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李相国
“来人,发兵荥阳!”项羽在账内直接喊道。
钟离眛和龙且不知状况,直接从外面跑进来,见项羽面色阴沉,便知事情不妙,龙且有些试探地问道:“大王何故如此耶?”
项羽猛地向案牍砸下去,有些不耻地说道:“秦人狡诈阴险,欲毁坏叔父墓冢也!吾岂能任由暴秦为之!速速下令,攻占荥阳,不得怠慢!”
两人听说此事,虽然心中不舒服,但是贸然出兵是肯定不行的,李由为人谨慎,纵使楚兵看似兵少,其也无出兵攻打之意。
就在这时,外面的士卒突然仓促而来,项羽眉头微皱,稍微摆手道:“何事如此,速速说来。”
那士卒有些捉摸不定地说道:“启禀大王,英布等人昨日尚在彭城如今逗留,殊不知今日竟全部撤回定陶、大梁,还请大王小心行事。”
哪知道项羽听闻此言,心中怒气更甚,“汝知晓否!这定是胡亥所用奸计,那定陶本就是我叔父墓冢所在,竟还重兵把守,分明就是威胁本王,不敢发兵!”
“大王,自古以来,春秋所重礼仪,况胡亥为一国之君,岂会做出这种事情,大王不必放在心上,静观其变即可。”龙且语气肯定地说道。
“胡亥本就是暴秦之首,他岂肯如此,想来叔父死于兵戈,未曾想身后竟不能安眠,乃是侄儿之错,速速下令,暂且退兵,以防不测。”项羽颇为感伤地说道。
钟离眛在旁,自然不愿意楚军撤退,毕竟荥阳围困多日,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此退却,不知何日才能灭秦啊。
想到这里,钟离眛有些无奈地说道:“启禀大王,事已至此,撤军无用,不如与秦军决一死战,先人墓冢,日后多加修缮即可。”
“观卿之意,逝者无关轻重耶?”项羽有些不悦地说道。
龙且见状,慌忙上前解释道:“末将以为撤军可以,但不可远退,将士卒驻扎在鸿沟即可,此番也不至于侵犯秦地,若秦造次,迅速发兵也无妨。”
项羽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次日竟全部撤出曲遇,只留下数千楚军把守,余下的全部赶往陈留与高阳。
胡亥听闻这个消息,心中倒也宽慰几分,没想到真是妇人之仁,因为此等小事,竟仓促撤军,真不知是孝顺还是怕违背道义。
反观彭城,范增虽然居住在彭城,但是对于前线的事情了如指掌,当初听闻项羽长驱直入函谷关的想法就颇为赞同。
之后又听说将荥阳围困,更是喜不自胜,虽说英布在定陶,可以截住楚军,但是拿下荥阳,楚军便可形成掎角之势,待时英布若不撤军,恐怕性命不保。
彭城相府之中,范增正在与季布等人载歌载舞,如今各自为王,但是占据地方最大的当说秦、齐、楚,至于齐国田詹,碌碌无为,不能成事,秦国覆灭,天下执掌,自然不是什么难题。
范增手持楚杯,颇为开怀地说道:“老夫受前相所托,欲要助大王统御天下,今后事无忧,大王神机妙算,只待荥阳攻占,汝等便可率兵攻打齐国,当真是快意啊。”
周兰等人连连扶手称快,“老先生所言极是,吾等愿与先生以乐太平。”
谁知几人话还没说完,外面便有楚卒来报,范增一时兴起,并未顾忌礼仪,直接将士卒诏进府内,当着众人面上询问。
“汝有何事禀报?”
那士卒看着众位将士,有些讪讪地说道:“启禀老相父,大王退军,驻扎鸿沟,不久便回彭城。”
霎时间,府内一片寂静,季布稍微摆手示意士卒退下,想要上去说几句,只见范增有些呆呆地坐在原地。
“先生无事耶?”周兰有些试验地问道。
哪知道范增直接把手中的酒杯扔了,“围困日久,必能下城,何事就至于其如此撤军,坏灭秦大计耶!竖子啊!”
