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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我眨眨眼,麟?
「我想是吧,」我只好说,「如果妳指的是言麟学长。」
她低下头,淡色卷发随之滑落,脑袋中不晓得正转着些什麽。
又陷入沉默了。
「呃……」其实这种情况下,对方的精神状态有待考查,我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直接拷问抄袭案的事,「妳叫什麽名字?」
我退而求其次,先打定主意怎麽称呼她。
印象中麦克笔学长之前在狗狗事件中,好像有叫过她的名字,不过我当时内心处於天崩地坼,根本没注意听。
「宓诗静。」
……又是一个特别的姓氏。
她不用回问我,就显然已从欧和青口中得知,我是那个在学长身边的国中小跟班,鼎鼎大名的叶禹熙——
好,我决定承认我没话题了。
「这个时间,幻之境画室怎麽会有人?」她蓝色的眼眸看了我一眼,像是已经心中有谱,径自问,「你们是冲着我来?」
……深呼吸,再呼吸,我要开天窗了!
「妳就是jean对吧——那我不用多说什麽,妳就应该晓得我们找上妳的原因。」
搞什麽,为什麽说出这句话的我这麽像讨债集团?人家不想扮黑脸啦。
「妳怎麽断定我的身分?」她反问。
「我听见妳和欧和青在厕所的那通电话。」宓诗静自己最清楚她和友人说了什麽。直接把话说白,她大概是难有狡辩的馀地了。
宓诗静没回答我,表情居然也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只是先问起其他事情。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默认了。
「花瓶,你们怎麽处理?」
啊,都忘了有这回事。
我搔搔脑,「既然都破了,那也没办法,只好之後再跟老师赔偿了。」
宓诗静显然意识到赔偿的担子会落到谁身上,原本白皙的脸色更白了,我有点怕她又晕倒一次。
好吧,我的错,我不该这麽快就拿事实刺激她。老师说过那花瓶价格不斐,不过我学乖先不跟她说。
「那妳和麟是什麽关系?」她突然问。
……我後悔了,如果之後茗苑高中所有暗恋学长的人,都因为我不小心在台上得意忘形跑来质问我这句话,我一定会疯掉。
「我们只是一般朋友。」我低声说。
拜托大家有点义气,至少现在不要戳破我的谎……
「我们以前见过,我不是指妳被狗追那件事,」宓诗静又把话题拐走,看着我一脸茫然,很肯定地说,「妳忘了。」
「什麽时候?」
希望我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不要太蠢。
「小学。小学四年级时後的事。」她说。
她要讲古了,我暗叫不妙,不是因为我觉得厌烦,而是我赌我的金鱼脑一定又什麽都想不起来。
想到就悲哀。
「我也读凌梓国小,那一年,我和麟参加了学校办的暑期夏令营,」她边说边观察着我的反应,「我有看到妳,在为期两周的儿童美术社。」
「呃,不好意思,我真的没印象了。」虽然早就预料到,我还是很尴尬。
宓诗静看着我的眼神不晓得算不算责备。顿了一下,她漂亮的脸蛋突然浮现一个充满觉悟的表情,快速地说,「那个美术老师是个大台客,最爱唱的歌是痴情玫瑰花,还走音走到隔壁教室去,搞得美术课学生为表抗议,在图画纸上画了一堆腐烂掉的玫瑰花——」
「我有印象,我有印象!」捡回记忆的我马上激动地指着她的鼻子,「那个老师唱到教务主任都傻眼,重点是有些小屁孩还很欢乐的跟他一起扭腰摆臀,穿着海滩裤和花衬衫来学校大肆游行,还差点把庙里的电音三太子偷偷搬过来!」
然後我们笑成一片,像是突然间打破病房僵硬的气氛般,两个人笑到东倒西歪,直到不知道是谁又把话题拉了回去。
「果然就是妳,那个夹着幸运草发夹的女生。」宓诗静此刻的神情有点复杂,有点怀念又有点遗憾,「妳记不记得有一次老师教我们画静物素描?」
「嗄?」糟糕,我又失忆了。
她叹了一口气,清清嗓子述说起当年被我遗忘的记忆,还有我所不知道的那些事。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两个女孩(2)
那个台客老师让很多认真学习的学生都很不悦。
经过昨天的「腐烂玫瑰花」事件,这个老师似乎决定做作样子,好让这堂课看起来像一堂美术课。
