下,还是拨通了谢晓的电话。
“hello。”是谢晓的声音。
我竟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些什麽,紧紧的抓住手机。
“hello?”谢晓又问,“thisisalexspeaking。mayihaveyourname?”
“呃,”我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是我。”
电话那头迅速沈默下来。
我开口道:“晓…晓……”
还是沈默。
“你还…好吗?”我迅速的组织语言。
我刚才只想纠结於是否给他打电话,竟然一点也没思考要对他说些什麽。
“很好。”
“晓晓。”听著他的声音,淡淡地,谈不上热络,我突然觉得有点伤感,“我……”
谢晓还是没有说话。
我觉得有点儿心酸,终於控制好情绪,道:“我想你了,晓晓。”
又是一阵很长的沈默,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麽,於是想要挂断电话。
我听到谢晓咆哮起来:“李洛庄,这算什麽?我如你所愿滚得远远的了,你现在又打这种电话过来,这算什麽?!”
我百口莫辩,真的是如我所愿麽?
我什麽时候的愿意是让他远离我。
我艰难的开口道:“晓晓……”
“你别再打电话过来了!我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谢晓说完,急急地挂掉了电话。
听著电话里的忙音,我失魂落魄的瘫在床上。
等到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泪流满面,谢晓终於嫌我烦了。
是啊,我这样的老男人,还这麽粘乎的个x,终於被他嫌弃了。
我觉得有点像世界末日。
我在b城大病了一场。
心情不好,再加多年以来的劳累,我的身体各零件像约好了似的,纷纷出状况。
我在医院里住著,终究嫌烦。
纪平为我误了很多事情,这样麻烦他,终究不是办法,於是我提出要回s城里。
纪平向我大发了一回脾气。
我明白纪平的好意,但是,不代表是好意我就得接受。
想起谢晓对我的厌恶,那种痛彻心绯的感觉,让我终於明白,对我来说,被他否定,就等於被全世界否定。
如今的病体,也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自我惩罚罢了。
“李洛庄,你有出息点好不好?”纪平恨铁不成钢,但又无可奈何,“你现在这样子,回s城干吗?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心里面觉得凄凉,是啊,我一直是孤家寡人一个。
“谢博去英国了,”纪平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找老婆孩子去了。洛庄,每个人都是向前看的。实在後悔了,就回头,你这样,算什麽事啊?”
“我学校还有事。”我慌慌张张的找借口。
“有事也得先养好身体再说啊。”
我没能说服纪平,事实上,我也没什麽心情跟他扯这些东西。
还在b城窝著,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月,被纪平接到了家里。
再过一阵,学校也要开学了。
我休养的也差不多,在b城待这麽久,是我始料未及的。
很多事情都落下了,我知道我该振作起来了。
我决定回s城,纪平终於没有什麽理由再挽留我。
只是抱了抱我,道:“有事就找我。”
我也抱著他,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所谓大恩不言谢,我心里太感激,反而道不出谢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麽。
回到s大,我还是忙著课题和开学的事情。
要干的活已经积下很多了,我只得埋起头来,好好处理。
至於沈白,我决定放他回b城,陈赫很看好他,d大可以给他副教授的职位跟待遇。
当然,这些都在其次,作为一个我欣赏的後辈,我希望他走太多的弯路,不管是对事业,还是感情。
日子总要过下去,再过一个礼拜,就快开学了。
我意外的接到了莫小文的电话。
从她离开到现在,短短两个月,并不算太长,但是我的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本来以为,再也不会有什麽交集,但没想到,她会主动联系我。
“你还好吗?”她问我。
我“嗯”了一声,也问道:“你呢?”
“我还好。”
我们不咸不淡的聊著天,我的感觉有点错落,好像不知道对方是谁。
我因我们昔日的友情而伤感。
“谢晓的情况不是很好。”小文突然道。
“是吗?”我淡淡地。
谢晓两个字让我心脏有点儿麻痹,但是我竟激动不起来。
那头沈默了一会,小文又道:“阿庄,你不关心他了吗?”
我能不关心吗?
我苦笑,可是,小文啊,你又叫我怎麽去关心?
我只得道:“谢晓怎麽啦?”
又是沈默,小文叹了一口气,道:“没什麽。他想回s大念书。”
“是吗?”我的心脏又被猛的一击,不知道是狂喜还是疼痛,依旧是木木的,让我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嗯。他後天就回去了。”
我一僵。
小文後面的话我再也听不见了,她好像还说了些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没说。
我好像听见她长长的叹息。
等到回过神来,电话里面一片盲音,小文早已经挂断电话多时了。
谢晓要回来了。
我有点儿虚脱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怎麽去消化这个事实。
谢晓要回来了。
真的要回来了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