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记忆

叶宇默将朱海晨放倒在柔软的床上，四片唇瓣贴合在一起，朱海晨散发出的柔软芳香令他沉醉，而朱海晨早已意乱情迷，纵情的回吻着，扯开他穿在身上的西装，叶宇默也不惶多让，小心翼翼地拉下朱海晨礼服背後的拉炼，就怕伤了她。
两人呼吸急促，朱海晨感觉头昏脑胀的，浑身都在发烫，对於接下来的事情既紧张又期待，她从未想过自己在面对这种事，反应原来也跟普通人没两样。
「看清楚，知道我是谁吗？」叶宇默托起她的小脸，认真地凝视着她。
「叶宇默，我知道你是叶宇默。」不安的心，因为朱海晨的回答而平复。
叶宇默的嘴角漾起笑容，或许朱海晨明天醒来，根本不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自欺欺人也好，宛如飞蛾扑火，他无法再继续压抑自己的心。
但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他，不清楚自己应该怎麽做才能让双方都感到愉悦，正当叶宇默还陷入思考，朱海晨却突然开口。
「那个……我是第一次。」她看叶宇默迟迟没有动作，以为他很介意这种事。
事实上，叶宇默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当他听到时还是相当惊讶的，毕竟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朱海晨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此刻的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身下的朱海晨，他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而他居然趁人之危，可朱海晨不停地扭动，让叶宇默无法自拔的沉陷，也辗断了他的理智，既然如此，他们就一起坠落吧。
不再犹豫，他只能凭藉着本能，缓慢地挺进，最後攀上了高峰。
「疼……」撕裂般的疼痛，让朱海晨无助地啜泣着，尽管叶宇默已经很克制自己，还是弄痛了她，他亲吻着她的泪珠，温柔且耐心的安抚她，却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疼痛之後的欢愉，让朱海晨彻底陷入情欲的汪洋，抵死的缠绵，她在叶宇默面前毫无保留的绽放自己。
叶宇默一直都清楚朱海晨有多美，但没想到包覆在衣服下的身躯会令他如此的沉醉，连同在身下的朱海晨，紧闭着双眼，被动接受他的占有，都让他觉得美的不真实。
耗尽太多的体力，朱海晨虚脱的昏睡了过去，柔软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随意披散在胸前，叶宇默轻轻地拨开也被遮住的小脸，看着她的肌肤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终於不再是只能远远看着朱海晨的那个叶宇默了。
叶宇默留恋地望着已经熟睡的朱海晨，他将朱海晨揽进自己的怀里，今晚的事情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插曲，即使对朱海晨而言，他只是解药，可是他甘之如饴。
「妳说，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傻呢？」





流转记忆 Memory 03 脱离轨道（3）
冲动过後的冷却，两人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关系再也回不到当初，睁开眼相望无言，昨夜宛如一场梦。
要说什麽？还是应该说些什麽？朱海晨不清楚普通人在面对男女情事之後会有怎样的反应，她只知道自己并不後悔昨晚的主动，反而有些庆幸，幸好解救她的人是他。
她不会告诉叶宇默，那时的他就像是白马王子一样，也在那一刻，她看清了自己的心，但她绝对不会说出口，这只能是个秘密。
朱海晨坐起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套上，昨晚她有理由让自己沉陷，现在，梦该醒了。
看着穿好衣服准备起身离开的朱海晨，叶宇默不知该如何挽留她，只能够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
「妳……」欲言又止，溜到嘴边的话，最後还是没开的了口。
「昨晚，谢谢你。」既然叶宇默对她无话可说，那就让她将脱离的轨道拉回正轨。「虽然当时是我的意识不够清醒，但我们毕竟都是成年人了，也不可能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反正现今社会一夜情的男女不少，既然如此，就当作你是我的解药，而我只是你发泄的对象。」