於是,刚上课,台客老师便宣布这节课要画静物素描,在桌上摆了些透明的杯子和酒瓶。很不巧的,宓诗静一向对只能用单色基调的素描兴趣缺缺,她最爱的是彩色铅笔和动手做黏土。
於是,当老师发下图画纸和2b铅笔让大家「自由发挥」时,她就任耳边回荡的吵杂的台客音乐,捏了撮自己的奶茶色卷发旋绕手指。
这一头漂亮的头发遗传自法国血统的爸爸,并不是天生卷发,而是她到附近的一家理发店烫的。她的外貌在这个国家非常特殊,因此小小年纪,她收到的情书便不计其数,甚至比邻座的混血儿多上不少——言麟的外表比她更接近本地人,辨识度没那麽高。
而这些情书,大多都是描述她好看的外表或悦耳的声音。
不过,宓诗静从没对任何人动过心。至少当下的她是这麽认为。
「又在拆情书?」邻座的男孩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对方是一个她认识很久的朋友,「虽然这个老师不太好,但画点东西消磨时间也不错吧?」
「可是我觉得情书的内容也很有趣。」她撑着颊说,撕开印满粉红色爱心的纸胶带。上次还看到一个把音乐课本上罗密欧和茱丽叶的对白抄下来的,也有写着自己是叶大雄然後她是对方那个朝思暮想的静香的例子。不过很遗憾地,她对一个爱偷窥女生洗澡的色鬼没兴趣。
有些时候她也会在里面收到食物,像乖乖软糖或奇福饼乾,比如这次,出现在信封中的是健达巧克力。
她顺手拿给言麟,「太甜。」宓诗静说。
「妳还真不像小孩。」在她眼里同样是小大人的言麟,用眼角看了她一眼,对於这种零食倒是不排斥。他拆开包装纸准备把巧克力塞进嘴巴。
就在巧克力被他咬了一截的时候,对面的一个女孩忽然瘫倒在桌子上。
基本上,社团教室的桌子排列方式是玩桌游的那种排列法,所以旁边和对面都有人坐。
「怎麽了?」坐在她旁边的另一个短发女孩马上察觉异状,关心地问。
「恬恬,我头有点晕……」长发女孩虚弱地喃喃。
那名被称呼为恬恬的少女把对方的脸抬起来端详,「嗯……妳嘴唇发紫,八成是低血糖。就叫妳不要一路冲来学校,还糊涂到忘记吃早餐——大热天的,那个臭台客又不会记迟到。上到他的课的我们才真是倒楣。」
宓诗静在一旁听着,对她们的好感度上升了一些些,毕竟同样是被台客教到的的天涯沦落人,算是同病相怜也不为过。
「我陪妳去健康中心。」短发女孩果断地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不要啦,这里是四楼,等等还要爬三层楼上来,好累……」
一旁的言麟也没漏听她们的对话,转头问宓诗静,「妳还有糖吗?」
「没。」她两手空空。
「可是这个被我咬过了。」他看着被咬出白色和咖啡色夹心的巧克力,然後发现幸运草女孩正睁着水灵的黑色眼睛,盯着他看。
……或是他的巧克力。
「妳看起来不太舒服?」他回望她,抿着礼貌的笑容,眨了眨好看的眼眸,「不介意的话,要吃剩下的吗?我没感冒。」
——不要小看言麟,这家伙根本就是活脱脱的小帅哥,外加往後的校草预备生。光是眨眼睛微笑这个动作都有自动搭配勾魂打光,足以让不分老少的女同学看着他发呆流口水,这可是宓诗静亲眼见识的。
当然啦,她个人是觉得这项技能,很适合应用在未来五年级的小市长小局长选举——不管是担任候选人拍童星级的大头照,还是下海卖色相拉票都很有用。
回到当下的情况,她看的出来言麟尽量对不认识的女孩绅士以待——在各个男生停留在小屁孩的年纪时,他总是愈显脱龄的稳重。这都要归功於他们家家教不错。
不过呢,当他露出这种成熟的神色,而手中却拿着一根咬到一半的健达巧克力时,宓诗静只觉得这场景有某种笑点。
没像那些花痴女生一样,幸运草女孩只是有些不安的看着他,被短发友人好笑的推了一把,她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的接过巧克力。
「谢谢你。」
她泛起微笑,像一颗有点脆弱的琉璃珠。
言麟看着她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後轻轻点头,「保重身体。」
接着,双方又各做各的事去了。
宓诗静看着幸运草女孩不断啃着那根巧克力,有些玩味地笑了——对方看起来比她小上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男女生间接接吻的观念?看着她双手拿着巧克力,恢复红润的薄唇轻含,愈咬愈显不寻常泛红的耳根……
搞不好是有的。
哎呀,所谓两小无猜,还是不要说破地好。
