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猪出栏
即使他的动作已经放到了最轻,在他探进去时,花唇还是一阵瑟缩,睡梦中的聂辛不安地皱起了眉,哼哼唧唧的嘤咛。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再把乱动的女人裹成球,视线落在了皱巴巴的纱衣上。
“这位公子,您看看,这是本店的新款。”老板娘扯着衣服的袖子给他看“您看这袖口的绣花栩栩如生。”又一拉宽大的裙摆“这特地缝制的裙褶,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您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这件蓝色的,由波斯绣娘缝制的,花纹更加别致,穿出去不容易和其他夫人相撞。”
对老板娘连珠炮似的推销,萧观止不自觉后退半步,他极少买东西,向来都是一眼看中就付钱走人,只是买女子的东西原来这么聒噪吗?
见这位冷清的公子不说话,老板娘又给他推荐一件“这条天青色的,最适合年轻夫人,活泼又不失稳重…”
她还在滔滔不绝的推销,萧观止眼神突然一定,看着老板娘后面,一套大红色的裙装。
“公子您眼光真好,这红色最衬肤色了,皮肤白的穿出来欺霜赛雪。”
皮肤白,她确实很白,而且一捏一个印,想起为她清理身体时看见的青印,萧观止自责又添一分。
“就这件了。”
“还有没有….肚兜。”
做了二十年生意的老板娘第一次没及时回复客人的提问,也是第一次见到男人来买肚兜,上下打量了修长的男人好一会儿,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才答道“有有有,这边请。”
“不必了,你帮我挑一件包起来。”
萧观止不动如山,语气如常,除了….耳尖微红。昨晚动静越来越大,包括某聂姓妖女的叫声,用嘴已经堵不住了,为了不被临近的房间察觉,他只好用肚兜堵住她的小嘴。
买完一干东西回到客栈,床上的人已经醒来靠在床头,萧观止开门的时候正对上她一脸呆滞的望着地上破烂的衣衫。
他出去的时候特意嘱咐小二不要打搅这间房,没想到她醒的这么快。
被开门的动作一惊,聂辛下意识把被子拉高,看清楚是萧观止,松了一口气之余又窘迫又尴尬。
昨天他没走?还是没走成?自己该不会把他生扑了吧?他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还跑不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这次她可是真真切切坏了人家修行,还是强迫人家的,看那一地狼藉的衣衫。
“先把衣服穿上吧。”萧观止看她对着那堆衣服又是皱眉又是捂脸,以为她是苦于没有衣服穿,将衣服放到床边,还体贴的放下了床帘。
淡青色的床帘并不厚实,影影绰绰映出里面纤细的人影。
聂辛握着柔软的布料发了会儿愣,抛去杂念,叁下五除二套上了衣服,竟然还有肚兜?想到萧观止一脸冷峻的去买贴身衣物,她就无法直视,他该不会是受不了刺激然后疯了吧。
先让她探探口风。
一只素白的手掀起了床帘,秋日的阳光从窗隙挤进几道光束,打在渐渐展露的窈窕身躯上,平日盈润的黑眸在此刻成了一汪流动的琥珀,在跟双眼睛视线相接的一刻,萧观止感觉心脏狠狠一跳。
红色果然很适合她,张扬又艳丽,像一丛恣意的火。
记忆突然跳到被围攻的那晚,她也穿着红色,在清冷的月华下,万物都归于灰暗,只有那一抹红色鲜艳的灼伤人眼。
“萧观止…”一开口,先是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一跳,然后倒了杯冷掉的茶水,“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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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 要娶她?
听她主动提起,萧观止不禁回想起,昨夜是先是她在药性的驱使下缠着他,到了后来却是他按着她索取,不让她离开,深埋在她体内的感觉太诱人,他无法自拔。
不行不能想了,收回神思,他对上了她小心翼翼的目光。
“聂姑娘。”
被点名的聂辛一脸警惕,他要干嘛,算账?
“昨夜是萧某无礼冒犯,玷污了聂姑娘的清誉。”
“?….哎不”先不说她还有没有清誉可言,无礼的是她好吧。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接下来是更深切的反省。
“趁人之危,禽兽不如。”
禽兽本兽聂辛:“是我主….”