她表现的毫不在乎，彷佛真的只把叶宇默当作解药。
这样就好，她不要他觉得愧疚。
「朱海晨，妳把我当成什麽了？」原本不安丶紧张丶愧疚的心，在朱海晨开口之後，转变成愤怒，叶宇默跩着她的手逼问着。
「刚刚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说一遍。」她勾起唇角，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
「我以为妳已经有所改变了，原来妳还是跟以前一样自私。」
叶宇默笑了，他笑着自己的自作多情，笑着自己的愚昧，居然还单纯的认为朱海晨对他或许也有如同他对她一样的情感。
过去的他没有能力把朱海晨留在身边，可现在不同了，她必须听他的。
「不管妳是怎麽想的，既然我对妳还有点兴趣，妳就得待在我身边直到我腻了为止。」
叶宇默一个施力，将朱海晨又拉回到床上，他随即翻身压住了她，朱海晨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可是她并不想阻止，说她可笑也好丶自私也罢，至少此刻留下的回忆对她而言是美好的。
结束之後，叶宇默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他的朱海晨，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弄痛她，明明想开口的关心，却还是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丢了一件浴袍给朱海晨，语气生硬的开口，「妳先去洗澡。」
而朱海晨也没说什麽，披着浴袍就走进了浴室，她开启水龙头的同时，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泪水也随之落下，水流的声音盖住了她的啜泣声，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敢独自释放自己的情绪。
她没有做错，这样的选择才是对的。
当朱海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叶宇默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
「过来。」他连头都没有抬起，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说着。
朱海晨走了过去，都还未开口，叶宇默就朝她丢了一张纸，那张纸刚好落在她的脚边，朱海晨弯身捡起，印入眼帘的是早已经写好金额的支票。
「既然成为了我的女人，给妳这些钱也是应该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交易之外，好像别无其他可能性。
看到支票上面的数字，朱海晨笑着说：「真没想到我这麽值钱。」
「那就在我面前表现好，让我觉得妳真的值得我花这些钱。」叶宇默嘲讽的嗤笑了一声，眉眼间尽是冰冷，他突然地站起身，让没有反应过来的朱海晨倒退一步，对於叶宇默的靠近，她下意识的闭上眼。
「怎麽？觉得我会吻妳，还是觉得我会碰妳？可以随意跟其他男人搞暧昧，却又跟我上床。朱海晨，我真的搞不懂在妳心里，我到底是什麽样的存在。」
叶宇默不等朱海晨开口，眼神从她的身上抽离，冷漠的转身离开了房间，独留下她一个人。
明明两人昨晚才经历过最亲密的关系，可是到头来，反而将两人的距离推得更远。
朱海晨清楚叶宇默肯定对她是极为厌恶，在他眼中，她早就被贴上靠着爬上男人的床赚钱的女人，可是她却把最美好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叶宇默面前，只因为他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上的人。
或许人在面对感情总是盲目的，即使她跟叶宇默只剩下交易，她却可笑的想着，至少自己还能有理由呆在他的身边。




流转记忆 Memory 03 脱离轨道（4）
虽然叶宇默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女人，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对外公布，在朱海晨看来，之前她开的一番玩笑或许真的成为了事实，她俨然是叶宇默包养的情人。
朱海晨从床上爬起来，往浴室走了进去，看着倒映在镜子里的自己，肩颈上明显的红痕，又想到昨晚的疯狂，朱海晨鲜少的羞红了脸。
走出房门时，叶宇默也刚好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两人短暂的对到视线，却又在下一秒撇开。