不过她倒是没看见,言麟无意间看到这一幕,脸也不受控制地发热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鹅蛋脸——强迫自己不去想口水上的卫生问题这档事——移开被吸住的视线。
教室内的音乐被切了一首,现在换成八零年代的老歌集。女高音的歌喉被老旧音响弄得有点破,嗡嗡嗡的声音让人浑身鸡皮疙瘩。
宓诗静兴起今天放学後绕去附近的店家买耳塞的冲动,最好拉全社同学集体团购,搞不好还会有打折优惠可以拿。
转着这些无聊的想法,宓诗静不晓得自己发呆了多久,才发现她的目光已经无意间移到对方的图画纸上。
混血少年正认真的埋头作画,不时拿着橡皮擦和铅笔涂涂改改。
「麟,你画什麽?」她好奇的凑到他身旁,带着香气的卷发晃到他的手臂。
「没有。」他速度惊人地把图画纸盖上。
她挑起眉。这绝对是有事,横看竖看对方动作都不寻常——肯定是画中有玄机。
她高兴的作下这个结论,像发现一块新大陆。
宓诗静再怎麽说也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而对於这些小孩而言,最使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就称为「秘密」。
那就像被妈妈封在罐子里,拿不到,却看起来鲜艳又好吃的糖果一样。
现在可好,身边的友人就藏了一颗,搞不好还是很顶级的那种,这叫她怎麽能不好奇?
「给我看嘛。」她摇着对方的肩膀,撒娇道。
混血少年有些无奈地白了她一眼,终究拗不过她,把图画纸翻了回来。
第一个闪过脑海的想法是——对方的画功果然一流。
然後她看出来,那是对面的女孩头上的幸运草。
那朵幸运草小巧的点缀在凌乱的乌黑发丝中,言麟把它画得相当写实又唯美,阴影留得恰到好处,让人有种伸手撩撩看的冲动。图画纸只画了对方头部的这一个小区块,旁边则用晕影由实化虚了。
但还是很美。
宓诗静突然惋惜了一下自己为什麽不是黑色头发。她一向对这头奶茶色卷发非常喜欢,这是她第一次泛起这种情绪。
不过,此时她的想法仅此,女孩并没有深入想太多。
「你认识她?」
「不认识。」
「那为什麽画?」
「就……」少年撑起头仰望窗外,窗外的阳光把轻晃着的短发打亮。他难得露出符合年纪的疑惑表情,彷佛也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挺好看的,不行吗。」
「没有啊。」这是揶揄的口气。
言麟的俊脸上难得有些难为情,转过头,不太想理她。
然而,即使是这麽一丁点的迹象,她都能够看出那个女生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凡。
正因为他是一向对异性无动於衷的言麟,这种看似会被人遗漏的细节,才值得注意。
宓诗静勾起古怪的微笑。
暑假过後,他们升上五年级,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
没花上多少时间,那个消息在全五年级间炸开了。
「宓诗静,那是妳说的?!」
某一节下课,五年一班的少年匆匆冲进七班的教室,惹得大家一阵愣。
「你说什麽。」被点名的少女把上一节课的书本收进书包,连来人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只是淡淡回话。
「有传闻说我喜欢四年级的一个学妹。」他撑着对方的桌子,声音压得很低——旁人可能听不出来,但宓诗静晓得他已经动怒了。
「别生气嘛,」她讨好的仰起眼眸,暧昧之情完全写在脸上,「我只是觉得好消息要跟大家分享,再说,那不是事实?」
少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经过很久很久,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我讨厌被误会,妳明明知道的。」
最後,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两个女孩(3)
「其实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还愣在原地,不清楚该如何是好。」
