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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朝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dmin
我苦笑,
道:“怎麽你和小文,都觉得我会欺负他?”
谢博也点尴尬,道:“你真要欺负他我也是没意见的。二十多年了,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个这麽拐扭的人,好兄弟也没个真心话。如果你帮我把我从他那吃的苦全都讨回来,我会感激你的。”
我知道谢博是在讲笑话,只好应景的“呵呵”笑了两声。
沈默了一会,
觉得心有不甘,正色道:“纪平这边的事你们就不要管了。他四十多岁的人了,什麽没经历过?
什麽不懂?
我还真能拿他怎麽样?
就像小文,自以为了解他,
但是她了解的也不过是二十年前的他。
这麽多年过去了,
如果他还真是当初那个痴恋我的人,
一点也没走出来,
那他这辈子也白活了。坦白说,我觉得就算我对他不好,我也未必能伤他。”
谢博愣了愣,
半晌才道:“洛庄,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麽消极的人。”
我笑了笑。
我这样又算得了什麽消极呢?
我反而觉得自己比以前豁达多了。
人到中年,如果还陷在年轻时候你侬我侬的恋爱想象里,那才叫消极吧。
我并不是不相信爱情,我只是已经体会到所有爱情都有保质期,而生活里,有很多东西远比爱情来得重要。
谢博终於也没有再说什麽,喝完了那一罐啤酒,就走身告辞。
我没有挽留,只提醒他道:“晓晓那头,你们悠著点,
别一下折得他太厉害。有什麽需要的,告诉我一声。”
谢博笑了笑,点点头。
目送他出门,我坐在沙发上,
又喝了一口啤酒。
谢晓要去英国了,长大的幼鸟终於要飞走了。
我呢?
能适应这种空巢感吗?
我苦笑了一下。
既然是去英国,那估计他们全家一起移民过去也不一定。
小文可以转到那边的大学去教书,
而谢博,反正是一个生意人,
业务满全球,待在哪都无所谓。
看来,我这下,是要彻彻底底的被抛弃了。
我又笑了笑,不过,
他们对我也不坏。
临走前,还找个人来陪我。
纪平是个好人,小文他们又是好意,我怎麽好意思不领情呢?
我被酒呛得直咳嗽,咳得眼泪得出来了。
我放下啤酒,
躺在沙发上,
笑了笑,
抹掉眼角的泪。





又见朝阳 19
纪平出现在我眼前,是我们通完电话一天以後。
他站在我的屋子前面,显得风尘仆仆。
来得这麽快,我有点意外,但没有表现出来,很客气地请他进了门。
“你还发烧吗?”纪平一进来就关注我的病情。
我微笑了一下,道:“不碍事了。”
“那就好。”纪平也笑了笑,“我很担心你,给你带了些营养品。”
“你太客气了。”
“洛庄……”纪平将行李箱打开到一半,又转过身来,对著我,欲言又止。
“什麽?”我微笑著。
“我…我们……”纪平似乎被什麽东西卡住了,张著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笑了笑,替他解了围:“我们试试吧。”
纪平这才如释重负,扯开一个明亮的笑容,道:“对。我们试试。”
我微笑,这才是成年人的方式。
四十多岁的人了,哪还能像年轻人一样,先讨论爱与不爱的问题,再谈处与不处的问题。
纪平现在好歹也算家喻户晓的成功人士一枚,混到他这个地步,自然是很爱惜羽毛的,难道还会像谢晓那般腆著脸哭著喊著说爱谁爱谁?
不是我将人心想得太凉薄,实在是小文和谢博他们真的多虑了。
想到谢晓,我叹了一口气,年轻真好啊。
如果我也还年轻,我应该不会如现在一般畏首畏尾吧。
“怎麽啦?”纪平问道。
“噢!”我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没什麽。”
纪平善解人意地笑笑,岔过话题道:“小文说今晚替我洗尘。让我们去她家吃晚饭。”
小文的厨艺……
我狐疑了一下,但仍微笑道:“好啊。”
纪平很开心的样子,又转过身去,将行李箱的东西整了些出来。
我道:“你坐飞机也累了吧,要不要先洗个澡?”