在聂辛惊讶于原来寡言少语的萧观止都能说这么长一段话时,她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向师门请罪还俗,娶聂姑娘为妻。”
黝黑的眸子里是明晃晃的认真,他本就长相清冷,看起来不近人情,眼神却清亮到能映出她错愕的表情,让她觉得他是在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娶她?!有人说要娶她,一个不过睡了两次的呆子。
萧观止见她表情有一刹的错愕,转瞬即逝,快得仿佛是他看花了眼。
白瓷茶杯里盛着半杯茶水,水面平静无波,直到一只玉手握住了杯壁,水面开始倾斜晃荡….哐—空荡荡的杯子被重重的放在了木桌上。
得到滋润的嗓音重新变得娇媚动人。
“江湖儿女,露水姻缘,萧公子无需在意。你不需要负责,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她甚至扬起了一抹笑,萧观止见过这种笑容很多次,嘴角翘起的弧度不高,但妩媚十足。
面对追杀她的人,调戏她的人,她都是噙着这样妩媚的笑容。
“萧公子不是一直想助我重回正道吗,其实我根本没修媚术,只是中了毒需要和少年交合。”对上了他皱着的眉,“你放心,于他们性命无害。”
“你也是无辜的,是我强迫了你”聂辛还好心的安慰了萧观止一句。
“不,你没有强迫我。” 他不喜欢她的笑,不喜欢她的称呼,好像在两人之间筑了一道墙。
“是我主动的。”
美艳的女人一愣,很快凑近他:“看来萧公子也很喜欢我这幅身子。”
“那要不要再试一次?”侧身坐在了他大腿上,“用它”五指抓住男人胯间蛰伏的巨兽,“狠狠干我。”妖娆浪荡的样子跟江湖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命根被抓在手里,身上是柔软的女体,更是心悦的女子。青筋一跳,萧观止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感觉到掌中之物慢慢变硬,聂辛笑得越发勾人。
“萧公子~~其他男人这个时候早就把奴家扒光了,用他们的大鸡巴插进奴家的穴里了。”一边说着骚浪的话,一边舔他凸起的喉结。
她一定会被推开或者萧观止会猛然起身骂她浪荡,总之结果只有一个,他会离开,不再跟着她,也不再有什么要娶她的蠢话。聂辛心里的算盘打的噼啪响。
说来也奇怪,萧观止会真的依言上她这个可能被她自动排除了。
余光瞥见男人一只手抬了起来,她小嘴用力在喉结上嘬了一口,脖子周围脆弱的皮肤立刻红了。动手吧,推开她。
一张温和的大掌按着她的后颈一压,兴风作浪的女人就被迫靠在了他的肩上,她的手还想动也被掣肘,两只手被他抓住。
“原来萧公子喜欢这种姿势呀~”没关系,她还有嘴,继续锲而不舍的言语挑逗。
屁股下的肉物越来越硬,却也只是越来越硬,他辖制住她的动作却没有另外的动作,任凭她磨动小屁股和说浑话,萧观止不动如山,如果不是他还硬着她都怀疑他睡着了。
“萧观止你放开我!!”所有计策都失败后聂辛终于发怒了,可控制住她的男人没有任何回应。
气急的女人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狠狠的一口,力气大到她连牙根都发酸了,甚至尝到了淡淡血腥味,萧观止连闷哼都没有,只有感觉喷洒在她发顶的呼吸重了。
气喘吁吁的松口,看着深深的牙印却没有一点成就感。
“睡吧。”头顶上传来温和的男声,他以往的声音像深潭,低沉但冷,现在变成了草地间潺潺流动的溪水,柔了不少。
刚刚那一番折腾她也耗了不少力气,又没吃饭难免生出了点困意,却不想随了他的意,于是毫不客气的嘲讽“你那根棒子抵着我怎么睡啊。”
然后她感觉到,按在她后颈的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有些生疏,节奏却把控的很好。
当她是小孩儿吗?心里有些不满的嘀咕,眼皮却在规律的轻拍中不自觉打架。
男人的怀抱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像草木的气息,让她更加睁不开眼。
视线模糊的望着他的衣衫,这是什么花纹啊。
怎么这么令人眼……花。
卜算子 没有题目
知了,知了——聒噪的吵个不停,比赶集还热闹。
夏日是蝉的舞台,空气扭曲成一股股热浪也不能扑灭它们的激情。
同样不能扑灭的还有一个五岁的孩子的探索欲,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快把花园都翻遍了,找蚯蚓捉蝉扑蝶,红红的脸蹭过美人蕉的绿叶,鼻子使劲去闻那股草木清新。
“快过来,等会儿晒成小煤球了。”妇人坐在亭子里招呼她。
桌上摆了冰西瓜,冒着丝丝冷气,一看就很解渴。
什么蝴蝶花大姐顿时失去了吸引力,小姑娘把手里的花花草草一丢。
“来了——”脆生生的应了一句,满身是汗的小姑娘就跟小炮弹一样冲进了女子怀里。
“满脸都是汗,快擦擦。”
丝帕香香的,跟娘亲身上的味道一样,于是小姑娘就抱着她的腿,乖乖仰着头让她擦汗。
“娘亲,你明天接着教我练剑好不好?”