宓诗静把整个故事作结,口吻像是在说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小事情,「我小的时候有很多直言酿成的祸,或是少根筋造成别人不舒服的结果。只能说我的当时的个性就是如此。」
她的笑容有点苦。
「呃……其实我也会,」小时候不懂事是人之常情,我也被勾起一些记忆,竟然自动安慰她起来,「我小学二年级时曾经说我的一个同学长的很奇怪。」
……印象超深刻,想忘掉都不行,现在想想真的替他好难过。
她的笑声很好听。
如果我是个男的,还跟她是青梅竹马,我肯定拚死拚活都要跟她在一起,死守到长大。
这时候我就想起某人——学长,我对你感到好失望,没看上她却看上一个画室捡来的欧巴桑,你简直没眼光到了极点。
「不过我的确有印象健达巧克力的事……」就是那个也让我印象很深的绅士小少年嘛。(那根被啃过的巧克力莫名可口的事实我才不会说,哼!)
话又说回来,我和麦克笔学长的间接接吻居然就在九岁!那个我连少女心都还没孕育出来的老旧年代!
我亲耳听见,我某部分理智正在崩毁中。
「所以……经过那件事,你们吵架了?」
「嗯,也不算吵架。」宓诗静歪了歪头。说到这段时,我看得出她虽然表面一派轻松,私底下八成也有些尚未解开的心结——「就只是几乎不再有交集。我们不是同一班,也各自有了自己的交友圈。说穿了,儿时情谊也没什麽值得留念的,新的学期,双方都步上了新的轨道。」
她的话虽然对於念旧的人有点残酷,但我却觉得十分认同。
不同的生命阶段总会出现不同的人,要求大家离别之後频繁联络情感其实对我而言挺麻烦,平日生活就有其它繁杂的事情要顾,我一向喜欢把交友圈尽量弄的简单些。
我甚至属於喜欢依照缘分好聚好散的类型。
不是不念旧情,而是距离拉远,记忆变淡,我自己的学生阶段也没有所谓多重要的贵人,彼此间的情分趋向单薄也是人之常情。
说是冷血吗?我也不太确定,只能安慰自己每个人都有自我主义的一面。
这也是为什麽我害怕学长出国的最大原因。怕他,和我记忆中的那些曾经的至交一样,随着一日一日,一年一年的过去,不知不觉淡出我的生活圈,终究成为生命中平行的两条线。
——更不用提,爱情和友情的培养方式是不一样的,挽回机率更是微乎其微,这点我非常清楚。
「就这样,我们甚至没有读同一所国中,直到高中才又被分到同一个班,」宓诗静把我拉回现实,这句话让我想起她也是大神学长姊中的一员,「等到我们在高中再度见面——他已经不像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言麟了。」
所谓沧海桑田……岁月不欺人,她的话真让我心有戚戚焉。
「比较嘴贱?」我猜。
她笑出声,差点让我漏看了她落寞的情绪,「也不是,只是比较有距离感。搞不好他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人,其实变的人是我才对。」
我静静的听她说话,大概可以心领神会。从宓诗静的描述来看,小学时期他们大概是很好的朋友,长大之後恢复成常人模式,不习惯也是情有可原。
「学期初选社的时候,我很想考,但终究没有报考美术社,」她的表情染上一层阴影,「家里对课业上有所要求,对於我参加社团性质设下限制的缘故。然後,高中课业压力比较大,我又资质不如人,成绩不如意,被摧残到有点神经质,越看越羡慕那些玩美术却能顾好课业的人。」
我脑中瞬间浮现两个人头,贵姓方和言。
「这些算是背景因素。妳现在会在这里,其实就是想知道我诬赖他背後的原因不是吗?我现在就说给妳听。」
她过分直接的态度让我有点傻住。对方没有理我,紧握拳头一股脑儿地说——「我嫉妒。言麟的作品在学校备受赞扬,而我?只是主动参与学校运动会的海报竞赛就被老师传唤,委婉提醒我课业的重要性。我承认我学业上资质没那麽优秀——」
说到这里,她没有看我,彷佛只是在自言自语地发泄情绪,「……我放在ig上的画作,大部分都是我国中时期的作品。现在的我真的没有心力和勇气再度画一幅像样的画了。」
陆陆续续,她又说了一些,而我则很微妙的从逼供者转换成旁听者的角色。 几经整理之後,我大概可以理解她的故事:
也许是家庭上和师长间对她期望过高的问题。这个心思相当细腻却脆弱的女生没办法走出升学的压力,我想,她的心情低落很可能已经持续好一段时日了。
不要说学生时代的我们像温室中的花朵,我承认这个阶段的压力来源大多很单纯,但因为大家都是还在成长的青少年,对於心情上的调适就更不容易。
或许她是稍嫌抗压性低了些,然而我并不会就此评断她这个人,任谁都有钻牛角尖的一面,不是吗?