“也好。”纪平点点头。
我给他找来一些洗澡用品,替他开好水,然後将他领到卫生间。
一切办妥後,回到客厅里沙发上坐著,听著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产生了一种鹊巢鸠占的错觉。
我笑了笑,暗骂自己神经过敏,当初谢晓和小文几乎侵入我这房子的每个角落,我一点排斥感也没有。
如今纪平只不过刚用卫生间洗个澡,我倒开始学著不习惯了。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还是得承认。
两个人由普通朋友瞬间上升到同居关系确实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尽管我已经成熟到了追求实际效益的理智年纪,但这实际的速度还是会让人内心产生小小的抗拒。
过了一会,纪平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拿著我的毛巾擦著头发。
我刻意逼迫自己忽略掉这神经质的介意,清清嗓子道:“还用休息吗?不然的话,我们就去谢博家吧。”
“可以啊。”纪平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指著箱子道,“我给谢晓带了个小礼物。你帮我拿一下。”
我点点头,打开箱子,是一款最新的。
我问道:“是这个吗?”
“嗯。”纪平也点点头。
来到谢家,我还是将礼物递还给了纪平。
开门的是谢博,见到我们,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但同时有点儿不怀好意似的,冲纪平道:“欢迎贵客大驾光临啊。”
纪平略有些不自在,咳了咳嗓子。
谢博已经让开身子,我和纪平挤了进去。
小文还在厨房里忙碌些什麽,听到响声探出头来,笑逐颜开道:“纪学长,你来啦。”
“嗯,你好小文。”纪平也笑容满面。
“我就好了,你们先聊。”小文又将身子缩了进去。
看到餐厅桌子上摆满了菜,我有点好奇的走上前去。
身後传来谢博挤兑纪平的声音:“阿平啊,这麽多年不见,怎麽不问好下我呢?”
“不用问我也知道你很好。”纪平的声音平平的,但没好声气。
我笑了笑,这两个人都这麽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小朋友一样较劲可真够幼稚的。
我没有再理会他们。
桌子上的菜色让我大吃一惊,这样的水准,都到五星级大厨的程度了。
难道小文得到了什麽仙人指点,才会进步如此神速?
我狐疑著,走进厨房看个究竟。
小文只是在刷著碗盘,厨房里一点油烟味也没有,倒是快餐盒堆满了垃圾桶。
一见到我,小文就讪笑道:“今天菜色不错吧,福膳楼各大招牌菜,如假包换。”
我也微微一笑,果然如此,道:“我替你擦干盘子吧。”
“不用了。”小文笑了笑,“就快好了。”
我没有勉强,在她身边站著,问道:“晓晓呢?怎麽没看到他。”
小文苦笑道:“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生闷气呢。”
我叹了口气,问道:“你们是怎麽对他说的呢?”