「今天妳不用准备早餐了，去公司的途中随便买点东西吃就好。」叶宇默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降至冰点，即使朱海晨跟叶宇默一起待在同个办公室里，但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只有夜晚的温存才让朱海晨感受到拥有这个男人的真实感，可结束过後，得到的却是他冷漠离开的背影。
明明这样是最好的不是吗？那为何心还是会酸涩呢？
「boss，厂商那边说一定要在今天之内确定金额。」周伟君将文件档放在叶宇默的眼前。
「我现在正在弄，等等就能确认完成。」叶宇默翻开文件，继续埋头处理。
原本他以为应该要离开的周伟君，却还站在他面前，一副不知在策画什麽的表情。
「没你的事情，可以离开了。」叶宇默下达了驱逐令，但得到的回应是周伟君从自己的外套口袋掏出的两张电影票。
「这是要做什麽？」他皱着眉，「我可没时间陪你去看。」
周伟君差点没忍住想把自家boss的脑袋解剖开来，怎麽能迟钝成这样。
「当然不是我跟您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着，「想想您跟朱小姐几乎没有一起去约会过对吧，所以这是个约朱小姐的好机会，而且您也可以刚好藉口说是厂商给的招待票。」
「她不会有兴趣的。」叶宇默看了放在桌上的票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不约约看怎麽会知道呢？搞不好朱小姐就在等boss约她。」说完，周伟君就赶紧离开办公室，免得等等叶宇默把票塞还给他。
这两个人都太过压抑自己了，明明很在意对方，又装作不在乎。
等周伟君离开之後，叶宇默拿起那两张票沉思着，刚好这时朱海晨走了进来。
她会接受他的邀约吗？叶宇默偷偷往朱海晨的位置看过去，很快地又挪开视线，然後生硬的开口。
「我这里有两张厂商给的电影招待票，今天晚上妳跟我一起去。」他把周伟君所教的藉口搬出来。
「妳别以为我想跟妳去，只是因为不想浪费票而已。」话才脱口而出，他就後悔了，幸好朱海晨看起来不太介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但其实朱海晨也不可能拒绝，毕竟叶宇默几乎是用着半命令的语气提出。
「时间地点我会再传给妳，现在妳可以先下班了。」
「最近……总觉得我姊跟晟威好像在隐瞒什麽。」朱希赫坐在病床上，语气有些疑惑。
「会吗？我怎麽感觉不出来。」安亚琴切着苹果，单纯地开口。
「人家说双胞胎有心电感应，或许是真的呢。」朱希赫语气略显无奈，「但就算问了，依他们两个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告诉我的。」
「反正想再多也不会有答案，就先别担心那麽多。」
安亚琴就是这麽的乐天派，不过也刚好补足了他天生悲观的性格，这样想来，也许他该感谢至少失去很多的自己，还拥有别人所没有的美好。
「如果我也能像普通人一样就好了。」
没有这些病痛，可以自由自在的到处跟喜欢的人一起去想去的地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亚琴下班的行程就是跑到医院来陪他。
「你是啊。」安亚琴握住了他的手，眼神满是爱恋的望着他。「你看，我们不就像是普通的情侣一样吗？一起聊天，一起吃饭，就这样陪伴在你身边，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只是说完，安亚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说了些类似告白的字句，让她瞬间脸红。
「我刚刚说的话就当作没听到吧。」她起身，假装要拿水壶去装水，却被朱希赫搂进怀中。
「谢谢妳。」愿意为了这样的他努力着。
他抚着安亚琴的脸庞，温情地看着眼前的她。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即使他的身体何时会突然出现状况，面对未知的将来也无法给出承诺，过去错过了太多，所以他想至少要把握当下。
朱希赫俯身靠近安亚琴，让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但迟迟没有期待的温热感，安亚琴赶紧睁开眼，却看到朱希赫表情痛苦的躺在病床。
「希赫！你怎麽了？还好吗？」她慌张地按下呼叫铃，「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流转记忆 Memory 03 脱离轨道（5）
朱海晨下班之後就直接回到家，她打开衣柜，懊恼着自己应该穿什麽样的衣服去赴约。
方才，叶宇默传了讯息给她，除了时间地点之外，还特地备注要她换套漂亮的衣服。