“决不能让大王撤退,项庄,速速快马加鞭赶往鸿沟,继续驻扎曲遇,后方粮饷充足,有何可担忧之处!”范增赶忙安排道。
季布似乎也是有些不明白,只得安慰道:“先生,大王这般行事,想必有他的道理,不如等大王回来再问清楚也不迟啊。”
“等大王回来?恐怕秦军已经不是你我所能御敌的了!”范增愤愤地说道。
“现在去通知大王,能否来得及?”周兰亦是在旁低声道。
范增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且看情况吧,想必秦军听闻大王撤军,必会立即攻打曲遇,老夫心中不明白,到底是何事能够让大王神速撤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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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42章 楚军撤秦军速战
众人见范增脸色难堪,也不再多问,项庄得到命令,立即前往鸿沟去通知项羽,不敢有半点耽搁,尽管如此,事情终究是慢了一步啊。
且说咸阳城中,胡亥百无聊赖地坐在前殿,旁边正是张芸儿在抚琴,音清不俗,使人欣然往之,心旷神怡,不觉有遨游四海之情。
这时扶苏缓缓从外面进来,张芸儿见状倒也知礼,随即退到殿内后方,胡亥见兄长前来,当即斟茶叙礼。
“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像外人那般拘泥,兄长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胡亥有些疑惑地问道。
扶苏脸色大喜,缓缓端起温茶,稍微一口,便着急道:“陛下有所不知,那项羽撤军了,可见其也算是性情中人,只是接下来当若何?”
“如此甚好,项羽妇人之仁正是我军利器,速速告知李由,发兵曲遇,暂且夺回城池,至于鸿沟以南,且有楚军把守,日后再议。”胡亥若有所思地说道。
“难不成陛下要与楚军修好?”扶苏脸色诧异,两军交战半载有余,况且秦乱至今,只顾内政,还从未与他国往来,建立长久友谊。
胡亥到不隐瞒,开门见山道:“正所谓天下可分列国,列国自可为王,殊不知一国两君,正是今日之楚也。”
“自楚相项梁去世之后,楚帝熊心自以为大权会落到自己的手中,未曾想却被霸王收回所有兵权,况熊心身边吴苪等老臣心怀不满,至今迟迟没有发生大事,完全是因为项羽一直与列国相争,以至于内政失调转心外战,若战停,想必那霸王和楚帝应该会有一番争夺,待时自家门户毁于一旦,岂不是比吾等出兵顺畅的多。”
扶苏甚是激动地放下手中的水杯,倒吸一口凉气,“陛下,这些事情都是你日夜所想?亦或是他人所教?”
“兄长不信乎?愚弟今敌为楚,故而苦思夜想所得之妙计,兄长主持好朝政即好,外敌有愚弟,秦无患也。”胡亥颇为打趣地说道。
当初扶苏其实也不看好胡亥,毕竟先帝有言,传位于胡亥,扶苏心中也有过感慨,然为人子当听父言,为人臣当听君语,纵使有万般无奈,也只得照做。
自胡亥上位,诛杀赵高,扶苏便开始对胡亥有几分信任,时至今日,扶苏方才明白先帝的良苦用心,若秦国交到自己的手中,未必有如此之能耐。
想到这里,扶苏有些感怀地说道:“陛下之能力,微臣所不及也,微臣这就命人通知李由,发兵曲遇,至于合盟之事,陛下愿往乎?”
“朕肯定要去,否则不诚啊。”胡亥笑着说道,这时后方的张芸儿也缓缓走了过来,邀请二人用膳,扶苏欲要回避,却被胡亥拉着去了中宫。
且说前方李由与孟防守荥阳数日,听闻项羽撤军的事情依旧半信半疑,不敢贸然出兵,毕竟出了城就没有阻碍物,失败那就是身亡。
直至中午扶苏派来的使者才仓促赶到,李由亲自下殿接待,两人叙礼毕,李由方才得知消息,原来是胡亥让他进攻曲遇的命令。
孟防与李由坐在客厅内,神色恍惚,片刻之后,孟防咬牙道:“启禀郡守,如今陛下诏书清清楚楚,有何可耽搁的,还是出兵吧。”
李由并未回答,而是看向了使者,“敢问陛下可还有其他的安排?”