只是因人而异,展现的方向不同而已。
她的展现就是在课业上,连带对父母的失望,老师的惧怕。而心态上趋於厌世的後果,就是无法平等的看待周遭的同学。
简单来说,就是比较心理。
有些人不管怎麽催眠自己,还是很难不把他人的优秀和自己的卑微相互对照。每天都见面,每天都上演一次心理折磨。久而久之,明明优秀的那位一直都是你的好同学,自己却不知不觉讨厌了他起来。
即使你知道嫉妒是要不得的心态。
明明已经告诉过自己要看开,要想办法看开。
……我可以告诉你,这真的是很棘手的心理,因为这也是我的切身经历。
她把一切说完後,长吐一口气,垂下的眼帘看上去有些疲倦。
我看着她默默把腿弓起来,端详着自己脚上的贴布,不太确定该不该继续下去刚才的话题。
不过我还是开口了。
「刚升国三的时候,我也遇到和妳类似的事情。」我的记忆悠悠飘向远方,既然要重提往事,换我来分享也不错,「那是一个生涯手册封面画画比赛。」

「生涯档案封面绘制」是由辅导室主办的比赛。
和其他艺文比赛不同的是,这个比赛是由全三年级同学的投票结果决定获选封面的参赛者,是一个很民主的作法。
不过,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民主不见得是最公平的。
只在投票的一开始,许多作品的票数就被拉出了差距。当我放眼望去,看着台上的所有画作时,其实我对自己不缺自信,毕竟我选择的是相当吸人目光的题材。
而再看看其他作品,大多数,都有一眼就能发现的缺点。
不得不说,那次的比赛,坐在台下,等待开票的我算是对自己相当有自信。
不过,最後的投票结果却让我失望了。
我不是第一名,也不是第二名,而是更後面一些的名次——这都不是让我最芥蒂的,而是第一名出炉的画作让我很不能接受。
「他」画的是一个动漫里的角色,八成是个当红新番,所以即使对方画功不算精湛,内容毫无深度可言,也引来众多粉丝的回响。「他」当然也有可取之处,像是配色水准高,背景处理的不错等等,但在我眼里那仍然不够好。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使我信服「他」胜过我自己。
也许是对这方面我自尊心较高,我心里非常不平衡,再加上隔壁班有位女同学也在为投票结果打抱不平,我一打听就晓得她的画作是我欣赏的风格。如果我注定不是第一,比起让那个不知名男孩拿下第一名,我更希望封面印上的是那个女孩的作品。
可惜比赛结果不可能改变。
我反覆思考着这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却没有找到任何令我满意的答案——我的作品中饱含对未来的期盼内涵,正向又带有青春的感情,是我苦思许久才订下了主题,以及想出如何完整诠释的构图。色彩不会艺术到让人难以亲近,却又尽可能鲜明的让人印象深刻——或许我画的并非完美无瑕,但就各方面来说我认为自己已经下足了工夫。
而「他」,只画了一个简单的动漫人物加上好看的背景就赢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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