可是平时穿的衣服也就那几套，突然这样的要求，让她临时去哪找在叶宇默眼里称得上『好看』的衣服，虽然之前他说买衣服的钱可以报公帐，但事实上，朱海晨从未想过在叶宇默身上获得什麽利益，即使这麽告诉他，或许他也不会相信吧。
突然，朱海晨的视线一片空白，头瞬间充斥着晕眩的感觉，她蹲下身子，试图压抑住这样的不舒服，怎麽回事？没由来的恐惧蔓延开来，而下一秒的来电更是印证了此刻的不寻常。
「希赫怎麽样了？他怎麽会突然失去意识？」朱海晨冲出门外，就看到言晟威，她慌张地抓着他，急着想要从言晟威身上得到朱希赫现在的状况。
「海晨，妳冷静点。」
「如果失去他了怎麽办？我不能没有希赫。」朱海晨眼角泛着泪，这是她第一次在言晟威面前展现出软弱的一面，彷佛撕下了平时的假面具，这一刻的她表现出来的恐惧才是真实的她。
「不会有事的。」他拉起朱海晨的手，用着独有的温暖声线说：「先上车再说。」
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的朱海晨只能够任凭言晟威将她引导至副驾驶座，然後发动引擎，往医院的方向行驶。
而言晟威跟朱海晨都没有发觉到有一双眼从方才就直盯着他们看。
又是这样。
过去的他只能够默默在暗处看着朱海晨跟言晟威并肩行走，而现在的他还是眼睁睁的让言晟威牵着朱海晨的手离开，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叶宇默提着纸袋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早知道就不要有期待了，如果没有期待，他就不会特地回家一趟，也就不会撞见这个画面，至少他还能自欺欺人。
果然，最後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可心中却又侥幸地想着，或许朱海晨只是跟言晟威去哪里而已，今晚她还是会出现在约好的地点。
他，能这麽想吗？
「朱海晨，这是我对妳的试探，也是我最後的底线。」
抵达医院的时候，朱海晨立刻冲向朱希赫所在的病房，可看到的却是朱希赫全身被插满了医疗仪器。
「海晨，希赫他丶他……」安亚琴噙着泪水，「原本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麽突然……」
这时，一直以来负责治疗朱希赫的主治医生走向前。
「医生，希赫他怎麽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主治医生沉着脸，严肃的开口，「虽然之前都有用药物控制他的病情，但还是无法抑制心脏衰退的速度，我们建议要尽快做换心手术。」
「换心手术？可之前不是一直找不到适合的心脏吗？」而且等着换心脏的人这麽多，再加上需要找到不会跟身体产生排斥反应的心脏更是难上加难。
「或许可以考虑人工心脏。」主治医生给出了另外一个建议。
「人工……心脏？」朱海晨喃喃说着。
「现在有一种人工心脏可以延长八至十年的寿命，只是……」主治医生欲言又止，「它的价格也极为昂贵。」
他知道普通人根本无法负担这笔金额，更何况是连住院费都几乎快要付不出来的朱海晨。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人工心脏能够延长寿命的，而且价格相对便宜……」
医生的话，朱海晨不清楚自己到底听进去多少，前方的画面已经模糊成一整块，她始终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爆发开来了，一直以来，她都尽量地说服自己朱希赫的病总有一天会好转的，可是这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海晨，妳还好吗？」言晟威担忧地扶着她，如果没有言晟威的搀扶，她大概已经跌坐在地板上。
「怎麽办？我会不会失去他？」朱海晨颤抖着声音，丝毫无法思考。
朱希赫是她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别担心，会没事的丶没事的。」言晟威拥着她，不断地说着重复的话，而此时的他是多麽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朱希赫睁开了双眼，刺眼的灯光让他不禁让他反射性的眯眼。
「希赫，你醒来了！」安亚琴惊喜的声音吵醒了坐在旁边沙发上睡着的朱海晨跟言晟威。
听到朱希赫醒来的朱海晨快速地站起身，走到病床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朱希赫只记得那时跟安亚琴在一起，之後的事情就完全没有印象。
「你昏倒了，是亚琴通知我们过来的。」言晟威解释着。
「是这样啊……」朱希赫有些艰困的坐起身子，就发现自己身上又多了一些之前没有的仪器，「刚刚我做了一个梦，差点以为自己死掉了呢。」他带着愉悦的语气开口，但却加深了朱海晨的恐惧。
她隐藏起自己的害怕，笑着对朱希赫说：「你不会有事的，姊姊向你保证，我会让你好起来的，所以那些多馀的事情不准想像。」