那使者有些发愣,良久方才说道:“并无其他安排,只希望郡守早早攻下曲遇,仅此而已,另外还有嘱咐,此役要速战速决,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矣。”
“郡守,前几日陈平也曾来过,说是让项羽退军,如今兵已退,陛下有何犹豫之处?”孟防紧接着说道。
“诸君所言极是,陛下有命,吾等不敢有违,使者放心,微臣三日之内必将攻取曲遇,以效陛下之蒙恩。”李由当即躬身行礼道。
当日晚间,李由立即准备五千刑徒士卒,以及两千名秦射,陛下这般急切想必也有他的道理,况荥阳秦军也该出站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发挥作用了。
此刻的曲遇只有楚军三千,基本都是一下老弱残兵,在项羽看来尽管如此,以李由谨慎行事的特点,定然不会发动进攻,殊不知人之性格不能改变,命令却可以让一个人改变。
七千人马衔枚而过,子时便来到曲遇城下,迅速搭梯攻城,用火箭射城楼楚军,这些留下来的楚军本来就心生不满,见曲遇城将破,全部乞降。
曲遇城不费吹灰之力便被秦军拿下,李由也是立即增添士卒把守,让孟防为曲遇府君,之后又加急文书告知胡亥。
反观鸿沟以北的陈留,项羽正在城中饮酒作乐,项庄风尘仆仆地从彭城赶来,见到项羽这般情形,不免有些失望。
城中府内,项羽见项庄前来,亦是有几分惊讶,慌忙诏进殿内,“汝为何不在彭城帮助亚父处理事情,反而来到此处?”
项庄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正是先生让我前来,告知大王不应该仓促撤军,另外希望大王尽快攻打荥阳,事情不可担待。”
“难道亚父不知,吾若攻城,叔父坟墓不保?”项羽有些不悦地说道。
“先生自然知道,只是机会难得,大王逼迫荥阳这么久,眼看就要攻破,只因秦军这点把戏就撤军,功亏一篑啊。”项庄低声说道,毕竟叔父的墓冢和荥阳的攻破,两者之间他也不知道哪个重要。
项羽示意其莫要多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择日我将进攻定陶,将叔父墓冢保全,方可安心他事,殊不知,仁义忠孝勇乃人之根本,秦不知,吾岂能不知。”
就在这时,外面的士卒突然闯了进来,有些仓促地回答道:“启禀大王,曲遇城投降秦军了!”
“什么!秦军可追来?”项庄紧接着问道。
“启禀大王,这倒没有,只是死守曲遇而已。”士卒丝毫不敢正视项羽。
哪知道项羽嘴角微笑,“这定是那李由私自出兵,见我军退走,故而占领曲遇,此等小战,也无非李由能够做的出来,无妨,只要秦军不过鸿沟即可,贤弟不用担心,且与本王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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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43章秦二世欲要言和
项庄以为霸王听闻曲遇丢失,自会心中动怒,直接发兵攻打荥阳,谁也没想到项羽竟无动于衷,还邀请众人饮酒,颇有些昏聩,不管怎么说,反正自己的消息已经带到,随项羽怎么处理,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既然邀饮那便尽兴。
咸阳城中,诸位公卿皆在殿上,胡亥面色欣喜,扶苏等人不知何意,皆是面面相觑,蒙毅最先上前问道:“启禀陛下,莫不是前方战事传来?”
胡亥并未言语,而是稍微摆手道:“正如公所言,曲遇被我军占下,令孟防死守,大梁定陶有英布,朕更是放心,如今天下可算无事矣。”
然而胡亥话音未落,扶苏便有些于心不忍地反驳道:“陛下,中原未定,何来无事矣,况曲遇小城,不应该以此沾沾自喜也。”
听到扶苏的训斥,胡亥稍微整整衣衫,随即将目光看向了陈平,本来在下面昏昏欲睡的陈平,忽然被胡亥注视着,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胡亥则是有些随意地问道:“陈爱卿,汝且说,当今天下有事乎?”
陈平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陛下以为有事乎?”
“朕觉无事。”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当今天下虽四分五裂,但各自太平,不算有事,况荥阳危急已解,且秦军勇武,占据各地,其实各国贼人所能比拟的,故而小国自立,大秦可谓太平再至矣。”听到胡亥的回答,陈平当机立断地说道,丝毫没有思考,引得殿上胡亥一阵大笑。
扶苏听闻这般言语,脸色又严肃了几分,“陛下,殿堂之上,何以玩笑耶?”