小文又是苦笑,道:“并没有说得太厉害。我感觉他这一次和以前不太一样,晓晓并不是很固执的人,以往他犯了什麽错误,只要稍稍提醒一下就好了。
但是这一次倔强地很,将我和他爸都当成敌人,不等我们开口他就暴跳如雷。
所以,我和谢博都没有太逼他,只叫他冷静下来,理智地想一想。”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洛庄,”小文突然面带歉意,道,“谢晓的事给你添麻烦了。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早知道这些年就不会将养育晓晓的事情几乎都甩给你。”
我笑了笑,沈默了一下,又道:“小文,其实我很愉快。有家人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快乐,你应该明白。”
小文也笑了一下,感叹道:“是啊,我当然知道你乐意。但是凡事都有意外,晓晓这事我是从来没有料想到的。”
我默然不语。
小文叹了口气,已经转开了话题,道:“盘子好了,我们出去吧。”
我点点头,侧开身体让路,小文已经抱著一叠盘子走了出去。
客厅里传来小文很欢快的叫“纪学长”的声音。
我愣了愣,觉得有点恍惚。
音容无异,故人犹在,但我的感觉宛如隔世。




又见朝阳 20
我也跟著走出了厨房。
谢博、小文和纪平三人在谈笑,见到我出来,小文道:“人齐了就吃饭吧。”
“谢晓呢?怎麽不见他?”纪平问。
“不用管他了,我们先吃吧。”小文已经摆好了碗快。
“我去叫他。”我道。
小文笑了笑,没说什麽。
我来到二楼,谢晓的房门紧闭著。
我轻轻敲了敲门,叫道:“开门,晓晓。”
过了一小会儿,谢晓打开门。
他脸上没有什麽表情,但眼圈黑黑地,有点严重,头发也乱糟糟的,下巴上围著一圈几天未清理的胡子印。
他这样子有点像多夜未眠的颓废嘻皮。
坦白说,这副形象套在一向干净乖巧的谢晓身上显得有点滑稽,只是我笑不起来。
我走进他房间,谢晓随即将门关上。
我看了看他,找了个椅子坐下。
谢晓将自己扔到床上,头枕著双手,两眼瞪大,望著天花板。
我叹了口气,道:“吃饭了,今天你纪叔叔来了。”
谢晓还是没有什麽反应,我只好谆谆善诱道:“晓晓,听话。你纪叔叔难得来一次,别耍小x子了。”
谢晓突然转过头望著我,神色很凄凉,他哑著嗓子道:“洛庄,你真的没有心吗?”
我一窒,没有说出话来。
他的眼睛又红了,却刻意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还是你觉得我没有心?在你眼里,我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吗?
一个哭著嚷著要吃糖的任x小孩?
你就随便哄哄我,说吃糖对身体不好,给我一颗苹果?
洛庄,你现在就是这样对我的,你知道吗?
你怎麽可以当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怎麽可以还摆出一幅大人的面孔对我说要讲礼貌?
现在客厅里那个人,对我来说,不是纪叔叔了,你还不明白吗?
他是我的情敌。
虽然他很无辜,还什麽也不明白。
但是你,洛庄,你清楚这一切,你怎麽可以要求我若无其事地还叫他纪叔叔。
然後,你还期望我能祝福你们?
洛庄,你没有心吗?
还是你认为我没有心?
难道你觉得我太小,所以连伤心也不会?”
谢晓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显得十分绝望。
我被他说得心如刀锉,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小鬼,叫我怎麽能不感动,又怎麽能不喜欢?
我也是过来人,我了解少年勇敢的柔软的心,它是那麽真挚而可贵。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给过我这种东西。
可是,他是我的晓晓,又叫我怎麽能去喜欢?
我叹了口气,温柔但是漠然地道:“晓晓,发脾气要适可而止。
乖,大家都在等著你,洗洗脸我们下去吧。”
谢晓有点不可置信地望著我,末了,他却大笑起来,笑得太夸张,笑得连连咳嗽起来。
蜷缩著身子在床上打滚,却仍笑不可抑。
我皱著眉盯著他,没有说话。
等到他终於笑够了,将自己卷成了一个团偎在床上,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看起来很累,我不忍心再逼他,将他的身子拉直,打开被子替他盖上。
谢晓依旧没什麽反应,随我拖来拖去。
他的眼睛红红的,眼里还漾著泪,瞪大著眼,却没有焦距。
我叹了口气,柔声道:“不想吃饭就算了。你好好睡一觉,别胡思乱想了。”
我看了他一会,亲了亲他的额。
谢晓终於闭上了眼睛,任泪水从眼角溢出来。
我站起身来,又看了他一会,终於开门离开了去。
下了楼,来到客厅。
纪平他们三人正谈笑风生,见到我,纪平问道:“谢晓呢?”