「好。」
他们心知肚明，然而谁也不愿意说破。




流转记忆 Memory 03 脱离轨道（6）
播出好几通的电话，另外一头还是没有接通，不再继续等待，叶宇默将两张电影票随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原来，一切不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叶宇默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朱海晨对他或许还称不上喜欢，但应该多少有些好感，结果朱海晨的心始终还是在言晟威身上。
叶宇默独自一个人面对漆黑的房子，可笑自己方才居然还有一丝希望，希望打开门的时候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叶宇默，你到底还想当笨蛋到什麽时候。」他紧抓住胸口，喃喃自语着。
明明想让自己的心别在随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起舞，却丝毫做不到，直到现在他还想着，如果朱海晨回来，跟自己好好解释今晚的事情，他可以当作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藉口也好，谎言也罢，只要她愿意解释，他就能够继续欺骗自己。
朱海晨回来了，然而现实跟想像永远不会画上等号。
「我需要一笔钱。」她咬着下唇，几乎是硬着头皮开口，泛白的手指紧跩着衣服下摆。
「你之前说过我是你的女人，既然如此，那我提出的要求应该也不过分吧。」朱海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够在压抑情绪的情况下，看似轻松地说出这段话。
叶宇默以为她至少会向他解释为何没有履行承诺赴约，以为她至少会编织谎言合理化原因，可朱海晨一踏进门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件事。
这不免让叶宇默联想到几个小时前看到的景象，言晟威来找她，而她的手任由他牵着，然後两人一起离开。
她的要求是为了言晟威吗？内心的忌妒无法抑制地蔓延开来。
叶宇默扯过朱海晨的身子，强迫她看着自己。
「想从我这得到好处，妳不需要拿什麽作为交换吗？」
是啊，她怎麽会觉得叶宇默会无条件的帮助她呢？
「……我知道了。」朱海晨敛下眼，转身背对着叶宇默，双手颤抖着缓慢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感受得到身後的叶宇默正盯着她看，但不能停止动作，如果停下来，她就没有勇气继续了。
当朱海晨犹豫着要不要褪去贴身衣物的时候，叶宇默却自己走向前，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帮我脱衣服。」没有任何让她拒绝的馀地，朱海晨伸出手，不敢抬头看叶宇默此刻的表情，只能够盯着眼前被自己一一解开的衬衫钮扣。
「所以，你会答应我的要求，对吗？」
「那就要看妳的表现是否能够满足我了。」
朱海晨的动作在听到叶宇默丝毫没有感情的回答而明显一愣，随即她隐藏起内心的情绪，拉开叶宇默身上的衬衫。
大大小小的伤痕映入眼帘，朱海晨的指尖轻轻滑过，带着心疼和不舍。
那些人居然下手这麽狠，叶宇默当时是怎麽撑过来的……
「还痛吗？」
明明两人之间所剩下的就只有『交易』，可在听到朱海晨彷佛关心他的语气，让叶宇默原本冰冷的心有了温度。
「不痛了。」
不痛了，三个字打在朱海晨心底，她主动勾住叶宇默的颈脖，踮起脚尖贴上他的唇，将自己毫无保留的送到他面前。
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他将她从王总手中救出来，也许是高中第一次见到他就因为好奇而想要靠近，这份好奇升华至此刻令她难以言喻的情感。
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如同失速般的往下坠落。
朱海晨几乎不清楚他们究竟是怎麽了，只能放纵自己紧贴着叶宇默，承受他给予她的一切。
看着主动迎合他的朱海晨，叶宇默眼底闪过一丝柔情，身心灵的满足让他不想停下来。
她爱不爱他都无所谓了，叶宇默想，自己不会再放她离开的。
不管是一开始的要她签的契约，还是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叶宇默做的这些事情全都是为了留下朱海晨。
尽管他不想承认，可冲动总是凌驾於理智。
「说妳爱我。」叶宇默没有问朱海晨爱不爱他，他不想给她有选择的机会，因为他害怕，害怕那个答案是他不希望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