这话还是有些分量的,胡亥不敢反驳,立即端坐身子,思量片刻方才正色道:“而今各国罢兵,岂能任其展翅,齐燕赵朕无忧,唯楚汉也。”
总的来说齐燕赵各国国君都是匹夫,吃喝玩乐最为擅长,赵王歇手下除了陈余张耳之外,还有李牧之后李左车,不过陈余张耳霸权,李左车虽然帮助赵王歇谋得一席之地,仅仅被封为广武君,不被重用,大有重言叹楚之意。
齐王田詹,仅靠田横、田市等人苟延残喘,毕竟当初秦统一六国的时候,齐国并未发生战争,故而没有什么可治理的地方,一切如初即可。
燕王广,手下并无能臣,却有为其开疆扩土的大将藏荼,纵使匈奴也要让其三分,因此燕国虽乱,但也不至于灭国,藏荼完全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
汉王刘邦被分封在九江,也算是养兵蓄锐的好地方,但共敖在秦汉之间,所以一时半会儿两者也难有任何交集。
楚国就比较麻烦了,虽然表面看上去很强大,但内部却分为三股势力,其中一股便是衡山王共敖,对项羽和楚帝的态度反复无常,不过两者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剩下的势力便是楚帝熊心和长沙王吴苪,毕竟现在得吴苪是有名无实,他只有靠楚帝的帮助才能成为伊尹周公一样的人物,而成为这样的人,霸王项羽就是他眼前的绊脚石,反观项羽,他心中的隐患自然也是楚帝熊心,至于吴苪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但吴苪却比他想象中的聪明。
项羽倒不是反感熊心,而是楚帝熊心的存在让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区屈居第二,任何事情别人都有权利先禀告楚帝,再告诉他,这使得他攻打下的土地多数都是向楚帝报喜,当初立楚帝的愿望不过是聚拢民心,现在愿望实现,楚帝未免有些碍眼。
这个事情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因此刘邦早就想将楚帝接过来的打算,兵力不够,民心来凑,这般勤王定能获得民心。
胡亥两句话将事情说的明明白白,蒯彻在殿中央,颇为认真地走了出来,有些试探地问道:“陛下欲要和楚求和?”
“卿言如朕意。”
如果直接说明和楚国求和,众位公卿定会有一半人反对,为了让大家同意,胡亥才这般委婉说出,未曾想下方依旧有些人摸不着头脑。
公子高等人乃是嬴氏族人,最希望恢复先帝疆域,今秦军兵力强盛,忽然说要投降,自然站出来反对。
将闾首先出列说道:“启禀陛下,如今楚军撤退,吾等应乘胜追击,况且占据楚军曲遇,这番投降,楚贼定然不愿,另以其叔父墓冢威胁,讲和并非儿戏,三言两语难以成功啊。”
这让胡亥有些惊讶,他本以为会是一些前朝老臣反对,没想到却是内家兄长,胡亥有些讪讪地说道:“穷兵黩武,朕最为忧虑。”
公子高直接补充道:“今楚犹如虎狼失爪,苍鹰失翅,今放虎归山,撒鹰与空,实乃留患而已,秦楚不相上下,不如一决雌雄!”
不待胡亥回答,庭上的栾步早一步出列道:“启禀陛下诸位公子,微臣以为现在求和倒也明智,今楚巧有二王,与秦战,则内患为外忧,楚更团结,倒不如不站请和,内患为大,更可免遭列国分食秦楚。”
众人皆是颔首,这个时候只需要一个人说话即可,自然是秦相扶苏,胡亥也是自觉的看向了兄长。
扶苏并非庸人,刚才胡亥说明求和的时候他就在揣摩原因,这会儿也是瞬间明白胡亥的企图,那就是从内部分裂诸国,虽说不是上策,但也算的上中等决策。
想到这里,扶苏力排众议,缓缓认真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求和稳妥,免得黎民因战而堕入水火。”
“况且楚国内部与会稽楚帝略微不和,陛下能够明察秋毫,乃是吾等之荣幸也。”
公子高和将闾见扶苏也同意胡亥的意思,便不再多说,只得默默退到队列之中,见诸公不再反对,胡亥也是长舒一口气。
“求和乃是大事,就交由前丞相李斯责办,至于繁琐之事则有陈平责办,礼仪制度叔孙通责办,韩信与蒙毅调用兵马,扶苏留在咸阳,朕亲自与会,诸位以为如何?”
“谨遵陛下之命!”众臣高声道。
蒯彻这时却再次出列,“启禀陛下,不知何人出使楚国议和?”
胡亥微微一笑,“就由爱卿与王陵内史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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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44章 楚王大有议和意
殿下的王陵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颤,前些时日陈平才将欲要毁坏项羽叔父墓冢的诏书送去,估计这会儿项羽的气还未消,又要前去议和,颇有九死一生的感觉。
胡亥见两人脸色有些茫然,略带打趣地说道:“难不成两位在我大秦位列九卿,此等小事竟无法解决,既然如此,朕遣派他人便是。”
“臣等不敢有违!”王陵与蒯彻立即高声答道,挽回仅有的颜面。
“如此甚好,朕恭候佳音,望能再临鸿沟,观两国士卒雄姿。”胡亥随即摆手道,示意舍人宣召下殿。
李斯等人只是负责整体大局,倒也好办,众人陆续下殿,独留下王陵与蒯彻两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蒯大人,这个事情如何是好啊?”王陵忍不住首先开口道。
蒯彻略微抚须,“陛下能够让吾等参与此事,显然是对吾等厚爱有加,况且是求和又非下战书,有何可担忧的,难不成项羽真会杀了吾等?”