我笑了笑,道:“他有点不舒服,我让他睡觉了。我们吃吧。”
“这样啊。”纪平点点头,冲小文道,“我给他带了个pda,小文你帮我交给他吧。”
小文笑著点点头道:“太客气了,纪学长。”
纪平也笑了笑。
谢博已经站起身来,道:“菜都凉了,我们吃饭吧。”
大夥谈笑著,鱼贯入坐。
纪平就坐在我身边,那平常是谢晓的位置。
我心里面觉得凄凉,不免有点情绪低落。
“纪学长打算长住s城了吗?”小文已经关心起实际问题来。
纪平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这个我是不排斥啦。当然,还要看洛庄的意见。”
我笑了笑,给自己塞了一口菜,没有表态。
“你当然不排斥,”谢博讽刺道,“也不想自己朝思暮想多少年了。”
纪平脸色一僵,随即苦笑道:“行了,谢博,不就是以前兄弟有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吗?从我进门起,你就酸言辣语的挤兑我。
你到底要怎麽样才能气消,给我来个痛快的。别老拐弯抹角地给我小鞋穿。”
谢博一听,反而更来劲了,道:“我哪敢给您小鞋穿啊,我可怕又莫明其妙的挨顿凑。某人当初不是说了吗?纪平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看来这两个人是完全斗上了。
我和小文都相视苦笑,纪平已经有了怒意,道:“行了啊,谢博。少y阳怪气了。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怎麽几年没见,你倒越来越小肚**肠了?”
谢博筷子一放,道:“我y阳怪气?我有你小子y阳怪气?
当初我当你是千金不换的好兄弟,瞒过你什麽没?
啥也没有!
我芝麻绿豆大点事都告诉你。
你倒好,什麽丁点屁事也不说,什麽事都自己埋著掖著。
反过来,还送我一顿拳头,有你这麽当兄弟的吗?”
“那不是嫌你烦吗?你以为只有你心烦啊?整天蔫个吧唧的……”
“咳!咳!”小文低著头,一只手握拳竖在嘴边,用力地咳嗽了两下。
纪平这才蓦地止住了口,看了我和小文一眼,神色有些羞赧。
谢博也面有惭色,又拿起了筷子。
我笑了笑,对小文道:“这两个人,果然没让我们失望,二十年如一日,还是。”
小文忍俊不禁,扑哧笑了起来。
谢博和纪平不明所以,对望了一眼,谢博问道:“dbd?什麽意思?”
小文耸耸肩,解释道:“dogbitesdog。”
狗咬狗,够简单吧。
谢博和纪平瞬间满脸黑线,谢博咬牙切齿道:“谁取的?”
我和小文又对望了一眼,相视而笑。
当然是我…
还有小文。
但是我们都很有默契地替对方保守秘密。
我刚想怎麽岔开话题,小文已道:“阿庄,将纸巾递给我。”
我微笑,十分殷勤地依言而行。
小文接过纸巾,又对纪平道:“纪学长,这是我们这边百年老字号福膳楼的特色菜,你不常很难吃到的,多吃点。”
纪平僵硬的脸色终於有了转机,挤出几滴笑容,道:“好。”
我瞟了谢博一眼,他还是满脸臭臭地,狠狠地将自己碗里的菜塞到嘴里。
只有小文,仍是一派优雅自然,仿佛刚刚的小c曲从未发生过。
我微微一笑,不禁心情也大好起来。
————————————
俺码的文有人喜欢吗?
如果想看的人不多,俺就少码了
为了每天一更,正业都落下了。。。




又见朝阳 21
晚饭快吃完的时候,谢晓下楼来了。
他的脸还是很憔悴,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可以明显看出他修整过了。
一见到他,纪平笑著打趣道:“谢晓,怎麽我来了你也不下楼?学人家当小闺女了?”
谢晓面无表情,道:“对不起。”
他走到冰箱面前,拿了杯啤酒。
一拉开,就咕哝咕哝往下灌。
我皱著眉,小文已经开口道:“晓晓,对不起。”他走到冰箱面前,空腹不要喝啤酒,来吃点饭。”
“我不饿。”谢晓淡淡地,拿著酒准备上楼。小文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谢晓!”