“我们悄悄的,不让爹知道。”
“今晚我还想听大侠的故事。”
吃着西瓜的小姑娘一双眼睛又灵动又狡黠,惯会利用娘亲对自己的宠爱,娘亲不答应就不依不饶的撒娇。
难得的美梦。
聂辛心满意足的睁开眼,想舒展一下却发现有只手搂着她的背。
天色已经暗了,房间没点灯黑漆漆一片。
萧观止就这么抱着她,坐在这儿一下午?
“登徒子!”毫不留情的翻身而下。
萧观止感觉到她醒了,脑袋还动了一下,大约是往窗户看了一眼,接着怀里的重量骤然一轻,留下的就是一句娇蛮的登徒子。
无奈地一抿嘴,他原本是想把她放床上的,但是她一会儿又使劲往他怀里钻,还抓住他的衣服不撒手,只能维持原状抱着她了。
动了动手臂,僵硬的都能听见关节的咔咔声,还有腿,腿好像麻了…..
聂辛早就饿了,肚子咕咕直叫,蹿出门就叫了个小二点菜。
大堂里吃饭的人不多,挑了张桌子坐下,等着上菜期间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哄她睡觉什么意思,觉得她在闹小孩子脾气?硬成那样还不动呢,当真是柳下惠再世。
“客官您的麻辣牛肉,糖醋里脊,还有一道菜稍等。”小二手脚麻利上了菜,最后从托盘里端下两碗米饭。
不再多想,她专心干饭,啃了块糖醋里脊,酸酸甜甜的肉类很好的慰藉了一日水米未进的肠胃。再来一块嫩牛肉,麻麻辣辣更是下饭。
一抬头,楼梯空空的,没人上下往来。
聂辛咔擦咬碎一块排骨,不是哪儿都能找到她吗,怎么不知道她就在楼下。
当真看到那道身影时,她又猛地低下头,装作认真吃饭。
修长的身影坐在了她对面,端起了那碗未动的米饭。
说了是给你吃的吗就端,聂辛咔嚓又咬碎了一块排骨。
“客官您的素炒地叁鲜。”刚好最后一道菜上来了,放在了萧观止面前。
“多谢。”
拿着筷子的手指节分明,白皙但不秀气,修长但不干枯。乌沉沉的筷子在他手里脱了俗像一支毛笔,忽然想起武当确实是要修书法的….
碗里突然多了块茄子,聂辛抬头,干嘛?
“饮食均衡。”
她就是喜欢吃肉,兔子才吃菜。筷子却搛起紫色的茄子,默默吞了。
这大概是两人吃过最安静的一顿饭了,比在火堆旁那次还安静,从始至终聂辛就只说了一句话——“他付账。”
萧.人形荷包.观止自然不会反驳,付了钱,回到厢房。
聂辛却发现,床铺换了新的,狼藉的地面也被打理过了,想到床单上留下过什么脸颊就一阵发烧,干了的水迹,深色的印记,还有各种压痕抓痕,再配上微妙的气味,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叫人清理的?”双颊绯红的看向萧观止。
“嗯。”
“….床单和破衣服都是客栈清理的??”