“大人就莫要玩笑了,项羽匹夫,就算真把吾等杀了也没话说啊,某以为不如先写封帛书交给项羽,观其变化,而后行事,也不至于有去无回。”王陵若有所思地说道。
“王兄,但去无妨,陛下能将此事随意安排,就说明此事不难,殊不知项羽平日妇人之仁,吾等好言来说,重礼相送,难道不成耶?”蒯彻笑嘻嘻道。
事到如今,王陵也不想在说什么,回到府内收拾好东西,便与蒯彻一同前往陈留,面见项羽,反观陈留兵马已经整理完毕。
楚军此刻并不知道秦军打的什么算盘,在他眼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攻下定陶,解决了后院问题,毕竟先人坟墓在别人地界上总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码打下定陶,将项梁尸骨移到会稽也好。
然而还未等楚军出发,王陵和蒯彻就已经来到陈留,龙且和钟离眛见到两人倒也没什么客气,直接带过去见了项羽。
陈留城内,项羽听闻秦国使者前来,当真是哭笑不得,前些天还用项梁坟墓要挟,没想到今日还敢前来陈留,欲探究竟,便命人将其宣进殿中。
秦楚叙礼毕,项羽稍微抿口温茶,却不慌不忙地问道:“两位乃是秦朝九卿,未曾想竟屈礼来此,不知有何高见?前些时候以先人坟墓相挟,今日若何?莫非以楚国先帝为胁,欲让吾等撤回彭城?”
蒯彻闻言,率先开口道:“不敢不敢,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秦晋之好而已,上次乃权宜之计,况纷乱半载有余,奢望小国保全罢了。”
项羽闻言,笑而不语,王陵在旁心惊胆战,沉默良久,项羽才接着说道:“本王并不明白汝等此来何意,然明日便出兵攻打定陶,两位欲要献首乎?”
王陵当即躬身行礼道:“启禀大王,此次前来不过是求和罢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钟离眛当即上前说道:“我军出征在即,何来讲和之说,莫不是尔等缓兵之计,以助英布耶?”
“非也非也,只讲和,无缓兵也。”蒯彻紧接着说道。
两人来的时候备下厚礼,又见两人态度诚恳,项羽也觉得不像有诈的样子,便顺势问道:“秦欲要讲和,不知以何地为界,又如何讲和,况今天下,为何独与我楚讲和耶?”
王陵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讪讪地看向蒯彻,如今项羽这般发问,蒯彻便知道有机会讲和,于是乎认真回答道:“启禀大王,如今天下大势趋于和也,自秦陛下继位以来,纷乱不止,若非巴蜀之地,岂能有今日之秦耶?”
“况秦乃一家,然楚却三户,刘邦在九江招兵买马,其心可安乎?楚帝在会稽与吴苪暗中勾结,大王可知乎,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如今诸国之中,强者拥兵数万,弱者可保全一方,大王纵天资卓越,然欲要剿灭四方,非一时所能成事也,望陛下三思啊!”
“而今秦欲讲和,望陛下先决后院之事,日后墙内失火,追悔莫及啊,另外非臣不敬,有句话还是要说的,如今的楚国,大王虽有权,但名分略薄矣。”
三言两语只说的项羽面色惆怅,“不知秦君以何处为界,何日为期耶?”
王陵见状,接过话语,认真讲道:“启禀大王,秦陛下有言,欲要与鸿沟为界限,燕赵之隐患秦愿解决,齐之隐患,大王可亲自解决,待时诸事完备,大王可随时开战,毕竟天下大势分分合合,况秦近年失民心,欲要以和解挽回而已。”
“暴乱未修,自楚先相至今,楚征战四方,以除暴为仁义之策,现如今天下虽乱,然各为其主,若此时再战,诸国表面附和,背后定会言楚王穷兵黩武,实非当今之上策也,讲和之日,陛下会亲自前来,诚意无可厚加,秦楚乃中原两强,今日请和,各国必忧,岂不两全其美?”
项羽手持酒杯,脸色飘忽不定,蒯彻和王陵两人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况且请和之日胡亥亲自前来,也算是诚恳至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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