谢晓顿了顿,转过身来,展开一个size很大的笑容,一霎那间,道:“还有什麽事情吗?妈。”
小文面色不悦,还没有说话,谢博已经打圆场道:“算了,”拿著酒准备上楼。谢晓顿了顿,“谢晓,你先上去吧。”
小文皱皱眉,纪平笑著打趣道:“谢晓,”但没有坚持。谢晓冷笑了一下,当著我们的面恣意将整厅啤酒全部灌下,随著“卡嚓”的一声,手中的空易拉罐被狠狠握扁,声音刺耳,如同谢晓的挑衅一般。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小文拧著眉显示她很生气,连刚才打圆场的谢博也面有怒意。
只是纪平还不明所以。
谢晓还是不知死活的冷笑著,手中的空易拉罐被狠狠握扁,仿佛不讨来一顿责骂就不甘心似的。
我叹了一口气,由於事先没想到,道:“晓晓,啤酒喝完了,就过来吃饭。”
谢晓嗤笑,道:“洛庄,你真的很了不起。永远可以不把别人说过的话当回事。你当我刚才是在放屁,是吧?我说了,啤酒喝完了,我、不、饿!”
谢晓蔑视著我。
谢博已经怒不可抑,真是没想到,大声呵斥道:“谢晓!怎麽说话的?!”
谢晓翻了翻白眼,道:“爸,我求求您了,别摆出一副老爸的面孔教训我。这个家,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个旅馆,偶尔落落脚。而我这个儿子,也不过是这旅馆中的一个摆设。咱们两个,和和气气的,笑笑呵呵的,面上带著微笑的!这样过过也就算了。真要想教训我,早二十年您就该这样了,现在才想起来,已经晚了!”
谢晓说得没心没肺,真是谁能知道,谢博怒急攻心,指著他“你…你……”了半天,现在才想起来,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正要发作。小文已经走到他前面,扬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巴,严厉地道:“谢晓,跟你爸,还有李叔叔道歉!”
谢晓的头被巴掌打到一边,又缓缓地移回来。
却仍冷笑著,纪平笑著打趣道:“谢晓,道:“打啊,再打啊,打死我好了。反正命是你们给的,我大不了还回去!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鬼日子,受够了你们这群伪君子!
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所谓社会菁英!
你们自以为很优越,动不动就拿这一套那一套给人说教,就在突然间,那人铁石心肠的跑向了远方,教一些所谓的道德,但其实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有欲望,你们也不过是大俗人一个!
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学会压抑的胆小鬼罢了!你们只是胆、小、鬼!”
“你!”小文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扬起手想再抽他,你们也不过是大俗人一个!
有什麽了不起的,手却停在半空中颤抖,身子也站不稳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小文被气成这个样子。
走上前去,一步一步的,扶著她到沙发上坐下。
我来到谢晓面前,甩了他一巴掌,道:“这一巴掌,是打你的忤逆。”
随即,甩了他一巴掌,我也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道:“这一巴掌,谢晓,是打我的罪过。二十年言传身教,却让你变得如此恶毒。”
谢晓呆了呆,我又狠狠给了自己一记,道:“这一巴掌,是打我的道貌岸然、虚伪。”
我扬起手准备抽自己第三记耳光,却让你变得如此恶毒。”
谢晓呆了呆
就在突然间!谢晓终於受不了了,j神几近崩溃,抱住我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谢晓抱著我的右手,抱住我的手,一边失声痛哭著,身体一边缓缓滑下去,直到跪到我腿边,仍没有放开我手,抓著我的手,盖住他的脸。
屋子里没有其它声音,轻手轻脚的,你铁石心肠的一把抓了过来,大家都静静的看著谢晓哭泣。
他哭了很久,直到他哭累了,大哭变成了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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