“嗯。”
“你你你,你这个呆子!”聂辛一跺脚,气闷不已。
她这个反应让萧观止忍俊不禁,东西都是客栈处理的,只不过是打翻了墨水的床单和衣衫,虽然收拾的大娘也一脸疑惑,墨水怎么会打翻在床上,不过却没问他。
“不会被发现的。”忍着笑意说了一句,又加上一句解释“我做了一点手脚。”
他故意的,就想看她窘迫的样子!发现自己被耍了的聂辛想把他推出门,萧观止却主动离开了。
“我的房间在隔壁,早点休息。”
萧观止也是看到她红着脸才明白过来她在担心什么,况且他并没有撒谎,只是没补充全罢了。
为什么会跟着她,让她改修其他功法只是其中一个目的,这种邪术反噬的下场很惨,还有就是用她渡过魔障。
跟着她至少可以救那些少年,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这是在修功德。然后,捣乱了她一次次的采补计划。看她气急败坏,然后无可奈何,最终放弃计划。
先是明嘲暗讽的叫他萧公子,然后正大光明的直呼萧观止。
这道魔障肯定会过,或许时间久一点,不能在两年内回师门了。
抱着这个想法,他更像一个旁观者,只有在她杀人的时候会阻拦。
大概是报复心理,她喜欢作弄他,一得逞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武当山上的夏夜能看见满天繁星,很美。
她笑起来的眼里也是。
他第一次觉得魔障怕是渡不过了。
再后来,她拿他做挡箭牌,叫他…..夫君。
卜算子 故人
这里是青山镇,顾名思义镇子是坐落在一座山的山脚,唯一和其他山不同的是,这座山很高抬头只能看到被白雾遮蔽的山腰。
雄伟的山峰阻挡了大多数寒冷的气流,也为不同动植物的生长提供了条件,聂辛的药快要吃完了,寒山那边缺了一味药不能配成药丸,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上山采药。
摆摊的小贩稀稀落落开摊,蒸屉的白烟在略有寒意的秋天显得格外温暖,难得起了个一大早,聂辛没叫萧观止,自己跑到楼底下的早点摊,要了两个包子和一碗白粥,过了会儿,萧观止也施施然坐到了她对面。
要的一样,只是包子馅换成了素的。
背后是宁静的青山,袅袅的炊烟在正襟危坐的男子头顶飘散,配上他一副没什么表情的脸还真有点仙人的味道。
可惜再脱俗也要吃饭,他夹起一个包子,嘴明明没张多大,半个包子就没了踪影,再一口,一整个拳头大的包子就没了。
聂辛发现,萧观止吃饭的时候看起来不声不响的,但速度快食量大,偏偏动作不让人觉得粗野,当然也谈不上优雅。
付钱的时候,聂辛难得良心发现主动给了钱。
又去采购了一些上山需要的物品,集市上渐渐热闹起来,看到一些小玩意儿她也会兴致勃勃的过去瞧瞧,比如眼前的这个,一根木头发簪,簪头雕成了一只小狐狸。老板说这是一种藤蔓做的,戴着能驱蚊。
价格不贵,狐狸也十分灵动,闻着确实有股药草的香味,因为体温高,夏日蚊虫总爱盯她,买了这个也算个防蚊方法。
“姑娘要不要给旁边的公子也买一支。”老板笑呵呵地问,果然旁边还有一支类似的簪子,只不过上面的狐狸蹲坐着,而聂辛的卧着。
看了眼萧观止的头发,一根乌黑的木簪盘起了一半缎子似的墨发,很简单粗暴。说是簪,其实跟筷子没什么分别,就是光滑一些。
“都买了。”
把那支簪子递给萧观止,然后……把背篓和一干物品全都丢给了他!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麻烦萧公子了。”丝毫不反省自己坑了他多少回,随手把簪子一插,脚步轻快的去看前面的东西了。
萧观止盯了簪子半晌,微微一笑,将头发重新盘过。
因为青山药材种类多的缘故,街上有不少药材铺,还有一些药材商专门前来收购,两个穿着富贵的中年药商满脸春风的从一间铺子出来,应该是讲到了满意的价格。
其中一个有点眼熟,聂辛没太在意,他却盯了她好几眼,最终大步来到她身前。
“小颖?!我是说姑娘叫林颖柔吗?”
中年人长了一张生意脸,小眼睛中和了精明感,配上胡须看起来还有几分祥和。和记忆里的印象重合,聂辛脚步一下子顿住。
“……程叔叔。”嗓子莫名有些干涩,最终还是张嘴喊出了那个称呼。
“果然是你,我就说你和小时候长得很像。”中年富商抚掌而笑,中气十足的笑声让她回忆起还没有长胡子的小眼睛叔叔喜欢将小女孩抛起来又接住,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
但那是很遥远的一段时光了,在多年的离别如今只剩下了生疏和陌生。
“这么多年过去,小颖都长成大姑娘了,你娘亲最近怎么样了?”
有一口气忽然堵在嗓子眼,费了好大力气才扯动嘴角。
“娘…她去世五年了。”
“你娘啊就是太倔了,当初不声不响的带着你离开——”另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好像还有东西没买。”
萧观止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上来,并列落后于女子半步,高大的身影舒张如同守护的姿势。
“这位是?”中年人视线落在她旁边身材欣长的男子,又扫过两人头上类似的簪子,笑道“原来是小颖的郎君”。
萧观止看了眼聂辛,她没反驳也没解释,扯出一抹笑。
“程叔叔,我们还有东西没买,就先走了。”
大掌滑进了一只柔软的小手,任由她紧紧抓住,萧观止跟上她的步伐。
还有东西没买当然是借口,他只是找个由头打断两人的谈话,因为她好像很低落,虽然语气神态没变,但就是有些不对劲。
干燥的大手反握住自己的手,好像是在无声安慰,聂辛很快调整好了心情,“进山吧。”趁着上午有太阳,上山会方便许多。
卜算子 采摘
要采的药生长在寒冷之地,所以他们要爬上山顶,是一段很长的路程,好在山路经常有人行走,也不算太崎岖。
马上入冬的时节,有些树叶黄了,有些树叶红了,还有些依然保持郁郁葱葱的样子,脚下是色彩纷杂的落叶,遮挡阳光的高大乔木身上裹满了青苔藤蔓,以树木为家的小动物被两人的出现惊扰,咻的缩回洞里。
也有的不怕人,就站在树梢好奇的盯着他们,聂辛就会随手掰块饼丢给它,然后……..试图抢饼的小松鼠就被一棍子挑飞了。
“鼠心不足蛇吞象。”感叹的摇摇头,抬眼看树上的其他松鼠。
大尾巴一摇,松鼠们惊慌四散开。
没了投喂对象,百无聊赖的将剩下的饼塞回萧观止手里。
萧观止:“……”认命的将饼包好放进背篓。
中徒休息补充体力的时候,他主动发问了,从客栈出来他一直都是默默跟着聂辛,看她买了一些东西,估计她是要进山采药。
“要采什么药?”
“炎草,就是一种红色的草药。”聂辛头也没抬的回答了。
炎草,生活在气温低的地方,周围一般有雪,性寒凉。
那个白色的小瓷瓶…聂辛睡着时他曾经看过她吃的药,大抵都是压制热性的药材,而且量极重,普通人长期使用会身体虚寒。
“你身上的是什么毒?”需要用到这种阴寒的药物。
吃掉最后一口酥,拍了拍手掌上沾的碎屑,“唔…..叫热毒,怎么” 聂辛一挑眉反问 “武当还学医?”
“…不学。”她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萧观止也吃好了,刚好一片落叶掉到聂辛头上,于是打算伸手将粘在她头顶的叶子拿下来。
“做什么?”看着一只手伸过来,好像还是朝着自己的脸,聂辛魅惑的一撑手,艳丽的面容对着他眨眨眼“荒郊野外,你可不要觊觎我的美色。”
就在她的期待(?)中。
大手错过她的耳边,摘下一片黄绿的叶子。
萧观还捏着叶子朝她止示意了一下。
“….”可恶。
“你居然不觊觎我的美色!”
萧观止一松手,叶子掉入地面的落叶堆,不分彼此,然后他揉了揉聂辛的头发。
少见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女,脸红了。
越往上走,路就越少,等过了半山腰,半人高的杂草已经把路封完了,一边砍除堵路的灌木,一边前进。这个季节刚好是冬眠动物找窝的时候,半天的路程他们就遇到了不下十条蛇,不过被他们身上的药粉驱散了。
“前面有个山洞,过了夜明天一早去采药。”
天色已经暗了,再过两刻钟就会完全陷入黑暗,他们离山顶不远,这里的气温跟山脚差太多,虽然还没下雪,但呼出的气都带着白雾,一受冷行动自然没有之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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